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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祥刑典

 第一百二十卷目录

 盗贼部纪事二

祥刑典第一百二十卷

盗贼部纪事二

《后汉书·献帝本纪》:初平元年正月,白波贼寇东郡。二年十一月,青州黄巾寇泰山,泰山太守应劭击破之。黄巾转寇渤海,公孙瓒与战于东光,复大破之。三年四月,黄巾击杀兖州刺史刘岱于东平。东郡太守曹操大破黄巾于寿张,降之。
四年六月,下邳贼阙宣自称天子。
《魏志·臧洪传》:洪体貌魁梧,袁绍奇重之,与结分合好。会青州刺史焦和卒,绍使洪领青州以抚其众。洪在州二年,群盗奔走。〈注〉《九州春秋》曰:初平中,焦和为青州刺史。是时英雄并起,黄巾寇暴,和务及同盟,俱入京畿,不暇为民保鄣,引军踰河而西。未久而袁、曹二公与卓将战于荥阳,败绩。黄巾遂广,屠裂城邑。和不能禦,然军器尚利,战士尚众,而耳目侦逻不设,恐动之言妄至,望寇奔走,未尝接风尘交旗鼓也。欲作陷冰丸沈河,令贼不得渡,祷祈群神,求用兵必利,蓍筮常陈于前,巫祝不去于侧;入见其清谈干云,出则浑乱,命不可知。州遂萧条,悉为丘墟也。
《后汉书·献帝本纪》:建安三年冬十一月,盗杀大司马张杨。
十年夏四月,黑山贼张燕率众降。〈注〉魏志曰:燕,本姓褚,常山真定人也。黄巾起,燕合聚少年为群盗,万馀人,博陵人张牛角为主。牛角死,燕代为主,故改姓张。燕剽勇,军中号曰张飞燕。众至百万,号曰黑山贼。《魏志·何夔传》:夔,迁长广太守。郡滨山海,黄巾未平,豪杰多背叛,袁谭就加以官位。长广县人管承,徒众三千馀家,为寇害。议者欲举兵攻之。夔曰:承等非生而乐乱也,习于乱,不能自还,未被德教,故不知反善。今兵迫之急,彼恐夷灭,必并力战。攻之既未易拔,虽胜,必伤吏民。不如徐喻以恩德,使容自悔,可不烦兵而定。乃遣郡丞黄珍往,为陈成败,承等皆请服。夔遣吏成弘领校尉,长广县承等郊迎奉斗酒,诣郡。牟平贼从钱,众亦数千,夔率郡兵与张𨖚共讨定之。东牟人王营,众三千馀家,胁昌阳县为乱。夔遣吏王钦等,授以计略,使离散之。旬月皆平定。
《张鲁传注·魏略》曰:刘雄鸣者,蓝田人也。少以采药射猎为事,常居覆车山下,每晨夜,出行云雾中,以识道不迷,而时人因谓之能为云雾。郭、李之乱,人多就之。建安中,附属州郡,州郡表荐为小将。马超等反,不肯从,超破之。后诣太祖,太祖执其手谓之曰:孤方入关,梦得一神人,即卿也。乃厚礼之,表拜为将军,遣令迎其部党,部党不欲降,遂劫以反,诸亡命皆往依之,有众数千人,据武关道口。太祖遣夏侯渊讨破之,雄鸣南奔汉中。汉中破,穷无所之,乃复归降。太祖捉其须曰:老贼,真得汝矣。复其官,徙渤海。时又有程银、侯选、李堪,皆河东人也,兴平之乱,各有众千馀家。建安十六年,并与马超合。超破走,堪临阵死。银、选南入汉中,汉中破,诣太祖降,皆复官爵。
《夏侯惇传》:惇守濮阳。张邈叛迎吕布,太祖家在鄄城,惇轻车往赴,适与布会,交战。布退还,遂入濮阳,袭得惇军辎重。遣将伪降,共执持惇,责以宝货,惇军中震恐。惇将韩浩乃勒兵屯惇营门,召军吏诸将,皆案甲当部不得动,诸营乃定。遂诣惇所,叱持质者曰:汝等凶逆,乃敢执劫大将军,复欲望生邪。且吾受命讨贼,宁能以一将军之故,而纵汝乎。因涕泣谓惇曰:当奈国法何。促召兵击持质者。持质者惶遽叩头,言我但欲乞资用去耳。浩数责,皆斩之。惇既免,太祖闻之,谓浩曰:卿此可为万世法。乃著令:自今已后有持质者,皆当并击,勿顾质。由是劫质者遂绝。
《田豫传》:豫,迁南阳太守。先时,郡人侯音反,众数千人在山中为群盗,大为郡患。前太守收其党与五百馀人,表奏皆当死。豫悉见诸系囚,慰喻,开其自新之路,一时破械遣之。诸囚皆叩头,愿自效,即相告语,群贼一朝解散,郡内清静。具以状上,太祖善之。
《郑浑传》:浑为丞相掾属,迁左冯翊。时梁兴等略吏民五千馀家为寇钞,诸县不能禦,皆恐惧,寄治郡下。议者悉以为当移就险,浑曰:兴等破散,窜在山阳。虽有随者,率胁从耳。今当广开降路,宣喻恩信。而保险自守,此示弱也。乃聚敛吏民,治城郭,为守禦之备。遂发民逐贼,明赏罚,与要誓,其所得获,十以七赏。百姓大悦,皆愿捕贼,多得妇女、财物。贼之失妻子者,皆还求降。浑责其得他妇女,然后还其妻子,于是转相寇盗,党与离散。又遣吏民有恩信者,分布山谷告喻,出者相继,乃使诸县长吏各还本治以安集之。兴等惧,将馀众聚鄜城。太祖使夏侯渊就助郡击之,浑率吏民前登,斩兴及其支党。又贼靳富等,胁将夏阳长、邵陵令并其吏民入硙山,浑复讨击破富等,获二县长吏,将其所略还。及赵青龙者,杀左内史程休,浑闻,遣壮士就枭其首。前后归附四千馀家,由是山贼皆平,民安产业。
《楚国先贤传》:应余字子正,为郡功曹。是时吴、蜀不宾,山民皆叛。余与太守东方衮迸力得出,贼便射衮。余以身当箭,被七疮,因谓贼曰:我以身代君,已被重疮,若身死君全,殒殁无恨。因仰天号泣涕,血俱下如雨。贼见其义烈,释衮不害。
虞喜《志林》:钟繇问蔡邕《笔法》于韦诞。诞惜,不与。乃自搥胸呕血。曹操以五灵丹救活之。及诞死,繇令人盗其墓,遂得其法。
《吴志·贺齐传注·抱朴子》曰:昔吴遣贺将军讨山贼,贼中有善禁者,每当交战,官军刀剑不得拔,弓弩射矢皆还自向,辄致不利。贺将军长情有思,乃曰:吾闻金有刃者可禁,虫有毒者可禁,其无刃之物,无毒之虫,则不可禁。彼必是能禁吾兵者也,必不能禁无刃物矣。乃多作劲木白棓,选有力精卒五千人为先登,尽捉棓。彼山贼恃其有善禁者,了不严备。于是官军以白棓击之,彼禁者果不复行,所击杀者万计。
