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二百五十七卷目录

 马政部艺文
  与钟繇书         汉曹操
  养马说         明归有光
  保马说           劳堪
  马政叙           章潢
 马政部纪事
 马政部杂录

戎政典第二百五十七卷

马政部艺文

《与钟繇书》汉·曹操

得所送马,甚应其急。关右平定,朝廷无西顾之忧,足下之勋也。昔萧何镇守关中,足食成军,亦适当尔。

《养马说》明·归有光

窃惟古之马,唯养于官。而其养之于民者,官初无所与司马法,甸出长毂半马,及所谓万乘、千乘、百乘,此皆寓兵于农,有事则赋调,而官不与知也。惟其养于官者,如周礼校人牧圉之属,与月令所载其养之之法备尽,此则官之所自养也。夫周之时,既养马矣,而民之马,官府不与,是以民各自以其力,养己之马而无所不尽其心,故有事徵发,而车与马无不办也。汉之苑马,即校人之王马,而民间私牧,官无所与,而皆得以自孳息,故街巷有马,而桥姚以致马千匹。逮武帝伐边,马少而始有假母归息之令,亦兵兴一切之制,非久用也。秦汉以来,唐马最盛,皆天子所自置监牧,其扰不及于民,而马之盛如此。我国家苑马之设,即其遗意然。又于两京畿、河南、山东编户养马,乃又兼宋人保甲之法,盖不独养于官,而又养于民也。今监牧之马,未见蕃息,民间牧养又日以耗,且以今畿郡之养马言之,夫马既系于官,而民以为非民之所有。官既委于民,而官以为非官之所专,马乌得而不弊,自其立法之初,已知其弊必至于今日也。且天下有治人,无治法苟能如其旧,而得人以求实效,亦未尝不可以藉其用也。今保马既不可变,而于其间又不能守其旧,往往数为纷更,循其末流而不究其本始,愈变而愈弊,必至于不可复为而后已。此今日天下之事,皆然而非独马政也。尝考洪武初制令,有司提调孳牧江南十一户,共养马一匹,江北五户共养马一匹,以丁多之家为马头,专养一马。馀令津贴,以备倒失买补,每二岁纳驹一匹。又立群头、群长,设官铸印与守令,分民而治,有牧马草场,又免其粮草之半。每加优恤,使有司能责实而行之,常使民得养马之利,则马亦何忧于不蕃也。今顾不能修其旧,而徒以法之弊,而亟变之,则天下安得有善法,夫令民养马,国家之意,本欲得马而已,而有所谓本色、折色何为也。责民以养马,而又责其输银,如此则取其银可矣,而又何以马为。于是,民不以养马为意,而以输银为急矣。牧地本与民养马也,而徵其子粒,又有加增子粒,如此则遂并之田税可矣,而又何以责之马户。于是,民不以养马为意,而以输子粒为急矣。养马者课其驹可也,不用其驹,而使之买俵。于是,民不以养马为意,而以买俵为急矣。夫折色之议,本因江南应天、太平等处,非产马之地,变而通之,虽易银可也。遂移之于河北,今又变卖种马,而徵其草料。原今变者之意,专欲责民之输银,而非责民之养马也。官既无事于养马,而独规目前之利,民复恣意为奸伪,而各为利己之图。有驹不报,而工于欺隐,不肯以驹备用,而独愿以银买俵,至或戕其孕字,绝其游牝,上下交征利,以相欺而已。卫文秉心塞渊,致騋牝之三千,鲁僖以思无邪。致马之斯徂,夫官民一于为利以相欺,何望于马之蕃息乎。今之议者,又方日出新意,以变卖马之半为未尽,因欲尽卖种马,而惟以折色徵解,略不思祖宗立法之深意,可为太息也,夫河北之人,骁健良马,冀之所产,昔人所以谓此地王不得,无以王霸不得无以霸者也。今举冀之良产尽弃之,一旦国家有事,西边之马,可得以为畿内用乎。古语曰:变而不如前易而多,所败者亦不可不复也。今欲讲明马政,必尽复洪武永乐之旧,江南折色可也,畿辅、河南、山东之折色不可也。草场之旧额可清也,子粒不可徵也。官吏之侵渔可黜、可惩也,而管马官、群长、兽医不可省也。行马复之令,使民纾其力,民知养马之利,则虽官马亦以为己马矣。又修金牌之制,通关互市,益得好马,别赋之民,以为种马,而有司加督视之洪武永乐之旧,犹可复也。益修茶马,而渥洼之产至矣。弛草地,而坰牧之息繁矣。恤编户,恣刍牧,而鸟裸桥姚之富臻矣。故曰:车骑天下之武备也。其所以壮神京,防后患者,岂浅浅哉。抑古之相卫邢洺,皆有马监,即皆今之畿辅地也。如使尽覈官民所耕佃,牧马草场尽出之与。夫群不垦者,皆立埄堆,以为监牧之地,而尽归于苑马。宋人户马、保马之法,虽罢之可也。何必规规然,沿其末流,而日事纷更乎。

