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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礼通考 卷二百五十三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五禮通考卷二百五十三
          刑部尚書秦蕙田
  凶禮
   䘮禮
儀禮䘮服疏衰裳齊牡麻絰冠布纓削杖布帶疏屨三年者(注疏猶粗也深疏斬衰先言斬齊後言齊者一以見哀之淺一以見造衣之先後布帶者亦象革帶七升布為之即下章帶緣各視其冠是也敖氏繼公曰此冠布纓條屬右縫下傳曰帶緣各視其冠以此推之則凡布纓皆當同于冠布也屨云疏者亦謂粗也以其為之者不一故不偏見其物而以疏言之此衰裳與屨皆言疏則斬衰可知矣又經列削杖布帶皆在冠布纓之下與前章杖帶之次異者此杖之文無所䝉而帶與冠纓縷數同宜復其常處而在此也郝氏敬曰斬衰三升三升半未成布至四升始成粗布故曰疏衰斬衰先言斬齊後言齊者斬則不復緝齊則先斷後牡麻無子之麻麻無子者根幹稍細異于苴也絰首要絰冠用布為武垂為纓外加麻絰削木為杖不以竹布帶以同冠七升布為大帶不言絞帶麻絰包舉疏屨亦以草但菅則未成屨此成屨而粗惡疏衰之于斬衰斬衰不言三年齊衰三年者斬皆三年齊有不三年三年重比于斬者也又曰古者衣必有帶帶用帛雜記云麻者不伸不帛帶垂紳如吉今世齊功以下皆以麻帶大帶斬衰同非古也据經唯斬無布帶齊衰以下布帶加絞帶布帶即禮衣大帶絞帶禮衣革帶張氏爾岐曰以四升粗布衰裳緝之牡麻為首要絰冠以七升布為武垂下為纓削桐為杖七升布為帶以象革帶疏草為屨服此服以至三年下文所列者其人也姜氏兆錫斬衰不言三年斬衰無不三年不待言也齊衰三年有期五月故言之舊謂齊衰稍輕故表其年者似非盛氏世佐曰此于衰裳則齊之杖則削之以無子之麻為絰纓帶成布為之皆殺于斬也年月同而服少異者殊尊卑也以父餘尊之所厭故也布帶與絞帶對亦所以革帶也郝以是大帶非)
傳曰齊者何緝也牡麻枲麻牡麻絰右本在上冠者沽功也疏屨藨蒯之菲也(注沽猶粗也冠尊加其粗粗大功齊衰不書受月者亦天子諸侯卿大夫虞卒異數者疏緝今人謂之緶也好色牡麻絰右本在上上章為父左本在下者陽綂于内則此為母陰綂于外故右本在上作冠用沽功者衰裳升數恒少冠之升數恒多冠在首尊既冠從首尊故加飾而升數恒多也斬冠六升不言功者六升雖是齊之末未得沽稱故不見人功三年齊冠七升初入人功之境故言沽功始見人功沽粗之義故粗功見人粗大不精者也藨是草名蒯亦草類朱子首絰右本在上者齊衰絰之制以麻根處著頭右邊而從額前向左圍向頭後却右邊麻根相接即以麻尾在麻根之下麻根在麻尾之上綴殺之有纓者以其加于冠外故須著纓方不脱落也敖氏繼公牡麻無實之麻也傳以枲麻釋之亦前後名異也牡麻比苴為善齊衰以下之絰用之此絰右本而在上所以見其不以本為纓而纓亦在左也上言左本在下此言右本在上是其為制葢屈一條繩為之自額上而後交于項中一端垂于左之下而為纓一端止于右之上而前鄉其不纓者則左端不垂而在上為異耳冠布纓之制與繩纓己見前傳故此惟言冠布也不見升數者言沽功則為大功之首可知郝氏敬曰枲麻苧麻可績有子無子均苴麻外别有牡麻但實不實耳以牡麻連根屈為兩股并絞麻根居右在上右為陰向上為地象母也)
父卒則為母(注尊得伸也仍疏云則者欲見父卒三年之内而母卒服期父服除後而母死乃得伸知義如此者案内則女子二十而嫁有故二十三年而嫁注云故謂父母之䘮言二十三而嫁不止一䘮而已故鄭并云父母䘮也若前遭母䘮後遭父䘮自然為母期為父三年二十三而嫁可知若前遭父服未闋即得為母三年則是有故二十四而嫁不止二十三也敖氏繼公曰父在為母期父卒則三年云者對父在而立文也其女子子在室為此服亦惟笄總髽衰異耳下及後章放此注尊得伸者謂至尊不在無所屈而得伸其私尊姜氏兆錫曰經云父卒則為母不云父服卒則為母而疏乃以臆亂經此大惑也夫女子二十而嫁有故則二十三而嫁此約計父母三年之䘮而言也䘮所以謂之三年者据大祥則二十五月据禫則二十七月其時固已閱三年矣此所以謂之三年而二十有故不嫁則以二十三年而嫁約之且如父䘮母䘮者言之其父以二月女將之前正月卒而其女于初䘮即遭母䘮則所云二十三而嫁者亦猶約詞也或明年小祥母䘮亦猶二十三而嫁也又或其後年將終䘮母䘮則二十四而嫁也故所云二十三而嫁者乃約計父母三年之䘮而非如疏者之惑也)
