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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大事表 卷十九上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大事表卷十九上
          國子監司業顧棟髙
  嘉禮
 先王厚男女之别重繼嗣之原爰定昏禮為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所以别嫌明微先徳後色萬世統至深逺東遷而後禮教不修倫紀廢壊陳靈以君臣宣淫晉文懐嬴薦寵衛宣新臺之刺齊襄有南山行人道同於禽獸典禮棄若弁髦大亂極矣聖人憫焉是故詳其制於禮而嚴其律於春秋自古天子無與不行親迎之禮娶后則使卿逆上公之而祭公専行見譏劉夏以官師致䙝春秋志之謹名分亂源十二公違禮甚於公當親喪主王姬娶仇女而躬納幣宣公倚齊得國結好圗昏即位未幾行喪有人心者謂宜於此焉變矣内女夫人者七其三不克終不書歸餘皆有故而書鄫季姬之歸不書歸逮歸寧反書歸譏在魯也紀叔姬以媵書宋共三國之媵而亦賢之叔姬孑身全宗祀共傅姆而蹈烈火秉禮守義皭然不滓庶幾周公之教猶有存焉故大書特書不一以為勸也嗚呼昬禮有六而春秋納幣逆女夫人至従其重者書之也而或失之略或失之過失之略者輕妃偶而虞不終失之過者諂强鄰而羞宗廟聖人之為天下後世豈不深切著明也哉春秋嘉禮表第十九
  王后
 孫氏覺曰春秋二百四十二年周十三王書王后者惟二非禮則書也
 吴氏澂曰祭公遂行逆后而紀姜遄歸京師其逆其歸兩從苟簡故書逆書歸劉夏以士逆后而齊之歸女無違於禮故書不書得禮不書失禮然後
 
 
 
 
 
 
 
 
 
 
 
 
 
  王姬
 霞峰華氏春秋兩書王姬而皆於莊公之篇則莊公之於齊非但不可主齊襄之婚其主齊桓之婚亦未為無譏也但如王氏之説罪有大小故書之有詳略不然常事不書
 
 
 
 
 
 
 
 
 
 
  逆夫人
 霞峰華氏納幣逆女夫人至三者昏禮大節得禮則不書僖公襄是也國惡不書昭公之娶孟子是也其餘失禮則書是故納幣不書莊公親如齊納幣則書納幣使大夫不書文公喪未畢而公子遂納幣則書親迎不書公子翬公子叔孫僑如大夫逆則書莊公親迎而娶仇女故亦書夫人不悉大夫夫人至則書大夫而公中受亦書大夫宗婦覿不書莊公男女同贄則書凡書皆失禮者也書夫人至正也書入不宜入也書以不以者也婦者有姑之稱
三年公子九月齊侯送公㑹齊侯于夫人姜氏至莊二十二年
 
 
 
 
 
 
 
  内女
 霞峰華氏内女諸侯者七適大夫者四適諸侯歸適大夫不書歸適諸侯書歸者紀伯姬杞伯姬宋伯姬是也鄫季姬之始歸不書歸寧反書歸齊叔姬伯姬叔姬之始歸亦不書歸而書來歸略其常而著其變也書紀伯姬叔姬書也逆女伯姬也錄叔姬之歸不得不伯姬之歸也書杞伯伯姬違禮而亟來書也書宋伯姬三國之來媵書也歸寧不書杞伯書來不當來也㑹洮則書來朝其子則書來求婦則書罪伯姬也而所以伯姬越禮往來以魯之卑之非是則杞不得安也歸寧而反不書而鄫季書歸不易歸也書季及鄫子遇于防使鄫子來朝罪季也而所以致季越禮而為㑹者以魯之止之非是則鄫不得歸也歸諸侯者七而逆女一書逆女使卿禮失之略也納幣一書致女一書納幣致女使卿禮失之過也適大夫四書逆者三敵也譏公不當大夫為主也以大夫自逆則稱字以姑逆則稱婦也書來者一亟也兼髙固不當同來也以反馬則不當躬至以歸寧則不並行也媵待年不書而紀叔姬歸書賢叔姬外女不書三國來媵書賢共
 
 
 
 
 
 
 
