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
诗文库 注释
其一 北宋 · 邓润甫
 押灰韵
武昌山水诚佳哉,当年五柳亲栽培。
家家开门枕江水,春风照耀桃与梅(次东坡韵)
按:《舆地纪胜》卷八二《荆湖北路·寿昌军
其十三 北宋 · 蒋之奇
 押支韵
泉明为邑日,漫叟卜居时石门
按:同上书卷八《荆湖北路·寿昌军
宋 · 李康年
 押庚韵
可笑幽航载归梦,迟明身在武昌城(摄尉武昌江夏登舟一夕而至)
按:宋王象之《舆地纪胜》卷八一《荆湖北路·寿昌军
黄鹤楼 明 · 李应祯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黄鹤楼志·艺文·诗歌·明代、黄鹤楼集卷上
荆州倦客赋登楼①,不似吾今在鄂州②。
远地岂无乡土念,佳时难得故人游。
青山老去从今日③,黄鹤归来定几秋?
还约凤凰台上伴④,临风酾酒更椎牛⑤。
【校注】 (1)荆州汉末刘表牧荆州,治所在今湖北襄阳荆州倦客句,指王粲登楼赋》事。 (2)鄂州:隋置。黄鹄矶上三百步有鄂渚,隋立鄂州,以渚故名。明初改为武昌府,治所在今湖北武昌。 (3)青山老去:谓归老青山。杜牧《怀紫阁山》:“人道青山归去好,青山曾有几人归?” (4)凤凰台:在今湖北鄂州东。相传三国吴孙权因凤凰现,遂筑台于此。 (5)酾酒:犹斟酒。椎牛:杀牛。《史记·冯唐列传》:“五日一椎牛,享宾客史舍人。”《后汉书·马援传》:“乃击牛酾酒,劳享军士。”苏轼《前赤壁赋》:“酾酒临江,横槊赋诗。” 异乡逢故人,而故人又行将归老青山,故楼上置酒饯别,共约异日凤凰台之游。
樊山1080年5月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七五 创作地点:湖北省黄冈市
自余所居临皋亭下,乱流而西,泊于樊山,为樊口。
或曰「燔山」,岁旱燔之,起龙致雨。
或曰樊氏居之。
不知孰是?
其上为卢洲孙仲谋汛江,遇大风,柂师请所之。
仲谋欲往卢洲,其仆谷利以刀拟柂师,使泊樊口。
遂自樊口凿山通路武昌,今犹谓之「吴王岘」。
有洞穴,土紫色,可以磨镜。
循山而南,至寒溪寺
上有曲山,山顶即位坛、九曲亭,皆孙氏遗迹。
西山寺,泉水白而甘,名菩萨泉。
泉所出石,如人垂手也。
山下有陶母庙。
陶公治武昌,既病登舟,而死于樊口。
寻绎故迹,使人悽然。
仲谋猎于樊口,得一豹,见老母,曰:「何不逮其尾」?
忽然不见。
今山中有圣母庙。
予十五年前过之,见彼板彷佛有「得一豹」三字,今亡矣(《苏文忠公全集》卷七一。又见《名山胜概记》,《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一一二三、山川典卷一五四,光绪《武昌县志》卷一。)
按:四部丛刊初编影元刊本《增刊校正王状元集注分类东坡先生诗》卷五《游武昌寒溪西山寺》注引《志林》「乱」作「顺」。
梦登黄鹤楼有作,寤而续成六首(选三) 其二 明 · 王格
七言绝句 押真韵 出处:黄鹄山志卷八、黄鹤楼集卷中
清江泚泚石粼粼,月照当年幕府宾。
谁向胡床说(一作誇)兴废?西风尘起却污人。
【校注】 (2)泚泚:形容江水清澈。《说文·水部》:“泚,清也。”石粼粼:谓水中之石清澈可见。《诗·唐风·扬之水》:“扬之水,白石粼粼。”毛传:“粼粼,清澈也。” (3)月照二句:晋庾亮武昌时,秋夜登南楼据胡床幕僚吟咏谈论,传为佳话。南楼又名玩月楼,故址在今湖北鄂州市南。非指黄鹤山上的南楼。 (4)西风句:本晋王导庾亮语。《世说新语·轻诋》:“庾公权重,足倾王公。庾在石头,王在冶城。坐大风扬尘,王以扇拂尘曰:‘元规污人。’” 元规庾亮字。
酹江月/念奴娇东坡前赤壁赋 宋 · 林正大
 押词韵第十七部
泛舟赤壁,正风徐波静,举尊属客。
渺渺予怀天一望,万顷凭虚独立。
桂桨空明,洞箫声彻,怨慕还悽恻。
星稀月淡,江山依旧陈迹。

因念酾酒临江,赋诗横槊,好在今安适。
谩寄蜉蝣天地尔,瞬目盈虚消息。
江上清风,山间明月,与子欢无极。
翻然一笑,不知东方既白。