《保马说》劳堪

环坚接锐,骑不如步。逐利追锋,步不如骑。山林积石、经川丘阜,车骑二不当一。平原广野,曼衍相属,步兵十不当一,古人有是较矣。然步易集,骑难集,步易养,骑难养,人尽兵也。故步易集,马非广字,而素畜之百金,不可得一,故难集。一夫所食,终岁数钟,故步易养。一马所秣,十车不能载也。故马难养,然今所与战者,北寇也。寇恃马力,我不可不用骑,所与战之地平原也,寇便驰突。又不可不用骑,是故马宜保也。夫国家注意马政,久矣。日孳牧、日解俵、日给兑、日补买而马日不足者,饲秣之实,不尽耗失之科,不明地产之宜,不辨生养之源,不开也。一兵授马,举家乘之,甚至有供爨具者矣。一将主兵众,役之甚,至有供迎送者矣。刍菽之不备,水饮之不时,不稽之矣甚。至无刍菽,而给之金,曰:兵自易也。金入兵手,孰不妄用,有倾囊易刍菽者乎。徵调之不时,驰骤之不法,不稽之矣甚。至暗伏之所,无刍菽而分之,商贾曰:与商贾自为交子也。商贾析利秋毫,兵见小利有不私他货者乎,凡皆饲秣之实,不尽也。家市之马,失者不深罪。官市之马,失者不深罪。关兑之马,失者又不深罪,是不明马所从来也。从战六七岁,失者又不深罪。三四岁,失者又不深罪;一二岁失者又不深罪,是不明马所服役也。瘟疫毙者、驷尼喘汗毙者、驰疾癣疥毙者、枥秽羸瘠毙者,失秣一皆不之问也。至若从征有期,或行役半道,称马毙者,奸人戕之,以避战阵,归伍全身,不重伤。称马毙者,懦将弃之以饵敌,又皆不之问焉,是不明马所困踣也。凡此皆耗失之科,不明也。边种闲驰突,归正人之所,将时属势家中产,畏霜雪。关南之所解,多给绝塞。又中产逢冬,不厚其秣,遇雨不惜其险,蹄距损伤,痾病且作死者相继,伍为之空,凡此皆地产之宜,不辨也。西北,马乡也。有买补无资养,东南风气弱也。有给养,复有字息出盗,藉乘于敌也。厉禁以禁之,通贡遗我以利也。戮使,以绝之。凡此皆生养之源,不开也。欲尽秣饲之实,在以肥瘠课,将校欲明耗失之科,在以赔偿惩行。伍欲辨地产之宜,在以远近科给配,欲开生息之源,在以税粮为保马也。是数者,立法行之,至易独保马之法。宋人以为扰民,今时众咻旁指,不敢主议者也。愚则曰:国有至计,民有至神,政有大机,时有大顺,引而伸之,一转移之间耳。夫塞下田,不少也。自军随身官屯种之外,皆有租于上者也。州县曰:税粮。卫所曰:地亩粮。数亦广矣,然不过禄藩府廪兵而已。夫禄藩府廪兵所需者,金与粟也。金至易得,粟次之,不与马班也。今中州之费,可以裁而得金者,何限又边塞不通舟楫,稔而和籴得粟,何限移所得之金,以禄藩府出所籴之粟,以廪兵,不必取足于租也。而合郡县之税粮,卫所之地亩粮,行保马之法,斯足马矣。严其科,十石保一马可也。宽其力,二十石保一马,亦可也。其严其宽,视租为较,而复准种马之例,以一资养之实,自春徂夏为刍菽若干,自秋徂冬为刍菽若干,兵民可自收授也。又准驿马之例,以一资补之直。从征岁久者,民全科。岁浅者,民半科。有故失者,兵全科,兵民宜均任其责也。然则官养不费,官直不损,可自足马矣。佥军丁之义勇,以代步兵之杂役,出杂役之步兵,而配之马。所谓不他求,而步骑咸足也。步以乘塞扼要伏之堡为冲,虚骑以据塞追袭绝之后,为邀击无不可也。

