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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日示弟侄1101年 北宋 · 唐庚
七言排律 押庚韵 创作地点:四川省南充市阆中市
岁华忽忽又清明,忆与诸生试集英。
金锁掣雷开右掖,纻襕披雪照升平。
立班雉尾身疑梦,茂对龙颜目乍惊。
百拜起居分左右,十年胸臆转纵横。
愧无长策裨千虑,敢昧初心苟(汪本作负)一名。
三道岂能窥董傅,乙科今复愧匡衡
始吾进取恬无意,看汝光华便是荣。
他日当求田二顷,杖藜自足过浮生。
苏君俞通判愚斋二首 其一 1100年 北宋 · 唐庚
七言绝句 押豪韵 创作地点:四川省南充市阆中市
人间争以智相高,底事纷纷祗自劳。
顿觉朱(任本作宋,汪本作味)愚真有味,莫将佳处语儿曹。
苏君俞通判愚斋二首 其二 1100年 北宋 · 唐庚
七言绝句 押阳韵 创作地点:四川省南充市阆中市
三年消遣琴书在,一室清虚杖履凉。
却怪斋名浑未尽,迩来愚智已兼忘。
贺右仆射韩相公(代)1100年四月 北宋 · 唐庚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唐先生文集》卷一七、《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八 创作地点:四川省南充市阆中市
伏审显奉制麻,延登宰席
播腾九有,欢庆一辞。
窃闻考元龟以断大谋,不如旧德;
指乔木而称故国,未若世臣。
才猷夙著于庙堂,名实已隆于天下。
故社稷因之而倚重,而朝廷恃此以稽疑。
恭惟某官器重海涵,神清玉粹。
天资攸禀,有仁民爱物之心;
家学所传,皆论道经邦之术。
蔼扬令闻,坦涉亨途。
顷任枢躔,谋已深于汉幄;
出临阃寄,泽未溥于商霖。
政地久虚,佥言允属。
值圣朝之嗣服,思辅相以迓衡
召还三迁,遂宅百揆。
韦、平盛事,固无愧于古人;
房、杜全功,诚责成于今日。
必将尽发胸中之蕴,庶几大慰海内之心。
某承乏遐陬,侧闻除目,阻远潭潭之府,莫趋两两之阶。
丛抃寸诚,难形尺牍。
贺门下李侍郎(代)1100年 北宋 · 唐庚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唐先生文集》卷一七 创作地点:四川省南充市阆中市
伏审拜恩中陛,秉政东台
凡与生成,举深欣怿。
窃以明良之会,今昔所难。
董、贾有志,而竟不逢时;
房、杜得君,而未能及礼。
故汉功不过于如此,而唐政亦终于阒然。
追还古初,意在今日。
恭惟某官识探道奥,学济圣涯。
经天纬地之文,得之性禀;
尊主庇民之略,尽在术中。
早跻华途,夙著时望。
西垣润色,灿追典诰之风;
右辖论思,肃振维纲之任。
顷从凤阁,出守麟符。
众人叹其失时,君子知其复用。
值圣神之嗣服,思耆旧以迓衡
召还自外而任以春官,曾未阅时而入居左省
除音所彻,众议允谐。
必将尽摅胸臆之奇,庶几大慰迩遐之望。
某久依琳馆,尝辱钧陶。
激欢抃于重衿,难叙陈于弱翰。
伫闻爰立,益副具瞻。
蒋枢密1101年七月 北宋 · 唐庚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唐先生文集》卷一五、《启隽类函》卷一六 创作地点:四川省南充市阆中市
伏审诞敷明命,擢贰鸿枢
世稔服于重名,人共欣于显拜。
恭惟某官才高康济,志切经纶。
文章秀发于妙龄,器业养成于晚节。
中外荐更之久,所守益完;
纵横应变之材,无施不可。
出而颇、牧,入则卿、云。
先帝深知,欲大用而未果;
嗣皇优眷,遂图任而无疑。
召还自外,而归直禁林;
曾未阅时,而延登右府
参裁机政,宁穆邦猷。
朝廷取决于坐筹,边鄙折冲于燕俎。
君臣千载,孰窥造膝之谋;
冠带百蛮,行见止戈之武。
某侧闻除目,阻远钧严。
莫伸贺厦之私,永愧登门之旧。
其如欢跃,罔喻端倪。
有翠亭铭1102年 北宋 · 唐庚
四言诗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二、《唐先生文集》卷一○、嘉庆《四川通志》卷五一、道光《保宁府志》卷五六 创作地点:四川省南充市阆中市
山不远人,人自远山。
见即为易,有之为难。
陇上牧儿,林间樵叟,虽能得之,而不可有。
贵戚买园,宠侯赐宅。
虽或有之,而不可得。
惟吾放浪,与是有缘。
得而有之,苍翠满前。
为亭北牖,其高三仞。
目力所到,阆山皆尽。
客来登亭,勿嗔吾贪。
子如欲之,为君分甘。
祭程公仪1104年 北宋 · 唐庚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三、《唐先生文集》卷一九 创作地点:四川省南充市阆中市
呜呼哀哉!
