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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九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禮記義疏卷二十九
 文王世子第八之二
庶子之正公族者敎之以孝睦友子愛父子之義長幼之序(子愛之子讀慈)
 正義鄭氏康成曰正者政也庶子司馬之屬掌國子之倅(孔疏倅副也國子卿大夫之子副貳於父也)爲政公族熊氏安生曰敎之孝慈愛以眀父子義敎之弟睦友以眀長幼之序孔氏穎達此以下為第三眀庶子正理族人之事周禮諸子下大夫二人夏官司馬胡氏銓曰正謂族之所取正陳氏祥道言敎世子而繼之以庶子正公行法貴者始也敎之事上以孝弟敎之旁交則以睦友敎之恤下則以子愛徐氏師曾上言天子諸侯世子敎已備矣其餘若天子之子弟與異姓有功徳者皆封為諸侯諸侯之子有功徳而為本國卿大夫謂之公族其子謂之國子亦將有分理之責故使庶子之正公族者敎之董氏應暘曰此下數節之綱下乃詳正之之事
 通論劉氏彝曰聖人將化天下治其國也正宗以為本將正其宗族正身以為之本必擇賢盛徳之士以掌其政令則庻子之官非其人不可庶子之政必以六徳六行為本
 存疑孔氏穎達諸侯謂之庶子執掌諸子
 劉氏彝曰諸侯立官掌其宗族政治諸子周禮未成之前尚仍文王舊法故曰庶子
 案庶子周禮諸子義同而音轉耳孔劉謂天子諸子諸侯庶子未必然左傳晉有公族餘子孔晁公族公卿大夫之適子餘子掌適之次子及諸妾子他國不見此官是諸侯官不名庶子庶子諸子燕義言古天子之官庶子官其文與諸子正同安庶子為諸侯官
其朝于公内朝東面北上臣有貴者以齒其在外朝則官司士為之(朝音潮之案下孔疏此以下脱庶子治雖有三命不踰父兄十二字)
 正義鄭氏康成内朝路寢外朝路寢之外庭(孔疏周禮司士路寢門外朝則知内朝是路寢庭朝也又司士朝儀之位王族故士虎士路門南面大僕從者路門左南是在路門外知此外朝路門外之朝也此對路寢庭朝為外朝若對庫門外朝朝士所掌三槐九棘朝則又為内朝玉藻云朝於内朝辨色始入)司士司馬之屬掌羣臣之班正朝儀之位(孔疏司士職文)孔氏穎達曰此公族之等朝於内寢朝則西方東面北上皆以昭穆長幼為序父兄雖賤而在上子弟雖貴而處下若路寢門外之朝與異姓同處位次則以官之上下不復年齒也其朝位天子朝三北面東上東面北上卿大夫西面上士門西東面北上諸侯朝卿西面上大夫北面上士門西東面北上與天不同方氏慤曰北上所尊在内也自三公而下在所司而以士名官者以小該大如守廟祧而曰守祧典律同而曰典同也馬氏睎孟曰内朝以齒情有所伸外朝以官義有所屈一屈一伸先王宗族之道徐氏師曾自此至哭之凡九節而此一節則言朝禮内朝異姓之臣不與故惟以昭穆為序外朝同異姓之臣皆在故惟以官之高下為序
 通論陳氏祥道周官大僕燕朝之服位宰夫治朝法司士朝儀之位朝士外朝之法蓋天庫門之外外朝朝士掌之路門之外治朝宰夫司士掌之路寢燕朝大僕掌之諸侯亦有路寢有外文王世子所謂内朝玉藻所謂路寢玉藻所謂内朝文王世子所謂外朝玉藻路寢之外内朝則更有外朝明矣諸侯正朝司士之官與天子同燕朝庻子之官與天子異魯語天子諸侯民事外朝合神事於内朝自卿以下官職外朝合家事於内朝然則卿大夫二朝王燕朝之不可詳考文王世子言臣有貴者以齒諸侯然王亦宜然
其在宗廟中則外朝之位宗人授事以爵以官其登餕受爵則以上嗣庶子治之雖有三命不踰父兄(治平聲)