《马政叙》章潢

阵马之勇势,比风樯,甚言马之有益于国也。但马政自周而下,其弊渐极。周则官民通牧,其牧诸民者,不过取诸丘甸,使供其赋,未始为民累焉。汉之牧苑,分布西北二边,乃牧于官也。而牧于民者,令其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閒居则免三人之算,有事则当三人之卒。唐初,兵当给马者,官与直市之,周岁不任战者,许鬻而以钱交市,后以所得。隋与突厥马置监于陇右,官自牧焉。是汉唐之制,犹为近古,至宋始市之于边者,曰:茶马。赋之于民者曰:户马、保马。盖赋牧地于农民,敛其租课,散国马于编户,责其孳息,自此法一行天下,不胜其弊矣。我国家内地,则民牧以给京师之用;外地,则官牧以给边方之用。又立茶马司,以易蕃马,盖兼用之制焉。今官牧者,豪强兼并,而草场为之消没。官司占役,而恩军为之缺乏,招易之法,自金牌之制废。给番之茶,伪所得多驽下,故今日边方不得夫马之用职,此故也,然未害其民焉。至于民牧,是即宋新法之遗绪。但宋之户马,乃散官马于民,今则民自买马,宋乃赋牧地于民,今则民自以地所出,养之。宋保甲养马自愿者听,今则计丁养马,不问其愿否也。宋免其科赋、徵役,非一端也。今又郡邑加设以官里社,别立群长,所以遗民害者,视宋益甚矣。况生必报数,死必责偿,一马之毙未偿,而一马又毙,饲养俵解之费,皆无虚岁。点视印烙之费,亦无虚岁。且所养者,非所俵。所俵者,非所养,是徒一虚名,无益之政,而遗生民倾家之害,甚无谓焉。为今之计,莫若增广官牧,清理牧地,查补恩军,参酌古今,宜马之地,如陇右、金城、平凉、天水之类,设置监署,尽取民间种马,分布厩闲、攒槽,饲秣悉徵,诸处养马,丁田之直以为圉人,养马之费而以所牧盛衰,为赏罚黜陟之典。如此庶官得马,用民亦免其害矣。不然,但令民间输直买马,俵解不必课其种马,庶免赔偿饲养、点视、印烙之费,则亦官民两便,其利何如哉。