我昔携孥,赴官益昌
公时送我,泣下沾裳。
云我老矣,不复见子。
终天之别,将止于此。
我谓不然,愿翁加飧。
秩满即还,弹指顷间。
我舟既行,翁止于岸。
眷眷不去,回首永叹。
我官于东,转眼十年。
复来寻翁,墓木苍烟。
永怀往事,泪落秋草。
为文写哀,以荐藻。
呜呼哀哉,尚飨!
贺天宁节表(代程守)1100年四月 北宋 · 唐庚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唐先生文集》卷一六、《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一上 创作地点:四川省南充市阆中市
穹昊储休,将永熙明之祚;
圣神应运,丕承大定之基。
鸣社在晨,际天共庆(中贺。)
恭惟皇帝陛下寅恭克己,孚惠得心。
自然尧舜之仁,故能济众
醇用成康之化,几致措刑。
政已逮于中和,国遂臻于康靖
爰纪诞弥之节,宜增逸乐之年。
臣承乏远方,欣逢瑞旦。
身縻符竹,空驰颂圣之诚;
目断觚棱,莫缀称觞之末。
臣无任。
史夫人行状1104年二月 北宋 · 唐庚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三、《唐先生文集》卷一○ 创作地点:四川省南充市阆中市
夫人史氏,眉州青神县人
嘉州军事推官讳著明之曾孙,大理寺丞讳昭吉之孙,进士讳及之女,鲁国先生讳某之配也。
先生宾客,重然诺。
视金钱如泥,无分毫顾惜,不论多寡,费尽乃已,竟坐此贫。
而夫人处之怡然自得,其为善之乐也。
先生自言:「吾六岁而孤,勤苦自立。
取名于时,岂有兄弟教哉」?
常持是说,未尝督责三子以学。
而夫人则不然,躬课诸郎读书,至丙夜乃寝,率以是为常。
平生无所好,独闻诵书声辄欣然,盖性之所嗜如此。
夫人不逮事舅姑,事先生如事父。
治饮食以进,必立侍,须彻馔乃去,或者以为过。
元祐三年春先生遇疾几殆。
夫人焚香祷祈,愿以身代死,家人止之,不听。
俄而疾暴作,掷香炉于地,扶掖就枕,已不知人。
后六日夫人病笃,而先生疾稍间,先生竟愈,而夫人遂不起,时二月二十日也。
初,夫人之祈死也,先生疾革不知。
夫人既卒,诸子以事告,先生哀甚,为诗以哭之,闻者莫不泣下。
夫人享年五十六。
某,其子也;
某,其婿也;
某,其孙也。
孙女二人,尚幼。
崇宁三年二月二十八日,从先生葬于丹棱县鼓面山之原。
先生道虽不行于民,其行于家者盖如此。
先生何以当夫人之贤,观夫人足以知先生之道。
此其子庚所以必欲状其行以传于人,予所以不得而辞也。
呜呼,诚亦可书也哉!
谨状。
愚斋1100年 北宋 · 唐庚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二 创作地点:四川省南充市阆中市
元符三年洛阳苏公通守南隆,治书室于厅事之东偏,名之曰「愚斋」,而属某为之记。
某言于公曰:愚有等级,公将安处也?
有颜子之愚,有高柴之愚,有宁武子之愚。
扬子晁错为愚,柳子厚自以为愚。
颜子之愚,《老子》所谓盛德者也。
高柴之愚,《中庸》所谓不及者也。
宁武子之愚,则《诗》所谓「亦维斯戾」者也。
晁错之愚,则《语》所谓古之直者也。
若夫柳子厚之愚,则事载方册,有不可诬者,文章学术为当代所宗。
自唐以来,论当世大儒,则必称韩、柳,而自以为愚,可乎?
然贞元之党,妇人女子皆知其必败,而柳子独不悟也,谓之不愚,可乎?
