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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张黄门玉车舟中晚睡(时出都之明日) 明 · 唐伯元
五言律诗 押庚韵
旅雁将秋至,鸣蝉入暮清。
烟村团野色,鼓吹杂江声。
泛斗槎仙过,侵星馆吏迎。
五云双阙外,去去一关情。
快快养(山鸟名) 其一 清 · 邹一桂
山多泽少网罟稀,么苗打鱼鱼不肥。
细碎如星不可贯,折枝空惹杨花飞。
好买鱼苗及春放,银针簇簇随波上。
秋至波心泼剌响,快快养。
中原纪痛诗 其二 清末至民国 · 杨圻
五言律诗 押庚韵 出处:江山万里楼诗钞集外诗
昔为迁客久,秋至便心惊。
月照洞庭水,夕来烟浪清。
三湘与七泽,鸿雁杂军声。
国事皆因楚,从今再用兵。
按:四月,湘军唐生智既逐,其省长赵恒惕遣使来输诚,愿受驱策。吴公以有事北方,而赵已适日本,又素不欲预湘事,遂纳之,任为边防总司令矣。时叶开鑫犹屯兵岳州赵既弃湘,思自取之,兵败,来汉乞师,吴公与唐有成,弗许。叶谋之湘人豪、符定一,二人皆吴公参赞也。豪其兄应龙为省长要之,而更索岳州税务,皆许之。定一先曾斥开鑫于吴公前,谓不宜拒唐乱湘,至是难以为言。开鑫贿六万,于是与豪变前说,日言于吴公,谓唐不可恃,叶得军士心,其事甚秘。言之旬日,乃改定征湘之计,出师岳州生智大惧,始遣使通款于蒋介石。蒋初不纳,谭延闿、鲁涤平保證入党,乃定假道之谋,于是乱作矣。陈嘉谟贪庸粗鄙,自春间长、鄂,遂与鄂结,自言先世籍咸宁为鄂人,以此夤缘,互为奸利。五月湘乱起,吴公尚在京师,唐知吴公必讨之也,乃贿陈左右,请勿助不倒陈为约。嘉谟昏愚,信之,恃而无恐。及吴公委李济臣为援湘总司令驻岳州,又派兵数路援湘,令陈给饷械,陈置之不理,人亦不敢告吴公,催之急则曰:「此湘事耳,何与鄂事?吴公诚多事哉。」李济臣催饷,仅给二千,宋大霈兵二万,亦给二千元,时援湘诸军队且十万,陈前后仅给数千,盖其左右皆通蒋、,自信虽败无与己事,好官自为也。于是李司令岳州,诸军索饷待发,李无以应,盛暑枵腹,军心涣散,无所统属,各路战况,亦不报李,各不相谋,遂溃。李仅员役数人相对而已。敌至岳州,从人挟之登舟,李愤曰:「我死报吴公矣。」遂投湘江,从人救之起,复投水者再,均未得死。吴公闻岳州陷,始返,李亦来,余亲见其言语恍惚,举止震动,盖积郁成痫矣。初,吴公在北,以鄂军由陈督指挥岳州李济臣主持,则遥制而已,至是余见陈之儿戏、李之无力,乃密电吴公,力言党军气锐,鄂军暮气不可用,请携生力军来。吴公复电,已调得生力军来。乃调刘玉春一师,半途,余又电请沿途调生力军来,吴公乃沿途抽拨閤曰仁高汝桐诸军来,乃到而鄂军全败,犹得以新军应敌,盖不幸而中耳。
黄秀才 宋 · 王庭圭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一○、《卢溪文集》卷三六
衡山南走八九百里,有岭平地突起,其高不知其几千丈。
郴之为州,倚岭之北。
韩退之尝谓中州清淑之气于是穷焉,盖天以此岭限南北,而清淑之气至是而不得过。
气之所穷而不得过,必蜿蟺扶舆,磅礴而郁积。
退之意其必有魁奇忠信材德之民生其间,而又未见也。
宣和庚子秋至郴考试贡士,见其山川之美实然,又见州之杰士何民师,宏文博学,今四十三年矣,近才为复州,其郁积之气尚未发见,岂其抱材隐而不出者耶?
