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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台 元 · 蒋时中
 出处:御选元诗卷三十一
仙人桥边一块石,苔衣䙰褷护云碧。
相倚陵阳立上头,直下丝纶千百尺。
仙人今归郁罗乡,飞蓬想像临沧浪。
若将岩渭等出处,世间此事犹寻常。
重建协济行祠记淳熙十二年 南宋 · 许介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六二
自青阳治南行三十里,有山名九华,壁立千仞,气压庐霍。
下有神人居焉,能阴能阳,能翕能张,能返饥人之魂于粒米狼戾之场。
国人用是严之如父,戴之如天,春秋伏腊,烹牲燎芗,祀之如先。
廛居千室,鱼鳞差差,距神之宫道远,莫获由以展布。
旦而望九华白云之飞,暮而望九华白云之归,若笑若慕,若思若迷,若有弗满于心者。
神人哀之,阴敕二士指南山之冈,使定址焉。
民即冈峦而庙之,且不忘其初,命之曰「望仙之墩」,今不知几千年矣。
中更回禄之变,遗址岿然,而颓檐腐楹,不可旋拜。
介莅事之三日,为礼一行,视庙貌弗严,口语心思,吏之责愿岂不在是,益敬不怠,苟有水旱之灾,必奉辞以告;
苟有精一之荐,必随感而应。
天人和同,年谷丰登,是惟神人之灵彰彰如是。
民益信不疑,更相号召,合力并心,裒钱于家,罄材于山,规摹故基,筑而广之。
始于甲辰仲冬之十七日,成于乙巳仲春之二十二日
为亭为门,为东西庑,为前后殿,为寝阁,为桩楼,合二十有三间,涂以金碧,护以栏楯,侍卫有人,供给有物,威仪凛然,观者叹息。
是役也,盖居民杨中行、方永总其要,陈焕、叶端、吴𥘜、明佐其事,官为之纪纲引领而始终焉。
楼殿既祀,新典既崇,牺牲酒醴既洁既丰,国人曰,吾终无以报神而答神,盍为词贻我,我将咏歌燕享焉。
介为之作清觞谣曰:「芙蓉兮侯城,水晶兮侯宫。
侯出兮乘之,夭矫兮双骢。
金蹬兮陆离,玉佩兮玲珑。
侯来兮已坐,盍举兮瑶钟。
既酬兮复进,一笑兮春风。
金石兮锵鸣,肴馐兮罗充。
我心兮靡忘,侯德兮焉穷。
明信兮俱存,愿候兮从容」。
是年新祠落成,侯生期,致奉币特来朝者万人,遂歌此词为侯寿。
千百岁之后,歌吾词以为寿者自今日始。
国人曰,今三年衣我食我,善言药我,为祠与词,本根植我。
殿院谢公以令之故,大书额以宠光我。
若建庙本末缺而不记,我后世子孙无传焉。
此则介重为国人之请也,又不可不记。
按:嘉靖《池州府志》卷九,天一阁藏明代地方志选刊本。
景德寺 元 · 汪士深
七言律诗 押东韵 出处:宛陵群英集卷八、御选元诗卷五十一
寺占陵阳第一峰,宝扉珠树碧玲珑。
鹤巢霄汉浮图顶,僧舍烟霞丈室中。
高阁钟声闻远近,上方灯影彻西东。
一从杜牧题诗后,翰墨谁能继古风。
贵池县郭宰札 宋末元初 · 胡次焱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三、《梅岩文集》卷八
窃以琴风清穆,帘日舒长。
恭惟潘县有春,宓堂无暑,吏民嘉靖,元媪翊襄,台候动止万福。
次焱跪起舄凫之下,驱驰桑雉之郊,行有日矣,通名告至,不敢不虔。
次焱居尝诵「门前杨柳,井上二梧桐」,辄以康节诗足之曰:「月到梧桐上,风来杨柳边」。
秋浦何如今秋浦,伏惟梧月柳风,弦歌千室,虽土润溽暑,何得干光霁之胸襟。
否则心与至境冥符,志与四时消息,自有家法在,尚何节宣之渎。
次焱妄谓咏「绿竹猗猗」者,见未见泉,是以起王子猷「不可无此君」之叹;
感「源泉混混」者,见泉未见,是以有田游岩膏肓之论。
乃若森翠竹醴泉之池,其苍筤也犹《震》,而其果育也犹《蒙》,谁其无湘濯之想,然俗客不来,何也?
黄绶小吏将得以职事受约束于庭下,则自公之暇,直造竹所,且枕且漱,以涤其胸次万斛之尘,渠肯以万户侯易此愿哉!
溯风翘企。
次焱仰惟天台一山,上应台星,元圣所游化,神仙所窟宅,钟为雄杰,班班穹壤间者更仆未易数。
辨章魏公先生大用之以宰天下,为古伊周;
而判县院辖先生姑用之以宰一邑,为古卓鲁,非地灵人杰之效耶?
宰一邑即宰天下之权舆,况有二十四考之故事在。
地望如是,世家如是,次焱生无佞舌。
尝闻之,尉为贱官,位卑职贱;
又为𦂳官,责重事𦂳。
贱故难于展布,𦂳故易于旷败。
大夫宽之辔策,何以令终?
次焱家徒四壁儋不储。
慈亲截发待师,断机课学,幸而不坠诗书之脉。
于是取菽水于破砚,而砚则枯矣。
旦暮祝于天曰:庶几钟釜及亲,有以为节妇贤母之劝乎。
猥由贤关,叨第入仕,又幸而隶之麾下,作而曰:竹本栖凤,而绕枝之鹊或不拒;
泉本蛰龙,而涸辙之鳞或见容,此天启也。
手提卫城之衣钵而付之,予何敢不力。
次焱李翰林歌崔令君,则曰「抱琴时弄月」,而其歌柳少府也,则曰「摇笔望白云」。
每览是篇,有以想见当时令掾之贤,寄德化于风云月露间,无所事乎持击也。
柳少府之摇笔望云,与崔令君之抱琴弄月,或同时与否,未可知耳。
挟笔而来,将洗耳丝桐之音,庶乎自明矣,何敢以柳少府自负,而崔令君政未足为先生道也。
事长之初,牵课俪语,敬拈此为词头,而摇笔抒思,意蹇语涩,弹琴多暇,幸一览而掷之。
次焱虮虱吏尔,望五城十二楼峻在碧霄之上,有问则僭;
若奔走后先,斯其职矣,拱需风旨。
戏酬张鲁封 唐 · 李昼
七言绝句 押元韵
秋浦亚卿颜叔子谯都中宪老桑门。
如今柳巷通车马,唯恐他时立棘垣。
贵池县于丞札 宋末元初 · 胡次焱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三、《梅岩文集》卷八
伏以四障日,千输风,惟君仰佐凫仙,平立鹜吏,政一简静,神百撝呵,台候动止万福。
某惟少府之于赞府也,分焉有严,则书焉不敢不敬。
夭剡藤以为贽,告齐瓜之已香,照以岩电,幸矣。
次焱尝学《月令》矣,「日长至,阴阳争」,谓阳盛而阴遇也。
君子扶阳抑阴,则何以哉。
敢再拜告于饔人曰,薄滋味所以抑阴;
又加拜告于御人曰,处高明所以扶阳
佥书文檄之暇,幸留意焉。
次焱曼倩传,未尝不慨想高门之盛,而丞相御史驷马高车,赫然照耀人耳目,阴德之报未艾,其子孙虽去之百世,宜必有兴者。
索之当今,蔓衍于湖。
尝欲登青山寻谢公宅,陟白纻窥桓公井,退而访西平侯之故家,庶几文献之足徵也。
筮仕尉督,乃发矞云,匪伊当拜瞻光霁于松厅下矣,临楮精爽飞越
次焱仰惟天门龙山铁瓮、石头,姑孰一伟观,往往流峙,不能秘其奇,则必磅礴郁种,钟为巨人,而长吏实当其会。
人物九苞凤,问学五总龟,十八学士登瀛洲,祖风故无恙也,何蓄之厚而取之廉耶?
