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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七 (自动笺注)
弘道録卷之四十四路五
 智
  昆弟之智
孟子萬章問曰象曰欝陶思君爾忸怩舜曰
惟兹臣庶汝其於予治不識不知象之將
殺己與曰奚而不知也象憂亦憂象喜亦喜
陳賈曰周公使管叔監殷管叔以殷畔也有
孟子曰然曰周公知其將畔而使之與曰
不知然則聖人有過與曰周公弟也管
叔兄也周公之過不亦宜乎
 録曰權者聖人大用而智乃行權之大
 本權非大聖人有所不用智大聖人有
 所不由各要其至而已矣象之時舜非不
 能行權也而九男二女百官牛羊其心方
 且如窮人無所歸故象憂亦憂象喜亦喜
 非眞智不足爲是以順乎親耳管蔡之
 時周公非不用智也而王室初定頑民
 尚多其心詎忍薄其親耶故始以監殷終
 以討畔非眞仁不足爲是安王室耳
 後世若不太原之賞當予而不予以致
 痴兒慚忿信虚讓之詞當决而不决
 致喋血大變者其仁與智胥失之矣
明夷利艱貞晦其明也内難而能正其志
箕子以之
 録曰書云我其發出吾家耄遜于荒所
 謂外晦其明也自靖人自獻於先生所謂
 内守其正也此古之聖人既明且哲以保
 其身與人之眩其智識中實不足者不
 可同日語
左傳公元孟子孟子繼室聲子
隱公宋武公仲子叫子生而有文在其手
曰爲魯夫人故仲子𡚖於我生桓公惠公
是以隱公立而奉之
 録曰愚觀隱柜之事譬之嬰兒嬉戲投之
 菓而三與之三取之可爲千古一笑
 夫大義不明幾事不密均之爲不
 智也惠公元妃則聲與仲皆妾也而掌
 上之文所當畧矧公薨又無治命則隱與
 桓皆庶也而慕義之名所當逺此義也既
 不能然則不免小人窺伺尤當倡明大
 義追改前失使名正言順本㧞源塞則羽
 父之惡不敢肆而桓亦或安於其分矣此
 幾也二者皆失而猶怡然不見其禍吾不
 知隱公之爲心也孔子曰人無逺慮必有
 近憂胡傳亦曰猶辯之早辯也其何能
 淑也夫
蔡桓侯卒蔡人召察季于陳(季字也蔡侯之弟)秋蔡
自陳𡚖于蔡蔡人嘉之也(按何氏蔡封人無子季次當立)
(封人欲立獻舞而疾季季辟之陳封人卒乃𡚖奔喪無怨心以賢而字之)
 録曰可以止而不止可以速而不速者隱
 公也予如無予奪如無奪者穆公可以
 去則去可以止則止可取則可以
 則舍者蔡季也夫是而莫不賢智之也
莊十一年秋宋大水公使弔焉曰天作淫雨
害於粢盛若之何不弔對曰孤實不敬天降
之災又以爲君憂拜命之辱臧文仲曰宋其
興乎罪己其興也悖焉桀紂罪人其亡
忽焉列國有凶稱於禮也言懼而名禮
庶乎既而聞之曰公子御說之亂也臧孫
達曰是宜爲君有恤民之心
 録曰臧文仲以宋罪己而興其然乎夫大
 水之徴君弑之象也與罪己而獲虚名
 敦若反躬而逭實禍乎夫通而無禮亂之
 首也虜而諱惡忌之媒也閔之自侮自伐
 故天降之辜如影之從響非有心恤民
 謂也
楚子陸渾之戎遂至於觀兵於周疆定
王使王孫滿楚子楚子問鼎大小輕重
焉對曰在德不在鼎昔夏之有德逺方
物貢九牧鑄鼎象物而爲之備使民知神
姦故民入川澤山魑魅罔兩莫能逢之用
能恊於上下承天休桀有昏德鼎遷於商
載紀六百商紂暴虐鼎遷於周德之休明
小重也其姦回昏亂雖大輕也天祚明德
底止成王定鼎郟鄏卜世三十卜年
百天所命也周德雖衰天命未改鼎之輕重
未可問也
 録曰愚觀王孫滿之智足以有爲然而
 爲者不自强孟子國家閑暇是時
 明其政刑大國必畏之矣詩云迨天之
 未陰雨徹彼桑土綢繆牖户今此下民
 敢侮子楚無道僭替諸華蛇豕之心虎
 狼之威夫豈不聞之苟周之君臣誠能
 德尊士而使賢者在位能者在職方心
 服之不暇奈何札子矯命毛蘇亂邦僣殺
 奸戮辱孔甚矣雖能獲自外之口無以
 自强之謀卒至子朝之楚鼎之不
 可見
伍尚弟員之子楚平王執奢費無極
奢之子材若在必憂楚國以免其父召之