欽定義疏内則有故云者謂或遭父䘮或父先不在
 遭母之䘮則俟三年服闋而嫁壻遭父䘮母䘮亦然非必指兩䘮相繼者也若兩䘮相繼不可以二十三為限假令女二十當嫁而壻之父死訖服除將娶矣而女之父死亦將限以二十三而不為父服乎疏以此父服未除不得為母伸三年之證是膠柱之見也且則決辭非難辭也經曰父卒則為母正見父卒之後而遭母䘮即服三年豈必父服除而母卒然後行三年之服乎且子之所以不得遂其三年者以有父在耳父既先殁矣復何所屈而不三年乎又案士之庶子為其母如衆人為父後則否大夫庶子父在為其母大功父殁則三年
    蕙田疏義太支辨去則直截明快
繼母如母(疏繼母本非骨肉故次親母後謂己母早卒或被出之後繼續母䘮之如親母故云如母下期章不言舉父殁後明父在如母可知慈母之義亦然)
傳曰繼母何以如母繼母之配父與因母同故孝子不敢殊也(注因猶親也孝疏繼母配父即是牉合義故不敢殊異之也敖氏繼公曰此禮乃聖人所為而傳謂孝子不敢殊者明聖人因人情以制禮郝氏敬曰因母適母適為繼因因有繼適繼相因不敢殊)
 顔氏曰繼母如母以配父也慈母如母以貴父之命也然於其黨則不同矣服問曰母出則為繼母之黨服母死則為其母之黨服為其母之黨服則不繼母之黨服鄭氏注曰雖外親亦無二綂夫禮者所以别嫌明微非聖人莫能制之此類是矣(䘮服小記為慈母父母無服汪氏琬曰繼母亦母也謂之如母本骨肉因母有辨也先儒云繼母何以如母明其不同也是同之中有殊者焉或問父在則皆服齊衰期父殁則皆齊衰三年矣于禮亦有不同者與曰有之母出則為繼母之黨服母死則為其母之黨服為其母之黨服則不繼母之黨服此不同者也母出則為母服繼母則不服父殁母嫁亦服期繼母不從則不服此又不同者也䘮禮如母者二繼母慈母是也是則繼母慈母無等差也三年之䘮于禮為加服非正服今律文凡適繼慈養母殺子者加祖父母父母一等親母有間故也大哉聖人之律不亦禮服相發明與然則史糜有言繼母與己無名徒以親撫養已故亦䘮之如母信如是也設有前妻之子不為繼母所撫甚則如孝己伯奇之屬將遂不之服乎曰何為其然也非出也非嫁也孝子緣父之心不敢三年也先儒謂子當以父服正父若服以為則子亦應服故曰與因母同也)
欽定義疏為父也妻則為已也母此繼母所以如母也
 服繼母繼母雖無出猶服也繼母雖有子猶長子之子
慈母如母(疏慈母非父牉合次後也云如母者亦生禮死事皆如己母)
公元前539年
傳曰慈母者何也傳曰妾之無子者妾子之無母者父命妾曰女以為子命子曰女以為若是生養之終其身如母死則䘮之三年如母貴父之命也(注此主謂大夫士之妾無子妾之子無母父命為母子者其使養之不命為母子則亦服庶母慈己者之服可也大夫之妾子父在為母大功則士之妾子為母期矣父卒則皆得伸也無疏傳别舉傳者是子夏引舊傳證成已義也云之子者謂舊有子今無者失子之妾有恩慈深則能養他子以為己子者也若未經有子恩慈則不立後而養他子不云君命妾曰而云父對子而言也云貴父之命者一非骨肉之屬二非配父之尊但惟貴父之命故也案䘮服小記云為慈母後者庶母可也祖庶母可也鄭云緣為慈母後義父之妾無子者亦可命已庶子為後若然此父命妾之文兼有庶母祖庶母但不命女君與妾子為母子而已盛氏世佐女君與妾子本母子自不假父命當不命女君之子與妾為母子敖氏繼公曰言䘮之三年者以其見于此章故惟據父卒者言也注其使養之不命為母子則亦服庶母慈己之服者謂妾或自有子或子之母有他故不能自養其子是以不可命為母子但使之而已若是則其服惟加于庶母一等可也庶母慈己者服見小功章吳氏澄曰慈母有二其一大夫之子無母父使庶母之無子者以為䘮服所稱慈母如母是也一國君子生擇諸母使為子師其次慈母其次保母内則曽子孔子所稱者是也而後世于二者之等未之審也或執䘮慈母如母之文而施于君命所使教子慈母則失矣顧氏炎武慈母者何也子幼而母死養干父妾父卒為之三年所以報其鞠育之恩也然而必待父命者此又先王嚴父不敢自專其報之義也父命妾曰女以為子謂憐其無母視之如子長之育之非立之以為妾後也䘮服小記以為為