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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司郎中李公墓志铭 北宋 · 刘挚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八○、《忠肃集》卷一二
宋忠义忧国之臣李公,在仁皇帝时,天下平治,人习靖佚,公固已慨然论事,书屡奏。
及由小吏大官,所历见四方利弊,辄条上经画大计。
与他有司议,率常公所议可。
最以国储未建为虑,天下君子小人不辨为忧,其言恳至,而未始以安危计其身。
朝廷一时知公为有经世才,逮神皇帝擢士,以不次超迁从官,更帅西北,遇事益发愤,顾卒以上书论高坐废。
嗟夫!
公之才无不可,尤长于应变,其于治道,自以为晓然,遭世用事,未大振显而落落不偶,至老且死,岂非命欤?
初,公为世父龙图阁直学士纮所爱,遗奏以官,而推与其孤弟。
其孤弟诣阙上书,下宰相问状,复官之,又不受。
既再辞官,益刻厉好学,中进士第历官十八迁,所至必见称述。
洛川县原乡教大意,条著为令,属民读之。
民叹曰:「前时令治我以法耳,今令乃幸教我」。
相戒以无违。
安抚使调诸郡税输边,已而返之,盛冬大雪,劳费不能返者,贱直于兼并家。
公曰:「他州亦吾民也」。
令过邑愿输者听,躬坐庾门,执契以待,数日得粟万石,使者下其法他县。
延州,夏人以岁次金帛后时,移文:「愿毋逾岁暮」。
诏边吏牒报从之。
公笔改曰「如故事」。
因奏言:「许西夏者不一而足,今听之,启侥倖,伤威重」。
或劾擅改制书,公曰:「郡牒,非制也」。
朝廷是公议,而犹坐赎。
三司,会河数决,公上河策百馀事。
异时州郡类以河清卒应他役,岁更调夫若客军代从事,以不习,亡溺者叵计。
公请增募河清,立冗占法,遂以不扰平民。
请缮治曹村堤防,谓河必决。
此后不二年果决,如公言。
在广南,侬智高特纳款,而邕守将萧注玩寇要赏,不以时抚定。
公檄诣府诘责,自诡以功赎罪。
会蛮人申绍泰并边追亡者,而巡检使宋士尧击之,反遇害。
遂为骇奏以闻,天子旰食遣使,公驰奏无足忧,愿一属臣,因条上边计宜施行十二事,劾奉使亡状,当斩,坐再贬官。
颇采汉李固议,上宜州土丁法,因及他州。
自是得胜兵数万,以时练习,戍卒大减。
蛮贾人乘舟贸易,多抵钦、廉等州,公阴察疑有奸,戒所在善伺之。
公去未几,交人寇边,果以舟入自钦、廉。
兴安灵渠,自秦以来通漕,岁久石积浅隘,设斗门,十八里至三十六所,命焚石凿之,才留十门,舟楫以通。
邕州置马车五百,马不能夏,多死;
刍秣不给,又折取税米他部。
公以地皆险阻,无所事骑,奏罢之。
复建置和市场,以怀远人,实边廪。
募民垦旷土,薅草蒯,疏瘴疠之气。
摄官差选无法,吏肆为奸。
公第其名,使待除于家,毋辄诣台,人大便之。
方经略府飨士,谍言寇至,公饮自若,中起更衣,自草为六榜,驰揭境上,已而饮如初。
民吏始嚣恐窜匿,群不逞阴汹汹,公镇以无事,遂定。
贼见榜,亦以公具得其情,逡巡莫敢动,即日遣贡方物请命。
使者至,公弗见,为草恶具,俾将吏接之,且谕前害士尧罪未治也。
泰闻之大恐,委巢穴远去。
初,知高平,其子宗旦及党聚保有火峒,或出入省地尚猥,众无所属,前将规讨击幸赏,贼遂固守。
公揣其情,移书谕祸福,皆泣。