《陆逊传》:逊为海昌屯田都尉,并领县事。会稽山贼大帅潘临,旧为所在毒害,历年不禽。逊以手下召兵,讨治深险,所向皆服,部曲已有二千馀人。鄱阳贼帅尤突作乱,复往讨之,拜定威校尉,军屯利浦。权以兄策女配逊,数访世务,逊建议曰:方今英雄棋跱,豺狼窥望,克敌宁乱,非众不济。而山寇旧恶,依阻深地。夫腹心未平,难以图远,可大部伍,取其精锐。权纳其策,以为帐下右部督。会丹阳贼帅费栈受曹公印绶,扇动山越,为作内应,权遣逊讨栈。栈支党多而主兵少,逊乃益施牙幢,分布鼓角,夜潜山谷间,鼓噪而前,应时破散。遂部伍东三郡,彊者为兵,羸者补户,得精卒数万人,宿恶荡除,所过肃清。
《晋书·戴若思传》:若思,广陵人也,名犯高祖庙讳。祖烈,吴左将军。父昌,会稽太守。若思有风仪,性闲爽,少好游侠,不拘操行。遇陆机赴洛,舡装甚盛,遂与其徒掠之。若思登岸,据胡床,指麾同旅,皆得其宜。机察见之,知非常人,在舫屋上遥谓之曰:卿才器如此,乃复作劫邪。若思感悟,因流涕,投剑就之。机与言,深加赏异,遂与定交焉。
《羊祜传》:祜伯父秘,秘孙亮,为太傅杨骏参军,时京兆多盗窃。骏欲更重其法,盗百钱加大辟,请官属会议。亮曰:昔楚江乙母失布,以为盗由令尹。公若无欲,盗宜自止,何重法为。骏惭而止。
《周𤣱传》:𤣱字宣佩。太安初,妖贼张昌、丘沈等聚众于江夏,百姓从之如归。惠帝使监军华宏讨之,败于障山。昌等寖盛,杀平南将军羊伊,镇南大将军、新野王歆等,所在覆没。昌别率封云攻徐州,石冰攻扬州,刺史陈徽出奔,冰遂略有扬土。𤣱密欲讨冰,潜结前南平内史王矩,共推吴兴太守顾秘都督扬州九郡军事,及江东人士同起义兵,斩冰所置吴兴太守区山及诸长史。冰遣其将羌毒领数万人距𤣱,𤣱临阵斩毒。时右将军陈敏自广陵率众助𤣱,斩冰别率赵于芜湖,因与𤣱俱前攻冰于建康。冰北走投封云,云司马张统斩云、冰以降,徐扬并平。陈敏反于扬州。𤣱与顾荣、甘卓等以兵攻敏,斩之于建康,钱璯自号平西大将军。来寇𤣱县。𤣱复率合乡里义众,进讨,斩之,帝嘉其勋,以𤣱行建威将军、吴兴太守,封乌程县侯。吴兴寇乱之后,百姓饥馑,盗贼公行。𤣱甚有威惠,百姓敬爱之。期年之间,境内宁谧。
《裴秀传》:秀子頠,頠子嵩、该。嵩嗣爵,为中书黄门侍郎。该从伯,为散骑常侍。并为乞活贼陈午所害。《贺循传》:循字彦先,除南中郎长史,不就。会逆贼李辰起兵江夏,征镇不能讨,皆望尘奔走。辰别帅石冰略有扬州,逐会稽相张景,以前宁远护军程超代之,以其长史宰与领山阴令。前南平内史王矩、吴兴内史顾秘、前秀才周𤣱等唱义,传檄州郡以讨之,循亦合众应之。冰大将抗宠有众数千,屯郡讲堂。循移檄于宠,为陈逆顺,宠遂遁走,超、与皆降,一郡悉平。循迎景还郡。时江东草创,盗贼多有,帝思所以防之,以问于循。循答曰:江道万里,通涉五州,朝贡商旅之所来往也。今议者欲出宣城以镇江渚,或欲使诸县领兵。愚谓令长威弱,而兼才难备,发惮役之人,而御之不肃,恐未必为用。以循所闻,江中剧地惟有阖庐一处,地势险奥,亡逃所聚。特宜以重兵备戍,随势讨除,绝其根蒂。沿江诸县各有分界,分界之内,官长所任,自可度土分力,多置亭候,恒使徼行,峻其纲目,严其刑赏,使越常科,勤则有殊荣之报,堕则有一身之罪,谓于大理不得不肃。所给人以时番休,役不至困,代易有期。按汉制十里一亭,亦以防禁切密故也。当今纵不能尔,要宜筹量,使力足相周。若寇劫彊多,不能独制者,可指其踪迹,言所在都督寻当致讨。今不明部分,使所在百姓与军家杂其徼备,两情俱堕,莫适任负,故所以徒有备名而不能为益者也。帝从之。
《怀帝本纪》:永嘉元年二月辛巳,东莱人王弥起兵反,寇青、徐二州,长广太守宋罴、东牟太守庞伉并遇害。五月,马牧帅汲桑聚众反,败魏郡太守冯嵩,遂陷邺城,害新蔡王腾。烧邺宫,火旬日不灭。又杀前幽州刺史石鲜于乐陵,入掠平原,山阳公刘秋遇害。十二月,并州人田兰、薄盛等斩汲桑于乐陵。
《悯帝本纪》:悯帝吴孝王子。出继后伯父,袭封秦王。永嘉二年,拜散骑常侍、抚军将军。及洛阳倾覆,避难于荥阳密县,自密趋许颍。豫州刺史阎鼎与前抚军长史王毗、司徒长史刘畴等谋奉帝归于长安,而畴等中途复叛,鼎追杀之。遂挟帝乘牛车,自宛趣武关,频遇山贼,士卒亡散,次于蓝田。鼎告雍州刺史贾疋,疋遣兵迎卫,达于长安。
《刘敏元传》:敏元字道光,于永嘉之乱,自齐西奔。同县营平年七十馀,随敏元而西,行及荥阳,为盗所劫。敏元已免,乃还谓贼曰:此公孤老,馀年无几,敏元请以身代,愿诸君舍之。贼曰:此公于君何亲。敏元曰:同邑人也。穷窭无子,依敏元为命。诸君若欲役之,老不堪使,若欲食之,复不如敏元,乞诸君哀也。有一贼瞋目叱敏元曰:吾不放此公,忧不得汝乎。敏元奋剑曰:吾岂望生邪。当杀汝而后死。此公穷老,神祇尚当哀矜之。吾亲非骨肉,义非师友,但以见投之故,乞以身代。诸大夫慈惠,皆有听吾之色,汝何有腼面目而发斯言。顾谓诸盗长曰:夫仁义何常,宁可失诸君子。上当为高皇、光武之事,下岂失为陈项乎。当取之由道,使所过称咏威德,奈何容畜此人以损盛美。当为诸君除此人,以成诸君霸王之业。前将斩之。盗长遽止之,而相谓曰:义士也。害之犯义。乃俱免之。
《搜神后记》:晋永嘉五年,张〈一作高〉荣为高平戍逻主。时曹嶷贼寇离乱,人民皆坞垒自保因。见山中火起,飞埃绝焰十馀丈,树颠火焱,响动山谷。又闻人马铠甲声,谓嶷贼上,人皆惶恐,并戒严出,将欲击之。乃引骑到山下,无有人,但见碎火来晒人,袍铠马毛鬣皆烧。于是军人走还。明日往视,山中无燃火处,惟见髑髅百头,布散在山中。
《册府元龟》:贾苞为太庙吏。光熙中,盗太庙灵衣及剑,伏诛。
《素书序》:黄石公《素书》六篇,按前汉黄石公圮桥所授子房《素书》,世人多以三略为是。盖传之者误也。晋乱,有盗发子房冢,于玉枕中获此书,凡一千三百三十六言,上有秘戒,不许传于不道、不神、不圣、不贤之人。若非其人,必受其殃。得人不传,亦受其殃。呜乎,其慎重如此。黄石公得子房而传之,子房不得其传而葬之。后五百馀年而盗获之。自是《素书》始传于人间。《晋书·悯帝本纪》:建兴三年正月,盗杀晋昌太守赵佩。六月,盗发汉霸、杜二陵及薄太后陵。十二月,盗杀安定太守赵班。
《元帝本纪》:太兴三年六月,盗杀西中郎将、护羌校尉、凉州刺史、西平公张寔。
