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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令奏議類
史評類
正史類
雜史類
史鈔類
儒家類
藝術類
術數類
雜家類
類書類
總集類
別集類
禪宗部類
史傳部類
明儒学案卷六十
馀姚 黄宗羲 撰
东林学案三
主事顾泾凡先生允成
顾允成字季时别号泾凡兄则 泾阳先生 也 (第 1a 页)
泾阳 同
游薛方山之门万历癸未举礼部丙戍廷对指切时事
以宠郑贵妃任奄寺为言读卷官大理何源曰此生作 …… (第 1a 页)
往往借此等议论以销铄吾人之真元而遂其同流合
污之志其言最高其言最远一日喟然而叹 泾阳 曰何
叹也曰吾叹夫今之讲学者恁是天分地陷他也不管
只管讲学耳 (第 3a 页)
泾阳 曰然则所讲何事曰在缙绅只明哲
保身一句在布衣只传食诸侯一句 (第 3a 页)
泾阳 为之慨 (第 3a 页)
泾
阳 尝问先生工夫先生曰上不从元妙门讨入路下不
从方便门讨出路 (第 3a 页)
泾阳 曰须要认得自家先生曰妄意
欲作天下第一等人性颇近狂然自反尚自硁硁窝臼 …… (第 3a 页)
情又近狷窃恐两头不著 泾阳 曰如此不为中行不可
得矣先生曰捡点病痛只是一个粗字所以去中行弥
远 (第 3b 页)
泾阳 曰此是好消息粗是真色狂狷原是粗中行中
行只是细狂狷练粗入细细亦真矣先生曰粗之为害
亦正不小犹幸自觉得 (第 3b 页)
今但密密磨洗更无他说 泾阳
曰尚有说在性近狷还是习性情近狂还是习情若论
真性情两者何有于此参取明白方认得自家既认得
自家一切病痛 …… (第 3b 页)
径向前去无不到者其间倘有
阻滞则须耐心料理若因此便生懊恼且以为舟楫舆
马之罪欲思退转别寻方便岂不大误 泾阳 曰如是如
是先生尝曰吾辈一发念一出言一举事须要太极上
著脚若只跟阴阳五行走便不济事有疑其拘者语之
曰 …… (第 4a 页)
太常史玉池先生孟麟
史孟麟字际明号玉池常州宜兴人万历癸未进士官
至太常寺少卿三王并封旨下先生作问答上奏乙卯
张差之变请立皇太孙诏降五级调外任先生师事 泾
阳 因一时之弊故好谈工夫夫求识本体即是工夫无
工夫而言本体只是想像卜度而已非真本体也即谓
先生之言是谈本 …… (第 8b 页)
于孔兼陈泰来贾岩顾允
成张纳陛合疏言考功无罪内阁益愤尽夺六君子官
而先生得光州学正丁母忧遂不复出甲辰 顾泾阳 修
复东林书院聚徒讲学先生实左右之作真正铭以勉
同志曰学尚乎真真则可久学尚乎正正则可守真而
不正所见 …… (第 18a 页)
耿庭怀先生橘
耿橘字庭怀北直河间人不详其所至官知常熟时值
东林讲席方盛复虞山书院请 泾阳 主教太守李右谏
御史左宗郢先后聚讲于书院太守言大德小德俱在
主宰处看天地间只有一个主宰元神浑沦大德也 (第 21b 页)
五
官百体无一不在浑沦之内无一不有条理之殊小德
也小德即浑沦之条理大德即条理之浑沦不可分析
御史言从来为学无一定的方子但要各人自用得著
的便是学问只在人自肯寻求求来求去必有入处须
是自求得的方谓之自得自得的方受用得当时皆以
为名言 泾阳 既去先生身自主之先生之学颇近近溪
与东林微有不同其送方鸣秋谒周海门诗云孔宗曾
派亦难穷未悟如何辏得同 (第 22a 页)
馀姚 黄宗羲 撰
东林学案三
主事顾泾凡先生允成
顾允成字季时别号泾凡兄则 泾阳先生 也 (第 1a 页)
泾阳 同
游薛方山之门万历癸未举礼部丙戍廷对指切时事
以宠郑贵妃任奄寺为言读卷官大理何源曰此生作 …… (第 1a 页)
往往借此等议论以销铄吾人之真元而遂其同流合
污之志其言最高其言最远一日喟然而叹 泾阳 曰何
叹也曰吾叹夫今之讲学者恁是天分地陷他也不管
只管讲学耳 (第 3a 页)
泾阳 曰然则所讲何事曰在缙绅只明哲
保身一句在布衣只传食诸侯一句 (第 3a 页)
泾阳 为之慨 (第 3a 页)
泾
阳 尝问先生工夫先生曰上不从元妙门讨入路下不
从方便门讨出路 (第 3a 页)
泾阳 曰须要认得自家先生曰妄意
欲作天下第一等人性颇近狂然自反尚自硁硁窝臼 …… (第 3a 页)
情又近狷窃恐两头不著 泾阳 曰如此不为中行不可
得矣先生曰捡点病痛只是一个粗字所以去中行弥
远 (第 3b 页)
泾阳 曰此是好消息粗是真色狂狷原是粗中行中
行只是细狂狷练粗入细细亦真矣先生曰粗之为害
亦正不小犹幸自觉得 (第 3b 页)
今但密密磨洗更无他说 泾阳
曰尚有说在性近狷还是习性情近狂还是习情若论
真性情两者何有于此参取明白方认得自家既认得
自家一切病痛 …… (第 3b 页)
径向前去无不到者其间倘有
阻滞则须耐心料理若因此便生懊恼且以为舟楫舆
马之罪欲思退转别寻方便岂不大误 泾阳 曰如是如
是先生尝曰吾辈一发念一出言一举事须要太极上
著脚若只跟阴阳五行走便不济事有疑其拘者语之
曰 …… (第 4a 页)
太常史玉池先生孟麟
史孟麟字际明号玉池常州宜兴人万历癸未进士官
至太常寺少卿三王并封旨下先生作问答上奏乙卯
张差之变请立皇太孙诏降五级调外任先生师事 泾
阳 因一时之弊故好谈工夫夫求识本体即是工夫无
工夫而言本体只是想像卜度而已非真本体也即谓
先生之言是谈本 …… (第 8b 页)
于孔兼陈泰来贾岩顾允
成张纳陛合疏言考功无罪内阁益愤尽夺六君子官
而先生得光州学正丁母忧遂不复出甲辰 顾泾阳 修
复东林书院聚徒讲学先生实左右之作真正铭以勉
同志曰学尚乎真真则可久学尚乎正正则可守真而
不正所见 …… (第 18a 页)
耿庭怀先生橘
耿橘字庭怀北直河间人不详其所至官知常熟时值
东林讲席方盛复虞山书院请 泾阳 主教太守李右谏
御史左宗郢先后聚讲于书院太守言大德小德俱在
主宰处看天地间只有一个主宰元神浑沦大德也 (第 21b 页)
五
官百体无一不在浑沦之内无一不有条理之殊小德
也小德即浑沦之条理大德即条理之浑沦不可分析
御史言从来为学无一定的方子但要各人自用得著