肯为花县作《师说》,复来蓝田读《璧记》,何州县徒劳,而屑屑为之耶?
圣朝收外府,皆是九天除,四辈趣召,幸勿曰子姑去,予方有公事。
次焱闻之,尉为贱官,故位卑而难展布;
又为𦂳官,故责重易于旷败。
傥非长吏庇之万间,何以令始而善后?
次焱天赋甚拙,鬼笑其穷。
慈亲熊丸教育,眼粗识丁。
猥以六馆诸生奉常第,尘埃捶楚,非吾志也,顾欲为毛义之喜耳。
然而贵池地大人稠,徼巡匪易,儒腐初筮,凛乎负蚊。
退惟丞贰一邑,无所不当问,宽辔策以来之,宏陂量以容之,庶乎免矣。
参觌有日,此祷其真。
某恭想暇日吟哦,与松风除水相清越,食烟火语,不当唐突其间,然骈俪通名,礼也,嗫嚅遣,惠徼宽掷。
某遥望方壶、员峤,隔弱水之万里,福英禄萃,天畀安愈,何问之敢。
借有沿途驱役,敢问其目。
贵池县赵簿札 宋末元初 · 胡次焱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三、《梅岩文集》卷八
伏以南薰其徐,水花晚静,惟君坐高士轩,对贤人酒,炎氛辟易,神相骈罗,台候。
某惟同官为僚,三生缘也。
已及瓜戍,行拜枳庭,谨先以贱姓名贽于典签氏。
次焱读《易》至《姤》,喟然曰:稚阴,月也,金柅有戒,止稚阴也。
推之政事,则折黏鸟竿所以柅暴,取石佛首所以柅妖。
故我程叔子之言曰:「主簿非通《易》,能如是乎」?
《月令》所谓「薄滋味,止嗜欲」,亦金柅之在一身者,尔姑舍是。
次焱历览近世郡邑之好样,得一二大贤,或据胡床以觅句,或挥白羽以谈兵,或落笔奔马而谈论翻河,令人起执鞭之想。
何况文昭武穆之英,兼是数美,而屑栖枳棘间,则联事而为尉督者,其执鞭之幸宜何如之!
齐山、清溪等处,李、杜遗踪故在,暇日幽寻,取其咏歌一一和之,敢不捧砚。
「三十年看儒书,不如一诣习凿齿」,豫以自矜。
次焱妄谓麟趾之胄,龙种之英,亦既与齐民异;
加以天台、霞城之所钟孕,古灵、了翁之所过化,其间必有硕大光明者出为时瑞,岂以簿领久稽耶?
甲者颂曰:峻擢寺丞,愿为通川簿;
乙者颂曰:由给事中宰相,自有陆浑赵主簿故事在。
次焱谨采以闻,非敢为佞。
次焱窃闻簿、尉虽有分职,然核检其稽违,与徼逻其乖戾,脉络常相串,暨僚同心,固其职也。
次焱鱼釜长饥,牛衣不煖,浪游璧水,偶复青毡。
筮仕之初卑射鸭。
「酸寒溧阳,孜孜营甘旨」,读是诗,足见孟郊以一身之酸寒,而易高堂之甘旨,韩昌黎所以悯而荐之。
仆何人斯,敢辞尉寮!
亦幸枳棘阴中,事栖托尔,匪伊合并,愿言提挈。
次焱闻之,杨廷秀西昌簿,赋诗,有「餐秋菊」之句;
李太白秋浦柳少府赋诗,有「」之句。
每诵二诗,未尝不叹餐对树之清致,而复以不同时为欠事。
昔叹其睽,今值其同,喜如何耶!
率课俪语,摘此词头,幸而照烂烂之电。
次焱惟同官犹兄弟也,其于月地云阶之仙,敢不上调兴居,寅想一堂熙洽,百禄缤纷。
有委敢请。
贵池县郭宰启 宋末元初 · 胡次焱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三、《梅岩文集》卷八
伏以抱琴弄月,独会心井上之梧桐;
摇笔望云,漫有意庭前之桃李。
盖谓读翰林集于暇日,有以慨秋浦县之遗风。
吾甚惭柳少府之贤,公何啻崔令君之似。
敬拈李句,竦告瓜期。
恭惟某官判县军正院辖郎某先生,清哉千亩之襟怀,沛若万斛泉之笔力。
劲节昂霄而心则空洞,馀波及物而源则泓澄。
万八千丈台山,岿然地望;
二十四考书令,赫矣家声。
粤从宝剑锋之陈,以至榷筦务之委,政皆可纪,民有去思。
谓宜叫阊阖、呈琅玕,峻跻鸳序;
何乃纽金章、绾墨绶,来试牛刀
如弦之直,如镜之明;
乃冰之清,乃玉之润。
烹鲜有道,岂美贵池之鱼;
飞凫而来,独咏涵江之雁。
殆造物巧为溧阳之地,俾掾曹获事彭泽之贤。
况集凤降鸾,不吠花村之犬;
则观鱼射鸭,免听茅舍之鸡。
秪恐腾𪦈室之歌,宜即峻蒸台之筑。
直史馆,宠犀带,则固我朝县大夫之异除;
敕行部,去襜帷,是亦君家州刺史之故事。
伫见欢迎于竹马,未容终庇于曹。
次焱家住紫阳,世传黄妳。
儒而甚腐,罔知朝四暮三之术为何如;
贫不可医,惟有满七除二之祟相从耳。
菽水取之破砚,冠带游乎圜桥。
看长安花,遂复青毡之旧物;
插齐山菊,敢卑黄绶之小官。
荜圭需次者五年,瓜忽香于四月
小人有母,宁不喜捧檄之荣;
君子爱人,幸且隶垂帘之治。
愿宽辔策,俾逻弓刀。
青士一叶之阴,冀白水馀波之及。
憩其辛苦,洗此酸寒。
我有二天,傥获安于吏隐;
河润九里,愿勿替于祖风。
式仰陟庭,未嫌楮札。
贽监郡公 元 · 许希颜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宛陵群英集卷七、御选元诗卷五十一
金章紫绶照南州,身在陵阳最上头。
晓雨桑麻吴地暖,西风䆉稏楚乡秋。
朱轓到处行双鹿,绿野何人佩一牛。
见说御屏题姓字,崇班早晚侍前旒。
贵池县于丞启 宋末元初 · 胡次焱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三、《梅岩文集》卷八
伏以庭有四老、千挺,暂淹阴德之子孙;
门垂五色棒十馀枚,行奉教条于长史
跪贡鲤鱼之尺札,用尘雁鹜之文书。
恭惟厚德镇浮,长才济剧。
南龙山、北牛渚,钟此巨人;
朝阆风、夕昆崙,特其馀事。
再稽氏族,允谓世家。
岂无露布之雄文,兴言庙貌;
亦有瀛洲之清选,见录画图。
展也典刑,付之坦率。
桃浪负春风之约,菊香看晚节之浓。
奏子大夫之篇,成功则一;
猗县校官之席,私淑者多。
盍翱翔于要津,安徘徊于赞府。
佳节落晖之故在,何惜登临;
晚花高枝之依然,政须啸咏。
不妨通判一邑之暇,而追有唐二贤之踪。
