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黄裳谏宪宗委任贤才

元和元年二月戊午上与宰相论自古帝王或勤劳庶
政或端拱无为互有得失何为而可杜黄裳对曰王者
上承天地宗庙下抚百姓四夷夙夜忧勤固不可自暇
自逸然上下有分纪纲有叙苟慎选天下贤才而委任
之有功则赏有罪则刑选用以公赏刑以信则谁不尽
力何求不获哉明主劳于求人而逸于任人此虞舜所
以能无为而治者也至于簿书狱市烦细之事各有司
存非人主所宜亲也昔秦始皇以衡石程书魏明帝自

按行尚书事隋文帝卫士传飧皆无补于当时取讥于
后来其耳目形神非不勤且劳也所务非其道也夫人
主患不推诚人臣患不竭忠苟上疑其下下欺其上将
以求理不亦难乎上深然其言
　　　李巽奏用 程异

四年闰月初王叔文之党既贬有诏虽遇赦无得量移
吏部尚书盐铁转运使李巽奏郴州 (第 30b 页)
司马程异

吏才明
辨请以为杨子留后上许之巽精于督察吏人居千里 (第 30b 页)

　　　唐王伾王叔文出入东宫
贞元十九年初翰林待诏王伾善书山阴王叔文善棋

俱出入东宫娱侍太子叔文谲诡多计自言读书知治
道太子尝与叔文等论及宫市事叔文曰太子职当视
膳问安不宜言外事太子大惊曰非先生寡人无以知
此遂大爱幸与王伾相依附叔文因为太子言某可为
相某可为将幸异日用之密结翰林学士韦执谊及当
时朝士有名者陆淳柳宗元刘禹锡等定为死友而凌
准 程异

等又因其党以进日与游处踪迹诡秘莫有知
其端者藩镇或阴进资币与之相结 (第 43b 页)

　　　柳宗元作梓人传
十年柳宗元为柳州刺史宗元善为文尝作梓人传以
为梓人不执斧斤刀锯之技以寻引规矩绳墨度群木
之材视栋宇之制相高深圆方短长之宜指麾众工俾

各趋其事不胜任者退之大厦既成则独名其功受禄
三倍亦犹相天下者立纲纪整法度择天下之士使称
其职居天下之人使安其业能者进之不能者退之万
国既理而谈者独称伊傅周召其百执事之勤劳不得
纪焉或者不知体要衒能矜名亲小劳侵众官听听于
府庭而遗其大者远者是不知相道者也
　　　皇甫镈 程异

为相
淮西既平宪宗浸骄侈皇甫 (第 44a 页)
程异

晓其意数进羡馀 (第 44a 页)
以供其费由是有宠镈又以厚赂结吐突承璀镈以本
官异以工部侍郎并同平章事制下朝野骇愕至于市
道负贩者亦嗤之裴度崔群极陈其不可宪宗不听度
耻与小人同列表求自退不许度复上疏以为镈异皆
钱榖吏佞巧小人陛下一旦寘之相位中外无不骇笑
况镈在度支专以丰取刻与为务凡中外仰给度支之
人无不思食其肉比者裁损淮西粮料军士怨怒会臣
至行营晓谕慰勉仅无溃乱今旧将旧兵悉向淄青闻

镈入相必尽惊忧知无可诉之地矣 程异

虽人品庸下
然心事和平可处繁剧不宜为相至如镈资性狡诈天
下共知唯能上惑圣聪足见奸邪之极臣若不退天下 …… (第 45a 页)
奏事言之镈于上前引
其足曰此靴亦内库所出臣以钱二千买之坚完可久
服度言不可信宪宗以为然由是镈益无所惮 程异

亦
自知不合众心能廉谨谦避为相月馀不敢知印秉笔 (第 45b 页)