即遣其子曰新率孥族三百并酋长六十九人,以地内属。
其后安平州、古万等峒争效顺,公因请以恩拊纳,使受命为国捍蔽。
陕西,诏以《班超传》赐之,而公亦雅慕李牧马援为将,故持重总大体。
前此重兵尽屯极塞,寇至与战,则方其盛锐,胜未易决;
不战则内无重势,以遏其入。
公谓本末失其应,且兵惟战守而已。
乃以善守者列塞上要害,悉废诸小堡;
而料善战者顿内地为,增缮伏羌城
令曰:「寇至,守兵深沟高垒勿与斗,寇去,战兵裹粮袭击之」。
军中熟公约束,常以取胜,威望隐然。
建言:「弓箭手虽土著,而惰于耕,宜仿古屯田法,率百人为屯,聚一堡,颇立勤惰赏罚之格,使人人加厉自好,则视公战为私斗,计莫此便」。
王韶既以招怀边羌为事,而其族叛攻渭川堡,射伤守吏,公责失计,因进兵掩破之。
尝奉手诏,列攻守方略十馀事,其后朝廷所施,多公计策。
大凡公之行事,章章在人耳目者如此。
至其遇事明达,灼见理间,危疑繁溃,沛然迎解,无有留处。
退而察公声气,怡怡如不能,人莫测也。
公貌不逾中人,志尚高甚,前后所上奏,及间召见顾问,多陈天人之际,君臣大节,阔略细故,稽古自汉以下不道。
请以进贤退不肖为宰相考课法。
谓:「古者有命然后为士,故士贵。
今人自为士,故士贱。
宜仿古先命士而后命官」。
在官不贵罚,务以信服人,至明而恕。
尝言曰:「为帅有体,立功有时,慎重当如泰山,见几不俟终日」。
其将边大指如此。
去官,百姓遮泣,不得行。
好施予,趋人之急甚己事。
买田数千亩,刊名为表,给宗族贫乏者,至今号义庄。
与广南转运判官刘牧友善,死后,公论边事,尽以功归之,求官其后。
又以女妻其幼子。
称荐山东儒者王建中姜潜,以身下之,皆至召用。
杜正献公范文正公富文忠公交口荐公有王佐才
退治居汶阳,园池松竹,萧然有胜概。
日与宾友饮酒赋诗。
其文章落落,忧思深远。
尤喜章奏,世多传诵之。
盖晚节虽屡黜,而志不以故少衰,辄忘朝廷。
将终,犹语客以大河未塞为忧。
士大夫识不识,皆咨嗟感慨,以不究用公为朝廷恨。
呜呼!
然则所谓命在天者,又奚道哉?
公讳师中,字诚之
上世赵人,唐丞相吉甫有孙煴,为宋州城,遂家楚丘
自煴七世为楚丘人
至公徙郓,为郓人。
曾祖寿,太子中舍致仕。
妣鹿氏,继妣张氏,福昌清河两县太君。
祖某,赠吏部尚书
妣朱氏,金城郡太君
考某,赠户部尚书
妣何氏,继妣张氏,嘉兴清河两县太君。
公阀阅自并州推官,以庞丞相荐,知鄜州洛川县事,又荐,除太子中允、知延州敷政兴元府裒城两县,改管干鄜延路经略机宜事。
太常丞博士通判澶州
继丁内外艰。
除丧,知临江军,为三司渠司干当公事。
尚书屯田员外郎提点广南西路刑狱,权经略事,就除转运使
度支,丐使郡,知济州
英宗即位,迁司封祠部郎中
辞疾,提举兖州仙源县灵宫太极观,遂知州事
神宗即位,转度支直史馆、知凤翔府,拜天章阁待制河东郡转运使,改秦凤路经略安抚使、知秦州
右司郎中,坐与意异夺职,降度支,知舒州
右司,历知洪、登、齐三州,复待制天章高阳关路安抚使,知瀛州
应诏上书,贬和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
稍徙单州,复右司郎中分司南京
提举仙源宫观,遂以疾终。
元丰元年四月七日,享年六十六。
夫人王氏,乐安县
四男:修,登封县,卒;
价,左班殿直
称,济州推官
伉,将作监主簿
三女:长嫁供奉官宋玠,次许嫁进士刘泽,次幼。
