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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四后十馀日病嗽不能出杂书十首 其十 宋末元初 · 方回
押词韵第七部
江皋残雪霁,想见东风还。
可览不可拾,春容有无间。
城市鬨灯火,强作元夕天。
乱离痛甫定,物华非自然。
栖栖坐羁旅,嘿嘿悲徂年。
正月初四后十馀日病嗽不能出杂书十首 其一 宋末元初 · 方回
押词韵第十五部
僦居背古城,楼西耸乔木。
两年见黄落,雪尽欲再绿。
往时春鹊雏,理巢乳哺续。
不归视吾儿,于此捧饥腹。
穷山况味等,差胜客影独。
正月初四后十馀日病嗽不能出杂书十首 其二 宋末元初 · 方回
押词韵第十六部
献岁亦未春,骤暖似炮烙。
衣汗欲索扇,一变雪霰作。
头岑万钧重,喉棘痰屡壳。
旬日不能出,如虎坐受缚。
脱或死客中,何异纥干雀。
正月初四后十馀日病嗽不能出杂书十首 其三 宋末元初 · 方回
押虞韵
西邻几老革,六博喝雉卢。
倚楼俯长道,饮豪语言粗。
东邻乃贩子,遇夜召朋徒。
大鼓恣考击,吹弹更歌呼。
书室一灯暗,笑此寒老儒。
正月初四后十馀日病嗽不能出杂书十首 其四 宋末元初 · 方回
押洽韵
客久已无味,更苦赀用乏。
年迈欲不竞,仍著疾病压。
相望五百年,老杜卧夔硖。
疲瘵困茧丝,遐荒敝戈甲。
谁方拥倾城,乐死有玉柙。
正月初四后十馀日病嗽不能出杂书十首 其五 宋末元初 · 方回
押翰韵
夏日客此楼,买冰敌炎暵。
冱寒不买冰,辍费用买炭。
冰炭役浮生,倏忽凉燠换。
故山饶甘泉,落叶足炊爨。
曷不归去来,作此琐屑叹。
正月初四后十馀日病嗽不能出杂书十首 其六 宋末元初 · 方回
押庚韵
有马可代步,无马徒步行。
有酒醉亦佳,无酒神思清。
客楼卧病中,日夜唯雨声。
此病尚可起,当如雨复晴。
气尽死期至,岂容强求生。
正月初四后十馀日病嗽不能出杂书十首 其七 宋末元初 · 方回
押真韵
炯炯君子心,至死能忍贫。
炎炎小人胆,为利宁杀身。
我年三纪后,登朝忤权臣。
逮逾四五纪,破家蒙战尘。
纵不当君子,终当非小人。
正月初四后十馀日病嗽不能出杂书十首 其八 宋末元初 · 方回
押词韵第七部
近代一人耳,吾乡老朱先。
甲子如我今,犹活十许年。
漳州复潭州,说经入从班。
无何党祸作,委顺不怨天。
馀生几明日,小子其勉旃(自注:晦庵绍熙元年庚戌六十一岁。后为漳州、潭州,及入侍经筵,六十五矣。庆元遭学党之祸,七十一卒。以隆兴、乾道、淳熙之盛际,二十八年间不能一立朝始终,避远近习,甲寅内禅,事未可知也。七日而召,不两月而至,乃厄于侂胄,而无所复伸。出处之际,岂非天哉。朱先者,谓朱先生也,本《汉书》例。)。
正月初四后十馀日病嗽不能出杂书十首 其九 宋末元初 · 方回
押词韵第十七部
无一日不醉,未尝见有疾。
三日偶无酒,咄咄怪病出。
肺壅鼻垂涕,不饮踰十日。
醉死政自佳,性命安足惜。
奈何官价贵,典衣买灰汁。
命皇帝谒享太庙诰 初唐 · 睿宗皇帝
出处:全唐文卷十九
昔重华嗣德。格于文祖。高密陟后。至于神宗。盖所以敬履端之元。申孝享之道。皇帝初嗣大宝。允膺休命。欢洽人灵。庆溢宗社。宜躬祗祀典。用展肃雍。可以今月四日谒享太庙。所司准式。
贺飨太庙拜南郊表 唐 · 王晙
出处:全唐文卷二百九十八
