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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祥刑典

 第十三卷目录

 祥刑总部杂录一

祥刑典第十三卷

祥刑总部杂录一

《春秋·元命苞》:王者,置廷尉谳疑刑者,官之平下之信也。尉者尉民心抚其实也。
《礼稽命徵》:王者,刑杀当罪赏赐,当功得礼之仪,则醴泉出。
《管子·牧民篇》:刑罚不足以畏,其意杀戮,不足以服其心。故刑罚系而意不恐,则令不行矣。杀戮重而心不服则上位危矣。
《权修篇》:见其可也,喜之有徵。见其不可也,恶之有刑。赏罚信于其所见,虽其所不见其敢为之乎。见其可也。喜之,无徵见其不可也。恶之,无刑赏罚。不信于其所见而求其所不见之,为之化不可得也。厚爱利足以亲之,明智礼足以教之,上身服以先之,审度量以闲之,乡置师以说道之。然后申之,以宪令劝之,以庆赏振之,以刑罚。故百姓皆说为善,则暴乱之行无由至矣。
凡牧民者,使士无邪行,女无淫事。士无邪行,教也。女无淫事,训也。教训成俗,而刑罚省数也。
法者将用民之死命者也。用民之死命者,则刑罚不可不审。刑罚不审,则有辟就,有辟就,则杀不辜而赦有罪,杀不辜而赦有罪,则国不免于贼臣矣。
《君臣篇》:人君不公,常惠于赏而不忍于刑,是国无法也。治国无法,则民朋党,而下比饰巧,以成其私,法制有常,则民不散,而上合竭情,以纳其忠。
《心术篇》:法者,所以同出不得不然者也。故杀戮禁诛以一之也。故事督乎法,法出乎权,权出乎道。
《四时篇》:刑德者,四时之合也。刑德合于时,则生福诡则生祸。
日掌阳,月掌阴,星掌和。阳为德,阴为刑,和为事。是故日食则失德之国。恶之,月食则失刑之国恶之,彗星见则失和之,国恶之风与日争明,则失生之国恶之。是故圣王日食则修德,月食则修刑,彗星见则修和,风与日争明则修生。
德始于春,长于夏。刑始于秋,流于冬。刑德不失四时,如一刑德离乡时,乃逆行作事不成,必有大殃。《正篇》:制断五刑,各当其名。罪人不怨,善人不惊。曰:刑正之、服之、胜之、饰之,必严其令而民则之曰:政如四时之不贷,如星辰之不变,如宵如画、如阴、如阳、如日月之明。曰:法爱之、生之、养之、成之、利民,不德,天下亲之。曰:德,无德,无怨,无好,无恶,万物崇一阴阳同度。曰:道刑以弊之,政以命之,法以遏之,德以养之,道以明之,刑以弊之。毋失民命令之,以终其欲明之,毋径遏之,以绝其志,意毋使民幸养之,以化其恶,必自身始明之,以察其生,必修其理,致刑。其民庸心。以弊致政,其民服信。以听致德,其民和平。以静致道,其民付而不争。罪人当名曰:刑出令时,当曰政当。故不改曰法爱民,无私。曰德会民所聚。曰道立常行政。能服信乎。中和慎敬能日新乎。正衡一静能守慎乎。废私立公能举人乎。临政官民能后其身乎。能服信政此谓正纪,能服日新此谓行理守慎,正名伪诈自止举人无私。臣德咸道能后其身,上佐天子。
《七臣·七主篇》:主虞而安,吏肃而严,民朴而亲,官无邪,吏朝无奸,臣下无侵争,世无刑民。
秋,毋赦,过释罪,缓刑。
刑法繁则奸不禁,主严诛则失民心。
《禁藏篇》:以有刑至无刑者,其法易而民全以无刑。至有刑者,其法烦而奸多。
夫施功而不钧位,虽高为用者少,赦罪而不一德。虽厚不誉者,多举事而不时力虽尽,其功不成,刑赏不当断斩,虽多其暴不禁。夫公之所加罪,虽重下无怨气,私之所加赏虽多士不为欢。行法不道,众民不能顺举错。不当众民不能成,不攻,不备,当今为愚人。《九守篇》:用赏者,贵诚用刑者,贵必刑赏,信必于耳目之所见。则其所不见,莫不闇化矣。诚畅乎天地,通乎神明,见奸伪也。
《度地篇》:大寒、大暑、大风、大雨,其至不时者,此谓四刑。《版法解篇》:凡国无法则众不知所为,无度则事无机。有法不正,有度不直,则治辟。治辟则国乱,故曰:正法直度,罪杀不赦,杀僇必信,民畏而惧武,威既明令。不再行。
