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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尼传序 南梁 · 释宝唱
 出处:全梁文卷七十四
原夫贞心亢志,奇操异节,岂唯体率由于天真,抑亦励景行于仰止。
故曰希颜之士,亦颜之俦,慕骥之马,亦骥之乘。
斯则风烈英徽,流芳不绝者也。
是以握笔怀铅之客,将以语厥方来。
比事记言之士,庶其劝诫,后世,故虽欲忘言,斯不可已也。
昔大觉应乎罗卫,佛日显于阎浮。
三界归依,四生向慕,比丘尼之兴,发源于爱道。
登地证果,仍世不绝,列之法藏,如日经天,自拘尸灭影,双树匿迹,岁历晖联,陵夷讹紊
于是时浇信谤,人或存亡,微言兴而复废者,不肖乱之也。
正法替而复隆者,贤达雉之也。
像法东流,净检为首,绵载数百,硕德系兴,善妙净圭,穷苦行之节,法辨僧果,尽禅观之
至若僧端僧基之立志贞固,相法令之弘震旷远,若此之流,往往间出,并渊深岳峙,金声玉震,实惟叔叶之贞干,季绪之四依也。
夫年代推移,清规稍远,英风将范于千载,志事未集乎方册。
每怀慨叹,其岁久矣。
始乃博采碑颂,广搜记集,或讯之传闻,或访之故老。
诠叙始终,为之立传。
晋咸和,旋梁普通
凡六十五人,不尚繁华,务存要实。
庶乎求解脱者,勉思齐之德,而寡见庸疏,或有遗漏,博雅君子,箴其阙焉释藏功五。)
沙县福圣院重建塔记靖康元年春 宋 · 邓肃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七、《栟榈集》卷一七 创作地点:福建省三明市永安市
塔寺之建,自罽宾国始。
举国之大,不过二所,佛氏且从而赞之,以为希有事。
然则佛塔岂可多得耶!
唐武后欲创祠于白马坡,张廷圭力谏曰:「穷山之木以为塔,不足高也」。
后乃止。
然则佛塔岂易建耶?
然近年以来,井邑盛处必有浮屠,计天下之大,当以万数。
难易多寡,何相绝如此!
岂今日佛教之盛,非昔者比乎?
抑天下富庶,而土木之功易于创造乎?
余尝疑其说,以质诸长老,曰:「凡建造者,为殿以供佛,为堂以供僧,为桥为路以通往来,是各有所为,而非偶然者。
独浮屠之建,动切星汉,其功甚劳,其费不赀,而于僧徒未见其有益焉」。
然则古今所以难之而不欲多建者,岂非为是耶」?
长老曰:「不然。
此庄严之道也,今人未必非而古人未必是也。
今夫假木石之功,而饰以丹青之丽,光芒璀璨,卓然出井邑之上,凡有目者皆见而仰之曰:佛菩萨舍其下。
凡十人睹之,而一人能作正念,则千而百、万而千,展转不穷,当有不可以数计者。
是则庄严之胜以五采说法,而观瞻之士得以目听之,其助教化固不小矣。
而谓之无益,可乎?
阿育王之建塔所以至八万四千,而佛氏而不以为多也」。
南剑沙县有寺曰福圣,古道场也,三朝宸翰,实镇其中。
古塔中立,盖累数百年,舞风沐雨,望之黔闇,不足以耸人。
住持僧端一毅然撤去,曰:「吾将协众力以新之」!
铢积寸累,殆十馀岁,斲削之功仅十五。
三易主僧,事益因循,塔忽倒影在密室中,虽雨旸弗变也。
众复骇之,益加重焉。
大丞相李公为之浓墨大字以题其额,又录宣和褒封之制,而继之以泗滨惊世之迹,刊于塔右,将以诲成。
适公还朝,而主僧之志老矣。
建安郭侯来宰是邑,乃喟然而叹曰:「君父遗迹既臣子所不敢易,而塔庙之设乃遗迹之所托者也,于此不竭力焉,恐非人臣之道也。
谚曰:作浮屠者必合其尖。
将以合之,舍我而谁哉」?
于是率邑人之彦者告以故,且令主僧了机从而奔走之。
故富者出财,能者竭力,亹亹相劝,殆有不能以自已者。
明年而塔成,实靖康改元之春也。
其级五,其广四十有八尺,而高三十丈。
云烟缥缈之间,金碧相照。
夜灯数枝,焕如星斗。
呜呼盛哉!
岂特使百里之内迁善于观瞻之际,而悔过于杳冥之间乎!
三后之志且不废于海滨,而云汉之章人天共仰,盖将与日俱新矣。
夫仰而事君,俯而化民,今一举而两得之,其可谓贤令尹哉!
余适罪逐还乡,与观胜事,侯乃以记文见属。
余曰:嘻!
韩愈氏必欲火佛氏之书而庐其居,然后为快于心。
僧澄观能造浮屠于淮泗之上,栏柱雄丽,高三百尺,遂作诗以美之,且谓当时公才吏用无如师者,遂令澄观之名同不朽。
得非宝塔之建,于有为佛事为甚难,顾虽倔强如韩子者,亦不得以却之乎?
今庄严是塔而主其寺者,僧惠深也。
具正大法眼,为达摩嫡嗣,澄观所能髣髴;
余尝从之论西来意,又退之以谈佛为讳者,固愿以笔墨赞之。
而况邑大夫切切外护之志在君与民,又于予为诗酒之旧,见而属之勤至于再三者乎?
此皆余所乐书者,敢以不才辞?
鼓山题名淳熙十四年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五九、《福建金石志》石九
淳熙丁未晦翁来谒鼓山嗣公,游灵源洞,遂登水云亭,有怀四川子直侍郎
同游者,清漳王子合,郡人陈肤仲潘谦之黄子方僧端友。
按:《金石苑》卷二,清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