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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真宫记 南宋 · 何梦桂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九五、《潜斋集》卷八
建德县境西直铜官山二十五里之半,有宫曰西真,江山之奇胜萃焉。
东北三峰岿然起于苍莽之间,奔骤云矗,两崖翼然,以蔽亏江涛之上下,𡷾崒虎踞,巉峭壁立,江流啮于崖趾,激湍停渊,喷薄洄汩。
西南群巘林旅奔赴,苍翠诡状,绮束绣错。
作宫是间,望之知其为神仙宫府也。
其初未有是宫也,惟见夫藜藿之墟、鼪狸之径,固好事者屐齿之所不至、马迹之所不及也,岂天作而地藏之,若有待而后畀焉者?
道士诸葛与权始乞地于乡寓黄迪功,请武强废额于朝而兆基焉,盖宋宝庆丙戌也。
于是乡人士之骤见而骇观者曰:「世之所谓洞天福地顾在是乎」!
意有鬼神怪物始推挽以出也。
其未底绩,而与权没,亦或有待而后成也。
地轮广得若干步,外树以垣,垣周于宫,堂室门庑舍馆楼阁祠藏周于殿。
其甍栋参差,金碧炳绚,盖师之再世曰邵含光、徐景仁协力图究,有以踵成之也。
其后复撤法堂库堂之圮者新之,补方丈斋堂路亭之缺者完之,则其三世曰黄处信有以迄成其功,而毕其前人未偿之志也。
其在常住田若为亩者百二十有奇,其百亩则含光之所菑畬也,二十亩则处信之所播殖也。
今食众且百指,而岁赖以不匮者,皆二师衣钵所私推以与其徒公共之也。
夫以上下六十年间,父子祖孙黾勉育蓄而后成此,吁,亦难矣!
处信远来乞记,其将诏今以传后也。
抑余窃有感焉者。
今夫齐民,田有赋,夫有役,户有科配,虽尺地占籍不免焉,贪官虐吏又舞法而乘之,民之至贫病且徙以死者何限!
而老、释二氏独得不与齐民齿,顾非幸欤?
况以宫中与民比,计其亩则赢于一夫之井矣,数其众则溢于八口之家矣,而独不赋不役,又科配之所不及,而其教门复无掊尅鞭笞,以拂乱其心志。
故老氏之徒尤佚于释,其所以安居暇食以优游生死者,顾非大幸欤?
呜呼!
尧舜禹汤文武之遗民,后世曾不得以复被其泽,而老氏之子孙得以百世食其福,俛仰慨叹,为之记而系之岁月云。
至正丙戌八月记。
澄江八景 其六 扬子秋涛 元 · 俞远
七言律诗 押灰韵
大江日日潮流地,八月飞涛天半来。
高蹴一门危立海,散驰千道殷崩雷。
鸟惊断碛都相失,鲸挂横山不及回。
寄语北来能赋客,江南奇观迟登台。
至正庚辛唱和诗得不字 元 · 缪思恭
 押物韵 出处:槜李诗系卷六
人情莫大乎欢戚而情之欢戚则又系乎时之治乱何者当其乱也雨覆云翻天地否闭对此茫茫无复生理虽有花晨月夕适足动我之感怆欷歔及其治也上清下宁日月开朗耳目所遭无非佳境虽当凄风苦雨皆足助我之酒肠吟思此二者无他当由情以时證时从情得如知情之欢戚可以卜时之治乱矣至正庚辛唱和诗为嘉禾同守缪君广文曹君偕诸名辈分韵之什也读其庚子兵后之作则知方岳匪人苗獠骄肆悲音于邑何其戚也比读辛丑避暑之作则藩卫有人民庶乐业逸兴超举何其欢也盖其为时不过一再踰年而二十八诗之欢戚顿异要亦一系乎人焉耳矣余奉使以来稽滞岁月每每以损辱使命为戚乃者太尉公顺承皇命报使有日为欢可知适舟过槜李以方外故知新公请序此诗不觉因己之欢戚有触于此诗且知诗可以观时之治乱若著蔡如此鄱阳周伯琦至正己亥兵后明年庚子八月之望同守缪公招同诸彦小集南湖杜甫不可久留豺虎地南方犹有未招魂为韵人得一字即席而成亦足以纪一时之变且幸此会为不易得云尔承事郎司农右丞郁遵
我生胡弗辰,守土愧簪黻。
乱离叹斯瘼,兵氛驾飘拂。
贵臣既防求,苗獠荐骄怫。
比户䍦(一作罹)毒淫,流殃痛未讫。
大军有凶年,荆榛莽茀郁。
天地塞无欢,三秋翳沈沕。
当国哀黎氓,方来滥朱绂。
所冀民社宁,优诏非为屈。
顿觉元气清,太空如荡祓。
借问今夕娱,还思去年不。
至正庚申倡和诗:周伯琦序:至正庚申倡和诗,为嘉禾同守缪君、广文曹君偕诸名辈分均之什也。
御试制策一道熙宁三年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三、《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四九、《宋史》卷三四六《吕陶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三八、同治《重修成都县志》卷六
皇帝若曰:在昔明王之治天下,仁风翔洽,德泽汪濊。
四序调于上,万物和于下。
兵革不试,刑辟弗用。
内则俊贤居位,以熙于王职;
外则夷狄向风,以修于岁贡
建皇极以承天心,歛时福以锡民庶。
然后日星雨露、鸟兽草木,效祥荐祉,书之不绝,朕甚慕之。
其何术以臻此欤?