附:东坡前赤壁赋: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氵斥流光。渺渺兮余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馀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朗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我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我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尽,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虞美人刘禹锡武昌老人说笛歌 宋 · 林正大
武昌七十庞眉叟。学笛从年少。
萧萧笛竹楚山秋。当日买林、曾典黑貂裘

一声占尽秋江月。天外行云绝。
如今老去兴犹迟。尚想时时、一曲梦中吹。
附:刘禹锡武昌老人说笛歌:武昌老人七十馀,手把庚令相闻书。自言年少学吹笛,早事曹王曾赏激。往年征镇戍蕲州,楚山萧萧笛竹秋。当时买林恣搜索,典却身上乌貂裘。古苔苍苍封老节,石上孤生饱风雪。商声五音随指发,水中龙应行云绝。黄鹤楼上吹,一声占尽秋江月。如今老去兴独迟,音韵高低耳不知。气力已无心尚在,时时一曲梦中吹。
江西奏便民五事状嘉定十三年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四九、《西山文集》卷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九七、《续宋宰辅编年录》卷八
臣检准庆元,诸监司守臣到任半年以上,各具便民五事开奏。
臣猥以驽劣,蒙恩擢守豫章,实兼江右帅事。
窃伏惟念,朝廷列置帅臣于诸道,以总统兵戎为职,时平无事,则欲其建威销萌,震警奸宄,使盗贼不敢窃取,一有警急,则整齐一道之众,惟上所使,若臂指然。
非如列郡守臣,独以莅狱讼,治财赋为称职也。
臣观大江之东,绵地数千里,其北则江州兴国,控扼江西,实当光、黄之冲;
其南则赣、吉、南安,林峒邃密,跨越三路,奸人亡命之所出没,自馀郡邑小民,亦皆轻悍好斗,杀人于货之盗,在在有之。
臣尝妄论,凡任帅职者皆当以治兵为先,而帅江右者尤当以治兵为急。
故自到官以来,凡事关军政,率不敢后。
然人情蹈常袭故,往往视为内地,语及武备则哂其不切,虑及江面则指为过忧,缮治城堞则曰不必徒费,督责将佐则曰毋庸多事。
独不知朝家牧之意,将假以爵秩,姑崇帅臣之虚名耶?
抑将整军修戎,屏翰王室,责以帅臣之实职也?
唐曹王皋观察江西,裒兵大选,群能著职,遂能挫李希烈之锐,使不敢南窥江淮
绍兴初李纲为本道安抚制置大使,整治城郭,围结军伍,威声隐然,群盗相继败降。
皋如,始可谓不负朝廷之委寄矣。
臣虽不材,无能为役,顾区区平时愿忠朝廷,尽瘁职业,则于二臣之事窃有志焉。
故今所陈,一以治兵选将、缮城弭盗为请。
其间有因本道利害而因及他道者,事势相关,不容不尔,伏惟圣明采择而施行之。
一、臣闻自昔外有敌国之虞则内必有盗贼之警,故诸葛亮与魏相持而孟获泸南刘裕举兵北伐而卢循建业
二者之患,常相因而起,一于禦外则盗贼得以乘吾之虚而为根本之害,一于备内则敌国得以伺吾之隙而为疆埸之忧,其为患均也。
然敌国在外,所攻者吾之头目,其来也可知;
盗贼在内,所攻者吾之腹胁,其发也不可测。
必先平南方,然后经营北讨,能灭燕入秦,而几无以制徐道覆之谋,然则盗贼其可忽哉?
国家南渡以来,州郡之兵日以削弱,一方有警,必移大军,然后尅之。
往者李全之乱与近岁赣、吉、南安之扰,皆取办于此。
然使疆埸无虞,则举备外之兵以平内寇,其谁曰不可?
今边事方兴,撤备无日,沿江诸军,列戍淮汉,以之禦敌,犹惧弗给,设不幸妄一男子窃弄耰锄于田亩间,沿边之戍既未可抽回,州郡之兵又不足深恃,此臣所为朝夕凛凛者也。
窃详思之,与其养兵而得以无用,孰若教之而责其可用?
