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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申节贺表(一)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九
曰天下君,旷代闻于间出;
仁者寿,至理期于必然。
遥伸拜首之祈,式表同心之戴(中贺。)
恭惟增光祖烈,博爱生民,著三纪之勤劳,兴九叶之系绪。
推成功而与子,毕协讴歌;
体妙道以法天,独高渊默。
德泽深而福备,神虑澹而气和。
自膺亿万之年,宁俟再三之祷。
某身縻远徼,目接休辰。
渺渺彤庭,莫睹汉觞之举;
绵绵苍箓,独祈周历之延。
天申节贺表(二)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九
有王者兴,至五百岁;
以天下养,何千万年。
惟生商之瑞,自天申之凡。
戴舜之人,与我共此,三呼耳属,八表心倾(中贺。)
恭惟诞受珍符,丕昭纯烈。
履艰难而历三纪,功光祖宗;
合南北以为一家,仁及草木。
靡蹈过中之悔,莫窥藏用之神。
方将游四海而御飞龙,如天不息;
故能举一朝而弃敝屣,视尧愈光。
知进退唯圣人,得名寿必大德。
属流虹之盛节,激舞兽之忭悰。
率土莫非臣,岂但华封之私祝;
昊天有成命,固非神筴之能探。
臣迹远隆墀,职縻遐服。
遥瞻闾阖,阻趋九陛之深严;
近拜冕旒,莫缀千官之杂遝。
天申节贺表(三)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九
有王者兴,统实接于千岁;
以天下养,梦将应于九龄。
八极心倾,三呼耳属。
恭惟动天唯德,守位以仁。
坐臻无象之太平,光膺有仆之景命。
推成功而不处,永我庆支;
体妙道以独高,超然尘表。
德泽深而福备,神虑澹而气和。
殆将与造物者游,岂止于后天而老。
臣拘维遐徼,邈远隆墀。
近拜冕旒,阻荐露囊之瑞;
遥瞻阊阖,辄陈金鉴之辞。
天申节贺表(四)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九
天开鸣社之祥,实兴宝运;
地震呼嵩之响,俱祝皇龄。
幅员所同,宗祏有永。
恭惟圣若稽古,大唯则天。
再光赤伏之符,方衍苍姬之箓。
功成不处,将与夫造物者游;
德盛愈新,岂止于后天而老。
当执衡之令月,值绕电之休辰。
文轨一家,戴父尧而子舜;
雷霆万喙,祈寿岳而福川。
假守穷边,预闻欢颂。
称觞莫遂,但输兽舞之勤;
望阙徒劳,孰借凫飞之便!
会庆节贺表(一)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九
惟天祐于一德,方茂庆支;
梦帝与我九龄,益隆景命。
适当盈数之月,恭致后天之祈。
声极嵩呼,志深向。
恭惟皇帝陛下,爱兼南北,孝通神明。
有道之长,开八荒之寿域;
无为而治,得万国之欢心。
丕承奕叶之燕谋,将接千岁之圣统。
正归马放牛之际,运抚泰宁
值流虹绕电之期,祥臻震夙。
宜延洪于宝历,仍均福于函黎。
孰不来享而来王,举知善颂而善祷。
其谬将远使,阻缀周行。
俯陈金鉴之辞,昭临莫及;
仰荐露囊之瑞,舞蹈惟勤。
会庆节贺表(二)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九
萝图方永,宜圣哲之挺生;
谷旦亲逢,统迩遐而胥悦。
合欢谣而雷动,愿睿算之川增(中贺。)
恭惟守位以仁,动天惟德。
受尧天下而不泰,卜周历数而过期。
凤集麟游,百乐生于治国;
龙飞虎变,万物睹乎圣人。
以安四海之勤劳,必享五帝之寿考。
况当良月,允焕休辰。
俯察仰观,自协天人之助;
下动上应,何烦祠祝之求。
假守穷边,遥瞻瑞阙。
奔趋莫及,阻陪神岳之呼;
舞蹈不知,敬上南山之咏。