《毕卓传》:卓字茂世。大兴末,为吏部郎,常饮酒废职。比舍郎酿熟,卓因醉夜至其瓮间盗饮之,为掌酒者所缚,明旦视之,乃毕吏部也,遽释其缚。卓遂引主人宴于瓮侧,致醉而去。
《李矩传》:矩字世回,元帝加矩冠军将军,领河东、平阳太守。会长安群盗东下,所在多掳掠,矩遣部将击破之,尽得贼所略妇女千馀人。诸将以非矩所部,欲遂留之。矩曰:俱是国家臣妾,焉有彼此。乃一时遣之。《石季龙载记》:安定人侯子光,弱冠美姿仪,自称佛太子,从大秦国来,当王小秦国。易姓名为李子杨,游于鄠县爰赤眉家,颇见其妖状,事微有验。赤眉信敬之,妻以二女,转相扇惑。京兆樊经、竺龙、严谌、谢乐子等聚众数千人于杜南山,子杨称大黄帝,建元曰龙兴。赤眉与经为左右丞相,龙、谌为左右大司马,乐子为大将军。镇西石广击斩之。子杨颈无血,十馀日而面色无异于生。
《蔡裔传》:蔡裔者,有勇气,声若雷震。尝有二偷入室,裔拊床一呼,而盗俱陨,故浩委以军锋焉。
《搜神后记》:代郡张平者,苻坚时为贼帅,自号并州刺史。养一狗,名曰飞雁,形若小驴。忽夜上厅事,〈阙〉上行,行声异平常。未经年,果为鲜卑所逐,败走,降苻坚,未几便死。
《晋书·庾亮传》:亮弟条,字幼序。出为临川太守。豫章黄韬自称孝神皇帝,临川人李高为相,聚党数百人,乘犊车,衣皂袍,攻郡县,条讨平之。《废帝本纪》:太和五年九月,广汉妖贼李弘与益州妖贼李金根聚众反,弘自称圣王,众万馀人,梓潼太守周彪讨平之。
咸安二年正月,降封帝为海西县公。徙吴县。十一月,妖贼卢𢙀遣弟子殿中监许龙晨到其门,称太后密诏,奉迎兴复。帝初欲从之,纳保母谏而止。龙曰:大事将捷,焉用儿女子言乎。帝曰:太后有诏,便应官属来,何独使汝也。汝必为乱。因叱左右缚之,龙惧而走。《孝武帝本纪》:咸安二年十一月甲午,妖贼卢𢙀晨入殿廷,游击将军毛安之等讨擒之。
宁康二年十一月己酉,天门蛋贼攻郡,太守王匪死之,征西将军桓豁遣师讨平之。
太元十四年正月癸亥,彭城妖贼刘黎僭称皇帝于皇丘,龙骧将军刘牢之讨平之。
十八年闰七月,妖贼司马徽聚党于马头山,刘牢之遣部将讨平之。
《王献之传》:献之,夜卧斋中,而有偷人入其室,盗物都尽。献之徐曰:偷儿,青毡我家旧物,可特置之。群偷惊走。
《安帝本纪》:隆安三年十一月甲寅,妖贼孙恩陷会稽,内史王凝之死之,吴国内史桓谦、临海太守新蔡王崇、义兴太守魏隐并委官而遁,吴兴太守谢邈、永嘉太守司马逸皆遇害。遣卫将军谢琰、辅国将军刘牢之逆击,走之。
四年四月,孙恩寇浃口。五月丙寅,寇临海。六月庚辰,辅国司马刘裕破恩于南山。恩将卢循陷广陵,死者三千馀人。十一月,宁朔将军高雅之及孙恩战于馀姚,王师败绩。
五年二月丙子,孙恩复寇浃口。五月,孙恩寇,吴国内史袁山松死之。六月甲戌,孙恩至丹徒。高雅之击恩于广陵之郁州,为贼所执。
元兴元年三月壬申,临海太守辛景击孙恩,斩之。义熙二年十二月,盗杀零陵太守阮野。
六年二月丁亥,卢循反,寇江州。十二月壬辰,刘裕破卢循于豫章。
七年四月,卢循走交州,刺史杜慧度斩之。
九年三月戊寅,豫州刺史。林邑范湖达寇九真,交州刺史杜慧度斩之。
十三年秋七月,南海贼徐道期陷广州,始兴相刘谦之讨平之。
《慕容德载记》:妖贼王始聚众于太山,自称太平皇帝,号其父为太上皇,兄为征东将军,弟征西将军。慕容镇讨擒之,斩于都市。临刑,或问其父及兄弟所在,始答曰:太上皇帝蒙尘于外,征东、征西乱兵所害。惟朕一身,独无聊赖。其妻怒之曰:止坐此口,以至于此,奈何复尔。始曰:皇后。自古岂有不破之家,不亡之国邪。行刑者以刀镮筑之,仰视曰:崩即崩矣,终不改帝号。德闻而哂之。
《吕纂载记》:胡安据盗发张骏墓,见骏貌如生,得真珠簏、琉璃榼、白玉樽、赤玉箫、紫玉笛、珊瑚鞭、玛瑙钟,水陆奇珍不可胜纪。纂诛安据党五十馀家,遣使吊祭骏,并缮修其墓。
《搜神后记》:河南乐羊子之妻者,不知何氏之女也。躬勤养姑。尝有他舍鸡,谬入园中,姑盗杀而食之。妻对鸡不食而泣。姑怪问其故。妻曰:自伤居贫,使食有他肉。姑竟弃之。后盗有欲犯之者,乃先劫其姑,妻闻,操刀而出。盗曰:释汝刀。从我者,可全;不从我者,则杀汝姑。妻仰天而叹,刎颈而死。盗亦不杀姑。太守闻之,捕杀盗贼,赐妻缣帛,以礼葬之。
《册府元龟》:宋刘忠为高阳内史,领石头戍事。高祖讨司马休之前军,将军道怜留镇东,领屯兵治亭。群盗数百,夜袭钟垒,拒击,破之。
《宋书·黄回传》:回,竟陵郡军人也。拳捷果劲,勇力兼人,在江西与诸楚子相结,屡为劫盗。后为镇北将军。《搜神后记》:元嘉元年,建安郡山贼百馀人破郡治,抄掠百姓资产、子女,遂入佛图,搜掠财宝。先是,诸供养具别封置一室。贼破户,忽有蜜蜂数万头,从衣簏出,同时噬螫。群贼身首痛肿,眼皆盲合,先诸所掠,皆弃而走。
《宋书·文帝本纪》:元嘉九年九月,妖贼赵广寇益州,陷没郡县,州府讨平之。
元嘉十一年正月,亡命马大元聚党数百人寇秦、梁,州郡讨平之。
二十三年秋八月癸卯,揭阳赭贼攻建安郡,燔烧城府。
《崔道固传》:道固,清河人也。大明三年,出为齐、北海二郡太守。民焦恭破古冢,得玉铠,道固检得,献之,执系恭。
《南齐书·张融传》:融,字思光,吴郡吴人也。出为封溪令。广越嶂崄,獠贼执融,将杀食之,融神色不动,方作洛生咏,贼异之而不害也。《宋书·明帝本纪》:泰始二年春二月,贼刘胡领众四万据赭圻。三月,贼众稍盛,袁觊顿鹊尾,联营迄至浓湖,众十馀万。秋八月己卯,司徒建安王休仁率众军大破贼,斩伪尚书仆射袁顗,进讨江、郢、荆、雍、湘五州,平定之。
四年三月,妖贼攻广州,杀刺史羊南,龙骧将军陈伯绍讨平之。
七年二月,妖寇宋逸攻合肥,杀汝阴太守王穆之,郡县讨平之。
《黄回传》:王宜兴,吴兴人也。形状短小,而果劲有胆力。少年时为劫,不须伴,郡讨逐围绕数十重,终莫能擒。太宗泰始中,为将。