黄子郴人也,不远数千里游学吾邑,民师以书先之,道其有志于学。
夫自郴阳崎岖数千里至江西,诚有志于学者也。
况子文行俱美,郴人视子已如沅江九肋鳖,当于郁积穷困中,遂奋发而争奇以出,可乎?
试以此示民师
年月日,卢溪王某序。
槐阴纳凉 清 · 沈彤
五言律诗 押阳韵 出处:果堂集卷十二
秋至暑尤酷,槐阴气独凉。
微风随露落,圆月带云藏。
高卧游皇古,长吟入醉乡。
婆娑生意好,相对那相忘。
汶阳客舍 唐 · 刘沧
七言律诗 押歌韵
引用典故:登楼赋 叩角歌
年光自感益蹉跎,岐路东西竟若何。
窗外雨来山色近,海边秋至雁声多。
思乡每读登楼赋,对月空吟叩角歌
迢遰旧山伊水畔,破斋荒径闭烟萝。
难盖天八事 西汉 · 扬雄
 出处:全汉文 卷五十三
其一云:日之东行,循黄道,昼中规,牵牛距北极北百一十度,东井距北极南七十度,并百八十度,周三径一。
二十八宿周天,当五百四十度。
今三百六十度,何也?
其二曰:春秋分之日正,出在卯,入在酉,而昼漏五十刻,即天盖转,夜当倍昼。
今夜亦五十刻,何也?
其三曰:日入而星见,日出而不见,即斗下见日六月,不见日六月,北斗亦当见六月
不见六月,今夜常见,何也?
其四曰:以盖图视天河,起斗而东入狼弧间,曲如轮。
今视天河,直如绳,何也?
其五曰:周天二十八宿,以盖图视天。
星见者当少,不见者当多。
今见与不见等,何?
出入无冬夏,而两宿十四星当见,不以日长短故见有多少,何也?
其六曰:天至高也,地至卑也,日托天而旋,可谓至高矣。
纵人目可夺,水与景不可夺也。
今从高山之上,设水平以望日,则日出水平下,影上行,何也?
若天体常高,地体常卑,日无出下之理。
于是盖天无以对也。
其七曰:视物近则大,远则小。
今日与北斗,近我而小,远我而大,何也?
其八曰:视盖橑与车辐间,近杠毂即密,益远益疏。
今北极为天杠毂,二十八宿为天橑辐,以星度度天,南方次地星间当数倍。
今交密,何也(《隋书·天文志》一,又《开元占经》二。)
寄题凤翔长孙家集芳亭 宋 · 周行己
 押阳韵
种木须种松有四时芳。
种草须种兰有千里香。
众木岂不大,秋至即凋伤。
百草岂不好,露下纷萎黄。
人生事园圃,用意各有方。
不贵草木多,只贵草木良。
但种松与兰,主人家道昌
金令公(■(亻政))之任济州 其四 清 · 权万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江左先生文集卷之二
汉挐高耸六鳌头,绝顶西临白海流。
贡篚多收名玳瑁,过帆遥截大琉球
天回老宿秋分见,龙吸房精夜半游。
此地送公还怅望,他年应有仲由桴。
鹁鸪词 宋末元初 · 俞德邻
鹁鸪鹁鸪,尔拙无伍。
朝飞何从来,暮宿何处所。
饮啄不自营,日日呱呱叫春雨。