的便是学问只在人自肯寻求求来求去必有入处须
是自求得的方谓之自得自得的方受用得当时皆以
为名言 泾阳 既去先生身自主之先生之学颇近近溪
与东林微有不同其送方鸣秋谒周海门诗云孔宗曾
派亦难穷未悟如何辏得同 (第 22a 页)
四月辛丑吏部尚书孙鑨罢 九月吏部右侍郎赵
用贤罢先是用贤为检讨生女三月中书舍人吴之佳
约以币及用贤諌张居正夺情削籍之佳为御史过吴
门用贤往饯不为礼因反币终字女蒋氏之佳子镇亦
他娶不相及也用贤负气节素不为王锡爵所善镇讼
之罢用贤之佳亦降户部郎中杨应宿议赵用贤绝婚
非是行人高攀龙申救得罪诸臣语侵阁臣指应宿为
谄谀应宿遂吁攀龙并及吏部文选郎刘四科赵南星 顾宪成 等锡爵封应宿疏上闰十一月甲午行人高攀
龙上言大臣则孙鑨李世达赵用贤去小臣则赵南星
陈泰来顾允成薛敷教 …… (第 3b 页)
开捷径因乞骸骨上命驰驿
还籍以孙丕扬代之辛卯以沈一贯陈于陛为礼部尚
书兼东阁大学士直文渊阁调文选即中 顾宪成 给事
中卢明陬逯中立先后疏救上益怒 (第 4b 页)
宪成 削籍商明陬
中立按察司知事甲午礼部郎中何乔远奏 (第 4b 页)
宪成 谪
广西布政司经历先是国本论起言者皆以早建元良 …… (第 4b 页)
为请政府惟王家屏与言者合力请不允放归申时行
王锡爵皆婉转调护而心亦以言者为多事锡爵尝语 宪成 曰当今所最怪者庙堂之是非天下必欲反之 (第 5a 页)
宪
成 曰吾见天下之是非庙堂必欲反之耳遂不合然时
行性宽平所斥必旋加拔擢一贯既入相以才自许不
为人下 (第 5a 页)
宪成 既谪归讲学于东林故杨时书院也孙丕
杨邹元标赵南星之流蹇谔自负与政府每相持附一
贯者科道亦有人而 (第 5a 页)
宪成 讲学天下趋之一贯持权求 …… (第 5a 页)
朱赓召旧辅王锡爵时 顾宪成 移书向高言近日辅相
以模棱为工贤否溷淆引张禹胡广为戒廷机故出沈
一贯门人多疑之给事中王元翰胡忻曹于汴 …… (第 11b 页)
户科给事中段然首论锡爵与朱赓密揭擅权乱政不
报 起孙丕扬太子少保吏部尚书 十月壬戌起吏
部文选郎中 顾宪成 为南京光禄少卿辞不至丙寅工
科给事中何士晋劾锦衣卫左都督王之桢为辅臣爪
牙心腹亟宜显斥礼科给事中张凤 …… (第 13a 页)
初为山东藩臬有声民歌思之抚
淮十年方税珰横甚独能捕其爪牙以尺箠毙大盗三
才多取多与收采物情用财如流水 顾宪成 之左右誉 …… (第 14b 页)
言日至 宪成 信之亦为游扬三才尝晏 (第 15a 页)
宪成 止蔬三四
色厥明盛陈百味 (第 15a 页)
宪成 讶而问之三才曰此偶然耳昨
偶乏即寥寥今偶有故罗列 (第 15a 页)
宪成 以此不疑其绮靡至
是挟纵横之术与言者为难公论诎之
三十八年五月壬子吏部主事王三善乞勘李三才不
报前吏 (第 15a 页)
部郎中 顾宪成 遗书叶向高谓三才至廉至淡
漠勤学力行为古醇儒当行勘以服诸臣心时给事中
金士衡段然力保三才给事中刘时俊 …… (第 15a 页)
汤宾尹
郎中张嘉言主事徐大化御史刘国缙王绍徽乔应申
岳和声降调有差 五月给事中朱一桂御史徐兆魁
疏称 顾宪成 讲学东林遥执朝政结淮抚李三才倾动 …… (第 16a 页)
于 顾宪成 刑部郎中于玉立附焉 (第 17a 页)
宪成 自贤玉立自奸
贤奸各还其人而奔竞招摇羽翼置之言路爪牙列在
诸曹关通大内操纵朝权 (第 17a 页)
顾宪成 而在宁愿见之哉末
刺及叶向高向高奏辨
四十二年八月癸卯大学士叶向高致仕十一月御史
刘廷元参李三才佔厂 (第 17a 页)
用贤罢先是用贤为检讨生女三月中书舍人吴之佳
约以币及用贤諌张居正夺情削籍之佳为御史过吴
门用贤往饯不为礼因反币终字女蒋氏之佳子镇亦
他娶不相及也用贤负气节素不为王锡爵所善镇讼
之罢用贤之佳亦降户部郎中杨应宿议赵用贤绝婚
非是行人高攀龙申救得罪诸臣语侵阁臣指应宿为
谄谀应宿遂吁攀龙并及吏部文选郎刘四科赵南星 顾宪成 等锡爵封应宿疏上闰十一月甲午行人高攀
龙上言大臣则孙鑨李世达赵用贤去小臣则赵南星
陈泰来顾允成薛敷教 …… (第 3b 页)
开捷径因乞骸骨上命驰驿
还籍以孙丕扬代之辛卯以沈一贯陈于陛为礼部尚
书兼东阁大学士直文渊阁调文选即中 顾宪成 给事
中卢明陬逯中立先后疏救上益怒 (第 4b 页)
宪成 削籍商明陬
中立按察司知事甲午礼部郎中何乔远奏 (第 4b 页)
宪成 谪
广西布政司经历先是国本论起言者皆以早建元良 …… (第 4b 页)
为请政府惟王家屏与言者合力请不允放归申时行
王锡爵皆婉转调护而心亦以言者为多事锡爵尝语 宪成 曰当今所最怪者庙堂之是非天下必欲反之 (第 5a 页)
宪
成 曰吾见天下之是非庙堂必欲反之耳遂不合然时
行性宽平所斥必旋加拔擢一贯既入相以才自许不
为人下 (第 5a 页)
宪成 既谪归讲学于东林故杨时书院也孙丕
杨邹元标赵南星之流蹇谔自负与政府每相持附一
贯者科道亦有人而 (第 5a 页)
宪成 讲学天下趋之一贯持权求 …… (第 5a 页)
朱赓召旧辅王锡爵时 顾宪成 移书向高言近日辅相
以模棱为工贤否溷淆引张禹胡广为戒廷机故出沈
一贯门人多疑之给事中王元翰胡忻曹于汴 …… (第 11b 页)
户科给事中段然首论锡爵与朱赓密揭擅权乱政不
报 起孙丕扬太子少保吏部尚书 十月壬戌起吏
部文选郎中 顾宪成 为南京光禄少卿辞不至丙寅工
科给事中何士晋劾锦衣卫左都督王之桢为辅臣爪
牙心腹亟宜显斥礼科给事中张凤 …… (第 13a 页)
初为山东藩臬有声民歌思之抚
淮十年方税珰横甚独能捕其爪牙以尺箠毙大盗三
才多取多与收采物情用财如流水 顾宪成 之左右誉 …… (第 14b 页)
言日至 宪成 信之亦为游扬三才尝晏 (第 15a 页)
宪成 止蔬三四
色厥明盛陈百味 (第 15a 页)
宪成 讶而问之三才曰此偶然耳昨
偶乏即寥寥今偶有故罗列 (第 15a 页)
宪成 以此不疑其绮靡至
是挟纵横之术与言者为难公论诎之
三十八年五月壬子吏部主事王三善乞勘李三才不
报前吏 (第 15a 页)
部郎中 顾宪成 遗书叶向高谓三才至廉至淡