孙男三人。
公文集三十卷,奏议二十卷。
以某年某月日葬于郓州须城县某乡某里。
铭曰:
李实显姓,肇祥自聃。
君武安,膺尹河南
太尉相唐,德修有子。
八世至公,文武是似。
仁祖烝哉,感格以言。
神考烝哉,顾倚于藩。
公蓄不穷,仕也孔构。
而以才屈,于是归咎。
汶山巘巘,其水洋洋。
委蜕在是,公则不亡。
右屯卫大将军妻康氏墓志铭元祐九年二月 北宋 · 范祖禹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六○、《范太史集》卷四九
君康氏,京师人
曾祖琪,左内率府率,祖公元,左侍禁閤门祗候
德济供备库副使
长安县君王氏。
左屯卫大将军仲瞒。
不逮事舅,事姑以孝闻。
元祐二年五月丙子卒,年三十有四。
三男,曰士宰、曰士遃、曰士唪,并左班殿直
女二人皆幼。
九年二月己酉,葬河南永安县
铭曰:
凡妇之行,宜莫如孝。
姑慈而从,古之善教。
子孙绳绳,永有则效。
国势论 北宋 · 华镇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四九、《云溪居士集》卷一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
世或谓周以封建而天下强,其弊也凌夺;
秦以郡县而天下弱,其弊也土崩。
汉封同姓,矫枉过正,数十年间,七国内向;
孝武分析侯国,削弱已甚,强臣无惮,坐移龟鼎。
唐重方镇,浸以强大,久而不变,至于灭亡。
因谓法有必弊,国有定势,法弊而势偏,不知矫革,数十年之后,则患不可支矣。
是果然乎?
夫汉初列国过制,孝文盛时,贾生已患之矣。
厥后诸侯微弱,不与政事,武、宣之间已与哀、平时类矣。
唐世方镇强大,天宝末年范阳干纪,不在数世之后。
制置之失者,祸乱之机,其初皆已暴见,第未有强者发之尔;
苟有强者,则如范阳之起于天宝矣。
贾傅所谓「火未及然」者也,是岂百年之形势哉?
不足引以为论。
至于周室封建,秦人郡邑,亦非所以制国势之强弱,定修短之期数者也。
试粗言之。
周建万国,亲贤并任,列爵惟五,分土惟三,大者无不掉之势,小者有自全之方,维之以法,统之以道。
率职有功,则庆赏必至;
犯分凌制,则刑诛随之。
方其盛时,如指臂之附支体,莫见凌夺之渐也。
后世浸强,不可制役者,由天子失道,王法不行,征伐自专,并吞无禁,纵之使大也。
使穆王无耄荒之政,夷王无下堂之失,厉王无板荡之风,幽王无淫昏之行,守文武之成法,无所失坠,虽万世如之隆可矣,何陵夺之有哉?
若曰封建之势,必至于强不可制,厉王之时,诸侯已强大矣,宣王将不能复会于东都,因其力以南征北伐,复文武之业矣。
秦置郡邑,守令分治。
汉家因之,与侯国并建。
文、景而上,诸侯强大,僭乱不轨,无屏翰之益;
孝武而下,列国微弱,等于郡邑,无磐石之势。
东京郡国轻重相若,不足以维持。
然而两汉用之四百馀年,天下安宁,不见土崩之弊。
秦人所以二世而亡者,频征远戍,厚赋役,人不见德,而为繁苛惨切之痛,以失天下之心也。
始皇二世之道而为政,虽建万国,亲诸侯,殆无救于乱亡。
若曰郡县之势必至于孤弱而土崩,文、景、武、宣、世祖、明、章之时,将不能康民阜物,讲道息刑,比隆成周之盛矣。
由是言之,天下有道,封建、郡邑皆足以底平治而保无患;
天下无道,封建则陵夺,郡邑则土崩。
制国之势,果在建侯乎?
在郡县乎?