臣所领十一郡,有所谓团结禁军者,盖诸道所不及。
其法选诸指挥禁军之彊壮者(年若干以下试弓若干斗、力弩若干力。),聚为一营,命曰团结,月增料钱一千,合诸郡祖额,凡若干人隆兴府一千人,诸州军各具实数。)
臣欲稍增其额,合一路为一万二千人隆兴府五百人,通为一千五百人,诸州军均添足数。)
日教旬阅,责之兵官
月按季拍,责之守贰
春秋二校,则于团结中择其年貌浸衰、(年四十五以上。)事业减退者,仍还元来军分,而于诸指挥中选少壮及等、事艺精熟者补其额,及委帅臣不时点摘按试,以考兵将官之勤惰。
其拣选不精、教练不熟者,案劾以闻,守贰不觉察,并行责罚。
如此则一二年间,州郡之兵渐趋精勇,此弭奸销萌之要术也。
然臣愚虑不独江西一道为然,凡在内地皆当思所以为不虞之备。
如臣言可采,乞下诸路一体施行。
〔贴黄〕臣窃观当今军政不修,兵力削弱,所至皆然,而师旅未解,盗贼将作,盖不待智者而后睹。
应劭之论汉,山涛之忧晋,其在明时,可为殷鉴。
今除两淮、川蜀、荆襄外,自馀八路曰浙西、浙东、江东江西、湖南福建广东广西,除江西见有团结外,其浙西等路皆当略仿其制。
浙、江东、湖南、福建大约各以万二千人或万人为额,二广则稍杀焉。
其选择教练,悉如臣今来所请,则此八路中禁军之可用者亡虑十万馀人。
平居以备盗贼,缓急以待兴发,非小补也。
又大军移屯如泉州之左翼,别创军分如潭州之飞虎、广东之摧锋、福州廷祥荻芦之属,及诸路帅司有亲兵去处,皆当责自帅守,招填及额,选其精锐,别为队伍,异其赏给,淬励而激昂之,合而计之,当不下二三万人。
武备既张,则奸心自弭,其视一方有急然后抽舟调大军,利害相去何啻什伯?
惟朝廷察臣虑远防微之忠,特命近臣详加裁酌,亟赐施行,不胜大幸。
一、臣窃考建炎三年金兵自黄州渡江,由武昌兴国,取间道以攻洪州守臣王子献遁去,遂入州城,寻破抚、袁诸郡,遍蹂湖之南北,然后北归。
所至攻杀,几无噍类,言之可为痛心。
今之议者大抵以江西为内地,殊不知九江兴国二郡前临大江,北望淮堧,才一水尔。
中兴初江西安抚大使实兼节制蕲、黄,盖以是也。
去岁之,敌攻黄州诸关,江右震动,本司承制檄调兵守江,仓卒间仅能发诸州禁卒千人以往。
夫以步卒守江,犹策马使耕,驱羊使载,其不胜任也必矣。
臣谓与其缓急调无用之兵以误事,孰若平时养有用之兵以待事?
江鄂二司,各有水军,窃闻边事既兴,多作步人起发。
江州在寨仅有见管若干(具实数。),而战舰可用者尤为亡几,鄂司所管,计亦类此。
借曰败衄之馀,事非昔比,然蜂虿有毒,其可忽诸?
况于鞑靼方兴,群雄交骛,先事之防,尤当加意。
臣愿明诏江州都统司及本州守臣,同任江面之责,其人船阙少之数,日下招填打造之。
意什之三分屯兴国管下富池等处,庶几风寒之备,不至空阙,江右一道,恃以亡虞。
所有鄂司水军,并乞一体行下措置,亦以什之三分戍武昌县
兴国江面元隶江司,武昌江面元隶鄂司,分兵防守,正其宜也。
如臣言可采,乞赐详酌施行。
〔贴黄〕照对鄂州武昌县黄州对岸,盖建炎间金人渡江处也。
臣尝以上流形势利害访问士大夫,有奉议郎司马括者,谓今之武昌县乃孙氏所都,而今之鄂州乃孙氏时之江也。
江夏去江虽近,然江北间阻颇多,敌人未能直抵江面(此项更问子细。),而武昌对岸止有黄州诸关,若诸关失守,则直至江上。
又其水面最狭,其形势与今太平州、采石略同,故建康戎司水军尽屯于采石,今鄂之舟师亦宜移戍武昌
臣虽未尝亲至其地,而以之说参之史册,及士大夫之知沿江形势者,多以为然。
往年尝为宣司官属,有三劄上庙堂,其一论武昌利害尤悉,今录以奏闻,伏乞朝廷并加详酌。
或未可举军移屯,即乞姑从臣请,以鄂州水军什之三分戍武昌,与江州兴国水军相与唇齿,其视荡然无备亦云远矣。
并惟圣明裁择。
一、臣窃见江西统郡十一,而隆兴实为帅府,诸郡所倚以为重,城郭甲兵之备,皆当整饬如法,然后足以壮观瞻而弭窥伺。
而臣到任之初,按视城堞,则其绵亘甚阔而倾圮最多。
寻加访问,有寓居士夫语臣,谓五代以前郡城广狭中度,南唐李氏谋迁豫章,乃始大其郭堞,郡之东湖本在郭外,至是遂包入焉。
绍兴初,故相李纲为帅,盖尝缩其北面,然其广袤犹若干里若干步(更契勘见今实若干里步。),按守城法当用兵若干人,兹岂易为力者?