 
  已上内女諸侯來歸者(不君亦甚矣子逆婦是上役乎下也姬亟來亦非禮也)
  已上内女大夫
春秋不親迎論
公元265年
春秋𨼆二年紀履繻來迎女公羊曰外逆女不書何以書譏始不親迎也史公於外戚世家春秋不親迎索𨼆引此傅文以為後儒承其説因于莊之二十四年公如齊逆女榖梁不正其親逆于齊也謂親迎合禮不書親迎讎人之女故書而桓三年公子翬如齊逆女元年公子遂如齊逆女成十四年叔孫僑如如齊逆女皆主不親迎之説是則公榖及史遷以為諸侯親迎千百年來無有異議程子獨辨之曰親迎者迎於其所豈有宗廟社稷逺適他國以逆婦者非唯侯即卿大夫亦然文王親迎于渭周國自在渭旁未嘗出疆也况其時為公子未為國君其説精當足正千古之繆文定不親迎之說而又謂或迎于其國或迎于境上彚纂譏其未有定見既曰迎于境上矣則未入境之先安得不以大夫逆之則三公子之如齊迎女禮也既已合禮春秋何以彚纂譏文定之無定見而究未𤼵明所以書公逆女之故則此案終未結余懐此疑凡數年後因而斷之曰程子説是公羊謂譏不親迎非春秋之旨史公所云蓋習見世尊崇后家而援公羊以為後儒以為定例過矣翬與遂之書逆女也惡其寵逆黨强援僑如之書逆女也惡其通國母擅國權也統觀前後經文聖人之㫖自見不親何涉何則翬以隠十一年弑君而桓三年即為命卿逆女遂以十八年殺子赤而踰年即冒國喪逆女此為結援强大以求逭前日滔天之惡僑如以成十四年逆女而十六年即與姜氏謀逐季孟出奔此為専擅國柄以預釀後日竊國之漸比事之而書法之故瞭然矣至紀履繻之逆伯姬以吾女遭人倫之變而特詳之亦初非以其不親也夫逆女使命卿其常耳必以為不親假令婚于秦楚而為國君者將舎國事之重越千里踰時月以求婦乎魯十二公夫人若子氏若姒氏若歸氏均非若齊魯之近也當日必以大夫之而春秋不悉書者此正所謂常事不書昭公娶于吴而魯之諸公未嘗吴境此當使誰迎之乎夫春秋之書來逆者若若齊髙固此則親迎矣而春秋之者惡其以大夫諸侯而莊宣二公國君自屈特書之其意各有在亦初不闗親迎不親迎也自公為此説而史遷之後遂成銕案不可易雖知程子之説之為是而終莫能撼多為依稀兩可之論㧞本塞源自公始而是非之説乃定
 望溪方氏國君禮異公子士庶人卿逆而迎于境可也越禮親迎非禮也使親迎得禮則莊公如齊逆女以為常事不書
 