人主务隆道而已。
主道世隆,则天下世治。
俯而师二汉文、景、明、章之主也,仰而遵商周汤、武、之君也,尚何土崩陵夺之有哉!
禹之法非不善也,传之二世,至太康而失其国;
成汤之法非不善也,传之五世,至小甲而商道衰;
文、武之法非不善也,传之四世,至昭王而王室弱。
西汉之法,不美于三代也,传之七世,至宣帝而愈盛;
东汉之法,不劣于西京也,传之四世,至和帝而微。
唐之法,亦二汉之比也,至中宗而丧其宝。
圣贤不世,主道弗,则、文、武之法不过一再传而衰;
中智之君,继世有为,振主道,则高祖、孝文之法行六七世而愈盛。
盖安其位而忘危者,天下虽甚安而危常及之;
其存而忘亡者,天下虽甚固而亡常及之;
有其治而忘乱者,天下虽甚治而乱常及之。
商之君,保有成业,而不知惧,轻为逸豫,而为兴造。
轻为逸豫,则多过失;
为兴造,则鲜功德。
夫功德不见而过失日加,危乱丧亡之所由至也。
西汉之主不忘危乱而自知勉,轻为兴造,则为逸豫。
轻为兴造则有功德,为逸豫则无过失;
过失不作而功德日增,治安存固之所由至也。
国家艺祖成汤之勇智,周武之圣德,受天休命,戡定大业,身及太平,纲纪法度、经置施设之方,所以垂裕诒谋者,固已跨绝汉唐简杂之术,兼该四代久大之美矣。
太宗平晋征燕,王业大定,敦崇文教,光济丕烈。
真宗总文武之两端,合威德以并用,震叠殊俗,协和中夏
礼乐既备,然后告成岱宗,祈谷后土,垂拱乎法宫之中,明堂之上,味广成之训,师黄帝之治,以清静无为涵养天下。
仁宗检身以俭,抚民以慈,敬赏慎罚,视之如赤子,而不伤,厚而不困,扶而不危,节而不尽,举三王之善政以宠天下,四十馀年,生灵熙熙,如在春台之上。
英宗挺睿哲之资,知人间利病,即位之日,振权纲,修法度,慨然有兴造之意,虽享国未久,而规模宏远矣。
神宗继文考之志,述文考之事,宵衣旰食,厉精庶政,发明道术,讲修武备,制作日新,典章咸举,表饰绍兴,奋扬声采,炳炳然三代之文物,凛凛然中夏之威棱,帝王事业,益可观矣。
今慈母与陛下,复以仁恕忠厚之德济之,神圣相承,兢兢业业,视已治如未治,视已安如未安,克艰克勤,有兴作。
故百三十馀岁而主道益,天下益治,三代之治,未之有矣。
考之以古,准之以今,国之强弱盛衰,本无形势之可定,顾人主之德何如耳。
人主务明德以隆道道隆而盛大之业固矣。
区区形势之论,何足道哉。
论治道之要奏 其二 论兵政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
古之兵法,下自五人为伍,上至五师为军,平居无事,有以结其心,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
及一旦犯难,则同力蹈万死,以求一生。
去古既远,名虽不同,而意皆仿此,未有其心不一而可用者。
方今诸将,类多忠勇绝世,敢当大敌,则将不乏矣。
累年巨寇,如张用、曹成李宏、马友下,皆河北百岁忠义之民,勇悍敢战之士。
今则尽归诸将,是兵亦不少。
至于器甲,亦稍增缉。
多至八九分,少者三五分,是器甲亦粗备矣。
惟是乌合之众,不拣不练,失古军伍结心之法,寻常讨捕草寇溃兵,则有子女玉帛之利。
而倚恃诸将威力,故所向无前。
若当大敌,臣恐未必如是之锐。
盖非所谓仁义之兵、节制之师也。
臣愿陛下蒐求知兵之士,讲究古军伍结心之法,因时之宜,稍准古制,酌自宸意,以授诸将。
委曲训饬,使心晓意肯而力行之,以时教之以坐作进退、疾徐疏数之节,令耳目习熟,缓急肯出死力以相助。
士卒隶将佐将佐统领统领统制统制大将,则是所谓仁义之兵、节制之师也。
李成为固守蒲城劳效转五官内两官授忠州防禦使 宋 · 张嵲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七、《紫微集》卷一一
强敌不道,背干齐盟;
关陕众城,颇为敌屈。
若其婴垒自保,守义不侵,自非知臣子之大戒,明逆顺之远图,其孰能之!