凡民者,莫不恶罚而畏罪。是以人君严教,以示之明。刑罚以致之。故曰:顿卒怠倦以辱之,罚罪有过以惩之,杀戮犯禁以振之。
日月之明无私,故莫不得光,圣人法之以烛万民,故能审察,则无遗善无隐奸,无遗善无隐奸则刑赏信必,刑赏信必则善劝而奸止。故曰:参于日月。
《明法解篇》:明主之治也,县爵禄以劝其民。民有利于上。故主有以使之立刑,罚以威。其下下有畏于上。故主有以牧之。故无爵禄则主,无以劝民,无刑罚则主,无以威众。故人臣之行,理奉命者,非以爱主也。且以就利而避害也。百官之奉法无奸者,非以爱主也。欲以爱爵禄而避罚也。故明法曰:百官论职非惠也。刑罚必也。
乱主之行,爵禄也。不以法令,案功劳其行刑罚也。不以法令案罪过而听重臣之所言,故臣有所欲赏主为赏之,臣欲有所罚主为罚之。废其公法,专听重臣,如此故群臣皆务其党,重臣而忘其主,趋重臣之门而不庭。
明主之道,立民所欲,以求其功。故为爵禄以劝之,立民所恶以禁其邪。故为刑罚以畏之。故案其功而行赏,案其罪而行罚。如此则群臣之举,无功者,不敢进也。毁无罪者,不能退也。故明法曰:誉者。不能进,而诽者,不能退也。
《文子·自然篇》:道狭,然后任智德。薄然,后任刑明。浅然,后任察,任智。心乱。任刑者,上下恐,任察者下求善以事其上。
《墨子》:尚同中昔者,圣王制为五刑以治天下。逮至有苗之,制五刑以乱天下。则此岂刑不善哉。用刑则不善也。是以先王之书,以刑之道。曰:苗民否用练折,则刑唯作五杀之。刑曰:法则此言,善用刑者,以治民。不善用刑者,以为五杀。则此岂刑不善哉。用刑则不善,故遂以为五杀。
《尹文子·大道下篇》:老子曰:民不畏死,如何以死惧之。凡民之不畏死,由刑罚过。刑罚过则民不赖其生。生无所赖,视君之威末如也。刑罚中则民畏死,由生之可乐也。知生之可乐。故可以死惧之,此人君之所宜,执臣下之所宜慎。
凡人富则不羡爵禄,贫则不畏刑罚。不羡爵禄者,自足于己也。不畏刑罚者,不赖存身也。二者为国之所甚,而不知防之之术。故令不行而禁不止。若使令不行而禁不止,则无以为治。无以为治,是人君虚临其国,徒君,其民危乱,可立而待矣。今使由爵禄而后富,则人争尽力于其君矣。由刑罚而后贫,则人咸畏罪而从善矣。故古之为国者,无使民自贫富,贫富皆由于君,则君专所制民,知所归矣。
《商子·去强篇》:重罚轻赏则上爱民民死上重赏轻罚则上不爱民。民不死,上兴国行。罚民利,且罚行赏民利,且爱行刑重其轻者,轻其重者。轻者不生,重者,不来。国无力而行知巧者,必亡。怯民,使以刑必勇,勇民,使以赏则死。怯民勇,勇民死,国无敌者强,强必王。贫者使以刑则富,富者使以赏则贫,治国能富者贫,令贫者富,则国多力。多力者王,王者刑。九赏一,强国刑,七赏三,削国刑,五赏五国。作一岁,十岁强作一十岁,百岁强作一百岁,千岁强千岁强者,王威以一取十,以声取实。故能为威者,王能生不能杀。曰:自攻之国,必削能生能杀。曰:攻敌之国必强。故攻官,攻力乐国用其二舍一,必强。令用三者,威必王十里。断者,国弱九里。断者,国强以日治者。王夜治者,强宿治者,削举口数生者,著死民者,削民众从不逃粟,野无荒草以刑。去刑,国治以刑,致刑国乱。曰:不刑重,轻刑去。事成国强重,重轻轻刑至事生国削。