來王使召之尚謂員曰爾適吾我將𡚖死
吾智不逮爾聞免父之命不可以莫之奔也
親戚爲戮不可以莫之報也奔死免父孝也
度功而行仁也擇任而往智也爾其勉之
聞員不來曰楚君大夫旰食
 録曰員之倒行逆施未嘗無憾也至
 於無極不知其所責何也夫新臺之玷
 青蠅之汙小弁之怨殄瘁之憂稔惡至此
 亦云極胡爲乎又以其子才而督之報
 乎欲絶禍本而祇以長之費之亡無日
 知其有吴而爲之鼓其興知其有禍而爲
 之扇其瀾員之不奔安在其不奔乎是故
 無免父之召或可緩伐楚之謀無棠君
 奔未必子胥之去天之好遺理之從響
 莫可以其然
通鑑田單齊宗人子也爲臨淄市掾燕人
安平單使宗人皆以鐵籠傅車轊及城
潰人爭門而出皆以軸折車敗爲燕所擒獨
單以鐵籠得免遂犇即墨齊地皆屬燕獨
莒即墨未下樂毅乃并右軍前軍以圍
後軍即墨即墨人曰安平之戰田單
人以鐵籠得全是多智習兵共立爲將以
拒燕
 録曰毅之尅破七十餘城而兩城不能
 其故何歟曰此孟子一言已决何侯諸說
 之紛紛也夫燕齊之禍久矣其始也罪止
 一子之耳固無所與於其宗廟社稷也其
 終也罪止一泯王耳亦無所與於其宗廟
 社稷也使誅一子之求其所以代子之者
 固不爲齊有也戮一泯王求其所以代泯
 王者不爲燕有也奈之何二國不然
 也其伐之也不以置君爲重而以至燕爲
 利故其報之也亦不以好還爲念而以必
 得爲功使如孟子之言則且樂毅之事
 而何莒即墨之云哉譬之郷隣有訟者舍
 其心之所冤而持其陰之所重則經歳累
 年而不决必待刼而反之而後可理也厥
 後田單復齊之所有而不鶩燕之所入而
 後燕齊之禍息是可以智初不在於鐵
 籠之計也
智果宣子之弟也初宣子之子瑶將立以
爲後果曰不如宵也瑶之賢於人者五其不
逮者一也美鬚長大則賢射御足力則賢伎
畢給賢巧文辯惠則賢疆果敢則賢
如是而甚不仁夫以其五賢陵人以不
行之其誰能待之若果立瑶也智宗必滅弗
智果乃别其族於太史爲輔
 録曰哲哉智果乎其論瑶也若决蓍龜
 何宣子不察也夫仁道不明久矣以盧
 之令令而謂之美且仁則瑶之賢不可謂
 仁乎然而不察乎其心也則非不巧文
 辯慧非不强毅果敢非不美鬚長大
 段非不射御足力南宫長萬非不技藝
 畢給也是仲尼之門無道五賢之事者
 而惟仁以爲之本不仁則百不足續爲
 是故歟以三家分晋時人心亡矣又可
 居下流果之别族爲輔氏惡天下之惡
 𡚖之也
漢書劉德者休侯富之子少有智略數言
召見甘泉武帝名之曰千里駒昭帝
宗正丞大中大夫復爲宗正雜案上官
蓋主事德常老子知足之計妻死大將軍
欲以女妻之謝不敢娶畏盛滿也常責蓋
長公主起居無狀恨之公主孫譚遮德自言
侍御以爲光望不受承指劾德誹謗詔獄
免爲庶人光聞而恨之復白召德守青州
史復爲宗正宣帝以定策功賜爵関内侯
又以親親謹厚封爲陽城侯人性寬厚
好施生每行京兆尹事多所平反家產過百
萬則以振昆弟賓客食飲富民之怨也
 録曰大學傳曰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貨
 悖而入者亦悖而出戊固悖矣禮亦未爲
 得也不旋踵延壽遂亡此悖入之患也
 富之自歸京師不兢闢國可謂愼德矣故
 其子亦知止足是知吉凶禍福之端乃忠
 信驕泰之别從古聖賢决之已熟不但
 氏而然也
公元前61年
漢宣帝元康五年元帝太子疏廣爲太傳
受爲少傅昆弟子也太子年十二通論語
孝經一日謂受曰吾聞知足不辱知止
殆今吾官至二千石宦成名立如此不去
有後即日移病上疏乞骸骨土皆許
之加賜黄金二十斤皇太子贈五十斤公卿
故人設祖供張東都門外送者車數百兩
道路觀者皆曰賢哉二大夫嘆息爲之下
泣𡚖郷里賣金置酒族人故舊賓客相與
娱樂或勸廣以其金爲子孫立產業者
曰吾豈老悖不念子孫顧自有舊田廬
子孫勤力其中足以衣食凡人齊今復
增益以爲羸餘但教子怠惰耳賢而多
財則損其志愚而多財則益其過且富者衆
之怨也吾旣無以教化子孫欲益其過而