马政部纪事

《汉书·张骞传》:初,天子发书易,曰神马当从西北来。得乌孙马好,名曰天马。及得宛汗血马,益壮,更名乌孙马曰西极马,宛马曰天马云。而汉始筑令居以西,初置酒泉郡,以通西北国。因益发使抵安息、奄蔡、犛靬、条支、身毒国。而天子好宛马,使者相望于道,一辈大者数百,少者百馀人,所赍操,大放博望侯时。其后益习而衰少焉。汉率一岁中使者多者十馀,少者五六辈,远者八九岁,近者数岁而反,言大宛有善马在贰师城,匿不肯示汉使。天子既好宛马,闻之甘心,使壮士车令等持千金及金马以请宛王贰师城善马。宛相与谋曰:贰师马,宝马也。遂不肯予汉使。汉使怒,妄言,椎金马而去。宛中贵人怒,攻杀汉使。天子大怒,乃以李广利为将军,伐宛。
《李广利传》:广利为贰师将军。围宛城,攻之四十馀日。宛贵人谋曰:王毋寡匿善马,杀汉使。〈师古曰:毋寡,宛王名。〉今杀王而出善马,汉兵宜解;即不,乃力战而死,未晚也。宛贵人皆以为然,共杀王。其外城坏,掳宛贵人勇将煎靡。宛大恐,走之中城,相与谋曰:汉所为攻宛,以王毋寡。持其头,遣人使贰师,约曰:汉无攻我,我尽出善马,恣所取,而给汉军食。即不听我,我尽杀善马,康居之救又且至。至,我居内,康居居外,与汉军战。孰计之,何从。许宛之约。宛乃出其马,令汉自择之,而多出食食汉军。汉军取其善马数十匹,中马以下牝壮三千馀匹,而立宛贵人之故时遇汉善者名昧蔡为宛王。《汲黯传》:匈奴浑邪王帅众来降,汉发车三万乘。县官亡钱,从民贳马。民或匿马,马不具。上怒,欲斩长安令。黯曰:长安令亡罪,独斩臣黯,民乃肯出马。
《后汉书·马援传》:援好骑,善别名马,于交阯得骆越铜鼓,乃铸为马式,还上之。因表曰:夫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安宁则以别尊卑之序,有变则以济远近之难。昔有骐骥,一日千里,伯乐见之,昭然不惑。近世有西河子舆,亦明相法。子舆传西河仪长孺,长孺传茂陵丁君都,君都传成纪杨子阿,臣援尝师事子阿,受相马骨法。考之于行事,辄有验效。臣愚以为传闻不如亲见,视景不如察形。今欲形之于生马,则骨法难备具,又不可传之于后。孝武皇帝时,善相马者东门京铸作铜马法献之,有诏立马于鲁班门外,则更名鲁班门曰金马门。臣谨依仪氏,中帛氏口齿,谢氏唇鬐,丁氏身中,备此数家骨相以为法。马高三尺五寸,围四尺四寸。有诏置于宣德殿下,以为名马式焉。
《臧宫传》:建武十一年,使宫将降卒五万,从涪水上平曲。公孙述将延岑盛兵于沅水,时宫众多食少,转输不至。会帝遣谒者将兵诣岑彭,有马七百匹,宫矫制取以自益。
《魏志·武帝本纪》:公与袁绍相持,钟繇为司隶,送马二千馀匹以给军。
《钟繇传》:太祖在官渡,与袁绍相持,繇送马二千馀匹给军。太祖与繇书曰:得所送马,甚应其急。关右平定,朝廷无西顾之忧,足下之勋也。
《晋书·大宛王传》:太康六年,武帝遣使杨颢拜其王蓝庾为大宛王。蓝庾卒,其子摩之立,遣使贡汗血马。《康居国传》:在大宛西北。地和暖,饶桐柳蒲陶,多牛羊,出好马。泰始中,其王那鼻遣使上封事,并献善马。《宋书·孝武帝本纪》:大明三年十一月己巳,西域献舞马。
《魏书·古弼传》:世祖大阅,将校猎于河西。弼留守,诏以肥马给骑人,弼命给弱者。世祖大怒曰:尖头奴,敢裁量朕也。朕还台,先斩此奴。弼头尖,世祖常名之曰笔头,是以时人呼为笔公。弼属官惶怖惧诛。弼告之曰:吾以为事君使畋猎不适盘游,其罪小也。不备不虞,使戎寇恣逸,其罪大也。今北狄孔炽,南寇未灭,狡焉之志,窥伺边境,是吾忧也。故选肥马备军实,为不虞之远虑。苟使国家有利,吾何避死乎。明主可以理于,此自吾罪,非卿等之咎。世祖闻而叹曰:有臣如此,国之宝也。赐衣一袭、马二匹、鹿十头。
《奚斤传》:斤,代人也,世典马牧。父箪,有宠于昭成皇帝。时国有良马曰騧骝,一夜忽失,求之不得。后知南部大人刘库仁所盗,养于窟室。箪闻而驰往取马,库仁以国甥恃宠,惭而逆击箪。箪捽其发落,伤其一乳。《尔朱荣传》:荣,父新兴,太和中,继为酋长。家世豪擅,财货丰赢。曾行马群,见一白蛇,头有两角,游于马前。新兴异之,谓曰:尔若有神,令我畜牧蕃息。自是之后,日觉滋盛,牛羊驼马,色别为群,谷量而已。朝廷每有征讨,辄献私马,兼备资粮,助裨军用。
《北齐书·杜弼传》:武定中,弼迁卫尉卿。会梁遣贞阳侯萧明等入寇彭城,大都督高岳、行台慕容绍宗率诸军讨之,诏弼为军司,摄台左右。临发,世宗赐胡马一匹,语弼曰:此厩中第二马,孤恒自乘骑,今方远别,聊以为赠。
《隋书·炀帝本纪》:大业五年秋七月丁卯,置马牧于青海渚中,以求龙种,无效而止。
