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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食貨典
第二百十五卷目錄
鹽法部藝文三
寧國府改食鹽疏 明陳士京
河東瑞鹽賦〈并序〉 俞汝為
鹽法議 張鍊
廣鹽課議 張應宿
鹼鹹 錢楩
鹽法部藝文四〈詩〉
竹枝歌 宋范成大
耙鹽詞 元盛彧
經進鹽圖詩〈四首〉 明彭韶
鹽法部選句
鹽法部紀事一
食貨典第二百十五卷
鹽法部藝文三
《寧國府改食鹽疏》明·陳士京
寧郡六邑,洪武初,計口授鹽,派有引額。嘉靖時,額引鹽五百七十斤,部冊明載。至萬曆間,竟無粒鹽到埠,止有空引投銷。即官府時加徵督,而商亦不至。以寧間萬山之中,離江五百餘里,夏月水溢,僅有宣城北路一線通舟,其餘五縣皆山溪迢遠,肩摩步擔。至秋冬乾涸,即此一線亦不能通達。夫路既阻遠,計其斤數,不足為搬運之費,詎可望商人至耶。則寧郡所派之額,適以資其別賣,而額引之課,亦非商之為寧輸矣。鹽既不至,小民不得不於浙省近地,私販濟用,而捕緝株連良民,又皆為聖明之罪人。是寧課祇入私販,而寧民徒陷法網。伏思高淳溧水,去江少遠,皆蒙特恩,准行食鹽。寧國猶在高溧之南,去江逾遠,獨不蒙皇上一軫念乎。伏乞垂憐無鹽之苦,究商人不至之故,念小民私販之因。敕下戶部詳議,照高溧事例,准行食鹽。即不然查復祖制,俾得裨補路費,酌增引數,別立寧鹽。令徽西土三商,兼運到埠,則六邑生靈,萬萬世感皇仁,而寧郡鹽法,永永無弊矣。且增引則增課官,鹽通則私鹽絕。而向之食私者,今皆無不課之鹽。歲可得數萬金,稍佐軍需。是上有以裕國家之用,下可以濟百姓之苦也。
《河東瑞鹽賦》俞汝為
公元772年
鹽之以瑞名也,自唐大曆中始。韓滉馳奏上賜號寶應靈慶池。宋祥符七年,蚩尤為祟,召關將軍會嶽瀆陰兵殄之。崇祀至今加侈焉。士女摩擊若狂者,數日。有司莫以禁。是月,鹽花生風,日鎔神液,密起若凝脂,積素詭狀,的爍柳柳。州謂神造,非人力。晉寶之大者,信哉。余產煮海之鄉,創見而異之,迺濡毫作賦。其辭曰:
粵浸稽之警溈兮,天綱浡潏而靡之。瀰浩森而無垠兮,浴日月於崦嵫。蕩懷襄而底績兮,龍門闢而東馳。既委匯於渤澥兮,紆餘瀝以為池。覽昆明與太液兮,歷汾晉之濛氾。靈芝泛上林之承露兮,濯九龍於淥水之湄。鼓蘭橈於元沁兮,翔回鴈於金隄。洵鯨分而霞絢兮,非鼎鼎之所資。彼榾柮之崔以嵬兮,鄙善藉而塍田。導黑水於靺鞨兮,氣蒸薄於枳棘之巔。引身毒之梁罝兮,炫五色於西海之挺。或飲沃以自封兮,亦何𢌿於中原。羨管子之煮海兮,藩瑕氏之近藪。引太寧之飛瀑兮,閱昌歜之形號。齊有渠而燕有遼兮,計口授而登俎。鬻牢盆而煎兮,嗟薪槱之作苦。若天授而非人力兮,命之曰河東之鹽。其為池也,方百里而為匯兮,圍虹於七郎。凌石門之巉巉兮,鬱雷首之蒼蒼。隱巫峽於騰突兮,埋山蟲於異方。濡玉鉤之交澍兮,潤棘道之益漿。倚中條之危徑兮,接鳴條之故岡。曰有神以司之兮,胥士女其若狂。屆鶉首而虔賽兮,集鳥隼其飛揚。既摐金而伐鼓兮,亦鳴箏躧履以翱翔。羅綺繡以為飾兮,儼珠翠其成行。紛魚龍以角抵兮,飄蘭蕙之奇芳。極海陸之珍錯兮,夾阡陌而中藏。神之假而琛瑞兮,昭靈應於惟王。其產花也,不樵不冶,匪煉匪炊。布以祝融之令,佐以風姨之威,噴以龍巖之雪,煽以邃谷之吹。始凝漉而熛結兮,沾飛絮其若枝。既圭坼而玉碎兮,積炎暑之凌澌。駭晶瑩若壺照兮,散明月於瑤池。司鹺告以成瑞兮,裒丁夫於河滸。咸荷鍤而環奮兮,倏分疆而競取。誇露積其如墉兮,求千廂於甘滷。走騏驥於虞坂兮,隱第五倫於市賈。盧弘正因而課最兮,徐景山資之救魯。守蛤𧊶於三㲼兮,實度支之覆奏。嘉梅味之既調兮,薦和羹於秬卣。崇靈慶之殊錫兮,垂血食以永久。灌秦隴而實燕代兮,竦翬飛而祈終祐。方其厄於洪濤也,歌帝力於神堯。竄天吳以夷蕩兮,波不沸而稱饒。及再厄於蚩尤也,會嶽瀆以鳴鑣。雷轟轟以吼怒兮,妖氛殄而神保。吁嗟乎代有饗而祀有嚴兮,洵斯池之所遭。
《鹽法議》張鍊
夫食鹽,山澤自然之利,天地所以養民也。上古無征,近古薄征,以佐國用,要在先不病民,而後利國,為可貴耳。關中食鹽,一出於河東,一出於花馬池,一出於靈州西章。去三輔絕遠,專供靈夏、洮岷、西北兵民之用,無容議矣。花馬池鹽,北供延、慶、平三府、寧、榆二鎮,南與河東鹽並行於三輔間。河東鹽上下公行,謂之官鹽。花馬池私鹽,自貿易,謂之私鹽。民間便於私鹽,不便於官鹽者,百年於茲矣。必欲行河東官鹽,其弊有四,蓋行鹽,郡縣各有分界,所司徒知紙上陳跡,河東鹽行三省,不可越縮。若究其實在,山西、河南未知何如,其在關中,自長安以西,河東美鹽絕跡不至,間有至者,皆泥滓苦惡,中人不以入口。惟耕夫寡婦,勉食之。計其所售無幾也。名雖謂行,其實未嘗行之,一也。往年商人慮惡鹽不售,告發那縣使所在輦運,外加樣鹽,包封印記之。及以給民,封者自佳,輦者自惡,唱戶分鹽,畏如飲鴆。計帳徵價,峻於正稅。今雖暫止,既為故事,恐不能已,二也。商人買鹽,與販夫,隨以小票,鹽盡票不收毀,官鹽不至西路,則無票,無票則通責店肆,負販細人請東路,自買未毀之票繳官,公人亦幸免責,不問由來,互相欺抵,三也。買票日久,奸人依式私制盜賣,僥倖者冒利,敗露者破家,雖有防禁,迄今未已,四也。