生怨又此金者聖主所以惠養老臣也故樂
郷黨宗族共饗其賜以盡吾餘日不亦可
 録曰二疏翻然辭位蓋懲霍光之事其
 不治産業亦以顯禹雲山覆轍是故
 前乎此者張安世後乎此者王吉
 以知足不辱知止不殆以爲預知太子
 不足恃則二子無是心也
 又曰簫望之豈可與疏比哉望之以韓延
 壽代己爲馮翊能名以爲出己之上故
 忌害之欲陷以罪法二人方且以子
 孫之益過生怨爲慮又肯與人相訐哉其
 恭顯陷之亦與延壽一聞耳非帝得而爲
 之也
馮野王奉世爲有將軍光禄勳野王復爲
左馮翊父子並居朝廷議者以爲噐能宜於
其位非因女寵故也及遷大鴻臚出爲上郡
太守治行第一弟立亦爲平原太守又代
上郡在職公廉治行略與野王相似而多
智有恩貸好爲條教吏人嘉美歌曰大馮君
小馮君兄弟繼踵相因循𦖟明賢智惠民
玫如魯衛德化周公康叔二君與弟逡
參皆知名當世更治五部所居輙二最迹
 録曰愚觀君卿兄弟人皆謂賢於泊郡愚
 尚謂拙於謀身何耶其曰人皆以寵貴
 獨以賤者以兄弟王舅不得樞機
 嗚呼斯言也未免於時乎殆於時不爲
 五侯則爲丁傅何可以智稱時王綱紊
 矣逢萌梅福猶懼凂已矧可以濡滯乎此
 唐之武攸緒所以卓乎其不可及
馬援少時家用不足辭其兄况欲就邉郡
田牧况曰汝大材當晚成良王不示人以樸
且從所好遂之北地田牧嘗謂賓客曰文夫
立志窮當益堅老當益壯後有畜數千頭
萬斛即而嘆曰凡殖則產責其能賑施
否則守錢虜耳乃盡散於親舊隗囂好士
往從之敬重與决籌策
録曰愚觀馬况之論而嘆大材欲遇良工
 之難也蓋援生於新莽之時天下無所
 矣是故出則爲紀唐處則爲龔鮑自分
 老且窮也豈惟援知之况亦知之向非
 陽龍興不終邊郡田牧嗟呼鄧林
 産撲不徒藍田實價增重卒之身
 爲將相名垂竹帛女爲元妃德冠後宫
 成就之晩豈尋常乎哉故士不可以遲速
 觀之而甘心固守丈夫之烈不可以
 自重
後漢書東平王少好經書雅有智恩爲人
須𩑺腰帶八圍顯宗甚重之拜驃䮰將軍
在三公上是時中興三十餘年四方虞王
天下化平脩禮樂乃與公卿共議定南
北郊冠冕車服制度光武登歌八佾
數帝每巡侍常留鎭侍衛皇太后在朝數載
多所隆益而自以至輔政望日重意
自安上疏歸職乞上印綬退就藩國優詔
許復懇切五年還國不聼上將軍
綬以驃騎長史東平术傅掾爲中大夫
史爲王家郞加賜錢二十萬布十萬匹
  録曰夫自周既往姬召亦衰漢興以來
  宗室子弟無得在公卿位者顧乃率任
  戚然則母之親屬俞於久之同氣凡此
  皆之其所親愛好樂而辟焉者由是身不
  脩而家不齊國不可得治天不可得
  而平而禍亂交作聖人戒之於前西漢
  蹈之於後僅而改弦易轍章和以後漸如
  昔矣
 李固之女文姬同郡趙伯英妻也賢而有智
 策罷文姬不免禍悲曰李氏㓕矣直
太公已來積德累仁何以遇此固有少子
密謀藏之頃之難作二兄受害文姬告父
門生王成先公有古人之節因君執義
委以六尺之孤李氏存㓕其在君矣感其
義遂將爕乘江東下徐州界爕姓名爲酒
家傭而成賣卜於市各爲異人陰相往來
受學酒家異之以女妻專精經學十餘
年間梁冀既誅災青屢見史官上言宜有赦
令當存録大臣冤死子孫於是大赦天下
並求固後爕乃以本末酒家還郷里姊
相見悲感傍人既而戒爕曰先公正直
忠臣而今朝廷傾亂梁冀肆虐令吾祖宗
血食將絶今弟幸而得濟豈非天邪宜杜絶
衆人勿妄往來愼無一言加於梁氏引咎
而已爕謹從其誨
 録曰愚觀李文姬之智與蔡文姬慧可
 同日語哉哲以自固曰智𦖟以悅人曰慧
 二姬之頓異人已之攸分也雖然固之質
 禍不爲不深姬之慮禍不爲不切奈何
 父既不肯帝子不肯立王何物不懲
 乃至於此若爕者豈惟世載弦直可謂
 錫之光者乎
弘道録卷之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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