《南齐书·王敬则传》:敬则,晋陵南沙人也。补东武暨阳令。军荒之后,县有一部劫逃紫山中为民患,敬则遣人致意劫帅,可悉出首,当相申论。治下庙神甚酷烈,百姓信之,敬则引神为誓,必不相负。劫帅既出,敬则于庙中设会,于座收缚,曰:吾先启神,若负誓,还神十牛。今不违誓。即杀十牛解神,并斩诸劫,百姓悦之。为吴兴太守。郡旧多剽掠,有十数岁小儿于路取遗物,杀之以徇,自此道不拾遗,郡无劫盗。又录得一偷,召其亲属于前鞭之,令偷身长扫街路,久之乃令偷举旧偷自代,诸偷恐为其所识,皆逃走,境内以清。《梁书·王珍国传》:珍国,字德重。永明初,迁桂阳内史,讨捕盗贼,境内肃清。
《陈伯之传》:伯之,济阴睢陵人也。幼有膂力。年十三四,好著獭皮𠜍,带刺刀,候伺邻里稻熟,辄偷刈之。尝为田主所见,呵之云:楚子莫动。伯之谓田主曰:君稻幸多,一担何苦。田主将执之,伯之因仗刀而进,将刺之,曰:楚子定何如。田主皆反走,伯之徐担稻而归。及年长,在钟离数为劫盗,尝授面觇人船,船人斫之,获其左耳。后随乡人车骑将军王广之,广之爱其勇,每夜卧下榻,征伐尝自随。广之讨子敬,伯之先驱,独入斩子敬。又频有战功,以勋累迁为冠军将军、骠骑司马,封鱼复县伯,邑五百户。
《丘仲孚传》:仲孚,字公信,吴兴乌程人也。少好学,从祖灵鞠有人伦之鉴,常称为千里驹也。齐永明初,选为国子生,举高第,未调,还乡里。家贫,无以自资,乃结群盗,为之计画,劫掠三吴。仲孚聪明有智略,群盗畏而服之,所行皆果,故亦不发。太守徐嗣召补主簿,历扬州从事。
《册府元龟》:南齐虞欣祖为豫章王嶷中兵参军,嶷为荆、湘二州刺史。时义阳劫帅张群亡命积年,鼓行为贼。义阳、武陵、天门、南平四界郡被其残破。沈攸之连讨,不能禽。豫章王嶷遣欣祖为义阳太守。时降意诱纳之,厚为礼,遗于坐,斩首。其党数百人皆散。四郡获安。
《梁书·武帝本纪》:天监元年五月乙亥,夜盗入南北掖,烧神兽门、总章观。害卫尉卿张弘策。
九年六月癸丑,盗杀宣城太守朱僧勇。闰月己丑,宣城盗转寇吴兴县,太守蔡撙讨平之。
中大通二年八月庚戌,山贼聚结,寇会稽郡所部县。九月壬午,假昭武将军湛海珍节以讨之。
《何点传》:点,性通脱,好施与,远近致遗,一无所逆,随复散焉。尝行经朱雀门街,有自车后盗点衣者,见而不言,傍有人擒盗与之,点乃以衣施盗,盗不敢受,点命告有司,盗惧,乃受之,催令急去。
《范元琰传》:元琰,字伯圭,吴郡钱塘人也。家贫,惟以园蔬为业。尝出行,见人盗其菜,元琰遽退走,母问其故,具以实答。母问盗者为谁,答曰:向所以退,畏其愧耻。今启其名,愿不泄也。于是母子秘之。或有涉沟盗其笋者,元琰因伐木为桥以渡之。自是盗者大惭,一乡无复草窃。
《臧盾传》:盾弟厥,字献卿,为晋安太守。郡居山海,常结聚逋逃,前二千石虽募讨捕,而寇盗不止。厥下车,宣风化,凡诸凶党,皆襁负而出,居民复业,商旅流通。《谢朏传》:朏弟子览,字景涤。天监九年夏,山贼吴承伯破宣城郡,馀党散入新安,叛吏鲍叙等与合,攻没黟、歙诸县,进兵击览。览遣郡丞周兴嗣于锦沙立坞拒战,不敌,遂弃郡奔会稽。台军平山寇,览复还郡。十二年春,出为吴兴太守。郡邑多劫,为东道患,览下车肃然,一境清谧。
《隋书·麦铁杖传》:铁杖,始兴人也。骁勇有膂力,日行五百里,走及奔马。性疏诞使酒,好交游,重信义,每以渔猎为事,不治产业。陈大建中,结聚为群盗,广州刺史欧阳頠俘之以献,没为官户,配执御伞。每罢朝后,行百馀里,夜至南徐州,踰城而入,行光火劫盗。旦还,及时仍又执伞。如此者十馀度,物主识之,州以状奏。朝士见铁杖每旦恒在,不之信也。后数告变,尚书蔡徵曰:此可验耳。于仗下时,购以百金,求人送诏书与南徐州刺史。铁杖出应募,赍敕而往,明旦及奏事。帝曰:信然,为盗明矣。惜其勇捷,诫而释之。《徐俭传》:俭为浔阳内史,为政严明,盗贼静息。
《册府元龟》:陈王猛为晋陵太守,威惠兼举,奸盗屏迹。富商野次云:以付王府君。郡人歌之,以比汉之赵广汉。
《北魏》:刘库仁为南部大人。时国有良马白騧,库仁盗之,养于窟室。典马牧奚蕇闻而驰往取马,库仁以国甥恃宠,惭而迎击蕇。蕇捽其发落,伤其一乳。后为太尉、宜都公薨。
《魏书·太祖道武帝本纪》:天兴元年正月,车驾次于恒山之阳。博陵、渤海、章武群盗并起,略阳公元遵等讨平之。
五年十一月,车驾次晋阳。遣左将军莫题讨上党群盗秦颇、丁零翟都于壶关。丁丑,上党太守捕颇,斩之,都走林虑。
《莫题传》:莫题,除中山太守,督司州之山东七郡事。车驾征姚兴,次于晋阳。而上党群盗秦颇、丁零翟都等聚众于壶关,诏题帅众三千以讨之。上党太守捕颇,斩之。都走林虑。诏题搜山穷讨,尽平之。
《李孝伯传》:孝伯,赵郡人也,高平公顺从父弟。父曾。太祖时,徵拜博士,出为赵郡太守,令行禁止,劫盗奔窜。太宗嘉之。并州丁零,数为山东之害,知曾能得百姓死力,惮不入境。贼于常山界得一死鹿,谓赵郡地也,贼长责之,还令送鹿故处。邻郡为之谣曰:诈作赵郡鹿,犹胜常山粟。其见惮如此。
《张蒲传》:太宗即位,蒲为内都大官,赐爵泰昌子,参决庶狱,私谒不行,号为公正。太常初,丁零翟猛雀驱逼吏民入白𡼏山,谋为大逆。诏蒲与冀州刺史长孙道生等往讨。道生等欲径以大兵击之,蒲曰:良民所以从猛雀者,非乐乱而为,皆逼凶威,彊服之耳。今若直以大军临之,吏民虽欲返善,其道无由。又惧诛夷,必并势而拒官军,然后入山恃阻,诳惑愚民。其变未易图也。不如先遣使喻之,使民不与猛雀同谋者无坐,则民必喜而俱降矣。道生甚以为然,具以奏闻。太宗诏蒲军前慰喻。乃下数千家,还其本属,蒲皆安集之。猛雀与亲党百馀人奔逃。蒲与道生等追斩猛雀首,送京师。
《太宗明元帝本纪》:永兴五年四月,上党民劳聪、士臻群聚为盗,杀太守令长,相率外奔。
泰常元年三月己丑,常山民霍季自言名载图谶,持一黑石,以为天赐玉印,诳惑聚党,入山为盗,州郡捕斩之。
《世祖太武帝本纪》:太平真君六年十有一月,河东蜀薛永宗聚党盗官马数千匹,驱三千人入汾曲,西通盖吴。金城公周鹿观率众讨之,不克而还。
太平真君八年正月,吐京胡阻险为盗。诏征东将军武昌王提、征南将军淮南王他讨之。
《房法寿传》:法寿,小名乌头,青河绎幕人也。幼孤,少好射猎,轻率勇果,结群小而为劫盗。从叔元庆、范镇等坐法寿被州郡切责,时月相继,宗族甚患之。弱冠,州迎主簿。后以母老,不复应州郡之命。常盗杀䐗牛,以供其母。招集壮士,常有百数。