会庆节贺表(三)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九
诞开流渚之祥,惠此中国;
虔致呼嵩之祷,格于皇天。
海宇一心,圣人万寿。
恭惟握符接统,推泽抚民。
物臻时序之和,德致日新之盛。
幽灵锡羡,福盖本于自求;
遐迩宅心,思无有于不服。
休辰适值,欢颂翕归。
齐四大以居尊,仰参天地;
与九龄而协梦,永主神人。
假守穷边,阻趋华阙。
称觞汉殿,莫簉迹于簪缨;
注目尧云,徒倾诚于葵藿。
贺改元表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九
讫精禋而肆眚,施及无垠;
更美号以纪年,义符不息。
邮传至止,观听竦然。
窃以元者气之始,哲王所以奉天
名者实之宾,圣人所以彰德
白麟宝鼎,庸昭迭至之祥;
甘露黄龙,载表中兴之盛,事标曩牒,礼协熙朝。
恭惟寅畏昊穹,祇严慈训。
爰因大享,既流春泽之浓;
并易嘉名,实体乾行之健。
凡同文轨,俱极欢谣。
假守偏州,预觇旷举。
绵绵苍箓,独深咏于过期;
渺渺彤庭,第阻陪于率舞。
谢宣赐历日表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九
太岁在酉,前民事以授时;
众星拱辰,环侯郡而奉命。
聿新观听,同囿文明中谢。)
恭惟道体泰亨,德符乾健。
临御九载,适进业之日登;
敬休万年,宜与天而齐寿。
周畿所隶,夏正是遵。
臣滥守霞城,钦承日历。
定时纪闰,式沾尧治之雍熙;
治郡养民,愿布汉恩之宽大。
冬至(一)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九
阳刚得位,爻方庆于大来;
圣哲乘时,德亦同于广运。
欢均率土,福集清躬(中贺。)
恭惟皇帝陛下,与天后先,视帝陟降。
尽彻群阴之蔽,广开众正之门。
君子在朝,士有光亨之吉;
庶民蒙祉,物无疵疠之伤。
坐观玉烛之调,安享衮衣之治。
臣分符有守,恋阙无阶。
潋滟兽尊,徒切涎流之望;
翩翻凫舄,第劳占视之勤。
冬至(二)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九
黄钟应律,欣迎化日之长;
紫极垂衣,共庆缛仪之举。
式均景祐,溥覆函生。
恭惟皇帝陛下,体道变通,法天旋斡。
对四时而锡福,绵亿载以拥休。
气肇一阳,翕致晛消之喜;
心倾万国,益坚向之诚。
臣佐职塞垣,驰神禁掖。
千官杂沓,阻奉万年之觞;
双阙岧尧,但极双凫之跃。
谢赐茶药表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九
温检式颁,德意溥博。
宝奁载锡,品物光华。
虽登受以为荣,顾冒居而曷称!
伏念臣守边何补,考绩愈疏。
屡干从欲之仁,将遂投閒之计。
低回未果,黾勉独惭。
岂图蕞尔之躯,上轸恻然之念。
宠分灵剂,远及荒陬。
炫私室以辉腾,拊危衷而愧发。
此盖伏遇乾健下济,泰亨大来。
申恩推造化之慈,加赐重臣工之劝。
永惟衔荷,徒极糜捐。
衰苶可扶,或未愆于膂力;
勤劳是效,敢有爱于微生?
雅安州学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一八
雅于西南未为下州,苏氏三先生大名盖宇宙,而皆滥觞于此。
或者乃藐之,甚者以为鲜士,学校之官可废。
噫,雅何以得此声于󲦤绅大夫士哉?
仆来备员,虽固陋,颇愿为邦人湔此羞。
且学宫亢壮甲两蜀,士游其间,讲习磨砻,亦天下之至乐。
比观堂试程文有足嘉者,特几案之功疏、师友之博约未至尔。
继自今愿与诸君进于是,日新又新,异时人物粲然,一变而与通都大邑等,使藐之者内惭,曰众不可盖,则诸君所以起蔡蒙之颓当在此。
仆以教名官,而实诸生也。
诸君有善愿受教,愚幸一得,亦无隐乎尔。
况贤使君在,垂意学校,诸君之艺能不患不达,曷为而不勉?