当极优隆,风示远迩。
具官某奋由行伍,克蹈忠义,慕古节士,志徇国家。
蒲城之在郊,如黑子之著面,而率众入保,卒能抗敌。
忠壮之烈,遂震一方;
毁义之人,慑詟自恨。
览观功状,嘉叹良深。
武列重阶,捍防重任,并为显赏,以示优隆。
仍假郡符,兼副戎律。
益坚义槩,用答殊荣。
李宝系义兵统制将带京东忠义兵马与金人斗敌同逐人老小转清河前来归投本朝与转两官仍除遥郡刺史 宋 · 张嵲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八、《紫微集》卷一二
敕:朝廷崇尚武勇,所以厉三军之心;
褒表忠义,所以为四海之劝。
况于二者,实所兼资。
以尔纠率义旅,出入两河
式遏寇锋,间关百战。
自拔归国,忠壮可旌。
俾亟进于武阶,且遥分于符竹。
尚俟可为之会,更立昭明之功。
立厉尔心,毋坠乃力。
可。
横行带承宣观察防禦 宋 · 张嵲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二、《紫微集》卷一六
朕惟国家世修其德,而狡敌日载其毒。
彼寇暴中国,几于坑三十万众,以痛秦父兄;
而朕闵馀民,每思捐四千户封,以慰赵子弟。
故德虐之分,乃卒验于天定之后;
忠义之士,亦终遂其报国之图。
可无褒优,以劝义烈!
具官某以沉毅之资,行共用之勇,出入行陈,所向无前,忠劳国家,始终不变。
果有功而自著,知有志之必成。
观献状之殊尤,宜书劳于异等。
俾正任于横列,且遥领于流行。
其祗满溢之恩,更励非常之报。
小使臣閤门祗候 宋 · 张嵲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二、《紫微集》卷一六、《永乐大典》卷一三四九九
朕惟陕服、河外,沦陷积年,忠义之徒,未尝忘汉。
果俟可为之会,皆立昭明之功。
览献状之沓来,顾畴庸之可后!
俾进秩于武列,且庀职于九阍。
益厉尔图,嗣膺褒徙。
进武校尉守阙进义副尉 宋 · 张嵲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二、《紫微集》卷一七
朕惟陕西、河外,沦陷积年,忠义之徒,未尝忘汉,卒皆自奋,以报国家。
用敷锡于赞书,俾登秩于七校。
尚有好爵,尔其勉哉!
郭闰系前知洮州因男从政状昨人马侵犯纠集百姓王德等送蜡弹结连熙秦统制关师古有外地熙河经略慕洧生疑以此拘管斩首乞恤念父亲忠孝乞推恩奉旨于武功大夫上特赠遥郡防禦使 宋 · 张嵲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三、《紫微集》卷一八
敕:朕不爱高爵重秩,以旌忠义之士。
生有荣号,死加悯册,所以为臣子之劝也。
尔顷以输忠本朝,遇害奸逆。
今其孙子,能以状言。
立义不侵,虽古何愧!