必欲禁花馬池私鹽,其弊有五,關中民貧衣食驅遣,賦稅催切,罄家所有,走北地販鹽,冀牟斗升之利,一為公人所獲,則身入陷阱,家計盡空,一也。貧人既為囚縶,內無供餽,冬月多斃於獄考,驛遞囚帳,鹽徒居半,死者又居強半,民命可恤,二也。小販懼捕,結聚大夥,經山谿要隘,偶遇公人,勢強則抵敵,勢弱則冒險奔迸,投崖落澗,人畜死傷塗地,三也。公人與有力慣販者交關,終歲不捕,反為導護,惟單弱貧瘠者捕之,或以升斗惡鹽,強入路人筐袋,執以報功,使無辜受害,四也。眾役工食,悉有定例,惟巡捕工食,私幇公費,歲增十倍,官吏比銷,徒御勞悴,動經時月,候文曠職,旅食空囊,或罰或貸,俱為無補,五也。夫物力不齊,物之情也。好美惡惡,趨利就便,民之情也。所欲與聚,所惡勿施,裒多益寡,因俗成務。司國計者之情也。以物力言,河東舊商帶支坐困,新商超納無幾,澆曬徒勞,增課未減,公私俱稱歉矣。河東一池雖差大供,三省則不足,花馬二池雖差小供,三郡二鎮則有餘,自然之勢也。以人情言,河東鹽,百方督之,使行至,以泥沙勒售假票,甘罪而終不能行。花馬池鹽百方,禁之使不得行,至於比屋破產,接踵喪生,而終不能禁者,民之大欲大惡,不可強也。以國計言,河東歲課一十九萬有奇,花馬二池歲課不盈數千,河東鹽一引三錢有奇,二池鹽一石六分有奇,如是相懸者,意河東與天下六運,自祖宗朝俱有定額,由來久遠。二池迫近塞垣,棄取不時,故課亦微眇。後來因循,取足原辦而止耳。夫河東鹽既不能及遠,二池鹽卒不能禁,民間又不可一日無鹽,而盜買盜賣,終非常理。今當直開二池鹽禁,使西鳳漢中沛然通行,計三府所當常食,河東鹽一十二萬有奇,歲課即照河東責三府代辦,以其事權,統歸河東巡鹽御史,則達觀無異,督禁有程。兩地歲徵,四鎮年例,保無纖爽,而關中可少事矣。夫居害者,擇其寡,興利者,取其多。儻今不弛二池鹽禁,則愚民被逮,供餽為費,奸人騙詐為費,兵民歲增工食為費。官吏比銷為費,一切顯隱猥雜,不可會計。財足抵河東花馬二池,正課出於千瘡百痛,徒然費之,而下殘民命,上損國體,又餘殃也。儻今一弛二池之禁,則愚民被逮,供餽可省,罪贖可省,奸人騙詐可省,歲增工食可省,官吏比銷可省,一切顯隱猥雜,不可會計。財足抵河東花馬二池,正課出於不識不知,漠然省之,而下活民命,上全國體,又餘福也。夫人情不甚遠,比開鹽法侍御,皆一時英碩表表長者。使其聞見,悉如關中人,習知其利病,則亦何憚而不為良處哉。但其受命而來也,惟以行官鹽,禁私鹽為職,而反是則駭矣。地非素履,事未前聞,雖聖人,有所不知者。何可遽望改易其常耶。雖然安國家,利百姓,大夫出疆義也。究理從長,議政從便,人心不昧,因革有時。此又關斯民之幸不幸也。
《廣鹽課議》張應宿
昔漢之七國,吳以煮海獨富強,名山大川,總為利藪,欽廉之境,瀕海者半,而欽州之海澨,曾無一竈煮鹽。且州境西與北,接壤西粵,其食鹽,靡不仰給於廉。其鹽船,靡不取道於欽。查得郡之鹽商,其子母之貲,僅以十計,即百金者,尟於長蘆、淮揚。擅貲鉅萬者,天淵也。而視長蘆淮揚者,利更饒,更速,不兩月,而子母全收,不必遠募。商而中鹽者,可輻輳,獨其額課歸公家者什一,而旁落者什五。費用之孔,多侵漁之手,眾充邊餉者幾何,而入私橐者盈溢。蓋瘠下而上不肥,天地自然之利,國家竟不得盡賴其用也。嘗謂合浦之白皮等處,瀕海,欽亦瀕海,邊海即可產鹽,欽亦何獨不可產鹽。計民力農隙,儘多暇時,計道里,商運更為便益。若無論其是否土著,是否竈丁,令得沿海增竈,儘力烹煮,山野多薪,不必如浙之計丁分草場也。閩廣多商,不必如淮揚長蘆大商巨賈也。隨到隨中,隨掣隨放,不必淹滯停留,廢時曠日也。若然,則斥鹵可盡為桑田,而課額足仰裨軍餉。以欽之利,供欽之費,以欽之餉,供欽之兵,不加賦而可加兵,固足術也。不特此,令鹽商自郡而至欽,例先輸課於府,旋又輸於州,以額外夾帶者多,而懼盤問,又私輸於長墩司,經幾多胥吏,費幾多需索,守幾多時日,故官課一而私課三,總之課也。總之充餉也,何不併歸一處,照條鞭一體投櫃,可省加耗之半。應解者解,應支銷者支銷,在州猶在府也。誠使裝載於斯,投納於斯,秤掣於斯,不踰日隨可放行,便商者多矣。若此則於舊額之外,量增以益餉,彼亦樂從也。所裨於國家經費,豈淺鮮哉。言利不稱善政,然不病民,不病商,第於公私上下間塞,旁漏之孔,而裒多益寡,無亦彼此兩利乎。舍鹽與屯,而欲求加兵加餉,是道旁之築舍,終為說鈴畫餅而已。此必不得之數也。
《鹼鹹》錢楩
古之河北,今畿甸也。真定以西,為古大陸之澤地,下作鹹。生齒之徒,無旦暮之糧,以活家命。則擇斥鹵之尤積潤之鹼,刮其土而鍊之。匹夫匹婦,窮月作勞,可得升斗苦鹽,易粟為命。宋慶曆中,有上封者,請榷河北滄濱二州鹽。余靖諫曰:河朔土多鹽鹵,小民稅地,不生五穀,惟刮鹼煎之以納二稅。今若禁止,便須逃亡,近民怨望,非國之福。黃履翁亦曰:河北之鹵,素無禁約。其議卒寢。至我國朝,設長蘆、山東二轉運鹽使司,滄州、青州、濱州、膠東四分司,凡轄四十四場,編集順天等府屬邑竈丁,旁海煮辦,鹽課不缺。則是河北滄、濱二州,古之瀛海軍,渤海郡也。其在今日,可謂施法之悉,盡地之利矣。若夫真定之西,深、趙、冀屬數邑,微鹼小鍊,較諸滄、濱不足億兆之一。譬若瀛渤海中之半滴爾。有之不足妨國之課,置之不足廢國之法。聽之民間,誠若披離之滋。榷之官捕,則無捉摸之處。今如長蘆一司,行鹽地方百四十餘州邑,其間有鹼州邑,不過數處。