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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固言崇文馆大学士贾餗集贤殿大学士 中唐 · 文宗皇帝
 出处:全唐文卷七十
阐至业。敷大化。
实赖于忠贤。逐奸慝。
去党比。必资于正直。
非才推閒代。道茂经邦。
则安能秉是钧衡。赞予鸿业。
朝散大夫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赐紫金鱼袋李固言。刚毅自任。
端严不回。常怀疾恶之心。
每负佐时之业。顷者奸雄蔽过。
私党比连。非尔固言
孰开予意。况面陈至恳。
章疏继来。辨虞卿宗闵之倾邪。
萧浣李汉之朋附。爰付大任。
益章器能。励乃公忠。
副予委遇。朝议大夫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上柱国姑臧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贾餗
抱忠与义。秉直端诚。
文包经济之方。学达古人之奥。
自付以枢柄。咨其谋猷。
沥恳尽规。夙夜匡补。
傅说之启沃。致山甫之将明。
而又举善推贤。孜孜匪懈。
苟利于国。知无不为。
惟岳降神。邦家永赖。
于戏。贞观之初
共推房杜之德。开元之际。
又称姚宋之贤。思得其人。
常劳寤寐。但使固言树谠直。
除四凶以肃清。至公
披八元以辅弼。□之邦家。
庶叶斯美。是宜荣加书府之职宠兼文馆之任。
或监综史氏。以润色大猷。
仍进崇阶。用奖忠孝。
勉服新命。无替前劳。
固言银青光禄大夫崇文馆大学士修国史银青光禄大夫集贤殿大学士监修国史
馀并如故。主者施行。
通直郎致仕向君墓表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四五、《南轩集》卷三九
开封向氏自文简公真宗,天下称贤,其家始大于后。
钦圣宪肃皇后作配神宗,母仪三朝,其族益光显,人才亦接踵而出,始终与国并昌。
靖康女真之变,二帝北狩,衣冠南渡,一时伏节死义之臣仅可屈指计,而建炎之元,守死淮宁、风烈暴白者,实文简四世孙忠毅公也。
忠毅死时,其家几亡噍类。
第四子沈适以逆妇于故侍读文定胡公之家,获免于难。
君即沈也,字深之云。
君生名门,资禀静厚,既受室于胡氏,日亲文定之教,薰陶义理,步趋矩度,益以成其德。
独痛家国祸难之酷,终身于禄仕盖泊如也;
至于《春秋》复雠之义,则不能以忘于中。
无路自伸,积忧薰心,早衰多病,以至没齿,识者惜之。
宣和中叔中奉公子褒恩补登仕郎绍兴中始授右迪功郎监潭州南岳庙,又十五年复为添监釐其务。
刘昉者安抚湖南,尝希时宰意,诬奏君叔父秘阁公子忞。
至是复来,君即引去,适改君湖南安抚司准备差遣,迄不上也。
君念所生母李氏自淮宁相隔,历岁久远,迎养礼绝,遵律追服,率礼无违,服除,申畀前命。
言者论忠毅淮宁之节,访其后人,尚书下符促赴阙。
君以时方多虞,己又抱痾,养身崇德,无辱其先,庶几足矣,希宠徼进非所愿也,竟不往。
前后凡五监潭州南岳庙,最后以上登极恩转右从政郎
在法,选人六考致其事,则通朝籍,君觊得以追贲李氏,即引疾请,会新制,止得改次等。
已而岳庙理考,故人之在朝列者为之请,乃更授右通直郎致仕。
拜命才八日而君没,未及为李氏言也,闻者尤伤之。
君孝友端谅,奉先致严。
居家有制,为人谋必周,主财用必公,制事敏而详,接物简而和。
居处服用,取适可而止,视外营末趣、纷华盛丽,举无足以挠其中。
盖其天资之美,而亦薰习之力也。
君事秘阁如事父,间关百为,备极勤力,深爱和气,小心畏忌,奉承干蛊凡四十年,人无间言。
忠毅死事,朝命官其后六人。
君以其一奏季弟鸿,鸿盖淮宁脱死于襁褓中者,自馀悉以听秘阁之命畀其族人,而君之子士行,秘阁又以郊祀恩先己诸孙而及之。
推此可见其叔父犹子相与情义之笃也。
侍郎胡公寅每咨嗟语人曰:「若向深之之事叔父,可以为人犹子之法矣」。
秘阁自南渡以来,聚族而处,甚恩,既没,君复率诸弟守其遗训,纲纪辑睦如初。
乾道七年四月十八日微疾没于正寝,享年六十有四。
是岁六月葬于衡山县紫盖乡梅桥山,祔于忠毅公茔侧。
君曾祖考绶,故西京左藏库使,祖考宗琦,故太中大夫,赠少师
忠毅公子韶,故中奉大夫、知淮宁府,赠通议大夫,赐谥。
君之配胡氏,文定公之女,贤德懿范,为闺阃之表。
子男六人:曰士行,迪功郎、前荆湖南路安抚司准备差遣
馀皆夭。
女四人:长适通直郎江南东路转运司主管文字胡大原,次适将仕郎刘无忌,次适萧浣,次适赵维,皆进士
孙男二人:公颐、公顗。
淳熙二年,士行以大原所状君行来曰:「先君没四年矣,而墓表未立,敢泣以请」!