 春秋大事表卷十九上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大事表卷十九下
          國子監司業顧棟髙
  五禮源流口號
 余作春秋地形口號既竣意有未盡復取所輯五禮中有鄙見折衷前説續成四十四首名曰春秋五禮源流口號厯代制作典禮禮臣之引據儒者駁辨各列端緒附註下貽學者用作鼓吹知經經緯具有本末達古今之禮者尤不可不通於春秋
史經典型樞機端在一麟史從托始垂教尼父心傳燦日星(一)
公元266年
紀事自従周正朔為邦商榷夏殷夏時月支離解厯勘經文不符(二周家改改月春秋春正月十一月李氏亷曰左氏正月建子漢唐諸儒皆以周孟春建子之月至宋人始有改正朔不改時月之説故程子以書為假天時立義則是十一月本非聖人虚立春字正月之上以示行夏時之意胡氏因之遂謂以夏時周月然考諸經文總無合處汪氏克寛時王厯國史據以紀事孔子筆削之始擅改周厯豈特無王又失事何足以為聖人另有春秋時令表)
公元前509年
宣聖無非事書不行即位自當宋儒强解従誅削漫謂尼山自居(三隠公元年不書即位胡文定春秋首絀隠公以明大法盖為其上無所承内不禀命髙紫超氏曰春秋諸侯禀命而無承者徧天下孔子國臣子首削隠公之即位以明王法尊君不敢斥言之義又謂文成襄昭哀五君皆書即位誅首此後可從末減何獨不幸春秋之首君而當大罰也至謂聖人直以天自處於此乎何恤焉則尤悖理之甚矣孔穎達杜氏之説曰隠莊閔僖四君皆實不行即位之禮或讓而不為或痛而不忍或亂不得國史固無所書非行其禮而不書于文也謂孔子之者賈服之徒宗之者始于程子而其説暢于東萊文定据以作傅過矣)
公元266年
定無正月桓無王一字矜嚴凛若霜終是簡編脱誤强求義例荒唐(四桓在位十八年凡十四年不書榖梁曰桓無王也元年書王胡氏謂以天道法正桓公之罪二年王正華督之罪十年書王謂天數之終十八年書王謂桓公之終其立説可謂鑿矣宣亦篡弑何以王桓既無王而又以元二兩年書王為桓公及宋之罪則春秋弑君之賊多矣前後無不王者又將以何法正之耶至定公夲以六月戊辰即位是年春王三月晉人執宋仲幾歸于京師二月無事可見不書公榖乃以春王二字讀㫁謂聖人削其正月牽合無正之義霞峰華氏正月定之正月春秋無緣預責其罪連下三月為句公榖自析而二之何與聖人事耶此等曲説不可従者也)
兩嵗秋冬自是當年適逢漫謂王誅天討刪除造化亦何庸(五四年七年俱不書秋冬自是兩年秋冬無事可書故闕説者必謂賞以春夏刑以秋冬弑君天討不加是有陽無隂嵗功不能成故特削之四年不書則以天王下聘七年不書則以榖鄧之來朝天王列國諸侯俱無可望果爾十七年五月公羊不書夏昭十年十二月三傅皆不書冬又將何説乎其尤誕妄之甚矣)
公元前658年
禘祫原來二名六經傅記厯然緯書創論分三五從此諸家聚訟争(六孔穎達曰禘袷一也以其審諦昭穆謂之禘以其合祀羣廟謂之祫商頌長𤼵大禘樂歌也而詳列玄王相土成湯禘之即祫明矣三年一祫五年一禘之出于緯書附合五年殷祭之文以為僖公二年喪畢而祫明年而禘至八年而再禘秋七月禘于太廟用致夫人是也唐明皇開元六年睿宗喪畢而祫明年而禘自是之後祫禘各自以年不相通數七祫五禘至二十七年禘祫併在一嵗有司覺其非乃以為一禘一祫五年再殷宜通數而禘後置嵗數逺近二説不同鄭玄髙堂隆先三而後徐邈二後三而以為二禘相去為月六十中分三十置一祫焉此最為得遂用其由是一禘一祫在五年間合于再殷之義)
公元742年
唐王業起衡茅强慕黄虞禘郊劉祖帝堯曹祖舜唐宗老子更堪嘲(七大傅曰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祭法有虞夏禘黄帝殷周禘嚳之文唐趙伯循遂謂禘専祭始祖始祖所自出而不兼羣廟之主與祫為二朱子遵用不知趙何據依其實漢晉以來馬鄭王何范杜孔諸儒俱未嘗有此也諸儒俱謂禘兼羣廟之主如長𤼵之頌玄王并及相土成湯春秋禘于太廟用致夫人惟其合祭羣公故夫人亦得致豈有始祖始祖所自而夫人得與其列者乎禘禮東周而已廢至東漢初緯書盛行張純遂舉三年一祫五年一禘之以告世祖因據以定禮初欲禘帝堯議者謂漢之王業功不緣乃止合已毁未毁之主而祭于髙廟髙