今诚能按唐之旧,瞰湖为城,则城之四面,西北有江,其东有湖,天设之险,殆无以过,此豫章百世利也。
臣窃详其说,可谓至当,然缩城重事,未敢轻言,而圮坏已极,则有不容坐视者。
李纲缮城之时,其工费仰于公朝,其役兵调于属郡,时异事殊,不敢扳援有请。
而本府年来调度百出,帑庾枵然,傥必俟有馀然后兴役,则夏潦秋霖之馀,颓圮益甚。
沿江一带,居民岌岌,常有渰浸之忧,而城脚被齧去处多已摧陷,更遭一水,其损愈多。
近委江州钤辖杨禧相视,条具颇为详悉,如砌城面以防渗漏,作叶沟以通水道,用夜叉木以壮城骨,皆旧所未有。
臣今一用其说,第工费浩汗,未知所出。
稽诸旧牍,前帅臣沈作宾在任日,从本府拨到银若干万两,付安抚司桩管,充犒赏费。
今不获已,欲于上项银内权兑借若干千两,收买砖石竹木等物,及雇募夫工日下修筑,却从本府于收到诸色窠名钱内痛加撙节,旋次拨还,庶几城堞得以一新,少重帅府之体。
伏乞劄下遵守施行。
一、臣窃惟圣朝计安元元,思虑深远。
其在诸道,既有兵以备战守,又有将以主其兵,复置帅以护诸将,号令素孚,纪律素定。
一旦有警,将惟帅之所令,兵惟将之所使,以之战禦,无不可者。
自视事以来,讲求军政本末,乃知州郡禁卒多以供工匠,备厮役,事艺未尝练习,教阅秪为具文,则兵不足以为兵矣。
副总管,有路钤,有路分,又有州钤,有将副,下至都监监押,皆以主兵为职,而未尝知兵。
问其得官之由,或宗戚,或閤门,或国信所,或堂部吏。
其间岂无可用之材,要于将略鲜曾娴习,或饰文墨以自喜,或矜富贵以自娱,甚者阘葺废放,无所不有,则将不足以为将矣。
兵不足以为兵,将不足以为将,则帅之为帅,是亦具员而已矣,望其藩维王室,如古之牧伯,顾不难哉?
然兵犹可以阅习而精,将不可以勉强而学。
窃见近岁指挥总管路钤例赴台参,将副以下亦必从帅司铨量,乃许之任。
臣谓此仅可以察其年齿之壮老与精力之强否而已,必欲得知兵之人,则臣愿朝廷严其选择。
总管号为副帅,间尝以节度使为之,其次路钤、路分亦武臣高选。
今之环卫将帅之储,及诸军统制统领等官,亦多习熟军务者。
臣谓总管路钤宜于环卫统制中选其尝历战阵者为之,州钤将副其取诸统领将副之谙知兵事者,都监监押员多,不可悉择,姑从旧制差注年未六十之人,而责帅臣以从实铨量,毋使疾病眊昏者尸其位。
庶几州郡主兵之官渐得其人,平居精于教阅,缓急有所倚仗,非小补也。
或谓审尔则閤门国信之属何以处之?