世俗虽指为閒官,当路已知其廉吏。
松庭借重,蔗境渐佳。
花绶傍腰新,仆方欣于执御;
玉勒争门入,上已赐之追锋。
双隆之势无休,尺五之天甚近。
次焱此志颇大,其才则疏。
曾无地以置锥,徒有书兮满屋。
幼被慈母之教,恐为乌哺之罪人;
长游贤士之关,幸忝龙门进士
不料青衿子之脚色,而为黄绶吏之头颅。
然三釜贵于逮亲,而一命皆可及物。
况遭陈南仲之简静,足慰孟东野之酸寒。
贸然而来,恃此无恐。
蓝田县之记,定知破崖岸而吟哦;
诵秋浦少府之诗,幸与发芳菲于萧索。
心倾罙切,辞纳奚殚。
贵池县赵簿启 宋末元初 · 胡次焱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三、《梅岩文集》卷八
西昌主簿之餐,花满松庭;
秋浦少府之树,瓜香戍。
行矣执弓刀而徼逻,庶乎裨符檄之勿稽。
联事为荣,通名为谨。
惟君世绵石,家住霞城。
神尧子一十八人,时维帝胄;
天台山万八千丈,钟此地灵。
温然白璧之无瑕,直若朱弦而不挠。
高第既同于唐,擢进士科
清官盍比于汉刘,望天禄阁
尚烦麟族,以重鸾栖。
簿领有是人,其愿为金濑徘徊之地;
贵池壮哉县,恐难留玉林潇洒之贤。
高士且不屑之,大贤岂久郁者。
證以我朝典故,张商英通州而擢寺丞
参之前代姓家,赵宗儒陆浑而登宰相
况为龙种,式傒凤泥。
次焱趑趄嗫嚅而拙有馀,牢漉仃儜而贫愈甚。
熊丸教切,粗识一丁;
乌哺恩深,妄谋三釜。
我固倖牛溲马勃之见取,人或笑獐头鼠目而求封。
母线儿衣,得与圜桥之冠带;
君恩御墨,遂抛利市之襕衫。
乃以东鲁之儒,而作南昌之尉。
将营甘旨,岂较酸寒。
切庇管辖之司,庶安巡捕之职。
习凿齿,悔三十年之徒劳,荆州,虽万户侯而不愿。
同僚幸甚,临楮跃然。
谨奉启事,专人捧诣。
赵昴发 宋 · 池州府学生
五言绝句 押纸韵
生为大宋人,死为大宋鬼。
何以洗此污,清溪一泓水(元《宋季三朝政要》卷五 《宋季三朝政要》:德祐元年春正月丁亥兵破池州赵昴发蜀人,以倅权守。兵至,与其妻俱缢而死。学有二士哭其尸云云。)
齐山 其二 宋 · 陈续
五言绝句 押陌韵
携壶上翠微,雅致何今昔。
谁知一笑间,俯仰成陈迹(《舆地纪胜》卷二二《江南东路·池州》)
周文忠公行状开禧元年十二月1205年12月 南宋 · 李壁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八六、《周文忠公集》附录卷二、《翰苑新书》前集卷二四、《秘笈新书》卷五、《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五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公讳必大字子充初字洪道,世为郑州管城人
宣和中朝散通判吉州,因家焉。
曾祖衎,故任朝奉郎,累赠太师秦国公,妣潘氏、李氏、张氏俱累赠秦国夫人
利建,早游成均,冠释褐选,终左宣教郎太学博士,累赠太师秦国公
妣王氏,赠秦国夫人给事中靓之女;
卫国夫人宋氏,元宪公之孙、庞庄敏公之甥也。
靖康丙午,外祖给事平江,公以是年七月十五日生于郡治。
公幼孤,母夫人课公读书,每至夜分,闻汴人陈持之贤,使公从之。
公敏慧夙成,刻苦自砺,出语缀文,见者惊异。
绍兴二十一年进士第,授徽州司户参军,改差监行在和剂局门。
与运属王其姓者共席屋数椽,王不戒于火,延烧及公家。
官知火自王氏,以其连姻台察不敢问,执公苍头,抑使伏辜,公坐是免去。
朝士劝公直之,公不校也。
二十七年,中博学宏词科,授建康府府学教授
三十年,除太学录,召试馆职,奏篇上,高宗称其文,谕丞相云:「他日可令掌制」。
秘书省正字
明年,兼国史院编修官
三十二年五月,除监察御史
六月孝宗即位
八月起居郎直前奏事。
上曰:「朕数年前见卿文,有近作可多进来」。
属初御经筵,公奏:「祖宗置经筵非为分章析句,正欲人主从容访问,以裨圣德,究治体,惟陛下留意」。
兼编类圣政,以正得失。
时暂权给事中,兼权中书舍人讲筵留身,论边事,上曰:「淮南不足忧,所忧者蜀耳」。
公奏:「蜀民久困征求,愿降诏抚谕,许以事定宽其力」。
先是,左右史不常置,而记注多阙书,公奏:「乞断自今年六月十一日以后,先次修纂,每月投进,其积压未修者依旧疾速带修,庶几陛下始初清明,言动必书,足以示后」。
婉容翟氏位官吏转行有碍正法者,公言:「上皇扈从之赏,陛下登极之恩,事体至重,然法当回授者未尝转行,岂容掖廷奉事之人独越此例」?
上曰:「朕初以卿止能文,不谓刚正如此」。
公奏:「近日前报政侍从,并依赦复职名,其间亦有不合人望当缴者」。
上曰:「固然,卿论事但令适中,朕无不从也」。
崇国正夫人位手分罢去,差钱塘县贴书填其阙,公奏四方闻知,谓敕差贴书,无乃伤国体乎?
蔡仍复官,公具奏蔡卞阴贼险狠,远出京右,使其子得以赦原,亟簉郎选,则宿奸巨蠹之后,皆可并缘以进,失政刑矣。
有诏求言,公奏:「名器轻假,无甚此时。
陛下试命有司,取毕仲衍中书备对,以熙宁官吏之数板今日之籍,遂项比类,修写图则,多寡盖可见矣」。
:「祖宗朝甚重诸路总管钤辖、将、副将差遣,或待有功之士,或储将帅之才
乞下枢密院,自今进拟,先取本人脚色联粘于敕黄之前,照祖宗旧法,毋使背戾。
虽有内降,亦须依此」。
:「朝廷知外虞之当先,而忘诸道之无备,愿于湖南、二广、福建量屯军马数百,控扼要害。
遴诸州都监之选,而稍重其权,使禁军渐知阶级」。
时金人来索旧礼,上命从臣条对,公奏:「太上皇向以祐陵未卜、慈宁未返,一旦以讲好之故,宁亲宁神,两遂所欲,礼虽屈而志则伸矣。
今彼以数寸之檄邀我厚礼,而遽听之,安知不谓我怯而继以难从之请乎?