《高宗文成帝本纪》:兴安二年十有二月,诛河间鄚民为贼盗者,男年十五以下为生口,班赐从臣各有差。太安二年二月,丁零数千家亡匿井陉山,聚为寇盗。诏定州刺史许宗之、并州刺史乞佛成龙讨平之。和平二年十月,博陵之深泽、章武之束州,盗杀县令,州军讨平之。
《李洪之传》:洪之为河内太守。河内北连上党,南接武牢,地险人悍,数为劫害,长吏不能禁。洪之至郡,严设科防,募斩贼者便加重赏,劝农务本,盗贼止息。诛锄奸党,过为酷虐。
《显祖献文帝本纪》:皇兴二年二月,徐州群盗司马休符自称晋王,将军尉元讨平之。
四年八月,群盗入彭城,杀守将元解愁,长史勒兵灭之。
《韩均传》:均,转青冀二州刺史。广阿泽在定、冀、相三州之界,土广民稀,多有盗贼,乃置镇以静之。以均在冀州,劫盗止息。
《高祖孝文帝本纪》:延兴元年十有一月,妖贼司马小君聚众反于平陵,齐州刺史、武昌王平原讨擒之。《李崇传》:崇,字继长,除兖州刺史。兖土旧多劫盗,崇乃村置一楼,悬一鼓,盗发之处,双槌乱击。四面诸村始闻者挝鼓一通,次复闻者以二为节,次后闻者以三为节,各击数千槌。诸村闻鼓,皆守要路,是以盗发俄顷之间,声布百里之内。其中险要,悉有伏人,盗窃始发,便尔擒送。诸州置楼悬鼓,自崇始也。
《李孝伯传》:孝伯兄子安世,为相州刺史。初,广平人李波,宗族彊盛,残掠生民。前刺史薛道𢷋往讨之,波率其宗族拒战,大破𢷋军。遂为逋逃之薮,公私成患。百姓为之语曰: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裙逐马如卷篷,左射右射必叠双。妇女尚如此,男子那可逢。安世设方略诱波及诸子侄三十馀人,斩于邺市,境内肃然。《崔延伯传》:延伯,除荆州刺史。荆州土险,蛮左为寇,每有聚结,延伯辄自讨之,莫不摧殄。繇是穰土帖然,无敢为患。
《高祐传》:祐,字子集,拜秘书令。高祖又问止盗之方,祐曰:昔宋钧树德,害兽不过其乡;卓茂善教,蝗虫不入其境。彼盗贼者,人也,苟训之有方,宁不易息。当须宰守贞良,则盗止矣。出为西兖州刺史。又设禁盗之方,令五五相保,若盗发则连其坐。初虽似烦碎,后风化大行,寇盗止息。
《崔休传》:世宗初,休以弟亡,祖父未葬,因求渤海,于是除之。性严明,雅长治体。下车先戮豪猾数人,广布耳目,所在奸盗,莫不擒剪,百姓畏之,寇盗止息,清身率下,渤海大治。
《北海王详传》:详除太傅,领司徒,侍中、录尚书事如故。详固辞,诏遣敦劝,乃受。详与八座奏曰:窃唯奸劫难除,为蠹日久,群盗作患,有国攸病。故五刑为用,犹陷触网之诛;道几胜残,宁息狗窃之响。是以班制垂式,名为治本,整纲提目,政之大要。谨寻夺禄事条,班已周岁。然京邑尹、令,善恶易闻;边州远守,或难听审,皆上下同情,迭相掩没。设有贼发,隐而不言,或以劫为偷,或遏掠成盗,更令贼发难知,攘窃惟甚。臣等参议,若依制削夺,则县无期月之宰;附条贬黜,郡靡岁稔之守。此制必行,所谓法令滋章,盗贼多有。昔黄龚变风,不由削禄;张赵称美,岂惮贬退。然绥导之体,得失在人。乃可重选慎官,依律劾禁,不宜轻改法令,削黜群司。今请改制条,还附律处。其励己公清,赏有常典,风谣黩贿,案为考第。世宗从之。
《杨播传》:播弟椿,椿弟津,字罗汉,除岐州刺史。有武功民,赍绢三匹,去城十里,为贼所劫。时有使者驰驿而至,被劫人因以告之。使者到州,以状白津。津乃下教云:有人著某色衣,乘某色马,在城东十里被劫,不知姓名,若有家人,可速收视。有一老母,行出而哭,云是己子。于是遣骑追收,并绢俱获。自是阖境畏服。《裴叔业传》:叔业长兄子彦先,彦先子约,字元俭,性颇刚鲠。起家员外郎,转给事中。永平中,丹阳太守。后袭爵。冀州大乘贼起,敕为别将,行渤海郡事。后州军为贼所败,遂围郡城,城陷见害。
《淳于诞传》:诞,字灵远。父兴宗,萧赜南安太守。诞年十二,随父向扬州。父于路为群盗所害。诞虽童稚,而哀感奋发,倾资结客,旬朔之内,遂得复雠,由是州里叹异之。
《肃宗孝明帝本纪》:武泰元年二月,群盗烧劫巩县以西,关口以东,公路涧以南。诏武卫将军李神轨为都督,讨平之。
《京兆王子推传》:子推子遥,为右光禄大夫。时冀州沙门法庆既为妖幻,遂说渤海人李归伯。归伯合家从之,招率乡人,推法庆为主。法庆以归伯为十住菩萨、平魔军司、定汉王,自号大乘。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杀十人为十住菩萨。又合狂药,令人服之,父子兄弟不相知识,唯以杀害为事。于是聚众杀阜城令,破渤海郡,杀害吏人。刺史萧宝夤兼遣兼长史崔伯驎讨之,败于煮枣城,伯驎战没。凶众遂盛,所在屠灭寺舍,斩戮僧尼,焚烧经像,云新佛出世,除去旧魔。诏以遥为使持节、都督北征诸军事,帅步骑十万以讨之。法庆相率攻遥,遥并击破之。遥遣辅国将军张虬等率骑追掩,讨破,擒法庆并其妻尼惠晖等,斩之,传首京师。后擒归伯,戮于都市。
《北齐书·李元忠传》:元忠以母老多患,乃专心医药,研习积年,遂善于方技。性仁恕,见有疾者,不问贵贱,皆为救疗。家素富实,其家人在乡,多有举贷求利,元忠每焚契免责。乡人甚敬重之。魏孝明时,盗贼蜂起,清河有五百人西戍,还经南赵郡,以路梗共投元忠。奉绢千匹,元忠唯受一匹,杀五羊以食之,遣奴为导,曰:若逢贼,但道李元忠遣送。奴如其言,贼皆舍避。《魏书·裴叔业传》:叔业子芬之,出为岐州刺史。正光末,元志西讨陇贼,军败退守岐州,为贼所围。城陷,志与芬之并为贼擒,送于上邽,为莫折念生所害。
