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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议皇太子除服 其一 西晋 · 杜预
 出处:全晋文卷四十二
侍中尚书令司空鲁公贾充侍中尚书仆射奉车都尉大梁侯卢钦尚书新沓伯山涛尚书奉车都尉平春侯胡威尚书阳子魏舒、司尚书阳子石鉴尚书丰乐亭侯杜预稽首言:礼官参议博士张靖等议,以为「孝文权制三十六日之服,以日易月,道有污隆,礼不得全,皇太子亦宜割情除服」。
博士陈逵等议,以为「三年之丧,人子所以自尽,故圣人制礼,自上达下。
是以今制,将吏诸遭父母丧,皆假宁二十五月。
敦崇孝道,所以风化天下。
皇太子至孝著于内,而衰服于外,非礼所为称情者也。
宜其不除」。
臣钦、臣、臣谨案等议,各见所学之一端,未晓帝者居丧古今之通礼也。
自上及下,尊卑贵贱,物有其宜。
故礼有以多为贵者,有以少为贵者,有以高为贵者,有以下为贵者,唯其称也。
不然,则本末不经,行之不远。
天子之与群臣,虽不之情若一,而所居之宜实异,故礼不得同。
《易》曰:「上古之世丧期无数」。
《虞书》称「三载四海遏密八音」,其后无文。
周公曰,乃称「殷之高宗三年不言」。
其传曰:「谅,信也;
闇,默也」。
下逮五百余岁,而子张疑之,以问仲尼
仲尼答云:「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群薨,百官总己以听于冢宰三年」。
周景王有后、世子之丧,既葬除丧而
晋叔向讥之曰:「三年之丧,虽遂服,礼也。
王虽弗遂,宴乐已早,亦非礼也」。
此皆天子丧事见于古文者也。
高宗不云服丧三年,而云谅闇三年,此释服心丧之文也。
景王不讥其除丧,而讥其宴乐已早,明既葬应除,而违谅闇之节也。
尧崩,舜谅闇三年,故称遏密八音
由此言之,天子居丧,齐斩之制,菲杖绖带,当遂其服。
既葬而除,谅闇以终之,三年无改父之道,故百官总己听于冢宰
丧服已除,故称不言之美,明不复寝苫枕土,以荒大政也。
《礼记》:「三年之丧,自天子达」。
又云:「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
又云:「无衰丧车皆无等。
此通谓天子居丧,衣服之节同于凡人,心丧之礼终于三年,亦无服丧三年之文。
然继体之君,犯多荒宁。
自从废谅闇之制,至令高宗擅名于往代,子张致疑于当时,此乃贤圣所以为讥,非讥天子不以服终丧也。
秦燔书籍,率意而行,亢上抑下。
汉祖草创,因而不革。
乃至率天下皆终重服,夕哀临,经罹寒暑,禁塞嫁聚饮酒食肉,制不称情。
是以孝文遣诏,敛毕便葬,葬毕制红示覃之除。
虽不合高宗谅闇之遣,近于古典,故传之后嗣。
于时预修陵庙,故敛葬得在浃辰之内,因以定制。
近至明帝,存无陵寝,五旬乃葬,安在三十六日。
此当时经学疏略,不师前圣之病也。
魏氏革命,以既葬为节,合于古典,然不垂心谅闇,同讥前代。
泰始开元,陛下追尊谅闇之礼,慎终居笃,允臻古制,超绝于殷宗,天下歌德,诚非靖等所能原本也。
天子诸侯之礼,当以具矣。
诸侯恶其害己而削其籍,今其存者唯《士丧》一篇,戴圣之记杂错其间,亦难以取正。
天子之位至尊,万机之政至大,群臣之众至广,不同之于凡人。
故大行既葬,祔祭于庙,则因疏而除之。
己不除则群臣莫敢除,故屈己以除之。
谅闇以终制,天下之人皆曰我王之仁也。
屈己以从宜,皆曰我王之孝也。
既除而心丧,我王犹若此之笃也。
凡等臣子,亦焉得不自勉以崇礼
此乃圣制移风易俗之本,高宗所以致雍熙,岂惟衰裳而已哉!