臣曰为官择人则治,为人择官则乱。
朝廷傥忧此属之失职,固当置诸官閒无事之地,至于军政,安危所系,则不可以不择。
如臣言非缪,乞赐详酌施行。
一、欲乞通广盐于赣州、南安军,以弭汀、赣盐子之害。
按:时有献议通广盐于赣南安者,行下赣州知通同共详酌,未报而以忧归,不及上。明年春,蕲黄失守,其后朝廷改武昌寿昌军,略如所陈云
申枢密院乞免将飞虎军永戍寿昌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五七、《西山文集》卷九
證得今年五月二十六日,准当月十五日枢密院劄子节文,为本司申乞将寿昌见屯亲兵忠义军八百馀人带衣甲尽数替回,归司教阅事,已劄下寿昌军制司外,劄付本司,从所申事理施行,将已发往寿昌军飞虎新军共一千九百四十三人、各人老小妻口,更拣五十七人并衣甲军器等,亦同老小妻口,日下一并般挈往寿昌军一处居止,通作二千人,永久屯驻。
将飞虎旧军四百五人且权与存留,教习新军。
及行下飞虎军招填阙额外,所是起发新军老小妻口,本司寻契勘,若径将飞虎新军老小妻口尽数发遣在潭州,可省日支券食,在本司可免岁费拆洗等钱,诚为利便,所合仰体庙算,亟行遵禀。
但缘本司体访得上项新军当来虽系于本路诸州招收,既而就潭州选刺,押下本州新寨居止教阅,往往即视本州以为乡土,其间多就本州结亲者。
近闻永戍寿昌,颇怀顾恋。
本司慰勉就道,偶无异词,然揣度其情,尚有复回本州拆洗之望。
今将各人老小妻口遣就戍所,虽有室家团栾之乐,且无道路往来之劳,而其意响终不以为便。
博采将士之论,不谋而同。
今本司见据先来部辖寿昌军捍禦新军将官唐亮申,所部新军七百人,一面起发回司拆洗,限两月仍前起发外,其逐人老小妻口欲且令在本州新寨居止,免行发遣。
仍欲立为定制,自今寿昌捍禦飞虎军每满两岁一次拆洗,庶几军情感悦,缓急可以集事。
至于本州本司虽小有支费,所不敢计,而朝廷昨来所委本司新创造寨宇,亦不至为弃物。
本司已于五月二十八日二十九日六月初二初三日申枢密院,乞速赐劄下寿昌军及本司證会施行,未准回降。
今月初七日,据寿昌军正将部押第一次起发捍禦新军六百九十七人回司拆洗,据众军员状称,新军为见当来旧军多有立到战功,增加爵禄,又见文榜止是潭州飞虎,却无寿昌寄招。
众军皆是抛弃物业,般挈父母妻口,前来投充就请,又多是本路诸州产户,或改刺禁军,尽在本州结亲,及有祖宗坟墓葬在附近去处,若使永戍寿昌,则是家产破荡,亲属远绝,祖宗坟墓不能拜扫,深实利害。
昨已具状赴沿江制置司陈乞,已蒙备申朝廷外,陈乞将新军存留在寨,一年一替,或依信阳军捍禦官兵久例,一年一次拆洗,使各家有父子团栾之乐,众军皆得安迹。
今契勘本司昨来体访得知前项利害因依,已排日具申乞。
今据回司拆洗新军陈状,显见军情未以永戍为便。
欲望钧慈检證累申事,特赐敷奏,速赐劄下寿昌军并本司證会,将前项新军老小妻口且在本州新寨居止,免行发遣,仍立为定制,将寿昌军捍禦、飞虎军兵每满两岁一次回司拆洗,庶几两便。
谨具申枢密院,伏乞旨挥,速赐施行。
按:时寿昌知军朱索建言,朝廷从其谋行下。某度军情必不悦,方为申陈,未几果闻诸卒喧哗,几至生变。朱逃于江北,乃出榜诉以初无此事,仍发其归司拆洗,然永戍之议未已也。某初请未从,又再三有请,且作亲札白庙堂甚力,乃始下鄂州制置司制司潭州所请,其说甚长。久之乃劄下,从本司所申行,十月十二日也。
黄鹤楼眺望 明 · 张耀
七言律诗 押虞韵 出处:黄鹤楼集卷上
楼耸江城百仞孤,势凌三楚气吞吴①。
金沙鸟语供丝竹②,南浦云容写画图③。
纪胜墨花香石壁④,凭轩胸次湛冰壶⑤。
烟波千顷无人管,着我轻蓑一钓徒⑥。
【校注】 (1)三楚战国楚地,从黄淮湖南一带,有西楚东楚南楚之分。《史记·货殖列传》以淮北、沛陈、汝南南郡西楚彭城以东,东海广陵东楚衡山九江江南豫章长沙南楚。《汉书·高帝纪》注引孟康江陵南楚东楚彭城西楚。 (2)金沙:洲名,在旧武昌城南。 (3)南浦:在武昌县南。 (4)墨花:犹墨迹。 (5)湛:澄清。冰壶:南朝宋鲍照白头吟》:“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王昌龄芙蓉楼送辛渐》:“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皆喻人的品格情操。 (6)烟波二句:唐张志和隐居江湖,自称烟波钓徒,有《渔父歌》,歌云:“西塞山前白鹭飞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诗由眼前景物着笔,末始结出归隐江湖、渔钓江上的生涯。作者当亦为隐逸一流人物。
仲景伤寒补亡论自序淳熙八年三月 宋 · 郭雍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宋以前医籍考》第六六二页
《素问》曰:「病为本,工为标,标本不得,邪气不服」。
又曰:「标本已得,邪气乃服」。
夫所谓标本者,一体本末之事。
今病与工自非一体,何其言标本也。
盖谓某病为本,则以治某病者为标,因其本而治其标,则工与病自成一家矣。
且如病伤寒者以伤寒为本,则亦以治伤寒之工为标,此所谓标本已得邪气乃服也。
如以伤寒为本,而以能治痹疝之工为标,则标本不相得,邪气何缘可服哉?