臣某言。臣得度支盐铁转运副使户部侍郎潘孟阳状报。伏承皇帝陛下以来年正月四日谒元元宫。五日飨太庙。六日拜南郊。制命施行。中外庆抃。臣某诚欢诚抃顿首顿首。臣闻四气首时。履端为贵。六经重祭。报本是先。伏惟皇帝陛下光启睿图。纂承宝历。功格宇宙。德冠勋华。以建寅之吉辰。备用辛之大礼。祗事宫(一作宗)庙。克禋烈祖之严。对越天地。聿修孝孙之敬。万灵从祀以肸蚃。四夷率职而骏奔。乐奏九成。神降百福。臣幸逢昌运。外守藩条。不及侍苍辂之后尘。仰泰坛之盛典。心驰魏阙。目极汉仪。踊跃海隅。倍万恒品。
正月初四游迎水庵 清末至现当代 · 洪存恕
七言律诗 押词韵第十一部
雾消日出焕飞薨,近寺还须纡道行。
披草吟人得荒僻,出檐语雀趁寒晴。
雪残犹著半林色,泉细终留一涧声。
何限人间蛙与紫,此来暂免试听荧。
择代雷世方回奏(淳熙十年闰十一月四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六、《奉诏录》卷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伏准御笔付下吴琚奏状,令议择人代雷世方。谨已遵禀,来日将上取旨,伏乞睿照。
泗岸喜题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七五、《苏文忠公全集》卷七一 创作地点:江苏省淮安市盱眙县
谪居黄州五年,今日离泗州北行。岸上,闻骡驮铎声空笼,意亦欣然,盖不闻此声久矣。韩退之诗云:「照壁喜见蝎」。此语真不虚也。然吾方上书求居常州,岂鱼鸟之性,终安于江湖耶?元丰八年正月四日书。
建炎笔录 其二 建炎四年庚戌岁 宋 · 赵鼎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一二
正月,初一日,车驾在海道。初二日,御舟早发,过石佛洋。初三日,御舟入台州港口章安镇。初四日,同户部侍郎叶份、中书舍人李正民、綦崇礼、太常少卿陈戬及谏议大夫富直柔同对舟中,问圣体。是时,扈从泛海者,执政之外,止此六人而已。吏部侍郎郑望之、给事中汪藻皆未到。初六日,台州报敌犯四明。初七日,张俊人至,云:十二月二十日,敌至明州十五里桥,俊发兵拒之,战不利,正月初二日遂至城下。俊大开城门,遣精兵用长鎗突出血战,杀近千人,得带镮首领二级。是夜,敌焚寨而遁。俊恐敌济师,乞退归行在,且以二级来献。初十日,闻俊已引军趋台州。是日,闻越守李邺投拜。又闻韩世忠奏乞留青龙镇,以待邀击。十三日,有旨,以知明州刘宏道充浙东安抚使,张思正充招抚使,欲其缓急得以自如也。是日,闻周望劾奏秀州太守程俱擅离任所。先是某上言,俱文士,恐不可当繁剧,遂易处州,既而有佑之者,其事遂寝。至敌犯馀杭,朝廷乃令押米纲,离州。望劾之云:「朝廷私此一人,遂失亿兆之心」。士论是之。十五日,张俊至,于是扈卫军稍振。先是,同宰执会食金鳌山寺,宗尹私谓某曰:「近日诸将姚端等进见太数,锡赉极厚,国用窘甚,见上幸一言也」。某归草奏,徐思之,恐亦有说。后乃闻上以明州卫士纷扰,尽废禁卫,独中军辛永宗有兵数千。而姚端即御营使颐浩之亲兵将,其众独盛,所以优其礼遇,以明受为戒也。十六日报,敌以十三日入四明。又见茶司备到仲山公文,称金人已于十二月二十间离洪州,杀城中老小七万馀人,由袁之潭矣。十七日报,吉州太和县村民收得嘉国惠徽朱夫人。先是刘珏、滕康有奏待罪云:「除太后、贤妃周夫人、莫夫人外,其馀舟船并未到」。十九日,御舟发章安,夜泊松门。二十一日,御舟入温州港。二十二日,御舟泊管市。二十三日,御舟在管头。中书舍人李正民充隆祐太后问安使兼两浙等路抚谕。洪州御史台备申,使臣尹希申:初,黄州关报金人侵犯,从卫三省移赴虔州。至吉州太和县,统制杨惟忠后军作乱。次日前军作乱,一行老小并内人被敌杀害者甚众。台吏蓝衍等十馀人皆未到。