若如难者,更以权制自居,疑于屈伸厌降,欲以职事为断,则父在为母期,父卒三年,此以至亲屈于至尊之义也。
出母之丧,以至亲为属,而长子不得有制,体尊之义,升降皆从,不敢独也。
《礼》:诸子之职,掌国子之倅。
国有事则帅国子而致之太子,惟所用之。
《传》曰:「君行则守,有守则从,从曰抚军,守曰监国」。
不无事矣。
《丧服》,母为长子,妻为夫,妾为主,皆三年。
内宫之主,可谓无事?
揆度汉制,孝文之丧,红示覃既毕,孝景即吉于末央,薄后、窦后必不得齐斩于别宫,此可知也。
皇太子配贰之至尊,与国为体,固宜远遵古礼,近同时制,屈除以宽诸下,协一代之成典。
君子之于礼,有直而行,曲而报;
有经而等,有顺而去之,存诸内而已。
礼云非玉帛之谓,丧云唯衰麻之谓乎?
此既臣等所谓经制大义,且即实近言,亦有不安。
皇太子至孝蒸蒸,发于自然,号咷之慕,匍匐殡宫,大行既奠,往而不反,必想像平故,徬徨寝殿。
若不变从谅闇,则东宫臣仆,义不释服。
此为永福官属,当独衰麻从事,出入殿省,亦难以继。
今将吏虽蒙同二十五月之事宁,至于大臣,亦夺其制。
翟方进自以身为汉相,居丧三十六日,不敢逾国典,而况于皇太子
臣等以为皇太子宜如前奏,除服谅闇终制(《晋书·礼志中》,又略见《通典》八十,又八十二)
王宏谷传十月丙子 晋 · 晋武帝
 出处:全晋文卷三
朕惟人食之急,而惧天时水旱之运,夙夜警戒,念在于农。
虽诏书屡下,敕厉殷勤,犹恐百姓废惰以捐生植之功。
刺史二千石百里长吏未能尽勤,至使地有遗利而人有馀力,每思闻监司纠举能不,将行其赏罚,以明沮劝。
司隶校尉石鉴汲郡太守王宏勤恤百姓,导化有方,督劝开荒五千馀顷,而熟田常课顷亩不减。
比年普饥,人食不足,而郡界独无匮乏,可谓能矣。
其赐谷千斛,布告天下,咸使闻知(《晋书·良吏·王宏传》,又见《食货志》。)
石鉴归田诏太康初 晋 · 晋武帝
 出处:全晋文卷六
云中守魏尚以斩首不实受刑,武牙将军田顺以诈增虏获自杀,诬罔败法,古今所疾。
备大臣,吾所取信。
往者西事,公欺朝廷,以败为得,竟不推究。
中间黜免未久,寻复授用,冀能补过,而乃与下同诈。
所谓大臣,义得尔乎!
有司奏是也。
顾未忍耳。
今遣归田里,终身不得复用,勿削爵土也(《晋书·石鉴传》)
奏驳介登贬秩居官事 西晋 · 李重
 出处:全晋文 卷五十三
臣闻立法垂制,所以齐众检邪,非必曲寻事情,而理无所遗也。
故所滞者寡,而所济者众。
今如登郡比者多,若听其贬秩居官,动为准例,惧庸才负远,必有黩货之累,非所以肃清王化,辑宁殊域也。
臣愚以为宜听鉴所上,先召登还,且使体例有常,不为远近异制(《晋书·李重传》。司隶校尉石鉴郁林太守介登役使所监,求召还。尚书荀恺以为远郡非人情所乐,奏登贬秩居官,驳云云)
羊祜杜预优劣论 北宋 · 田锡
 出处:全宋文卷九五、《咸平集》卷一一
锡尝读晋史,美羊祜杜预
二贤名迹,可得而论之。
其智略各有纵横,而声誉不相上下。
羊公之善,颇优于元凯
何以明之?