《说民篇》:罚重、爵尊、赏轻、刑威。爵尊上,爱民。刑威,民死上。故兴国行罚,则民利。用赏,则上重法。详则刑繁,法繁则刑省民治则乱。乱而治之。又乱。故治之于其治则治,治之于其乱则乱,民之情也。治其事也。乱故行刑重其轻者,轻者不生则重者无从至矣。此谓治之于其治也。行刑重其重者,轻其轻者,轻者不止则重者无从至矣。此谓治之于其乱也。 故重轻则刑去,事成国强重,重而轻,轻则刑至而事生国,削民勇则赏之以其所欲。民怯而杀之以其所恶。故怯民使之以刑则勇,勇民使之以赏则死。怯民勇,勇民死,国敌者必王民,贫则弱国,富则淫,淫则有虱,有虱则弱。故贫者益之以刑则富,富者损之以赏则贫。治国之举贵令贫者富,富者贫,贫者富国强,富者贫。三官无虱,国久强而无虱者,必王刑生力,力生强,强生威,威生德,德生于刑。故刑多则赏重,赏少则刑重。民之有欲有恶也,欲有六淫恶,有四难。从六淫国弱,行四难兵强。故王者刑于九而赏出一刑,于九则六淫止赏出,一则四难行六淫止则国无奸,四难行则兵无敌。《算地篇》:故圣人之,为国也。观俗立法则治。察国事本则宜不观时俗,不察国本。故其法立而民乱,事剧而功寡。此臣之所谓过也。夫刑者,所以夺禁邪也。而赏者,所以助禁也。羞辱劳苦者,民之所恶也。显荣佚乐者,民之所务也。故其国刑不可恶而爵禄不足务也。此亡国之兆也。刑人复漏则小人辟淫而不苦,刑则徼倖于民上徼于上。以利求显荣之门不一,则君子事势以成名,小人不避其禁。故刑烦君子不设其令,则罚行,刑烦而罚行者,国多奸欲富者,不能守其财而贫者不能事其业,田荒而国贫,田荒则民诈,生国贫则上匮赏。故天地设而民生当此之时也。圣人之为治也。刑人无国位戮人,无官任刑人。有列则君子下其位,衣锦食肉则小人冀其利。君子下其位则羞功。小人冀其利则伐奸。故刑戮者,所以止奸也。而官爵者,所以劝功也。今国立爵而民羞之,设刑而民乐之,此盖法术之患也。
《开塞篇》:夫民忧则思,思则出度。乐则淫,淫则主佚。故以刑治则民威,民威则无奸,无奸则民安,其所乐以义。教则民纵,民纵则乱,乱则民伤,其所恶。吾所谓利者,义之本也。而世所谓义者,暴之道也。夫正民者,以其所恶必终其所好。以其所好必败其所恶。治国刑多而赏少,故王者刑九而赏一,削国,赏九而刑一。夫过有厚薄则刑,有轻重,善有小大,则赏有多少,此二者,世之常用也。刑加于罪所终,则奸不去,赏施于民上义,则过不止刑,不能去奸而赏不能止过者,必乱。故王者刑用于将过则大邪不生,赏施于告奸则细过不失。治民能使大邪不生,细过不失,则国治。国治必强,一国行之,境内独治。二国行之,兵则少寝。天下行之,至德复立此,吾以杀。刑之反于德而义合于暴也。古者民丛生而群处。故求有上也。将以为治也。今有主而无法其害,与无主同有法不胜其乱。与不法同天下不安,无君而乐胜,其法则举世以为惑也。夫利天下之民者,莫大于治而治莫康于立君。立君之道,莫广于胜法。胜法之务,莫急于去奸。去奸之本,莫深于严刑。故王者以赏,禁以刑,劝求过,不求善藉刑以去刑。
《壹言篇》:夫民之不治者,君道卑也。法之不明者,君长乱也。故明君不道卑不长乱也。秉权而立,垂法而治,以得奸于上,而官无不赏罚。断而器用有度,若此则国治民明,而民力竭,上爵尊而伦徒。举今世主皆欲,治民而助之乱,非乐以为乱也。安其故而不窥于时也。是上法古而得其塞,下修令而不时。移而不明世俗之变,不察,治民之情。故多赏以致刑,轻刑以去赏。夫上设刑而民不服赏,匮而奸益多。故民之于上也。先刑而后赏,故圣人之为国也。不法古,不修今,因世而为之治。度俗而为之法。故法不察,民之情而立之,则不成治。宜于时而行之,则不干。故圣王之治也。慎为察,务归心于一而已矣。
《修权篇》:凡赏者,文也。刑者,武也。文武者,法之约也。故明主慎法,明主不蔽之谓明,不欺之谓察。故赏厚而利刑重而必不失疏远,不违亲近。故臣不蔽主而下不欺上,世之为治者,多释法而任私议。此国之所以乱也。
《画策篇》:国皆有潜,法而无使法必行之法。国皆有禁奸邪盗贼之法,而无使奸邪盗贼必得之法。为奸邪盗贼者,死刑而奸邪盗贼不止者,不必得必得而尚有奸邪盗贼者,刑轻也。刑轻者,不得诛也。必得者,刑者众也。故善治刑者,不善而不赏善。故不刑而民善,不刑而民得,善刑重也。刑重者,民不敢犯国。故无刑也。
《荀子·王制篇》:王者之论,无德不贵,无能不官,无功不赏,无罪不罚。朝无幸位,民无幸生,尚贤使能而等位不遗,析愿禁悍而刑罚不过百姓,晓然皆知。夫为善于家而取赏于朝也。为不善于幽而蒙,刑于显也。夫是之谓定论,是王者之论也。