帝始祖則禘仍與祫不異曹魏文帝祖舜唐元宗天寳元年神仙興乃建玄元皇帝先三日行朝獻次日朝饗太廟次日有事南郊終唐世莫能改可嗤益甚則皆拘泥祭法攀援傅㑹失之也萬季野云後世宗無始祖又安有自出祖宗神宗嘗曰禘者本以審諦祖之所自出秦漢以來譜牒不明莫知所本則禘禮固可廢遂詔罷禘祀嗚呼禘禮復行于東漢而罷于宋中間千有餘年皆矯誣之虚祀皆由祭法大傅漢儒雜以緯書侈談不根後世鄭玄之徒好為曲説附益之以拘牽為復古以増多致孝不知無當情實也先王之禮豈如是哉經之可信者莫中庸論語春秋皆言禘而不言祫禘即祫也中庸明言宗廟之禮所以昭穆而下即云禘嘗之禮春秋大書禘于太廟禘于莊公大事太廟僖公禘之為合祭羣廟灼然無疑乃必謂追所自出又謂稷契同出于嚳此乃史遷據世本無稽之詩書孔孟其言稷契之事屢矣豈嘗有一言及嚳者哉)
公元266年
僭王朝微不侔只行祈榖不行丘禘同大雩春秋筆失禮中失禮尤(八魯僭王禮三禘也郊也雩也然郊亦㣲不同王朝二郊迎日至之郊其月以日至日用上辛啓蟄之月則又祈穀上帝魯無冬至大郊之事降殺天子所用者祈榖之郊而已諸侯山川皆得雩魯僭王禮特書大雩以表其異于諸山川之雩夫魯之僭乆矣聖人不敢無故斥言君父之過故皆因其尤甚者書之郊不及時則書過時則書僭用日至則書或以凟書紀異書已不已書雩以過龍見書旱甚書禘以莊公之廟書致夫人書蓋凡合禮則不書也黄楚望氏曰禘者殷諸侯之盛祭周公始定為不王不禘之法成王以周公大勲勞故賜魯以殷諸侯盛禮大雩平王之世恵公請之然郊止祈榖望止三猶未敢盡同于王室也)
别子従無祖至尊持論朝暾魯如更有文王百代烝嘗祖孫(九杜註孔疏以魯鄭衛四國俱有所出王之廟襄十二年吴子夀夢卒臨于周注云周廟文王也昭十九年鄭災子産使祝史主祏於周注云周廟厲王也文二年逆祀傅宋祖帝乙祖厲王注云宋為王者後得先王帝乙周制王子有功徳者得廟祀所出王魯以周公故得立文王鄭之桓武世有大勲故得立厲王又哀二年蒯聵禱云敢昭告皇祖文王是衛亦以康叔故得立文王也其傅㑹左傅周廟之言極謬諸侯不得天子伯禽為始祖而周公相王故以周公之廟為太廟魯公之廟為世室百世不毁若更立文王則不毁之廟有三周始祖后稷未聞更有帝嚳豈非更超天子而上之乎)
告朔朝正典常文公初廢漸淪亡春秋屬筆無窮魯論猶傅愛餼羊(十文六年閏月不告朔猶朝于廟十六年夏五月四不視朔周制天子常以季冬頒來嵗十二月之朔于諸諸侯受而藏之祖廟每月之朔則以特羊告廟請而行之謂之告月亦曰告朔因以聴此月之政謂之視朔玉藻謂之聴朔其日又以禮祭于宗廟謂之朝廟謂之朝享嵗首行之則謂之朝正告朔視朔聴朔朝廟朝享朝正二禮各有三名同曰行之文公以閏非常月故缺不告但身至廟朝而已故曰猶朝于廟是幸其禮之不盡廢也至十六年書不視朔并未朝廟汪氏春秋書此即聖人愛禮存羊之意公榖皆曰猶者可以已也杜氏亦曰可止之辭大春秋之旨)
朝正闕祭匪今始在楚何煩特筆屈辱蠻夷已甚同志失常居(十一襄二十九年春王正月公在左傅不朝正于廟也文宣以後告朔朝廟久廢朝正猶存以其為三始之正也然嵗首公之在齊晉多矣闕朝正不少矣獨于楚書之者公不奔天王之喪而乆留以俟楚子之葬屈辱已甚季武子専國而取卞公畏而幾不敢入已兆乾之漸故榖梁閔公閔其為楚所制公羊曰存之以係國臣民之望也春秋書公在乾三皆于正月亦此意)
致廟説宜從左榖梁立母最虚浮躬親主鬯夫婦[𡠉]也如何獻酬(十二僖八年禘于太廟用致夫人左傅以為哀姜榖梁則曰立妾之辭也劉向夫人成風致之于太廟以為夫人楊氏士勛曰若左氏説則哀姜元年為齊所殺何為今日乃致之由是胡傅以下彚纂所徵引十四家皆從榖梁之説而其實非也木訥趙氏先君死子安有見母于廟之理不詰自屈髙紫超氏曰夫人哀姜斷無可疑不稱姓氏而止稱夫人正前書夫人氏之喪相照霞峰華氏曰致夫人致死者非致生者也若如劉向謂致成風太廟以為夫人則經當言夫人不當言致夫人言致夫人未竟也且于廟中冊立以子而冊母古無其孫氏又謂以夫人成風太廟使之與祭將為主婦而祭乎將以聲為主婦而成風與助祭乎尤不可通矣愚案其遲至八年而後致者哀姜見討于方伯醜聲昭著實難入周公之廟故僖公疑而不敢即行業以夫人葬之又似不得不行故遲至八年始行之此情理之宜有者不必楊氏之説為疑也)