慈母後未可信也禮記曽子篇子游問曰䘮慈母如母禮與孔子非禮古者男子外有傅内有慈母君命所使教子也何服之有昔者魯昭公少䘮其母有慈母良及其死也公弗忍也欲䘮之有司以聞曰古之禮慈母無服今也君為之服是逆古禮亂國法也若終行之則有司將書之以遺後無乃不可乎公曰古者天子練冠燕居吾弗忍也遂練冠以䘮慈母慈母魯昭公始也然但練冠以居則異于如母者矣而孔子以為非禮南史司馬筠梁天監七年安成太妃陳氏薨詔禮官皇太子慈母之服鄭康成説服卿大夫不宜施之皇子武帝以為不然曰禮言慈母三條一則妾子無母使妾之無子者養之命為子母服以三年䘮齊衰章所言慈母如母是也二則嫡妻無母使妾養之雖均乎慈愛嫡妻之子無為母之義而恩深事重故服以小功䘮服小功所以不直慈母庶母慈已者明異于三年慈母也其三則子非無母擇賤者視之義同師保不無慈愛故亦有慈母之名師保無服則此慈母亦無服矣内則于諸母與可者使為子師其次慈母其次保母此其明文言諸母擇人為此三母非謂擇取兄弟之母也子游所問自是師保之慈非三年小功之慈也故夫子得有此答豈非師保慈母無服之證乎鄭康成不辨三慈混為訓釋引彼無服以注慈已後人致謬實此之由于等請依制改嫡妻之子母没為父妾所養服之五月貴賤並同以為永制張氏爾岐曰愚嘗疑為祖庶母後之説陳氏註云若父之妾有子而子死已命己之妾子後之亦可故云為祖庶母可也徐氏凡妾之有子者稱庶母祖庶母其無子者則稱父妾祖妾而已但為庶母後後此母為祖庶母後即後其子之受室者此為不同姜氏兆錫曰為慈母後及為庶母後皆是後于其母若為祖庶母自是後其死子以為之後而或不明理則以孫禰祖之論與説春秋乃多異義大倫滅矣父母之䘮自天子下達以下諸侯大夫降此所謂諸侯旁期况于君使教子慈母乎若庶子生母之服則又不可一例言者禮子為母齊衰三年父在則期此母為父降無貴賤一也妾之子以下其子為其母如母大夫則父在為其母大功父卒亦三年諸侯以上則父在為其母無服父卒為之大功此庶為嫡降貴與賤異也今所稱古者天子練冠燕居不言為其生母註疑其如此疏以其無明文而指為異代之制似得矣然考下章云公子為其母練冠麻衣縓縁既葬除之傳曰何以不在五服之中也君之所不服子亦不敢服也註諸侯之妾子厭于父不得伸權為制此服不奪其恩也則練冠之制葢公子于其生母為國君所厭之權服非言國君自為生母非言天子為其生母也又考大功云公之庶昆弟為其母大功傳曰先君餘尊之所厭不得大功緦麻庶子為父後者為其母緦傳曰與尊者一體不敢服其私親也有死于宫中者則為之三月不舉因是以服緦也然則諸侯之妾子父卒為其母大功而其或為父後則惟服緦也以此推之則庶子王乃天子庶子為父後者而其于禮亦當用緦之正服衰絰以服之又豈用五服以外父在厭抑練冠縓縁權制者哉夫親䘮達庶子生母君在既厭于君矣比君卒又以餘尊厭而僅為之大功其或為君之後者又以䘮者不祭不敢服僅得縁死于宫中三月不舉祭者之例以伸其緦則其情之為禮抑者固已多矣而謂庶子反逆禮而靳為之緦乎傳言母以子貴以父妾而尊為君夫人公羊氏之説亂嫡妾之分禮之所不與也庶子王為其母練冠註疏之臆詞而不為考辨是又滋禮之惑也然則公之所引者果何指也考記中凡引家語記者多截去首尾如此家語所載本古者天子慈母練冠燕居則公固不免託于古以文其過矣疏既知以家語孝公辨註昭公之疑而獨不以家語之䘮慈母辨其為生母之惑何哉)
    蕙田案姜氏説自父母之䘮已下辨禮記曽子註疏之誤頗為詳明
欽定義疏繼母如母如適母也慈母如母如生已之妾
 母也此慈母若死于父在之日士之母服期與父同宫者不𧝓不以即位大夫之子大功若適妻所生子雖為庶母所慈不得有此服以其父不可命適妻之子為妾之子庾蔚之云子不違父之令豈從失禮之命(盛氏世佐子夏作傳時本自一編後儒移之分屬傳經記每條之下遂加傳曰以别之而于其答問之辭重舉傳曰者亦後儒所加也如孔子十翼既被後人分散而于繫詞文言二傳往往入子曰字亦其𩔖矣疏云是子夏引舊傳非)
母為長子(疏長子卑故在母下母為長子齊衰者以子為母服齊衰母為之不得過于子為已也若然長子衆子為母父在期若夫在為長子豈亦不得過于子為己服期乎而母為長子不問夫之在否皆三年者子為母有降屈義父母為長子本為先祖正體無厭降之義故不得以父在而屈也敖氏繼公曰經不著女子子之為母及此服之異于男子者以其已于前章發之則其𩔖皆可得而推故也)