其鹼疏薄惡陋,頗以刮鍊而成之鹽者,不過頃畝。中之尺寸,執其尺寸之微,例諸瀛渤之榷,誠有間矣。況擔負出入,不越真定之境,縱窮所有,所來無幾。良以物微,民貧之甚者為之也。且玆畿內鹼土,無尺寸,無不徵。糧之畝,無一歲無不均徭。養馬之家,無一人之倖漏免。其坐鹼畝,在籍,無不貧下之戶,其鍊鹼代耕而輸國之稅,而救口不贍,無不煢煢可憫之夫。其奔走易粟,無不擔負手挽,貧窶隻弱,萬無大夥貨殖之徒。方今西北邊警,首嚴真定,招募義勇之急,編選民壯之多,運輸糧料車馬之繁,加以屢歲凶荒之歉,滹沱泛溢之虞。夫京師,天下之根本也。畿甸所以培植擁輔乎,根本者也。滄鹽巨商,每嫌山陸之遙,不自肯至,又從而禁入毫釐之鹼,月報藍縷之獄,流離捕人之慘,非所以寬近民,優畿輔也。
鹽法部藝文四〈詩〉
《竹枝歌》宋·范成大
新城果園連瀼西,枇杷壓枝杏子肥。半青半黃朝出賣,日午買鹽沽酒歸。
灩澦如樸瞿唐深,魚復陣圖江水心,大昌鹽船出巫峽,十日溯流無信音。
《耙鹽詞》元·盛彧
朝耙灘上泥,暮煮釜中雪。妾身煮鹽不辭苦,恐郎耙泥筋力竭。君不見,東家阿嬌紅粉媚,不識把鋤巧梳髻。昨日典金釵,愁殺官鹽價高貴。
《經進鹽圖詩》明·彭韶《草蕩圖》
海壖咫尺地,一望如掌平。材木不生植,草莽徒敷榮。廣牧良有害,泛取亦難成。瓜分給亭戶,表蕝自經營。繁霜一以降,百物俱彫零。芻蕘忽萃止,芟縛無留行。輦運積官所,來歲事煎烹。負荷非為苦,願言公課登。
《淋滷圖》
旭日朝沮場,欣茲風色競。錢鎛密如鱗,沙塗平似鏡。汲曬足灰泥,層層白相映。易地聚成堆,再淋鹹始盛。方池藉以茅,小竇暗通阱。蓮實重且堅,浮浮力能勝。祇恐山雨來,一簣功未竟。殷勤守餘瀝,坐待滷池定。
《煎鹽圖》
鹺液泛清泠,牢盆戒修潔。分番忽後時,及此旺煎月。一勺盡傾瀉,萬竈俱焚爇。沈沈紅霧收,蹙蹙晴波竭。斂之白盈箕,凝華粲如雪。檢點入公私,中心更煩熱。荊妻慰苦顏,摩挲汗流血。卻嘆戍邊人,垂老有離別。
《放鹽圖》
三邊乏儲峙,良賈勞委輸。償以榷海利,子母多贏餘。
水膏易消耗,蔀屋難貯儲。多年積逋欠,折算盡錙銖。渺渺太湖畔,盈盈東海隅。雪山壓巨浪,風帆恣所如。每資藜藿食,亦薦王侯廚。誰念味中苦,搔首空躊躕。
鹽法部選句
陳江總渡黃河詩:蔥山淪外域,鹽澤隱遐方。
唐殷堯藩送客遊吳詩:海戍通鹽竈,山村帶蜜房。釋無可送李侍御詩:鹽調上味貢,麥穗結秋花。皎然贈何評事判官詩:學究天人知遠識,權分鹽鐵許良籌。
明周憲王有燉臨安即事詩:番域白鹽從海出,野田青蔗繞籬生。
鎦炳過南湖觜詩:小婦攀罾楊柳磯,淮鹽換得鱖魚肥。
陳基通州詩:地雖江海裔,俗有魚鹽樂。
高啟竹枝歌:大艑攤錢賣鹽去,短釵簪葉負薪歸。陶安聞上江消息詩:米鹽通澤國,圖籍會轅門。王禕述懷詩:千錢購斗粟,累月食無鹽。
曹學佺桂林風謠詩:廣南商販到,鹽廠雪盈堆。梅鼎祚曹以新自婁東移居吳門詩:魚鹽安市隱,蟹稻祝年豐。
俞安期懷方子及時謫滇南鹽官詩:謫居敢怨監鹽井,領郡應須乞酒泉。
鹽法部紀事一
《史記·貨殖傳》:太公望封於營丘,地潟鹵,人民寡,於是太公勸其女功,極技巧,通魚鹽。
《國語》:齊通魚鹽於東萊。
《史記·齊太公世家》:桓公既得管仲,與鮑叔、隰朋、高傒修齊國政,連五家之兵,設輕重魚鹽之利,以贍貧窮,祿賢能,齊人皆說。
《說苑》:秦穆公使賈人載鹽於虞,諸賈人買百里奚以五羊皮,穆公觀鹽,怪其牛肥,問其故,對曰:飲食以時,使之不暴,是以肥也。公令有司沐浴衣冠之,公孫支讓其卿位,號曰五羖大夫。
《左傳》:成公六年春,晉人謀去故絳,諸大夫皆曰:必居郇瑕氏之地,沃饒而近盬,國利君樂,不可失也。《史記·貨殖傳》:猗頓用盬鹽起。〈註〉盬鹽,河東大鹽;散鹽,東海煮水為鹽也。
《春秋後語》:張儀說趙王曰:今日楚與秦為兄弟之國,而韓魏為藩臣,齊獻魚鹽之地,斷趙之右臂。
《史記·蘇秦傳》:蘇秦說趙肅侯曰:君誠能聽臣,齊必致魚鹽之海。
《漢書·食貨志》:秦用商鞅之法,改帝王之制。顓川澤之利,管山林之饒,田租口賦,鹽鐵之利,二十倍於古。《史記·貨殖傳》:桀黠奴,人之所患也,唯刁間收取,使之逐漁鹽商賈之利。
《吳王濞傳》:上問袁盎曰:君嘗為吳相,知吳臣田祿伯為人乎。今吳楚反,於公何如。曰:不足憂也,今破矣。上曰:吳王即山鑄錢,煮海水為鹽,誘天下豪傑,白頭舉事。若此,其計不百全,豈發乎。何以言其無能為也。袁盎對曰:吳有銅鹽利則有之,安得豪傑而誘之。誠令吳得豪傑,亦且輔王為義,不反矣。吳所誘皆無賴子弟,亡命鑄錢姦人,故相率以反。
《後漢書·賈復傳》:復,王莽末,為縣掾,迎鹽河東,會遇盜賊,等比十餘人皆放散其鹽,復獨完以還縣,縣中稱其信。
《鮮卑傳》:鮮卑檀石槐盡據匈奴故地東西萬四千餘里網羅山川水澤鹽池
《續漢書》:虞翊為武都太守,始到郡,穀石千,鹽石八千,視事三歲,米石八十,鹽石四百。
《後漢書·劉虞傳》:虞代袁隗為太傅。務存寬政,通漁陽鹽鐵之饒。
《三國·蜀志·王連傳》:先主既平成都,以連為什邡令,轉在廣都,所居有績。遷司鹽校尉,較鹽鐵之利,利入甚多,有裨國用,於是簡取良才以為官屬,若呂乂、杜祺、劉幹等,終皆至大官,自連所拔也。遷蜀郡太守、興業將軍,領鹽府如故。