若夫舍是不为,而但倡为不根之论讲,无益之是非,则所谓不心竞而力争,虽有锐意于学,然不知求见闻以自广,亦恐有孤陋之嘲。
至于惰游不勤,徒数晨昏之挝以待哺,使人指学舍为餔饮之地,则诸公必不其然,然亦非仆之所望云。
张魏公论时事劄子(一)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九
窃谓功罪不别,赏罚不立,虽尧舜不能以一日治。
夫人之所共畏而不可强驱之前者,死也。
然用兵则驱之死而人不敢畏者,以其所畏有甚于死,而死之中有不死者存,而求不死者,适所以速死,则其于死,盖亦有欣然就之者矣。
何故?
今使士卒操戈而前,两陈之相向,击刺之相及,盖万死而一生,人孰不畏之?
然吾严立法制而明告之曰:「退必死,进必赏」。
彼苟进焉,吾亟第其功,不崇朝而赏之;
其退也,不离跬步则诛矣。
彼其心必曰:「吾之进固有死,然尽力而战,往往不死,不死则归而受赏;
不然,一反顾白刃在后,身首离矣」。
夫如是,人孰不求进未必死且有赏,而甘就夫退而必死者哉!
古之人百战百胜,用此道也。
今日用兵之弊,正在夫进未必赏,退未必死。
夫进未必赏,前有死道,吾何苦犯之?
退未必死,后有生路,吾何为不就之?
夫使士卒而知进未必赏,退未必死,则虽太公、穰苴复生,不知所以为计。
虽然,士卒畏死,吾不胜其治也,责在将帅
将帅亦知退不必死矣,将帅之爱身尤甚于士卒,故将帅而知不必死,士卒不可使矣,不亡何待?
宋文帝七年,与魏战,竺灵秀以弃城伏诛,二十六年垣谦之以军败伏诛。
南北之际不足言矣,而犹有此焉。
近时周世宗亲征,何徽、樊爱能引兵先遁,即收斩之,其后将帅亡有不用命者,而平三关、取江北诸州,功冠一时,实本于二将之诛。
然则今日之事,愚谓先功罪之辨,必赏刑之用,而功罪之辨论,赏刑之所加,仍自将帅始。
持之不移,断以必行。
茍使将帅用命,则士卒用命,士卒用命,则前无坚城,进无强敌,何攻而不拔,何战而不克哉!
张魏公论时事劄子(二)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九
窃谓天下未定,国之命寄于兵,兵之命寄于将,故将之任于今为最重。
然运丈八之矛,操倍寻之戟,挽累石之弓,遇城必拔,遇敌必摧,将也。
然今不患无是将,患未见一礼义之将尔。
夫礼义之将,必深明上下之分,熟计逆顺之宜,通知古今,服习法度,知有君不知其身,知有国不知有家,谦恭而不矜,廉俭而有守,仁足以抚士卒,义足以服强暴,量足以容贤豪而不忌,器足以任勋名而不骄,有功即以让其偏裨,得财即以散其部曲。
夫如是,假其英名,资其威望,犹足以怖强敌、折悍寇,而况托之征讨,委以克复,则何攻而不取,何战而不服哉!
荀子论将曰:「天下之将通神明」。
少陵曰:「安得廉耻将」。
夫将而至于通神明,可谓难矣。
少陵之所谓廉耻,则愚言近之。
孙权吕蒙以读书,谓非必区区于章句之间,欲其通古今、明大义、知尊君亲上而已。
晋文之图霸也,先定襄王以示民义,伐原以示民信,其后用之,卒无敌于诸侯。
夫士卒尔而犹使知信义而后用,将帅而使不知礼义,可乎?