 正義鄭氏康成宗人掌禮宗廟也以爵貴賤異位也以官官各有所掌也若司徒牛司馬奉羊司空奉豕(孔疏周禮雞人宗伯羊人司馬犬人司寇五行傅云牛屬土雞木羊屬火犬屬金豕屬水故知司空奉豕而周禮言司馬馬牲六牲馬當冢宰而於冢宰不言者以冢宰尊故空其文且以司馬主馬故使兼之此據諸侯三卿言之故不云雞犬及馬)上嗣謂君之適長子特牲饋食禮言之受爵上嗣舉奠也獻謂舉奠洗爵酌入也餕謂宗人遣舉奠盥祝命之餕也大夫之嗣無此禮避君也三命不踰惟於内朝則然其餘㑹聚之事則與庶姓同一命齒于鄉里再命齒于父族三命不齒不齒特為不在父兄行列中(孔疏一命尚卑與鄉里長宿燕食則猶計年再命漸尊不復鄉里計年惟官高在上父族為重猶與之計年三命大貴則不父族計年若有燕㑹則别席獨坐在賓之東)孔氏穎達曰此論公族宗廟之禮以爵之尊卑貴者在前賤者在後又以官之職掌各共其事初尸未入之前酌奠於鉶南尸入祭奠不飲至此嗣子盥入再拜稽首尸執奠嗣子進受復位再拜稽首答拜嗣子卒觶拜尸尸答拜所謂受爵嗣子舉奠者將傅重累之也舉奠後嗣子盥酌入尸拜受嗣子答拜所謂獻也無算爵之後禮畢尸謖而出宗人嗣子長兄相對而餕所謂也先受爵而後獻獻而後餕今先餕者以餕為重舉重者從後向先逆言之登謂登堂無事之時嗣子在堂下餕時登堂獻與受爵登堂餕時雖有長兄弟以上嗣為主庶子治之應承前臣有貴者以齒之下簡脱在此劉氏敞曰宗人諸侯掌禮之官天子則曰大宗伯(案天子大宗伯小宗伯諸侯止有小宗伯左傅亦謂之宗人都家以下有都宗人宗人此舉下以該上也)方氏慤曰凡有族則有祀祀則有宗宗人典祀而屬禮官五禮以祀為先也陳氏祥道外朝敬宗之中亦主敬故外朝之位陸氏佃曰内朝親親外朝貴貴宗廟兼之以爵以官貴貴也以上嗣親親
 案中庸宗廟之禮所以昭穆也鄭謂子孫有爵者列西階下與公侯伯子序爵惟無爵者列東階下序如此同姓半入異姓中殊非類辨物之道且周之宗盟異姓為後若有爵入異姓中非尊之乃後之矣考周禮族葬之法以昭穆為序貴者居前賤者居後則廟中北上者以序昭穆自北而南而於一行中其西面者則以爵為次蓋論父子則貴不敵親論兄弟則親不敵貴故也
其公大事則以其喪服精麤為序雖於公族之喪亦如之以次主人
 正義鄭氏康成大事死喪也其為君雖皆斬衰序之必以本親主人主喪次主人者主人在上主人雖有父兄不得下齒(孔疏下齒謂居父兄下與父兄齒)
 孔氏穎達曰此明君喪而庶子官掌之之事案喪服臣為君雖皆斬衰庶子列次時則以其本服精麤為序衰麤在前衰精者在後精麤衰服布精麤也非但公喪如此雖於公族之内有死喪之事相為亦如之為死者服麤者居前服精者居後雖有庶長父兄尊於主人仍次於主人之下使主人在上居喪主也方氏慤曰送死足以大事故謂之大事服輕則於喪者為疏服重則於喪者為親以精麤為序也徐氏師曾曰此一節喪禮
若公與族燕則異姓為賓膳宰主人公父兄齒族食世降一等
 正義鄭氏康成異姓為賓同宗無相賓客之道膳宰為主人君尊不獻酒也與父兄親親族食世降一等親者稠疏者希孔氏穎達曰此眀公族人燕食之禮庶子掌之也燕飲必立賓以行禮異姓為賓必對主人君尊不宜賓故使供膳之宰以為主人使得抗禮酬酢公既不為族人不為賓故列位父兄坐上族人相齒見親親也族食謂與族人燕食族人既有親疏燕食亦隨世降殺假令本是齊衰一年四㑹若大功則一年三㑹小功一年二㑹緦麻一年一㑹食若與異姓燕飲燕禮宰夫獻主方氏慤曰燕必立賔以備酬酢之儀然謂之賓則尊而不親君於同姓固無賓之之禮故燕族之賓不以同姓而以異姓膳宰為主人即周官所獻主君臣之義不可以燕廢故使膳宰為主人蓋膳宰食飲養君之官使養君者養賓君之厚意也君與父兄齒以門内之治長幼之節不可廢也陸氏佃曰燕以示慈惠饗以示恭儉食在二者之閒董氏應𤾉曰族人為賓則以客禮待之嫌於不親故以異姓為賓為主人則與異姓抗禮又嫌於不尊故以膳宰主人公族人不在賓主之列徐氏師曽曰此一節言燕禮也
 通論陳氏祥道先王同姓有時燕國語云時燕不淫是也有因祭而燕詩云備言燕私是也禮之不可要之皮弁服即於路寢宰夫為主異姓為賓君與族人燕於堂后内宗之屬燕於房其物殽烝所以合食也其食世降一等所以親疏昭穆以序之所以世次夜飲以成之所以别異姓也若夫几席之位升降之儀脱屨而坐立監相禮庶羞盡愛爵樂無算盡歡大約諸侯燕禮不異諸侯族人父兄齒雖王之尊亦不以至尊至親鄭注特牲禮引書傅曰宗室有事族人皆侍終日大宗已侍於賓奠然後燕私庶羞西序下者將以燕飲然則尸祝至於兄弟庶羞宗子以與族人燕於堂内宗婦庶羞主婦以燕於房是燕族之大夫士亦有之不特天子諸侯而已
 存異陸氏佃曰世降一等謂若於君在祖行即就父行父行就兄弟兄弟行就子行