《素问》论此,乃以得不得为言,圣哲之意可见。
况病有轻重、工有高下,重病须高工,亦谓其标本相得也。
扁鹊曰:「人之所患患疾多,医之所患患道少」。
道少疾多,此标本之所难相得也。
凡病固皆难,惟伤寒为特甚,盖人之疾痛或在皮肤、或肌肉、或骨髓、或五藏六府,著则久而不去,未有入经与经气流通者,惟伤寒之毒能入大经,与经气相搏,经气不能胜,反藉经隧恣意攻人,人为之拱手待毙。
昔之所谓流注血气,生养人命之经,今化为寒温热毒毒人生命之经矣,是岂他疾之比哉?
故自古以为难治之疾。
方其疾作之始,日传一经,初传之际,證或难辨,用药尚疑,当是之时,其工在明;
又传證之始,急于用药,犹豫则差,其工在断;
一经既过,又将别传,新故相乱,其工在审。
为之工者,自非六日之传照然豫判于胸中,亦未易酬对。
三阴三阳之变,彼比疾风骏马,过不暂停,而欲逐其后而攻之,谬矣。
况有异气间袭,变动随出,或表或里,超然若神,不可以常拘者,将何应之?
故仲景曰:「阴阳虚实之交错,其候至微;
发汗吐下之相反,其祸至速」。
信斯言也,自非心精学博,机运无穷,未有不触途面墙倒行逆施者,此所谓贵于标本相得而后邪气乃服也。
惟其最为难治,故自张长沙以来特为注意,辨析毫釐,动辄十数万言,以训后世。
今医方论说复无详于伤寒者。
昔云难治之病,今反为晓然易见之疾,患在常人苟且,不诵其书耳,则书之为人利,岂不溥哉!
是以陶隐居称仲景之书为众方之首,孙真人叹其特有神功,良有以也。
雍之仲兄字子言,尝通守夷陵秭归二郡,幼以多疾喜方,遍访名医时尚,既见常器之、康醇道辈,遂悟医师氏之学。
既久,深得于仲景之论,每叹此学大难穷尽,今则其道将绝,时为雍言之。
雍初得闻仲景之书,未尽领略,渐磨日久,及老后笃好之,叹已晚矣。
昔仲景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乃撰《伤寒杂病论》。
雍之用心亦复为此,虽学识疏略,无高人之见,而一言一事上必有所本、中必得于心,而后敢笔之于书。
尽去世俗妄论欺惑之术,常如天地父母临其上,庶几后世复有扬子云,始知雍言之不谬也。
今所论次,自歧黄以及近代诸书,凡论辨、问答、證治合一千五百馀条,总五万言,分七十馀门,集成论说二十卷、方药五卷。
雍闻医家有好事,或三十年而著论,或二十载而成书,其用心精专,故足以垂世。
如雍行年八十,日暮途远,志在速成,安能久于斯道!
是以不踰年而略举大纲,亦由前人著述已备,继踵有作,不过书札之力而已,未能免疏略牴牾也。
后之君子或怜其衰晚昏谬,疏其失而正之,以成其美,此诚有望焉。
嗟乎!
予生不辰,上不得见张长沙、孙真人,北面抠衣而请;
下不得进于庞、朱二氏之前,独抱遗书呻吟于深山穷谷之间,啜菽饮水而不厌焉者,乐在其中矣。
孔子多能鄙事,子夏虽小道必观,圣贤尚且不废,况后人乎!