抃急禁悍,防淫除邪,戮之以五刑。使暴悍以变,奸邪不作,司寇之事也。
《致仕篇》:赏不欲,僣刑不欲,滥赏僣则利及小人,刑滥则害及君子,若不幸而过宁,僣无滥与其害,善不若利淫。
《议兵篇》:纣刳比干,囚箕子,为炮烙刑,杀戮无时。臣下凛然莫必其命,然而周师至而令不行乎。下不能用其民,是岂令不严,刑不繁也哉。其所以统之者,非其道故也。
古者,帝尧之治天下也。盖杀一人,刑二人而天下治。《传》曰:威厉而不试刑,措而不用,此之谓也。
《正论篇》:世俗之为说者,曰:治古无肉。刑而有象刑,墨黥、慅婴、共艾毕,菲屦杀赭衣而不纯治。古如是。是不然以为治耶。则人固莫触罪,非独不用肉刑,亦不用象刑矣。以为人或触罪矣。而直轻其刑。然则是杀人者不死,伤人者不刑也。罪至重而刑至轻,庸人不知恶也,乱莫大焉。凡刑人之本,禁暴恶。恶且徵其末也。杀人者不死而伤人者不刑,是谓惠暴而宽贼也。非恶恶也。故象刑殆,非生于治。古并起于乱今也。治古不然,凡爵列官职赏庆,刑罚皆报也。以类相从者也。一物失称,乱之端也。夫德不称,位能不称官。赏不当功,罚不当罪,不祥莫大焉。昔者武王伐,有商诛纣,断其首悬之赤旆。夫征暴,诛,悍,治之盛也。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是百王之所同。未有知其所由来者也。刑称罪,则治,不称罪则乱。故治则刑重,乱则刑轻,犯治之罪固重,犯乱之罪固轻。《书》曰:刑罚,世轻世重。此之谓也。
《大略篇》:文王诛四,武王诛二,周公卒业至成康则案无诛。已多积财而羞无有重,民任而诛不能此邪,行之所以起刑,罚之所以多也。
《法行篇》:公输不能加于绳。圣人莫能加于礼。礼者,众人法而不知。圣人法而知之。《曾子》曰:无内人之疏而外人之亲,无身不善而怨人。无刑已至而呼天,内人之疏而外人之亲,不亦远乎。身不善而怨人,不亦反乎。刑已至而呼,天不亦晚乎。《诗》曰:涓涓源水,不雍不塞。毂已破碎,乃大其辐事,已败矣。乃重太息其亡益乎。
《韩非子·有度篇》:夫人臣之侵,其主也。如地形焉。即渐以往使人主失端,东西易面而不自知。故先王立司南以端朝夕,故明主使其群臣不游意。于法之外,不为惠。于法之内,动无非法。法所以凌过游外,私也。严刑所以遂令,惩下也。威不贷错,制不共门。威制共则众邪彰矣。法不信则君行危矣。刑不断则邪不胜矣。故曰:巧匠目意中绳,然必先以规矩为度。上智捷举中,事必以先王之法为比。故绳直而枉木斲,准夷而高科。削权衡县而重益,轻斗石设而多益少。故以法治国举,措而已矣。法不阿贵,绳不挠曲。法之所加智者,弗能辞勇者,弗敢争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故矫上之失,诘下之邪。治乱决缪绌,羡齐非一民之轨。莫如法属、官威、民退、淫殆、止诈伪,莫如刑,刑重则不敢以贵,易贱法审则上尊而不侵上。尊而不侵则主强而守要。故先王贵之而传之人,主释法用私,则上下不别矣。
《二柄篇》:明主之所导制,其臣者二柄而已矣。二柄者,刑德也。何谓刑德。曰:杀戮之谓刑,庆赏之谓德。为人臣者,畏诛罚而利庆赏。故人主自用其刑德,则群臣畏其威而归其利矣。故世之奸臣则不然,所恶则能得之。其主而罪之,所爱则能得之,其主而赏之。今人主非使赏罚之威利出于己也。听其臣而行其赏罚,则一国之人皆畏其臣而易其君。归其臣而去其君矣。此人主失刑德之患也。夫虎之所以能服狗者,爪牙也。使虎释其爪牙而使狗用之,则虎反服狗矣。人主者,以刑德制臣者也。今君人者,释其刑德而使臣用之,则君反制于臣矣。故田常上请爵禄而行之,群臣下大斗斛而施于百姓。此简公失德而田常用之也。故简公见弑子罕,谓宋君曰:夫庆赏赐予者,民之所喜也。君自行之杀戮刑罚者,民之所恶也。臣请当之于是。宋君失刑而子罕用之。故宋君见劫,田常徒用德,而简公弑子罕,徒用刑而宋君劫。故今世为人臣者,兼刑德而用之,则是世主之危甚于简公,宋君也。故劫杀拥蔽之主,非失刑德而使臣用之,而不危亡者,则未尝有也。