 案祭畢則賓出而歸賓客之俎疑無異姓與燕而此曰以異姓為賓也行葦詩祭畢燕父兄而曰序賓以賢序賓以不侮以膳宰為主人而詩曰曾孫惟主又何也蓋天子燕不以為賓而以諸侯為賔諸侯不以孤卿為賓而以大夫為賓皆閒一位以眀嫌此但以異姓為賓同姓一體意况助祭之賓皆出則此異姓姑姊妹女子子之夫所謂父之族四者非外諸侯為賓者也大凡燕至旅酬後乃設几乃用樂而此首章即云几次即云歌咢娯老也射必勝者罰不勝者此但序賢不侮不行罰爵蓋其射正成禮即使老者觀之以娯老也射後三獻禮成而賓出矣故曰異姓至讓而止同姓則成之異姓出則無賓無賔則亦不用膳宰為主人而君自為主故曾孫惟主也當其時無算爵無算樂厭厭夜飲不醉無歸故詩曰在宗載考考成也所謂同姓則成之也燕主於飲其禮文食主於飯其禮質世降一等雖無明據孔疏近之若如陸説視君行遞降一等是亂昭穆也若原如其昭穆焉得祖行就父行乎
其在軍則守於公禰公若有出疆之政庶子公族之無事者守於公宮正室大廟諸父貴宮貴室諸子諸孫下宮下室(禰乃里切音濔陳讀祧大音泰)
 正義鄭氏康成曰在軍謂從軍出疆朝覲㑹同也(孔疏以與在軍對故知出軍)正室適子大廟大祖之廟下宮親廟下室燕寢也或言室或言廟通異語(孔疏皇氏云俗本貴宮定本貴宮上云大廟大祖外惟高祖以下故曰下宫親廟)孔氏穎達曰此眀庶子從公公行留守之事無事不從行及無職事者陳氏澔曰禰當讀作祧謂遷主載在齊車隨公出行者也(案鄭説在外親也殊有意義而陳為確)公宮總言公之宗廟宫室大廟大祖之廟諸父公之伯父叔父也宮以廟言室以居言總之公宮貴宫尊廟貴室路寢下宮親廟下室燕寢徐氏師曽曰此一節言在軍及君出朝覲㑹同之事
 通論陳氏祥道曰古之敎國子者以什伍法行道藝之閒以羡卒法行游倅之列及其有事用之故在軍則守公禰在國則守公宮先王國子教之未嘗不用用之未嘗不教此所以無不成之材也
 存疑鄭氏康成公禰行主也行以遷主而言禰在外親也(孔疏行主是遷主而呼為禰者見在國外親親之辭也)守貴宮貴室謂守路寢孔氏穎達上言貴宮貴室總據路寢此知下室燕寢春秋武宮眀堂武公之廟是室廟異語
 辨正呉氏澄曰諸侯之廟始祖大廟羣公稱宮則此貴宮乃謂羣公四親之廟若親廟外别有廟如魯仲子之宮則稱下宮大廟貴宮下宮共為都宮室宮中之室也鄭以貴宮貴室總為路寢下宮親廟下室燕寢貴宮室混為一下宮室分為二又親廟貶稱下宮而但子孫守之路寢反稱貴官而以諸父守之是尊巳而卑祖禰也方氏以貴宮貴室為昭廟下宮下室為穆廟昭穆等耳可分貴下乎陸氏以大若周公貴宮貴室魯公下宮下室羣公廟似矣然魯公僭放文王世室他國無之也又四親廟可貶為下乎胡氏以貴宮宮人所居貴室下室寢廟亦未是
 案孔氏謂鄭解正室適子不云世子適子卿大夫之適子此諸父孫亦卿大夫諸父子孫非君之諸父諸子孫行如此則於正公何與方氏謂必以其族而異姓不得不以疏閒親則亦非也庶子掌固公族為重而卿大夫子皆為國子故曰率國子而致於太子惟所用之太子從曰撫軍守監國太子撫軍則皆守於公禰太子監國則皆守於公宮正未可偏廢其一也張氏謂正室為嗣君孔氏謂正室卿大夫之適子則可通蓋太子監國必居適室而守太廟卿大夫之適子亦從太子以守也
五廟之孫祖廟未毁雖為庶人冠取妻必告死必赴練祥則告族之相為也宜弔不弔宜免不免有司罰之至於賵賻承含皆有正焉(冠取並去聲相為之為去聲音問賵音諷賻音附承鄭讀贈陳如字去聲)
 正義鄭氏康成曰死必赴赴告於君也實四廟孫而言五廟者容顯考為始封子也(孔疏祖廟未毁謂同髙祖髙祖以下惟有四廟云五云容顯考為始封子)弔謂六世以往(孔疏六世以至百世俱有弔禮)免謂五世(孔疏高祖緦麻之親五世親盡但袒免而已)正正禮
 孔氏穎達曰此論公族吉凶必須相告之事賵賻承含庶子之官治之隨其親疏各有正禮方氏慤曰諸侯二昭二穆太祖而五故云五之孫陳氏祥道曰祖遷於上宗易於下雖不為庶人吉凶不必告義也祖廟未毁雖為庻人吉凶必赴恩也五世親屬故為之免六世親屬絶故但弔之宜弔不弔宜免不免有司罰之則緦麻而上宜服不服可知也實於口者謂之含承於身者謂之承徐氏師曽曰此一節冠昏喪禮庶子治之大祖之廟雖不毁而子孫之出於大祖者亦以五世親盡為斷