欽定義疏父在子為母期者綂乎父則不嫌降其母也
 夫在妻為子三年者從乎夫則不嫌隆其子也(盛氏世佐曰此謂適子之妻為其長子庶子不得長子斬則其妻亦不得為是服矣)
傳曰何以三年也父之所不降母亦不敢降也(注不敢降者不敢以己尊降袒禰之正體)
         右齊三年
疏衰裳齊牡麻絰冠布纓削杖布帶疏屨期者(疏此疏衰已下七服與前章不殊而還具列之者以其此一期與前三年懸絶服制亦多不同故須重列也但此章雖止一期而禫杖具有案下雜記云期之䘮十一月而練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注云此謂父在為母即是此章者也母之與父恩愛本同為父所厭屈而至期是以雖屈猶伸𧝓杖也妻雖義合妻乃天夫為夫斬衰為妻報以禫杖但以夫尊妻卑故齊斬有異也敖氏繼公曰此期服也而杖屨之屬皆與三年章同者是章凡四條三言為母其一言為妻也以禮攷之為母宜三年乃或為之期者則以父在若母出故屈而在此也妻以夫為至尊而為之斬衰三年夫以妻為至親宜為之齊衰三年不出于期者不敢于母故爾然則二服在于期實有三年之義此杖屨之屬所以皆與之也)
欽定義疏周景王於穆太子卒而叔向謂其一歲
 而有三年之䘮二焉則妻䘮雖期實有三年之義敖氏之説善矣疏謂禫杖具有是也然詞未别白凡禫必主䘮者主之母之䘮父為之禫故子從父而禫之也若出母繼母嫁而從者則已非䘮主何禫焉
    蕙田案父在為母期不貳斬也服期而杖而禫從乎父也服朞以義禫杖以恩此三年之義也
傳曰問者曰何冠也曰齊衰大功冠其受也緦麻小功冠其衰也帶縁各視其冠(注問之者斬衰有二其冠同今齊衰四章不知其冠之異同爾縁如深衣之縁既疏云齊大功冠其受也者降服齊衰四升七升葬以其冠為受衰七升八升正服齊衰五升八升既葬以其冠為受衰八升九升義服齊衰六升九升既葬以其冠為受受服九升十升降服大功七升十升既葬以其冠為受受衰十升冠十一升正服大功八升十升既葬以其冠為受受衰十升冠十一升義服大功九升冠十一升既葬以其冠為受受衰十一升冠十二升以其初死冠升與既葬衰升數同故云冠其受也大功亦然緦麻小功冠其衰也者以其降服小功十升正服小功衰十一升義服小功衰十二升緦麻十五升抽其半七升半冠皆與衰升數同故云冠其衰也云帶縁各視其冠者帶謂布帶象革帶者縁謂䘮服内中衣縁用布縁之視猶比也二者之布升數多少比擬其冠也然本問齊衰之冠因答大功緦麻小功答帶縁者博陳其義也又曰註云縁如深衣之縁者案深衣目錄云深連衣裳而純之以采素純曰長衣表則謂之中衣此既在䘮服之内則中衣矣而云深衣以其中衣與深衣同是連衣裳其制大同故就深衣篇目者而言之案玉藻云其為長中繼揜尺註云其為長衣中衣則繼袂揜一尺若今裦矣深衣則縁而已若然中衣長衣袂皆手外長一尺檀弓云練時鹿裘衡長袪註云祛謂襃緣袂口也練而為裘横廣之又長之又為祛則先時狹短無袪可知若然初䘮中衣緣亦狹短不得玉藻中衣繼袂揜一尺者也但吉時麛裘即凶鹿裘吉時深衣即凶時中衣深衣目錄大夫以上素士中衣用布縁皆用采况䘮中縁用布明中衣亦用布也其中衣用布雖無明文亦當視冠若然直言縁視冠不言中衣縁用采故特言縁用布何妨䘮時中衣亦用布乎敖氏繼公斬衰有二其冠同齊三年惟有子為母之冠耳是章有降服有正服有義服疑其冠之異同發問齊衰大功有受布故冠其受冠衰布異也緦麻小功無受布故但冠其衰冠布同也問者唯疑此章之冠答者則總以諸章之冠為言以其下每章之服亦或各自不同故也帶縁各視其冠者齊衰以至緦麻其布帶與其冠衰之縁亦各以其冠布為之間傳曰期而小祥練冠縓緣檀弓練練縓縁重服未練以前與夫輕服之冠衰皆有布縁明矣此所云者是也冠縁者紕也衰縁者其領及袪之純也此復言帶緣者又因其布之與冠同而并及之)