《扬权篇》:凡治之极,下不能得周,合刑名民乃守职去。此更求是谓大惑。猾民愈众,奸邪满侧。故曰:毋富人而贷焉。毋贵人而逼焉。毋专信一人而失其都国焉。腓大于股,难以趋走,主失其神,虎随其后。主上不知虎将为狗,主不蚤止狗益无已。虎成其群以弑其母,为主而无臣奚。国之有主,施其法,大虎将怯。主施其刑,大虎自宁法刑。狗信虎化为人,复反其真。
《奸劫弑臣篇》:夫严刑,重罚者,民之所恶也。而国之所以治也,哀怜百姓轻刑罚者,民之所喜而国之所以危也。
夫严刑者,民之所畏也。重罚者,民之所恶也。故圣人陈其所畏以禁其邪,设其所恶以防其奸。是以国安而暴乱不起,吾以是明仁义爱惠之不足。用而严刑重罚之可以治国也。无棰策之威,衔橛之备,虽造父不能以服马。无规矩之法,绳墨之端,虽王尔不能以成方圆。无威严之势,赏罚之法,虽尧舜不能以为治。今世主皆轻释,重罚、严诛、行爱惠而欲霸王之功,亦不可几也。故善为主者,明赏设利以劝之,使民以功赏而不以仁义。赐严刑重罚以禁之。使民以罪诛而不以爱惠免。是以无功者,不望而有罪者不幸矣。《三守篇》:凡劫有三。有明劫,有事劫,有刑劫。守司囹圄,禁制刑罚,人臣擅之,此谓刑劫。
《饰邪篇》:用赏过者,失民用刑过者,民不畏有赏,不足以劝有刑,不足以禁。则国虽大必危。
《解老篇》:凡法令更则利,害易利,害易则民务变,务变之谓变业。故以理观之事,大众而数摇之,则少成功。藏大器而数徙之,则多败伤。烹小鲜而数挠之,则贼其泽。治大国而数变法,则民苦之。是以有道之君,贵静不重变法。故曰:治大国者,若烹小鲜。人处疾则贵医,有祸则畏鬼。圣人在上则民少欲,民少欲则血气治而举动理,举动理则少祸害。夫内无痤疽瘅痔之苦而外无刑罚法诛之祸,其轻恬鬼也。甚故曰: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治世之民不与鬼神相害也。故曰:非其鬼不神也。其神不伤人也。鬼祟也,疾人之谓鬼伤人,人逐除之,之谓人伤鬼也。民犯法令,之谓民伤上。上刑戮民,之谓上伤民。民不犯法,则上亦不行。刑上不行刑之谓上不伤人。故曰:圣人亦不伤民,上不与民相害而人不与鬼。相伤。故曰:两不相伤,民不敢犯法。则上,内不用刑罚。而外不事利,其产业,上内不用刑罚而外不事利,其产业,则民蕃,息民蕃,息而畜积盛民。蕃息而畜积盛,之谓有德。凡所谓祟者,魂魄去而精神乱,精神乱则无德。鬼不祟人则魂魄不去。魂魄不去而精神不乱。精神不乱,之谓有德。上盛畜积而鬼不乱,其精神,则德尽在于民矣。故曰:两不相伤,则德交归焉。言其德上下交盛而俱归于民也。《用人篇》:闻古之善用人者,必循天顺。人而明赏罚循天,则用力寡而功立。顺人则刑,罚省而令行。明赏罚则伯夷、盗蹠不乱,如此则白黑分矣。治国之臣,效功于国,以履位见能于官,以受职尽力于权衡以任事。人臣皆宜其能,胜其官,轻其任而莫怀馀力,于心。莫负兼官之责,于君故内无伏怨之乱,外无马服之患。明君使事不相干,故莫讼使士不兼官。故技长使人不同功。故莫争讼,争讼止技长,立则强弱不觳,力冰炭不合形天下,莫得相伤治之至也。