沙场鬼哭天沈阴,泽国夔魈夜相语。
一声两声云冥冥,三声四声水建瓴。
十声百声大雨车轴下,千声万声江翻海涨鳌宫倾。
羲和推车不敢出,鲛人畏湿绡机停。
淤泥三尺百贾卧,十家一二炊烟青。
鹁鸪鹁鸪唤雨又不已,教尔闭觜不闭觜。
再拜拜天公,笺词小心风。
雨师屏翳,云师丰隆。
鹁鸪尔何物,盗天之柄裒顽凶。
天晴呼妇雨逐妇,寄巢生子随西东。
愿天敕后羿,挟矢操强弓。
射逐九州外,勿使孳尾添雌雄。
天关九重暗氛雾,鹁鸪飞来复飞去。
黔黎■(鱼戢)(鱼戢)生鱼头,鹁鸪犹自鸣不休。
重为告曰,鹁鸪鹁鸪,尔形甚眇,尔声孔悲。
尔鸣不止,尔心何为。
伊昔黄帝作,凤凰巢阿阁。
此时无尔鸣,五风十雨天下乐。
又闻有虞氏,韶成凤凰至。
此时无尔鸣,风雨弗迷天下治
尔今虽彊颜,不如阖口归深山。
山深树密百鸟閒,落花流水声潺潺。
秋分春分任尔化,何用对雨鸣间关。
尔今不肯去,吾亦能尔恕。
长安挟弹多少年,劝尔藏头莫相遇。
巴东龙昌洞行记嘉祐二年五月 北宋 · 蒋概
 出处:全宋文卷九三一
循瀼而上,有溪湛然者,龙昌也。
舟行逾百步,而山呀然者,溪口也。
溪口北行数十步,渐见幽洞一,碧水激而溪深,长崖如截,高数百丈,耸然而对峙者,龙昌之胜势也。
扁舟夷犹,迤逦而深静,忽然飞烟散空,玉屑而乱下者,峰端之飞泉也。
有岩如刳,有石如乳,中可藏舟而不知风雨者,溪间之怪壁也。
山回水转,或掩或绝,偃而望之,则别在乎一天;
直而面之,则不知其所之。
游者皆曰兹境尽矣,已而少行,试穷其源,又萦纡盘屈。
徐适一二曲折,恍然嵚崖若阙,迎舟而通,益见溪山函束,澄湛秀拔,层峦怪峰,下鉴渊底,锐者螺者,若踊若纡。
又得其气象凄爽,常若秋至,涧草岩花,异卉斗发,龙潭洼深,雷电昼伏。
是时予与游者浩然而觞,觉其身在太虚之上,而不知其饮之多也。
然亦恐其过清,不可久居,乃移舟疾行,将穷而后归。
又视其前,则有物若我留,而与游人有意,而情甚相乐者。
时复挂猿飞雉,饮啄而上下,游󱌓水鸟,出没于前后,葆盖嘉树,可荫可息,又使人爱而不能去者也。
外游者之乐,自溪口至此,凡十馀里,其千怪万象,嗟予不可得而状也。
须臾,桨鸣呕哑,渐出平旷,竹林阴翳,隐然而穷者佛寺也。
此龙昌之大概也。
予与游者爱赏不已,既而叹曰:大凡山水之嘉,非造物者昔尝著意于其间,则不能如此奇且怪也,此固神工有私于兹境矣。
惜乎生不得其地,而埋没已久,不为人所知尔。
予旧尝阅《桃源图》,有渔者飏舟而来,类于今之游龙昌,但无楼居仙人,霞裾飘然,俯蟠桃,饮嘉客而已。
然而异世荒诞之说,予固未可知其必胜也。
亦欲写为《龙昌图》,将传于中州,以示喜异者。
然恐举画者之手,必不能得其一二,自然如此,故不必画也。
柳子厚颇爱永之钴鉧潭,尝曰:「孰使予乐居夷而忘故土者,非兹潭欤」?