 郝氏敬曰受猶接也記云齊四升其冠七升以其冠為受受冠八升是也齊衰初䘮四升冠布七升既葬衰受冠布七升冠更受八升大功初䘮冠布八升既葬衰受冠布八升冠更受九升緦麻三月小功五月緦麻小功之冠為衰小功大功之冠為衰不言受者三月五月則既葬服除無受(張氏爾岐曰案註斬衰三指為父為君為子之三等齊衰四章三年杖期不杖期三月凡四章盛氏世佐曰此傳句讀舊誤今正之云齊大功冠其受也者齊衰大功二者之冠之升數各與其受衰同也下記云以其冠為受齊衰冠七升受衰亦七升大功冠十一升受衰亦十一升于此發傳齊衰一服有四章重三年輕者三月日月既殊嫌其冠之升數亦異傳故設為問答以明之云緦麻小功冠其衰也者緦麻小功二者之冠皆與緦麻之衰同而無受小功緦麻之衰為冠緦麻小功之冠為衰又以為冠皆十五升抽其半故并舉緦麻言于小功之上者明小功之冠亦同于緦麻緦麻之冠衰與小功冠衰無以異者禮窮則同也小功冠衰之升數未嘗無别而謂皆冠其衰豈不謬哉且立言之法若以服之重輕為序緦麻不得言于小功之上矣帶縁布帶之縁也各各齊衰以下斬衰絞帶無緣齊衰以下以布為帶又有緣輕者飾也問冠而并答以帶緣者以其粗細與冠同𩔖及之耳云帶縁各視其冠則帶之升數各視其衰與疏分帶緣為二物訓緣為中衣之縁非敖指為冠衰之縁尤誤夫服斬不緝齊衰緝之而已其冠則五服條屬外畢安得有縁)
父在為母(疏父母恩愛等為母期者由父在厭故為母屈至期故須言父在為母也敖氏繼公曰此主言之子為母也其為繼母慈母亦如之)
欽定義疏此服自士以至大夫以上莫不皆然敖謂主
 言士之子兼士庶子為其母服言之也其大夫以上庶子則有不同者矣
傳曰何以期也屈也至尊不敢伸其私尊也父必三年然後達子之志也(疏家無二尊故于母屈而為期不直言尊而言私尊者母于子為尊夫不尊之故也子于母屈而期心䘮三年故父雖為妻期而除然必三年乃娶者通達子之心䘮之志故也左氏傳晉叔向云王一歲三年之䘮二據太子與穆后天為后亦期而云三年䘮者據達子之志而言也)
 程子曰父在為母服三年之䘮則家有二尊有所嫌也處今之宜但可齊衰一年可以墨衰從事可以合古之禮全今之制
 朱子䘮禮須從儀禮為正如父在為母期非是薄于母只為尊在其父不可復尊在母然亦須心䘮三年這般皆是大項不是小節目後來都失了而今國家法為所生父母心䘮三年此意甚好又問儀禮父在為母曰盧履冰議是但條例如此不敢違耳
公元440年
 黄氏幹曰宋文帝元嘉十七年元皇后皇太子心䘮三年有心䘮禫無禫禮無成文世兩行皇太子心䘮畢詔使博士有司䘮禮有祥以祥變有漸不宜更除即吉其間服以綅也心䘮已經十三月大祥十五月祥禫降禮畢餘情一不應復有再禫宜下以為永制詔可唐前上元元年武后上表請父在為母終三年之服詔依行開元五年右補闕盧履冰上言准禮父在為母一周除靈三年心䘮仍舊章庶叶通禮於是下制百官詳議刑部郎中田再思建議云上䘮服無數自周公制禮之後孔父刋經以來方殊厭降之儀以標服紀之節重輕從俗斟酌隨時循古未必是依未必非也履冰上疏天無二日無二君家無二尊以一理之也所以父在為母服周者避二尊左散騎常侍元行冲奏議今若舍尊厭之重虧嚴父之義事不師古有傷名教百僚議竟不決後中書令蕭嵩學士改脩五禮議請元敕父在為母齊衰三年為令遂成典今服制令子為母齊衰三年(父卒為母與父在為母同敖氏繼公曰䘮妻者必三年然後娶禮當然爾非必專為達子心䘮之志也葢夫之于妻宜有三年之恩為其不可以不降于母是以服期而已然服雖有限情則可伸故必三年然後所以牉合之義焉若謂惟主于達子之志則妻之無子而死者夫其可以不俟三年而娶乎春秋傳曰王一歲而有三年之䘮二謂后與太子也䘮妻之義于此可見吳氏澄曰凡䘮禮制為斬衰功緦之服者其文也不飲酒不食不處内者其實也中百其實而外飾之以文是為情文之稱徒服其服而無其實則與不服等爾雖不服其服而有其實者謂之心䘮心䘮之實有隆而無殺服制之文有殺而有隆古之道也愚嘗謂服制當一以周公之禮為正後世有所増改者皆溺乎其文昧乎其實不究古人制禮意者也為母齊衰三年而父在為母杖期豈薄于其母哉葢以夫為妻之服既除則子為母之服亦除家無二尊也子服雖除而三者居䘮實如故則所殺者三年之文而已實固未嘗殺也郝氏敬曰至尊謂父私尊謂母父至尊而子又尊其母故曰私尊子為母屈而父為子伸故子服期年已除父娶必三年後繼以伸其子所不敢伸之志也志謂心䘮顧氏炎武曰父在為母雖降為期心䘮之實未嘗三年也傳曰父必三年然後達子之志也假令娶于三年内將使為之子者何服以見何情以處乎理有所不可也抑其子之服于期而申其父之不娶于三年聖人所以損益百世不可改者精矣又曰父在為母齊衰三年起自開元禮其時盧懐慎母憂起復兵部侍郎張九齡母憂起復中書侍郎同平章事邠王守禮母憂起復左金吾衞將軍嗣鄂王邕母憂起復衞尉卿而得終禮制者唯張説韓休二人明皇已崇其文而廢其實矣今制父在為母斬衰三年太祖實錄洪武七年九月庚寅貴妃孫氏薨命吳王橚慈母服斬衰三年主䘮事敕皇太子諸王服期乃命翰林學士宋濓等修孝慈錄立為定制子為父母庶子為其母皆斬衰三年嫡子衆子為其庶母皆齊衰杖十一月壬戌朔書成此則當時别有所為未可萬世常行之道也)