《内储说篇》:必罚爱多者,则法不立威寡者,则下侵上,是以刑罚不必,则禁令不行。其说在董子之行,石邑〈董子至石邑象深涧以立法故赵国治也〉与子产之教,游吉也。〈子产教游吉令法吏以严断〉故仲尼说陨霜,〈仲尼对哀公言:陨霜不杀草,则以宜杀而不杀故也〉而殷法刑弃灰,将行去乐池,〈将行以乐池不专任以刑赏之柄故去之〉而公孙鞅重轻罪。〈公孙鞅以为,轻罪尚不能犯,则无由犯重罪。故先重轻罪〉是以丽水之金不守,〈窃丽水之金,其罪辜磔,犹窃而不止,则有窃而获免者。故虽重罪,不止也〉而积泽之火不救。〈鲁之积泽火焚,而人不救,则以不行法故也〉成欢以太仁弱齐国,〈成欢以齐王太仁,知其必弱齐国〉卜皮以慈惠亡,魏王〈卜皮以魏王慈惠知必亡其身也〉管仲知之。故断死人〈知治国当严,禁人之厚葬,不用命者,戮其尸〉嗣公知之。故买胥靡〈嗣公亦知国,当必罚,有胥靡逃之,以一都买而诛之〉公孙鞅之法也。重轻罪重罪者。人之所难犯也。而小过者,人之所易去也。使人去其所易,无离其所难。此治之道夫小过不生,大罪不至。是人无罪而乱不生也。一曰:公孙鞅曰:行刑重。其轻者,轻者不至重者,不来,是谓以刑去刑也。
《难二篇》:景公过晏子。曰:子宫小近市,请徙子家。豫章之圃。晏子再拜而辞曰:婴家贫待市食而朝暮趋之,不可以远。景公笑曰:子家习市识贵贱乎。是时景公繁于刑。晏子对曰:踊贵而屦贱。景公曰:何故。对曰:刑多也。景公造然变色。曰:寡人其暴乎。于是损刑五或曰:晏子之贵踊,非其诚也。欲便辞以止,多刑也。此不察治之,患也。夫刑当无多,不当无少,无以不当闻而以太多说。无术之患也。败军之诛,以千百数。犹北不止即治乱之。刑如恐不胜而奸尚不尽,今晏子不察,其当否,而以太多为说不亦妄乎。夫惜草茅者,耗禾穗惠。盗贼者,伤良民。今缓刑罚,行宽惠,是利奸邪而害善人也。此非所以为治也。
《六反篇》:夫奸必知则备,必诛则止。不知则肆,不诛则行。夫陈轻货于幽隐,虽曾史可疑也。悬百金于市,虽大盗不取也。不知则曾史可疑于幽隐,必知则大盗不取悬金于市。故明主之治国也。众其守而重其罪,使民以法禁而不以廉止,母之爱子也。倍父父令之行于子者,十母吏之于民,无爱令之行于民也。万父母,父母积爱而令穷,吏威严而民听从,严爱之筴亦可决矣。且父母之所以求于子也。动作则欲其安利也。行身则欲其远罪也。君上之于民也。有难则用其死,安平则尽其力。亲以厚爱,关子于安利而不听。君以无爱利,求民之死力而令行明主知之。故不养恩爱之心而增威严之势。故母厚爱处子多败,推爱也。父薄爱,教笞子,多善,用严也。
今家人之治,产也。相忍以饥寒,相强以劳苦。虽犯军旅之难,饥馑之患,温衣美食者,必是家也。相怜以衣食,相惠以佚乐,天饥岁荒嫁妻卖子者,必是家也。故法之为道,前苦而长利,仁之为道,偷乐而后穷。圣人权其轻重,出其大利。故用法之相忍而弃仁人之,相怜也。学者之言,皆曰:轻刑,此乱亡之术也。凡赏罚之必者,劝禁也。赏厚则所欲之,得也。疾罚重则所惠之,禁也。急夫欲利者,必恶害害者,利之反也。反于所欲焉。得无恶欲治者,必恶乱。乱者,治之反也。是故欲治甚者,其赏必厚矣。其恶乱甚者,其罚必重矣。今取于轻刑者,其恶乱不甚也。其欲治,又不甚也。其欲治,又不甚也者,此非特无术也。又乃无行。是故决贤不肖愚智之分,在赏罚之轻重,且夫重刑者,非为罪人也。明主之法,揆也,治贼非治所揆也,治所揆也者,是治死人也。刑盗非治所刑也。治所刑也者,是治胥靡也。故曰重一奸之罪而止境内之邪,此所以为治也。重罚者,盗贼也。而悼惧者,良民也。欲治者,奚疑于重刑。若夫厚赏者,非独赏功也。又劝一国受赏者,甘利未赏者,慕业是报一人之功而劝境内之众也。欲治者何疑于厚赏,今不知治者,皆曰:重刑伤民,轻刑可以止奸。何必于重哉。此不察于治者也。夫以重止者未必以轻止也。以轻止者,必以重止矣。是以上设重刑者而奸尽止,奸尽止则此奚伤于民也。所谓重刑者,奸之所利者,细而上之所加焉者大也。民不以小利加大罪,故奸必止者也。所谓轻刑者,奸之所利者大上之所加焉者小也。民慕其利而傲其罪,故奸不止也。故先圣有谚曰:不踬于山而踬于垤山高大。故人慎之垤微小。故人易之也。今轻刑罚民必易之犯而不诛,是驱国而弃之也。犯而诛之是为民设陷也。是故轻罪者,民之垤也。是以轻罪之为,民道也。非乱国也。则设民陷也,此则可谓伤民矣。