之才略有馀,而恩信不书于
镇南方,境邻吴土,与吴交兵,克日方战,不尚谲诈之计,不为掩袭之利。
敌人死于阵者,歛以还之;
敌人拘于晋者,礼以遣之。
之用兵,惠如时雨。
孙皓暴侈,人有离心,乃以恩敌怨也,以信敌无信也。
之得机,乃恩胜信取之时也。
故石城以西为晋有,吴民感惠,不称名,馈药军中,陆抗无猜。
何诚信若是之昭著!
求诸名将,古无其俦。
既掠吴人之谷,以缣偿之;
既猎吴人之境,以禽还之。
盖欲促其归晋之心,而示其大信也。
吴中将帅,果率部曲来降;
吴中黎民,果以家属而至。
惜其经略已就,表陈密谋,而执政多违,厥功弗集。
书其寝疾,朝廷就问其计画。
洎汉渚歼良,吴都罢市,仰岘山以流涕。
何其遗爱,最厚于民。
锡谓之臣,非晋武之臣也。
尝举杜预,以代其曾;
承成绩,克平南夏
之多才,罕有其比。
当其独排舆论,造成孟津之梁;
用机心,制就周庙之器。
撰历以正于天度,详刑雅合于国典。
定考课之法,丰殖货之利。
虏人寇陇,先见已陈于石鉴
匈奴犯边,定计徵于省闼。
茍非奇士,孰与于此?
书代羊祜,弥见其才。
张正乃吴之名将也,中我反间之术;
孙歆乃吴之都督也,畏我飞渡之兵。
孙皓既平,江汉怀德
于时简练武离,修立泮宫,颇与开设庠序,轻裘缓带,风流之不亚也。
疏沅湘之流,通零桂之漕,水利甚博,土人怀之,与夫垦田备边,实相侔也。
留精麟史,撰集《图》、《例》,虽郤谷敦诗说礼,安可比也!
自古名将,鲜有全能,或大略有馀而细行不足。
既慎密,亦恭谨。
焚稿以自慎,献赂以免祸。
名磊落,善始令终。
比于知曹爽之必诛,不就其辟;
和逌之见斥,能以智免,又多焉。
所惜者羊公有知人之鉴,得进贤之名;
元凯但知立碑岘山,垂名后世,不能简拔一士,裨于国朝。
以是论之,优劣可见矣。
君举 其三 南宋 · 薛季宣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八六、《浪语集》卷二四、民国《瑞安县志·文徵》卷六
林伯顺过东关,属已还鹊林,恨不得见。
书辞宜荅,而未有端便可寄。
旋闻上庠中补,喜之不寐。
此于君举盖不足道,然而顺流扬帆,千里起于足下,有可为英材乐者。
仲可还里闬,方襞幅具书,忽石应之见访,出前后两示缄墨,慰抃何已!
审知诸公固相縻以学职,诚典学者善意,不知我者且有积薪之诮,受之无益。
闻牢辞之,正合鄙意,诸公相知,当不强也。
示喻语小万法悉备,语大一毫不立,兢业之心,平荡之道,盖非一非二、知言知德,诚有不可载且破者,要须默而成之,始得大小一二。
涉乎计校之语,孔门汾上言不如是,如何一言而尽?
古人言之久矣,王文中论司马谈善论九流,知其皆原道德之意,而各有所蔽,自非明了之见,殆未易易。
王、魏一代人杰,尚有愧于礼乐之事,《周官》见疑后世,何足讶邪?
复雠法虽不具,然今律文犹有轻重相明之法。
用论讨贼,当于左宫之时;
事切救焚,奚暇士师之告?
书于士者,谓应复雠之法耳。
先王作法,凡绝无而仅有者,一皆大为之防。
士师得人,安可预必?