《五行志》:大业四年,太原厩马死者大半,帝怒,遣使案问。主者曰:每夜厩中马无故自惊,因而致死。帝令巫者视之。巫者知帝将有辽东之役,因希旨言曰:先帝令杨素、史万岁取之,将鬼兵以伐𨖚东也。帝大悦,因释主者。《洪范五行传》曰:逆天气,故马多死。是时,帝每岁巡幸,北事长城,西通且末,国内虚耗,天戒若曰,除厩马,无事巡幸。帝不悟,遂至乱。
《荣毗传》:晋王在扬州,每令人密觇京师消息。遣张衡于路次往往置马坊,以畜牧为辞,实给私人也。州县莫敢违,毗独遏绝其事。上闻而嘉之,赉绢百匹。《唐书·屈突通传》:屈突通,其先盖昌黎徒何人,后家长安。仕隋为虎贲郎将。文帝命覆陇西收簿,得隐马二万匹,帝怒,收太仆卿慕容悉达、监牧官吏千五百人,将悉殊死。通曰:人命至重,死不复生。陛下以至仁育四海,岂容以畜产一日而戮千五百士。帝叱之,通进顿首曰:臣愿身就戮,以延众死。帝寤,曰:朕不明,乃至是。今当免悉达等,旌尔善言。遂皆以减论。
《崔日用传》:日用兄日知。迁殿中少监,建言厩马多,请分牧陇右,省关畿刍。
《王忠嗣传》:忠嗣,在朔方,至互市,辄高偿马直,诸蕃争来市,故蕃马寖少,唐军精。及镇河、陇,又请徙朔方、河东九千骑以实军。迄天宝末,益滋息。
《姜晦传》:晦,转太常少卿。时国马乏,晦请以诏书市马六州,率得马三千,署游击将军,诏可。闲厩乃稍备。《曹王皋传》:贞元初,吴少诚擅蔡,故徙皋镇山南东道,大畋以教士,少诚畏之。
《柳冕传》:冕奏闽中东南县畜牧地,可息羊马,置牧区于东越,名万安监,又置五区于泉州,悉索部内马驴牛羊合万馀游畜之。不经时,死耗略尽,复调充之,民间怨苦。坐政无状,代还。
《五代史·唐明宗本纪》:梁、晋相拒于柏乡,梁龙骧军以赤、白马为两阵,旗帜铠仗皆如马色,晋兵望之皆惧。庄宗举钟以饮嗣源曰:卿望梁家赤、白马惧乎。虽吾亦怯也。嗣源笑曰:有其表尔,翌日归吾厩也。庄宗大喜曰:卿当以气吞之。因引钟饮釂,奋挝驰骑,犯其白马,挟二裨将而还。
《康福传》:世为军校。福以骑射事晋王为偏将。庄宗令福牧马于相州,为小马坊使,逾年马大蕃滋。明宗自魏反,兵过相州,福以小坊马二千匹归命,明宗军势由是益盛。
《李金全传》:金全,天成中,为彰武军节度使,在镇务为贪暴。罢归,献马数十匹,居数日,又以献,明宗谓曰:卿患马多耶,何进献之数也。且卿在泾州治状如何,无乃以马为事乎。金全惭不能对。
《范延光传》:延光为枢密使。明宗问延光马数几何,对曰骑军三万五千。明宗抚髀叹曰:吾居兵间四十年,自太祖在太原时,马数不过七千,庄宗取河北,与梁家战河上,马才万匹。今有马三万五千匹而不能一天下,吾老矣,马多奈何。延光因曰:臣尝计,一马之费,可养步卒五人,三万匹马,十五万兵之食也。明宗曰:肥战马而瘠吾人,此吾所愧也。
《张延朗传》:晋兵起,废帝欲亲征,而心畏高祖,迟疑未决,延朗与刘延朗等劝帝必行。延朗籍诸道民为丁及括其马,丁马未至,晋兵入京师,高祖得延朗,杀之。《杨光远传》:时,晋马少,括天下马以佐军,景延广请取光远前所借官马三百匹,光远怒曰:此马先帝赐吾,安得复取,是疑我反也。遂谋为乱。
《辽史·女里传》:女里善识马,尝行郊野,见数马迹,指其一曰:此奇骏也。以己马易之,果然。
《耶律韩八传》:韩八,籍群牧马,阙其二,同事者考寻不已;韩八略不加诘,即先驰奏,帝益信任。
《萧陶苏斡传》:咸雍八年,历漠北滑水马群太保,数年不调,尝曰:用才未尽,不若閒。乾统中,迁漠南马群太保,以大风伤草,马多死,鞭之三百,免官。
《宋史·曹彬传》:彬子琮,迁西头供奉官、閤门祗候、勾当骐骥院、群牧估马司,市马课有羡,再迁西上閤门副使。
《宋庠传》:迁尚书礼部侍郎。请弛河东、陕西马禁。《贾昌衡传》:昌衡,为梓州路转运判官。泸州蛮驱马来市,官第其良驽为二等,上者送秦州,下者辄轻估值而抑买,昌衡请严禁之。
《王曙传》:曙,字晦叔,为群牧判官,考集古今马政,为《群牧故事》六卷,上之。
《宇文常传》:常,提举成都路茶马。自熙、丰以来,岁入马蕃多;至崇、观间,其法始坏。提举官岁以所入进羡馀,吏缘为奸,市马裁十一二,且负其直,夷人皆怨。常尽革其弊,马遂溢额。
《张若谷传》:若谷知并州。先是,麟、府岁以缯锦市蕃部马,前守辄罢之。若谷以谓:互市,所以利戎落而通边情,且中国得战马;亟罢之,则猜阻不安。奏复市如故,而马入岁增。
《庞籍传》:籍,擢群牧判官,因转对言:旧制不以国马假臣下,重武备也。枢密院以带甲马借内侍杨怀敏,群牧覆奏,乃赐一马,三日,乃复借之,数日而覆罢。枢密掌机命,反覆乃如此。