故予为县于此,月尝醉而游者以三四,自视爱而不知已,犹恐其往之不密,故未始以为勤也。
其居蛮而乐者,亦以此溪矣。
予尝客夷陵,屡游元白所谓三游洞者,梯崖磴险,仅至其下,未见其所以为胜。
若以吾之龙昌,山奇水丽,一洞十里,可以浮舟去来,如在乎画图之中,以较其幽深伟绝,则嫫母之与西子矣。
使元白昔日知吾龙昌之胜,必不肯以此而易彼。
此溪常涨于盛夏,予之游实在于六月
其与之游者,洪崖彭德纯、舂陵周茂叔,二子皆有泉石之趣,是行也,与予为三。
今辄厚自誇大,亦命之为三游洞,盖山水之洞,非石洞也。
后来者或不见赏,犹当俟之后来者。
昔游在至和二年后二年夏五月庐陵蒋概记。
按:《周濂溪集》卷八,正谊堂全书本。
苦旱 元 · 廖大圭
七言绝句 押虞韵
春秧黄槁百泉枯,龙骨声中泣老夫。
不恨长饥委沟壑,长官秋至索王租。
失雁 元 · 朱希晦
五言律诗 押阳韵
畜尔经年久,悬知羽翮长。
别来应念侣,秋至忽南翔。
遽欲摩云汉,能无恋稻粱。
更防机事密,罗网不虚张。
浑天仪 其一 东汉 · 张衡
 出处:全后汉文 卷五十五
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中黄,孤居于内。
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之包地,犹壳之裹黄。
天地各乘气而立,载水而浮。
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又中分之,则一百八十二度八分之五覆地上,一百八十二度八分之五绕地下。
故二十八宿半见半隐。
其两端谓之南北极。
北极乃天之中也,在正北,出地上三十六度。
然则北极上规经七十二度,常见不隐。
南极,天之中也,在正南,入地三十六度。
南极下规七十二度,常伏不见。
两极相去一百八十二度半强。
天转如车毂之运也,周旋无端,其形浑浑,故曰浑天也。
赤道横带天之腹,去南北二极各九十一度十九分度之五。
横带者,东西周天之中腰也。
然则北极小规去赤道五十五度半,南极小规亦去赤道出地入地之数,是故各九十一度半强也。
黄道斜带其腹,出赤道表里各二十四度,日之所行也。
日与五行黄道无劝。
月行九道,春行东方青道二,夏行南方赤道二,秋行西方白道二,冬行北方黑道二,四季还行黄道,故月行有亏盈,东西随八节也。
日最短,经黄道南,在赤道外二十四度,是其表也。
日最长,经黄道北,在赤道内二十四度,是其里也。
夏至去极六十七度而强,冬至运河有百一十五度亦强也;
冬至,日行南至斗二十一度,则去极一百一十五度少强,是故日最短,夜最长,景极长,日出辰,日入申,昼行地上一百四十六度少强,夜行地下二百一十九度少强。
夏至,日在井二十五度,去极六十七度少强,是故日最长,夜最短,景极短,日出寅,日入戌,昼行地上二百一十九度少强,夜行地下一百四十六度少强。
然则黄道斜截赤道者,即春、秋之去极也。
斜截赤道者,东西交也。
然则春分,日在奎十四度少强,西交于奎也。
秋分,日在角五度弱,东交于角也。
此黄、赤道二之交中,去极俱九十一度少强,故景居二至长短之中。
奎十四,角五,出卯入酉,日昼行地上,夜行地下,俱一百八十二度半强,故昼夜同也。
今此春分去极九十一度少强,秋分去极九十一度少强者,就夏历晷景之法以为率也。
上头横行第一行者,黄道进退之数也。
本当以铜仪日月度之,则可知也。
以仪一岁乃竟,而中间又有阴雨,难率成也。
是以作小浑,尽赤道黄道,乃调赋三百六十五度四分之一,从冬至所在始起,令之相当直也。