其霈饰终之赠,骤跻禦侮之阶。
尚其有知,歆予顾恤。
可。
梁兴赵云李进先于靖康因金人攻破太原以南侵犯不肯顺番首先率本府及绛州管界忠义人兵措置收复河东怀泽隆德平阳府渡河寻归本朝有伪齐占据黄河以南隔绝前来不得复渡河北与番人大军战斗一十馀年大小数百阵前后约杀头目三百馀人坚守忠节永不顺番自后思本朝于绍兴五年内前来归朝梁兴武经郎閤门宣赞舍人赵云敦武郎李进修武郎 宋 · 张嵲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五、《紫微集》卷一九
敕:朕惟河朔诸郡,间沦陷于干戈俶扰之馀;
忠义遗民,终不谖乎国家涵养之德。
尔等转徙十年之后,间关百战之馀,脱身归来,深用嘉叹。
俾跻荣于秩序,且风示于迩遐。
益励远图,以卒前志。
可。
昌禹元系凤翔府僧因金人犯陕西麟游知县赵璧守节不屈招集忠义万五千人后来陷伪更不出官依旧为僧藏泊川陕宣抚司申已差充凤翔府推官奉旨特与补迪功郎 宋 · 张嵲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五、《紫微集》卷一九
敕:尔本以浮屠,能知忠义守节自好,不污伪官
申攽命书,俾齿仕列。
尚思饬厉,以报国恩。
可。
潘田为自密州将家远来归正并供到京东事特与补正承节郎 宋 · 张嵲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五、《紫微集》卷一九
敕:尔脱身贼中,能图反正,探刺事实,以谂有司。
宜加褒优,用劝忠义
其祗恩命,益务输忠。
可。
丘赟刘辅之韩元各赠二官恩泽五资周瞻左迪马赟杜横各赠六官恩泽依旧使臣李友等依旧制 宋 · 张嵲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五、《紫微集》卷一九
敕具官某等:朕比敕大将,上予死事之臣,追贲以官,录后恤孤,既施闵典矣。
念其徇国之意,犹未厌于予心,申锡金书,载加隐恤。
尚其不泯,服我渥恩。
非将悼痛之思,亦以为忠义之劝。
可。
刘待制 其二 宋 · 张嵲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一一、《紫微集》卷二六
某往以狂妄,得过丞相,自是遂以言为戒。
昨蒙台造收置幕中,饱食无治事,且日月寖久,恐惧少间,无所用心,窃好为迂阔之思,辄敢私献于门下。
某观桑仲自比年与王金州交兵之后,结怨已深,桑仲虽数败于王金州,其所杀获不啻数万计,而金州之所损,盖亦十二三。
虽为桑仲之兵者皆从贼之人,然究其初,亦朝廷之赤子也,驱之使前,势不得已。
其不当前用命则死于杀戮,苟当前用命则死于军阵,进退等死也。
使王金州不胜敌,则金州之死亡者,固朝廷之民也;
使其胜桑仲,则死亡者,亦朝廷之民也。
蕞尔狂寇,与天子之吏争一日之胜,左右残害吾民,若不乘其机会而稍解其纷,窃恐两地之民肝脑涂地,日朘月削,将至于尽而已也。
桑仲既死,而李横继之。
比闻伪齐以节度使不受,执其使而归之于行朝,则其忠义可录矣。
宣抚使司若以其忠义可录,而使王金州与之解仇结好,则怨雠已深,必不可解;
宣司遣人抚定之,且喻使今后不复入寇金、房间,则又恐小人怀一朝之忿,虽令之未必肯听也。
为今之计,自非有朝廷之命,使与王金州相远,则兵连祸结,不知何时而已也。
某愿待制言于相府,相府言于朝廷,乘李横不受伪齐之命,忠义可录之人,特遣使命,以一观察或承宣使命之,其下偏裨,各以次受一近上职名,优加奖厉。
使之提所部兵赴行在,俟至中路,别降指挥选一稳便州军令驻劄。
如此,是不血刃而得荆州与滨汉诸州也。
某以谓得荆州有三利焉:强敌既去之后,可以营田汉滨,使杀戮之馀民得以归业,四方之流冗得以就食,其利一也;
屯兵积谷于中庐南漳山中,阻汉水以遏伪齐侵轶之患,其利二也;