朕承祖宗之业,托士民之上,明有所未烛,化有所未孚,而任大守重,艰于负荷。
故详延魁垒之士,思闻谠直之言,以辅不逮,庶几乎治。
盖人君即位,必求端于天,而正诸己,惟王事得其常则,庶證协其应。
朕享国以来,靡敢自肆,而和气犹郁,大异数见。
乃元年日食三朝,洎仲秋地震数路,而冀方之广,为灾最甚。
岂朕弗德之致欤?
夙寤晨兴,思其所以。
是故图讲政务,则日至中昃,而犹多茍简之习;
烝进人才,则官无虚假,而颇乏绩用之美。
种羌非不怀徕也,而边候或时绎骚,以至临遣辅臣,憺明神武
烝民非不爱养也,而生气或未完富,以至外驰使者,宣布惠教。
国用虽节而尚烦于调度,兵籍虽众而未精于简稽。
宽关梁之禁而商靡通,捐器玩之巧而工弗戒。
夫风俗厚薄,根于取士之无本,道教之不明。
而博询台阁之论,所执者不一,岂无救弊之道焉?
刑罚烦重,出于设法之多门,沿袭之不革。
而将加恩仁之政,使死者少缓,必有可行之术焉。
予欲兴乎七教,兼乎三至,以厎圣人之道,则宜条其先后之次;
予欲明乎六亲,尽乎五法,以极天下之治,则宜叙其本末之要。
乃至仲舒之言,班固谓切于当世,其可施于今者何策?
崔寔之论,范晔谓切于政体,其有益于时者何事?
毋以谓古人陈迹既久而不可举,毋以谓本朝成法已定而不可改,惟其改之而适中,举之而得宜,不迫不迁,归于至当。
《书》曰:「言之非艰,行之惟艰」。
子大夫其悉心以陈,朕亦不惮于有为焉。
臣对曰:臣闻大智者圣人之德,而虞舜察迩言,盖万事之统,顾省不遗而虑之深也。
中行者君子之能,而仲尼与狂狷,盖匹夫之志固守难夺而不可弃也。
此二者施诸君臣之际,而要其归,则上有求善无厌之美,而下不失为尽节不欺之士。
各崇所尚,义何亏焉?
今陛下席太平之基,运独化之术,元臣良辅讲磨原本于内,庶官群吏奔走职业于外,经制立而可以庇万嗣,号令出而可以肃四方,治定功成,信有日矣。
然犹诏举贤良方正之士,亲策于庭,退托不明,延访得失者,岂非虚己好问,求尽天下之情欤?
臣愚不肖,不足以备当今之下执事
虽竭尽倾写,安能补陛下万分之一乎?
然不敢以荒略无取为解,而逆探朝廷之意,愿献于前者,盖以为贤良之义,贵犯而不贵隐,恶斯义之废自臣始也。
且人各有异能,而所以取之者必主于一。
将帅主于勇,求守令主于廉,求法吏主于文,而求贤良主于直,舍是则虽有异能,而亦不取矣。
将帅不言其勇而言其仁,守令不言其廉而言其通,法吏不言其文而言其朴,则陛下取之欤?
臣虽不肖,而所以进者贤良也,敢不一于所主,而求伸其志哉?
恭惟圣策有曰:「昔明王之治,仁风翔治,德泽汪濊,四时调,万物和,兵革不试,刑辟不用,隽贤居位,戎夷向风,建皇极以承天,歛时福以锡民,日星雨露、鸟兽草木,效祥蔿祉」。
陛下甚慕之,而访臣以致之之术者,此陛下深思治体,而究其所由,欲均大利于四海也。
臣愚何足以知之?
然臣闻人事有本末,物理有始终,王道之施设,固有先后。
端本所以治末,慎始所以图终,施之宜先,则不可后于一日,乃治体之所起也。
昔《春秋》以五始明王法,谓一为元者,视大始而欲正本,深探其本,而所贵者始也。
然则人君之即位者,天下之大本,而王道之始乎!
兆民亿姓延颈企踵,而觊其抚养也,则必有以慰其望;
公卿辅佐致忠竭节而副其任使也,则必有以结其心,羌戎夷狄悚意慑虑而仰其怀徕也,则必有以悦其情。
古之贤王深知端本慎始之义,而施设之具,无先于此。
蕴之而为盛德,发之而为大政,如日月之照临,雨露之润泽,使人人闻之,率皆耸动鼓舞。
以为吾君之有某善,则吾之幸也,吾君之业某事,则吾将享其利焉。
是故散而为仁风,霈而为德泽,幽可以调四序,明可以和万物,兵不试而威立,刑弗用而政成,俊杰在位而百职举,羌夷款塞而九贡集。
大中之道建而上顺乎天,五韪之福应而下休于民,日星雨露、鸟兽草木,诸福之物,可致之祥,莫不毕至,而王道终矣。
《书》称高宗之德曰:「作其即位」,「嘉靖商邦,至于小大,无时或怨」。
《诗》称成王之嗣政,则以小毖慎微,恭之进戒为先务,岂非端本慎始之意乎?