　　　李巽征课加于刘晏

元和元年杜佑请解财赋之职仍举李巽自代以巽为
度支盐铁转运使自刘晏之后居财赋之职者莫能继
之巽掌使一年征课所入𩔖晏之多明年过之又一年
加一百八十万缗
　　　 程异

句检簿籍精于李巽
四年李巽奏郴州 (第 15a 页)
司马程异

吏才明辨请以为杨子留
后宪宗许之巽精于督察吏人居千里之外战栗如在
巽前异句检簿籍又精于巽卒获其用 (第 15a 页)

　　　王叔文与王伾相依附
贞元十九年初翰林待诏王伾善书山阴王叔文善棋
俱出入东宫娱侍太子叔文谲诡多计自言读书知治
道乘间常为太子言民间疾苦太子尝与诸侍读及叔
文等论及宫市事叔文曰太子职当视膳问安不宜言

外事太子大惊曰非先生寡人无以知此遂大爱幸与
王伾相依附叔文因为太子言某可为相某可为将幸
异日用之密结翰林学士韦执谊及当时朝士有名而
求速进者陆淳吕温李景俭韩晔韩泰陈谏柳宗元刘
禹锡等定为死友而凌准 程异

等又因其党以进日与
游处踪迹诡袐莫有知其端者藩镇或因进资币与之
相结
　　　王叔文等转相交结 (第 81b 页)

　　　　崔群平章事制
　　　　李鄘平章事制
　　　　李夷简平章事制
　　　　皇甫镈平章事制
　　　　 程异 平章事制
　　　　令狐楚平章事制
　　　　韩弘中书令制
　　　　萧俛中书令制 …… (第 1b 页)
虚中枢之政令光昭厥辟时
乃之休可守尚书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依前
判度支(元和十/年九月)
　　　 程异 平章事制 (第 7b 页)
门下昔汉宣帝弘祖宗之业正刑德之本简求辅相以
致中兴朕祗荷丕图思扬圣绪每怀舟楫以涉巨川俾
人不迷用底于道今获良弼式允佥谐朝散大夫守卫
尉卿御史大夫充诸道盐铁转运等使赐紫金鱼袋 程
异 厚德外严沉机内朗抱精微以致远本诚明以格物尽瘁
事国诚明在公常探化源雅尚学术扬历斯久公望蔼
然自位列大 (第 8a 页)

　下可以无事不知君心已移则始勤终怠其弊有不

　可胜言者方其罢李绛而召承璀则忠邪之涂已紊
　用皇甫镈而宠 程异

则聚敛之端已萌而度方以征
　伐自任本末内外之际岂尚有未思者乎方其初也
　承璀李巽用事志虑尝一偏矣杜黄 (第 25a 页)

　鉴
六月癸丑朔日有食之(旧/纪)秋七月以凤翔节度使李
愬统武宁横海军讨李师道(以新/纪修)辛丑李夷简罢

(以新/纪修)八月壬子朔王涯罢(以新/纪修)九月甲辰户部侍郎
皇甫鏄诸道盐铁转运使 程异

为工部侍郎同中书门
下平章事判使如故(以新旧/纪修)
　解题曰按新旧史列传帝以天下略平亦欲崇台沼
　 (第 2b 页)
宫观自娱乐镈与 程异

知帝意数贡羡馀阴佐所欲
　又赂吐突承璀为奥援(胡寅曰任宦官喜进奉德宗/之膏肓也宪宗远慕贞观之)
　( …… (第 2b 页)
　(田幸遽至宰相融既死而言利者争进至杨国忠而/聚敛极矣故天宝之乱海内分裂而不可复合宪宗)
　(方平淮蔡而 程异

皇甫镈皆以利进裴度三上书极/论不可帝以天下略平欲自娱乐异镈揣知其意数)
　(贡羡财以顺所欲故度卒逐去 …… (第 4b 页)
　(郡者𨽻/于朝廷)孙之宏曰贾谊分封之策至武帝卒能宽同
　姓之忧乌重胤欲杀节镇之权至我宋实用以弭五
　代之祸变而通之存其人而已
辛未 程异

薨(以新/纪修)丙子裴度罢(新/纪)秋七月戊寅韩弘入 (第 6b 页)