来人云,兵乱时太后、贤妃用村夫荷轿,更无一人扈卫者。及录到虔州三省关牒:探报,抚州王仲山投拜,用天会年号,下属邑取金银牛马等。二十五日对,乞收海舟,及谕韩世忠分兵应援。因论及洪州之扰,上曰:「太后仅以身免,乘舆服御之物一皆弃尽。宫人遗失一百六十馀人」。又曰:「已退黜滕康、刘珏,差李回、卢益替此二人矣」。奏事毕将退,上乃曰:「今日方欲召卿相见。即今天下事有二:敌退后如何?万一不退,如何措置?卿可条具奏来」。是日,闻金人明州杀戮甚酷,台州一空,守臣遁入罗汉洞。是日,御舟移泊乐湾,避管头台州之路。二十六日,驾幸水陆寺。至是侍从省官稍集,班列差盛。
二月,车驾在温州港。初一日,御舟移泊温州江心寺下,因赐名龙翔寺。有小轩东向,赐名「浴日」,皆御书题额。是日,押米纲使臣苏童至,云过越时李邺已拜金人,以其家属先过钱塘矣。初五日,对于江心寺。初六日,闻敌犯昌国,敌舟欲相袭,为张公裕以大舶冲散,复回明州矣。公裕,提领海舟者也。初九日,昭怀忌,行香罢,游天庆宫,登融成洞天福地。天庆即道士林灵素受业之地。初十日,吕颐浩在假,以荧惑犯紫微垣,侵相位,奏乞解机务。十二日,宣押颐浩入,奏事如故。是日闻明州兵退。十七日,车驾幸温州城,驻跸州治。某迁入州中陈氏之居。二十一日对,再荐吴表臣。初至温,对江心寺,即荐温人吴表臣、林季仲以补察官之阙。季仲奉其母避地山中未至,表臣先对。至是再言之。上极喜,曰:「自渡江,阅三吴士大夫多矣,未尝见此人物,如素宦于朝者,卿可谓知人矣」。是日批出,除监察御史,日下供职。前此,知真州向子忞言:「昨离真州,尽载本州金帛过江,遂为韩世忠兵所劫」。且言:「杜充已降金人而去,麾下官员多有走回者」。至是,上谓某曰:「自闻杜充之报,不食者累日,非朝廷美事也」。上又曰:「非晚颁赦回銮」。某因论数赦之弊,上曰:「以四方号令不通,不得不尔」。二十四日,同直柔对,弹杜充,且奏陈乞先罢相,后得投降的耗,当别议罪。是日降德音,返都吴会。赦文之前题印标目云「返都吴会之诏」,议者皆为太遽,以未知吴中消息也。
三月,车驾在温州。初四日,有旨,以初十日车驾进发,某力言其未可。初六日,有旨未行,展至月半。初九日对,论诸所获生口,内契丹并燕蓟及诸路签军皆不可杀,上曰:「正与吾意合」。十二日,浙西人皆至,云平江失守。一使臣即周望之部曲也,言敌骑二月二十四日至城下,周望、汤东野即日引众遁去。二十五日,金人突入,更无一人拒捍者,焚烧杀戮殆尽。初,苏人恃宣司以为安,敌至欲遁,而舟船悉为军兵掳去,故无一人得脱。又闻敌以十二月十六日破杭,始入城杀人,少顷而止。子女玉帛取尽。乃以二月初七日下令洗城,自州门杀人,而四隅发火。十四日始离杭,火十馀日方罢。是日,又闻知秀州程俱为宣司所囚。初,杭州既破,敌使人移檄俱降,俱不能决,曰:「小邦不敢专」。辄即解赴宣司,又虑见袭,即遁出州外村落间。一职官权州,遣吏追俱,复回,托以押米趋阙。寻为宣司勾捉而去,几为所斩,已而放出之,乃劾于朝也。十四日,降旨移跸越州。十八日,车驾诣天庆宫朝拜九庙,执政从官扈从。自渡江至是,始有此礼。驾回登舟。十九日御舟发温州,著浅,行数里而止。二十日,御舟至管头。二十一日,御舟至海门。二十二日,海雾四合,少进不行。二十三日,风顺,诸船直抵章安,舟行前后不相见。是夜御舟不至,执政船入港复回,而馀官皆不知,但闻喝探人歌唱之声,谓御舟在前,然喝探人亦复不知御舟之未至也。翌日率台谏仓皇回舟,至港口,迎见御舟之至,即二十四日也。云至松门著浅,舟侧,几覆。泊章安三日。二十七日,御舟发章安。二十八日,御舟泊慈济院下。二十九日,御舟入明州港定海县。