漠勤学力行为古醇儒当行勘以服诸臣心时给事中
金士衡段然力保三才给事中刘时俊 …… (第 15a 页)
汤宾尹
郎中张嘉言主事徐大化御史刘国缙王绍徽乔应申
岳和声降调有差 五月给事中朱一桂御史徐兆魁
疏称 顾宪成 讲学东林遥执朝政结淮抚李三才倾动 …… (第 16a 页)
于 顾宪成 刑部郎中于玉立附焉 (第 17a 页)
宪成 自贤玉立自奸
贤奸各还其人而奔竞招摇羽翼置之言路爪牙列在
诸曹关通大内操纵朝权 (第 17a 页)
顾宪成 而在宁愿见之哉末
刺及叶向高向高奏辨
四十二年八月癸卯大学士叶向高致仕十一月御史
刘廷元参李三才佔厂 (第 17a 页)
(岁田租并发银八万两令光禄寺丞钟化民兼河南/道御史前往赈济其山东江北灾伤重处分赈停徵)
(有/差)质实(杨东明虞城人钟化/民字维新仁和人)
吏部郎中 顾宪成 削籍
(先是群臣争建储惟王家屏与言者意合申时行王/锡爵皆宛转调护亦颇以言者为多事并封命下 (第 12b 页)
宪)
(成 上疏力争又遗书锡爵反覆辨论议遂寝孙鑨赵/南星主考 (第 12b 页)
宪成 实左右之既迁郎中所推多与政) (第 12b 页)
(府牴牾至是王锡爵将谢政会推 阁臣宪成 举家屏/忤帝意削籍归 (第 13a 页)
宪成 既废家居里故有东林书院为)
(宋杨时讲道处 (第 13a 页)
宪成 与弟允成倡修之偕同志高攀/龙钱一本薛敷教史孟麟于孔兼诸人讲学其中海)
(内闻风景附 (第 13a 页)
宪成 尝言官辇毂志不在君父官封疆/志不在民生居水边林下志不在世道君子无取故)
(其讲习之馀往往讽议时政裁 …… (第 13a 页)
(南星等相继讲学自负气节与/政府相抗是为东林党议之始)质实(东林书院在无/锡县常州知府)
(欧阳东凤无锡知县林宰为之营搆 顾宪成 字 (第 13a 页)
叔时/ 无锡人高攀龙字存之无锡人钱一本字国瑞武进)
(人薛敷教字以身武进人于孔兼字元时金坛人/欧阳东凤字千 (第 13a 页)
(有/差)质实(杨东明虞城人钟化/民字维新仁和人)
吏部郎中 顾宪成 削籍
(先是群臣争建储惟王家屏与言者意合申时行王/锡爵皆宛转调护亦颇以言者为多事并封命下 (第 12b 页)
宪)
(成 上疏力争又遗书锡爵反覆辨论议遂寝孙鑨赵/南星主考 (第 12b 页)
宪成 实左右之既迁郎中所推多与政) (第 12b 页)
(府牴牾至是王锡爵将谢政会推 阁臣宪成 举家屏/忤帝意削籍归 (第 13a 页)
宪成 既废家居里故有东林书院为)
(宋杨时讲道处 (第 13a 页)
宪成 与弟允成倡修之偕同志高攀/龙钱一本薛敷教史孟麟于孔兼诸人讲学其中海)
(内闻风景附 (第 13a 页)
宪成 尝言官辇毂志不在君父官封疆/志不在民生居水边林下志不在世道君子无取故)
(其讲习之馀往往讽议时政裁 …… (第 13a 页)
(南星等相继讲学自负气节与/政府相抗是为东林党议之始)质实(东林书院在无/锡县常州知府)
(欧阳东凤无锡知县林宰为之营搆 顾宪成 字 (第 13a 页)
叔时/ 无锡人高攀龙字存之无锡人钱一本字国瑞武进)
(人薛敷教字以身武进人于孔兼字元时金坛人/欧阳东凤字千 (第 13a 页)
(赂遗结纳遍海内辅臣缺建议者请参用外僚意在/三才由是忌者日众工部郎中邵辅忠劾其贪伪险)
(横御史徐兆魁乔应甲给事中王绍徽等十馀人继/之胡怡曹于汴等交章论救朝端聚讼数月未已 顾)
(宪成 方讲学东林三才与 (第 33b 页)
宪成 深相结尝请增大僚/选科道录遗佚因言诸臣祇以议论意见一触当途)
(遂永弃不收要之于陛下无忤今乃假天子 (第 33b 页)
威以锢/诸臣复假忤主之名以文已过负国负君罪莫大于)
(此意为 宪成 发也于是 (第 33b 页)
宪成 贻书叶向高孙丕扬盛/称三才廉直御史吴亮索善三才以宪成书附传邸)
(报中由是议者益哗三才力请罢去疏至 (第 33b 页)
十五上不/得命遂自引归帝亦不罪也三才才大而好用机权)
(善笼络朝士其用财如流水尝宴 顾宪成 止蔬三四/色厥明盛陈百 (第 33b 页)
宪成 讶而问之三才曰昨偶乏即)
(寥寥今偶有故罗列 (第 33b 页)
宪成 以此不疑其绮靡故盛誉/之三才既家居忌者虑其复用御史刘光复劾其盗) …… (第 33b 页)
(举三才疏辨请遣中官按问给事中刘文炳御史李/徵仪等亦相继论劾三才愤甚请诸臣会勘乃诏徵)
(仪偕给事中吴亮嗣往未几光复坐事下狱三才请/释之而复力为东林辨白言东林者 顾宪成 讲学之)
(所从之游者如高攀龙姜士昌钱一本刘元珍安希/范岳元声薛敷教等并束身厉名行何负国家哉偶) …… (第 34a 页)
(邪正实国祚攸关疏入众益恨之亮嗣等既往勘久/之无所得第如光复言还报遂落三才职为民方三)
(才之罢攻之者邵辅忠徐兆魁乔应甲等后皆附魏/忠贤名丽逆案而推毂三才若 顾宪成 邹元标赵南)
(星辈皆表表为时名/臣故世以三才为贤)质实(邵辅忠定海人乔应甲猗/氏人王绍徽咸宁人曹 (第 34a 页)
(横御史徐兆魁乔应甲给事中王绍徽等十馀人继/之胡怡曹于汴等交章论救朝端聚讼数月未已 顾)
(宪成 方讲学东林三才与 (第 33b 页)
宪成 深相结尝请增大僚/选科道录遗佚因言诸臣祇以议论意见一触当途)
(遂永弃不收要之于陛下无忤今乃假天子 (第 33b 页)
威以锢/诸臣复假忤主之名以文已过负国负君罪莫大于)
(此意为 宪成 发也于是 (第 33b 页)
宪成 贻书叶向高孙丕扬盛/称三才廉直御史吴亮索善三才以宪成书附传邸)
(报中由是议者益哗三才力请罢去疏至 (第 33b 页)
十五上不/得命遂自引归帝亦不罪也三才才大而好用机权)
(善笼络朝士其用财如流水尝宴 顾宪成 止蔬三四/色厥明盛陈百 (第 33b 页)
宪成 讶而问之三才曰昨偶乏即)
(寥寥今偶有故罗列 (第 33b 页)
宪成 以此不疑其绮靡故盛誉/之三才既家居忌者虑其复用御史刘光复劾其盗) …… (第 33b 页)
(举三才疏辨请遣中官按问给事中刘文炳御史李/徵仪等亦相继论劾三才愤甚请诸臣会勘乃诏徵)