今使之行,臣愿再以敌国之礼尝之。
彼纳吾使,吾又何求?
如必俟旧而后受,则告之曰:『太上皇帝前日之屈为亲也,今通好于用兵之后,主上欲以何名而屈,北朝欲以何名而受?
愿以为请』。
彼虽贪利无厌,亦将思所处矣」。
论者韪之。
隆兴元年,有旨押行门张宏特与支破遥郡请给,公奏:「臣检照事因,既非御笔,又非宝批,止用一白劄子,臣不知此命何自而出?
幸付三省,尚可进呈。
设若指授百司亦用方寸之纸,奉行则难辨真伪,不行则轻损命令。
一班直之长耳,去秋已尝特支全分请给,户部执奏而止。
今才数月,乃复紊烦天听,不可以无惩」。
经筵三月十一日开讲,公奏:「国朝之制,二月上旬,今乃远用三月
陛下收召英髦,并直经幄,彼皆日夜望赐清閒之燕,致缉熙之助,若缓其所当急,而使讲艺论道之风稍阙于初政,甚未可」。
又奏:「邵宏渊能还军中冒滥之恩,并录战功,而除正任观察使,此信赏也。
郭振仅一对内殿,既无旧劳,又无新功,亦以观察使与之则重矣。
陆廉以贪黩配流,此必罚也;
张耘贼杀士卒,盗没军资,有司当以殊死,而亦与同罪,则轻矣。
臣愿陛下大明赏罚,赏罚明则名实辨,名实辨则政事修,而夷狄可攘矣」。
枢密副都承旨龙大渊带御器械曾觌知閤门事,公与给事中金安节缴奏曰:「臣等于大渊、觌功过能否,初不详知。
近闻皆以台谏论列,故有此除。
陛下自即位以来,凡台谏有所弹奏,虽两府大将侍从要官,欲罢则罢,欲贬则贬,一付公论。
独于二人,乃为迁就,殆非帝尧舍己从人之义也。
臣等若奉明诏,则臣等负中外之谤;
大臣若不开陈,则大臣来中外之责;
陛下若不俯从,则深恐中外纷纷未止也」。
依奏,龙大渊别与差遣曾觌仍旧带御器械
翌日,公又奏入云:「适宰相宣示御札,谓臣等为人扇动,议论群起,且以在太上时小事不敢如此,则是臣等不以事太上皇帝者事陛下,专徇流俗,轻渎圣明,死有馀责。
臣等见归家待罪」。
有旨无罪可待。
上从容语公曰:「朕察卿务举职,但朕欲破朋党振纪纲耳」。
未几二相道上意,再除两知閤,公曰:「命令反复尤不可」。
遂留除命不下,上章乞祠,差台州崇道观
乾道四年,除权发遣南剑州,未赴。
六年,改福建提点刑狱
入对,论:「人才平居选择则易,缓急求之实难,愿深诏执事杂举中外文武之才,区别所能,总为一籍,藏之禁中,副在二府,无事之日预加审覈,或有任使,按图而取」。
上然之。
秘书少监直学士院、兼国史院编修官,公奏:「陛下取汉宣帝之言,亲制赞书,明示好恶,使臣下知所趋向。
臣观西汉所谓社稷臣者,乃在乎周勃之鄙朴、汲黯之少文、霍光之不学,至于服儒衣冠,持禄保位,则公孙弘、蔡义、韦贤辈实为之,故宣帝谓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
然使宣帝知求真儒而用之,何至杂霸哉?
臣愿陛下平心而察之,不可有轻儒生之名」。
实录院检讨官
加上德寿徽号,公以高宗万寿而册文称嗣皇为嫌,因阅建炎以后遇节朔遥拜徽宗表本止称皇帝,按唐宪宗顺宗尊号册文亦止称皇帝,议遂定。
七年,兼权兵部侍郎,奏四事:曰重侍从储将相,曰增台谏以广耳目,曰择监司郡守以补员郎之阙,曰久任监司郡守
上曰:「皆今日要务也」。
上问:「越谋吴甚难,何也」?
奏曰:「越已为吴所残,勾践男为吴臣,女为吴妾,以小复大,以弱报强,此其所以甚难。
然观其与范蠡谋吴,固有先后之序,非如后世规模不定,侥倖战胜」。
上曰:「卿议论甚当朕心,朝夕除卿侍从」。
退即有旨,除权礼部侍郎直学士院,升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
公奏:「陛下练兵以图恢复,而用将之道或未尽,择人以守郡国,而责实之方或未至。
且如江州一军,自陛下即位始付苗定,其后戚方继之,甫一年而定复至,又数年王明继之,才半年而皇甫倜又继之。
池州一军,始付时俊,其后王琪继之,甫半年而秦继之,才十月吴总继之。
数易如此,平居犹虑其乏事,何暇议进取哉?
诸州长吏倏来忽去,且以二浙言之,婺州四年之间易守者五,平江四年之间易守者四,又其甚则秀州一年而四易守。
用度何为而不窘,吏奸何为而不滋,民瘼何由而可苏」?
上旋召公谓曰:「卿近所论甚善。
力革二者之弊」。
公奏:「人主无职事,惟在察臣下邪正,凡轻于任事速于求售,他日必误国。
愿陛下察之」。
公又言:「江湖大旱,嗣岁尚远,而诸州赈济之策已尽,须朝廷于南库支拨一二十万缗代民租。
臣非不知大农匮阙,然艰食则盗起,盗起则调兵,当是时能惜费乎」?
上曰:「闻所未闻」。
公再拜谢曰:「臣惟以不欺事陛下」。
上曰:「正赖卿裨补不逮耳」。
侍讲,公奏台端绳纠中外,一日不可阙官,今乃五十日不除,上曰:「未有人故也」。
公曰:「御史台殿中阙具察官姓名,取旨差权」。
上惊曰:「朕不知此,宰执亦不言,盖避嫌耳」。
公曰:「臣尝为察官,是以知之,宰执未必知也」。
上谓都承旨叶衡:「周某奏御史台旧法,卿可谕宰相具来」。
八年,兼中书舍人,公奏:「中兴以来,驻跸两浙踰四十年,盖今日根本之地,而赋税供亿反重于他路。
如近日越、婺诸郡以隐落为名,增无实之税是也」。
上曰:「此胡坚常之谬」。
奏曰:「陛下既知,何不改正」?