及其明验大效之见于后,则德业昭著,教化深厚,措世父安,传祚永久,得不盛哉!
今陛下承五圣之统,讲求治具,而以任大守重为之忧,故臣敢以端本慎始为献。
愿陛下不惑理财之说,以慰生民;
不间老成之谋,以结公卿;
不兴疆埸之事,以怀夷狄。
惟陛下深思而切究之,则尧舜之治可以积久而致,何在昔明王之足慕哉!
圣策曰:「人君即位必求端于天而正诸己,惟五事得其常,则庶證协其应。
享国以来,靡敢自肆,而和气尤郁,大异数见,乃元年日食三朝,洎仲秋地震数路,而冀方之广,为灾最甚」者,此陛下畏天命而求所以顺之也。
臣闻天人之际,精祲有以相感,《洪范》之陈五事,《春秋》之书灾异,皆其微也。
然世之说者有两端焉,一曰彼穹然居上者,何预于人事乎?
日月星辰之凌错,阴阳旱水之愆亢,皆大数使之然,未必发于政事,是天之与人离为二而言,非严恭寅畏之道也。
一曰灾变之来,率以类应,某政之失则召某祥,某事之非则感某异。
盖自两汉请儒,若刘向、董仲舒、郎顗、襄楷之徒,皆指时事一二以明之,牵联迁合,务必其验,是不能推明天人之大端以启导世主,而徒溺于禨祥也。
臣以谓之不然。
夫天之降命于君而付以大器者,必有扶持全安之心,警惧告戒之意矣。
示以灾沴,谕以变怪者,欲其饬躬而务德,慎事而图宁也,非无预于人事也,非指其一二之失而致也。
天人之际如是而已。
陛下即位以来,劢精庶政,虫鱼草木率被煦养,而改元之岁,日食三朝者,天心之爱陛下,而告以始终之义也。
改元者,陛下踰年颁政之始,更新万事之时。
日者至明之物,不可辄晦。
天意若曰:陛下宜慎之于始,辉光盛德,而不可少亏也。
仲秋之后,九州之地,太半震动,大至裂陷,小亦覆压,京师亦震,冀方最甚者,天心之祐陛下,而示以安危之端也。
地者至静之物,常处其安者也,一失其常,动而不已。
天意若曰:静而失常则安,动而失道则危,愿陛下居安而虑危也。
祖宗由河朔而起,则冀方如本封;
陛下以四海为家,则京师如堂室,震动之变,形于斯者,非独外忧可虞,抑亦内患可虑也。
夷狄之忧生于绥御之失术,军旅之忧生于威爱之偏任,环卫之患生于防禁之疏略,近习之患生于任使之过重。
此四者,世尝有之非臣之私忧过计也。
至于虹贯日,地生毛,太白经天,荧惑失度,此又警戒之深也。
教化有未备乎?
德泽有未至乎?
赋税过重乎?
刑罚失滥乎?
干戈可虞乎?
盗贼不戢乎?
大檕必有以感之,故天意谆谆而不已也。
《易》曰:「其亡其亡,繄于包桑」。
言恭通之世,深念其危,则悔吝不生矣。
《诗》曰:「肇允彼桃虫,拚飞惟鸟」。
言涖政之初,慎其小,则祸败不至矣。
愿陛下思天人之交,穷《诗》《易》之戒,则大异弭去,而和气感召。
如影向焉。
圣策曰:「图讲政务,则日至中昃,而尤多茍简之习;
烝进人材,则官无虚假,而颇乏绩用之美」者。
臣闻古之圣人未赏不勤,文王之治,日至中昃而不遑暇食,然至于庶言、庶狱、庶慎,则罔收兼之,惟有司牧夫之是任,盖劳于求才,逸于任贤故也。
且帝王之道与天地参,天地之化,分任四时以生成万物,而不专于一草一木之长育,盖元气统于上,而万物无不遂者矣。
帝王之道,慎择群贤,以翊辅万政,而不偏于一物一事之修饰,盖至权归于中,而万政无不举矣。
恭惟陛下体乾之刚以运动,法离之明以照达。
既得群贤以任之,又举纲要以济之,则文王治之德偕美于古,而虞舜无为之功,复见于今也,苟简之习何虑不革哉?
若夫烝进人才,而乏绩用,则臣略究其端矣。
夫唐虞之盛,九年而黜陟;
姬周之隆,三岁而大计,盖磨以岁月而观其能否,然后进退之,深慎名器而不妄与也。
今之自选部而升京秩者,为考六七,为举三五六人而后得;
自京秩而至郎官者,凡四岁一迁焉,其于名器不轻而重也信矣。
陛下至诚待物,急于得人,拔擢俊民于微贱之中,而置在高位者数矣。
此皆贤能不次而用,非若向之碌碌者限以岁月也。
然贤能不次而用。
王政之一端,其人之能否,可不察哉?
孟子曰:「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
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
盖小人之性役于利禄,而好于趋时希世之事,揣知人主之意,而务求其合。
茍可以取宠于上,则不暇量己之材能与否也。
陛下念贤而用,不次进之,则其心何负于天下之士哉?