(仪偕给事中吴亮嗣往未几光复坐事下狱三才请/释之而复力为东林辨白言东林者 顾宪成 讲学之)
(所从之游者如高攀龙姜士昌钱一本刘元珍安希/范岳元声薛敷教等并束身厉名行何负国家哉偶) …… (第 34a 页)
(邪正实国祚攸关疏入众益恨之亮嗣等既往勘久/之无所得第如光复言还报遂落三才职为民方三)
(才之罢攻之者邵辅忠徐兆魁乔应甲等后皆附魏/忠贤名丽逆案而推毂三才若 顾宪成 邹元标赵南)
(星辈皆表表为时名/臣故世以三才为贤)质实(邵辅忠定海人乔应甲猗/氏人王绍徽咸宁人曹 (第 34a 页)
(人望推举大中嘉遇无私九畴妄言不可听忠贤大/怒矫旨黜大中嘉遇并黜九畴而责南星等朋谋结)
(党南星遽引罪去忠贤复矫旨切责放之归明日攀/龙亦引去南星里居时名日高海内仰慕与 顾宪成)
(
(秀蓟州人 …… (第 7b 页)
(章在刑部时谳廷弼狱援议能议劳例从宽遣戍/杨维垣劾其受贿故二人并坐而大章赃尤多也)
秋七月削李三才 顾宪成 籍
(三才才大而好用机权抚淮十三年结交遍天下若 (第 16a 页)
顾宪成 邹元标赵南星刘宗周皆推毂三才官加至)
(户部尚书以谤议故落职天启初辽阳失欲起用不/果后起南京户部尚 (第 16a 页)
书未赴卒至是御史石三畏追)
(论京察事诏削籍 宪成 官吏部郎亦以京察事忤神宗/意黜去 (第 16a 页)
宪成 既废益讲学研究名益高中外推荐无)
(虑百十疏乃起南京光禄少卿力辞不就未几卒/天启初赠太常卿亦以三畏 …… (第 16a 页)
(屯也塔山堡名在锦县西南高第字登之滦州人鲁/之甲里系无考 本朝乾隆四十一年追谥烈悯)
十二月榜东林党人姓名示天下
(御史卢承钦上言东林自 顾宪成 李三才赵南星而/外如王图高攀龙等谓之副帅曹于汴汤兆京史记)
(事魏大中袁化中等谓之先锋丁元荐沈正宗 (第 19b 页)
(党南星遽引罪去忠贤复矫旨切责放之归明日攀/龙亦引去南星里居时名日高海内仰慕与 顾宪成)
(
(秀蓟州人 …… (第 7b 页)
(章在刑部时谳廷弼狱援议能议劳例从宽遣戍/杨维垣劾其受贿故二人并坐而大章赃尤多也)
秋七月削李三才 顾宪成 籍
(三才才大而好用机权抚淮十三年结交遍天下若 (第 16a 页)
顾宪成 邹元标赵南星刘宗周皆推毂三才官加至)
(户部尚书以谤议故落职天启初辽阳失欲起用不/果后起南京户部尚 (第 16a 页)
书未赴卒至是御史石三畏追)
(论京察事诏削籍 宪成 官吏部郎亦以京察事忤神宗/意黜去 (第 16a 页)
宪成 既废益讲学研究名益高中外推荐无)
(虑百十疏乃起南京光禄少卿力辞不就未几卒/天启初赠太常卿亦以三畏 …… (第 16a 页)
(屯也塔山堡名在锦县西南高第字登之滦州人鲁/之甲里系无考 本朝乾隆四十一年追谥烈悯)
十二月榜东林党人姓名示天下
(御史卢承钦上言东林自 顾宪成 李三才赵南星而/外如王图高攀龙等谓之副帅曹于汴汤兆京史记)
(事魏大中袁化中等谓之先锋丁元荐沈正宗 (第 19b 页)
(十七/人)
黄居中明朝文徵论录(缺/) 卷
瞿汝说明朝臣略纂闻
冯复京先贤事略十卷
刘同升明朝名臣传(自洪武/至崇祯)
刘上卿明朝五达编五卷
又历代五达编一卷
杜琼纪善录一卷
陈沂畜德录一卷
耿定向先进遗风二卷(一名/芳编) 顾宪成 清梦录一卷
苏茂相明朝宝善类编二卷
史旌贤维风编二卷
邹期祯东林诸贤言行录(无锡/人)
张明卿尚友编 (第 19a 页)
黄居中明朝文徵论录(缺/) 卷
瞿汝说明朝臣略纂闻
冯复京先贤事略十卷
刘同升明朝名臣传(自洪武/至崇祯)
刘上卿明朝五达编五卷
又历代五达编一卷
杜琼纪善录一卷
陈沂畜德录一卷
耿定向先进遗风二卷(一名/芳编) 顾宪成 清梦录一卷
苏茂相明朝宝善类编二卷
史旌贤维风编二卷
邹期祯东林诸贤言行录(无锡/人)
张明卿尚友编 (第 19a 页)
请容直臣以劝百僚疏(万历十九年/)逯中立
臣伏见该吏部以会推阁臣之故上干圣怒严旨督责
降处司官旋以言者申救斥为编氓朝论惜之臣言官
也谊不能默默无言臣伏惟陛下念阁务繁剧简任辅
臣不即断自宸衷而先付之廷推以示公也铨臣博访
旁搜疏名上请公论采之盈庭可否决于圣断非敢专
也亦非取私也且威福者朝廷之权也该部亦不得而
专也予夺者君上之恩也该部亦不得而市也以今圣
明在上公议在下一时臣工非至愚不肖谁敢罔上行
私自速罪戾而况 郎中顾宪成 者砥行好修往以直言
获谴陛下起自谪籍而用之矣司铨未久复遭摈斥士 (第 29a 页)
绅相顾咨嗟咸谓 宪成 以直道被黜而陛下有不容直
之名将何以劝任事之心鼓豪杰之气乎夫用舍则国
家之大政也铨臣者又用舍人之人也 (第 29b 页)
迩来相继屏去
不竟其用孙鑨去矣陈有年杜门求去矣司官之空署
削籍而去者至再至三矣今 顾宪成 又以罪去前者将
竭后焉不续人才凋谢可为寒心语曰察察不可为容
容多后福臣恐今而后非如王国光杨巍也者则不 (第 29b 页)
臣伏见该吏部以会推阁臣之故上干圣怒严旨督责
降处司官旋以言者申救斥为编氓朝论惜之臣言官
也谊不能默默无言臣伏惟陛下念阁务繁剧简任辅
臣不即断自宸衷而先付之廷推以示公也铨臣博访
旁搜疏名上请公论采之盈庭可否决于圣断非敢专
也亦非取私也且威福者朝廷之权也该部亦不得而
专也予夺者君上之恩也该部亦不得而市也以今圣
明在上公议在下一时臣工非至愚不肖谁敢罔上行
私自速罪戾而况 郎中顾宪成 者砥行好修往以直言
获谴陛下起自谪籍而用之矣司铨未久复遭摈斥士 (第 29a 页)
绅相顾咨嗟咸谓 宪成 以直道被黜而陛下有不容直
之名将何以劝任事之心鼓豪杰之气乎夫用舍则国
家之大政也铨臣者又用舍人之人也 (第 29b 页)
迩来相继屏去
不竟其用孙鑨去矣陈有年杜门求去矣司官之空署
削籍而去者至再至三矣今 顾宪成 又以罪去前者将
竭后焉不续人才凋谢可为寒心语曰察察不可为容
容多后福臣恐今而后非如王国光杨巍也者则不 (第 29b 页)
尝去也锡爵素有重名非
一贯比然器量褊狭嫉善如雠高桂赵南星薛敷教张
纳陛于孔兼高攀龙孙继有安希范谭一召 顾宪成 章