《魏志·鄧艾傳》:艾為太尉,增邑二萬戶,言司馬文王曰:兵有先聲而後實者,今因平蜀之埶以乘吳,吳人震恐,席卷之時也。然大舉之後,將士疲勞,不可便用,且徐緩之;留隴右兵二萬人,蜀兵二萬人,煮鹽興冶,為軍農要用,並作舟船,豫順流之事,然後發使告以利害,吳必歸化,可不征而定也。
《吳志·朱桓傳》:桓拜前將軍,領青州牧,卒。家無餘財,權賜鹽五千斛以周喪事。
公元前1045年
《晉書·陶璜傳》:璜為交州刺史。有謀策,周窮好施,能得人心。滕修數討南賊,不能制,璜曰:南岸仰吾鹽鐵,斷勿與市,皆壞為田器。如此二年,可一戰而滅也。修從之,果破賊。
《杜預傳》:預拜度支尚書,較鹽運,制課調,內以利國外以救邊。
《南齊書·蠻夷傳》:宋泰始以來,巴建蠻向宗頭反,刺史沈攸之斷其鹽米,連討不剋。
公元前1044年
《魏書·長孫道生傳》:道生孫稚除尚書右僕射。未幾,雍州刺史蕭寶夤據州反,復以稚為行臺討之。時薛鳳賢反於正平,薛修義屯聚河東,分據鹽池,攻圍蒲坂,東西連結,以應寶夤。稚乃據河東。時有詔廢鹽池稅,稚上表曰:鹽池天資賄貨,密邇京畿,唯須寶而護之,均贍以理。今四境多虞,府藏罄竭。然冀定二州且亡且亂,常調之絹,不復可收。仰惟府庫,有出無入,必須經綸,出入相補。略論鹽稅,一年之中,準絹而言,猶不應減三十萬匹也,便是移冀定二州置於畿甸。今若廢之,事同再失。臣前仰違嚴旨,不先討關賊而解河東者,非是閑長安而急薄坂。蒲坂一陷,沒失鹽池,三軍口命,濟贍理絕。天助大魏,茲計不爽。昔高昇平之年,無所乏少,猶創置鹽官而加典護,非為物而競利,恐由利而亂俗也。況今王公素餐,百官尸祿,租徵六年之粟,調折來歲之資,此皆出人私財,奪人膂力。豈是願言,事不獲已。臣輒符司監將尉還率所部,依常收稅,更聽後敕。
《周書·辛慶之傳》:慶之為行臺左丞。時初復河東,以本官兼鹽池都將。東魏攻正平郡,陷之,遂欲經略鹽池,慶之守禦有備,乃引軍退。河橋之役,大軍不利,河北守令棄城走,慶之獨因鹽池,抗拒彊敵。時論稱其仁勇。
《唐書·高開道傳》:開道,滄州陽信人。世煎鹽為生。少趫勇,走及奔馬。隋大業末,依河間賊格謙。謙為隋兵圍捕,無救者,開道獨身戰,捕兵解,謙得免,引為將軍。《蘇瓌傳》:瓌子頲檢校益州大都督長史,按察節度劍南諸州。時蜀彫攰,人流亡,詔頲收劍南山澤鹽鐵自贍。
《姜師度傳》:師度為河中尹。安邑鹽池涸廢,師度大發卒,洫引其流,置鹽屯,公私收利不貲。
《劉晏傳》:晏與第五琦分領天下金穀。第五琦始榷鹽佐軍興,晏代之,法益密,利無遺入。初,歲收緡錢六十萬,末乃什之,計歲入千二百萬,而榷居太半,民不告勤。京師鹽暴貴,詔取三萬斛以贍關中,自揚州四旬至都,人以為神。
《韓休傳》:休子滉貶南浦員外尉,趙計斥為豐州司戶員外參軍。方是時,潦敗河中鹽池,滉奏池產瑞鹽。帝疑,遣諫議大夫蔣鎮廉狀,鎮畏滉,還乃賀帝,且請置祠,詔號寶應靈慶也。
《齊澣傳》:澣孫抗為江淮宣慰判官。德宗自梁、洋還,財用大屈,鹽鐵使元琇薦抗材,改倉部郎中,斡鹽利。《李正己傳》:正己子納,納子師古,以蔭累署青州刺史。納死,軍中請嗣帥,詔起為右金吾衛大將軍、本軍節度使。初,棣州有蛤𧊶鹽池,歲產鹽數十萬斛。李長卿以州入朱滔,獨蛤𧊶為納所據以專利。後德、棣入王武俊,納乃築壘德州南,跨河以守蛤𧊶,謂之三㲼。《崔祐甫傳》:祐甫子植為給事中。時皇甫鎛判度支,建言減百官奉稟,植封還詔書。鎛又請天下所納鹽酒利增估者,以新準舊,一切追償。植奏言:用兵久,百姓凋罄,往雖估踰其實,今不可復收。於是議者咸罪鎛,鎛懼而止。
《李晟傳》:晟拜太尉、中書令。既薨,城鹽州,復故池,以新鹽賜宰相。帝思晟,乃致鹽靈座。其眷遇,無與比者。《盧坦傳》:坦為東川節度。初,坦與宰相李絳議多協,絳藉為己助,及坦出半歲而絳罷。治東川,盡蠲山澤鹽井榷率之籍。
《舊唐書·王武俊傳》:武俊子士真,士真子承元,授平盧軍節度、淄青登萊觀察等使。時均輸鹽法未嘗行於兩河,承元首請鹽法,歸之有司,自是兗、鄆諸鎮,皆稟均輸之法。承元寬惠有制,所理稱治。
《唐書·盧簡辭傳》:簡辭弟弘止,以戶部領度支。初,兩池鹽法弊,得費不相償,弘止使判官司空輿檢鉤釐正,條上新法,即表輿兩池使,自是課入歲倍,用度賴之。《鄭肅傳》:盧商為蘇州刺史,吏以鹽法求贏貲,民愈困,商令計口售鹽,無常額,人便之,歲貲反增。宰相上其勞,進浙西觀察使。《張允伸傳》:允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龐勛以徐州反,上書欲遣弟允皋領兵討賊,不許。上米五十萬斛、鹽二萬斛佐用度,詔嘉美。
《五代史·吳越世家》:錢鏐,杭州臨安人。幼時與群兒戲,指麾群兒為隊伍,號令頗有法。及壯,無賴,不喜事生業,以販鹽為盜。縣錄事鍾起有子數人,與鏐飲博,起嘗禁其諸子,諸子多竊從之遊。
《雜傳》:朱宣,宋州下邑人。少從其父販鹽為盜,父抵法死,宣乃去事青州節度使王敬武為軍校。
《唐書·鄭畋傳》:畋以兵部侍郎進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交、廣、邕南兵,舊取嶺北五道米往餉之,船多敗沒。畋請以嶺南鹽鐵委廣州節度使韋荷,歲煮海取鹽直四十萬緡,市虔、吉米以贍安南,罷荊、洪等漕役,軍食遂饒。
《張濬傳》:濬為太常博士,進度支員外郎。黃巢之亂,濬署都統判官。時王敬武已臣賊,不迎使者。濬責之。召將佐至鞠場,倡言:忠義之士當審利害。黃巢,販鹽虜耳。捨天子而臣之,何利耶。