今似不然矣。
谓之才者,姑曰抚剑疾视,彼乌敢当而已。
谓之贤者,姑曰循循谨守,不敢跋扈而已。
一时之所谓贤与才者,已万不及古,况复不贤与才者,又当如何哉?
嗟夫!
以此为将,何以服士卒?
以此使士卒,何以责之北首而死敌?
察厥本原,岂不自知礼义?
唐李光弼、郭子仪俱事安思顺,不相能,至不共盘飧。
禄山之变,光弼顿首请死,子仪下堂握手,丁宁宽譬,以国难主迁,劝令东伐,曰:「此岂念恩怨时乎」?
李光颜伐蔡,韩弘疾其功,求所以挠之,乃饰美姝以献。
光颜集将士,流涕谢而遣之。
裴晋公之入蔡也,李愬谓此方之人久废名分,乃以节度使身属櫜鞬,讲郊迓之礼,晋公止之,不可,其意欲以风变恶俗。
嗟夫,使当今有李、郭之仇,往往因事报之矣;
有美姝之献,往往悦而受之矣;
节度之贵重雄严,未必肯俯首道周以展尺寸之敬矣。
故唐虽多乱而随乱即者,以将帅得人,而将帅得人者,以知礼义故耳。
虽然,今天下之大,岂无一人知礼义如三将者?
恐求之未至,任之未专耳。
欲望博加搜访,茍得其人,益勉以古人之事,使各相策励,以共奋于功名之会,而毋自后于昔人,不亦善乎?
张魏公论时事劄子(三)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九
尝谓用兵在知攻守,而知攻守在将帅,听其攻守在朝廷。
人之言曰:将在军,君令有所不受。
攻守何必朝廷之听,而朝廷亦何必预其事?
是不然。
将而才,专之可也,朝廷无问焉可也。
若虽才矣,而犹有所未至,为将者何可不听?
为朝廷者何可不问?
然吾于此有说焉。
将为之,朝廷议之。
将之所为是,朝廷听之;
否则禁之勿为,是一说也。
然将之言,朝廷未必尽察之,则当反覆诘之,诘之而尽其是非。
其说果非也,决去之,万有一是,犹将试焉。
赵充国先零,请先事屯田,朝廷迂其计,玺书诘难,至于数四,充国亦坚持前议,屹然不变,朝廷卒从之,而充国亦卒有功。
向使朝廷第守已行之诏,不复更加诘难,充国亦畏威迫势,轻夺己见以逢迎上旨,则功之成否,吾未知之。
日者吴璘之取德顺,议者不一其谈。
或以为竭有用之力,事无庸之地;
或以谓实扼襟要,得之可以进取。
朝廷未尝遣一介究问本末,徒以人言,万里遥度,亟诏班师,大军未旋,而兵烽复满于四郊。
向所得诸郡随而沦陷,两京五路,恢复愈远,至今人以为失策。
某书生也,未能断其是否,然区区之愚,私谓当之举也,朝廷当先赐诏书,使条上攻取之宜。
若曰德顺之为军,其地形为何如,在我在敌,其利害为何如,得之果足以制敌,失之果足以为患,然后下其说,集廷臣博议。
其说是,听之使攻;
其说非,明告而止之。
之说是,廷臣之见未尽,又使反覆其言,必使词尽理殚而后已。
夫如是,则或攻或弃,必有成谋而无轻举妄止之失。
今则不然,之欲攻德顺也,朝廷不知其说;
朝廷诏之班师也,不知自守其说。
一人焉曰德顺之师可罢,朝廷即罢之。
万一德顺不可取,又一人焉妄曰可取,则朝廷亦轻信而取之矣。
夫军之一进一退,皆有大害:一者老师费财;
二者可进而退,可退而进,俱失机会。
举兵,顿之坚城之下,亦既经时。
四川之财,殚于供输,战士之力,惫于攻斗。
一旦不问可否,不究是非,猝举而弃之,堕垂成之功,贻未艾之悔,朝廷不知其议,将帅又不能自守其说,以数万姓命若一置棋之易,是安得不失策?
