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兵农之势，判而不合。其近古而足以寓兵者，莫善于屯田。中兴以来，讲之屡矣。沿淮而上，至于荆襄，土旷而莫之辟，朝廷为是尝建营田之官，复力田之科，盖四十年间未有成焉。诸军之耕者，一兵之费，岁须粮二十斛，其所耕而得者殆未及此也，故议者悉欲募民为之。夫诸郡之民，有籍而教之兵者矣，则亦不赋之田；归附流徙之民，有赋之田者矣，而又不肯为兵。然则古之制其终不可复欤？或曰时异事殊，兵之不乐为农，犹农之不愿为兵也。昔之善为屯田莫如赵充国，其骑兵皆罢之，所用实弛刑应募与吏士私从万二百八十人耳。其次莫如韩重华，然给以耒耜，假以牛种，盖出赃罪吏九百馀，俾募人为之。皆未尝役战士也。今一旦取刑徒、赃吏，脱桎梏禁锢而使之，其不骇且议者几希，而亦孰敢任责？抑不如是，不足以图功，或舍是而别有道焉。然东南之利，水田居多，邓艾之屯于夹淮，导水为之也，以五万人且田且守，今之水利亦可兴乎？唐之屯田，内则职以司农，外则总以大使，岁以仲春籍而上于兵部，人给十亩而定为三等之输，今之法制亦可仿乎？必有至当之论，以便于时而合于事者，故愿相与审其是，以复于上而行之。

天地明察，昭舜孝之无违；日月光华，庆尧龄之有永。鸿称大备，喜气横流。臣闻极天下以事亲，斯启安荣之运；本人心而御治，兹为仁寿之基。洪惟慈闱，膺万岁之期；实繄圣君，宠四海之化。惟动丕应，不显其符。隆大德必得之名，镂弥文于宝谍；纪泰元增受之策，崇嘉号于法宫。恭惟皇帝陛下道际堪舆，恩沾动植。欢均海宇，不遗小国之臣；礼盛天正，亦尚一人之庆。然而身济大业，躬行至仁。视膳问安，匪徒区区曾、闵之事；胜残去杀，共推赫赫禹、汤之明。是宜尼父之从心，遂见周王之复古。臣属婴符竹，阻望宸枫。帝梦无疆，岂得同符于文武；邦仪旷举，真成度越于汉唐。

九州致养，坐凝景命之申；七政呈祥，运格宸心之纵。光增典册，庆溢家邦。恭惟尊号陛下，若圣与仁，能宽而惠。功成白水，迈建武三十二年；道备崆峒，陋广成千二百岁。脱屣万几之重，怡神五闰之馀。宜膺睿算之无穷，岂视历经而可纪！神妃俪极，共披金匮之书；圣子当阳，长奉玉卮之寿。臣属居职守，阻造阙庭。帝尧荡荡以难名，第切康衢之颂；周王勉勉而寿考，弥瞻《云汉》之章。

臣某言：伏睹诏书，加上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文纬武绍业兴统明谟盛烈太上皇帝、寿圣齐明广慈备德太上皇后尊号册宝者。玉卮称寿，俨二纪之升平；宝册增名，伸两宫之大庆。礼严八秩，欢动九围。臣闻惟舜事尧，斯启髦期之社；若文与武，式彰梦帝之祥。考载籍之攸传，历汉唐而未睹。于昭圣代，肆举上仪。一生二、二生三，肇炎绪之符于有永；万取千、千取百，迪慈闱之算于无疆。一时并上于鸿称，嗣岁咸新于缛典。恭惟皇帝陛下系隆本始，德迈永平。涖中国而抚四夷，将整渭桥之驾；坐明堂而朝群后，益表云台之功。而乃袭龙衮以下同老莱之衣，调神鼎而躬致天下之养。亶为盛事，弥介万年。臣属领真祠，阻趋观阙。福延宗社，久知上帝之顾歆，惠及昆虫，更纳斯民于仁寿。