取北极及冲,各针穿之为轴,取薄竹篾,穿其两端,令两穿中间与浑半等,以贯之,令察之与浑相切摩也。
乃从针半起,以为百八十二度八分之五,尽冲针之半焉。
又中分其针篾,拗去其半,令其半之际正直,与两端针半相直,令篾半之际从冬至起,一度一移之,视篾之半际少多,赤道几何也。
其所多少,则进退之数也。
从北极数之,则去极之度也。
各分赤道黄道为二十四气,一气相去十五度十六分之七,每一气者黄道进退一度焉。
所以然者,黄道直时,去南北极近,其处地小,而横行与赤道且等,故以篾度之,于赤道多也。
一气令十六日者,皆当率四日差少半也。
一气十五日不能半耳,故使中道三日之中差少半。
三气一节,故四十六日而差令三度也。
至于差三之时,而五日同率者一。
其实一节之间,不能四十六日也。
令残日居其策,故五日同率也。
其率虽同,先之皆强,后之皆弱,不可胜计耳。
至于三而复有进退者,黄道稍斜,于横行得度故也。
春分秋分所以退者,黄道始起更斜矣,于横行不得度故也。
亦每一气一度焉,故三气一节,亦差三度也。
至三气之后,稍远而直,故横行得度而稍进也。
立春立秋,横行稍退矣,而度犹云进者,以其所退,减其所进,犹有盈余,未尽故也。
立夏立冬,横行稍进,而度犹云之退者,以其所进,增其所退,犹有不足,未毕故也。
以此论之,日行非有进退也。
而以赤道量度黄道使之然也。
本二十八宿相去度数,以赤道为距耳,故黄道亦有进退也。
冬至在斗二十一度少半,最远时也。
而此历斗二十度二十一,俱一百一十五度,强矣,冬至宜与之同率焉。
夏至在井二十一度半强,最近时也。
而引历井二十三度一十四,俱六十七度,强矣,且与之同率焉(《续汉·律历志》注补,《开元占经》一。案:《开元占经》引作「浑仪图注」。)
四民月令 其九 东汉 · 崔寔
 出处:全后汉文 卷四十七
八月暑退,命幼童入小学,如正月焉。
清风戒寒,趣织缣帛,染彩色(注)(《齐民要术》三)
枯染色黄赤,人君所贵(《御览》九百五十八)
河东染御黄法;
碓捣地黄根令孰,灰汁和之,搅令匀,捣取汁,别器盛。
更捣滓,使板孰。
又以灰汁和之,如薄粥,为入不渝釜中,煮生绢数回,转使匀。
举看有盛水袋子,便是绢孰。
抒出著盆中,寻绎舒张。
少时拔出,净振去滓,晒极干。
以别绢滤白淳汁和孰,抒出更就盆染之。
急舒展令均,汁冷拔之出,暴干则成矣。
治釜不渝法:在醴酪条中,大率三千地黄,染得一匹御黄,多则好。
柴、桑薪、蒿灰等物,皆得用之(《齐民要术》三。)
擘丝治絮,制新浣故,及(《北堂书钞》一百三十六,《御览》九百九十七作「制」)韦履贱好豫买,以备冬寒。
刈萑苇刍茭,凉燥可上弩。
缮治檠锄,正缚铠弦,遂以习射弛竹木弓弧,粜种麦(《齐民要术》三)
凡种大小,得白露节可种薄田,秋分种中田,后十日种美田。
唯穬早晚无常(《齐民要术》二),可种大蒜(《齐民要术》三),可种芥(《齐民要术》三),可种苜宿(《齐民要术》三),可种干(《御览》八百二十三)
可断作菑瓠中白肤实以猪致肥,其瓣则作烛致明(《齐民要术》三)
采王不留行(《御览》九百九十二),收韭菁,作捣齑(《齐民要术》八「收」作「取」,《御览》八百五十五)
南溪茅亭 明 · 丁寿岗
七言律诗 押灰韵 出处:月轩集卷之三
小小茅亭傍水开,炎天端可此徘徊。
忽惊白帝秋至,不见红炉扇火来。
涧底枯松龙欲起,雨馀香草锦初裁。
幸因官事投闲境,明日还冲满陌埃。
廖师子晦书(三)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一、《北溪大全集》卷二二
某特蒙惠《易本义》及卦图、《大学》议论,甚诲督不弃,铭佩何已!