四月,初一日,车驾在定海县。初二日,御舟至明州。晚同直柔对舟中。以台谏在章安,入奏乞同对,问圣体,至是指挥始下。殿中沈与求、司谏黎确寻舟不见。初四日,御舟至馀姚,海舶不能进,遂易小舟,仍许侍从百司从便先发。自入定海,所过焚烧殆尽,死尸相枕藉,某至明论奏,宜有以优恤之。上览奏恻然动念,故有免商税及租役之诏,仍支钱数万以济贫民。留馀姚一日,以诸司易舟也。十一日,车驾至越。是月,左仆射吕颐浩罢。
后一月,某蒙恩除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是年十月初,以议辛企宗建节不合,眷意稍替,由是间言得入。初,降出企宗论功劄子,皆无实状,余谓诸公曰:「企宗正任承宣,不知何以酬之,意在节旄乎」?范觉民叹曰:「此则不可,当优与军职耳」。
临江仙 寿费药轩(廷言兄正月四日生辰) 明 · 吴宽
押先韵 出处:匏翁家藏集卷第三十
此日药翁开七帙,人来并贺新年。
逢恩堂里鼓填然。
改元闻好语,纪事作长编。
江上扁舟初到也,凭将玉季书传。
买田抽取俸中钱。
他年如得请,一笑两华颠。
赠邠州刺史韦公神道碑 唐 · 韩休
出处:全唐文卷二百九十五
夫贤者所以称至业也。居贤而德故有尊。位者所以叙才用也。有才而位不必贵。缅觌志则。代有其人焉。公讳钧。字季和。京兆杜陵人也。昔大彭授征伐之任。总齐偫后。立为商伯。扶阳擅儒雅之道。仪刑列辟。起为汉相。由是迈种厥德。光昭盛门。轩裳奕叶以济美。灵庭肸蚃而相属。故夫重辉洪业。启彼元绪。淳德介祉。归诸后昆者焉。曾祖澄。皇朝国子祭酒。儒门肇业。国庠贻训。祖庆植。皇朝舒密二州刺史。政成师长。化洽黎元。父瑶。皇朝驾部员外郎。誉重国桢。道高人望。光膺三署之拜。克彰九德之美。公淳辉秉灵。鸿芬锡祉。合英秀发。扬光炯曜。其少也。则圭璜自然。克有成器。其长也。则礼乐攸在。光其大名。式是古训。洽于前烈。怀利器而待割。含虚明而独照。学无不综。窥先王之书府。言必有则。得夫子之文章。挹其道则虚往而实归。论其德则敬容而贵允。所谓乐只君子。邦家之晖者也。解褐。以常调授绵州魏城丞。矫曾翰。淩绝壑。立兹政声。宏彼邦教。以尤异擢授雍州长安尉。未几。迁雍州司士参军。超于辇剧。佐此神京。既位以才迁。亦高由政举。无何。转洛州陆浑令。京皋底绩。河县为荣。铜墨载美。弦歌用誉。以亲累出为晏州嵯峨县丞。寻改授雅州司功参军。迁雍州三原县令。又改授邠州三水令。又改岐州扶风令。穷通在命。喜愠在我。当运而宠辱不惊。养空而逝止恒适。用能因事立训。自公灭私。虽得丧系乎其时。亦风轨存乎所莅者矣。呜呼。物不可终否。道不可以遂丧。夷然顺之。艰以贞之。俾夫人亨。则自天而佑之矣。景龙二年。圣人发明制。袖有功。授太子司议郎内供奉。寻正除。乃迁尚辇奉御。恭承嘉惠。肃奉彝则。膺美选于礼门。拜殊荣于御府。又以亲累授果州司马。寻改授汉州司马。公道直而正。德贞而修。虽行必恒存。而运无常泰。善不违已。固无负于神明。累则因人。亟又从于贬降。且人有厚于德而薄于命。行其道而屈其身者欤。栖迟下列。竟以卒岁。以开元十一年十二月十九日。遘疾终于汉州之官舍。春秋六十有四。惟公含宏光大。洵秀冲雅。澹然而静。漻乎以清。神崖自高。海量孰测。韫随和以增美。将𦶜兰而共芬。而天爵斯茂。朝宗莫及。盛名空在。昌运不留。可为长叹惜者也。以开元十二年七月二十五日。迁窆于万年县洪固乡陪先茔。礼也。公之第四女。兰畹生秀。金闺植德。以良家之选。参帝子之荣。克彰庆善之馀。允洽徽章之命。开元二年正月四日。乃下制赠公邠州刺史。赠先夫人辥氏晋国夫人。制曰。代荣簪组。才称桢干。方居参佐。奄谢中年。朝选良家。既闻馀庆。义崇恩礼。爰在饰终。且分符节之荣。无忝笳箫之梦。可赠使持节邠州刺史。并赠夫人为晋国夫人。非夫宏风励俗。明察在人。岂能袖崇光兹训翼者也。君子曰。管氏之代祀。不亦宜乎。其斯之谓欤。有子尚舍直长悦然等。晋之明用。干蛊而克。永惟孝思。训我淳则。爰播美于穹壤。用图芳于篆刻。乃为铭曰。