《高凉王孤传》:孤六世孙天穆,世袭并州刺史。初,杜洛周、鲜于修礼为寇,瀛冀诸州人多避乱南向。幽州前北平府主簿河间邢杲,拥率部曲,屯据鄚城,以拒洛周、葛荣,垂将三载。及广阳王深等败后,杲南度居青州北海界。灵太后诏流人所在皆置命属郡县,选豪右为守令以抚镇之。时青州刺史元世俊表置新安郡,以杲为太守,未报。会台申休〈疑〉简授郡县,以杲从子子瑶资荫居前,乃授河间太守。杲深耻恨,于是遂反。所在流人先为土人陵忽,闻杲起逆,率来从之,旬朔间,众踰十万。劫掠村坞,毒害民人,齐人号为榆贼。先是,河南人常笑河北人好食榆叶,因以号之。杲东掠光州,尽海而还。又破都督李叔仁军。诏天穆与齐献武王讨,大破之。杲乃请降,传送京师,斩之。《辛雄传》:雄从父兄纂,转荥阳太守。民有姜洛生、康乞得者,旧是太守郑仲明左右,豪猾偷窃,境内为患。纂伺捕擒获,枭于郡市,百姓忻然。
《北齐书·宋世良传》:世良,除清河太守,世良才识闲明,尤善治术,在郡未几,声问甚高。郡东南有曲堤,成公一姓阻而居之,群盗多萃于此。人为之语曰:宁度东吴会稽,不历成公曲堤。世良施八条之制,盗奔他境。民又谣曰:曲堤虽险贼何益,但有宋公自屏迹。《周书·泉企传》:大行台贺拔岳以企昔莅东雍,为吏民所怀,乃表企复为刺史,诏许之。蜀人张国隽聚党剽劫,州郡不能制,企命收而戮之,阖境清肃。
《宇文贵传》:贵,除益州刺史。先是蜀人多劫盗,贵乃召任侠杰健者,署为游军二十四部,令其督捕,由是颇息。
《魏书·裴叔业传》:叔业兄子粲,字文亮,为胶州刺史。时青州叛贼耿翔受萧衍假署,寇乱三齐。粲唯高谈虚论,不事防禦之术。翔乘其无备,掩袭州城。左右白言贼至,粲云:岂有此理。左右又言已入州门,粲乃徐云:耿王可引上厅事,自馀部众且付城外。其不达时变如此。寻为翔所害,送首萧衍。
《册府元龟》:薛裔为河北太守。郡带山海,路多盗贼。有韩马两姓,各二千馀家,恃强凭险,最为狡害,劫掠道路,侵暴乡闾。裔至都之日,即收其奸魁二十馀人,一时戮之。于是群盗慑气,郡中清肃。
《周书·韩褒传》:褒,字弘业,为北雍州刺史,加卫大将军。州带北山,多有盗贼。褒密访之,并豪右所为也,而阳不之知,厚加礼遇。谓之曰:刺史起自书生,安知督盗,所赖卿等共分其忧耳。乃悉诏桀黠少年素为乡里患者,署为主帅,分其地界。有盗发而不获者,以故纵论。于是诸被署者,莫不惶惧。皆首伏曰:前盗发者,并某等为之。所有徒侣,皆列其姓名。或亡命隐匿者,亦悉言其所在。褒乃取盗名簿藏之。因大榜州门曰:自知行盗者,可急来首,即除其罪。尽今月不首者,显戮其身,籍没妻子,以赏前首者。旬日之间,诸盗咸悉首尽。褒取名簿勘之,一无差异。并原其罪,许以自新。由是群盗屏息。
《宇文测传》:测,除大都督、行汾州事。测政存简惠,颇得民和。地接东魏,数相钞窃,或有获其为寇者,多缚送之。测皆命解缚,置之宾馆,然后引与相见,如客礼焉。仍设酒肴宴劳,放还其国,并给粮饩,卫送出境。自是东魏人大惭,乃不为寇。测性仁恕,好施与,衣食之外,家无蓄积。在洛阳之日,曾被窃盗,所失物,即其妻阳平公主之衣服也。州县擒盗,并物俱获。测恐此盗坐之以死,乃不认焉。遂遇赦得免。盗既感恩,因请为测左右。及测从魏孝武西迁,事极狼狈,此人亦从测入关,竟无异志。
《北齐书·彭城景思王浟传》:浟,出为沧州刺史,为政严察,部内肃然。有一人从幽州来,驴驼鹿脯。至沧州界,脚痛行迟,偶会一人为伴,遂盗驴及脯去。明旦,告州。浟乃令左右及府僚吏分市鹿脯,不限其价。其主见脯识之,推获盗者。转都督、定州刺史。时有人被盗黑牛,背上有白毛。长史韦道建谓中从事魏道胜曰:使君在沧州日,擒奸如神,若捉得此贼,定神矣。浟乃诈为上府市牛皮,倍酬价直,使牛主认之,因获其盗。建等叹服。又有老母姓王,孤独,种菜三亩,数被偷。浟乃令人密往书菜叶为字,明日市中看菜有字,获贼。尔后境内无盗。
《任城王湝传》:湝,神武第十子也。天统三年,拜太保、并州刺史,别封平正郡公。时有妇人临汾水浣衣,有乘马人换其新靴驰而去者,妇人持故靴,诣州言之。湝召城外诸妪,以靴示之,结曰:有乘马人在路被贼劫害,遗此靴焉,得毋亲属乎。一妪抚膺哭曰:儿昨著此靴向妻家。如其语,捕获之。时称明察。
《北周书·柳庆传》:庆,字更兴,以本官兼雍州别驾。有贾人持金二十斤,诣京师交易,寄人停止。每欲出行,常自执管钥。无何,缄闭不异而失之。谓是人所窃。郡县讯问,主人遂自诬服。庆闻而叹之,乃召问贾人曰:卿钥恒置何处。对曰:恒自带之。庆曰:颇与人同宿乎。曰:无。与人同饮乎。曰:日者曾与一沙门再度酣宴,醉而昼寝。庆曰:主人特以病自诬,非盗也。彼沙门乃真盗耳。即遣吏逮捕沙门,乃怀金逃匿。后捕得,尽获所失之金。十二年,诏以庆为计部郎中,别驾如故。有胡家被劫,郡县按察,莫知贼所,邻近被囚系者甚多。庆以贼徒既众,似是乌合,既非旧交,必相疑阻,可以诈求之。乃作匿名书多榜官门曰:我等共劫胡家,徒侣混杂,终恐泄露。今欲首,惧不免诛。若听先首免罪,便欲来告。庆乃复施免罪之榜。居二日,广阳王欣家奴面缚自告榜下。因此推穷,尽获党与。
《北齐书·祖珽传》:珽,字孝徵。性不羁放纵,曾至胶州刺史司马世云家饮酒,遂藏铜叠二面。厨人请搜诸客,果于珽怀中得之,见者以为深耻。后为神武中外府功曹,神武宴寮属,于坐失金叵罗,窦太后令饮酒者皆脱帽,于珽髻上得之,神武不能罪也。又盗元康家书数千卷。祖喜怀恨,遂告元康二弟叔谌、季璩等。叔谌以语杨愔,愔嚬眉答曰:恐不益亡者。因此得停。文宣作相,珽拟补令史十馀人,皆有受纳,而咨取教判。并盗官《遍略》一部。时又除珽秘书丞兼中书舍人,还邺后。其事皆发,文宣付从事中郎王士雅推检,秘书与平阳公淹,令录珽付禁,勿令越逸。淹遣田曹参军孙子宽往唤,珽受命,便尔私逃。黄门郎高德正副留台事,谋云:珽自知有犯,惊窜是常,但宣一命向秘书,称奉并州约束颁《五经》三部,仰丞亲检校催遣,如此则珽意安,夜当还宅,然后掩取。珽果如德正图,遂还宅。薄晚,就家掩之,缚珽送廷尉。据犯枉法处绞刑。文宣以珽伏事先世,讽所司命特宽其罚,遂奏免死。《王峻传》:峻,除营州刺史。营州地接边城,贼数为民患。峻至州,远设斤候,广置疑兵,每有贼发,常出其不意要系之,贼不敢发,合境获安。