据上游之势,控荆门虎牙之险,扼三峡兴山之要,使瞿唐而上永有奠枕之安,其利三也。
某家世汉上,汉上之田膏腴衍沃,一望千里,某往年尝以营田说献丞相,颇纳用之。
中遭谗人中伤,遂不复施行。
比年以来,诸处谷价翔贵,流民无所仰食。
昨入川,见利、夔两路及闻东西二川,地狭民贫,四方避地之人萃于一处,四川殆无以给之,颇益痛愤某前说之中寝,使公私俱失此大利。
万一他时李横去汉上,汉上地空,某当再具营田法式上献。
足食足兵,必自此始。
伏惟台慈宽其狂率之罪,少加省察,实生灵之幸也。
贺节度使 宋 · 张嵲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一一、《紫微集》卷二七
伏审显膺明命,宠录懿亲。
制节雄藩,极光荣之异数;
奉词真馆,侈休佚之殊恩。
伏惟庆慰。
切以太母之德在邦家,先代之勋藏盟府。
岂止宥于十世,盖将至于万年
中遭谤诬,久乃暴白。
虽忘家忧国,已大显于徽音;
然累将重侯,未隆恩于外舍
顾兹阙典,久郁舆言。
昔和、熹尝负谤于建光之初,而梁氏亦复兴于永光之后,悉赖臣邻之申议,本非门客之能言。
观近事之宣昭,允增光于前古。
伏惟某官惠和迈德,忠义持身,文辞高伯况之风,退避蕴长君之操。
岂但保家之主,实繄名世之才。
始推元祐之功,意盖兼明于国是;
终受馀恩之锡,因以大庇于门宗。
涣汗既行,朝佥惟穆。
某暌违兹久,瞻咏徒深,比观纶綍之敷,实倍欢愉之素。
未驰贺幅,先辱诲函,载窥行远之文,益认故人之意。
其于悚,莫罄敷陈。
代人贺李枢密 宋 · 张嵲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一三、《紫微集》卷二九
光膺显策,入践洪枢
朝廷尚贤,中外同庆
窃以国家之设为二府,委任惟均;
戎政之付在中权,安危所系。
惟庙胜有折冲之算,则国势如磐石之安。
必须得文武之良才,付以谋谟之远略。
故能料敌制胜,默观堂上之奇;
禁暴戢兵,坐见目中之寇。
能任大事,必属伟人。
恭惟某官论道儒宗,佐国人杰。
辅翊仁圣,有安社稷之大功;
扫荡鲸鲵,无保妻子之私志。
夫妇咸知其忠义,蛮夷固慑其威名。
方边境之未宁,属枢机之虚位,掇自筦辖之重,付之帷幄之谋。
贤者太平之基,宜在高位;
善人天地之纪,可以保民。
凡在帡幪,惟深鼓舞。
某偶承人乏,猥剖郡符
庇广厦之馀庥,沐膏霖之灵润
其为欣忭,实倍等伦。
惟身寄于穷山,迹未及于行马。
顾瞻崇仞,倍燕贺以无阶;
仰赖洪钧,识归思之有自。
郾城县北并垣曲县等捷奏绍兴十年1140年7月10日 宋 · 岳飞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三九、《金佗稡编》卷一六 创作地点:河南省漯河市
武胜定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湖北京西路宣抚使、兼营田大使、河南北诸路招讨使岳飞状奏:今月初十日申时,据巡绰马报覆,有番贼马军一千馀骑,径来侵犯郾城县五里店,在后尘头不绝,不知数目。
臣躬亲提领军马,出城迎敌。
遣差背嵬将官王刚等,将带背嵬使臣五十馀人骑,前去探贼。
王刚等称,于五里店见贼摆一字阵,内见一名甲上着紫袍,认是头领
遂一齐入贼军,并手斫下上件头领,其馀贼众一发退走。
今于斫下尸首上并马鬃上,取到红漆牌子二个,上题写「阿李朵孛堇」。
追赶贼马二十馀里。
当日又据本司统领忠义军马梁兴董荣申:「依准指挥,统押军马前来,过大河剿杀金贼,占夺州县。
等于今月初一日晚,到黄河南岸,措置济河。
其黄河北岸有金贼三十馀人骑,于岸口摆列阵势,守备人马。
等于初二日早领兵,与统领董荣等人马渡河,到北岸。
贼马就岸交战,其贼败走,追赶入绛州垣曲县,闭门拒敌。
等遂行张榜说谕,不肯归降。
至午时,等领兵,与统领董荣等人马措置绞缚云梯,一齐上城接战