嘉祯等一黜不复顷闻锡爵有疏请录遗佚谓宜如其
所请召还诸臣然后敦趣就道不然恐锡爵无复出理
也至论劾 …… (第 17a 页)
一脉赵世卿郭惟贤王用
汲等后又尝谪魏允贞李三才黄道瞻谭希思周弘礿
江东之李植曾乾亨冯景隆马应图王德新 顾宪成 李
懋桧董基陈鸣冈饶申郭实诸寿贤顾允成彭遵古薛
敷教吴正志王之栋等旋皆擢用顷年改调铨曹邹观
光刘学曾 …… (第 17b 页)
乐道者反谓有权此不可欺三尺竖子而乃以欺陛下
哉至若黄克缵赃私巨万已败犹见留 顾宪成 清风百
代已死犹被论而封疆坐死如陈用宾科场作奸如韩
敬趋时鬻爵如赵焕犹为之营护为之称冤国典安在
哉望 (第 33b 页)
一贯比然器量褊狭嫉善如雠高桂赵南星薛敷教张
纳陛于孔兼高攀龙孙继有安希范谭一召 顾宪成 章
嘉祯等一黜不复顷闻锡爵有疏请录遗佚谓宜如其
所请召还诸臣然后敦趣就道不然恐锡爵无复出理
也至论劾 …… (第 17a 页)
一脉赵世卿郭惟贤王用
汲等后又尝谪魏允贞李三才黄道瞻谭希思周弘礿
江东之李植曾乾亨冯景隆马应图王德新 顾宪成 李
懋桧董基陈鸣冈饶申郭实诸寿贤顾允成彭遵古薛
敷教吴正志王之栋等旋皆擢用顷年改调铨曹邹观
光刘学曾 …… (第 17b 页)
乐道者反谓有权此不可欺三尺竖子而乃以欺陛下
哉至若黄克缵赃私巨万已败犹见留 顾宪成 清风百
代已死犹被论而封疆坐死如陈用宾科场作奸如韩
敬趋时鬻爵如赵焕犹为之营护为之称冤国典安在
哉望 (第 33b 页)
钦定四库全书
明儒言行录卷九
安化县知县沈佳撰
顾宪成
(第 1a 页)
叔时 南直无锡人万历庚辰进士仕至南光禄
寺少卿
先生自幼沉毅异常儿读韩昌黎讳辨每遇父南野公
讳辄避之师 …… (第 1a 页)
给事遂中立上疏谓 宪成 以直道被斥臧否混淆举措
倒置使天下不知有是非人心不知有劝惩逯亦黜先
生尝曰天下事君相同心方可为其次阁 …… (第 3a 页)
先生卒后十五年犹以党人夺职崇祯元年魏珰伏诛
赠吏部左侍郎谥 端文 所著有 (第 6a 页)
泾阳 藏稿小心斋劄记
大学通考质言东林会约商语还经录證性编桑梓编
诸书行世
先生于世无所嗜好终日俨然冥坐读 …… (第 6a 页)
史
公少有异禀不苟言动毋授果饵必拱手接或命自取
一如所授 顾泾阳先生 讲学听之甚喜即曰学将为圣人也岂可
泛求一日看大学或问见朱子说入道之要莫如敬悚
然曰是矣一以整齐严肃为 …… (第 29a 页)
不须觅
奉使金陵邹南皋在刑部期以最上工夫还朝感时事
上君相同心惜才远佞疏语侵阁臣下部院会议闻之
坦然 泾阳 谓只宜杜门存待罪意若太坦然亦觉未至
此意须当自得深服其言议上谪揭阳典史(朱国祯撰/墓志铭) …… (第 29b 页)
东林故有道南祠为杨龟山先生遗址公与 顾泾阳 复
搆精舍与同志讲习其中每会拈出大旨互證要归于
端居主静谓圣贤善养浩然之气故能收摄精神主静
立极学人 …… (第 30b 页)
朱尝自云一生用易又云尽其道而生尽其道而死皆
实录也
顾允成
字季时 泾阳先生 弟举万历丙戌进士
时新册郑贵妃公射策数千言以内宠将盛群小将逞
为忧读卷者惊怖而殿之会南京巡抚都御史海 …… (第 41a 页)
中
授九江府推官谳决廉明再升礼部郎中磨勘戊子试
录疏发其可疑者数人皆当路子驳都御史吴时来不
当谥忠恪得旨夺谥朝贵咸目慑之既而累疏争三王
并封议议遂寝会疏救考功郎赵南星出为安吉州判
寻投牒归杜门著书发明理学与梁溪 顾宪成 高攀龙
相应和
其论学一轨程朱尝曰学在不事空言无求顿悟惟下
学上达躬行君子是儒门真传
当沈四明一贯以 …… (第 53b 页)
吴钟峦
字峦稚南直武进人崇祯甲戌进士
初读阳明传习录悦之继读释氏坛经及闻养生家言
又皆悦之弱冠受业 顾端文 复从忠宪高公游闻其讲 (第 58b 页)
明儒言行录卷九
安化县知县沈佳撰
顾宪成
(第 1a 页)
叔时 南直无锡人万历庚辰进士仕至南光禄
寺少卿
先生自幼沉毅异常儿读韩昌黎讳辨每遇父南野公
讳辄避之师 …… (第 1a 页)
给事遂中立上疏谓 宪成 以直道被斥臧否混淆举措
倒置使天下不知有是非人心不知有劝惩逯亦黜先
生尝曰天下事君相同心方可为其次阁 …… (第 3a 页)
先生卒后十五年犹以党人夺职崇祯元年魏珰伏诛
赠吏部左侍郎谥 端文 所著有 (第 6a 页)
泾阳 藏稿小心斋劄记
大学通考质言东林会约商语还经录證性编桑梓编
诸书行世
先生于世无所嗜好终日俨然冥坐读 …… (第 6a 页)
史
公少有异禀不苟言动毋授果饵必拱手接或命自取
一如所授 顾泾阳先生 讲学听之甚喜即曰学将为圣人也岂可
泛求一日看大学或问见朱子说入道之要莫如敬悚
然曰是矣一以整齐严肃为 …… (第 29a 页)
不须觅
奉使金陵邹南皋在刑部期以最上工夫还朝感时事
上君相同心惜才远佞疏语侵阁臣下部院会议闻之
坦然 泾阳 谓只宜杜门存待罪意若太坦然亦觉未至
此意须当自得深服其言议上谪揭阳典史(朱国祯撰/墓志铭) …… (第 29b 页)
东林故有道南祠为杨龟山先生遗址公与 顾泾阳 复
搆精舍与同志讲习其中每会拈出大旨互證要归于
端居主静谓圣贤善养浩然之气故能收摄精神主静
立极学人 …… (第 30b 页)
朱尝自云一生用易又云尽其道而生尽其道而死皆
实录也
顾允成
字季时 泾阳先生 弟举万历丙戌进士
时新册郑贵妃公射策数千言以内宠将盛群小将逞
为忧读卷者惊怖而殿之会南京巡抚都御史海 …… (第 41a 页)
中
授九江府推官谳决廉明再升礼部郎中磨勘戊子试
录疏发其可疑者数人皆当路子驳都御史吴时来不
当谥忠恪得旨夺谥朝贵咸目慑之既而累疏争三王
并封议议遂寝会疏救考功郎赵南星出为安吉州判
寻投牒归杜门著书发明理学与梁溪 顾宪成 高攀龙
相应和
其论学一轨程朱尝曰学在不事空言无求顿悟惟下
学上达躬行君子是儒门真传
当沈四明一贯以 …… (第 53b 页)
吴钟峦
字峦稚南直武进人崇祯甲戌进士
初读阳明传习录悦之继读释氏坛经及闻养生家言
又皆悦之弱冠受业 顾端文 复从忠宪高公游闻其讲 (第 58b 页)
矣其志可哀也