某向者庚申春,首自考亭传《本义》来,前列诸图,如伏羲八卦方位,乾一在左方之上,兑二次之,离三又次之,而震四居其下,巽五居右方之上,坎六次之,艮七又次之,而坤八卦其下,与今所刊《本义》正同,但其中无太极字。
伏羲六十四卦方位,左自乾一至震四,右自巽五至坤八,亦依前八卦方位。
而正南之中注夏至午中,正北之中注冬至子中,正东之中注春分卯中,正西之中注秋分酉中。
外无六十四卦名,而内为方图,与《启蒙》全同。
窃谓此为定本,更不可易。
今不必證诸他,只以「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画为圆图,则太极浑然居中,阳仪象居左,阴仪象居右,而八经卦粲然不待人力安排。
而乾一、兑二、离三、震四,自然列于左;
巽五、坎六、艮七、坤八,自然列于右。
又因而重之,八位之上,各序以八,为六十四。
如干生枝,而干体岂移?
玩其象,则重乾居南,尽午中为阳极,而姤之一阴又接生于中,为夏至
重坤居北,尽子中为阴极,而复之一阳又接生于中,为冬至
皆自然与造化契合,非是伏羲私巧撰造。
若校之《启蒙》八卦图,以乾一居正南,坤八居正北,则为蹉进了,只做得八重卦方位,而亦少偏不甚全,正恐昔日考之未精,而今不从之。
若今所刊《本义》六十四卦方位,以乾一八卦居东南,兑二八卦居正东,又蹉退了,不合自然之位。
且以复居北之初隅,姤居南之初隅,则是十一月节气,便为冬至,而五月节气,便为夏至矣。
又无方布与图后说不相应,为误无疑。
书坊所货六经图,有先天象图,位次恰如此,注出康节,未必果康节,胡本其出此欤?
后别换一版者,位次却是,而亦少有未当。
如其中方布无卦名,亦可以證圆布之不必注卦名,其八卦界处,须有小竖画以别之,又须注「乾一、兑二」等字于本位之中,及「冬至、子中」等语于本方之中,一如《启蒙》乃善。
大学》之疑,只须平心熟玩本文之
所谓「知止」至「能得」二段,只是因上文「止于至善」一语而推明其所以然也。
「知止」是知其至善所当止之地,「能得」是得其至善所当止之地而实止之也。
自「知止」至「能得」只是一事,地步相去非甚相悬,只如「知命」至「耳顺」、「知至」至「意诚」之类,定静安虑四节,只是就此一事中间细破,非如心正身修、家齐国治等界限功夫之为阔也。
「止」以物言,是事物所当止之地,便即所谓至善处;
「定」以理言,物既知所止,则方寸之间皆有定理而无他矣,「有」字亦有力,是我有之也。
「静」以心言,理既有定,则心之所主更无外慕,凡外物皆无以动之,而能静矣。
「安」以身言,心既能静,则身之所处,无入而不自得,乐约夷险,皆无所择,而能安矣。
「虑」以应于事而言,身既能安,则向者知所当止之事物,或接乎吾前,而吾从容以应之,自能精于虑而不错乱矣。
「得」以实乎己而言,事既能虑,则动必中节,而所当止之地,所谓至善处,吾乃实得而止之不移矣。
其间名义若相类,而界限所辨则甚明。
主意各有属,而次序所续则甚密。
虽其言专为止于至善而发,而实所以推原上文「明明德」者之「止于至善」。
必知「明明德」之所当止,如是而后能得所止。
新民者之止于至善,必知新民之所当止,如是而后能得所止。
故下文又所以详之。
格物、致知、诚意、正心、脩身,即所以明明德之条目也。
齐家、治国、平天下,即所以新民之条目也。
格物致知,所以求知至善所当止之地;
自诚至平天下,所以求得夫至善所当止之地而止之也。
至于物果格而无一理之不到,知果至而无一知之不尽,则于天下之事,凡为至善所当止者,皆灼然有以知之矣。
由是而往,极其诚,而无一念之或欺。
心极其正,而无一息之不存。