用刑又须阅实,审非推刃之道,而后释之。
逸贼一端,未之尽也,学者要在优柔,使之自得,博约之至,欲罢自不能矣。
此事固有立谈而辨者,曾非一朝之积。
言于未及,宜不受命,切祝自今谨之。
崇释次儒,自是井中之见,其所从游常讶。
某于此罕道,然却不敢横议是非,从彼间来此,攻之且不入,异时当付此老,使自针之。
全真尝所与游,门墙峻甚,每以白眼视天下士,闻于全真特厚,或可介而见之。
如闻意乡,我辈未暇从之。
宋老志名以全真,欲见故录,与之岂无渗漏?
然所期于若士者本不及此,当以度外容之。
舅氏幸同舍真淳,固尽其人,就成其材,乃所赖于朋友。
滕推官颇闻其名,似已之所任,俟到城郭,图一见之。
张侍讲旧为九重知遇,加问学日富,自宜有所悟,合从此虚纳,天下大幸,然而事久多变,又未知乡去如何?
某前此辞命,盖妄意当然,惧人不谓深婉,知复何恨!
诸公之意甚厚,非所望也。
前既无效,今而轻举,可乎?
四三哥已因景元寓书,五三哥亦已通问,但未闻其母讣,方因仲可吊之。
应之趣向已若老成,真大可畏,能琢磨之甚善。
儿子固愿受教,然其母有女子之爱,病未全已,姑留后图。
下踰谆谆,知感知愧。
《军志》名已前见,牧之所引,不类武侯之言,然八阵图从此推演,有如见于武侯之集,前辈何以不能识之?
李卫公引志说图,方知八阵所出,反复其语,与孙武子所称军政,殆皆司马法欤?
阵法旧来口授,只以《军志》、《握奇经》、马隆李靖、裴绪之说,参伍以变,忽卒未易图之,姑自详复为佳,不然,请俟它日。
《州图》纳去荆州、南交二纸,抄毕蚤希寄示。
扬、冀草具未补,梁州、和夷未曾释地,幽、雍都未下手,《幽经》却备,幸而不为事夺,一两月间莫可成矣。
《诗说》所以不欲出者,乃可为知者道。
四三哥尚不谓是,故不欲复示人,苦欲得之,不敢隐也。
已自略去训故之说,须于言外逆之。
参之《楚辞》以见其训,伍之《乐府》以尽其情,订之《左氏》以致其思,正之《礼记》以通其说,又断之以孔氏之学,《孝经》《论语》之所引證,乃知非妄作耳。
纸札非佳,毋令损败为祝。
得侄子象先问,未欲经说之广,切在加意。
伯顺莫已还里,曩蒙诿以其父名志,黾勉承命,不可用则收之。
薛士隆所撰林南仲墓志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三、《攻愧集》卷七○
淳熙四年冬,钥备员敕局,陈君举太学录,官居相邻。
一日同林伯顺大备相过,怆然曰:「薛寺正之亡,吾侪之所痛也。
尝为伯顺求先铭于寺正,书以古篆,恐其难辨,又作楷法于后,已授我而亡之矣。
后从薛氏子沄得其稿,茫不知何语,子能辨之否」?
钥不善篆,而素好之。
一见才识十二三,馀皆奇古难知。
白仲氏故严州使君,相与遍阅字书,考究几月,而后尽得之。
寺正于书无不读,耽玩钟鼎古文,搜奇抉怪,凡易识者多不用。
古文所无,间以小篆补其阙,真好古哉!