是数子者,其愚固有等级,公将安处也?
以为高柴之愚,则才非不及于道;
以为宁武子之愚,则生非不逢于时;
以为晁错之愚,则无吴、楚之变;
以为柳子厚之愚,则无伾、文之事。
某将处公以颜子之愚,则公岂有意乎?
公平生聚书万卷,手不停披,既以自得于心矣,推其绪馀以教诸子,皆卓然有立。
其长子大寿以文学知名于时,而公犹以愚自处,此真有意于所谓盛德者欤?
《传》曰:「晞颜之人,亦颜之徒」。
公何辞焉?
请以是为记(《唐先生文集》卷一五。又见《圣宋文选》卷二三,《古今合璧事类备要》续集卷三七,《古今事文类聚》别集卷一九,《八代文钞》第三八册,同治《南部县志》卷二八。)
伾:原阙,据四部丛刊本补。
颜鲁公祠堂1100年 北宋 · 唐庚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二、《唐先生文集》卷一五、《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一○六、《圣宋文选》卷二三、《皇朝文鉴》卷八四、《古今事文类聚》别集卷二一、《古文集成》卷一一、《名山胜概记》卷四四、《文章辨体汇选》卷五九三、同治《南部县志》卷二八 创作地点:四川省南充市阆中市
上元中颜鲁公蓬州长史,过新政,作《离堆记》四百馀言,书而刻之石壁上。
字径三寸,虽崩坏剥裂之馀,而典刑具在,使人见之,凛然也。
元符三年,余友马强叔来尹是邑,始为公作祠堂于其侧,而求文以为记。
余谓仁之胜不仁久矣,然有时乎不胜,而反为所陷焉者,命也。
史臣论公晚节偃蹇,为奸臣所挤,见陨贼手。
是未必然。
孙丞相仲舒胶西梁冀张纲广陵李逢吉韩愈使镇州,而庐杞以公使希烈,其用意正相类尔。
然于数君子者,终不能有所伤,而公独不免于虎口。
由是观之,士之成败存亡,岂不有命耶?
而小人轩然自以为得计,不亦谬乎?
且吾闻古之尚友者,以友天下之善士为未足。
又尚论古之人,诵其诗,读其书,思见其人而不可得,则方且欲招屈子于江滨,起士会于九原。
盖其志之所愿,则超然相慕于数千百载之外,而况于公乎?
公之功名事业既已绝人,而文字之妙亦不可及,因其心画之所在而祠之,此亦昔人尚友之意也。
尝试与强叔登离堆,探石堂,观其遗迹,而味其平生,则公之精神风采,犹或可以想见也夫!
年月日记。
新修敕书楼记崇宁二年正月1103年正月十五日 北宋 · 唐庚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二、《唐先生文集》卷一五、嘉庆《四川通志》卷五一、道光《保宁府志》卷五六、民国《阆中县志》卷九 创作地点:四川省南充市阆中市
始余未至阆中,闻其为剧邑也,意其官府制度,诸事有体,称古子男之邦。
既至,入门见其所谓「敕书楼」者,庳屋数楹,椽腐瓦疏,将过其下者,则必却盖俛首,鞭马疾趋,凛然惟恐其欲压。
顾而疑之,以为县治于此,不知几何年。
令之从者,亦不可胜数。
楼在厅事之前,非思虑之所不及,然皆更相因仍无改作者,何也?
既而究之,乃不足怪者。
始,宣德郎孙君袭既新厅堂,尝议及矣,未果作而受代去。
奉议郎李君观继修库狱,复有意于是矣,以饥而寝其事。
至余号为愚蠢无知,锐然直前,而不顾利害者也,然犹尺寸积累,二年而后有作,亲董其役,数月而后有成。
盖自二君以迄于今,更阅三闰,然后得以一变其旧。
呜呼,何其难哉!
而况兴利除害,立事建功,规为措置,有大于此者,不又难哉?
以余成之之难,有以知二君欲为之难;
以二君欲为之难,有以知前人更相因仍,历年滋久而无所改作者,彼非安于如此也,盖势不足以使人,力不足以行意。
举手动作,左窒右碍,终日忧畏,而不得以遂其所欲为。
此人之为吏所以无功,天下之事所以不立,而有志者所以永叹也,何独此哉!
何足怪哉!
楼屋上下十间,馀材为吏舍十有七间。
始于元年之六月,成于十二月,而余去以二年之七月云。
崇宁二年正月十五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