缅彼大彭兮佐于有商。自我楚傅兮庆流扶阳。逮兹后昆兮奕世以昌。诞此明德兮与时而光。良玉不斲兮幽兰自芳。为邦之彦兮为人之纲。明德之修兮而命之不臧。既道崇而位薄。亦身没而名扬。呜呼。积其善也。闻季女之宠章。崇其构也。称郑公之不亡。勒贞石。旌高堂。德音昭昭以孔彰。俾夫堕泪之美者。岂独岘山之阳。
请钦宗幸陕右以图收复劄子 北宋 · 蔡翛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九七、《三朝北盟会编》卷二七
昔澶渊之役,虏人料天子必幸蜀,因伏兵于殽渑道上,适为我兵搜出,此虏人已陈之刍狗也。然彼方谓我独西兵可用,诚是也,都邑必不可守,藉守亦必破。况天子不乘危,且上兵伐谋。今太上既将南幸,为新天子计,不若行幸陕右,反据形势以临之,鸠集藩翰大臣,数道并进,乘我锐气,下兵以图收复,此万全矣。金人若犯都邑,既掩空城,谋折气沮,无可得做;而我在陕西,鸠兵稍成就,计已四五月。则天时地利,彼俱不得,必引而去,重载而归,可一战破也。都城为患,不过一火而已,此疥癣尔。虽恐崤渑道险,惧有伏兵,则可从南阳趋武关,入长安,亦汉唐大路,不过回远,比崤渑差数日閒。会兵而后鼓行,此所谓从天而下也。
春秋分记序(开禧元年正月) 南宋 · 程公说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四五、《皕宋楼藏书志》卷八、《宋代蜀文辑存》卷八三
《周礼》有史官掌邦国四方之事,达四方之志。诸侯亦各有国史,大事书之于策,小事简牍而已。《春秋》,鲁史也,仲尼加笔削,为垂世之经。孟轲氏发明宗旨,曰:「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孔子惧,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又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其义则丘窃取之矣」。呜呼!孟子之言则《春秋》传心之要也。夫《春秋》为天子之事,当本之周,曷为本之鲁也?本之鲁而元年春王正月加「王」乎其间,以鲁而系之王,示天下诸侯皆当宗王也。列国之事不一矣,事有隐恶,安得尽见之?赴告册所可见者大纲存焉,举其大纲,则妙而天道,微而物变,与夫国异政家殊俗,可以推见。此《春秋》详于内鲁,而亦该夫侯国之政也。左氏传经,纪载博备,兼列国诸史之体,使后之沿事以求经不为无取,然或谓艳而富,其失也诬。《公》、《谷》二传,解经多而叙事略,亦蔽于短俗。学者高则束传而谈经,下则徇文而违理,尝窃病之,辄推《春秋》旨义,即《左氏传》分而记焉。事虽因于左氏而义皆本诸圣经,又旁采《公》《谷》及诸子之说精且要者,附正其下,冠以周,尊王也。次以鲁,内鲁也。自晋以下为世本者十有二,次国、小国各自著录。又为年表、世谱、书。总九十卷,目曰《春秋分记》。曲明圣人遗意,以示来世。至于得失盛衰之变,亦备论其故,盖《春秋》则以见天下之当一乎周,而《分记》则以见列国之所以异,因其异而一之,此《分记》所为作也,尚《春秋》意也。开禧二年岁在乙丑春正月丙戌,眉桂枝程公说伯刚甫序。
按:《春秋分记》卷首,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