 華氏學泉或問儀禮父在為母齊衰期今父在為母斬衰三年義安乎曰天尊地卑乾坤父天也母地也地綂天母綂乎父陰陽大分人道大防也夫資于事父以事母而愛同然而父在為母三年嫌于無父也故不得不屈而期聖人制服凡以順天地理定尊卑之分而已是故為父苴杖而圓以象天也為母削杖而方以象地也為父苴絰左其本而在下為母牡麻絰右其本而在上左陽而升地右陰而降順陰陽升降之義而示有别也知地之不同天則知母之不同于父矣知陰之必屈于陽則知父不得私尊于母矣自唐武后始剙父在為母三年百王不易典禮以一悍妻暴母易之迄千百年而莫之能正何後世之信周公孔子不如其信武氏也然自武氏以來猶為母齊衰明洪武時始易以斬而父母之服凡衰裳帶絰冠纓杖屨之制悉混同無别先王制禮之意蕩然無復存矣然而人心安之何也葢嘗推其故父尊而母親故人之親其父嘗不如親其母人之欲伸其私尊于母也嘗過于欲尊其父故父尊于母者天理之公也同母于父者人情之私也理之公不勝其情之私宜乎武氏之制一易迄千百世莫之能正又從而甚焉者矣子夏曰知有母而不知有父禽獸是也野人則曰父母何算焉夫父母何算野人之論也然則今有聖人者作其于此必有所不安者矣
欽定義疏父在為母期後世易之以三年也其勝矣乎
 曰古之為䘮也盡其實後世之為䘮也侈其文古者服有減殺居處飲食一一如禮是文雖屈而不害其實之伸也若實之亡而徒以三年為隆則偽而已矣且祥禫而後父將舉吉禮而已之服不除則不可與于祭非所以事父承宗也抑父則已禫矣至三年闋而又禫父主之乎已主之乎均有所不可也乃見古聖人制禮精矣又案士之庶子為其母如衆人則亦杖期也小記庶人在父之室則為其母不禫庶子不以即位不以即位猶杖也不禫則祥而釋服矣此其異者若父子宫者庶子亦伸禫焉又案祖若父俱亡則為祖母三年祖在則如父在為母之服服之以杖期也母在子亦為祖母承重乎曰受重祖則祖母之服不以母在而有異也
公元717年
妻(疏妻卑于母故次之夫為妻年月禫杖亦與母同敖氏繼公下章傳曰父在則為妻不杖然則此為妻杖謂無父者也汪氏琬曰禮期之䘮十一月而練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此指杖期而言故鄭謂父在為母也又禮為父母長子禫又期終䘮不食飲酒父在為母為妻又期居廬終䘮不御于内者父在為母為妻葢妻䘮皆與父在為母同故先儒謂為妻亦十五月而禫也後世妻䘮不禫則已夷于旁期盛氏世佐曰此謂適子無父者也士之庶子亦存焉適子父在為妻不杖見下章大夫庶子父在為妻在大功公子為其妻在五服之外父殁乃為之大功)
傳曰為妻何以期也妻至親也(注適子父在則為妻不杖以父為之主也服問曰君所夫人大子適婦父在子為妻以杖即位庶子疏妻移天齊體與已同奉宗廟萬世主故云至親此經非直庶子為妻兼有適子父殁為妻在其中天子以下士庶人父不為庶子之妻為䘮主故夫皆為妻杖得伸也郝氏敬曰為妻期父在亦期父卒亦期也但父在適子為妻期而不杖適婦䘮父為主庶子則否父没則否盛氏世佐曰註云父在子為妻以杖即位庶子者指士之庶子而言也公子大夫庶子則不在此例矣士卑故庶子得以伸其妻服庶婦賤舅不自主其䘮故其夫得以即位也)
出妻之子為母(注出猶去也他疏此謂母犯七出去謂去夫氏或適族或之本家子從而為服者也七出者無子一也淫佚二也不事舅姑三也口舌四也盜竊五也妬忌六也惡疾七也天子諸侯之妻無子不出唯有六出雷氏云子無出母之義故繼夫而言出妻之子也)
 黄氏幹曰出妻之子為母杖期父卒母嫁無明石渠議問父卒母嫁為之何服蕭太傅云當服周為父後則不服韋元成以為父没則母無出義王不為無義制禮服周則是子貶母也故不制服也宣帝詔曰婦人不養舅姑奉祭祀下不慈子是自絶也故聖人不為制服明子無出母之義元成議是也石渠禮議又問夫死妻穉子幼與之適人子後何服韋元成對出妻子同服周或議以子無絶母應三年蜀譙周繼母嫁猶服周親母可知無經宋庾蔚之云母至親本無道禮所親者屬也