然天下之士则有负陛下者,此众心之所惑也。
盖尝以边几进者,而将帅辨其搆怨于外羌也;
又赏有可任御史者,而言者谓其薄于孝也。
始而听其言,中而试其事,终而验其能否,则天下之士不敢负陛下,而绩用不乏矣。
圣策曰:「种羌非不怀徕也,而边候或时绎骚,以至临遣辅臣,憺明威武」者。
臣闻中国之于四夷,若天地之于万物,偏覆包函,而使之自遂耳,安用较其力之勇怯,责其心之去留哉?
厥或悔慢不庭,则征伐亦不得已而用也。
朝廷之于西羌可谓厚矣,加之王爵而袭其土,赐之金缯而未赏阏。
然自近岁以来,逆心日甚,多遣介使以申难塞之请,起犯边吏以求克捷之效,此固宜俘擒以殄戮之矣。
是以陛下临遣辅臣,而将伸九伐之令也。
然臣愚以为中国之力有盈虚,羌虏之势有强弱,则必量而后动,度而后行焉。
至道中,天下之全盛也,兵之彊,民之富,将之豪杰,足以威制四夷而无惮矣。
然犹五路之入,卒无成功,此长驱深入得失之验也。
康定间,比于至道则三者皆不及矣。
是以边声一动而远近骚然,以四海之力事一方,而犹为汲汲馈运之劳,累岁不息,而朝廷深有厌兵之心,卒用间谋与之和解,而生民始知休息之渐,则兵不易动亦明矣。
以今之兵、今之将,拟于康定则未必过之,而民力又不及矣。
向者陛下即政之岁,乘谅祚残忍之极,旱饥相仍,部族怨贰,是以王师一举而辄复绥城之地,然人之战没者盖已万计,财之耗坏者凡几百万耶?
近者秦、庆二路,寇入辄胜,臣窃疑其势力非复向时旱饥之馀矣。
金汤之,非不守,而塞下之积,多者止再岁,少者不数月也。
审篱之户,倚以为援,而彊者逋逃而无几,弱者不足恃也。
宽文法则豪纵之将可以致死,而细过多从于吏议也;
饱金帛则觇候之士可以知微,而薄惠不足以使人也;
广屯田则可以丰军食,而有司旷废其事也;
恤土兵则可以助戍,而平居未尝少宽也。
此皆我之未备矣。
以我之未备,乘彼之未易量,则莫若讲求守禦之具,而徐为之谋也。
朝廷必有以制之,臣愚不能处也。
陛下谓威而必报邪,则威亦有未服,谓战而必胜邪,则战亦有未胜。
就使必报必胜,则生民供馈亦已劳矣。
若犹未也,则兵连祸结,何时而息乎?
关陕一扰,则寇盗必乘而起。
种羌之患未解,则西宜备蜀,北亦虑胡矣。
夫远夷之不讨,与元元之重困,孰为轻重?
起一方之事,而召三隅之忧,孰为得失?
愿陛下权量其宜而行之。
汉宣帝欲击匈奴,而魏相以为不可报怨远夷,是以享三世称藩之效
唐太宗欲征突厥,而长孙无忌愿且戢兵,是以终贞观太平之绩。
臣故曰愿陛下权量其宜而行之也。
圣策曰:「蒸民非不爱养也,而生业或未完富,以至外驰使者,宣布惠教」。
臣闻陛下爱民之心均于赤子矣,而生业或未完者,其大弊有三焉。
一曰,郡吏之不足,役及上农,而使之破产竭财,而毙于冻馁,此天下之深不平也。
今人细民之家,牛羊耒耜、糇粮裘褐,茍有数十金之直,则举而藉之于公,以备役之之费矣。
方其役之将至,而知其必及于死也,则其心如避重诛,其力如捍巨寇,焚减屋庐戕伐祏,以求其不及。
甚者乃服浮图,隶兵籍,以一身自陷于非类,而觊幸于斯世。
又其甚者,子嫁其母,而昆弟得以离居,父子谋为自经,而求省其丁口,此暴役之弊也。
二曰,天灾间作,穑事不登,则有除赋之令,以恤其流亡。
而有司以掊克为劳,而务足功利。
霜雹旱蝗,五种之入无分毫矣,而输入之数十犹五六。
此重赋之敝也。
三曰,负于公而情不欺者,赦宥为之蠲释,以宽其贫穷,而主者网罗疑似,索求罅缺,幸其少戾于法,而督之益严。
及其委弃沟壑而势不可得,则犹能鞭笞其子孙,缧械其邻里,而有望于下。
此积逋之弊也。
臣愿陛下慎择忠厚之吏以为守宰,而使之不妄举,立为宽通之制以便众庶,而使之不重困,则休养生息,皆陛下之实惠矣。
使者冠盖不交于道,而惠教安有不宣者乎?
舍是则虽朝遣一使,暮置一官,又何益于治乎?