《唐國史補》:史侔榷鹽於解縣,初變榷法,以中朝廷有外甥十餘歲,從侔撿哇拾鹽一顆以歸。侔知,立杖殺之。其姊哭而出救,已不及矣。
公元885年
《五代史·前蜀世家》:王建,許州舞陽人。少無賴,以屠牛、盜驢、販私鹽為事,里人謂之賊王八。後田令孜以建為養子。僖宗還長安,使建與晉暉等將神策軍宿衛。光啟元年,河中王重榮與令孜爭鹽池,重榮召晉兵犯京師,僖宗幸鳳翔。三年二月,移幸興元,以建為清道使,使負玉璽以從。
《吳世家》:徐溫,海州胊山人,少以販鹽為盜,楊行密起合淝,以隸帳下。行密欲殺朱延壽等,溫用其客嚴可求謀,教行密陽為目疾,事成,以功遷右衙指揮使。《十國春秋·吳·高勗傳》:勗,舒城人。太祖起淮南,辟掌書記。時軍興事繁,用度不足。太祖欲以茶鹽易民布帛,勗諫曰:兵火之餘,十室九空。又漁利以困之,將復離叛。不若盡我所有,易鄰道所無,足以給軍。選賢守令勸課農桑,數年之間,倉庫自實。太祖以其言為然。悉從之。
《唐書·成汭傳》:汭進累檢校太尉、中書令、上谷郡王。雲安擢鹽,本隸鹽鐵,汭擅取之,故能畜兵五萬。
《列女傳》:山陽女趙者,父盜鹽,當論死,女詣官訴曰:迫饑而盜,救死爾,情有可原,能原之邪。否則請俱死。有司義之,許減父死。女曰:身今為官所賜,願毀服依浮屠法以報。即截耳自信,侍父疾,卒不嫁。
《五代史·阿保機附錄》:阿保機,不知其何部人也,為人多智勇而善騎射。依唐州縣置城以居之。漢人教阿保機曰:中國之王無代立者。由是阿保機益以威制諸部而不肯代。其立九年,諸部以其久不代,共責誚之。阿保機不得已,傳其旗鼓,而謂諸部曰:吾立九年,所得漢人多矣,吾欲自為一部以治漢城,可乎。諸部許之。漢城在炭山東南灤河上,有鹽鐵之利,乃後魏滑鹽縣也。其地可植五穀,阿保機率漢人耕種,為治城郭邑屋廛市,如幽州制度,漢人安之,不復思歸。阿保機知眾可用,用其妻述律策,使人告諸部大人曰:我有鹽池,諸部所食。然諸部知食鹽之利,而不知鹽有主人,可乎。當來犒我。諸部以為然,共以牛酒會鹽池。阿保機伏兵其旁,酒酣伏發,盡殺諸部大人,遂立,不復代。
公元926年
《十國春秋·後蜀·高祖本紀》:高祖姓孟,名知祥。唐兵破蜀,以知祥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明宗天成元年,加知祥太尉兼侍中,封平原公。三年,知祥屢與董璋爭鹽利,璋誘商旅販東川鹽入西川,知祥患之。乃於漢州置三場,重征之,歲得錢七萬緡。商旅自是不復之東川。長興元年,知祥累表請割雲安等下三鹽監隸西川,以鹽直贍寧江屯兵。
《宋史·武行德傳》:行德遷河南尹、西京留守。時禁鹽入城,犯者法至死,告者給厚賞。洛陽民家嫗將入城鬻蔬,俄有僧從嫗買蔬,就筥翻視,密寘鹽筥中,少答其直,不買而去。嫗持入城,抱關者搜得鹽,擒以詣府。行德見盛鹽樸非村嫗所有,疑而詰之,嫗言:適有僧自城外買蔬,取視久之而去。即捕僧訊治之,具狀與關吏同誣嫗以希賞。行德釋嫗,斬僧及抱關吏數輩。人畏之若神明,部下凜然。
公元931年
《劇可久傳》:可久仕周為大理卿。會鄭州民李思美妻詣御史臺訴夫私鬻鹽,罪不至死,判官楊瑛寘以大辟。有司攝治瑛,瑛具伏。可久斷瑛失入,減三等,徒二年半。宰相王峻欲殺瑛,召可久謂之曰:死者不可復生,瑛枉殺人,其可恕耶。可久執議益堅,瑛得免死。《李重進傳》:重進為解州刺史、兩池榷鹽使,多規畫鹽池利害。
《五代史·南平世家》:高季興子從誨,從誨子保融,遣其弟保紳來朝,世宗嘉之。初,季興之鎮,梁以兵五千為牙兵,衣食皆給於梁。至明宗時,歲給以鹽萬三千石,後不復給。及世宗平淮,故命泰州給之。
公元958年
《十國春秋·南唐·烈祖本紀》:中興元年,周耀兵江口,帝遣樞密使陳覺奉表貢方物。周主答我璽書,稱皇帝,致書敬問江南國主。帝遣閤門承旨劉承遇上表,稱唐國主,歲輸土貢數十萬,而乞海陵鹽監南屬。不許。復歲給贍軍鹽三十萬石。
《宋史·邊珝傳》:珝知通州。課鬻鹽於狼山,歲增萬餘石。《荊罕儒傳》:罕儒,冀州信都人。周世宗幸泰州,以罕儒為團練使。建隆初,為晉州兵馬鈐轄。罕儒輕財好施。在泰州,有煮海之利,歲入鉅萬,詔聽十收其八,用猶不足。
《劉保勳傳》:保勳歷漢為祕書丞。周廣順初,遷工部員外郎。歷掌鄆、宋、楚三州鹽、麴、商稅。宋初,拜戶部,掌蘄口榷茶。徙雲安監鹽制置使,歲滿,出羨餘百萬,轉運使欲以狀聞,保勳曰:貪官物為己功,可乎。乃止。《臧丙傳》:丙通判大寧監,官課民煮井為鹽,丙職兼總其事。先是,官給錢市薪,吏多侵牟,致歲課不充,坐械繫者常數十百人。丙至,召井戶面付以錢,既而市薪山積,歲鹽致有羨數。
《李惟清傳》:惟清為監察御史,兼總南路。嘗入奏事,太宗問曰:荊湖累年豐稔,又無徭役,民間蘇否。惟清曰:臣見官賣鹽斤為錢六十四,民以三數斗稻價,方可買一斤。迺詔斤減十錢。徙京西轉運使,入為度支判官,改主客員外郎。判度支許仲宣建議通鹽法,以賣鹽歲課賦于鄉村,與戶稅均納。惟清奉詔往荊湖諸路詳定,奏言以鹽配民非便,遂罷。
《張觀傳》:觀為諸路茶鹽制置副使,上疏言:更茶鹽之制,於理非便。不合旨,改知黃州,遷揚州,皆有善政。《陳彭年傳》:彭年為大理寺詳斷官。坐事出監湖州鹽稅,尋又停官。