君举伯顺得之,喜甚。
又十二年,假守东嘉,二君来见,曰:「寺正所授真篆二本,后得之故书中。
取以校昔所考,无差者。
并为刊石,以授伯顺,使宝之,以成其志,以存寺正之遗迹,抑以见吾兄弟用心之勤」。
俯仰皆有感焉。
伯顺葬父于金舟,如寺正之志。
后以五年九月壬申改葬于亲仁乡龙门山,合其母陈氏云。
八月分第二劄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六四、《铁庵集》卷一
臣忝居遗补之官,分行御史之事,故于去佞击奸之际,必寓植贤扶善之心。
窃谓科目不足以尽天下之材,而人材必自科目出者,祖宗法度然也。
其最高者例蒙尊显,或三年而必为馆职,或一任而必为学官
其得之者亦自爱珍,有不以温饱为志,有不肯抗声自陈。
上下之交相成,盖为扶植国命计也,岂徒以一日盖天下而攫终身之富贵哉!
中兴人物稍不逮前,异才间出,仅续气脉,权饕柄国,摧残殆尽,斧斤之馀,苗芽犹有。
己丑冬调官都门,是时蒋重珍以廷唱第一人召。
其登对两疏,首戒逸乐,次诋苞苴,剀切至到,士论翕然。
王会龙亦第一人也,同时召对,卤莽塞责,软熟腐烂,观者攒眉。
又是时,陈埙礼闱第一人为国子录,其轮对一疏讥切时相,不顾姻党,该括激烈,人皆伟之。
陈松龙正是年第一人也,馆于相姻,鸣驺张烛,动称府第,行道丑笑。
以物论之相形,见人品之迥绝。
盖自宝庆乙酉窜逐诸贤之后,望而畏者万口皆喑,独重珍二人戛然并鸣,横身权焰,每出愈切,真无负于科目者。
会龙之鄙,松龙之黠,科目何预焉!
臣谨按工部郎官王会龙素乏俊声,偶冠多士。
入闽幕则不画一筹,垂满实装,遍需诸邑,白帅鬻刹,所得不赀;
登朝路则谄事权孽,授题铨闱,韵脚互异,同列争功,不掩众目。
得郡严陵,尤无治状。
前之权郎既不可,今何所取而辄备正郎之选乎?
淮西制置司干办公事陈松龙自负纤慧,恣行巨奸。
方进身则凭藉凶焰,预定易题,叨寘首选;
廷试纳藁,见拒主司
教官则附和贪帅,干政济恶,坐拥多赀。
校文天府,贩镪启争,累玷弹缴,具有实状。
前之帅幕既不堪,今几何时而复玷制幕之辟乎?
以其始观之,四人之荣进皆素定也。
重珍以从橐召,人日望其至;
以郡最闻,人望其召;
会龙为公论所轻,松龙为公论所弃,盖其自染于秽浊者深矣。
欲望圣慈将会龙姑畀祠廪,或与待次州郡,徐用未晚;
松龙特罢新任,虽久于选调,亦不足惜。
庶几可为自坏科目者之戒。
〔贴黄〕臣所谓自坏科目者,又见一人焉。
军器少监、兼权左司郎官赵汝谇,粗有干略,殊欠检修。
其为帅幕也,招权狎妓,自闽来者皆能言之;
其宰宜兴也,不饰簠簋,郡之名胜者能言之;
其为宰掾也,喜怒任臆,予夺行私,低价收赃家之宝玩,厚赀聚列屋之艳姝。
都门苞苴,近稍禁止,或议都司不能尽绝,则前之居言路者屡欲弹之,久据省闼,人不谓宜。
近者王伯大右司郎,除目一出,众口称惬。
汝谇伯大俱廷唱第五人也,视伯大之清修有守,宁不少愧!
臣又于舍选中见其自坏者二人焉:武学博士林伯顺品数平凡,曩试校定,以已用之零分,经营再用,学官鄙之;
近求改秩,欠数月之考第,牵合非律,铨曹却之。
太学录郑斗祥资禀儇薄,未为京教则钻刺相客,呼俦恳事,反以见厌;
既录成均,犹多印空贴,妄鬻泮职,竟以启讼。
二人者一以策括称,一以声律名,资历未深,遽登儒馆,可谓远士之幸;
狗苟蝇营,殊少器识,视其同列之鲠亮敢言、靖重无竞者,宁不少愧!