谒许敬庵叩为学之要敬庵告以存天理遏人欲遂执
贽师事之甲辰授行人与刘永澄定交摩切学行时沈
一贯枋国楚狱妖书起遂再疏乞终养祖归寻丁忧屏
迹以授经佐生
居家七年孙丕杨为太宰荐起原官充益籓册封副使
光宗储位未定先生因报使竣言陛下深居宫禁务与
臣下隔绝虽皇太子至亲未尝宣召寝门春秋鼎盛讲
席不设托之阿保之手岂陛下之所厌者贤士大夫复
推之而于皇太子亦厌之也陛下之所狎者宦官宫妾
复推之而使皇太子亦狎之也初 顾端文宪成 高忠宪
攀龙讲学东林以名教是非为己任朝野惮之时昆山
顾天埈宣城汤宾尹辛亥京察孙公掌计皆以不谨罢
其党 …… (第 19b 页)
族分部以丁公故 端文 讲学弟子也未几荆熊之争起
宣党复大哗谓东林主使先生上疏曰东林云者先臣 (第 20a 页)
顾宪成 倡道于其乡以淑四方之学者也从之游者不
乏气节耿介之士而真切学问如高攀龙刘永澄其最
贤者乃今之攻人者往 (第 20a 页)
不于流品而于其意见以意
见分门户即以门户分流品是故摘流品可也争意见
不可也请言 宪成 之 (第 20a 页)
宪成 学朱子者也其言曰世日
尚奇朱子以平平则一毫播弄不得世日尚圆朱子以 …… (第 20a 页)
之至也臣愿学东
林者反昆宣之戈而卒业于此学术之难言也王守仁
之言良知无善无恶其弊也必为老庄顽钝而无耻 顾
宪成 之学朱子也善善而恶恶其弊也必为申韩操刻
而不情佛老之害得 (第 20b 页)
宪成 而救臣惧一变复为申韩自
今日始虞廷授受曰中孔门得之为傅心要法斯则有
进于东林者矣疏入不报时推铨部众论 …… (第 20b 页)
月初八日先生卒年六十有八
(佳/)按薛子其元乎王子其亨乎顾子其利乎刘子其
贞乎又曰敬轩春生之气多 泾阳 秋肃之气多阳明
当品物流形之会故其业盛而教庞念台值各正性
命之时故其行贞而节定与时偕行而不失其正 …… (第 40a 页)
人以虚见承袭不知所以致知之方
至龙溪四无之说出益洸洋恣肆纵横自恣儒之藩篱尽
撤其流弊有甚焉者故高忠宪 顾端文 以性善之说救
之夫儒者于极重难返之际深忧大惧不得已补偏救 …… (第 61a 页)
越功利词章之习而欲收廓清摧陷之功吾恐言
愈多而道愈晦圣贤心传不见于天下后世也先生生
文成之乡而与忠宪 端文 游其学以慎独为宗于天人
理气静存动察辨之不厌其详而于以静存为要尝曰 (第 61b 页)
谒许敬庵叩为学之要敬庵告以存天理遏人欲遂执
贽师事之甲辰授行人与刘永澄定交摩切学行时沈
一贯枋国楚狱妖书起遂再疏乞终养祖归寻丁忧屏
迹以授经佐生
居家七年孙丕杨为太宰荐起原官充益籓册封副使
光宗储位未定先生因报使竣言陛下深居宫禁务与
臣下隔绝虽皇太子至亲未尝宣召寝门春秋鼎盛讲
席不设托之阿保之手岂陛下之所厌者贤士大夫复
推之而于皇太子亦厌之也陛下之所狎者宦官宫妾
复推之而使皇太子亦狎之也初 顾端文宪成 高忠宪
攀龙讲学东林以名教是非为己任朝野惮之时昆山
顾天埈宣城汤宾尹辛亥京察孙公掌计皆以不谨罢
其党 …… (第 19b 页)
族分部以丁公故 端文 讲学弟子也未几荆熊之争起
宣党复大哗谓东林主使先生上疏曰东林云者先臣 (第 20a 页)
顾宪成 倡道于其乡以淑四方之学者也从之游者不
乏气节耿介之士而真切学问如高攀龙刘永澄其最
贤者乃今之攻人者往 (第 20a 页)
不于流品而于其意见以意
见分门户即以门户分流品是故摘流品可也争意见
不可也请言 宪成 之 (第 20a 页)
宪成 学朱子者也其言曰世日
尚奇朱子以平平则一毫播弄不得世日尚圆朱子以 …… (第 20a 页)
之至也臣愿学东
林者反昆宣之戈而卒业于此学术之难言也王守仁
之言良知无善无恶其弊也必为老庄顽钝而无耻 顾
宪成 之学朱子也善善而恶恶其弊也必为申韩操刻
而不情佛老之害得 (第 20b 页)
宪成 而救臣惧一变复为申韩自
今日始虞廷授受曰中孔门得之为傅心要法斯则有
进于东林者矣疏入不报时推铨部众论 …… (第 20b 页)
月初八日先生卒年六十有八
(佳/)按薛子其元乎王子其亨乎顾子其利乎刘子其
贞乎又曰敬轩春生之气多 泾阳 秋肃之气多阳明
当品物流形之会故其业盛而教庞念台值各正性
命之时故其行贞而节定与时偕行而不失其正 …… (第 40a 页)
人以虚见承袭不知所以致知之方
至龙溪四无之说出益洸洋恣肆纵横自恣儒之藩篱尽
撤其流弊有甚焉者故高忠宪 顾端文 以性善之说救
之夫儒者于极重难返之际深忧大惧不得已补偏救 …… (第 61a 页)
越功利词章之习而欲收廓清摧陷之功吾恐言
愈多而道愈晦圣贤心传不见于天下后世也先生生
文成之乡而与忠宪 端文 游其学以慎独为宗于天人
理气静存动察辨之不厌其详而于以静存为要尝曰 (第 61b 页)
东林列传 传记𩔖三(总录之属/)
提要
(臣/)等谨案东林列传二十四卷
国朝陈鼎撰鼎江阴人明万历间无锡 顾宪成 与
高攀龙重修宋杨时东林书院讲学其中欲
以主持清议为己任一时声气蔓延趋附者
(第 3a 页)
提要
(臣/)等谨案东林列传二十四卷
国朝陈鼎撰鼎江阴人明万历间无锡 顾宪成 与
高攀龙重修宋杨时东林书院讲学其中欲
以主持清议为己任一时声气蔓延趋附者
(第 3a 页)
李祥蒋重珍配祀万历甲辰 顾宪成
高攀龙重修东林
书院建道南祠亦以杨龟山主祀罗从彦及喻樗尤袤
李祥蒋重珍胡珵配之而以宝从祀焉
外史氏曰 …… (第 4a 页)
而已哉
顾宪成 传(弟允成/) (孙枢/) (第 4b 页)
顾宪成 字 (第 4b 页)
叔时 无锡人自父学徙居泾里又号 (第 4b 页)
泾阳 少
夐悟从师讲养心莫善于寡欲前请曰窃以为寡欲莫
善于养心心为主欲为役主强则役拱伏矣十岁读韩
昌黎讳辨 (第 4b 页)
每遇其父名辄讳之然不可胜讳郁郁不乐
师诘之故以告其父曰昔唐韩安王讳忠语其子曰汝
讳我是忘忠也忠可忘乎忘忠则我可忘也自是遂不
讳其父告 宪成 曰学之不可忘亦犹忠也 (第 5a 页)
宪成 谨受教
家贫不能延师就学邻塾归必篝灯诵读恒至达旦其
举业之文垂髫已震踔一时矣稍长即从事理学万历
四年 (第 5a 页)