《范正辭傳》:正辭與洛苑副使綦仁擇、西京作坊副使尹宗諤同監折中倉。先是,令商人輸米豆而以茶鹽酬其直,謂之折中,復有言其弊,罷之,至是復置焉。《雷德驤傳》:德驤子有終為大理寺丞。會德驤任陝西轉運,奏為解州通判,特許德驤不巡察是州。有終入奏鹽池利害,改贊善大夫,令還權知軍事,省通判。丁外艱,起為都官員外郎,歷度支、鹽鐵副使,復金紫。時以江南、嶺外茶鹽價不一,細民冒禁私販,多陷重辟。詔有終領江、淮、兩浙、荊湖、福建、廣南路茶鹽制置使,就出鹽產茶之地,以便宜裁制。使還,改工部郎中。《王顯傳》:顯知永興軍,徙延州。時制,沿邊糧斛不許過河西,河西青鹽不得過界販鬻,犯者不以多少,處斬。顯請犯多者依法,自餘別為科斷,以差其罪。章上未報,移知秦州。
《趙昌言傳》:昌言拜右諫議大夫。或議弛茶鹽禁,以省轉漕。命昌言為江淮、兩浙制置茶鹽使,昌言極言非便,太宗不納,趣昌言往。昌言固執如初。即以戶部副使雷有終代之,卒以無利而罷。
《盧之翰傳》:之翰為吏部員外郎。嘗薦李憲為大理丞,憲坐贓抵死,之翰當削三任。時副使鄭文寶議城清遠軍,又禁蕃商貨鹽,之翰心知其非便,以文寶方任事,不敢異其議。及文寶得罪,之翰併前愆,左授國子博士,領使如故。
《丁謂傳》:謂以太子中允為福建路採訪。還,上茶鹽利害,遂為轉運使,累遷尚書工部員外郎,會分川峽為四路,改夔州路。初,王均叛,朝廷調施、黔、高、溪州蠻子弟以捍賊,既而反為寇。謂至,召其種酋開諭之,且言有詔赦不殺。酋感泣,願世奉貢。乃作誓刻石柱,立境上。蠻地饒粟而常乏鹽,謂聽以粟易鹽,蠻人大悅。《楊允恭傳》:允恭為廣、連都巡檢使。以海鹽盜入嶺北,民犯者眾,請建大庾縣為軍,官輦鹽市之。詔建為南安軍,自是冒禁者少。以功轉洛苑副使,江、淮、兩浙都大發運、擘畫茶鹽捕賊事;賜紫袍、金帶、錢五千萬。及為發運使。巢、廬江二縣舊隸廬州,道遠多寇,民輸勞費。允恭請以二縣建軍,詔許之,以無為為額。淮南十八州軍,其九禁鹽地,則上下其直,民利商鹽之賤,故販者益眾,至有持兵器往來為盜者。允恭以為行法宜一,即奏請悉禁,而官遣吏主之。事下三司,三司皆言其不可,允恭再三為請,太宗始從之。是歲,收利巨萬。允恭與王子輿、秦羲同主茶鹽之任,多作條制,遂變新法。
公元997年
《何蒙傳》:蒙知溫州。坐舉人不當,削一官。真宗即位,復前資,因上言請開淮南鹽禁。時卞袞、楊允恭輩方以禁鹽為便,共排抑之,出知梧州。
《雷德驤傳》:德驤孫孝先為將作監丞。李繼遷陷靈州,朝廷調兵,軍費多出於民,關內大擾。孝先請益募商人入粟塞下,償以茶鹽。召對稱旨,命馳驛陝西,與轉運使鄭文寶議立規畫,後多施行。
《馬亮傳》:亮為西州轉運副使。時諸州鹽井,歲久泉涸,而官督所負課,繫捕者州數百人。亮盡釋繫者,而奏廢其井。徙知廣州。時鹽戶逋課,質其妻子於富室,亮悉取以還其家。
《秦羲傳》:羲監興國軍茶務。會楊允恭改茶鹽法,薦羲掌真州榷務,尋提點淮南西路茶鹽,得羨餘十餘萬,遂與允恭同為江、淮制置,擢授閤門祇候,兼制置礬稅。咸平初,入奏,真宗面加慰勞。淮南榷鹽,二歲增錢八十三萬餘貫,以勞改內殿崇班。
《張詠傳》:詠以工部侍郎出知杭州。屬歲歉,民多私鬻鹽以自給,捕獲犯者數百人,詠悉寬其罰而遣之。官屬請曰:不痛繩之,恐無以禁。詠曰:錢塘十萬家,饑者八九,苟不以鹽自活,一旦蜂聚為盜,則為患深以。俟秋成,當仍舊法。
公元1000年
《王子輿傳》:子輿為鹽鐵判官,領制置,增歲課五十餘萬貫。咸平三年,就命兼充淮南轉運使。子輿精於吏事,久掌茶鹽漕運,周知利害,裁量經制,公私便之。《陳世卿傳》:世卿自言願效用於煩劇。會邵曄知廣州,被疾,乃授世卿祕書少監代之,加賜金紫。郡有計口買鹽之制,人多不便,至,即奏除之。
《循吏傳》:張綸除江、淮制置發運副使。時鹽課大虧,乃奏除通、泰、楚三州鹽戶宿負,官助其器用,鹽入優與之直,由是歲增課數十萬石。復置鹽場於杭、秀、海三州,歲入課又百五十萬。
《王博文傳》:博文知海州,徙密州。負海有鹽場,歲饑,民多盜鬻,吏捕之輒抵死。博文請弛鹽禁,候歲豐乃復,從之。
《寇瑊傳》:瑊為開封推官。會施州蠻叛,轉運使移瑊權領施州。先是,戍兵仰他州餽糧,瑊至,請募人入米,償以鹽,軍食遂足,而民力紓。
《章頻傳》:頻為三司度支判官。詔鞫邛州牙校訟鹽井事。皇城使劉美依倚后家受賕,使人市其獄,頻請捕繫,真宗以后故不問。忤旨,出知宣州。
《趙賀傳》:賀補臨胊縣主簿。改大理評事。鹽池吏欺緡錢,選賀往解州鉤校出入,賀悉得其奸。
《王鬷傳》:鬷為三司鹽鐵副使。時龍圖閣學士馬季良方用事,建言京師賈人常以賤價居茶鹽交引,請官置務收市之。季良挾章獻婣家,眾莫敢迕其意,鬷獨不可,曰:與民競利,豈國體耶。擢天章閣待制。
《胡則傳》:則以給事中權三司使,通京東西、陝西鹽法,人便之。初,則在河北,殿中侍御史王沿嘗就則假官舟販鹽。至是,張宗誨擿發之,按驗得實,出知陳州。《范仲淹傳》:仲淹安撫江、淮,奏蠲廬舒折役茶、江東丁口鹽錢。
《說苑》:石曼卿,王氏婿也。以館職通判海州,官滿,載私鹽兩船。至壽春,託知州王子野貨之。時禁網寬賒,曼卿亦不為人所忌。於是市中公然賣學士鹽。
《宋史·司馬池傳》:池,夏縣人。少喪父,家貲數十萬,悉推諸父,而自力讀書。時議者以蒲版、竇津、大陽路官運鹽回遠聞,乃開㟏口道,自聞喜逾山而抵垣曲,咸以為便。池謂人曰:昔人何為捨逕而就迂,殆必有未便者。眾不以為然。未幾,山水暴至,鹽車人牛盡沒入河,眾乃服。