 存疑鄭氏康成曰承讀為贈聲之誤也孔氏穎達車馬曰賵布帛曰賻珠玉曰含衣服曰禭總謂之贈贈猶送也呉氏澄曰士喪禮賻賵贈四者各有其禮贈謂贈以幣帛在將葬時
 案五廟始祖及四親也大夫不得諸侯則與君同始祖者皆以别子為祖而不得祖始祖矣然雖不敢以為祖而宗法未嘗不及之故曰宗其繼别子所自出者百世不遷者也惟不祖諸侯祖别子故庶姓雖别而猶繫之以姓而弗别祖廟未毁冠取死喪皆告此言同四親廟者族之相為五世免而六世以外皆弔此言同始祖廟者鄭注未甚眀如魯孟孫叔孫其别子庶姓同出自周公而姬姓則始祖之正姓也又案承謂隧也襚服以承身故謂之承
公族其有死罪則磬于甸人刑罪則纖剸亦告於甸人公族宮刑獄成有司讞于公其死罪則曰某之罪在大辟刑罪則曰某之罪在小辟公曰宥之有司又曰在辟公又曰宥之有司又曰在辟及三宥不對走出致刑于人公使人追之曰雖然必赦之有司對曰無及反命于公公素不舉為之變如其倫之喪無服親哭之(纖鄭讀殲剸之免反告依注讀鞠讞巘硯孽三音宥音又辟音闢為去聲朱子素服下脱居外不聽五字親哭之下脱異姓之廟五字)
 正義鄭氏康成甸人郊野之官縊殺之曰磬不於市朝者隠之也纖讀殲殲刺也剸割宮割臏墨劓刖皆以刀鋸刺割人體也告讀為讀書用法曰鞠(孔疏讀書囚人犯罪狀之書用法用法平斷其罪鞠盡也推審其罪令盡也漢書每云鞠獄是也)宮割淫刑成平也讞之言白也辟亦罪也宥寛也欲寛其罪出於刑也又復對答也先者君每言宥則答之以將更寛之至於三罪不復走往刑之為君之恩無己也罪既正不可宥乃欲赦之重刑殺其類也反命曰巳刑殺素服凶事為吉於吉事為凶非喪服也(孔疏凶事用布今乃用素是比於凶事為吉吉時皮弁服白布深衣素積裳以采為領緣今惟素服衣裳是比吉事為凶而不在五服之限也)君雖不服卿大夫死則皮弁錫衰以居往弔當事弁絰於士蓋疑衰同姓緦衰以弔之今無服者不往弔也倫謂親疏之比也素服皮弁矣(孔疏司服云王為三公六卿錫衰諸侯緦衰大夫疑衰諸侯卿大夫錫衰士降一等緦衰但士有同異姓同姓緦衰異姓之士疑衰也士喪禮注公弔士而錫衰俊選之士於君有師友之恩也但言素服不言素冠故知皮弁譙周素服素冠鄭義也)劉氏智曰諸侯兄弟弔服衰絰無服素服不加衰絰孔氏穎達曰此論公族死刑之事魯語小刑鑽鑿次刑用刀鋸蓋墨刑鑽鑿刻其面宮臏劓刖則以刀鋸割其體也公曰宥之者以法商量更從其寛也三宥之後公又追止行刑殺之人欲更赦其死也素服衣裳皆素也不舉饌食為之變也如其如其親疏倫輩之喪也不往弔無弔服乃親自哭之於異姓之廟方氏慤曰周禮甸師王之同姓有罪則使刑焉彼言天子故謂之師此言諸侯止謂之人而巳亦告於甸人有司告之更制其刑也陳氏祥道曰公之於族示之孝弟睦友子愛之道以教其善示之朝廟之禮以教其敬示之喪服之禮以教其哀示之燕食之禮以教其親示之宫室之守以教其忠示之赴告弔免以教其睦教之已盡而猶犯焉則隨以刑可也死罪磬於甸人刑罪告於甸人不忍與衆之也必於甸人甸人宗廟祭薦之事不以廢法以私廢公然後宗廟可得而事也不以盡法故無宫刑不以恩故三宥而又追之至扵無及然後素服不舉為之變劉氏彝曰聖人萬物莫不道化遂其性成其形終其命而泥於有服之親然而天工立人百王授受禮樂刑政而已豈敢私其宗族不幸而悖道者出於公族聖人猶有三宥之心而有司之正不可奪也於是素服不舉樂不御正不羞常膳哭之如其倫之喪責化之不迨宗族也而無服者罪其忝祖而絶之也胡氏銓曰有司又曰在辟示後世人臣執法宜堅其君用刑宜寛也三宥不對走出致刑所謂臣而行不待命者此也葉氏甸師掌供粢盛子孫所不忘也今也罪不可免而刑之甸師是猶得罪於祖宗祖宗罪之也徐氏師曾曰此一節言刑也曰宥之之而喪之哭之皆中之仁不服而哭於異姓之廟又仁中之
 餘論朱子刑於甸師不以示衆耳刑固不可免也今之法乃殺人不死祖宗宗室至少又聚於京師法極寡故立此法今散於四方萬里常人無異乃縱之殺人是何法令不可不