陛下不先务此,徒刻薄更张之为,臣愚之所未谕也。
圣策曰「国用虽节而尚烦于调度,兵籍虽众而未精于简稽」者,臣亦粗闻其说矣。
天下之财常有,而国家有馀不足之无常者,盖取财与用财之道异也。
善取则财虽多而常不足,善用则财虽寡而常有馀。
今天下之所谓利,凡四总二十八品之馀,百物有禁,盖尽之矣,而出无馀者,未明节之之要也,未慎用之之道也。
其可已而备其不可已,用其不费而可以足费,则善矣。
国之大费六,宗支之禄也,万官之养也,冗兵之食也,二虏之赐也,郊祀之锡也,河防之备也,皆不可一日而
若乃赐与有横滥,服用有侈靡,掖庭燕私廪给之盛,百工技巧冗食之多,此皆可节之矣。
臣愿量时制宜,一切减损,以蕃货财,以备六费之大,此之谓其可已,备其不可已。
若夫兴利者功易见,省事者效难知。
易见则取信于人,难知则置疑于众。
惟其易见难知,而疑信之两出,此财之所以日匮也。
今天下之利有博于解池者乎?
岁入百馀万缗耳。
有百万之利献陛下者,傥从而榷之,则其人之功,岂不易见哉?
绥城之兵一用而费六百万,是四岁解池之利去矣,有以绥州之不足城告陛下者,傥从而榷之,则是能置四岁之解池矣。
然其言主于省事,而不主于兴利,则其功岂不难知哉?
究其归,则兴利之利,不如省事之为利,愿陛下反求其端而虑焉。
是之谓用其不费而可以足费。
知此二者而不竞于锥刀之末,则调度将不烦而民力宽矣。
臣又闻国家患兵之冗而讲求其术已久矣。
向者容其癃老,今则黥其壮子弟;
向者简阅之不密,今则毫毛不敢欺;
向者慢于训习,今则朝夕从事以金鼓。
此三术者,方今以为练兵之要矣,臣复何言哉?
然臣之言者,继于三术之后,而究其情状耳。
夫四方凶悍之徒,群聚而安闲,骄惰而不足用,盖有年矣。
今一旦遽责之以去留,立辨之以彊弱,则其心岂免于怨乎?
孰谓怨不损于王治,而不恤也?
《诗》曰:「悦以使民,民忘其死」。
岂有驱人于死,而先啖之以怨乎?
施诸用兵,尤非全胜之道也。
三路者,用兵之地也。
今未老者多黜而失其归,壮者则忧其将老而见黜。
臣愿有以动其徒类之心,乘其生变,不足禦寇而足以为寇,甚非朝廷之利也。
昔唐之中世,建销兵之策,岁限以逃死不复补,而克融、廷凑乘之,遂为大患;
洪经纶之一出,田悦之一言,而万众大呼。
此往事之可鉴者也。
嘉祐中,亦赏选天下之兵,而有司以谓朝廷欲省郊祀之费,处之过甚,远近詾詾,赖朝廷有以制之。
此近事之在人耳目者也。
臣愿陛下慎守三术,以为制兵之具,垂听臣之说以虑其未然,则军政立而天威畅矣。
圣策曰「宽关梁之禁而商靡通」者,臣谓关梁之禁,岁羡长而不知止,货法屡变而下不为信,此商之所以壅也。
审天下征商之法,课有不足者一切损之,货法之始,有小利而终召大弊者,慎勿辄变而用,则天下之商愿出于涂矣。
圣策曰「损器玩之巧而工弗戒」者,臣谓非独法禁之不密,亦教化未之至也。
夫民之于上,从其好,不从其令。
高髺大袖,其说旧矣。
今陛下虽行纯俭以风天下,而百工之肆,日夜谋奇巧,求利于时,是必有以导之也,且法之行自近始,教之至自上率,愿澄其源以洁其流,则天下之工无不戒者也。
圣策曰「风俗浮薄,根于取士之无本,教导之不明,台阁之论所执不一,岂无救弊之道」者,臣谓非土著而不任乡议,取浮文而不根经术,较工拙而不考素行,今日取士之大弊矣。
比者朝廷讲求,群议而思有以救之,虽论有异同,而所以为敝者,不过此也。
夫待人以薄者不可责其厚,今养之取之之制大异于古,则安怪其廉耻衰息哉?
臣愿量时而立法,贵其可以适用,则莫若大均荐送之目,而使众寡适其平,无幸与不幸,则土著莫能迁矣。
限以一艺之习,而试之家法高说,上第义参于文而取之,则经术孰敢废矣?
复孝悌之科,诏监司郡守时加询察,秩满而荐之一二,则素行可得而知矣。
本庠序之教,而继以三者,则取士之道庶几无失。
又何必变常动众,而求为纷纷欤?
圣策曰「刑罚烦重,出于设法之多门,沿袭之不革,将加仁恩之政,使死者少缓,必有可行之术」者,臣谓治而有刑,非养威务刻而求胜斯民,盖欲使之畏罪而迁善也。
后世忘其本原,而峻文密法以笼四海,民之手足殆将无所措,此世主所以裁量揆叙,而损益其间也。
陛下患刑之密而重报者,众将少缓焉,此尧舜好生之德也。
然臣愚犹有献焉。
夫所谓缓之之术者,得非以他罪抵死,则斩其左趾欤?
得非欲复古之肉刑欤?
夫他罪抵死而斩其左趾则仁矣,孰若出于权断而贷其一死之快?
彼幸而不死,又为完人,则岂不天地陛下之赐哉?
安俟施诸刀锯以为罪次?