《八经篇》:听法官之重也,毋法也。法之息也,上闇也。上闇无度则官擅为,官擅为故奉重无前,奉重无前则徵多,徵多故富官之富重也。乱功之所生也。明主之道取于任贤,于官赏,于功言,程主喜俱必利不当,主怒俱必害,则人不私,父兄而进其仇雠,势足以行法。奉足以给事而私无所生。故民劳苦而轻官任事者,毋重使其宠,必在爵处官者,毋私使其利必在禄。故民尊爵而重禄,爵禄所以赏也。民重所以赏也。则国治刑之繁也。名之缪也。赏誉不当则民疑,民之重名与其重赏也。均赏者有诽焉。不足以劝罚者,有誉焉。不足以禁,明主之道,赏必出乎公利,名必在乎为上,赏誉同轨非诛俱行,然则民无荣于赏之内,有重罚者,必有恶名。故民畏罚,所以禁也。民畏所以禁,则国治矣。
《五蠹篇》:司寇行刑,君为之不举。乐闻死刑之报,君为流涕。此所举先王也。夫以君臣为如父子,则必治。推是言之是无乱,父子也。人之情,性莫先于父母,皆见爱而未必治也。虽厚爱矣,奚遽不乱。今先王之爱民,不过父母之爱子。子未必不乱也。则民奚遽治哉。且夫以法行刑而君为之流涕,此以效仁非以为治也。夫垂泣不欲刑者,仁也。然而不可不刑者,法也。先王胜其法不听,其泣则仁之。不可以为治,亦明矣。今有不才之子,父母怒之,弗为改,乡人谯之,弗为动。师长教之,弗为变。夫以父母之爱,乡人之行,师长之智,三美加焉而终不动其胫毛不改。州部之吏,操官兵推公法而求索奸人,然后恐惧变其节,易其行矣。故父母之爱不足以教子,必待州部之严刑者。民固骄于爱,听于威矣。故十仞之城楼,季弗能踰者,峭也。千仞之山跛,牂易牧者,夷也。故明王峭其法而严其刑也。布帛寻常,庸人不释铄金百镒,盗蹠不掇,不必害,则不释寻常。必害则手不掇百镒,故明主必其诛也。是以赏莫如厚而信使民利之罚,莫如重而必使民畏之法,莫如一而固使民知之。故主施赏不迁,行诛无赦誉辅,其赏毁随其罚则贤不肖,俱尽其力矣。今弟兄被侵必攻者,廉也。知友被辱随仇者,贞也。廉贞之行,成而君上之法,犯矣。人主尊贞廉之行,而忘犯禁之罪。故民程于勇,而吏不能胜也。不事力而衣食。则谓之能,不战,攻而尊则谓之贤。贤能之行成而兵弱,而地荒矣。人主悦贤能之行而忘兵弱,地荒之祸。则私行立而公利灭矣。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而人主兼礼之,此所以乱也。夫离法者,罪而诸先生。以文学取犯禁者,诛而群侠以私剑养。故法之所非君之所取,吏之所诛。上之所养也。法趋上下,四相反也,而无所定。虽有十黄帝不能治也。故行仁义者,非所誉,誉之则害。功文学者,非所用,用之则乱法。《饬令篇》:饬令则法不迁,法平则吏无奸,法已定矣。不以善言,售法,任功,则民少言。任善则民多言。行法曲断以五里断者,王以九里断者,强宿治者,削以刑治。以赏战厚禄,以用术。国无奸民则都无奸。市物多末众农弛,奸胜则国必削民。有馀食使以粟出,爵必以其力,则震不怠三寸之管,毋当不可满也。授官爵出利禄,不以功,是无当也。国以功授官与爵,此谓以成智谋,以威勇战,其国无敌。国以功授官与爵,则治见者,省言有塞,此谓以治去治,以言去言,以功与爵者也。故国多力,而天下莫之能侵也。兵出必取,取必能有之。按兵不攻,必当朝廷之事。小者,不毁效功取官爵廷。虽有辟言不得以相干也。是谓以数治以力攻者出,一取十以言攻者,出十丧百国好力,此谓以难攻国好言,此谓以易攻其能,胜其害轻其任而道坏馀力于心,莫负乘宫之责,于君内无伏怨使明者不相干。故莫讼使士不兼官。故技长使人不同功。故莫争言此谓易攻,重刑少赏上爱民,民死赏多,赏轻刑上。不爱民,民不死,赏利出一空者,其国无敌利。出二空者,其兵半,用利出十空者,民不守,重刑,明民大制使人则上利,行刑重其轻者。轻者不至,重者不来,此谓以刑去,刑罪重而刑轻,刑轻则事生。此谓以刑致刑其国必削。