 存疑孔氏穎達公族宮刑但髠其髮黃氏震曰三宥不對公又使人追而對以無及君出於衷之不忍如此可也若立為此法示欲宥之不能虛文相欺不可也且臣有罪而君必赦君有命而臣不受於理皆未安或後人古昔所聞有如此耳
 案經言無宮刑則墨劓刖固有之矣後言不翦其類以墨劓刖猶可生育則當宮者權其輕重以此三者代之也孔謂但髠其髮不太輕乎又案親親之道必自上始而禮言自期以下諸侯大夫降以宗族之親非所施於上者讀此始知其説也蓋禮有實有文不飲酒不食肉不内寢禮之實也衰麻服禮之文也文可降而實不可降義可斷㤙而仁終不可奪公族罪誅猶且為之變如其倫之喪况無罪乎則其所降所絶不衰麻之文耳其實如期三不食大功再不小功緦一不食期無席大功無牀三月不御於内皆未之有異也嗚呼豈不仁哉程子有罪如其倫之喪無服無罪有服
公族朝於内朝内親也雖有貴者以齒眀父子外朝官體異姓也(朝音潮)
 正義鄭氏康成内朝謂以宗族事㑹體猶連結孔氏頴達此以下覆在上公族九條之義欲
 使親者在内故於内朝雖貴猶與賤者齒列父子昭穆之本恩若外朝則主尊不得私恩為異是欲與異姓相連結為一體此覆釋上三條劉氏彝曰記者載文王周公所行之法於前又釋其義於後以教後世之為國嗣者必聽於庶子之治不敢挾貴而踰於禮不敢恃親而慢於徳則文王之範不獨成其身又足以成其子孫萬禩
 存異陸氏佃曰據此外朝公族不與周官内朝王族故士虎士路門右大僕右大僕從者路門之左外朝左九棘卿大夫位焉羣士其後右九棘公侯伯子男位焉羣吏在其後三槐三公位焉州長衆庶其後公族不與外朝
 案謂異姓之臣不得與於内朝可謂同姓之臣不得與於外朝則不可謂公族之無爵者不與外朝可謂公族之有爵者亦不與外朝則不可如周初召畢榮皆公族也謂不與外朝可乎且官所云内朝正此篇所云外朝也王族明在路門外之右矣若庫門外之朝則公族為公即齒於公為卿大夫即齒於卿大夫周禮外朝止有公孤侯伯卿大夫之位無父子姓之位也
宗廟之中以爵為位崇徳宗人授事以官尊賢登餕受爵上嗣尊祖之道也
 正義鄭氏康成上嗣之正孔氏穎達曰廟是先祖尊嚴所所在徳不可私㤙列爵為位是崇有徳也官由賢能而興故授事以表之是尊此賢也祭祀尊嚴於祖適子先祖之正體故使受爵於尸及升餕尸饌是尊祖之道也此覆釋上第四條方氏慤曰爵不踰徳故曰崇徳事辨賢否故曰尊
 賢
喪紀以服之輕重為序不奪人親也
 正義鄭氏康成曰紀猶事也孔氏穎達不計爵之尊卑以服之本輕者居下本重者居前是不奪人本親之恩也此覆釋第五條方氏慤曰喪在彼也而我以禮數紀之謂之喪紀陳氏澔曰服之輕重本於族之親疏天屬不可奪也
公與族燕則以齒而孝弟道達矣其族食世降一等親親之殺也(殺色介反)
 正義鄭氏康成以至尊不自異於親之列殺差也孔氏穎達公所以降己尊而與族人燕㑹為列
 是欲使孝弟之道通達於下也民有親屬豈得相背棄哉每世而降一等親親之殺此覆釋第六條方氏慤曰不敢以君之位加於父兄故以齒然親
 親又不可無殺也故世一等焉陳氏澔曰親親施於生者宜有降殺之等
戰則守於公禰孝愛之深也正室大廟宗室君臣道著諸父諸兄貴室子弟下室而讓道達
 正義鄭氏康成行主君父象正室守太廟不敢以庶守君所重也以貴守貴以賤守賤上言父子孫此言兄弟互相備也孔氏穎達曰載主將行示不自専是孝也使守而護之是愛也適子是宗之正大祖是廟之正賤者讓於貴者不相陵犯是讓道達也此覆釋第七條方氏慤曰事生之道不如事死之為居安之節不若居危之為故為孝愛之深凡君之宗皆謂之宗室正室又其正者也正室太廟所以宗室庶子異姓莫敢介焉不疑於無君故君臣之道著陸氏佃曰貴室衛護蓋多下
 室衛護蓋寡故讓道達陳氏澔曰孝愛施於死者宜有深遠之思君臣之道以輕重讓道貴賤
五廟之孫祖廟未毁雖及庶人冠取妻必告死必赴不忘親也親未絶而列於庶人無能也敬弔臨賻賵睦友之道也
 正義孔氏穎達曰君不以貴仍統於親故赴告既與君有親何得庶人蓋賤其無能也而君敬重弔臨賻賵不失君親和友之道也此覆釋第八
古者庶子之官治而邦國有倫邦國有倫而衆鄉方矣(鄉音向)
 正義鄭氏康成鄉方言知所向
 存疑孔氏穎達不在九條下者第九是罪惡之事此結邦國之功不宜罪惡相連於此結也