杀死番贼不知数目,活捉到千户刘来孙等一十四人,并夺到战马一百馀匹、器仗等,见行抚存人户安业,依旧种作外,申乞照会」。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河北颍昌诸捷奏绍兴十年1140年7月 宋 · 岳飞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三九、《金佗稡编》卷一六 创作地点:河南省漯河市
武胜定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湖北京西路宣抚使兼营田大使、河南北诸路招讨使岳飞状奏:今月十五日,据本司统领忠义军马梁兴赵云李进董荣、牛显、张峪申:「依准指挥,将带人马过河,占夺州县,掩杀金贼。
等除已于七月初二日收复绛州垣曲县了当,已行供申外,等统押军马,至七月初四日孟州王屋县界,地名西阳、邵源,驻劄两寨。
汉儿军张太保等部押手下汉军人马六十馀人,前来投降。
至初五日辰时,到王屋县西,地名东阳,有驻劄北军一寨。
等统兵前去,其贼弃寨逃走。
当日午时,统率军马到王屋县,贼马为等人马逼近,并已弃城逃走。
等人马不曾入城,乘势追赶贼马二十馀里,夺到战马八匹,杀死贼兵三十馀人,并夺到衣、甲、刀、枪、旗帜无数。
等差人招诱王屋县百姓首领王璋等五十馀人,当面出给旗、榜,招集本县逃走军民着业去讫。
至初六日,统兵到孟州济源县西,地名曲阳二十里以来,逢金贼高太尉贼马五千馀人骑前来。
等躬亲统押人马,分头前去迎敌,与贼血战,自辰时午时,其贼大败。
杀死金贼,一十馀里横尸遍野,并夺到器械、枪、刀、旗、鼓等无数,及活捉到金贼八十馀人。
等收兵歇泊下寨间,至未时以来,有高太尉再将到怀、孟、卫等州界发来贼马一万馀人骑,分布前来等对面,摆阵相拒。
等即时分布军马,并力与贼迎敌,不顾死生血战。
自未至酉时,剿杀金贼步军八分已上,夺到战马、驴、骡二百馀头匹,活捉到金贼一百馀人。
追袭至县西门,其高太尉将带残○贼马退走。
等为官军尽日见阵,伤中数多,遂统押军马,前去本县北十馀里,地名燕川,歇泊下寨。
委是大获胜捷」。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论收复巩州分兵守险疏隆兴元年 南宋 · 虞允文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八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三六、《永乐大典》卷八三三九、《宋代蜀文辑存》卷五八
臣窃见巩州以孤城,诸军攻打阅四个月不下,或虑因循,贼生巧计,节次与吴璘商量,分那官军,共力必取。
已于六月二十一日七月一日两具劄子,以曲折事因奏知去讫。
今日得捷报,实自陛下以圣德嗣位,威灵遐畅,诸将得以成功,天下不胜庆幸。
熙河路一带人民可以安业,商旅可以通行,马政可以复旧。
又抽那得官军及弓箭手、忠义人二万馀人,以分戍秦陇德顺之险。
向西一面,吴璘以身当之,可以坚守无疑。
南山骆谷诸关隘并各损坏,戍守之兵各不过老弱十数人群,士夫之虑皆以为忧。
臣已与商量,于利州东路人马数中量留一千五百人,今日已令傅忠信前去措置。
臣体访得南山以北向化者甚众,就委傅忠信前去招收,以壮军势,以弭盗贼。
兴元重地,不可略无人马,为诸军声援。
臣见委忠义统领官关宝结集义士,蒐拣伉健之人教习神臂弓,以为战守之备。
虽据吴璘探报,虏中日添生兵,必欲从朝廷乞一二万人应援,臣深虑襄江淮之兵万一抽那不行,临时有误指挥,却致失措。
故且随事广作堤备,庶决保蜀境,观衅而进,仰宽陛下顾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