景兴之论愈于钟繇也。
天三代既衰,而养民教民之具不可复见,民之触罪者盖亦有不幸矣。
此肉刑难施于后世也,养之薄而责之厚也,教之疏而禁之密也。
昔汉之去周未远,一罢肉刑而笞有至死者,民犹不以为怒,是知肉刑之重而笞刑之轻也。
今笞不至死,去汉又千馀年,一日复之,民岂以为宜乎?
卫展之论不及孔融也,愿陛下详其折衷而已。
圣策曰「欲兴七教,兼乎三至,以底圣人之道」者,臣谓七教者生民之先务,陛下举为治本,而济以三至之用,力行于上,则圣人之道尽矣,何愧于曾参之言乎?
若乃欲民「明六亲,尽乎五法,以极天下之治」者,臣谓六亲者人伦之大原,陛下奉为政体,而奉以五法之具,周施于下,则天下之治毕矣,何违于管氏之说乎?
圣策曰「仲舒之言,班固谓切于当世,可施于今者何策」,臣谓仲舒之对,本于《春秋》,以陈王道,故班氏美之。
就求其说,而有曰任德而不任刑,损文而用忠,则亦可施于今也。
圣策曰:「崔寔之论,范晔谓明于政体,有益于时者何事」?
臣谓崔寔之论极于理要,不泥一隅,故范晔称之,就求其说,而有曰补绽决坏,枝柱倾邪,则亦有益于时也。
圣策曰:「无以古人之陈迹既久而不可举,无以本朝之成法已定而不可改」者,臣谓先王之政久必有弊,不革而救之,非所谓知变也。
然革之当否,安可不慎乎?
《易》曰:「穷则变,变则通」。
此救弊之说也。
《书》曰:「各守尔典,以承天休」。
言法之不可易也。
使革而当邪,则虽古人之迹,有可举而用矣。
使革不当邪,则本朝之成法,有不可改者矣。
谓古人之迹皆可举,则周之井地可行于汉,之九州可复于魏矣;
谓本朝之法皆可改,则成王不必宪文武之旧章,孝景不必遵文帝之业矣。
圣策曰「言之非艰」,臣以是不敢侈言而夸说。
凡天下之利病,所谓可行与否者,臣既略陈于前,皆其迹之粗者。
《易》曰:「神而明之,存乎其人」。
故臣于终也,愿陛下思所以神明之。
孔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
既而曰去兵,又曰去食,而民之信之也,卒不可去。
是以古之圣人纵横反覆,无所往而不遂者,岂有他哉?
惟民信之而已。
是故汤为匹夫报仇而民不以为暴,文王以民力为台沼而民不以为为己。
及其不信,则行仁义,作礼乐,而民始疑矣。
今陛下行假贷之政,孟子所谓耕歛也,岂有举息之心哉?
平准之法,禹稷所谓贸迁也,岂有争利之心哉?
复租庸之制,《周礼》所谓大均也,岂有困鳏寡之心哉?
拔士于贫贱之中,汉高帝唐太宗之用人也,岂有尚功利之心哉?
增宫庙之员,优致仕之禄,此三代之养老也,岂有退耆茍之心哉?
损律定令,皋陶之明刑也,岂有废法行意之心哉?
并军蒐卒,五伯之制兵也,岂有轻士重禄之心哉?
其措意立法,则皆几于尧舜,可谓盛矣。
陛下之心如此,而天下之论乃如彼,陛下见其纷纷而以咎天下之议者,臣愚以为未安也。
盍亦反而思之,岂未有以深信之欤?
先之以至廉,则虽取之而不疑其贪,况与之乎?
首之以至仁,则虽杀之而不疑其暴,况生之乎?
二者皆陛下之先务,而未之深信,则常平之议,肉刑之法,宜乎元元无知而惧之也。
《诗》曰:「左之左之,君子宜之。
右之右之,君子有之」。
《记》曰「至诚如神」,夫君子之于物,左右而无不宜者,惟诚而已矣,臣敢以此献。
臣昧死惶恐上对。
谨对。
柏林 其三 清末至民国 · 杨圻
七言绝句 押真韵 出处:江山万里楼诗钞卷四
英雄事业一沾巾,閒向湖山拂战尘。
八月家山丹桂发,故宫秋月更无人(德人苦战,革命,与英法和,德皇败绩,奔荷兰,遂失国。)
彭蠡夜渡 明 · 邓以赞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古今图书集成
茫茫大浸碧天浮,鼓枻中流暮色稠。
八月思归新涨远,九江夜渡故乡秋。
怀君道貌频回首,谢客辞烦亦唤愁。
西望匡庐横万丈,拟寻半亩学真休。
按:整理自《古今图书集成》鄱阳湖
免田租诏始元二年八月 西汉 · 汉昭帝
 出处:全汉文 卷五
往年灾害多,今年蚕麦伤,所振贷种食勿收责,毋令民出今年田租(《汉书•昭纪》)
送都壮元奉使耽罗 明 · 徐居正
七言律诗  出处:四佳诗集卷之十三○第十一
文星昨夜照耽罗,奉使今随八月
水国秋深香橘柚,沧洲湖落露蒹葭
喜看节钺光辉动,可怕蛟龙出没多。