 陸氏佃曰庶子以能使公族不犯刑為治故先結之呉氏澄曰以刑殺其親非美事故離而言之
 案此當在章末乃脱簡在此耳刑賞國之大事可謂刑非邦國之功乎且於此用刑之中皆忠厚惻怛之意安見不可相連
公族之罪雖親不以有司正術所以百姓刑於隠者不與國人兄弟弗弔弗為服哭於異姓之廟為忝祖遠之也素服居外不聽私䘮之也骨肉之親無絶公族宮刑不翦其類也(為逺並去聲)
 正義鄭氏康成曰犯猶干也術法也翦割截孔氏穎達國立有司以法齊治一不可以私親而壞其正法故雖公族之親猶治之與百姓一體刑於甸師隱僻之䖏不與國人謀慮兄弟不弔無服哭於異姓之廟為其犯罪忝辱先祖疏逺之然素服居外不聽樂以實是親故私心喪之骨肉之親原無斷絶之理也此覆釋第九條方氏慤曰遠之公義也哀未忘則有私愛存焉夫有生所以傅類而宮刑無生道故宮刑李氏覯曰法者天子所與天下共也如使同族犯之有爵者犯之而不問是為君私其親為臣私其身也君私其親臣私其身君臣自私五刑特為民也賞則貴先得刑則賤獨當不媿於下乎故必公之而不肆諸市朝而適甸師氏為其有恥使人見之也
天子視學大昕鼓徴所以警衆也衆至然後天子至乃有司行事興秩節祭先師先聖有司卒事反命始之養也(昕音欣王栢讀晞)
 正義鄭氏康成大昕昧爽(孔疏凡物以初為大末為小大昕以初明時盛明也)擊鼓以召衆警猶起也周禮凡用樂大胥鼓徴學士興猶舉也秩常也節猶禮也使有司攝其事舉常禮先師先聖不親祭者視學觀禮非為彼報也反命告祭畢也祭畢天子乃入又之養老之所凡大合樂必遂養老是以往焉孔氏穎達曰此論天視學必遂養老命諸侯羣吏養老事天視學仲春合舞季春合樂仲秋合聲之時也初眀擊鼓徴召學士警動衆人至㑹聚之處然後天子始至也有司詩書禮樂教官有司釋奠常禮及終乃反命天子葉氏夢得典禮言秩典樂言節者書曰天秩有禮見於度數者皆出於天傅曰干戈戚揚樂之末節見於舞者皆存乎人也
 通論陳氏祥道天子視學有四養老一也簡不帥敎二也出征受成三也以訊馘告四也養老必於仲春季春仲秋有常時簡帥敎出征獻馘三者無常時但其視學亦必養老方氏慤曰未卜禘不視學教養之久然後可以視之也先言視學後言東序則知所謂學者辟雝也祀先聖先師釋奠先老隆殺之别以其隆故曰視以其殺故曰適劉氏彝曰天子元子諸侯之適鄉遂賢能皆在王之大學修徳習樂釋奠以致其敬一為元子将祖考祭祀必眀於禮樂二為傅道聖師必先竭其恭敬也三為視學養老學士合舞以成其聖人之教先齊其家既正后妃之徳於内又正元子之徳於外是以天子之教以視學先務
 應氏鏞曰此東序未必自為一學即學宮東序焉耳鄭氏以為上庠而適東序東序在郊東膠在國若自郊反國驅馳遠矣以此約度之則東序在學蓋地道尊神祀當隂故宗廟之位皆以西為上竊意西者廟宮之所存所以先聖先師也東者黌舍之所寓所以處國子俊造今學亦然立學釋菜視學釋菜皆退儐於此行一獻之視學卒事設位於此而退脩孝養蓋以廟宫為尊故以黌舍為退也
 存疑孔氏穎達曰衆至然後天子至尊者體盤故也鄭氏康成曰言始始立學也孔氏穎達天子
 視學在虞庠中從虞庠入反於國眀日乃之東序養老常視學則於東膠惟行養老禮始立學則視學畢適東序釋奠先世之老非始立不釋先老陸氏佃曰言先聖在後有司卒事自先聖反命也與天子出征造乎禰同義
 辨正胡氏銓曰始初之往也謂反命乃往養老之處鄭謂始立學非
 案衆至然後天子至尊卑之定體如此於朝於祭莫不皆然孔疏尊者體盤四字豈謂視學大典可先宴安惰傲臨之朱子集傅以始之養也句為傅則此一節所謂慮之以大也養以教孝弟而孝弟之道先聖先師遞傅之故将養老而祭先聖先師所以始其事者如此大矣
東序釋奠先老遂設三老五更羣老之席位焉(更平聲)
 正義蔡氏邕曰三老三人天地人之道五更五人五倫之理以善道更迭而陳且使人更善改過鄭氏康成三老五更年老更事致仕天子
 以父兄養之天下孝弟也羣老無數禮亡今以鄉飲酒禮推之則三老如賔五更如介羣老如衆賓必也孔氏穎達天子釋奠先老畢遂親設三老五更席位
 存疑鄭氏康成三老五更一人以三五者取象三五星天所因以照眀天下杜氏預曰三老八十以上上中下三等