举乡试第一八年成进士授户部主事时大学士
张居正病朝士群祷于神 宪成 独不可同官代之署名 (第 5a 页)
宪成 使人涂灭之居正死改吏部主事请告归读易春
秋者三年补验封司主事十五年大计京朝官时都御
史辛自修掌计事执 …… (第 5a 页)
鸣被劾起鸣讦自修以媚执政给事中陈与郊
承风旨并论二人实庇何而攻辛于是自修起鸣并罢
并责四御史纠起鸣者 宪成 上疏言何起鸣讦辛自修
既罢自修谢之矣而又降四御史是欲缄天下之口也
语侵阁臣并责大臣言当各务自反有旨切 …… (第 5b 页)
宪成 倡四司上言曰皇上因祖训立嫡之条欲暂令三
皇子并封王以待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臣等伏而思之
待之一言有大不可 …… (第 6a 页)
宪成 又贻书锡爵反覆辨论其后并封之议卒寝二十
一年内计吏部尚书孙鑨考功郎中赵南星尽黜执政
私人 (第 8b 页)
宪成 实左右之南星奉旨罢 (第 8b 页)
宪成 疏请同罢不报
时邹元标已转南刑部求去有旨放之去 (第 8b 页)
宪成 力劝锡
爵疏留勉从之及冢宰孙鑨罢推代者时赵用贤以侍
郎署吏部事锡爵嘱推礼部尚书罗万化万化翰林也
又其 (第 8b 页)
同气锡爵欲用为冢宰尽揽其权以归政府 宪成
曰往者内阁之推不专在翰林今已专据之矣而复兼 …… (第 8b 页)
冢宰是翰林之外虚无人矣此决不可用贤以告锡爵
锡爵大恚然其议遂格而陈有年尚书吏部矣及 宪成
典选有会推阁臣之命吏部举七人以山阴王家屏为
首而万化不与焉锡爵恚甚扬言曰罗君推冢宰曰非
翰林所宜今推 (第 9a 页)
内阁何又不可耶复以属有年有年不
听而劾万化者疏又至于是罢有年削 宪成 籍给事中
逯中立上疏力救并见黜先 (第 9a 页)
宪成 见群贤播弃日多
思渐相汲引非锡爵意也值其假沐而推孟一脉王德 …… (第 9a 页)
新辄得旨锡爵佯喜谓之曰此机甚佳自此益急推举
欲以激上怒又委过焉自 宪成 去而怀忠持正者充塞
林下矣是时其弟允成亦得罪归里与兄日集群贤讲
学取孔孟程朱之书而阐明之高明者闻之可 …… (第 9b 页)
吕罗致之遣
戌而死以是并不悦思孝而又有人言思孝欲夺其位
及淮扬巡抚李三才亦其所不悦至是廷臣力攻三才 宪成 为移书政府及丕扬谓三才在淮扬能制税珰不
敢动安民弭乱之功甚大其人磊落非暮夜受金者又
言思孝犹龙之贤丕 …… (第 10a 页)
才者稍侵 宪成 (第 10b 页)
宪成 惟自反不与稽也又其甚者以东
林为诟厉物论喧豗是非错互于 (第 10b 页)
宪成 何与哉方 (第 10b 页)
宪成
之再入铨曹也赵南星亦被罪尚书孙鑨亦夺俸三月 (第 10b 页)
宪成 与李复阳同疏申救不报而允成等皆贬官亡何 (第 10b 页)
宪成 亦削籍大抵锡爵之谋也而当锡爵再被召 (第 10b 页)
宪成
犹惓惓望之所上叶向高孙丕扬书期其破嚣录善去
私效忠盖其忧天下之深爱国之至不暇计其言之可
否也至其论学 …… (第 10b 页)
管志道亦设讲于三吴主一贯三教而实入于禅 宪成
谓释氏三藏十二部五千四百八十卷一言以蔽之曰
无善无恶然辩四字于告子易辩四字于释氏难以告
子之见性粗释 …… (第 11a 页)
者何但攒眉已
乎其维持正学皆此𩔖也万历四十年卒年六十三殁
后十五年犹以党人夺职崇祯初赠吏部左侍郎谥 端
文
会语商语还经录证性编桑梓录诸书弟允成字季时
号泾凡举万历十 …… (第 11b 页)
并封议起允成与
同官张纳陛等力陈不可考功郎中赵南星被谴复疏
救谪光州判官立朝仅六十日允成谢光州归与兄 宪
成 讲学东林每以狂狷自处疾世之为乡愿而托于中
行者卒年五十四天启初赠尚宝司丞 (第 12b 页)
宪成 孙枢天启
中举人以学行闻于世 …… (第 12b 页)
年
间一折衷也则其所学之正直接程朱者矣
高攀龙传(华允诚/)
高攀龙字存之号景逸无锡人年二十五闻 顾宪成 讲
学始志于学万历十七年成进士其举会试吏部考功 …… (第 13b 页)
为得计其为说愈佞而
其为害愈深阁臣不当阴除异已锄善𩔖以空人国疏
入应宿再劾南星等赃私而言攀龙与选郎 顾宪成 为
姻此疏其阿吏部之实也时言官多佐内阁攻铨司御
史吴弘济独抗章谓攀龙为君子正论应宿为小人邪
说有旨会 …… (第 15b 页)
学为己任抵揭阳潮之人士皆从之游
经其指授皆知向学及归学益有得自筑室漆湖之上
曰水居时读书习静其中又与 顾宪成 修复东林书院
祀宋儒杨时偕诸同志以道学相切劘海内士大夫之
贤者闻其名皆尊东林从者日众后邪臣遂指之为门 (第 16a 页)
户四十年 宪成 卒攀龙乃专讲席徘徊家居三十年名
益重天启改元起为光禄寺丞二年进本寺少卿时礼 …… (第 16a 页)
周易孔义春
秋孔义高子遗书编辑朱子要语皆本主敬格致之说
尝谓人曰善学孔子者无如朱子故所学为得其正与 顾宪成 邹元标冯从吾辈齐名裒然东林之冠论者谓
有明理学名儒如陈献章之洒落胡居仁之主敬薛瑄
之实践王守仁之超悟 …… (第 20b 页)
仅十三日未几南都亡遂匿不出后以不薙发故同其
从孙尚濂被执俱死焉
外史氏曰东林自 顾泾阳先生 于万历二十二年会推
阁臣罢归与同邑高景逸刘本孺安我素诸君子讲学
之所一时清流趋之如市而东林之名遂满天 …… (第 21b 页)
皆知东林为贤贩夫竖子或相诮让辄曰汝东林贤
者耶何其清白如是耶至今农夫野老相传以为口实
犹谍谍不休焉自 泾阳先生 救淮抚之书出而东林之
祸萌未几妖书狱起梃击案兴而君子小人有不容之
势矣乃至摧遏正人必欲一网打尽辛亥京 (第 23a 页)
书院建道南祠亦以杨龟山主祀罗从彦及喻樗尤袤
李祥蒋重珍胡珵配之而以宝从祀焉
外史氏曰 …… (第 4a 页)
而已哉
顾宪成 传(弟允成/) (孙枢/) (第 4b 页)
顾宪成 字 (第 4b 页)
叔时 无锡人自父学徙居泾里又号 (第 4b 页)
泾阳 少
夐悟从师讲养心莫善于寡欲前请曰窃以为寡欲莫
善于养心心为主欲为役主强则役拱伏矣十岁读韩
昌黎讳辨 (第 4b 页)
每遇其父名辄讳之然不可胜讳郁郁不乐