繼統繼嗣縱横漢宋明來不平春秋僖閔為昆弟先加父子名(十三文二年大事太廟僖公公羊曰譏逆祀也先而後祖也何休僖公以臣繼閔公猶子繼父閔公文公為祖榖梁先親而後祖也楊士勛疏親僖公祖謂閔公左傅子雖齊聖先父食杜註臣繼君猶子繼父胡安國兄弟先君臣故三同以閔公為祖以僖公父視閔公徐氏乾學曰僖雖閔之庶兄而既承其統則降而為子矣閔雖文之從父而既子乎僖則尊而為祖矣王侯家臣一例可以諸父昆弟為臣則其死豈不可諸父昆弟為子閔公之薨僖公三年之喪是子為父之服既服子之服豈不可正子之名三俱指閔僖為父子有明証也又禮記有虞氏顓頊宗堯陳澔註云天下堯堯受之于嚳故堯授受終文祖蘇氏謂即嚳廟也授禹禹受命神宗堯廟即是可以知虞不宗瞽瞍宗堯亦以堯為父矣)
公元998年
父子君臣大倫生為君父死稱親王公原不同黎庶昭穆當從統緒伸(十四宋真宗咸平元年禮院太祖宜稱伯有集議張齊賢等曰天子旁期廟中安得皇伯之稱為人後者為之子所以本祖而重正統也請自今有事太廟太祖宜稱孫太宗宜稱孝子徐氏乾學太宗太祖為父常情鮮不驚駭揆以三譏先禰後祖之義則張公實古之達禮賈公彦疏周冢人公墓兄死弟及則以兄弟昭穆各為一世春秋之躋僖乃是升僖為昭以閔為穆世次亂故云逆祀兄弟同居昭位第位次之以為逆祀以後羣公昭穆仍自不亂何得至定八年始云順祀先公乎最得三之意孔穎達之説非也劉氏敞曰生既為臣臣子一例若拘兄弟不相為後之説不繼所受國者而繼先君則是生以臣子之死兄弟治之是為忘生背死髙氏閌曰既授以國則所者雖非子猶子道之者雖非其父猶父道也漢之恵文兄弟相繼當時議者皆推文帝上繼髙祖恵帝親受髙祖天下者反不得昭穆之正光武繼平帝又自以世次當為元帝後皆背經違禮不可者也明之嘉靖非特不當考興獻并不當孝宗當考武宗不易之論明儒已有言之者)
嬰齊為後公羊帝室如何頡頏昭穆自宜嚴世次弟兄相繼倫常(十五春秋成十五年仲嬰齊公羊傳曰為兄後也公孫嬰齊曷為謂之仲嬰齊為人後者為之子何休謂弟無後兄之義為亂昭穆之序失父子之親萬斯同曰此必周世原有魯人因而行之孔子據實書之公羊亦仍其舊而之爾不然豈敢為此而公羊亦豈鑿空妄説者乎且仲遂有弑君大惡嬰齊後歸父仍稱弟而不稱子則固依然後仲遂矣世徒泥兄弟不同昭穆之説不知古之有國有家者承祧統為重原與士庶不同崑山徐氏辨之曰卿大夫繼世與天諸侯不同蓋天不可一日無天國不可一日無君故以後兄可以後弟可甚至以叔後侄亦可生既為之臣入繼當為服斬廟食自當正祖禰之號故三同以閔公僖公之父為文公之祖胡氏安國兄弟先君臣此定禮大夫則不然以别子為祖亦不能臣宗族自當昭穆一定之序如歸父無子則當立嬰齊之子嬰齊又無子則當使攝主以待嬰齊之子之生非如天子諸侯之位不可虚懸有待季孫有疾命家正常曰南孺子之子也則以告而立之女也則也可卿大夫庶子攝位以待宜立者之生之証也)
公元前82年
不疑大義朝廷叱縛姦人聴不决獄端須經術公羊畢竟前經(十六漢昭帝始元五年一男自稱衛太子詣闕公卿將軍雜識視至者莫敢𤼵言京兆尹雋不疑後到從吏收縛曰昔蒯聵違命出奔輒距而不納春秋是之遂送詔獄天子大將軍光聞而嘉之公卿大臣當用經術士明大誼不疑所据乃公羊之説春秋哀公三年晉趙鞅蒯聵公羊傅不以父命廢王命案不疑之㫁則是而公羊之説則非也以春秋衛輒為當立非冉有子貢之疑而問則夫子之意幾不白後世矣)
公元266年
尹氏公羊世卿春秋大義炳然後人更説鍾巫主强索新竒異義生(十七隠三年夏四月辛卯尹氏左氏經文為君氏卒隠公之母聲子此全無義理公羊是周之太師尹氏世執朝權周階亂因其告喪以氏書者譏世卿非禮為後立義極精髙紫超與昭二十三年尹氏王子朝照應説是已明季氏本更是魯之大夫隠公囚于鄭之尹氏與尹氏而立主者据此尹氏羇旅之臣入隠公之世僅一見無甚闗係如何便書于冊恐只是好新之病)
鄫為事宜異姓承祧説好果爾尼山斷獄不宜出鄫人(十八襄六年人滅鄫文定取公榖之説曰非滅也立異姓耳其説與左氏不同霞峰華氏人滅鄫取鄫之始末左氏備書于冊公榖之説不知何據公羊曰取後于榖梁立異姓以蒞祭祀如此則罪在鄫不在謀不自出與黄歇吕不韋之事不同聖人不正鄫之罪以為寵愛立異姓以亾宗祀之戒而顧以滅鄫之罪加之未嘗與謀用法可謂倒置趙氏匡亦鄫果如此經當如梁亾之類而書鄫亡不得季氏人國自殄世其不同其詞亦當聖人豈肯含糊不明使人難曉)