臣某言：伏睹诏书，皇帝帅群臣诣德寿宫，加上光尧圣寿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文纬武绍业兴统明谟盛烈太上皇帝尊号者。膺受命之符，久熙神于物外；增泰元之策，爰加号于域中。掩载籍以弥高，洽华夷而共庆。窃以期颐在宥，自尧舜而有闻；寿考逾中，历汉唐而未见。况脱屣而安天下之养，垂衣而与造物者游。王则次春，御常珍于闰岁；孙又有子，贻丕绪于本支。斯惟无得而名，是为必得其寿。恭惟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文纬武绍业兴统明谟盛烈太上皇帝陛下，好生本天地之大德，寝兵成帝王之极功。三十六年，躬行慈俭之宝；万有千岁，力致太平之基。宜典册之屡书，与皇图而俱永。臣钦奉盛际，属领外祠。九宾胪传，虽莫奏甘泉之颂；百神率舞，第惟伸嵩岳之呼。

良月就盈，夙启诞弥之旦；五星来聚，聿迎元命之年。宗社腾辉，华夷协庆。恭惟皇帝陛下，恩沾动植，道贯堪舆。体虞舜之无为，懋介两宫之祉；秉周文之至德，益深四表之欢。策增授于泰元，礼独行于昭旷。本支百世，已观孙子之施；寿考万年，将见帝王之冠。臣久叨祠馆，阻造阙廷。六乐成仪，莫预钧天之宴；九宾在望，第闻嵩岳之呼。

圣神出震，凝宝命于昊天；历数绍尧，启昌辰于良月。乾坤荐祉，夷夏腾欢。恭惟皇帝陛下大德好生，休功不杀。孝悌而光四海，恭俭以屏五兵。治格文明，将继六经而七；祥开寿嘏，允膺万岁之三。臣属领祠廷，阻趋观阙。虽田谷之仰膏雨，莫谢于生成；若泽葵之倾太阳，弥深于颂祷。

神圣健生，昭格熙平之运：乾坤锡羡，式彰震夙之辰。海岳腾欢，华戎共庆。恭惟皇帝陛下明并日月，功光祖宗。整法驾于圜丘，弥文嗣举；奉庆仪于前殿，载籍未闻。旧传河水之清，兹见寿星之会。臣属叨祠馆，遥睇阙廷。莫陪嵩岳之呼，恭趋盛旦；第切华封之祝，益介万年。

千龄启运，于昭上圣之生；万岁成纯，式副下民之祷。昆虫恺泽，海岳欢呼。恭惟皇帝陛下勇知表邦，宽仁御世。体乾元之用九，万化默成；法离昭之继明，四方咸乂。候祥辉于良月，增神筴以后天。臣属假麾符，阻趋观阙。续天地之颂，莫追考父之能；赓立极之谣，第切封人之愿。

生商定位，仰神圣之挺生；日月光华，验基图之复旦。四方来贺，万国咸宁。恭惟皇帝陛下陟禹之迹，诵尧之言。通孝悌于神明，惟动丕应；成安强于道德，未占有孚。载临震夙之辰，益著升平之象。体太极之三为一，功即混于华戎；膺眉寿之万有千，治弥高于今古。臣猥叨祠秩，阻造庭绅。击壤欢呼，第切康衢之颂；称觞忭舞，如闻嵩岳之呼。

昊天成命，有开载夙之祥；良月就盈，益仰诞弥之节。照临所被，鼓舞惟均。恭惟皇帝陛下勇智以表万邦，神明而光四海。政刑修于閒暇，丕昭有截之威；道德成乎安强，共介无疆之寿。茂建系隆之业，聿臻恢复之期。臣徒深望日之诚，莫预造庭之庆。绍登封之七十一，俯观世祖之成功；膺历数之万八千，仰继天皇之盛际。