师诘之故以告其父曰昔唐韩安王讳忠语其子曰汝
讳我是忘忠也忠可忘乎忘忠则我可忘也自是遂不
讳其父告 宪成 曰学之不可忘亦犹忠也 (第 5a 页)
宪成 谨受教
家贫不能延师就学邻塾归必篝灯诵读恒至达旦其
举业之文垂髫已震踔一时矣稍长即从事理学万历
四年 (第 5a 页)
举乡试第一八年成进士授户部主事时大学士
张居正病朝士群祷于神 宪成 独不可同官代之署名 (第 5a 页)
宪成 使人涂灭之居正死改吏部主事请告归读易春
秋者三年补验封司主事十五年大计京朝官时都御
史辛自修掌计事执 …… (第 5a 页)
鸣被劾起鸣讦自修以媚执政给事中陈与郊
承风旨并论二人实庇何而攻辛于是自修起鸣并罢
并责四御史纠起鸣者 宪成 上疏言何起鸣讦辛自修
既罢自修谢之矣而又降四御史是欲缄天下之口也
语侵阁臣并责大臣言当各务自反有旨切 …… (第 5b 页)
宪成 倡四司上言曰皇上因祖训立嫡之条欲暂令三
皇子并封王以待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臣等伏而思之
待之一言有大不可 …… (第 6a 页)
宪成 又贻书锡爵反覆辨论其后并封之议卒寝二十
一年内计吏部尚书孙鑨考功郎中赵南星尽黜执政
私人 (第 8b 页)
宪成 实左右之南星奉旨罢 (第 8b 页)
宪成 疏请同罢不报
时邹元标已转南刑部求去有旨放之去 (第 8b 页)
宪成 力劝锡
爵疏留勉从之及冢宰孙鑨罢推代者时赵用贤以侍
郎署吏部事锡爵嘱推礼部尚书罗万化万化翰林也
又其 (第 8b 页)
同气锡爵欲用为冢宰尽揽其权以归政府 宪成
曰往者内阁之推不专在翰林今已专据之矣而复兼 …… (第 8b 页)
冢宰是翰林之外虚无人矣此决不可用贤以告锡爵
锡爵大恚然其议遂格而陈有年尚书吏部矣及 宪成
典选有会推阁臣之命吏部举七人以山阴王家屏为
首而万化不与焉锡爵恚甚扬言曰罗君推冢宰曰非
翰林所宜今推 (第 9a 页)
内阁何又不可耶复以属有年有年不
听而劾万化者疏又至于是罢有年削 宪成 籍给事中
逯中立上疏力救并见黜先 (第 9a 页)
宪成 见群贤播弃日多
思渐相汲引非锡爵意也值其假沐而推孟一脉王德 …… (第 9a 页)
新辄得旨锡爵佯喜谓之曰此机甚佳自此益急推举
欲以激上怒又委过焉自 宪成 去而怀忠持正者充塞
林下矣是时其弟允成亦得罪归里与兄日集群贤讲
学取孔孟程朱之书而阐明之高明者闻之可 …… (第 9b 页)
吕罗致之遣
戌而死以是并不悦思孝而又有人言思孝欲夺其位
及淮扬巡抚李三才亦其所不悦至是廷臣力攻三才 宪成 为移书政府及丕扬谓三才在淮扬能制税珰不
敢动安民弭乱之功甚大其人磊落非暮夜受金者又
言思孝犹龙之贤丕 …… (第 10a 页)
才者稍侵 宪成 (第 10b 页)
宪成 惟自反不与稽也又其甚者以东
林为诟厉物论喧豗是非错互于 (第 10b 页)
宪成 何与哉方 (第 10b 页)
宪成
之再入铨曹也赵南星亦被罪尚书孙鑨亦夺俸三月 (第 10b 页)
宪成 与李复阳同疏申救不报而允成等皆贬官亡何 (第 10b 页)
宪成 亦削籍大抵锡爵之谋也而当锡爵再被召 (第 10b 页)
宪成
犹惓惓望之所上叶向高孙丕扬书期其破嚣录善去
私效忠盖其忧天下之深爱国之至不暇计其言之可
否也至其论学 …… (第 10b 页)
管志道亦设讲于三吴主一贯三教而实入于禅 宪成
谓释氏三藏十二部五千四百八十卷一言以蔽之曰
无善无恶然辩四字于告子易辩四字于释氏难以告
子之见性粗释 …… (第 11a 页)
者何但攒眉已
乎其维持正学皆此𩔖也万历四十年卒年六十三殁
后十五年犹以党人夺职崇祯初赠吏部左侍郎谥 端
文
会语商语还经录证性编桑梓录诸书弟允成字季时
号泾凡举万历十 …… (第 11b 页)
并封议起允成与
同官张纳陛等力陈不可考功郎中赵南星被谴复疏
救谪光州判官立朝仅六十日允成谢光州归与兄 宪
成 讲学东林每以狂狷自处疾世之为乡愿而托于中
行者卒年五十四天启初赠尚宝司丞 (第 12b 页)
宪成 孙枢天启
中举人以学行闻于世 …… (第 12b 页)
年
间一折衷也则其所学之正直接程朱者矣
高攀龙传(华允诚/)
高攀龙字存之号景逸无锡人年二十五闻 顾宪成 讲
学始志于学万历十七年成进士其举会试吏部考功 …… (第 13b 页)
为得计其为说愈佞而
其为害愈深阁臣不当阴除异已锄善𩔖以空人国疏
入应宿再劾南星等赃私而言攀龙与选郎 顾宪成 为
姻此疏其阿吏部之实也时言官多佐内阁攻铨司御
史吴弘济独抗章谓攀龙为君子正论应宿为小人邪
说有旨会 …… (第 15b 页)
学为己任抵揭阳潮之人士皆从之游
经其指授皆知向学及归学益有得自筑室漆湖之上
曰水居时读书习静其中又与 顾宪成 修复东林书院
祀宋儒杨时偕诸同志以道学相切劘海内士大夫之
贤者闻其名皆尊东林从者日众后邪臣遂指之为门 (第 16a 页)
户四十年 宪成 卒攀龙乃专讲席徘徊家居三十年名
益重天启改元起为光禄寺丞二年进本寺少卿时礼 …… (第 16a 页)
周易孔义春
秋孔义高子遗书编辑朱子要语皆本主敬格致之说
尝谓人曰善学孔子者无如朱子故所学为得其正与 顾宪成 邹元标冯从吾辈齐名裒然东林之冠论者谓
有明理学名儒如陈献章之洒落胡居仁之主敬薛瑄
之实践王守仁之超悟 …… (第 20b 页)
仅十三日未几南都亡遂匿不出后以不薙发故同其
从孙尚濂被执俱死焉
外史氏曰东林自 顾泾阳先生 于万历二十二年会推
阁臣罢归与同邑高景逸刘本孺安我素诸君子讲学
之所一时清流趋之如市而东林之名遂满天 …… (第 21b 页)
皆知东林为贤贩夫竖子或相诮让辄曰汝东林贤
者耶何其清白如是耶至今农夫野老相传以为口实
犹谍谍不休焉自 泾阳先生 救淮抚之书出而东林之
祸萌未几妖书狱起梃击案兴而君子小人有不容之
势矣乃至摧遏正人必欲一网打尽辛亥京 (第 23a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