幸不以猥吝见黜也。
淳熙八年岁在辛丑暮春之月,河南郭雍谨叙。
按:《伤寒补亡论》卷首,武昌医学馆丛书本。
黄鹤楼识兴 明 · 沈暕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黄鹤楼集卷上
岳飞食邑武昌郡①,崔颢题诗黄鹤楼②。
郡北鹄山常屹屹③,前江水近悠悠。
凌空万古山头树,过眼千年水上洲④。
愧我莫偿山水债,不因衰暮只因愁。
【校注】 (1)食邑:卿大夫的封地。收其赋税而食,故名食邑。《汉书·高帝纪》:其有功者,上致之王,次为列侯,下乃食邑。”宋时食邑,不过是一种名义。据《宋史·岳飞传》,岳飞曾兼权荆湖东路安抚都总管湖北路、潭州制置使绍兴四年(1134),因功封武昌县开国子五年进封武昌郡开国侯。死后,建庙于鄂,号忠烈谥武穆嘉定中追封鄂王。另据《湖广武昌府志》,岳王庙江夏县有二,一在县东五里旌忠坊,宋乾道六年(1170)建,明正德十年(1515)布政使周季凤即旧将台驿址重建;一在宾阳门青草坡,明万历中巡抚李桢建。 (2)颢:原作“灏”,径改。 (3)鹄山:即黄鹄山又名黄鹤山。屹屹:高耸貌。 (4)过眼千年:犹阅历千载,亦含千载转瞬即过之意。水上洲:指鹦鹉洲。 千古名胜,因怕惹愁情,未敢登临。衰暮之年,始上黄鹤楼,往事千年,果上心头。诗中表达了作者千古兴亡盛衰之感。
北宋 · 袁百之
 押灰韵
长江雪浪过樊口,西山翠插天崔嵬(次东坡韵)
按:《舆地纪胜》卷八一《荆湖北路·寿昌军
其二 北宋 · 王伯虎
 押灰韵
离宫避暑今安在,英雄埋没随空埃(避暑宫)
按:以上宋王象之《舆地纪胜》卷八一《荆湖北路·寿昌军
黄鹤楼眺望二首 其二 明 · 叶子奇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黄鹤楼集卷上
拍手阑干最上头,谪仙豪气少陵愁⑤。
江山好处无多景,天地分时有此楼⑥。
云气常涵江阁雨⑦,月光先占海门秋⑧。
仙家鹤背如鹏背,借我扶摇九万游⑨。
【校注】 (1)汉阳洲:指鹦鹉洲。故下句云“草色回鹦鹉”。鹉,原作“武”,径改。 (2)客里句:谓寄意隐逸,不以世事为怀。“付白鸥”,用《列子·黄帝》海上之人与鸥鸟游的典故。 (3)鄂渚:相传在今湖北武昌黄鹤山上游三百步长江中。《楚辞·九章·涉江》:“乘鄂渚而返顾兮,欸秋冬之绪风。”王逸注:“鄂渚,地名。”洪兴祖补注:“鄂州武昌县地是也。隋以鄂渚为名。” (4)巴陵:今湖南岳阳下隽县巴丘地。传说后羿斩巴蛇于洞庭,蛇骨堆积如丘陵,故名。 (5)谪仙:谪居世间的仙人,指李白,其诗以豪气胜。李白《对酒忆贺监诗序》:“太子宾客贺公知章),于长安紫极宫一见余,呼余为谪仙人,因解金龟换酒为乐。”后世称李白为谪仙,谓其才行高迈,非人间所有。少陵杜甫杜陵,在少陵原东自称杜陵布衣少陵野老。身处唐由盛转衰的安史战乱年代,其诗多写家国之愁。 (6)天地句:言鹤楼之久。 (7)涵:包容。江阁:指黄鹤楼。 (8)海门:海口。王昌龄《宿京江口期刘慎虚不至》:“霜天起长望,残月生海门。”长江东流入海,故云先占海门秋色。 (9)扶摇:盘旋而上的暴风。《庄子:逍遥游》:“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唐李白《上李邕》:“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诗云“巴陵风雪待行舟”,当为作者赴巴陵主薄任过江夏而作。二诗表达了诗人欲摆脱世事羁绊,志在逍遥的情趣。
白云楼 北宋 · 张俞
七言绝句 押尤韵 出处:黄鹤楼集卷中
城上新开百尺楼白云人伴白云留。
山川半倚三吴胜,江汉常吞七泽流(同上书卷六七《荆湖北路·鄂州下》)
【校注】 (1)百尺楼:指黄鹤山顶的南楼又称白云楼。《舆地纪胜》:“南楼,在郡治正南黄鹄山顶,后改为白云阁元祐间知州方泽重建,复旧名。”《武昌府志·古迹》:“南楼黄鹄山岭,名白云楼宋元祐知州方泽建,非武昌庾亮之南楼。” (2)白云人:作者自谓。 (3)三吴:泛指吴地山水。 (4)七泽:云梦七泽。此处泛指楚地湖泽。
其六 北宋 · 张耒
昔日陶公宅,今为释子居(陶公宅)
按:同上书卷八一《荆湖北路·寿昌军