《苏琼传》:琼幼时随父在边,尝谒东荆州刺史曹芝。芝署为府长流参军。文襄以仪同开府,引为刑狱参军。并州尝有强盗,长流参军推其事,所疑贼并已拷伏,失物家并识认,惟不获盗赃。文襄付琼更令穷审,乃别推得元景融等十馀人,并获贼验。文襄大笑,语前妄引贼者曰:尔辈若不遇我好参军,几致枉死。除琼累迁南清河太守,其郡多盗,及琼至,民吏肃然,奸盗止息。或外境奸非,辄从界中行过者,无不捉送。零陵县民魏双成失牛,疑其村人魏子宾,送至郡,一经穷问,知宾非盗者,即便放之。双成诉云:府君放贼去,百姓牛何处可得。琼不理其语,密走私访,别获盗者。从此畜牧不收,多放散,云:但付府君。有邻郡富豪将财物寄置界内以避盗,为贼攻急,曰:我物已寄苏公矣。贼遂去。平原郡有妖贼刘黑狗,构结徒侣,通于沧海。琼所部人连接村居,无相染累。邻邑于此伏其德。郡中旧贼一百馀人,悉充左右,人间善恶,及长吏饮人一杯酒,无不即知。后琼迁左丞,行徐州事。徐州城中五级寺忽被盗铜像一百区,有司徵检,四邻防宿及踪迹所疑,逮系数十人,琼一时放遣。寺僧怨诉不为推贼,琼遣僧,谢曰:但且还寺,得像自送。尔后十日,抄贼姓名及赃处所,径收掩,悉获实验,贼徒款引,道俗叹伏。
《酉阳杂俎》:高堂县南有鲜卑城,旧传鲜卑聘燕停于此矣。城傍有盗蹠冢,冢极高大。贼盗尝私祈焉。齐天保初,土鼓县令丁永兴,有群贼劫其部内。兴乃密令人冢傍伺之。果有祈祀者,乃执诸县案杀之。自后祀者颇绝。
李廓在颍州,获光火贼七人,前后杀人,必食其肉。狱具,廓问食人之故。其首言:某受教于巨盗,食人肉者。夜入人家,必昏沉,或有魇不悟者,故不得不食。两京逆旅中,多画鸲鹆及茶碗,贼谓之鸲鹆辣者,记觜所向。碗子辣者,亦示其缓急也。
《北齐书·武成帝本纪》:河清三年三月己巳,盗杀太师、彭城王浟。
《后主本纪》:武平四年三月辛未,盗入信州,杀刺史和士休,南兖州刺史鲜于世荣讨平之。
六年三月丁丑,烹妖贼郑子饶于都市。
《皮景和传》:景和,除领军大将军。有阳平人郑子饶,诈依佛道,设斋会,用米面不多,供赡甚广,密从地藏渐出饼饭,愚人以为神力,见信于魏、卫之间。将为逆乱,谋泄,掩讨漏逸。乃潜度河,聚众数千,自号长乐王,已破乘氏县,又欲袭西兖州城。景和自南兖州遣骑数百击破之,斩首二千馀级,生擒子饶,送京师烹之。《隋书·元景山传》:景山,治亳州总管。先是,州民王回洛、张季贞等聚结亡命,每为劫盗。前后牧守不能制。景山下车,逐捕之,回洛、季贞挺身奔江南。擒其党数百人,皆斩之。法令明肃,盗贼屏迹,称为大治。
《高祖本纪》:开皇十七年二月庚子,上柱国王世积讨桂州贼李光仕,平之。
《河间王弘传》:弘,拜蒲州刺史,得以便宜从事。时河东多盗贼,民不得安。弘奏为盗者百馀人,投之边裔,州境帖然,号为良吏。
《开河记》:麻叔谋为开河都护。既至宁陵县,患风逆,起坐不得。帝令太医令巢元方往视之,曰:风入腠理,病在胸臆。须用嫩羊,肥者,蒸熟,糁药食之,则瘥。叔谋取半年羊羔,杀而取腔,以和药。药未尽而病已痊。自后每令杀羊羔,日数枚,同杏酪五味蒸之,置其腔盘中,自以手脔擘而食之。谓曰含酥脔。乡村献羊羔者,数千人,皆厚酬其直。宁陵下马村陶榔儿,家中巨富,兄弟皆凶悖。以祖父茔域傍河道二丈馀,虑其发掘,乃盗他人孩儿,年三四岁者,杀之,去头足,蒸熟献。叔谋咀嚼香美,迥异于羊羔,爱慕不已。召诘榔儿。榔儿乘醉,泄其事。及醒,叔谋乃以金十两与榔儿,又令役夫置一河曲,以护其茔域。榔儿兄弟自后每盗以献,所获甚厚。贫民有知者,竞窃人家子以献求赐。襄邑、宁陵、雎阳界所失孩儿数百,冤痛哀声,旦夕不辍。虎贲郎将段达为中门使,掌四方表奏事。叔谋令家奴黄金窟,将金一埒赠与,凡有上表及讼食子者,不讯其词理,并令笞背四十,押出。洛阳道中死者,十有七八。时令狐达知之,潜令人收儿骨。未及数日,已盈车。于是城市村坊之民,有孩儿者,家置木匮,铁裹其缝,每夜置子于匮中,锁之,全家秉烛围守。至明,开匮,见子,即长幼皆贺。
《隋书·炀帝本纪》:大业六年正月癸亥朔,旦,有盗数十人,皆素冠练衣,焚香持华,自称弥勒佛,入自建国门。监门者皆稽首。既而夺卫士仗,将为乱。齐王暕遇而斩之。于是都下大索,与相连坐者千馀家。六月壬辰,雁门贼帅尉文通聚众三千,保于莫壁谷。遣鹰扬杨伯泉击破之。十二月幸酉,朱崖人王万昌举兵作乱,遣陇西太守韩洪讨平之。
《裴蕴传》:蕴授御史大夫,善候伺人主微意。帝问苏威以讨辽之策,威不愿帝复行,且欲令帝知天下多贼,乃诡答曰:今者之役,不愿发兵,但诏赦群盗,自可得数十万。遣关内奴贼及山东历山飞、张金称等头别为一军,出辽西道,诸河南贼王薄、孟让等十馀头并给舟楫,浮沧海道,必喜于免罪,竞务立功,一岁之间,可灭高丽矣。帝不怿曰:我去尚犹未克,鼠窃安能济乎。威出,蕴奏曰:此大不逊,天下何处有许多贼。帝悟曰:老革多奸,将贼胁我。欲搭其口,但隐忍之,诚极难耐。蕴知上意,遣张行本奏威罪恶,帝付蕴推鞫之,乃处其死。帝曰:未忍便杀。其父子及孙三世并除名。《炀帝本纪》:大业九年春正月壬午,贼帅杜彦冰、王润等陷平原郡,大掠而去。乙未,平原李德逸聚众数万,称阿舅贼,劫掠山东。灵武白榆妄,称奴贼,劫掠牧马,北连突厥,陇右多被其患。遣将军范贵讨之,连年不能剋。二月己未,济北人韩进洛聚众数万为群盗。三月丙子,济阴人孟海公起兵为盗,众至数万。庚子,北海人郭方顶聚徒为盗,自号卢公,众至三万,攻陷郡城,大掠而去。五月己卯,济北人甄宝车聚众万馀,寇掠城邑。八月癸卯,吴人朱燮、晋陵人管崇拥众十万馀,自称将军,寇江左。乙卯,贼帅陈瑱等众三万,攻陷信安郡。九月己卯,济阴人吴海流、东海人彭孝才并举兵为盗,众数万。庚辰,贼帅梁慧尚率众四万,陷苍梧郡。丁酉,东阳人李三儿、向但子举兵作乱,众至万馀。冬十月丁丑,贼帅吕明星率众数千围东郡,武贲郎将费青奴击斩之。壬辰,朱燮、管崇推刘元进为天子。遣将军吐万绪、鱼俱罗讨之,连年不能剋。齐人孟让、王薄等众十馀万,据长白山,攻剽诸郡,清河贼张金称众数万,渤海贼帅格谦自号燕王,孙宣雅自号齐王,众各十万,山东苦之。十一月己酉,右候卫将军冯孝慈讨张金称于清河,反为所败,孝慈死之。十二月丁亥,扶风人向海明举兵作乱,称皇帝,建元白乌。遣太仆卿杨义臣击破之。