占履武之祥，序开良月；纪流虹之旦，庆及溥天。莫酬在宥之恩，共上无疆之祝。恭惟皇帝陛下丕承武烈，重协帝华。修车马以会东都，圣功可待；诘戎兵而陟禹迹，德政用修。洽四表之欢声，介万龄之眉寿。臣属拘祠馆，阻造宸廷。奉百末之觞，鱼龙在望；上千秋之鉴，葵藿倾心。

祥开良月，占五星聚井之期；庆浃寰区，启大电绕枢之旦。乾坤丕应，宗社延洪。恭惟皇帝陛下睿智以有临，常德以立武。会期长乐，聿求万国之欢；献获大安，坐式九围之命。懋建隆平之业，于昭震夙之辰。合二气于无穷，凋三光而不老。臣叨尘从橐，久去宸廷。履土戴天，莫罄华封之祝；望云就日，第增嵩岳之呼。

绍炎图于三纪，久释万机；严端节于千秋，茂迎八秩。祥占嵩岳，喜溢康衢。恭惟尊号，德辅至仁，功高再造。怡神物外，自得逍遥之游；玩意域中，不遗慈俭之宝。仰圣子神孙之共庆，宜普天率土以均欢。臣属领真祠，阻趋观阙。候如复旦，验神光七十五来；礼盛祈年，颂眉寿万有千岁。

中天绍复，汉仪莫甚于两京；垂拱耄期，尧寿特高于五帝。祥占星火，喜溢康衢。恭惟尊号，道大难名，功成不处。丕谟与子，无忧亶惟文王；好生在民，盛德孰加虞舜？脱履万机之外，怡神四海之尊。八千岁为春，坐徯河清之运；九万里而上，行观舆地之归。臣久去班联，尚縻祠秩。仰房心之叶瑞，莫遂窥瞻；验箕翼之齐辉，第深忭舞。

九州致养，仰太极以居尊；四表腾欢，庆诞弥之纪节。恭惟尊号功成不宰，道妙难名。迹并商周，茂建中兴之烈；秕视尧舜，独全高蹈之风。椿龄迎八秩之祥，天寿启万年之永。臣叨尘从橐，阻造宸廷。验火德之重明，徒深兽舞；祝乾符之增授，第切嵩呼。

道契崆峒，甫迪期颐之庆；光凝华渚，式昭载夙之祥。燕及敷天，欢腾万国。恭惟尊号功高汉祖，神并唐尧。踰建武三十二年，授之圣子；迎天皇万八千岁，重见神孙。倬然寿考之符，信矣古今之冠。臣属拘祠秩，阻造阙廷。出丙入丁，共仰星躔之极；先庚后甲，益知帝命之申。

天命不显其符，久格系隆之运；大德必得其寿，式昭震夙之辰。夷夏均欢，人神共庆。恭惟尊号功超邃古，治复承平。再造丕基，陋汉唐其培塿；允恭大业，俪尧舜犹秕糠。方观累洽以重熙，自得长生而久视。后乾坤而不老，膺历数以无穷。臣猥窃真祠，阻趋宸陛。仰镐京之燕，惟深葵藿之倾；联嵩岳之呼，第切昆虫之怿。

万机脱屣，仰崆峒访道之辰；四海贡珍，盛华渚呈祥之旦。虔修方物，恭寘大庭。前件银绢，美异昆田，寔诸文篚。不腆敝赋，敢为宰旅之归；无疆惟休，共上封人之祝。

尧舜在上，绍成复古之勋；任姒比隆，共格齐天之算。礼新一代，庆洽万方。窃以日候再中，故月承而有耀；乾元用九，兹坤顺以无疆。仰泰皇迎增寿之祥，乃柔极兆同休之庆。道均不老，理合自然。恭惟尊号太上皇帝陛下，脱屣怡神，握符御世。文王之与圣子，既共保于鸿基；帝喾之有元妃，宜并申于宝命。肆差春旦，继举盛仪。靡烦八骏之驰，坐致七桃之献。臣属婴祠秩，久去宸廷。听九成之箫韶，第想云龙之会；祝万岁之眉寿，徒殚葵藿之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