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也。鄙人不无怅恨于同文之域。鹄汀曰。立国规模指得甚么。余曰。五帝不同乐。三王不同礼。即如夏尚忠。 殷尚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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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曰文质礼变。〇马曰所因谓三纲五常。所损益谓文质三统。(邢云。尚书大传曰王者一质一文。据天地之道。)〇驳曰非也。夏尚忠 殷尚质

周尚文。本出于董仲舒春秋繁露。(汉书杜歆传云。殷因于夏 (第 172L 页)
尚质。

周因于殷尚文。又云汉承周秦之敝。宜抑文 (第 172L 页)
尚质。

)而文质递变之说。已起于伏生书大传。(白虎通云王者一质一文者何。所以承天地顺阴阳。阳极则阴受。阴极则 …… (第 172L 页)
理乎。夫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斯不独圣人知之。夫人之所能知也。何汤与武王。独不知此。立国垂法。或则 尚质。

或则尚文。有若屈到之芰。曾晢之枣。不觉嗜欲之偏胜乎。汉儒谓周道文胜。当矫之以质。于是毁礼废乐。一遵秦 (第 172L 页)

先王之道不明。卒无以反乎质也。其势之相乘相灭如此。而儒者一开口。辄以抑文为主。岂所谓识时务者乎。凡言 殷尚质 周尚文者。皆蒙蔀之不拨者也。(其说本由于表记之误读。)
　〔引證〕表记子曰虞夏之质。殷周之文至矣。虞 (第 210L 页)
夏之文。不胜其质。殷周之质。不胜其文。〇案汉儒文质之说。其千枝万叶。皆以表记为根氏。然文不胜质。则其文质彬彬然也。质不胜文。则其文质彬彬然也。文不胜质。非质胜文也。(胜者一克而一负也。不胜者相敌而止。)质不胜文。非文胜质也。孔子尝言尧之为君。焕乎其有文章。则虞者文盛之时也。孔子尝言殷已悫。则殷者质厚之时也。焕乎有文而卒无以克其质。则其文质彬彬然也。纯乎其悫而卒无以蔽其文。则文质彬彬然也。孔子通执四代。并以为文质彬彬。特其中有气味之不同。故虞夏以质见称。殷周以文见称而已。然且殷周之文。孔子并称。则所谓 殷尚质 周尚文者。汉儒之白撰也。总之曰质曰文。皆后世之人。执其成效而评之者。岂有立国之初。先以尚文自命。或以 (第 210L 页)
尚质 为法者乎。〇又案表记上文云虞夏之道。寡怨于民。殷周之道。不胜其敝。此以鬼神之渎与不渎言之。与文质无涉 (第 210L 页)

致仕者。庶老谓士也。皇氏云庶老兼庶人在官者。其致仕之老。大夫以上。当养从国老之法。士养从庶老之法。虞 殷尚质。 贵取物成。故大学在西。小学在东。夏周贵文。取积渐长养。故大学在东。小学在西。
有虞氏皇而祭。深衣而养 (第 108H 页)

文词。以仆所论为何如。今稚教之文。何其与吾心合也。世之人。殊不知文章即道。道则与时相推移。故夏尚忠。 殷尚质。 周尚文。皆变之极者也。夏殷周相去之近。视今之时相去之远。不过如顷刻尔。其曰忠曰质曰文。圣人之损益。时 (第 177H 页)

生久矣。庖犠之卦一变而为仓颉之古文。再变而为史籀之籀文。名物之繁寡。制作之详简。随时不同。犹夫夏尚忠 殷尚质 周尚文。故郑寅曰。八卦忠也。古文质也。籀文文也。此乃因象取譬之论。非谓八卦之义始明于夏。而古文籀文独 (第 159L 页)

　疑者使求其必信。殆者使求其必安。即圣人教人之方。而此章则疑殆不使之信之安之。而使之阙之何也。抑为干禄而发。故异于学问之工而然欤。
有是哉。夫子之训。吾于来问亦云。干禄者。当谨其言行。
　　子张问十世章
　夏尚忠 殷尚质 周尚文。朱子以为忠是朴实头。质 (第 516H 页)

　夏之建寅。商之建丑。周之建子。皆何故欤。且寅为人统。丑为地统。子为天统。可得闻欤。且夏既建寅则商周之当建卯辰。而今为逆序何也。
上古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故子丑寅为三统。而可以建正。寅月三阳已升。人功可始。故夏正用寅。为百王不易之大法。然殷周继兴。欲新一代之耳目。殷以二阳之月为正。周以一阳之月为正。盖历以授人时。故夏用人正。亦只是尚忠之意。 殷尚质 而用地正。地为质也。周尚文而用天正。天则文矣。自馀诸月。皆不可为正。秦之亥正。先儒讥之。
　谶纬术数 (第 309H 页)