黄鹤楼 明 · 牟斌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黄鹤楼集卷上
黄鹤不知何处去,大书黄鹤壮空
巍名应与龟山久①,遗爱难随汉水流②。
满壁唐音光画栋③,一帘庾月动高秋④。
及时正好供清玩⑤,几度昏鸦噪宿愁⑥。
【校注】 (1)巍名:犹高名,大名龟山:在武汉市汉阳东北,长江之滨,与武昌蛇山隔江相望,今有长江大桥相连。 (2)遗爱:指黄鹤楼的遗风流韵。 (3)唐音:唐人之诗。姜夔《赠范石湖》:“颇喜唐音近,宁论汉道遥。” 又元杨士宏编《唐音》,所收皆唐人之诗。此泛指前人题咏黄鹤楼的诗赋。光画栋:使画栋生辉。 (4)庾月:本晋庾亮玩月南楼之典。然庾楼乃指武昌(今湖北鄂州市)南楼,非谓江夏南楼胡曾《上路相公启》:“文高庾月,词峻谢山。” (5)及时:得时,合时。清玩:清赏。 (6)昏鸦:犹暮鸦。宿愁:久郁心中的愁情。 本诗当为作者徙居武昌后所作。观“遗爱”“几度”诸句,作者似有满腹的郁愤和不平。
寄题黄鹤楼奉次涯翁少师 明 · 张璧
 出处:黄鹤楼集卷上
①我曾鼓棹江头泊②,上仙人夜骑鹤。
飘飘玄羽凌太清,袅袅丹梯倚寥廓③。
山根岂经神斧凿,凿破鲸鳌互联络④。
海燕双飞石镜⑤,江云半压松风阁⑥。
悄然坐我天柱峰⑦,一杯一曲弹商宫。
龙去苍梧春已远⑧,雁回岳麓云相通⑨。
天开上方蹑南斗⑩,地走浊浪排长风⑾。
湘门秋草贾太傅⑿,赤壁洞箫苏长翁⒀。
崔郎谪仙更豪彦⒁,雄楚江山收大半。
金钥开函发秘藏,管城脱帽挥神翰⒂。
凤山先生主,万古风情今再见。
廊庙长悬云壑心⒃,江湖不改冰霜面。
何当从公登此⒄,借此并刀裁素练⒅。
空江月下片帆秋,一鹤相将眇云汉⒆。
【校注】 (1)涯翁少师:指李东阳东阳曾官太子少师,这是加给大臣的虚衔。 (2)鼓棹:驾舟。 (3)丹梯:喻登仙之途。元颖《三叹》:“愿言成羽翼,夺翅凌丹梯。” (4)凿破句:谓山根凿破,江海中的鲸、鳌将联合起来,兴风作浪。 (5)石镜亭:《武昌府志·古迹》:“石镜亭黄鹤楼西,临崖旧有石如镜,宋贺铸后人为亭以表之。今亭废石亡。”按,据宋民望仙枣亭记》所载,黄鹤楼左旧有石镜、仙枣二亭,后在二亭遗址建吕仙亭。传说吕洞宾吹笛过此,曾于石镜题诗。 (6)松风阁:故址在武昌(今湖北鄂州市)城西樊山松林甚茂,故以名阁。为宋代黄庭坚所建。其《武昌松风阁》诗云:“依山筑阁见平川,夜阑箕斗插屋椽,我来名之意适然。老松魁梧数百年,斧斤所赦今参天。风鸣娲皇五十弦,洗耳不须菩萨泉。”述松风阁命名之由甚详。 (7)天柱峰:指黄鹤山,言其高峻如天柱。此句本杜甫奉先刘少府新画山水障歌》:“悄然坐我天姥下。” (8)苍梧:指洞庭湖。 (9)岳麓:指南岳衡山山麓。 (10)上方:道家指天上仙界,俗谓天宫。《云笈七签·天地》:“上方九天之上,清阳虚空之内。”南斗:二十八宿之一。 (11)地走句:指长江汉水黄鹤楼前流过。 (12)湘门句:贾太傅,即东汉贾谊贾谊曾为长沙王太傅世称贾太傅。《汉书·贾谊传》云:长沙,“意不自得,及度湘水,为赋以屈原”。 (13)赤壁句:苏长翁,即苏轼。其《前赤壁赋》云:“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14)崔郎、谪仙:指崔颢李白。 (15)管城句:韩愈《毛颖传》云:“遂猎,围毛氏之族,拔其豪,载颖而归。献俘于章台宫,聚其族而加束缚焉。秦皇帝使(蒙)恬赐之汤沐,而封诸管城号曰管城子。”《毛颖传》通篇以笔为喻,后世遂以管城子为笔的别名。管谓笔管。脱帽,脱去笔帽。神翰,神笔。 (16)云壑心:言秦金志在山水。 (17)何当:张相《诗词曲语辞汇释》卷三:“何当,犹云安得也。” (18)借此句:并刀,古代并州(今属山西)所产剪刀,以锋利著称。杜甫《戏题王宰画山水图歌》:“焉得并州快剪刀剪取吴淞半江水。” (19)相将:相伴。张相《诗词曲语辞汇释》卷三:“相将,犹云相与或相共也。” 作者是正德六年进士,踏入仕途不久。他与李东阳、秦金诗简往还,相互唱酬,可见在当时已有一定声望。诗中回忆他当年过江黄鹤楼的情景,赞扬秦金志在山水的情怀,但多征引故实,缺乏真切感受,这也是官场应酬之作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