上曰:「当令理会」。
公屡请免兼西掖,有旨从之。
张说再除签书枢密院事,与王之奇赐出身并命,公时在翰苑,适当答诏,入奏:「昨除张说签枢,举朝皆曰不可,陛下旋即改命。
曾未周岁,复有此除。
若谓西府当间以武臣,则愿于大将中择有威望者畀之。
去年群臣争论之际,传闻圣谕兹事诚误。
以此观之,用非陛下意矣。
所有二人辞免不允诏书,未敢具草」。
草上,批王曮疾速撰入,公与在外宫观,日下出门。
九年,除知建宁府,三请祠,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淳熙元年,除右文殿修撰,未几召赴行在。
二年,除敷文阁待制,兼侍讲,兼直学士院,上曰:「朕知卿文学固久,今卿不迎合,无附丽,朕所倚重」。
兵部侍郎侍讲
公言:「储材当于閒暇,太祖太宗搜览豪杰,恢张四维,凡作成之,无所不用其至。
真宗、仁宗之世,名卿大夫磊落相望,是其效也。
仁宗尤以涵养士类为急,故自治平至元祐,悉获其用。
厥后章、蔡相继,沮士气以坏风俗,奖谗慝以植党与,卒致裔夷之祸。
绍兴初将相卿士得人为多,既而秦桧以患失之心济忌刻之性,同己者用,异己者逐,人才衰落,贻患至今」。
上皆嘉纳。
上谕公:「卿所进太上尊号诏草,温纯典雅,更无一字可议」。
公奏:「向者庚寅之诏,亦臣所草,流落累年,再尘翰苑」。
上愕然曰:「前诏亦卿草耶」?
公曰:「臣幸甚,绍兴末太上初上尊号,臣已为察官,预此议。
当时不以表请,私切非之,其后在翰苑,遂援古谊改正此礼」。
太子詹事
三年,公奏:「前年江西地震,赣州天狗星坠,既而茶寇入境。
今闻十二月正月福州地再震,亦有天狗之变,其事不可不虑」。
上曰:「防微杜渐固然」。
公曰:「天人相去甚迩,愿陛下毋忽」。
又奏:「昨闻殿前司羡馀二十万贯,此何从得哉」?
上曰:「朕已不受,闻军中有百馀万矣」。
公曰:「虽不受,当思其所自来」。
上曰:「军中财赋自有源流,盖统制官不治财赋,统领却治财赋,可以相关防,更无渗漏。
岁月既久,蓄积浸多」。
公奏:「主将须令得统制欢心,统制须令得统领欢心,今因小利却使互为猜嫌,戚戚然相伺察,情何由通,缓急何由得其死力」?
他日公奏:「臣闻陛下日御毬场,固知不忘阅武。
太祖二百年之天下,属在圣躬,愿为社稷自爱」。
上作色曰:「卿言甚忠,得非忧衔橛之变乎?
朕每次须再三审视前后,兼南方无好马,非西北比。
正缘雠耻未雪,不欲自逸耳」。
升兼侍读,除吏部侍郎
四年,除翰林学士,依旧兼职。
公奏:「臣观自唐至本朝,优待词臣,异乎他官,谓其居近侍之职,无簿书之冗,可以朝夕论思,日月献纳,或有补于治道也。
臣所慕者陆贽、欧阳修而已」。
十月久雨,公上言:「阴雨已踰两旬,甚妨收刈。
伏闻太祖朝以久雨谓左右曰:『后宫止三百馀人,当更放数十人』。
今禁中给使虽少,不知可用太祖故事否。
浙中诸郡积欠颇多,不知可降旨少宽期限否。
其馀更有宽恤事件,望令三省及户部日下条具取旨」。
内直宣引,公奏:「臣在翰苑,无有司之职,所以久不敢请对」。
上曰:「学士宴见无时,最为亲近」。
公因论时事,遂及「陛下当委任大臣,而使台谏给舍各举其职,自无过举。
今风俗委靡,士大夫以簿书期会为能,不思其职,久而不已,其害将不可胜言。
愿陛下早正其偏」。
又奏:「九月间天文不顺,且闻金星近前星」。
上曰:「止是略近,已戒太子勿近外人」。
奏曰:「天道高远,当论人事。
武士击毬,太子亦与,臣甚危之」。
上曰:「卿可语太子」。
奏曰:「太子人子也,陛下命使驰驱,臣安敢劝以违命?
陛下勿命之可也」。
上曰:「近日察官甚举职」。
奏曰:「人臣肯不避怨谤论事,陛下当听而主张之。
六察止有二员,若更除一员,则每员可分两察,亦所以示开广言路之意」。
他日,公问上:「太上何所苦?
前日陛下不及整舆卫而出,人情疑惧」。
上曰:「太上于饮食小失节,当日朕甚仓皇」。
因奏德寿宫相去太远非便,上曰:「前日已曾及此,太上坚不肯迁,如殿前司却多地步,待更力请」。
又奏:「人主外寄耳目于监司,臣愿明诏部刺史,或月或,各以部内所当罢行之事,仿成周小行人,所谓万民之利害,政事教治刑政之逆顺,与夫作慝犯令、丰凶和乐之书,条具以闻,毋得用薄物细故塞责。
如此,则不惟陛下坐而周知天下之故,亦可于是稽其人之才否,而诏黜陟矣」。
公屡乞去,上勿许,且奏:「陛下用臣太过,位序浸高,未免招致人言。
苏轼在此官,犹请郡至八九,臣实何人,敢不知惧」?
上曰:「待召人令与卿分力」。
因问吕祖谦能文,公奏祖谦不但能文,极知典故,翰苑须常用有学问之人,乃为有补。
五年十二月,除礼部尚书,兼翰林学士,公奏:「臣窃见本朝昭宪皇后诞生太祖太宗,圣子神孙,垂裕万世。
宜择其子孙愿恪有才能者一二人,加之以一命之宠,畀以祠庙之禄,世世勿绝。
就行在赐屋,使聚族以居,与国无穷,庶几慰在天之灵,报垂裕之德」。
六年,诏礼官详议明堂典礼,公奏:「祀祀天以祖宗配,此本朝已行之制。
但世俗《孝经》之语,未尝深考其义,致以今日为疑。
故前郊李焘申请,虽经群臣集议,寻为异说所夺。
今既降旨挥,即与臣下启请不同。
若或中辍,理为未安」。
由是圆丘、合宫始互举
讲筵留身,论本朝立国专以仁,兵非不用也,而以禁暴安人为本,上曰:「本朝兵势大抵似弱」。
公奏:「仁故似弱,其实非弱,社稷灵长,职此之由」。
上曰:「所以并无祸乱」。
公曰:「本朝似周,彼秦虽强,秪以自蹙」。
上论前代人物,公奏:「陛下万几之暇,潜心圣贤,不为嗜好所惑」。
上曰:「自昔人君,不知道只为不学」。
公奏:「尧、舜、禹之稽古,高宗之监成宪,故措诸事业,后世莫及。
今陛下留意于学,真积力久,此心清明如止水明鉴,物之过者,妍丑真伪,灼然可见。
以此应天下之务,安有一事失其当哉」!
十一月,除吏部尚书,兼翰林承旨
公奏近日裁减宗室恩数事,上曰:「太滥」。
公曰:「若择服属疏者许其一依士人应举取放,既可密减入流,又待之厚,彼自无怨」。
上称善。
又奏:「自昔治少乱多,未有数十年常晏然者,今中外幸小康,岂可不防患于未乱」?