 出母得罪於父猶追服若父卒母嫁而反不服則是自絶其母豈天理耶宜與出母同皆制寧假二十五月是終其心䘮耳今服制令母出及嫁為父後者不服亦申心䘮(敖氏繼公出妻者見出之妻也云出妻之子主于父在者也若父没則或有無服者矣如下傳所云者是也又此禮亦闗上下言之若妾子之為其出母則亦或有不然者非達禮也郝氏敬曰妻被出義與夫絶子之于母恩無可絶雖父在出母杖期盛氏世佐曰此禮該父存没而言也父雖没而子為此母服不過期亦以其出降也惟云出之子則出妾之子與凡非己所生者皆不在此例矣)
 高氏愈曰出妻之子為母朞葢指父没言之父没本應為母齊衰三年因其出也故降為朞不敢欺其死父也若父在而出母没也其惟心䘮朱子出母為父後者無服尊祖敬宗無二上之意先王制作精微不苟如此張子曰出妻不敢使子䘮之禮也子于母則不可忘若父不使之䘮子固不敢違父當黙持心䘮亦禮也若父使之䘮而䘮之亦禮也孔子使伯魚出母聖人之權也子思不使子上出母脩禮而已吳肅公春秋之世周禮之斁者多矣其至者聖人守之其未盡善者亦㣲有損益出母之䘮情之所不容恝禮而强使恝焉非情也則亦非禮也是伯魚之而夫子姑聽之聖人大也聖人之㣲也子思自計其道不足以及此故已之子思之嚴也亦賢聖之分也王氏栐曰張永德父頴先娶馬氏永德為頴所出永德鄧州于州廨作二堂繼母劉氏居之右馬氏居之不敢出母加于繼母永德二母如一無間時大臣母妻皆得入謁劉氏存日不敢入禁中劉氏卒馬氏始得入謁太宗勞問嘉歎封芸國太夫人此可為人子出母之法
傳曰出妻之子為母期則為外祖父無服傳曰絶族無施服親者屬(注在旁而及曰施親者屬母子至親無絶道疏絶族者嫁來承奉宗廟與族相連綴今出則與族絶以母為族絶即無旁及之服也親者屬者解母被出猶為之服也旁及曰施者詩云施條枚松上皆是旁而及之義屬猶續也對父與母義合有絶道故云母至親無絶敖氏繼公曰此于其外但云外祖父母見其重者耳絶族離絶之族謂父族母族相絶不為親也絶族無施服所以外祖父無服也親者屬言所以出母期也此葢傳者引舊禮而復引傳以釋之也下放此郝氏敬曰出母杖期似與見在之母無别出母之服僅止于母若出母父母為子之外祖父母則不為服矣示絶族也親者謂母子母子至親相續無絶所以母雖出子為期盛氏世佐曰此因出妻之子推言之見其異于見在之母者有此及下文所云二條也曰絶族無施服以下申言外祖父無服故而後人加以傳字也親者屬謂凡異姓之親皆因聯屬而成母既被出絶族則與母黨不相屬矣故自外祖父以下不為之服也舊解誤)
    蕙田案盛説與舊解異盛説為優葢傳不過釋出外祖父無服之義若出母具服何必再釋也
出妻之子為父後者則為出母無服傳曰與尊者一體不敢服其私親也(疏云出之子為父後者則為出母無服者舊傳釋為父後者謂父没適子承重不合出母服意云傳曰者子夏釋舊傳意事宗廟祭祀者不欲聞見凶人雜記云有死于宮中三月不祭况有服可得祭乎是以不敢服其私親也父已與母無親子獨親之故云私親敖氏繼公曰言為父後則無父矣乃云出之子經文也與尊者一體釋為父後也母不配則子視之私親母子無絶道固有服有服不可以故為父後則不敢服之有服不可以祭者吉凶道不得相干故也顧氏炎武出妻之子為母此經文也傳曰出妻之子為母期則為外祖父無服子夏傳也傳曰絶族無施服親者屬此傳中引傳援古人言以證其無服也當自為一條出妻之子為父後者則為出母無服此又經文也傳曰與尊者一體不敢服其私親也此子夏傳也當自為一條今本乃誤連之)
欽定義疏此謂出母之反在父室者也義雖絶于夫恩
 猶繫于子故為之期且杖不杖則疑于旁親也若出而再適者則無服自絶于其子矣伯魚之母出而在父室者也子上之母出而再適者也不為伋也妻者是不為白也母言其異于先君子者也子思不欲直斥其妻而言詞隱躍之足以見之矣為出母雖杖不禫非祭主也無禫所也主之者出母之父若昆弟之為父後者彼則期而除矣又何禫焉母為其子亦杖期下條報字總承上文(呂氏坤曰出母而嫁兩相絶出母不嫁為父守也夫死而嫁忘我父也繼母而嫁情又遠矣而皆杖期不無等乎制禮者宜等焉)
欽定義疏呂氏區别頗即乎人心然經著出母之服