老我一生空郁郁,凭君欲和远游歌。
使交发云间 明 · 孙承恩
 押词韵第十一部
赫赫奉王命,迢递绝域行。
兹当别故国,促装戒晨征。
时维八月秋,云物肃以清。
舟人理桂楫,天风引长旌。
丈夫四方志,意气冲冠缨。
腰间双镆干,虹霓吐晶荧。
姻戚罗祖饯,亦复勤友生。
天书照玉节,顾瞻羡光荣。
岂知远游子,莫释内顾情。
高堂有慈闱,素领霜雪明。
忠孝不自谋,百年负深诚。
仰天嘿无言,拊心但茕清。
韩福等诏元凤元年三月 西汉 · 汉昭帝
 出处:全汉文 卷五
朕闵劳以官职之事,其务修孝弟,以教乡里,行道舍传舍,县次具酒肉,食从者及马,长吏以时存问。
常以岁八月赐羊一头,酒二斗。
不幸死者,赐复衾一,祠以中牢(《汉书•龚胜传》:昭帝时涿郡韩福以德行征至京师,赐策书束帛遣归,诏云云。又见《昭纪》,有删节,「岁八月」作正月,「复衾一」作「衣被一袭。」)
昌甫斯远成季下瓦窑滩又与伯皋回涂小集成季书院 南宋 · 韩淲
五言律诗 押青韵
八月南豅夜,遥知聚德星
航溪不用楫,解榻卧长瓶。
上下知何往,违离忆屡经。
前檐扑山翠,梅叶映窗棂。
尹翁归子黄金诏元康四年八月 西汉 · 汉宣帝
 出处:全汉文 卷六
制诏御史:朕夙兴夜寐,以求贤为右,不异亲疏近远,务在安民而已。
扶风翁归,廉平乡正,治民异等,早夭不遂,不得终其功业,朕甚怜之。
其赐翁归子黄金百斤,以奉其祭祠(《汉书•尹翁归传》)
黄秀峰 南宋 · 张埴
春风两眼合看花,今年却不在黄家。
世间岂无鱼羹饭,不似黄家能顿顿。
未应南楼南楼,江湖添个新白头。
午夜横眠看星斗,玉柄摇摇似招手。
崖公失顾第四星,使我不逢渠大明。
忽思叔度久不见,林梢飞来果一片。
露虫啾唧四壁鸣,小虫喉中亦作声。
太息去年十二月,秀峰先生临去说。
明年八月九月凉,更来樊川享秋光。
菊花不住梅花去,去借一间茅屋住。
霜清月冷人行街,起来教我读简斋
红字寿安坊里路,且倩西风一传语,木枕拳拳五更鼓(以上同上书页七○一)
益吏奉诏神爵三年八月 西汉 · 汉宣帝
 出处:全汉文 卷六
吏不廉平,则治道衰。
小吏皆勤事,而奉禄薄,欲其毋侵渔百姓,难矣。
其益吏百石以下奉十五(《汉书•宣纪》)
唐故浙江五部兵马大元帅平南节度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尚书令戴公墓志铭 中唐 · 许棠
四言诗 押词韵第二部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十二
府君讳昭字德辉姓戴氏。其先杜陵人也。裔出周卿佚之后。业勋承家。轩冕继嗣。祖讳非。字名章。志秉松筠。迹疏名利。高尚之德。聪明之资。父讳宏。字仲广。学宗儒术。德越前修。惟府君罄诚节以奉公。负温和而治众。婚陇西郑氏。备集闺仪。包含淑德。府君爰自咸通元年逢党裘甫叛。自富阳窃持朱旆。都督王式团练押衙云公思益。统领锐师。诛夷蜂虿。趋于槩水。陟彼高冈。府君以奋节雄之。括于私第。启帑藏之资。发仓廪之粮。献以奇谋。馈以营垒。而元凶投戈。偫党请命。云公感府君以精才懋略。德谊加人。遂为上陈。请甄前功。然承宠渥。旅列辕门。后时草寇周了髻剽劫武义。浸聚偫凶。王悖乱狼山。深乘巨舰。当其征戍。获息妖氛。况又顷岁黄巢之众。鼓噪惊天。云旗蔽野。巨魁既攻邻郡。轻骑复剽兹邦。宣歙观察使崔玹府君负三略之材。蕴六韬之术。遂遣简练精旅。防虞浣溪。才展征车。俄奔困兽。粤奉察兼。八政累承。宠锡一同。擢以班荣。制于镇辖。而元勋益著。妙略潜施。后有顺节者。团练押衙文堂。久逭刑章。一朝面缚。虽从惠化。尚叶奸回。去载中春。搆逆于府垣之下。胁从于营壁之间。遽率凶狂。欲趋陶岭而跃临境。感于畏威。窃危忘躯。遂由间道。府君亲持矢石。赴陇泉。大呼而山樾扫清。匪日而妖禽薄灭。洎于秋八月。台岭刘文之暴奔。趋镜水之滨。府君挺南面之戈矛。辅雄藩之筹略。始张貔虎之旆。已慑萑蒲之偫。顾勋业之无俦。实古今之可冠。遂镇概水。统以雄师。境内莫不澄清。汰除奸蠹者也。凡挺节骁雄之士。咸觖望其趾焉。自历践崇列。诏荣故邦。当忻孝养之隆。深限幽明之阻。呜乎。享年五十有八。中和二年八月二十日。寝疾终于陶朱乡里之私第。以其年十二月十六日。葬于当县灵泉乡温泉里斗泉之源也。有子四人。长曰惠。材益懋华。志用踰伦。弱冠征戎。偫心企踵。次曰堂。去载刘文蚁聚。亦跳战于镜滨。恩渥荐临。辖于兹岭。尝饮水以厉已。无遗檗以留后。慷慨为时。操持自远。婚于平阳霍氏。次曰忠。曰□皆素业前传。清规是守。时方幼岁。器用踰伦。有女三人。长适高阳左氏。肃雍妇道。敬戒闺仪。次方问名于卢氏。次即闺室未违。淑德咸备。其馀亲亲勋统。不复一一繁纪也。今则卜此重冈。松萝拥蔼。伏虑年代寝远。陵谷改更。命于斯文。刊于贞石。以纪志之。铭曰。