虽然,此已事不足追论,然方用兵之际,攻取之机,其来不一,或后有如是之比者,似不可仍蹈前辙。
欲望朝廷用赵充国故事,凡有攻取,先使边城条上,朝廷熟议而后从之,庶乎毋悔。
或曰:攻取之机,有一日数至者,一一必先使边人条上、朝廷平章而后行,得无重失机会?
曰:是不然。
夫攻取之形势,其利害有在目前者,有系根本要切者。
若目前利害可进即进,可退即退,随宜应酬,将帅专之,不从中御可也。
若其系根本要切,如赵充国之取先零之取德顺,则可不熟计深虑而后为之乎?
论庙事劄子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九
窃惟七曲之神,有大造于人事之旧矣。
而比年以来,所在郡邑,侈大祠房,崇饰像设,视前益严。
独吾邑苟便荒陋,未遑改筑,灵风萧然,神不来舍。
日者乡人合议,愿效力焉。
既以告执事执事俯己从众,亦幸开可,而某妄有言焉。
盖举大事必有异论,止异论必有老成。
今兹之役,革数十年之卑陋,亢大而高明之,土木工徒,费馀万计,化诱劝导,震摇一邑,可谓大事矣。
邑之人戴神之德之功以安乐其生,孰敢不从?
然某之私意,尚虑其间有吝财啬力者,惮而不欲为;
好胜护前者,忌而不肯为;
善惑易摇者,疑而不敢为。
合是三者,党伍相朋,浮动相扇,将沮败吾事。
故曰:举大事必有异论。
虽然,天下之事则有天下之老,一国之事则有一国之老,一乡之事则有一乡之老。
顾今爵齿俱尊,邑人视仪而听唱者,孰如执事执事有意而庙成矣。
何则?
执事能损半镪则吝才啬力者将倾家以施;
执事慨然举是役以为己任,则好胜护前者将拱手而听;
执事抵龟而决,持必不移,则善惑易摇者秉心以服从。
故曰:庙之成否在执事,不在邑人,是之谓止异论必有老成。
某乡曲晚辈,开口妄议则有罪。
然自惟其财之不足而不敢惮也,知从众人之所共欲而不敢忌也,知是役之举实当人心而不敢疑也。
且又以老成为可托,顺风请焉以来求主盟,则妄议之罪可赦也。
日者屡有异梦,非神以可托而告之也,以其知老成之可托如执事者,而使之言也。
某不言为负神,神将降大戾于厥躬,不可悔。
汪制置劄子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八、《澹斋集》卷九
某才智浅短,暗于事机,加以耆衰,迷谬滋甚。
屡蒙台慈贬损,俯加诹采,而刍牧之见,终无以自效,殊深愧赧。
然某蜀人也,于蜀之利害粗所谙委,欲殚陈悉数,恐祇益为烦而渎台听,姑掇其最大者一二,伏幸台坐试一察焉。
其一,朝廷和好既成,此实如天之福,然愚意以为使天下知和好之成,必使之知和好之利而后可。
何谓使之知和好之利?
休息其力,此和好之利也。
何谓休息其力?
稍撤边屯,移之近地,使就食其而省漕运之费,此休息其力之法也。
然此事可否在主帅,而欲主帅听从在台坐。
傥蒙台坐轸纳沟之念,俯为蜀百万生齿,不惜一纸于吴公,事必济矣。
万一于吴未可轻言,妄意因其入觐,或通此意于庙堂,若自以上意喻之,计无不从。
果从,则蜀民真受和好之利,尽出台坐矣。
其二,蜀之为国无旱乾水溢之忧者,以堤堰为命尔。
故蜀人视堤堰脩坏以为丰歉之候。
去年一不治,农时而水不至,人大恐,有司治官吏之罪,方行整葺,而水已大涨,施功无所,几有荒馑之厄,其为利害盖如此。
某之愚,欲望台慈特赐拯念,脩治时精择干吏,使以时兴工,毋忽其事,庶几工役坚致,无后时之悔,则屡丰年矣。
其三,纸币之行于蜀旧矣,虽有圣智莫能改,然其贵贱低昂亦有可论,似非廛陌之人所能为。
盖某尝闻蜀故老之练达者矣,以为欲其价常赢而无亏损之患,唯使常用于官而不滞于私则可矣。
何则?