上曰:「无怠无荒,四夷来王」。
公奏:「明王谨德,四夷咸宾,皆是道也」。
:「虞舜无为,非皆无为也,但不为簿书会之屑屑耳」。
七年五月,除参知政事,上曰:「朕近见卿理会一二事,殊不依违,执政之于宰相,事任非远,贵在和而不同,有所见言之,勿以为嫌」。
公对尽力。
上尝密遣人往昌化觇视箭谷,回云六十年前有此,上以示丞相赵公雄,雄言:「上再三及此,恐合宣示外廷」。
公曰:「宣和间有此,岂是休證」?
乃不果言。
上谓公曰:「只为养兵,不免皆取之民」。
公因极陈民困之由,上问:「各有名色,何故困民」?
公曰:「且以平江府论之,绍兴以前归正添差等官岁用五万缗,后来乃用二十馀万缗,则是岁添三倍以上。
既无所从出,遂于支移折变中暗增钱数,如苗米一石其耗三斗,州府受纳,则令折科,增三斗为五斗,增五斗为七斗。
如此则有田之家无不被害,安得不困?
此特一端耳,他皆类此」。
上为之怅然。
八年八月,以久旱降亲笔付三省求直言,丞相回奏谓熟多旱少,今此诏一下,所在皆有赈济之请,何以应之,约公通签进入,公言:「上明目达聪,欲通下情,而吾侪阻隔不行,万一上自行之,且以此奏示人,岂不获罪」?
公论相亟从之。
上尝以枢密非古官,欲罢之,公奏:「枢密本唐傅导之官,五代始置崇政院,分宰相之权。
庆历间张方平固尝以为非,而神宗亦有废并之意。
今圣谕可谓尽善,但二百年官制,一旦骤改,良亦未易。
不若且令二府互领」。
又及求直言事,公奏:「陛下圣德日跻,而星变旱灾如此,殆由臣等所致」。
上曰:「若封事言及大臣,朕须留中」。
公曰:「付出何害?
欲人不知,莫若勿为。
未闻有过而人不知也」。
有介宫闱之援而求为郎者,上令公给舍缴駮,公奏:「台谏给舍与三省相维持,岂可谕意?
不从失体,从则坏法。
命下之日,臣等自当执奏」。
上喜曰:「卿等肯如此任怨,甚善」。
公奏:「不与其所当与,谓之任怨;
不与其所不当与,何怨之有」?
上曰:「此所谓任责,非任怨也」。
公尝言用人之道,因及著作郎、佐各二人,绍兴以来未尝官备,盖以职任清高,实为左右史之储。
近岁习俗奔竞,迁进太速,今在馆多非久次,望姑养其器业,以厚士风。
九年九月,除知枢密院事,上谓公曰:「每见宰相所不能处之事,卿以数语决之,三省本未可辍卿也」。
他日,上谓公:「如统制官之类,当时与之接以观其才」。
公奏:「昨雷世贤相见,淮南地形缓急,欲守滁。
臣谓不然,滁有山林之阻,可守而不可禦敌。
若庐、和婴敌冲,此则当备禦」。
山阳旧屯军八千,雷世贤请止差镇江一军五千人,上欲许之,公奏:「山阳控扼清河口绍兴初韩世忠尝屯重兵于彼,若无故减戍,他时旋增,必致敌疑。
扬州武锋军有众八千,本屯山阳,若岁拨三千人同镇江一全军往戍,似为两便」。
十年御带林忆年丁忧中官除此阙者数人,公奏:「阉官徒借是以希升转,近用王实,今又用王毅,虽是德寿宫人,给舍不知,多来问臣。
臣虽具以陛下奉亲之意晓之,终非美事」。
上曰:「也是,都要转遥郡」。
公奏:「不得已,且令给据亦可」。
公又言:「近者白气自西南亘天,宜为兵备」。
上曰:「日脚之气,常有之」。
公言:「此太史局相宽之词,抑天道固不可知,有备乃无患」。
吴挺交州蕃部劫汉人二名及牛畜而去,以事细,止乞照会,公奏:「今欲降旨挥,督其根治,庶几知朝廷每事留意,不敢忽略。
国家日有万几,若不察之于微,其弊将有不可胜救者」。
上曰:「几者动之微,自古多缘不能防微杜渐,驯致祸乱」。
温州军士因教阅喧悖,郡守汪义端将为首者决配,宪臣张诏欲先定义端减尅衣粮之罪,然后将军士明正纪律,公奏:「此风不可长,若稍行遣义端,则今后骄兵茍有所求,必为劫持计矣」。
郭果请移江陵兵万二千人并家属永屯襄阳,公言:「江陵兵一万八千人,自来半戍襄阳,今果谓襄阳极边,为门户之要,殊不知江陵亦在江北,为吴楚喉衿。
或金以数万人缀襄阳之师,自随、直走荆南,则奈何」?
上曰:「正为军士家属在荆南,恐或捣虚,牵连士卒心」。
公奏:「如此,则江陵遂弃之乎」?
争甚力,上乃许果万人而留八千于江陵
盱眙报金酋今岁避暑寿安宫,所徙器用倍常时,且分诸子出镇,上谓公此必有避位意,公奏:「当预为之备,如淮上万弩手近密令州郡置籍,而诸路民兵阙于教阅,内外诸军亦久无升进,欲并拟一指挥,令择精习武艺者解发赴行在。
宰执三衙亲行阅试,高者补一两资,馀第支赏给,亦所以示不忘武备之意」。
上曰:「便是,恐人谓放下」。
公尝奏:「祖宗时大臣奏事榻前,互相可否。
今陛下虚心无我,有所未至,惟恐臣下不言,岂容人臣却护短自是?
夫惟小事不敢于榻前有隐,则大事无由欺蔽矣」。
上深以为然。
公言:「近探报敌酋却欲至东京,秋冬议过上京,乞密下诸将究,且降亲劄付蜀中三大帅,令条具攻守之策以闻」。
公奏事次,上独命留身,宣谕:「金酋既过上京间或传位兴兵,卿留心军政,甚副朕擢用之意」。
公奏:「臣本以文墨圣知,戎务本非所习,误蒙任使,不敢辞耳。
今彼恫疑虚喝,正恐我或先动,所当镇之以静。
惟边将不可不精择,山阳最为重地,正当金粮道
今正与寻常州郡一等用人,缓急窃恐误事」。
淮西延玺申,泗州归正朱现已补承信郎,不曾与告,上曰:「何不与之」?
公曰:「元来誓书不得招纳叛亡,恐却过北界,引惹边事。
今欲令王希吕更加优恤」。
上奖谕再三,曰:「卿处事甚当」。
十一年六月,除枢密使,上曰:「卿在西府,备殚忠劳,若有边事,宣抚使惟卿可,他人不能也」。
公奏:「诸军升差置籍,今已一季,合行点召,虽不专以此取人,亦因以察其能否,使之不测,则主帅自不敢行私」。
诏令赴密院审察。
王希吕乞增兵守庐,上欲令郭钧、雷世贤共分数千人与之,又:「万弩手、民兵自可为用,若添得一藩篱,甚好」。
公曰:「希吕欲二万人,少犹半之,盖须以正军为主,则帅司可立。
帅司既立,则沿淮归正山水寨、民兵、万弩手等皆为我用矣」。
十二年,留正申西兵已免起二年,今次取听朝廷指挥,上令发来,公奏:「襄阳兵少,阎世雄欲得此项人」。
上曰:「三衙不可阙」。
公言:「顷金不得志于四川,又尝送死于两淮,深恐睥睨荆襄,向来犹调他处官军,不比三衙在近,临时可以措置」。
上悟曰:「与应付一年」。
金州阙帅,公奏欲令侍从管军荐举,上:「大帅自合朝廷除授,卿等且更求人」。
公曰:「舜用九官,并咨四岳。
用否在上,何嫌之有?