《范纯仁传》:签书许州观察判官、知襄邑县。县有牧地,卫士牧马,以践民稼,纯仁捕一人杖之。牧地初不隶县,主者怒曰:天子宿卫,今敢尔耶。白其事于上,劾治甚急。纯仁言:养兵出于税亩,若使暴民田而不得问,税将安出。诏释之,且听牧地隶县。凡牧地隶县,自纯仁始。
《吕公弼传》:公弼在群牧时,帝居藩,得赐马颇劣,欲易不可。至是,帝谓曰:卿曩岁不与朕马,是时固已知卿矣。
《吕公绰传》:公绰,知秦州。弓箭手马多阙,公绰谕诸砦户为三等,凡十丁为社,至秋成,募出金帛市马,马少,则先后给之。
《韩亿传》:茂州地接羌裔,蕃部岁至永康官场鬻马,亿虑其觇两川,奏徙场黎州境上。
《陆师闵传》:师闵使河北。寻加直秘阁,复领秦、蜀茶事。使掾属诣阙奏券马事,安寿、韩忠彦议颇异,独曾布以为然,曰:但行之一年,而以较纲马,利害即可见矣。师闵遂请令蕃汉商人愿持马受券者,于熙、秦两路印验价给之,而请直于太仆,若此券盛行,则买马场可罢。既用其策,明年,太仆会纲马之籍,死者至什二,而券马所损才百分一。诏奖之,赐以金帛。
《薛向传》:向,提举买马,监牧沙苑养马,岁得驹三百,而费钱四千万,占田千顷。向请斥閒田子民,收租入以市之。乃置场于原、渭,以羡盐之值市马,于是马一岁至万匹。
《李师中传》:师中提点广西刑狱。邕管有马军五百,马不能夏,多死。帅中谓地皆险阻,无所事骑,奏罢之。《张焘传》:焘,为陕西都转运使。保安二土豪善骑射,为边人所惮,故纵善马诱使取之,而强以汉法。焘按得其状,俱以隶军。
《苏寀传》:寀,为利州路转运使。文州岁市羌马,羌转买蜀货,猾驵上下物价,肆为奸渔。寀议置折博务,平货直以易马,宿弊顿绝。
《吴挺传》:挺璘子。淳熙元年,改兴州都统,拜定江军节度使。初,军中自置互市于宕昌,以来羌马,西路骑兵遂雄天下。自张松典榷牧,奏绝军中互市,自以马给之,所得多下驷。挺至,首陈利害以闻,乞岁市五百匹,诏许七百匹。
《李椿传》:椿除枢密院检详。小吏持南丹州莫酋表,求自宜州市马者,因签书张说以闻。椿谓:邕远宜近,故迁之,岂无意。今莫氏方横,奈何道之以中国地里之近。小吏妄作,将启边衅,请论如法。
《王阮传》:阮移永州教授。献书阙下,请罢吴、楚牧马之政,而积马于蜀茶马司,以省往来纲驿之费、岁时分牧之资。
《崔与之传》:与之知成都府、本路安抚使。蜀盛时,四戎司马万五千有奇,开禧后,安丙裁去三之一,嘉定损耗过半,比与之至,马仅五千。与之移檄茶马司,许戎司自于关外收市如旧,严私商之禁,给细茶,增马价,使无为金人所邀。总司之给料不足者,亦移檄增给之。
《岳飞传》:绍兴七年,飞入见,帝从容问曰:卿得良马否。飞曰:臣有二马,日啖刍豆数斗,饮泉一斛,然非精洁即不受。介而驰,初不甚疾,比行百里始奋迅,自午至酉,犹可二百里。褫鞍甲而不息不汗,若无事然。此其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求逞,致远之材也。不幸相继以死。今所乘者,日不过数升,而秣不择粟,饮不择泉,揽辔未安,踊跃疾驱,甫百里,力竭汗喘,殆欲毙然。此其寡取易盈,好逞易穷,驽钝之材也。帝称善,曰:卿今议论极进。
《金史·孛朮鲁阿鲁罕传》:以春牧马,经夏不收饲,瘠弱多死,阿鲁罕命以时收秣之,故死损少。
《徒单克宁传》:克宁,大定初,从右副元帅完颜谋衍讨契丹窝干,及窝干再北,元帅谋衍利掳掠,驻师白泺。世宗讶其持久,遣问之。谋衍曰:贼骑壮,我骑弱,此少驻所以完养马力也。不然,非益万骑不可胜。克宁奋然而言曰:吾马固不少,但帅不得人耳。其意常利掳掠,贼至则引避,贼去则缓随之,故贼常得善牧,而我常拾其蹂践之馀,此吾马所以弱也。今诚能更置良帅,虽不益兵,可以有功。不然,骑虽十倍,未见其利也。朝廷如其议,召还谋衍。
《元史·太祖本纪》:六年十月,袭金群牧监,驱其马而还。《博罗欢传》:中统二十年,博罗欢为行中书省,拜平章政事,有诏括马毋及勋臣之家。博罗欢曰:吾马成群,所治地三千里,不先出马,何以为吏民之倡。乃先入善马十有八。
《续文献通考》:宣德元年,兼兵部事行在工部尚书黄福奏:近大军东征,皆给马匹,民以马赴太仆寺,各卫官兵,理当赴官领马。乃辄于城外,迎候马至,择其善者,径驰去,民莫敢与争。今民来诉者,计马一万七千馀匹,请令五军管队挨究,但非经太仆寺关领者,悉送法司问罪,追马还官。上曰:彼时,官军争取马者,盖以师出甚急故耳,姑勿行五军。但揭榜晓示,令自首还官,不首许所管官旗,及同队之人,首告得实者,追犯人钞一千贯充赏,仍罪不首之人。