某惟念如君之贤,实中心平日所敬者,独惧文字不足以称耳,而尚何辞!
乃为之铭。
铭曰:
有赫其门,国之休兮。
有美其质,羌好修兮。
被服名教,言行周兮。
艰关百罹,抱隐忧兮。
世所趋慕,匪予求兮。
湘江之湄,独夷犹兮。
终莫克知,尚奚尤兮。
曷以诏后,表于丘兮。
便民五事奏劄(知宁国府1239年 南宋 · 杜范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四四、《清献集》卷八 创作地点:安徽省宣城市宁国市
臣谫劣愚陋,曩误睿知,拔自冗曹,置之华近,将以收其一得之愚。
而臣顾方命薄,宠过灾生,抗疏丐归,投闲里舍,弗敢复觊荣禄。
乃蒙皇帝陛下念为簪履旧物,未忍弃捐,强畀郡寄
臣虽不肖,蒙被君父轸录之恩,亦思自效,愿为圣朝牧养小民,保障一方,庶几图报万分之一,是以不敢终辞。
宛陵为郡,内拱行都,外联江面,山土硗瘠,物产罕出,民俗朴愿,讼狱简稀,素为江左佳郡。
自近以来,水潦荐臻,圩田无收,税籍散亡,苗赋失陷,版曹总漕之积逋无可输解,奸胥悍卒之肆害莫或谁何。
臣初领郡符,但见上司之差人,淮民之流徙,充塞旁午。
问其帑藏,则帑藏空竭,无一月之聚粮;
阅其市井,则市井萧条,无一钱之贸易。
告籴无所,人多菜色,旱暵弥时,种不入土。
臣职思其忧,朝图夕虑,极力抚摩。
幸蒙公朝不拘以文法,许裁拨上供米斛,以充军食;
继请于监司,发常平仓米按户济粜。
既而雨泽应祷,富人启廪,数月以来,始稍成城市气象。
然而众弊因仍,未易毛举。
臣与此郡寓贵及诸寮属士民商确其精切可行,无损于国而有便于民者,条列以献。
一曰楮多铜乏之为患,而上供当用全楮。
二曰流民充斥之可虞,而不可偏聚一郡。
三曰两邑版籍之不明,而经界所当脩复。
此三者皆目前之急,不可不亟为之图者也。
四曰城下置务之非便,而徙于城子。
五曰两县置寨之无益,而欲改置西尉
此二者则永久之利,不可不以次而行者也。
若夫脩筑城郭,训练郡兵,申严保伍,倡率义役,此则臣所当自任其责,已一面分委僚属次第举行,不敢缕渎宸听。
仰惟陛下加惠元元,究心民瘼,视远如近,而况此郡越在甸服者乎。
然臣所陈五事,实非苟焉以塞诏旨,惟陛下垂意采择,千里幸甚。
一、所谓铜乏楮多之为患,而上供当用全楮者,以铜楮并行,其来已久。
朝之给赐,州县之上供,民间之入纳,并用半钱半楮,是固不易之法也。
然自近岁楮券日轻,铜钱日少,上下交以为病,而惟此郡为甚。
盖江浙诸州多是水道可通,商旅凑集,尚有铜钱相为交易;
宁国所管六县皆斗绝山谷间,全无物产可与他郡贸迁,富商大贾,足迹罕至,铜钱一出,不可复返。
故至于今,见钱绝稀,应官府与民间所用,仅有一色楮券而已。
切计本郡上供,三分为数,总三十五万缗。
嘉定十七年,前守臣诸县请用全楮,奏之于朝,特蒙报可。
朝旨一颁,邦人鼓舞,行之二十有三年矣。
去岁司国计者不知颠末,忽再降钱会中半之命,于是守臣争之不能得,仅许用三分见钱、七分会子。
其所从得,大致狼狈,每遇输纳折帛之时,持券求钱,茫无所售。
贵家豪族有少藏镪,则低价以买之,彼但欲得钱以应官,不复计价值之何若。
楮币折阅,日甚一日,职此之由。
初夏领郡时,楮券犹每道兑得二百六十一,从折帛开场,几减三之一。
近因诸官民户有请于三分见钱内,愿以楮券三道折作铜钱一缗,臣以其说颇可施行,遂为申请。
已蒙庙堂劄付本郡从申,迄未见户部明文行下,岂犹冀本郡之解发见镪耶?