子緣母貴肇公羊千載椒房咎殃丁傅並稱太后怨生王葬禍深長(十九隠元年公羊傅曰子以母貴母以子貴漢哀帝追尊祖母傅太后及母丁姬詔曰春秋之義母以子貴其尊恭皇太后太后丁姬太后稱號王太后並後哀帝王莽秉政舊怨時丁傅已前卒迺𤼵冢開槨户周棘其處禍最慘酷趙氏謂公羊于經外妄生此文遂漢朝以為首亂大法信矣)
  自第二首起至第十九首止共十八首春秋吉禮
天王宴樂喪中蚤納幣親喪不疑天子諸侯廢絶只留士禮後人師(二十儀禮載士喪禮三篇無天諸侯喪禮孟子亦曰諸侯之禮吾未之學滕文公欲行三年之喪而至父兄百官譁然則知天子諸侯喪禮廢絶春秋時乆矣觀宣元年公子遂如齊納幣而昭十五年傅景王三年之喪宴樂已早以天王之貴秉禮之國僴然無所顧忌其他抑又可知惡其害已而去其籍不待戰國時為然也今所傅士喪禮孔子七十子講明切究之故能傅其餘王公禮則不可得而考散見顧命與康王之誥者皆殘闕無首杞宋無徵豈獨夏殷之禮哉)
公元660年
元凱登朝短喪一時議出駭猖狂由來註左先差誤經術旋為倫紀殃(二十一昭十二年晉侯諸侯子産相鄭伯請免喪而後聴命杜註云時簡公未葬明既葬則為免喪也昭十五年后崩王既葬除喪叔向三年之喪雖貴遂服云天諸侯除喪當在卒哭今王既葬而除故譏其不遂杜以卒哭與葬相去非逺同在一月也隠元年歸賵傅弔生不及哀註云諸侯已上既葬則衰麻除無哭位諒闇終喪孔穎達曰既葬除喪惟杜有此説晉泰始十年武元楊皇后崩既葬詔議太子終服預言天子諸侯之喪不同士庶既葬除服諒闇以居心終制問所據依預厯引左傅以證且曰書不云髙宗服喪三年而云諒閽三年釋服心喪之文也叔向景王不譏其除喪而譏其宴樂已早明既葬應除而違諒闇之節也議上太子遂除衰麻諒闇終制于時内外恠駭謂其違禮合時預令博士殷暢博採典籍為之證據夫預以一代儒宗至為短喪之議解經之誤至于如此豈非孟子所為生心害政者哉)
列侯曽不天王求賻求金轍迹從此冠裳倒置歸脤錫命皇綱(二十二平恵定靈四王志崩不赴告及魯而魯不㑹致令天家喪事乏用求賻求金王固可哀而魯之無王亦甚矣而王之于魯仲子則歸賵桓公錫命僖公㑹葬一再不已尚方之賜貴及寵妾爵命頒奬簒弑甚至靈王之崩列侯不遣一介奔喪相率乆留踰年以俟楚子之葬君臣上下顛倒已甚)
公元264年
中更王姬弁冕衰麻不宜一綫未忘周禮在于不許恩私(二十三莊元年王姬之舘于外杜氏曰公時在諒閽慮齊親迎不忍便以禮接于廟故築舘于外以迎王姬以為庶幾可以自安榖梁以為得變之正)
聲姜卒後毁泉臺總為蛇妖禍災若説郎臺郊野中宫何事嫌猜(二十四文十六年有蛇自泉宫出如先君之數秋八月辛未聲姜薨毁泉臺孔疏云蛇自宫出而毁其臺則臺在宫内人見從宫而出毁宫并毁其臺也案如此泉宫當為聲姜所居東宫西宫之屬在魯宫闑之内因蛇出而聲姜薨遂謂蛇有妖其穴當在臺下故毁宫并毁臺劉氏敞謂迷民以怪如臧文仲祀爰居信矣公羊謂即莊公築之郎臺未成為郎臺既成為泉胡傅及諸儒遂謂文公先祖之過夫郎地在今兖州府魚臺縣曲阜幾二百里為魯邊境安有二百里外蛇妖國人以為母夫人之祟無此情理從左公羊之説非也)
文公出絳柩如牛篝火狐鳴原軫假托先君行號左公妙筆亂人眸(二十五僖三十三年將殯晉文公曲沃出絳柩有聲如牛卜偃君命大事将有西師過軼我擊之必大左公于殽之役𤼵端書此此原軫預探秦謀假托先君號令其衆也自秦背晉與鄭盟子犯先軫憤憤不平乆矣又聞秦將襲鄭視晉蔑如刻欲出師邀擊而恐國中大夫有未報秦施之疑故于柩出絳時假神道設教使卜偃傅宣惑衆陳勝故智左公却不説破至今千載無人曉)
  自第二十首起至二十五首止共六首春秋凶禮
盟㑹初矜特與參盟長亦何霸功既出諸侯一收殘黎得枕酣(二十六盟㑹例有三兩君相見曰特三以上為參霸者主其㑹為主與參多在隠桓之世霸統未興諸侯自擅屢盟數㑹旋相背兵革交争無所底止霸者主盟諸侯聴命一無復有特㑹參㑹特盟參盟而兵革少息先儒聖人不得已而與桓文)