甚非朝廷所以贵重科目之意。
欲望圣慈将汝谇伯顺斗祥并与补外,以老其才,以广其识,亦使世之居高第、出舍选者警焉。
传度谢恩表文嘉定十一年十月 南宋 · 白玉蟾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五七、《海琼白真人语录》卷一
高上神霄玉清府雷霆令、统五雷将兵、提领雷霆都司鬼神公事臣玉蟾言:以今月十五日伏为上清太华丹景吏、神霄玉府西台令、行仙都风雷判官臣彭㭒,上清大洞玄都三景法师、太乙雷霆典者、九灵飞步仙官、签书诸司法院鬼神公事臣留元长,太上正一盟威法师、充驱邪院判官南昌典者、九灵飞步仙官、兼管雷霆都司鬼神公事臣林伯谦,太上三五都功职箓、神霄玉府右侍经臣潘常吉,太上三五都功职箓、神霄玉府右侍经臣周希清,太上三五都功法箓弟子、奉行天心正法驱邪院判官、兼干五雷使院事臣胡士简,太上正一盟威法师、行上清混元天心五雷大法、差充主管驱邪院事兼雷霆都司事臣罗致大,太上三五都功、紫虚阳光秘箓弟子、行上清北极天心正法、金阙内台鍊度典者、驱邪院右判官臣陈守默,太上正一盟威法师、行灵宝天心玉晨五雷大法、九灵飞步仙官、主管驱邪黄箓院事臣庄致柔等,臣付以道法,奏准玉格,注授前件差遣,即日具表,恭诣阙庭,称谢天恩者。
伏以法有正传,幸相承于师训;
职无虚授,期仰答于天恩。
敢因拜贶之私,辄控由中之悃。
臣等蟪蛄如幻,蝼蚁何知。
忝编中国之氓,实出大钧之造。
仰乾坤之覆载,日月之照临。
坐食怀惭,奚功及物。
深惟旷劫,以迨今生,粤有此身,而迄兹际。
三恶不善,杀、盗、邪淫;
六根无明,贪、嗔、痴、爱。
罪洪如海,业重于山。
赖上真开忏谢之门,使至蠢有披陈之路。
既与原已往之咎,复为弭未萌之灾。
更昧皈依,实负陶铸。
夙缘契道,遇神霄五雷之书;
凡质希仙,受太上九灵之旨。
故得掌心握印,笔下飞符。
役使风霆,区别人鬼。
济生度死,辅正除邪。
岂堕身于尘坌之间,敢飞步于魁罡之上。
古来传授,今故奉行。
内鍊刀圭,外储功行。
体天行化,佐国救民。
恭惟高上神霄玉清真王长生大帝陛下,道大难名,德博而溥。
群生父母,王界月师。
端九旒于万气之先,御八极于太空之表。
慈悲济世,方便度人。
臣剡牍东台,厕员西府
讲分符破券之典,效歃血饮丹之仪。
誓领将吏,以立殊勋。
全赖符图,而阐大教。
渊衷俯鉴,真荫潜孚。
愿清海岳之埃,而锁妖魔之洞。
庶辟虚无之阃,再扬正一之风。
干冒天威,遵禀帝命。
如蒙覆护,俾遂设施。
体未洞真,胎气更资于玉气;
神其入妙,心天允合于璇天。
臣等谨具表奏以闻。
诚惶诚恐,顿首稽首再拜谨言。
岁戊寅嘉定十一年十月
日,具位臣玉蟾表奏。
曾国荃 清 · 魏光焘
对联 出处:曾忠襄公荣哀录
弟昆早岁许驰驱,记从戎江右,共托帡幪,雁序感分行,傥泉下重逢,莫言边地劳人,只赢得萧疏斑鬓;
褒鄂英姿犹仿佛,溯拜别晋阳,屡更裘葛,噩音惊忽至,向风前一哭,为问苍天何意,不慭遗柱石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