臣之愚计,以为三券而折一缗,特宽一时之急尔,然细吝鄙狭,殊非损上益下之道。
况楮之为用,上以为重,则下莫敢轻;
上苟轻之,则何怪乎下之不以为重哉!
今此郡之人,不过以楮券之价低,铜钱之难得,故以三折一,不以为难。
万一异时楮价如旧,而贪官污吏仍责其以三折一,岂不为此郡无穷之害耶?
臣愚欲望圣慈特降敕旨,令此郡照嘉定十七年所行用全会输纳上供折帛,行下户部总司,永为定式。
庶几千里疲氓,仰戴陛下如天之施无穷已。
所损者小,所利者大,一邦幸甚。
一、所谓流民充斥之可虞,而当散处诸郡者,夫边烽未彻,淮甸清野,淮民避兵,扶老携幼,渡江而南,无虑数十百万。
朝廷屡降指挥,俾州县守令任责区处,居以空闲官舍及寺观,而时给散其钱米,勿令失所。
彼其脱放万死之中,流离奔迸,朝不谋夕,实为可悯,稍有人心者,谁忍坐视其殍死而不之恤乎。
然流民固当处也,而非一郡所能自处也。
盖边江诸郡,东则为建康、为太平、为池,近里则为广德、为宁国、为徽、为饶;
西则为江、为兴国,近里则为豫、为吉、为瑞、为袁。
方今所至州郡,事力单弱,苟一郡先有赈济之恩、居处之安,则纷至沓来,不惟无地以容,且亦无粮以继,彼此相视,莫适为谋。
而况逃卒杂袭其间,持弓挟矢,带甲戈,内地之民,非所惯见,视同盗贼,闭门逃窜者有之,聚众捍禦者有之。
而凶悍之徒,因以启其不肖之心,剽掠财物,驱袭牛羊,焚烧庐舍,甚者至有将为攻劫城郭之谋。
广德建平与本郡之城外,皆因众聚罹害矣。
旋得制司遣兵弹压,及本郡亦尝随宜赈给,仅仅无事。
深虑流传浸广,居民皇惑,彼此相视,激成巨变,不知何以处之。
是使江北之人流徙失业,而遂嫁祸于江南也。
臣愚妄,谓合行下督制府,亟为区画,择其强壮可用者招刺为兵,老弱者分往诸郡,各从督制府给据。
江东西诸郡,每郡各拨若干人,俾散处诸县寺观或空闲官舍,或与富人力作。
能自营衣食者听其营生,不能者官与量给,俟来春虏骑既退,复归故里。
盖强壮者招以为兵,则可增今日江防之固,老弱者散处诸郡,则可免聚众生事之忧,计无便于此。
不然,置之勿恤,则以其等死之心,或者奸雄如李特之流起于其中,收而用之,其贻宵旰之忧甫深尔。
愿亟加之虑。
一、所谓两县版籍之不明,而经界所当脩复者,盖为州县莫先于明版籍,版籍明则赋役均,赋役均则刑法省,此实上下公私之所同利也。
本府所管南陵、泾川两邑,人物繁夥,财赋浩穰,最号壮县。
曩自遭洪水郁攸之变,百年版籍,一旦散失殆尽,为令者不能即时脩复,因循以至于今。
于是若催科、若差役,悉受成于奸胥之手,而公与私交病矣。
何者?