《心度篇》:圣人之治民,度于本不从。其欲期。于利民而已。故其与之刑,非所以恶民爱之本也。刑胜而民静,赏繁而奸生。故治民者,刑胜治之首也。赏繁乱之本也。夫民之性喜乱而不亲其法。故明主之治国也。明赏则民劝功,严刑则民亲法。劝功则公事不犯,亲法则奸无所萌。故治民者,禁奸于未萌,而用兵者,服战于民心。禁先其本者,治兵战其心者,胜圣人之治民也。先治者,强先战者,胜夫国事务先而一民心专举,公而私不从赏告而奸不生明,法而治不烦能用四者。强不能用四者,弱夫国之所以强者政也。主之所以尊者,权也。故明君有权,有政。乱君亦有权,有政,积而不同,其所以立异也。故明君操权而上重,一政而国治。故法者,王之本也。刑者,爱之自也。夫民之性恶,劳而乐佚,佚则荒,荒则不治,不治则乱,而赏刑不行。于天下者,必塞。故欲举大功而难致力者,大功不可几而举也。欲治其法而难变其。故者民乱不可几而治也。故治民无常,唯治为法。法与时转,则治,治与世宜则有功。故民朴而禁之,以名则治维之,以刑则从时,移而治不易者,乱能治众而禁不变者削,故圣人之治民也。法与时移而禁与治变,能越力于地者,富能起力于敌者,强强不塞者王。故王道在所开,在所塞。塞其奸者,必王。故王术不恃外之不乱,恃其不可乱也。恃外不乱而治立者,削恃其不可乱而行法者。兴故贤君之治国也。适于不乱之术,贵爵则上重。故赏功爵任而邪无所关好力者,其爵贵爵。贵则上尊,上尊则必王,国不事力而恃私学者,其爵贱。爵贱则上卑,上卑者必削。故立国用民之道也。能闭外塞私而上自恃者,王可致也。
《吕氏春秋·荡兵篇》:古之贤王有义兵而无有偃兵,家无怒笞则竖子婴儿之有过也。立见国无刑罚,则百姓之互相侵也。立见天下无诛伐,则诸侯之相暴也。立见故怒笞不可偃,于家刑罚不可偃,于国诛伐不可偃,于天下有巧有拙而已矣。
《孔丛子·论书篇》:子张问曰:尧舜之世一人不刑,而天下治何。则以教诚而爱深也。龙子以为一夫而被以五刑,敢问何谓。孔子曰:不然。五刑所以佐教也。龙子未可谓能为书也。
《刑论篇》:仲弓问古之刑教,与今之刑教。孔子曰:古之刑省,今之刑繁。其为教古有礼,然后有刑,是以刑省。今无礼以教而齐之以刑,刑是以繁。《书》曰:伯夷降典,折民维刑,谓先礼以教之。然后继以刑折之也。夫无礼则民无耻,而正之以刑。故民苟免。
《书》曰:兹殷罚有伦,子张问曰:何谓也。孔子曰:不失其理之谓也。今诸侯不同德,国君异法,折狱无伦以意为限。是故知法之难也。子张曰:古之知法者,与今之知法者异乎。孔子曰:古之知法者,能远今之知法者,不失有罪。不失有罪,其于怨寡矣。能远则于狱,其防深矣。寡怨近乎,滥防深治乎。《本书》曰:维敬五刑以成三德,言敬刑所以为德也。
《记问篇》:子思问于夫子曰:伋闻夫子之诏,正俗化民之道,莫善于礼乐也,管子任法以治齐而天下,称仁焉,是法与礼乐异用而同功也。何必但礼乐哉。子曰:尧舜之化,百世不辍,仁义之风远也。管仲任法,身死则法息。严而寡恩也。若管仲之知足,以定法材,非管仲而专任法,终必乱成矣。
《公孙龙篇》:齐王之问尹文也。齐王曰:寡人甚好士而齐国无士。尹文曰:今有人于此事,君则忠,事亲则孝。交友则信,处乡则顺。有此四行者,可谓士乎。王曰:善真,吾所谓士者也。尹文曰:王得此人,肯以为臣乎。王曰:所愿不可得也。尹文曰:使此人于广庭大众之中,见侮,而不敢斗王将以为臣乎。王曰:夫士也。见侮而不斗,是辱则寡人不以为臣矣。尹文曰:虽见侮而不斗是未失所以为士也。然而王不以为臣,则乡所谓士者,乃非士乎。夫王之令,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民有畏王令。故见侮终不敢斗,是全王之法也。而王不以为臣是罚之也。且王以不敢斗为辱,必以敢斗为荣。是王之所赏,吏之所罚也。上之所是,法之所非也。赏罚是非,相与曲谬,虽十黄帝固不能治也。齐王无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