与其暗荐,不若明扬。
仁宗台臣,至于列所荐人姓名,已乃考实,谁敢妄举」?
上言:「王蔺论事颇偏」。
公奏:「蔺议论虽时有过当,然人主左右岂可无数人尽言不顾身者?
若上下相蒙,合而为一,殆非国家之福」。
盱眙奏报达实林牙领兵犯金国,金下宿、泗等州堤备,御笔赐公等曰:「达契丹欲兴兵,不如所传则已,有之则在我岂得漠然?
他日我径举兵则违誓约,若因衅则将何以为辞」?
公奏:「敌中多诈,彼一方小警,何至移文近边?
若果有衅,临时不患无辞,所急在于间探精审耳」。
明年,上又谕公以吴挺约结夏国事,公奏:「陛下念世雠之未报,思境土之未复,规摹宏远,夙夜不忘。
臣备位于兹,无以少副使令,每切惭负。
但夏人自来翻覆,乾道中王炎尝因任令公用帛书通好,随即密送金人,范成大奉使日雍遂出以示之。
其难保如此,结约似未可轻。
若雍易世,亲离众叛,天相圣明,决有机会」。
广东潘畤以擅斩犯法军士自劾待罪,上批「无罪可待」,公奏:「帅无便宜之文,不经录问详覆而斩四人,虽意在除恶,然人命至重,若如此施行,恐开妄杀。
只如洪迈婺州唱乱兵,亦止是放罪,后不妨旌赏」。
池州李思学自陈本军正将二人不能开弓,窃恐被点唤,乞与罢任,上曰:「此法甚好,皆枢密使措置之效」。
楚州报金中呼鲁大王占据上京,上批问公曰:「金若中分其国,宜预画计策」。
公奏:「兹事体大,譬如奕棋,须随著应之,若遂先举,恐贻后忧」。
他日上谕公:「近北使到阙,询问其三节人,皆呼鲁年已六十馀,因于僧舍,前所报达实林牙亦是妄传,枢使可谓先见之明」。
十四年二月,拜右丞相,公奏:「臣不才备位,初无设施,惟奉行成算。
今陛下勤政,内外宁谧,二十馀年,此正可惧之时,当经远之计。
臣欲具要务,取自圣裁,若其可行,当与王淮等协济,亦不敢纷更欲速」。
上曰:「锐则易怠,国家无事时,正宜修明政理」。
公奏:「大臣朝夕纳诲,非如台谏给舍救之已然」。
上曰:「朕有过失,卿宜尽言」。
上欲下吏部将知县有荐举人先与通判阙,公奏:「莫若籍记与堂除通判,免滋搀夺之风,且坏铨法」。
公以旱求退,不允,因奏及民实惠惟宽减夏税,而施德自近始。
会稽和买诡避极多,今乞权免一年,后当差官釐正。
秀州申,乞权减大军总制钱二万馀缗,吏拟勘当,公曰:「此岂勘当时耶」?
奏蠲之。
高宗上仙,朝廷欲用显仁例,遣三使如敌中,公固执不可,谓今昔事体不同,不当畏人而曲徇。
金国贺生辰使人到阙,上在丧次,议欲宣谕俾归。
公奏贺礼固不可行,但彼远来,止是馆伴发遣,朝廷更无一辞,于理未安。
遂口占数语,令使者归,附奏,中外咸谓得体。
十一月,手诏讨论皇太子参决庶务典礼以闻,上欲从天禧旧制,止就资善堂,公奏:「其时太子尚幼,初见辅臣,恐难尊用。
昔晋有宣猷堂,今作议事堂,亦可」。
十五年,太上山陵,公奏当如祖宗旧法,置使五人。
首相意不欲,礼官又引绍兴显仁例。
公言:「今陛下既用七月之制,又行三年之丧,山陵岂可不用大臣?
永熙陵差吕端太傅,是时一相尚且亲往。
昭慈会稽,仓卒间犹命枢臣为总护使,又差执政张守监掩攒宫。
旧章著,昭然可证。
臣备位宰司,当行」。
乃以公摄太傅,如故事。
明堂加恩,进封济国公,公奏:「久尘政路,自思陵归即欲求去,缘京镗使北,争执礼文,屡蒙宣谕,恐彼中因贺生辰却求报复,令臣任责,是以迁延少待。
今人使已行,求去无嫌,乞骸骨归山林」。
上奖劳再三,曰:「朕比年殊觉病倦,欲传位太子,卿须且留数年」。
公奏:「陛下圣体康彊,只缘哀毁太过,何遽及此」?
上曰:「礼莫大于事宗庙,而病不能自力,每直孟享,往往分诣;
孝莫大于宁亲,而德寿宫隔远,不得日至,欲不退休,得乎?
以此委卿」。
公泣而退。
十二月壬申,上密付绍兴三十二年太上传位亲札,公奏:「陛下躬行舜禹之事,臣释政,以内祠事陛下于别宫」。
上曰:「丞相得无欲用钱端礼例邪」?