身极其修,而无一物之或偏。
则明明德者之得止于至善。
有以为斯民之准矣。
家极其齐,而无一仪之或忒;
国极其治,而无一事之或偾;
天下极其平,而无一民之失所。
则新民者之得止于至善。
有以著明明德之效矣。
前后脉络相贯,分明如此,则此一段者实一篇之总摄。
今若不䌷绎此脉络,而必欲与后段牵联配合为一例求之,则有不通者矣。
如来书谓知止是知至之事,固也,谓「有定」是意诚之事,则「定」以见理之不易而言,「诚」以发意之无妄而言,自不侔矣。
又注「意既实则事有定理」,亦恐可疑。
盖事有定理而后意必实,实则理益定,非意实而后有定理也。
谓「能静」是心正之事,则静止于不为物动而已,而正则体用明达也,谓「能安」是身修之事,则安止于处不择地而已,而修则克治粹密也。
曰诚、曰正、曰修,盖皆以全体言之,而曰定、曰静、曰安,乃是发明一义云尔。
谓「能虑」则齐家、治国、平天下,无所不管矣;
能得则家齐、国治、天下平,各得其所止矣。
齐家、治国、平天下,固当研诸虑,然日用万事皆然,而近或不审也。
齐、国治、天下平,固各得所止,然特新民之止,而内有所遗也。
要之,非本文之旨牵强,未合费力,纵宛转凑合得,只是拗理义以就经文,而不因经文以发理义,殊乏怡然气象。
昔日先生最嫌人如此,而读书要在理会里面大义精蕴,亦初不在于此。
来书又谓:「传释知止,只指君臣父子国人交之所止,而不及其他。
此姑举其凡例,而非谓至善只在此也。
《章句》因谓「推类以尽其馀」,乃所以足其义矣。
大抵凡天下万事万物,莫不各有所当止之处。
所当止者非他,只是事物中一个恰好不易处,大如君止仁、臣止敬、父止慈、子止孝之类,小如坐如尸,如尸即坐之所当止;
立如齐,如齐即立之所当止。
又如足容之重、手容之恭、视之思明、听之思聪等类,皆是一事中所当止,而即所谓至善处,但总而言之,必如《文王》之「缉熙敬止」,无非至善然后为得其全,必如《淇澳》之「瑟僩赫喧,终不可谖」,与《烈文》之「没世不忘」,然后为造其极尔。
若疑传于知止能得段无释义,则或问固已言之。
古人释经,取其略,未必如是之屑屑,而有阙文,则又安知非本有而并失之耶?
然究而言之,则意亦具于三章矣。
臆见如此,更愿高明订之。
郭子从(二)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三、《北溪大全集》卷二五
所论先天顺逆之说,太泥左旋右转相滚杂,终竟未莹。
据说卦本语,自古无人晓得字义。
直至康节先天之学始说得出,而《启蒙》《本义》复用其说而详之,已甚明白矣。
如圆图之左方,自有乾一而后有兑二、离三、震四,相次而生。
而卦气,则自震之初为冬至,离、兑之中为春分,至乾之末而交夏至焉,皆是顺数其已生之卦而言,如顺天而左旋,故曰「数往者顺」。
其右方,自有巽五而后有坎六、艮七、坤八,相次而生,而卦气则自巽之初为夏至,坎艮之中为秋分,至坤之末而交冬至焉。
是皆逆数其未生之卦而言,如逆天而右行,故曰「知来者逆」。
然推原《易》之所作,乃从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相次而生,然后成六十四卦焉,故曰「《易》逆数也」。
凡此所谓逆顺,其主意只是已生、未生为别。
康节引天左右旋为譬,亦各就两边言之耳。
今不必拘诸家之说,只管分别如何是左旋,如何是右转,愈见碍也。
乾九三、坤六二所云云,须要见得两爻本义端的,不可移易处。
九三以阳居刚,健而又健,为健之至,故有「终日乾乾」之象。
以其不中,故又有「夕惕厉」之戒。
然所以至健而乾乾者,为何事?