马政部杂录

《汉书·赵广汉传》:广汉为人强力,天性精于吏职。见吏民,或夜不寝至旦。尤善为钩距,以得事情。钩距者,设欲知马价,则先问狗,已问羊,又问牛,然后及马,参伍其贾,以类相准,则知马之贵贱不失实矣。唯广汉至精能行之,它人效者莫能及也。
《韩诗外传》:颜渊侍坐鲁定公于台,东野毕御马乎台下。定公曰:善哉。东野毕之御上也。颜渊曰:善则善矣。其马将佚矣。定公不说,以告左右曰:闻君子不谮人,君子亦谮人乎。颜渊退,俄而、厩人以东野毕马败闻矣。定公揭席而起,曰:辄驾召颜渊。颜渊至,定公曰:乡寡人曰:善哉。东野毕之御也。吾子曰:善则善矣。然则马将佚矣。不识吾子何以知之。颜渊曰:臣以政知之。昔者舜工于使人,造父工于使马,舜不穷其民,造父不极其马者,以舜无佚民,造父无佚马也。今东野毕之上车执辔,御体正矣,周旋步骤,朝礼毕矣,历险致远,马力殚矣,然犹策之不已,所以知佚也。定公曰:善。可少进。颜渊曰:兽穷则齧,鸟穷则啄,人穷则诈。自古及今,穷其下能不危者,未之有也。诗曰:执辔如组,两骖如舞。善御之谓也。定公曰:寡人之过也。
《日知录》:析因夷隩,先王之所以处人民也;日中而出,日仄而入,先王之所以处厩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