上命公草诏,宜以侍几筵奉东朝为意。
十六年正月,拜特进左丞相进封许国公
二月壬戌内禅,公奏:「陛下圣寿康宁,巽位与子,古今盛典,再见本朝,中外同庆
臣等辅政无状,自此不得日侍天颜,无任依恋之至」。
哽噎几不能言,上亦泫然曰:「正赖卿等协赞新君」。
光宗即位,公奏:「陛下初政,用人求言为急,如前宰执侍从首合咨访」。
后三日御笔批出降诏,从公请也。
三月,升少保益国公。
累奏乞回授,上不许,降诏面谕至三四。
公在位稍久,士之有求而不获者多望公,公为是惧,求去甚力,上不许。
既而谏官有言,公请益坚,观文殿大学士潭州
言者不已,遂以少保奉祠而归。
孝宗中使赐公金器,劳问有加。
绍熙改元,判隆兴府,辞不赴。
观文殿学士,判潭州
郡有倍税牙契钱,岁约二十万缗,公亟罢之。
明年六月,复大观文
七月坐举官不实,降授荥阳郡
明年八月,复益国公,改判隆兴
复再入奏祈免,除醴泉观使
今上即位,诏求直言,公奏陈四事:曰圣孝,曰敬天,曰崇俭,曰久任。
且欲仿靖康时谭世绩主管龙德宫,寿皇时命钱端礼德寿宫使故事,遴选太上旧臣一二人,使侍燕閒、从游幸,以广陛下之孝。
本朝提举司天监,皆委近臣,如神宗初年司马光元丰间王安礼,今莫若择侍从之忠直者提举史局
此诚格天之一端。
上特遣使赐公少傅告,公一再辞,寻许回授。
庆元元年三上表告老,少傅致仕。
嘉泰元年,有以布衣上书及公姓名者,言者论公,降一官,次年少傅
四年十月一日薨,年七十有九。
讣闻,上辍朝两日,赠太师,赙银千两、绢千疋。
公娶王氏,益国夫人监察御史葆之女,先公一年薨,葬于庐陵县斗冈之原。
十二月八日,奉公柩合焉。
子纶,朝请大夫、行大理司直
孙颢,宣议郎、新监饶州浮梁县景德镇,兼烟火公事。
孙女五人:长承事郎、监嘉兴府籴纳仓萧彖,馀未行。
公英亮宏达,得于天资,研精覃思,博极书传,少有大志,常以古人自期。
进士第,继擢词科,当官涖事,虑周而识敏,内秉刚方而外和易,人不见其圭角。
高宗一见其文,奇之,由台阁侍从,标望屹然,凡所献替,前代之典章、国朝之故实,援引考證,辞婉意切,悉中事宜。
两制,除拜有非其人者,据正争执,前后两以祠去,士大夫莫不高其风,而孝宗于是益敬公矣。
暨再还朝,旋践二府,政事之外,尤究心武备,选将练兵,常如敌至,慨然以规恢大义为不可已,而务存审重。
孝宗亦自谓往时以文章知公为不尽,而始有大用之意矣。
既正宰席,以身任天下之重,进尽忠益,退省阙遗,辅赞弥缝,靡不用其极。
每与同列奏事上前,有惎公者,公一不顾,反覆辩论,归于是而已。
公于人才务合异同,不主一偏,惟贤是用,尤不乐矫激近名者。
其规模建置,大抵本于仁厚,每以爱养民力、久任牧守为急,于祖宗故事遵守不敢轻易。
孝宗将内禅,讨论典礼,草定诏册,一出公手,他人莫与。
光宗以公甘盘旧学,眷礼尤笃,于是侧目者众。
公竟以论去,閒居十五年,自号平园老叟,筑堂名曰「玉和」,公自序:「四气和谓之玉烛,方今贤和于朝,物和于野,遂使皤然一叟,得侠老于和气之内」。
则知公虽从容绿野,坐远世氛,而其心未尝一日不在朝廷也。
顾常谓《易》六十四卦,惟《谦》六爻皆吉,又「一言可以终身行之者,其恕矣乎」,故平生处己以谦,待物以恕,出于自然,无所矫饰。
公之为文温纯雅正,不厉声色,自足如意,近代建言得体,无出公右。
晚笔力益遒,四方碑板多以属公。
公自奉甚约,义所当予,略无所靳。
亲旧贫不能自给者,廪之终身。
事从兄甚严,视其颜色以为戚欣,抚族姻曲有恩意,官同姓者六、异姓者五。
公虽贵,遇朋友如贫贱时,澹于声色,独嗜书如饥渴。
已老,手校《文苑英华》一千卷,又与同志取欧阳公集反复是正之,遂为善本。
公有《省斋文藁》四十卷,《平园续藁》四十卷,《省斋别藁》十卷,《词科旧稿》三卷,《掖垣丛稿》七卷,《玉堂类藁》二十卷,《政府应制稿》一卷,《历官表奏》十二卷,《奏议》十二卷,《奉诏录》七卷,《承明集》十卷,《辛巳亲征录》一卷,《壬午龙飞录》一卷,《癸未日记》一卷,《閒居录》一卷,《丁亥游山录》三卷,《庚寅奏事录》一卷,《壬辰南归录》一卷,《思陵录》二卷,《玉堂杂记》三卷,《二老堂诗话》二卷,《二老堂杂志》五卷,《玉蕊辨證》一卷,《乐府》一卷,书稿十五卷。
壁之先君文简辱交于公,同德比谊,独相知心。
仲兄著作、季兄贤良皆从公游,蒙待以国士,而壁自幼亦公期予甚过。
追惟三十年间死生离合,感慨增系,自顾驽下,学不加进,有负奖知。
今公既葬矣,纶以行述来请,用不敢辞,序始终大略如右,以俟志公之墓者,且以备奉常太史氏之采择
开禧元年十二月辛未朝议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直学士院、兼枢密都承旨李壁谨状。
送矩恭回贵池 南宋 · 韩淲
五言律诗 押东韵
乃祖朱轓地,铜章又若翁。
江山应似旧,郡邑本来同。
浙右还围棘,湖边又舣篷。
思常游宦处,为子送秋风。
李频南陵主簿 中唐 · 许棠
五言律诗 押阳韵
赴县是还乡,途程岂觉长。
听莺离灞岸,荡桨入陵阳
野蕨生公署,闲云拂印床(一作章)
晴天调膳外,垂钓有池塘。
再为明道立继榜景定四年三月 南宋 · 姚希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二三
先是,往岁朝廷曾劄池州选择伊川五世孙曰偃孙者为明道后,前政马观文以是邦明道书堂在焉,迎就教育,并其母曾馆之官宇,月给有差。
未及两载而偃孙亡,曾母无依,先贤弗嗣,委为可念。
景定三年学官申,遂再行下池州,访问别无本宗嫡派可以昭穆,遂牒郡庠及书院,择同族而可教者保明申。
据续申,选到程掌仪必贵兄程子材庆老,年方十岁,生质厚重,家世诗书,可为明道之后。
于是择日行释菜之礼,告于纯公之祠,立为偃孙之子,命名幼学,俾职掌祠,就学于其叔父程掌仪
旬有课程,讲学不废。
其祖母曾就同奉养,使不失祖孙相依之义。
倘天祐斯文,教养至于成立,先贤无或废祀,庶有补于世教云。
一行礼币费用及每月教养廪给具于下方:
祖母曾氏送五百贯十七界,为衣被之用。
掌祠程幼学送五百贯十七界,置衣服。
生父程子材送一千贯、土绢四疋。
建康府月支三百贯十七界、米两石,一半付程掌仪收支,为曾母日逐供给之用;
一半桩之书堂,为曾母衣服等用。
明道书堂每日供拆钱月支四十五贯十七界、米七斗五升,拨过程掌仪家,为幼学日食之用。
程掌仪必贵任教导之责,书院月馈束脯五十贯十七界、米五斗。
景定四年三月□□日,宝章阁学士通议大夫刑部尚书沿江制置使江东安抚使、主管行宫留守司公事、知建康军府事兼权淮西总领郪县开国伯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姚押。
按:弘治《休宁志》卷三一,弘治四年刻本。
冬杪陵阳别业五首 其五 中唐 · 许棠
五言律诗 押先韵
引用典故:游秦滞燕
游秦复滞燕,不觉近衰年。
旅貌同柴毁,行衣对骨穿。
篱寒多啄雀,木落断浮烟。
楚夜闻鸣雁,犹疑在塞天。
冬杪陵阳别业五首 其一 中唐 · 许棠
五言律诗 押侵韵
无媒归别业,所向自乖心。
闾里故人少,田园荒草深。
浪翻全失岸,竹迸别成林。
鸥鸟犹相识,时来听苦吟。
冬杪陵阳别业五首 其二 中唐 · 许棠
五言律诗 押支韵
眠云终未遂,策马暂休期。
上国劳魂梦,中心甚别离。
冰封岩溜断,雪压砌欹。
骨肉嗟名晚,看归却泪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