《俞獻卿傳》:獻卿為三司鹽鐵判官。淮、浙鹽利不登,命獻卿往經度之,更立新法,歲增鹽課緡錢甚眾。會其兄為鹽鐵副使,徙開封府判官。
《包拯傳》:拯為三司戶部副使。解州鹽法率病民,拯往經度之,請一切通商販。除天章閣待制。
《孟元傳》:元知滄州。民鬻鹽為生,歲荒鹽多不售,民無以自給。元度軍食有餘,悉用易鹽,繇是民不轉徙。《任顓傳》:顓擢鹽鐵判官。夏人納款,遣使要請,欲自買賣,且通青鹽,增歲賜。詔許置榷場,其議多顓所發。出為京西轉運使。
《趙滋傳》:滋累遷西上閤門副使,歷知安肅軍、保州。滋有吏能,所至稱治。會契丹民數違約,乘小舟漁界河中,吏憚生事,累歲莫敢禁。後又遣大舟十餘,自海口運鹽入界河。朝廷患之,以滋可任,徙知雄州。滋戒巡兵,舟至,輒捕其人殺之,輦其舟,移文還涿州,漁者遂絕。
《丁度傳》:度知審刑院。時江西轉運使移屬州,凡市末鹽鈔,每百緡貼納錢三之一。通判吉州李虞卿受財免貼納,事覺,大理將以枉法論。度曰:枉法,謂於典憲有所阿曲。虞卿所違者,轉運使移文爾。遂貸虞卿死。《張觀傳》:觀通判解州。會鹽池吏以贓敗,坐失舉劾,降監河中府稅。後以資政殿學士、尚書禮部侍郎知相州。徙鄆州。舊法,京東通安邑鹽,而瀕海之地禁私煮。觀上言:利之所在,百姓趨之,雖日殺於市,恐不能止,請弛禁以便民。歲免黥配者不可勝計。
《田況傳》:況為陝西宣撫副使,還領三班院。保州雲翼軍殺州吏據城叛,詔況處。營田,汰諸路宣毅、廣捷等冗軍,策元昊勢屈納款,必令盡還延州侵地,毋過許歲幣,并入中青鹽,請戮陝西陷歿主將隨行親兵。其論甚偉,然不盡行也。
《王沿傳》:沿子鼎知深州。徙建州。時盜販茶鹽者眾,一切杖遣之,監司數以為言,鼎弗為變。
《周湛傳》:湛為夔州路轉運使。雲安鹽井歲賦民薪茅,至破產責不已,湛為蠲鹽課而省輸薪茅。
《楊佐傳》:佐為陵州推官。州有鹽井深五十丈,皆石也,底用柏木為榦,上出井口,垂綆而下,方能及水。歲久榦摧敗,欲易之,而陰氣騰上,入者輒死;惟天有雨,則氣隨以下,稍能施工,晴則亟止。佐教工人以木盤貯水,穴竅灑之,如雨滴然,謂之雨盤。如是累月,井榦一新,利復其舊。
《單煦傳》:煦知濮、合二州。赤水縣鹽井涸,奏蠲其賦。累官光祿卿。
《循吏傳》:趙尚寬知忠州。轉運使持鹽數十萬斤,課民易白金,期會促,尚寬發官帑所儲副其須,徐與民為市,不擾而集。
《王庠傳》:庠,榮州人。累世同居,號義門王氏。祖伯琪,以義聲著於鄉州,有鹽井籍民煎輸,多至破產,惟有祿之家得免。伯琪請於州,均之官戶,而仕者誣訴之,齎恨以歿。父夢易,登皇祐第,力成父志,言於州縣不聽,言於刺史,言於三司,三司以聞,還籍沒者三百五十五家,蠲歲額三十萬斤。
《陳希亮傳》:希亮為開封府判官,改判三司戶部勾院。朝廷以三司事冗,簿書留滯,乃命希亮又兼開拆司。榮州鬻鹽凡十八井,歲久澹竭,有司責課如初,民破產籍沒者三百餘家。希亮為言,還其所籍,歲蠲三十餘萬斤。
《墨客揮犀》:王君貺為三司使,乞更河北鹽法,條約頗精密。仁廟批曰:朕不忍河北軍民頓食貴鹽。三司即時寢罷。後刻詔於北京望宸閣。
《續明道雜記》:仁宗時,有大豪焦隱者,嘗詣三司投狀,乞買撲解州鹽池,歲納淨利。時王君貺主計曰:買撲無不可者,但當先自舉一地界,乃可。焦詞屈,乃出嘆曰:措大家也有長處。
《補筆談》:孫仲純史館知海州日,發運司議置洛要、板浦、惠澤三鹽場,孫以為非便。發運使親行郡,決欲為之。孫抗論排沮甚堅。百姓遮縣,自言置鹽場為便。孫曉之曰:汝愚民,不知遠計。官賣鹽雖有近利,官鹽患在不售,不患在不足。鹽多而不售,遺患在三十年後。至孫罷郡,卒置三場。近歲連、海間,刑獄、盜賊、差徭比舊浸繁,多緣三鹽場所置鹽山積,運賣不行,虧失欠負,動輒破人產業,民始患之。朝廷調軍器,有弩樁箭榦之類,海州素無此物,民甚苦之,請以鰾膠充折。孫謂之曰:弩樁箭榦,共知非海州所產,蓋一時所須耳。若以土產物代之,恐汝被科無已時也。其遠慮多類此。
《宋史·賈昌朝傳》:昌朝弟昌衡,為梓州路轉運判官。賈人請富順井鹽,吏視賄多寡為先後,昌衡一隨月日給之。
《韓絳傳》:絳知成都府。張詠鎮蜀日,春糶米,秋糶鹽,官給券以惠貧弱,歷歲久,權歸豪右;中人奉使至蜀,使酒吏主貿易,因附益以取悅,絳悉奏罷之。
《蔡挺傳》:挺提舉虔州監。江閩鹽賊率十百為州縣害,挺諭所部與期,使首納器甲,原其罪,得兵械萬計。官鹽惡而價貴,盜鹽善而價且下,故私販日滋。挺簡僚吏至淮轉新鹽,明殿賞,以官數之餘畀之,於是賊黨破散,宿弊遂絕,歲增賣鹽四十萬。
挺兄抗為廣東轉運使。番禺歲運鹽英、韶,道遠,多侵竊雜惡。抗命十舸為一運,擇攝官主之,歲終會其殿最,增十五萬緡。
《元絳傳》:絳知通州海門縣。淮民多盜販鹽,制置使建言,滿二十斤者皆坐徒。絳曰海濱之人,恃鹽以為命,非群販比也。笞而縱之。
《張洞傳》:洞知棣州,轉尚書祠部員外郎。河北東路民富蠶桑,契丹謂之綾絹州,朝廷以為內地不慮。洞奏:今滄、景,契丹可入之道,兵守多缺,契丹時以販鹽為名,舟往來境上,此不可不察。願度形勢,置帥、增屯戍以控扼之。
《楚建中傳》:建中知滎河縣。民苦鹽稅不平,建中約田多寡以為輕重。
《王化基傳》:化基子舉元歷京東轉運使。治平中,徙成都。邙井鹽歲入二百五十萬,為丹稜卓箇所侵,積不售,下令止之,鹽登於舊。俄進鹽鐵副使,拜天章閣待制。