昭定中間霸統㑹盟仍復初年四時序成功退世運従兹變遷(二十七自昭十三年晉昭公合十四國之諸侯平丘晉之主盟于此至昭二十五年為黄父之㑹以謀王室諸侯不至僅合大夫以謀之天下自此無霸二十六年公㑹齊侯盟于鄟陵始復為參盟參盟自齊桓以來未之有蓋自莊十三年北杏至此一百六十五年參盟始再見于經自是之後侯復相㑹大夫且特相㑹季孫意如㑹晉荀躒于適厯朋比逐君之賊矣馴至陳氏簒齊六卿分晉春秋所以變而為戰國也)
汶陽歸自袁婁後桓世何嘗魯田手劒登壇大耳史遷漫信豈誠然(二十八莊十三年公㑹齊侯盟于柯公羊傅曰莊公登壇曹子手劒而從之管仲曰君將何求曰願請汶陽之田桓公許之案成二年鞌之戰及齊國佐盟于袁婁齊人始汶陽之田八年晉又使韓穿來言汶陽之田歸之于齊至定十年夾谷之㑹復來歸經文所載甚明齊桓魯荘之世不聞有歸田事曹子刼盟公羊特作誇大語榖梁曹劌史遷又作曹沫列之刺客傅殊少着實左傅曹劌論戰節制之師必不作匹夫之勇此蓋公羊人口傅漫以汶陽歸田事移之此日耳趙氏匡謂桓公未嘗侵魯地及盟後又未嘗魯田孫氏覺亦謂事迹既妄不可以訓)
蔑盟不日渝盟柯㑹旋稱信始成一貶一褒同義妄生穿鑿紛争(二十九柯之盟公榖皆以不日為信考元年公及邾儀父盟于蔑九年公及齊大夫盟于蔇穀梁皆曰其盟渝也至扈與葵丘桓盟亦有書日者則又遷就其説或以為危之或以為美之何前後之矛盾若此朱子謂以日月褒貶穿鑿得全無義理者此類是也)
公元266年
滕杞降同伯子時王貶黜渺難踪試看子産承日鄭國幾從男賦供(三十桓二年子來杜預榖梁以為時王所黜胡氏安國謂如是則春秋不作矣獨其謂孔子貶滕之朝桓更不可通豈有其後世子孫盡削之耶趙氏匡謂當喪未君滕凡四次來朝書子豈其朝魯偏有喪事程子謂後臣屬于楚滕在春秋又從無屬楚之事其説皆不可通獨程氏沙隨當時諸侯自貶以省貢賦朱子極取之而引昭十三年平丘之盟子産争承以為證此最顯然者然李氏亷又謂諸侯降爵惟滕薛杞滕薛可自貶杞于二十七年稱伯僖二十七年稱子文十二年稱伯至襄二十九年又稱子則前説又難通而欲更取時王黜陟之説愚謂此因貢賦一時盈絀以為升降無可疑也杞于僖二十七年來朝僖怒其禮簡使公子遂入杞襄二十九年來盟是平公為杞之甥率諸侯城杞且使魯歸杞田杞蓋挾晉之勢從簡禮以要魯魯史不沒其實書之曰子以後春秋並稱伯此又情事顯然者若云時王黜陟不應倐降進退無常若是自貶之説信不可易也)
侯封不疑隠編闕略支辭漢家增飾褒封例外恩私國柄移(三十一桓二年紀侯來朝本是侯爵緣隠二年書紀子伯子盟于密闕文程子曰當書紀侯某伯子盟于密何休公羊遂謂紀本是子爵因天子將娶于紀故封百里廣孝榖梁註亦謂時王進爵由是後世遂啓光寵外家之漸班固外戚恩澤侯表序有云后父春秋褒紀之義應劭王者不取小國子將納后于紀先褒子爵為侯漢世立后先進其父為大司馬大將軍封邑恩澤之濫自此始則皆不知子伯之為闕文而誤創褒紀之説誤之也)
㑹稷澶淵特筆宣尼深意顯然全經即事褒貶不用深文蠧簡餘(三十二桓二年書㑹于稷以成宋亂襄三十年書㑹澶淵為宋災故春秋一經特筆未子春秋大義數十炳如日星此類是也餘皆據事直書而義自見更有闕文如紀子伯子盟于密之類當直㫁為紀侯不用曲説)
朝聘往來所宜春秋以力定崇卑襄昭旅見荆楚薛從報聘時(三十三大戴記朝事篇載諸侯相朝之禮齊等之往來報施其常也春秋之世以小弱强大故魯之所如者齊晉至襄昭之末且旅見而朝于楚而三國未嘗朝魯也魯之所受朝者滕四杞邾各七曹小邾各五郯子二薛紀榖鄧鄫郜蕭叔各一魯皆未嘗報聘)
宋虢尋盟華裔桓文事業一朝從今禮義冠裳僕僕南征向楚廷(三十四襄二十七年宋之盟晉楚之交相見虢之盟以舊書加于牲上而已自是魯鄭諸國皆旅見于楚送楚子之葬賀章華之臺以天子禮事之而楚靈遂獨主盟合十三國諸侯于申滅賴滅陳滅蔡兵終未嘗弭)
向戌成説弭兵休養紛争成和秦丞相隳却金湯萬里城(三十五自向戌弭兵之後偃然弛備霸業遂隳楚遷陳蔡許道房申于荆吞滅列國春秋之局從此大變講好息民為辭後來秦檜祖此)
同盟本出典禮壇祀方明自昔年同尊王同外紛紛均未是真詮(三十六春秋同盟十有六齊二晉十四説者棼如亂絲杜預言服胡文定言惡反覆止齊陳氏臨川吳氏皆謂同者衆詞或者又謂覇業未盛伯業既衰則書同盟劉原父殷見曰同諸侯覲于天子天子為壇方明是為方岳同盟之禮齊桓懼天下諸侯有弗同故假此禮以號召諸侯同盟自是當日載書之辭故葵丘之盟曰凡我同盟之人其有不書同者亦當日自不行同盟之禮而非聖人許之而書同更非惡之而書同也若如諸儒之説則以為惡其反覆而書同又以為許其同欲而書同是後世舞文亂法所為聖人書法如是)