太华磅礡,将积阴阳。
七政无息,百龄有常。
英雄峻节,令誉弥芳。
挺身报国,奋剑安邦。
继临宠渥,以起辉光。
元勋特立,妙略尤彰。
岂期微疾,俄归墓乡。
阖营悽惨,里巷悲伤。
卜兆灵野,扃仗泉乡。
素月皎皎,寒松苍苍。
一窆元户,永祚遐昌。
策废霍皇后地节四年八月 西汉 · 汉宣帝
 出处:全汉文 卷六
皇后荧惑失道,怀不德,挟毒,与母博陆宣成侯夫人显谋,欲危太子,无人母之恩,不宜奉宗庙衣服,不可以承天命。
呜呼伤哉!
其退避宫,上玺绶有司(《汉书•外戚传》上)
嫁娶不禁具酒食诏五凤二年八月 西汉 · 汉宣帝
 出处:全汉文 卷六
夫婚姻之礼,人伦之大者也;
酒食之会,所以行礼乐也。
今郡国二千石,或擅为苛禁,禁民嫁娶不得具酒食相贺召。
繇是废乡党之礼,令民亡所乐,非所以导民也。
《诗》不云乎?
「民之失德,乾糇以愆」。
勿行苛政(《汉书•宣纪》)
赵清献公文集序景定元年八月 宋 · 陈仁玉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三一、《皕宋楼藏书志》卷七四、嘉庆《西安县志》卷四七中、光绪《仙居县志》卷一○
开庆己未冬湖广蛮兴,仁玉自讲厦受遣,驰至太末
未至城里许,见有表曰「孝弟里」者,知为清献赵公故所居也。
题颜漫漶,门堠欹倾,惕然不自安。
顾虽倥偬,亟遣葺之,而以苏长公所书匾刻之石,心乃稍安。
及边遽既息,颇诹公之遗文逸事,而故府无传焉。
嘻,公为本朝第一流人,此郡自生民以来,亦未有如公之盛也,一言一行,后来者当遵奉以为标的,而可阙弗著乎?
既乃访得章贡所刊集本,旁搜散佚以补足之。
刊成,益序所以刊之意。
仁玉窃惟天地之大,曰诚而已,诚则纯,纯则久,久则神,金石可开也,豚鱼可孚也。
极而至于际天蟠地,行乎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之间,甚通而顺,甚捷而疾。
人见其妙用无方,不可以限量计,即而察之,则无以异于人也,曰诚而已。
若公者,其知诚之所为乎。
凡所行之质于天者此也,凡所言之质于君者此也。
人称其孝于亲,忠于君,清于身,其美不可胜赞,合而言之,此诚也。
或曰:公之学多出于佛,及得濂溪为僚,而有闻焉,宜于是焉变矣,而卒不变。
仁玉谓公之坚清超卓,可以离尘绝欲者,偶与佛氏合;
至其发言制事,立朝治郡之迹,皆中度合则,守常达变,非蔽于佛者之为也。
尝试考濂溪措诸用者观之,有以异乎?
盖自濂洛教法未大彰明以前,诸公往往以其性之所近而有得于佛者固多矣,不当以是议公也,因并著之。
景定元年八月郡守天台陈仁玉序。
游去编序 宋 · 陈仁玉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三一、《爱日精庐藏书志》卷一七、光绪《仙居县志》卷一七
淳祐癸卯置闰,景气极高,迥望屋角,山光与天合碧,左右矗矗献状,似相招相延伫,有不胜情者。
而余适病趾,弗能游焉。
时独矫首引酌,诵《远游》《招隐》诸篇,以自宣畅。
因怀自古山川之美,人物之胜,登览游从之适,虽其有得于是、有感于是者不能尽同,而皆超然,无有世俗垢气物欲之累。
意谓古今乐事,无过此者,乃取自咏沂而下二千载间,迄于近世张、朱氏衡山之游。
高情远韵,聚见此编,若身参其间,而目与之接,胥应和而俱翱翔也。
吁,世亦有好游若予者乎?
旬有五日编成,是为序。
天台陈仁玉
八月 南宋 · 韩淲
七言律诗 押阳韵
山林风雨便清凉,待把邻家社瓮尝。
到手自应无美恶,回头谁解别斟量。
深居但觉秋声起,熟睡焉知夜漏长。
未老得闲今又老,床头书册渐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