《劉摯傳》:摯謫監衡州鹽倉。先是,倉吏與綱兵姦利相市,鹽中雜以偽惡,遠人未嘗食善鹽。摯悉意核視,且儲其羨以為賞,弊減什七。父老目為學士鹽。
《黃庭堅傳》:庭堅知太和縣,以平易治。時課頒鹽筴,諸縣爭占多數,太和獨否,吏不悅,而民安之。
《夢溪筆談》:河北鹽法,太祖皇帝嘗降墨敕,聽民間賈販,惟收稅錢,不許官榷。其後有司屢請閉固,仁宗皇帝又有批詔云:朕終不使河北百姓常食貴鹽。獻議者悉罷遣之。河北父老,皆掌中掬灰,藉火焚香,望闕歡呼稱謝。熙寧中,復有獻謀者。予時在三司,求訪兩朝墨敕不獲,然人人能誦其言,議亦竟寢。
《宋史·黃履傳》:履以禮部尚書召對闕中。閩言鹽法苦,言者眾,神宗謂履自閩來,將以為決。履乃陳法甚便,遂不復革,鄉論鄙之。
《孫永傳》:永歷河北、陝西都轉運使。時邊用不足,以解鹽、市馬別為一司,外臺不得與。永奏曰:鹽、馬,國之大計,使主者專其柄,既無以統隸,苟為非法,孰從而制之。加龍圖閣直學士、知泰州。後知太原。忻、代產鹽,苦惡不堪食,轉運使必欲理之,以盜販闌越之罪罪兵吏。永言:鹽,民食也,不可禁;兵,武備也,不可闕。顧以惡鹽累防兵,非計也。詔弛其禁。
《沈遘傳》:遘從弟括為太常丞、修起居注。時大籍民車,人未諭縣官意,相挺為憂;又市易司患蜀鹽之不禁,欲盡實私井而輦解池鹽給之。言者論二事如織,皆不省,括侍帝側,帝顧曰:卿知籍車乎。曰:知之。帝曰:何如。對曰:敢問欲何用。帝曰:北邊以馬取勝,非車不足以當之。括曰:車戰之利,見於歷世。然古人所謂兵車者,輕車也,五御折旋,利於捷速。今之民間輜車重大,日不能三十里,故世謂之太平車,但可施於無事之日爾。帝喜曰:人言無及此者,朕當思之。遂問蜀鹽事,對曰:一切實私井而運解鹽,使一出於官售,誠善。然患萬、戎、瀘間夷界小井尢多,不可猝絕也,勢須列候加警,臣恐得不足償費。帝頷之。明日,二事俱寢。《孫覺傳》:覺弟覽為右司員外郎。荊湖開疆,命往相其便。覽言:沅州所招溪洞百三十,里從本郡隨事要束,勿建官置戍以為民困。自誠州至融江口,可通西廣鹽,以省北道餉餽。悉從之。
《章衡傳》:衡拜寶文閣待制、知澶州。至都,會官立法禁氏販鹽,衡言:民恃鹽以生,生之所在,雖犯法不顧。空令犴獄日繁,請如故便。
《范雍傳》:雍孫子奇歷河東、陝西、河北、京東四路轉運使,工部、左司二郎中,加直龍圖閣,使河北。諸郡猶榷鹽,奏罷之。
《劉昌祚傳》:昌祚為右班殿直,主秦州威遠砦。青塘聚兵鹽井,經年不散。昌祚奉帥命往詰之,諸酋曰:聞漢家欲取吾鹽井。昌祚曰:國家富有四海,何至與汝爭此邪。與酋俱來,犒賚之,歡然帥眾去。
《徐鐸傳》:鐸為三司度支副使。先是,湖南例食淮鹽,周輔始請運廣鹽數百萬石,分鬻郴、全、道州;又以淮鹽增配潭、衡諸郡,湘中民愁困,法既行,遂領於度支。以集賢殿修撰為河北都轉運使,召為刑部侍郎。元祐初,言者暴其立江西、福建鹽法,掊克欺誕,負公擾民,罷知利州。
《王巖叟傳》:巖叟為監察御史。言河北榷鹽法尚行,民受其弊,貧者不復食。錄大名刻石《仁宗詔書》以進,又以河北天下根本,自祖宗以來,惟此為患。願復其舊。江西鹽害民,詔遣使者往視。巖叟言:一方病矣,必待使還而後改為,恐有不及被德澤而死者。願亟罷之。後以直集賢院知齊州。請河北所言鹽法,行之京東。《程之卲傳》:之卲為三司磨勘官,從副使蹇周輔計度江、嶺鹽,還,除廣東轉運判官。俄為夔路轉運判官。大寧井鹽為利博,前議者輒儲其半供公上,餘鬻於民,使先輸錢,鹽不足給,民以病告。之卲盡發所儲與之,商賈既通,關征增數倍。
《樓异傳》:异知明州,請越、台之鹽以佐費,詔責之曰:郡自有鹽筴不能興,而欲東取諸台,西取諸越,斯乃以鄰國為壑也。
《梅執禮傳》:執禮知蘄州,徙滁州。時賦鹽虧額,滁亦苦抑配。執禮曰:郡不能當蘇、杭一邑,而食鹽乃倍粟數,民何以堪。請於朝,詔損二十萬,滁人德之。
《許景衡傳》:景衡為殿中侍御史。睦寇平,江、浙郡縣殘燬,而茶鹽比較之法如故。景衡奏:茶鹽之法,當以食之眾寡為歲額之高下。今收復之後,戶版半耗,民力蕭然,而茶鹽比較不減於昔。民欲無困得乎。奏上,詔兩浙、江東路權免茶鹽比較,賊平日仍舊。朝廷既興燕雲之師,調度不繼,誅求益急。景衡又極論和買、和糴、鹽法之害,不報。
《翟汝文傳》:汝文知廬州,徙密州。密負海產鹽,蔡京屢變鹽法,盜販者眾,有司窮治黨與。汝文曰:祖宗法度,獲私商不詰所由,欲靖民也。今繫而虐之,將為厲矣。悉縱之。
《趙開傳》:開除成都路轉運判官,奏減蒲江六井元符至宣和所增鹽額,列其次第,謂之鼠尾帳,揭示鄉戶歲時所當輸折科等實數,俾人人具曉,鄉胥不得隱匿竄寄。
《郭忠孝傳》:忠孝為河東路提舉。解梁、猗氏與河東接壤,盜販鹽者數百為群,歲起大獄,轉相告引,抵罪者眾。忠孝止治其首,餘悉寬貸。宰相王黻怒之,坐廢格鹽法免。
《郭僎傳》:僎為亳州蒙城丞。令以鹽科邑民,僎爭之不可。
《張慤傳》:慤累遷龍圖閣學士、計度都轉運使。高宗為兵馬大元帥,募諸道兵勤王,慤飛輓踵道,建議即元帥府印給鹽鈔,以便商旅。不閱旬,得緡錢五十萬以佐軍。高宗器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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