 大抵為反在父室而不嫁者言也葢出而不嫁則夫存猶有復歸之理其子亦日夕冀之即夫亡終不復而未嘗他人婦則緣亡父義子當為之服也經無為嫁母杖期之文其服者為已之從之耳則經原有不俟後人之更等之矣已雖為出母服其妻則不從服姑子不服出祖母葢生我私恩祗在一身大義已絶則其倫𩔖不可得推故不服也(鄭氏康成繼母而為父所出不服或問庶子出適母否徐氏邈曰經言出妻之子為母明非所生則無服也許氏猛曰為人後者為所後者若子本生母則不復服以廢所後者之祭也母子至親無絶道非母子者出則絶矣是以無出祖母之服問母既出則為絶族子為之服當于何處為位有廬堊室否當禫否出母亦報其子否射氏慈曰當就出母之家若遠不得往者可别為異室亦有廬變除堊室及禫如親子也母亦報子期也)
欽定義疏出母與其相為報母之服子不至夫之家
 子之服母則雖曰絶屬未嘗不可至母之父母之家也若遠不得往則哭之于他室妻與子皆無服若有兄弟數人則亦相序而哭與父在似難為廬堊室以門庭為父之所主父子宫者或為之不則但舍於外不御内不飲酒食而已禫則必無之葢虞與祥皆在母之父母之家已或可往也禫則于何所乎又以何人為之尸乎
父卒繼母嫁從為之服報(疏云父繼母嫁者欲見此母為父己服斬三年恩意之極故子為之一期得伸禫杖但以不生己父卒改嫁故降于己母雖父卒後不伸三年一期而已從為之服者亦謂本是路人暫時與父牉合父卒還嫁便是路人子仍著服故生從為之文也報者䘮服上下并記云報者十有二無降殺之差感恩者皆稱報若此子念繼母恩從而為報母以子不可降殺生報文餘皆放此王氏肅曰從乎繼母而寄育則為服不從則不服服也則不服則不敖氏繼公曰父卒而繼母不嫁則為之三年從之嫁則期所以内外也報者以其服服之之名謂出妻于其子與此繼母皆報也小記曰妾從女君而出則不女君子服不服之明出妻有服也舊説謂此女君猶為其子期是已母與子乃亦杖期者既出嫁無尊加之義故宜報之所以别于在其父之室者也此經言出妻之子為母及子為繼母嫁從之服而獨不及于父卒母嫁者今以此二條之禮定之則子嫁母其從與否當為杖期而經不著之者豈以其既有子矣乃夫没而再嫁為非禮故闕之以見義乎傳曰出妻之子為父後者則為出母無服然則嫁母之子自居其室而為父後者不為嫁母服也郝氏敬曰繼母父繼娶非親生適母死子幼從繼母嫁是始終相依母䘮則子為期子䘮則母亦然以報之顧氏炎武曰從字句年幼不能自立從母而嫁也母之義已絶于故父不得三年而其猶在于子不可以不為之服也報者母報之也)
 盛氏世佐曰疏以從為之服為句從鄭義後三説皆于從字絶句王説也以義斷之當以王説為正葢繼母本非屬毛離裏之親又改嫁與父絶族乃令前妻之子自居其室者亦皆舍其宗廟祭祀而為之服此于情為不稱而揆之于理亦有所未順者矣唯從繼母而嫁者則為之服以其有撫育恩故也此不别其為父後與否者以從乎繼母而嫁必其幼弱不能自存者也受恩既同持服豈得異故無分適庶禮婦不貳斬而經乃有繼母嫁之文者著其變也由是而推則繼母被出與其嫁而不從者皆不為之服可知矣報謂繼母答此子之服也上文出母不云報者以出母于其子骨肉至親自有應服之不因報施然故空其文也敖氏以此出母言非
傳曰何以期也貴終也(注嘗為母子貴終黄氏幹曰通典宋崔凱云父繼母嫁從為之服報鄭康成云嘗為母子貴終王肅云從繼母而寄育則為服不從則不以為出妻之子為母及父卒繼母嫁從為之服報皆為庶子耳為父後者不服也傳云與尊者一體不敢服其私親庾蔚之王順經文鄭附傳説王即情易安于傳亦無礙安可以廢祖祀而服之乎)
    蕙田案王氏得情理盛氏論之詳矣從母嫁則繼父同居者尚有服况繼母乎况親母貴終繼母之嫁而能終撫字也非嘗為母子繼母嫁則無服矣(敖氏繼公曰終者終為母子也以終為貴故服此服也繼母嫁而子從之是終為母子姜氏兆錫出妻之子為父後者無服謂父卒而祭主不可服與廟絶之母以廢廟祀也小記云謂服也者䘮者不祭也是如此則父卒母嫁為父復者無服不待言矣豈繼母嫁反隆于其母乎王肅之言此不易定論言父繼母嫁之服而不言父卒母嫁之服葢繼母嫁從為之服則母嫁從者可知矣)
         右齊杖期
 
 
 
 
 
 
 
 
 
 
 
 
 五禮通考卷二百五十三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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