贵家豪户所管常赋,重赂乡胥,或指为坍江逃阁,或诡寄外县名籍。
虽田连阡陌,输税既少,役且不及。
村疃小民,仅有田园,不能赂吏,则额外横敛,重催日纳,又为上户承当重役。
每一遇役次,则讼牒纷然,吏执□□□高下其手,惟贿是视。
虽有严明之令,亦漫不能考。
非不能也,无所稽据而不可考也。
是以两邑之民,富者愈富,而陵驾府县,贫者愈贫,而旋致流离。
令之贪污者反缘此渔取席捲,自丰囊橐,上供苗税,平白欠折,监司州郡付之无可奈何。
傥非为之修复经界,则其害未可穷已。
前此令之稍有才力者,亦屡以请于州郡,但豪民擅利,为日已久,非其所乐,多为说以阻间之,寻复中止。
若非朝旨行下,安能迄于有成
臣愚欲乞圣旨劄下本府,或别差官,或止委两邑令佐,专任修复经界之责。
假以事权,优以岁月,俟其办集,则从本府保明申奏,重加旌赏。
不过期月之劳,而可为两邑无穷之利,亦何惮而不为耶?
一、所谓城下置务之非便,而徙于城子者,盖征商有额,以佐国用,固未易蠲以予民。
要须权其地里之远近、利害之多少,则或罢或存,始无后患。
本府宣城县旧置五场,曰林迁,曰符里,曰水阳,曰城子,曰城下,各置吏征取无艺。
守臣袁某建请于朝省,罢其四,止留城下一务。
夫存其一而罢其四固是也,但当时考之不详,议之不熟,而存城下一场,则未为尽善。
盖本府僻处山谷,无物产与诸处贸易,臣已尝言于前矣。
今城下一务,岁以三万缗为额,往往只取之小夫负贩、市井行铺蔬菜鱼肉锱铢之入而已。
乐岁民物气象宽纾,尚难趣办,一遇凶岁,则市井萧条,百物不至,趁额不及,郡迫之务,务迫之专拦,道路之拦截攘夺,无所不有,不几为阱于国中乎?
惟城子一处,舟车粗通,春夏水涨,则有竹木桴筏由此而出,大舶小艘,相衔不绝。
于以置场征税,非惟商贾乐输,而官额易趁,兼亦可以防遏他寇往来。
而乃罢城子而留城下,可谓舍大而图小矣。
臣愚以为莫若罢城下务,而复城子务,只置监官一员,而徙城下之额,责其办趁。
则利以兴而害以除,此邦之民幸甚。
一、所谓两县置寨无益,而改置西尉者,盖本府所管宜城宁国两县,地里辽阔,盗贼杀伤之风较诸邑殆几倍蓰,非一尉所能镇压。
故城下既立管界寨,而麻姑复有巡检宁国附近、旌德县界既有三溪寨,复有都巡一司,所以控扼险要,防捍盗贼。
使戎曹得人,尽足为二邑之助,然自近岁州郡部餫,类差右班部餫,欠折责其填补,故人以为惮,莫肯注授来赴。
久阙正官,多就本府指使及寄居借补,差其摄职;
间有夤缘辟置,亦不过失陷纲餫,不可参选之人。
此曹贪饕苟得,无所顾藉,冒领白词,公肆拿攫。
或遇差出体量公事、捡覆尸首,则惟贿是视,公然以有为无,以曲为直。
甚者纵容寨卒为贼人道地,而分受其馀。
乡民被害,殆不可胜言。
臣自领郡诉牒,言及此者甚多,虽严加呵禁,猝未易革。
是朝廷设官置吏,蓄养数十强悍之夫,为害于两邑之间,其弊何若?
臣愚以为不若省罢城下、三溪两寨,而改为西尉司
尉从本府选辟一次,后却听从吏部依格注拟,或照绍兴诸暨县东尉例,差武举出身人亦可。
其见管寨卒改为弓手,每司各以七十人为额。
既用士人,纵有不职,必不至如右班之甚,而所以防贼盗、禁杀伤者,亦岂遽不如戎曹哉!
且于吏部注授初不相妨,实二邑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