 辨正陳氏祥道古者建國必立三卿鄉飲必立三賔養老必立三老故禮曰三公在朝三老在學三公一人三老一人漢志徳行年高一人為老次一人為更永平中桓榮五更建初中伏恭三老此漢禮之失而鄭據此以三代之制誤矣馬氏睎孟曰三老五更不必數之三五也羣老庶人之老也至庶人之老其禮宜殺焉
 案三老不止一人然亦不必三人三公不必傋也若如杜氏分為三等之説将五更分為五等而可乎此一節所謂愛之以敬養之所以愛之席位必親設則致其敬也
適饌省醴養老珍具遂發咏焉退脩之以孝養也
 正義鄭氏康成曰適饌省醴親視其所有也發咏以樂納之獻之以醴獻畢而樂闋孔氏穎達布席畢天子親適陳饌之䖏省視醴酒并視養老珍具出迎老更奏樂發其歌咏老更即位西階下天酌醴獻之脩行孝養之道陳氏祥道曰適饌省醴所以眀其不敢慢也胡氏銓曰尊老故用兩君敵禮入門縣興
 存疑鄭氏康成曰退脩之謂既迎而入
 案獻必於堂上未有獻於階下文義老更未入先適饌省醴珍羞皆具乃發咏以進老更老更既進天子乃進此饌醴與珍獻畢而天子乃退特文省耳此一節所謂脩之以孝養也鄭以退修之為非是
登歌清廟既歌而語以成之也言父君臣長幼道合徳音致禮大者
 正義鄭氏康成曰反謂獻羣老畢皆升就席也反就席乃席工於西階上歌清廟樂之既歌謂樂正正歌備也歌備而旅旅而説父子君臣長幼道語合樂之所美以成其意鄉射記曰古者於旅也語
 孔氏穎達曰反謂反席徳音清廟詩致致極言説父子君臣長幼道理㑹合清廟文王道徳音聲理之至極三老五更羣老初受獻畢皆立於西階東面今皆反升就席乃使工登堂西階北面清廟之詩以樂之下管閒歌合樂之後樂正樂備相為司正旅酬語説君臣父子善道成就升歌清廟之意也
 案此一節所謂行之以禮合語正樂備之後而屬之升歌升歌清廟以示徳故以合語徳音之致繫之下而管象以示事故大合衆以事繫之非謂合語在下之前
下管象舞大武大合衆以事達有神有徳也正君臣之位貴賤之等焉而上下之義行
 正義鄭氏康成曰衆謂所合學士也達有神天授命周家之有神也興有徳美文王武王有徳師樂為用前歌後舞上下之義由清廟與武也(孔疏師樂二句今文泰誓文)孔氏穎達笙入堂下中奏象武之曲庭中舞此大武之舞嚴氏粲曰古樂歌者在上匏竹在下凡以人歌皆曰升歌管奏者皆曰下管禮大師帥瞽登歌下管奏樂器書言下鼗鼓是也清廟以人歌之自宜升象以管奏之自宜下凡樂皆有堂上堂下之樂陳氏祥道養老必歌清廟下管象者以文王養老故也舞大武繼志述事故也方氏慤曰神之為道疑其難通故以達言之徳之在人患不作故以興言馬氏睎孟曰神者藏於禮樂之中而不可知下管象舞以達之徳者亦藏於人情之閒而不可見則下管象舞以興
 存疑鄭氏康成曰象周武王伐紂之樂以管播其聲又為之舞皆於堂下孔氏穎達大武即象也維清象舞武王作樂名象
 辨正陳氏祥道維清奏象而言文王之典季札觀象南籥美哉猶有憾則象文王樂明矣
 案養老之禮其事甚煩天子親執醤而饋執爵而酳三公設几六卿正履祝鯁在前祝噎在後外饔酒正犒人樂正笙師舞人各以其職來備此所謂大合衆以事其懽忻鼓舞足以達於天地神眀興起衆人徳性正與樂之事同而同焉有事中天之為三公六卿之為貴與夫羣臣百執事之等未嘗不正上下義行矣此所謂紀之以義也楊鳯閣説合之後天子南面老更北面以正君臣天子升自阼階老更降自西階以正貴賤則於本文増添而禮亦無據
有司告以樂闋王乃命公侯伯子男及羣吏曰反養老幼于東序終之以仁也(闋音闕)
 正義鄭氏康成曰闋終也告君以歌舞樂終此所告者謂無算樂羣吏鄉遂之官王於燕之末而命諸侯時朝㑹在此者各反養老如此禮是終其仁心孝經所謂諸侯歸各帥於國大夫勤於朝州里□於邑是也(孔疏孝經神契文□於邑謂希□仰慕行之於邑也)孔氏穎達曰羣吏畿内鄉遂之官養老幼於東序王所諸侯之辭使之養老皆如王家東序之禮是終竟仁心陳氏祥道前言養老不及幼及命諸侯羣吏則兼幼言之者耆老孤子先王未嘗不兼養然其所重特老者而已王氏曰幼字衍文
是故聖人記事也慮之以大愛以敬行之以禮脩之以孝養紀之以義終之以仁是故古之人一舉事而衆皆知其徳之備也古之君子舉大事必慎其終始而衆安得不喻焉兑命曰念終始典于學(兑注作説同悦)