　　发明(杨氏曰代宗陷于藩镇之险而未能出惟郭/子仪可以出之然子仪自陷于朝恩辅国残)
　　(破之中文宗陷于宦寺之险而未能出惟裴度可/以出之然度自陷于元稹 程异 浸润之内然则二)
　　(君其如群小何二臣其如二君何信矣谗之不可/不去也陈公辅因毁程氏之学胡安国力诋公 (第 69a 页)

入朝行至郾城会帝封二剑付监军梁守谦使悉诛贼
将度乃复还蔡腾奏申解全宥甚众策勋进上柱国晋
国公复知政事 程异 皇甫镈以言财赋进羡馀得幸俄
至为宰相制下朝野骇愕度三上书极陈其不可帝不
听表求自退亦不许度复上疏曰镈 (第 31a 页)

　目不可从○按是时宪宗惟知有宦官何知有大臣
　宰相贤者不过裴度崔群张弘靖诸人自异镈用事(十/三)
　(年以 程异 皇甫/镈同平章事)相继罢黜君方弃其臣臣安得任其
　责邪(上年裴度罢为河东节度/使崔群罢为湖广观察使) (第 13b 页)

以传惑徙之戍
边父子聚泣语王安石曰保甲宜缓而密安石对曰日
力可惜
淮西既平上浸骄侈判度支皇甫镈盐铁使 程异 晓其
意数进羡馀由是有宠又以厚赂结吐突承璀上遂以
为宰相制下朝野骇愕至于市道负贩者亦嗤之裴度
崔群极 (第 3a 页)

　刘禹锡(交叔文与宗元皆议禁中号二王刘柳竹窦/群劾其挟邪乱政 宪宗立贬朗州作 枝)
　　(词罢宰相哀其才欲用会 程异 起刺远州任武元/衡 之作问大钧谪九年等赋 久之召 南省)
　　(郎以玄都观桃诗讥忿出播州裴度以 …… (第 50b 页)
　　(通先生/李景俭)　(时为二王死友者执谊宗质/韩晔 韩泰 陈谏 元)　(吕温/禹锡)

　　(而凌准 程异

出入之温亦以出使免祸见宪宗者/世号八司马者指质以下八人然败而贬司马)
　　(伾晔泰谏/宗元异)
　卫 (第 51b 页)

　牛僧孺李宗闵对策切直而以李吉甫言贬考官
　以吐突承璀讨王承宗李绛谏不听卒无功而赦承
　宗　欲还承璀先罢绛相　皇甫鏄 程异 献羡供侈 …… (第 2a 页)
　　(罢淮西兵处拾遗郭求申理出贯之湖南大韦顗/李正辞韦 厚等皆清正并以党贬中外 恶宿)
　　(寡湖南不忍横敛所献不中 程异 意后左迁重厚/ 言不为伪辞悦人为相严身律下正议裁物)
　　(裴均子持万缣求作铭曰吾/宁饿死 生平 …… (第 9a 页)
　　(十年夏讨贼益急涕始延士大大相见出兵久无/功争乞罢师度流 誓不与贼皆存亲 督战)
　　(入蔡除苛政民始知有生之乐同以蔡牙卒侍帐/下 皇甫镈 程异 相耻与小人 列极论其奸不)
　　(听上印求去亦不听柏上以为朋党遂不敢秉笔/知印故得免祸 遣 耆 …… (第 9a 页)
　　(谓礼乐非诸侯可擅作相十三年春当师道叛以/才不及逊裴度求镇淮西 以直自闲有终始)

　皇甫镈(伐蔡急用度哀会济师蔡平明年与 程异

相/十三年秋内聚敛句剥为相朝野骇愕 裴)
　　(度耻之极论鏄异奸邪苛刻求去揣上意欲自娱/数贡羡财阴 …… (第 11a 页)
　　(逄吉令狐楚挤度太原荐以崔群重望劲正敢言/逐之湖南 与李道古 方士柳泌浮屠大通为)
　　(长年药帝以躁怒遇弑宠穆宗听政即/贬崖州死 弟镛见权 盛极言避之)
　 程异(居乡称孝子精吏治/为盐铁扬 院留后)　(叔文引进由监察御史/叔文败贬 李巽两税)
　　(使厉已竭节革征利旧弊贡为盐铁转运使讨蔡/时调财江表谕诸帅以羡 故不加敛而用饶)
　　(由钱谷至宰相自以非人望久不敢当印秉笔赀/西北军政不治议置巡边使自请行会卒无留)