  自第二十六首起至三十六首止共十一首春秋賔禮
蒐狩第云譏不時宣尼載筆深思特書大蒐王制昭定中間倒持(三十七蒐狩合禮不書非時非地越禮則書昭定二公大蒐四以用天大蒐之禮也大蒐大閲王所舉皆曰大不書公是時政在三家公不得専國雖公自行不書以志變也)
公元656年
出境専行閫司其餘遂事有深譏匡衡妬媢經義不許陳湯郅支(三十八春秋凡書遂者皆惡之桓八年祭公來遂逆王后于紀莊十九年秋公子結媵陳人之婦于鄄遂及齊侯宋公盟皆惡其専擅無人臣之禮漢陳湯甘延夀出使外國矯制𤼵兵斬郅支單于匡衡謂其為國生事幸不加誅不宜加爵先儒得春秋譏遂事之法)
齊襄滅紀兼并九世之讐最不情一自公羊異義空教漢武邉兵(三十九莊四年紀侯大去其國蓋齊襄公滅之也齊之欲吞紀乆矣自桓之五年齊鄭如紀以至莊元年三年凡闗紀之存亡者一一備書至是不書出奔而書大去聖人憫之也公羊謂為襄公諱襄公之九世祖哀公烹乎周紀侯譛之以其能復逺祖之讐故為之諱至漢武帝太初年欲遂困胡下詔曰昔齊襄公九世之讐春秋大之至兵不解殫財喪師流血千里公羊一言之流至于如此)
  自三十七首起至三十九首止共三首春秋軍禮
常事婚姻不書親迎納幣何居强鄰壓逼甘卑屈仇女親喪蔑如(四十納幣親迎昏禮大節春秋合禮則不僖公襄公是也大惡諱則亦不書昭公之娶孟子是也其餘失禮則書納幣使大夫不書文公喪未畢而公子遂納幣則書親迎不書莊公娶仇女則亦書莊公納幣娶仇女而又親納失禮之中又失禮也其餘桓文宣成四君之書逆皆譏其不親左氏以卿逆為合禮失之矣)
仇女為婚亂紀丹楹刻桷閨房小君覿幣殊恩寵終使身罹艷婦殃(四十一莊公忘其父而娶仇女冒親喪而躬納幣二年之間三至齊廷盟于防遇于榖盟于扈其未至也如齊觀社以炫其車服丹楹刻桷以誇其富盛親逆而不與俱入既至覿見有加于此夫人之伉莊公之卑異日慶父二君之禍兆矣春秋自莊二十二年髙傒盟防至二十四年大夫宗婦覿用幣詳書凡十四事以志履霜堅冰之戒)
髙固來迎子叔姬以臣相伉尊卑為因簒弑求援屈體成婚更不辭(四十二宣五年秋齊髙固來迎子叔姬左傅是年公如齊髙固使齊侯止公請叔姬焉至秋而來逆魯宣以不得國倚齊自固連昏于齊之大夫不以為耻卑屈甚矣)
逆女親禮典明僑如翬遂著譏評委捐社稷迎婦説本伊川義更精(四十三隠三年裂繻來迎女公云外逆女不書何以書譏始不親迎也太史公外戚傅云春秋不親索隠引此傅文為証而桓三年公子翬元年公子遂成十四年公孫僑之如逆女皆譏其以大夫自公榖至史遷皆主其説幾成鐡案程子獨非之曰親迎者迎于其所豈有宗廟社稷逺適他國迎婦文王親迎于渭自在境内未嘗出疆况文王當日乃為公子未為國君其言極是有理彚纂從其説故于此三年之傳凡主榖梁不親迎者皆刪但不别解春秋所以逆女之故終是未有定見愚㫁之曰公羊之説非也逆女無不大夫迎者紀履緰來逆女乃因吾女伯遭變而特詳其事如宋伯姬書公孫夀納幣非譏其以大夫逆也翬遂譏其寵任簒弑僑如其通國母擅權義在翬遂與僑如不在逆女必謂譏其以大夫逆則如晉取女齊楚取女于晉俱隔二三千里之逺而必責國君親往乎其理亦不可通矣故必先公羊之説而後是非乃定)
  自四十首起至四十三首止共四首春秋嘉禮
膝下授經左氏老來仍復殘編廢興典禮千秋訟端緒須從箇裏研(四十四余年十一嵗時膝下受讀左氏全本迄今五十二年矣)
  附厯法口號一首
公元266年
厯法精明太初從前悠繆總紛如春秋連月書頻食漢代初年尚有諸(春秋襄二十一年九月十月朔連食二十四年七月八月朔連食厯家推算連月頻食法西厯則謂日食之後五月六月皆能再食一年兩食者或有連月而食則㫁無是也是時厯法已不准致有此誤武王定厯至此已及六百年後無能更正漢武帝司馬遷等言造太初厯厯法精密以前厯紀廢壊周末厯秦及漢初日食置閏錯繆秦置閏多在嵗終恒書後九月漢髙帝三年文帝前三年俱于十月晦十一月晦頻食皆是厯法更正之故也詳見天文表叙後)
 
 
 
 
 春秋大事表卷十九下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