《五行志》:大业九年,帝在高阳。唐县人宋子贤,善为幻术。每夜,楼上有光明,能变作佛形,自称弥勒出世。又悬大镜于堂上,纸素上画为蛇为兽及人形。有人来礼谒者,转侧其镜,遣观来生形像。或映见纸上蛇形,子贤辄告云:此罪业也,当更礼念。又令礼谒,乃转人形示之。远近感信,日数百千人。遂潜谋作乱,将为无遮佛会,因举兵,欲袭击乘舆。事泄,鹰扬郎将以兵捕之。夜至其所,绕其所居,但见火坑,兵不敢进。郎将曰:此地素无坑,止妖妄耳。及进,无复火矣。遂擒斩之,并坐其党与千馀家。其后复有桑门向海明,于扶风自称弥勒佛出世,潜谋逆乱。人有归心者,辄获吉梦。由是人皆惑之,三辅之士,翕然称为大圣。因举兵反,众至数万。官军击破之。京房《易飞候》曰:妖言动众者,兹谓不信。路无人行。不出三年,起兵。自是天下大乱,路无人行。
《阴寿传》:寿子世师,为武贲郎将。辽东之役,出襄平道。明年,帝复击高丽,以本官为涿郡留守。于是盗贼蜂起,世师逐捕之,往往剋捷。及帝还,大加赏劳。
《杨子崇传》:子崇,出为离石郡太守。时百姓饥馑,相聚为盗,子崇前后捕斩数千人。
《炀帝本纪》:大业十年二月丁酉,扶风人唐弼举兵反,众十万,推李弘为天子,自称唐王。四月辛未,彭城贼张大彪聚众数万,保悬薄山为盗。遣榆林太守董纯击破,斩之。五月壬寅,贼帅宋世谟陷琅琊郡。庚申,延安人刘迦论举兵反,自称皇王,建元大世。六月辛未,贼帅郑文雅、林宝护等众三万,陷建安郡,太守杨景祥死之。十一月己酉,贼帅司马长安破长平郡。乙卯,离石胡刘苗王举兵反,自称天子,以其第六儿为永安王,众至数万。将军潘长文讨之,不能剋。是月,贼帅王德仁拥众数万,保林虑山为盗。十二月庚寅,贼帅孟让众十馀万,据都梁宫。遣江都郡丞王世充击破之,尽虏其众。大业十一年春正月戊戌,武贲郎将高建毗破贼帅颜宣政于齐郡,虏男女数千口。二月戊辰,贼帅杨仲绪率众万馀,攻北平,滑公李景破斩之。丙子,土谷人王须拔反,自称漫天王,国号燕,贼帅魏刁儿自称历山飞,众各十馀万,北连突厥,南寇赵。五月癸卯,贼帅司马长安破西河郡。秋七月己亥,淮南人张起绪举兵为盗,众至三万。十月丁卯,彭城人魏骐驎聚众万馀为盗,寇鲁郡。壬申,贼帅卢明月聚众十馀万,寇陈、汝间。东海贼帅李子通拥众度淮,自号楚王,建元明政,寇江都。十一月乙卯,贼帅王须拔破高阳郡。十二月戊寅,有大流星如斛,坠明月营,破其冲车。庚辰,诏民部尚书樊子盖发关中兵,讨绛郡贼敬盘陀、柴保昌等,经年不能剋。谯郡人朱粲拥众数十万,寇荆襄,僭称楚帝,建元昌达。汉南诸郡多为所陷焉。
《唐书·高祖本纪》:炀帝十一年,山西河东慰抚大使,击龙门贼母端儿,射七十发皆中,贼败去,而敛其尸以筑京观,尽得其箭于其尸。又击绛州贼柴保昌,降其众数万人。
《芝田录》:炀帝在江都,代王留守长安郡。盗贼蜂起。有献计者,刻木鹅系,诏于颈致之渭汭,冀关东救兵至。日放百十,顺流而下,竟无救至。
《隋书·炀帝本纪》:大业十二年二月癸亥,东海贼卢公暹率众万馀,保于苍山。四月癸亥,魏刁儿所部将甄翟儿复号历山飞,众十万,转寇太原。将军潘长文讨之,反为所败,长文死之。七月甲子,奉信郎崔民象以盗贼充斥,于建国门上表,谏不宜巡幸。上大怒,先解其颐,乃斩之。戊辰,冯翊人孙华自号总管,举兵为盗。高凉通守洗宝彻举兵作乱,岭南溪洞多应之。己巳,车驾次汜水,奉信郎王爱仁以盗贼日盛,谏上请还西京。上怒,斩之而行。八月乙巳,贼帅赵万海众数十万,自恒山寇高阳。九月丁酉,东海人杜伏威扬州、沈觅敌等作乱,众至数万。右禦卫将军陈棱击破之。壬戌,安定人荔非世雄杀临泾令,举兵作乱,自号将军。十二月癸未,鄱阳贼操天成举兵反,自号元兴王,建元始兴,攻陷豫章郡。壬辰,鄱阳人林士弘自称皇帝,国号楚,建元太平,攻陷九江、庐陵郡。唐公破甄翟儿于西河,虏男女数千口。
十三年春正月壬子,齐郡贼杜伏威率众度淮,攻陷历阳郡。辛巳,贼帅徐圆朗率众数千,破东平郡。弘化人到仙成聚众万馀人为盗,傍郡苦之。二月戊子,贼帅王子英破上谷郡。庚寅,贼帅李密、翟让等陷兴洛仓。越王侗遣武贲郎将刘长恭、光禄少卿房崱击之,反为所败,死者十五六。三月戊午,庐江人张子路举兵反。遣右禦卫将军陈棱讨平之。丁丑,贼帅李通德众十万,寇庐江,左屯卫将军张镇州击破之。夏四月己丑,贼帅孟让,夜入东都外郭,烧丰都市而去。丁酉,贼帅房宪伯陷汝阴郡。九月,武阳郡丞元宝藏以郡叛归李密,与贼帅李文相攻陷黎阳仓。冬十月丁亥,太原杨世洛聚众万馀人,寇掠城邑。戊戌,武贲郎将高毗败济北郡贼甄宝车于𡽳山。《唐书·高祖本纪》:炀帝十三年六月己卯,高祖传檄诸郡,称义兵。七月癸丑,发太原。八月癸巳,次龙门。壬寅,冯翊贼孙华、土门贼白元度皆具舟以来逆。九月,郿贼丘师利李仲文、盩厔贼何潘仁向善思、宜君贼刘炅等皆来降。
《大业拾遗记》:妃因言闻说方外群盗不少,幸帝图之。帝曰:侬家事,一切已托杨素了。人生能几何,纵有他变,侬终不失作长城公。汝无言外事也。
《唐书·王君廓传》:君廓,并州石艾人。少孤贫,为驵侩,无行,善盗。尝负竹笱如鱼具,内置逆刺,见鬻缯者,以笱囊其头,不可脱,乃夺缯去,而主不辨也,乡里患之。大业末,欲聚兵为盗,请与叔俱,不从,乃诬邻人通叔母者,与叔共杀之,遂皆亡命。众稍集,掠夏、长平。河东丞丁荣拒之,且遣使慰召。君廓见使,为谬欲归首者。荣轻之,因陈兵登山,君廓悉仗甲山谷中。荣军还,掩击,破之。又与贼韦宝、邓豹等掠虞乡,宋老生与战,君廓不利,保方山,老生列营迫之。君廓粮尽,诈请降,与老生隔涧语,祈请哀到。老生感动,稍缓之,君廓一昔遁去。高祖兵起,召之,不从。归李密,密不甚礼,乃归国。《隋书·恭帝本纪》:义宁元年十二月丁亥,桂阳人曹武彻举兵反,建元通圣。
《唐书·高祖本纪》:隋恭帝义宁二年,乐安人卢祖尚据光州,自称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