…… (第 11a 页)
　　(乏屯李巽领盐铁奏为副走京尹禁勋戚驰猎及/禁 佩剑盗贼不能隐皆 议谳丛繁剖决如)

　　(流稍淮西馈饷引 程异

自副兵得无乏异礼部尚/书 贿结宦要 荐皇甫鏄鏄黜播以 代 穆)
　　(宗逐鏄由权倖得相专务将 …… (第 17b 页)
　李巽(杜佑荐代领盐铁之刘晏后莫能继巽涖职一/年所入如晏最多 年明年过之又明年增百)
　　(八十万缗案荐引 程异

自助计较又精于巽革治/家亦句检 牍簿书如公府秋毫无纵 疾 亦)
　　(与省候者商较功利而忌刻所 (第 21b 页)

　告者也

十九年七月初翰林待诏王伾善书王叔文善棋俱出
入东宫娱侍太子叔文诡谲多诈太子尝欲谏宫市事
叔文以不宜言外事止之由是大爱幸与王伾相依附
叔文因为太子言某可为相某可为将幸异日用之密
结翰林学士韦执谊及当时有名而求速进者陆淳吕
温李景俭韩晔韩泰陈谏柳宗元刘禹锡等定为死友
而凌准 程异

又因其党以进日与游处踪迹诡秘莫有
知其端者藩镇或阴进资币与之相结 (第 8b 页)

　重其身媚左右近习以固宠顽顿无耻见利忘义闻
　鄘之风亦可少愧哉
十三年淮西既平帝浸骄侈户部侍郎判度支皇甫镈
卫尉卿 盐铁转运使程异 晓其意数进羡馀以供其费
由是有宠镈又以厚赂结吐突承璀九月镈以本官异 (第 10a 页)

令几于复振奈何外难渐弭内心已骄浚龙池起承晖
殿土木寖兴以十年忧勤之功乃隳于一旦既成之后
奸人皇甫镈 程异 揣知上意进羡馀聚货敛以中之裴
度諌之不听而二奸且并相矣求灵药于天台迎佛骨
于凤翔而方士柳泌刺天台直臣 (第 39b 页)

和十二
年也。淮西既平。上浸骄侈。先是二岁。已用李逢吉同平章事。
至十三年。又用度支使皇甫镈。盐铁使 程异 进羡馀。有宠。并
同平章事。朝野骇愕。元和之政非矣。(【彰义】淮西号彰义军。【亡命】逃/亡之人也。【 (第 067a 页)

善棋俱侍叔文诡谲伾依之密与翰林学士/韦执诣陆淳吕温李温俭韩晔韩泰陈諌柳宗元刘禹)
(锡等定为死友凌准 程异 等又因以进既即位伾散骑/常侍叔文起居舍人叔文依伾伾依宦官忠言忠言依)
(昭容牛氏每事叔文可否然后宣中 …… (第 7b 页)
矣(戊戍二月命六军脩殿统军张奉国大将军李文悦/以外寇初平营缮太多白度言之上怒左迁二人)
奸邪皇甫镈 程异 揣知上意数进羡馀以供用度徼宠
并相(镈户侍判度支使异卫尉盐铁使进奉有宠戊/戌秋并相朝野骇愕负贩亦嗤之 (第 9b 页)

天宝之间刘彤请检校盐铁诸州著为课额第五
琦刘晏之徒法益详密绫绢玳瑁漆器许代盐铁其后肃宗讨淮西皇
甫鏄 程异 又从而浚导之诸道竞以羡馀取宠而其弊也至立为蚕盐
食盐等名察民贫富据口俵散抑勒取钱民受其优倍用输徵其铁 (第 7b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