　尹伊挚之字也。而尹之告太甲曰惟尹躬克左右厥辟。称字于君前亦

礼乎。 殷尚质。

可见于此般处。
　甸服天子贡赋之地。而未尝有侯。今曰侯甸群后咸在何也。
甸是天子畿内。而亦有公卿之食 (第 180L 页)

其有高下。盖太公恐一时之无君。伯夷恐万世之无君。则伯夷诚可谓高于太公矣。周末节义。不及于殷。何也。盖 殷尚质。 质者。固忠厚之道。则节义安得以其衰而不出乎。周尚文。文之弊。必丧本质。故靡然趋功利之场。则节义亦何由 (第 279L 页)

。末世之弊然矣。　上曰。周公之制礼。甚详且备。孔子之时。已有文胜之弊矣。臣晛曰。三代之礼。损益相因。 殷尚质。 末流有僿野之弊。故周因以益之。不得不文矣。若使圣人继周而兴。则亦必损其文而益其质矣。此孔子有是言矣。 (第 268L 页)

　　

[二十九日]
二十九日庚子。晴。午饷于三叉河浮桥画船。又由杨照筑道行。余细问照之行事于洪纯彦。纯彦说照系前屯卫人。长身玉立。望之俨若神仙中人。嘉靖丙辰。达贼入寇广宁等处。 总兵官殷尚质

率兵三万。出战大败。全军皆没。照代其任。持身清谨。不犯一毫。书冰清玉洁四字于扇面以自随。号令严明。能 (第 476H 页)

。诘其所俶扰者。司马氏当伏首诛。呜呼痛哉。
胡五峰以井田封建。论周汉享国长短者。已失之迂矣。溪谷亦以 殷尚质 事简。历年最盛于夏周为说。夫国祚延促。固可验德厚薄。而延过四百年。亦可以止矣。其馀多少。不必细较。盖 (第 178L 页)

之法。必可行于今欤。孔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三代之制。亦有得失。而可以取舍欤。夏尚忠。 殷尚质。 周尚文。何其所尚之不同欤。夏曰庠。殷曰序。周曰校。各有其义之可言欤。夏之贡。周之助。俱是圣王之法。而 (第 221L 页)

而行之。守而勿失。然为治。宽猛固系于俗之善不善如何。则盖自有张弛斟量之术焉。此又不可不知也。昔夏尚忠 殷尚质 周尚文。三代所以异其尚者。非以忠质为不善也。诚以时代与风俗。有不可因焉者。是以圣人损其所有馀而益其所 (第 596H 页)

　御制条问曰。周颂清庙。盛称文王之德。不显不承。无斁于人斯。不但以肃雍骏奔。称助祭执事之人。而商颂此诗。则章内未见有称成汤之德。所称美者。惟汤孙主祀之人何欤。此商周二颂之体制不同者欤。衎我烈祖之一烈字。何足以尽汤德之盛欤。

臣璧对曰。周尚文。故清庙，维清等诗。盛称先王之德。 殷尚质。

故猗那，烈祖之篇。无所称扬先烈。而只道其奏假思成之意。盖以祖先之德。不容后人之赞扬也。烈祖之云。犹虞 (第 111L 页)

建寅。其弊也僭而愚矣。 殷尚质 建丑。其弊也自用而野矣。夏用后天。殷用先天。周兼用。尚文建子。以大一统也。○周公之圣。与孔子同功。盖 (第 580H 页)

。青不可使朱。朱不可使黄。黄不可使白。惟白玄之则玄。青之则青。朱之则朱。黄之则黄。无所施而不可焉。有 殷氏尚质 而其色白。白质也。故曰绘事后素。素者。白之谓也。彼玄，青，朱，黄。其文虽美。岂若素之为质。而为玄，青 (第 570L 页)
，朱，黄之本也哉。世人之不 尚质 久矣。凡其室庐车服之贵者美者。必文之以玄青朱黄。而屋之贫者曰白。物之俭者曰素。冠贱曰素。衣陋曰素。食 (第 570L 页)

程子曰。必有关雎麟趾之美意。然后可以行周官之法度。为人君者。盍于是而勉焉。请白之。若稽古昔。夏尚忠。 殷尚质。 周尚文。因时合宜。损益各异。而三王之心。同出于一正。则其为治也。无怪乎相同。而及其衰季。心法失正。则 (第 126L 页)

主。皆所以依神也。虽于似而聆睹或及。则心目犹瞿。经亦不以为非而有许。况主亲神之所依。而如在之真者耶。 殷尚质。 故虽作主矣。犹缀重以悬于庙。不忍弃之也。周尚文。故既作主矣。重遂彻而埋于土。不敢渎之也。不忍弃之者。 (第 512H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