 正義鄭氏康成曰慮之以大先本孝弟道愛以敬謂省其所養老之具行之以禮親迎之如父兄脩之以孝養謂親獻之薦之紀之以義謂既歌而語之終之以仁謂命諸侯歸於國復自行之喻猶曉也言其為之本末露見盡可得而知也兑當作説命書篇名殷高宗之臣傅説之所作典常也念事之終始常於學學禮義之府也孔氏穎達曰此覆上義一舉養老之事以示天下而衆皆知在上道徳備具備具者即慮之以大而下是也慮之以大是慎其始終之以仁是慎其終呉氏曰記事道古養老之事也慮謂圖謀養老教孝弟於其始徴召學士使知之者廣博是不狹小也故曰慮之以大老君所先聖先師老者法愛其道則敬其人將養老釋奠先聖先師敬所本也故曰愛之以敬養老之所首祀先老設席位二者之最先故曰行之以禮具味以致愛躬省以致敬發咏以悦耳獻醴以悦口人子養親曰修以孝堂上堂下之樂相繼使人知君臣父子貴賤衆著上下義故曰紀之以義養老禮終又命諸侯羣吏各養老㓜於其國以廣仁㤙故曰終之以仁引説命者所記自教世子學士養老皆學中之
 案董文驥云周人養老饗食燕之禮一日相因天子袒而割牲蓋用饗禮體薦以為折俎之實也執醤而饋執爵而酳蓋因食禮之正加飯正饌庶羞所謂設饌也酒正供酒無酌數用燕一獻立而舉旅行酬脱屨安坐無算爵以醉為度共賔客飲酒之外先設醴齊所謂省醴也陳氏云設席位非立飲則食當於西階下反升就席之後饋食以醤食禮公親設醤也食畢以酒酳口食酳用漿而此用酒且酒與醤皆親執之蓋燕禮宰夫為主人此醤酒既親執則天子必自為主人優老也正饌之俎當兼三牲不必用狗伐木之詩有肥牡肥羜先儒天子燕禮本當不同於諸侯加饌之羞當無過三十豆而所謂珍具者如羅氏共鳩及内則珍之燕禮旅酬卿大夫而後歌堂上笙閒堂下鄉飲酒禮則歌備而旅酬此亦登歌清廟下管而後於旅也語所謂惇史乞言也聲莫重於登歌堂上之歌必有琴瑟節之文不具燕禮升歌鹿鳴下管新宮合鄉樂舞勺陳氏云舞在諸樂之所謂而就舞位朱干玉戚大武蓋舞莫重於武宿夜也注謂以樂侑食天諸侯每飯有侑食之樂而他食禮無樂樂師饗食奏鼓鐘鐘師饗食奏燕樂籥師賓客饗食羽籥之舞陳氏謂食亦有樂則此割牲饋食時豈先有樂舞侑食旅酬無算爵之後樂舞無算侑酒猶納賔用樂而旅復用樂與象舞執箾以舞不在六樂之列習之成童用之祈禱此但以管奏其詩非舞其箾也管并兩竹笙巢於匏管重於笙大射祭享用之不當而此用之優老也賔入門發咏而奏肆夏天子所以元侯兩君相見不歌文王而歌清廟二王後諸侯之長今俱用之優老舞者動其容而曲隨之堂下六代之舞則堂上亦歌賚桓勺之詩為樂以節之也兼用饗食燕則饗有酬幣食有侑幣有好貨則亦有酬幣禮文不具禮文散見王制文王世子樂記祭義内則但各舉綱不能貫串始末故集其略如此
世子之記曰朝夕至于大寢門外問於内豎今日安否何如内豎今日安世子有喜色其有不安節内豎以告世子世子色憂不滿内豎復初然後亦復朝夕之食上世子必在視寒煖之節食下問膳羞必知所進以命膳宰然後退若内豎言疾則世子齊玄而養膳宰之饌必敬視之疾之藥必親嘗嘗饌善則世子亦能食嘗饌世子不能以至于復初然後亦復(上時掌反齊側皆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朝夕朝而朝暮而夕也日中又朝文王之為世子非禮之制世子禮亡言此存其記色憂憂淺也不及文王不能正履羞必知所進必知親所食也親猶自養疾者齊玄玄玄端也敬視疾者之食齊和所欲或異也親嘗毒味多於不能飽又不及武王一飯再飯也復初常所孔氏穎達曰此第五文王之為世子聖人之法故又記尋常世子禮方氏慤曰文武所為聖人之行也世子之記中人之行而已聖人制行不制已故世子之記於篇末使後人可跂而及也
 案朱子移此節冠之篇首孔氏謂此為世子常禮文武之聖有加焉是已但謂文武所行是聖人不可以常則非也刪之
 
 
 
 
 
 
欽定禮記義疏卷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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