圣人于《文言》申之以「进德修业」,「知至至之可与几,知终终之可与存义」,大要不过致知力行两尽其道而已,是乃所以为健而又健之实也。
六二以阴居柔,顺而又顺之至,且居中得正,纯粹无偏,故有「直方」之象。
然所以至顺而直方者,为何事?
圣人于《文言》申之,以「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大要不过顺守其正而已,是乃所以为顺而又顺之实也。
乾、坤何为其如此不同也?
乾知大始,而坤作成物;
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
而坤利牝马之正,先迷后得。
是乾能创始,又兼统其终;
坤则无始,但有其终而已。
故致知非健,则事物浑沦,无以剖析是非;
力行非健,则或作或辍,无以造极。
二者两尽,无一强一弱,乃刚健之至,此正圣人纯亦不已之事,而颜子克己工夫,亦足以当之。
坤则无致知一截事,只敬义顺守于其终而已,此乃仲弓为仁之功,视颜子大有径庭。
知乎此,则乾坤健顺之辨自判矣。
此等工夫义理,亦何有上下之限?
而渠乃以居下为言,未免偏滞疏阔?
又止言力行一边,而不及致知,一强一弱,何健之云甚?
大失圣人之旨矣。
以穷理言义又不相似,穷索乃平日之功,非裁度处事时之事也,若曰观理度宜则可矣。
又言乾之德业,必本于坤之敬义,亦有病乾之为乾,果有资于彼乎?
是则圣人德业,须有待于贤者功夫而后成矣。
曰如此则乾独无敬义乎?
曰:非也。
乾之为德业,纯一于诚,无表里隐显之间。
所谓敬者,自清明如神,何有持主之迹?
所谓义者,自从容洒落,迎刃而解,又何有裁度之为乎?
然人之资质不齐,学者自顾,若无清明刚健绝人之资,不能超拔为乾之事,则莫若且用力于坤之敬义。
至于真积力久,而不息无不利,则乾之德业亦可驯造矣。
此又自贤入圣,而合德无疆之地也。
妄议大义如此,高明以为如何?
李推所作姚志铭亦善,美质不遂,诚为可惜。
然其人已往,无足深论,姑置之。
大抵自专自是而不能虚心,乃世儒之通患。
惟好自专自是,则无复有进。
惟不能虚心,则无可大受。
前贤多能以驳杂之资,转移为美德者,皆由不自是之故。
先生亦尝曰:某平生不曾自以为是,而吾徒看道理,又须要见得真是真非,端端的的,方为切己物有得力处。
不可半间半界,含含糊糊,徇人情世俗相假借,为隐忍回互之态。
不惟于道理有妨,而亦心术之大病。
去年在桐城,与李推相处多时,见渠于是非白黑大故骑墙,甚欠亲切端的工夫。
所谓相观而善之谓摩,吾徒亦不可不自警勉也。
中秋对月 唐 · 李频
五言律诗 押青韵
秋分一夜停,阴魄最晶荧。
好是生沧海,徐看历杳冥。
层空疑洗色,万怪想潜形。
他夕无相类,晨鸡不可听。
郊居寄友人 唐 · 李频
五言律诗 押文韵
林色树还曛,何时得见君。
独居度永日,相去远浮云。
故疾随秋至,离怀觉夜分。
蛩声非自苦,偏是旅人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