以一说观之:每州之春引直必亏,至之出,官司催驱之时,则例增,何也?
当是时尽用于官而不滞于私故尔。
故老练达者之言以为此乃流通纸币之妙。
为今之计,但常求所以用于官而不滞于私,则无亏损之患矣。
区区三说,实愚陋之见,置之明鉴之下,妍蚩洞然,所以不避斧钺,冒昧陈述,诚以台坐忧念蜀人之至,求治之勤,而下问之切,是以敢私布之。
樊运使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九、《澹斋集》卷一○
古道不振久矣。
平时号耐久朋,杯酒接慇勤,诩诩言笑相徵逐,出肺肝,指天日,誓不相负,一旦反眼不相识,争小利害甚于寇雠。
况其人身没已久,岁月荒远,墓木几中梁柱,金兰情义,宜愈益涣离,岂复一挂胸臆?
乃欲望庇护其后人,起之于堙阨而援之于衰寒,使有不孤之叹,不亦难哉?
虽然,古道非亡也,人自不由也。
居今世而以是自任,则古道固宛然也,岂得以凡常龊龊之见,遂诬一世之士!
恭惟台坐于先君子,真耐久朋也。
其同僚其交承世尚有之,而近时同僚至于反目,交承至于攘臂,岂必端以是为契好哉?
所贵于两公者,盖精神心术之冥符,而操践趣向之相似,虽别体异躯,不啻一人;
殊宗各姓,殆如一家。
宜其投分之深,缔交之笃,不但汲汲于生前,而尤切切于身后,用能回古道于万钧挽一发之时,使顽薄之夫,为之兴起。
噫嘻,不亦盛哉!
是以勾龙某先君之子婿也,而台坐爱之如其子婿。
舍弟某既辱驱使,又辱论荐,凡所以借之齿牙、傅之羽翼者,无所不用。
某之拜台坐于金堂也,已二十年前,而台座每见待遇尤宠。
某之注此阙也,以为淹远则为叹,其求之官也则极力推挽,使亟就贱次。
恳恻之爱,愈于父兄;
稠叠之惠,暖于布帛。
仰惟台坐一世伟人,凡拥帚门阑,置身炉锤,无非名流。
而某亲戚兄弟,顾何脩而联裾,属袂以得此?
此无他,以先君子故尔。
非以先君子故,以古道所存故尔。
然则某今也有区区至情,不于执事焉布之,尚何之哉?
某前任某官两考,今任展就四考,通前为六,则有磨勘之望,此一段恩施,固已专归之台坐矣。
而台坐视一道吏属之贤与能,虽非某所敢望,不应后之而先某,然独持向者之说,妄侥冀焉。
台坐果若有意,此已为犯不韪之罪,窃非分之宠矣,尚复何求?
然犹未免于无厌之请。
此盖当在诛绝之域者,姑冒昧言之,而听可否焉。
盖台坐以父师临之,而独可不一输其子弟之情乎?
某今年某月日已得三考,初意止俟一考,至明年作四考,以年劳关升,不敢多妨贤路而窃公器。
适箧中偶存何舍人一削,而张使君既许以改官状收录,又怜其坎轲流落,欲其亟遂寸进,乃复先以职状畀之。
今关升文字遂侥倖有其二,若遽舍之,必俟一年后年劳之语,似深可惜。
于是始萌妄意,欲更得垂成一削,就今年三考先图关升。
旁徨四顾,无所依投,唯有归赴门下,可冀万一。
伏望台慈赦其狂谬,未赐诛责,以两削弃去为可惜,而不以后日再求出门下为无厌,以一职令状先次陶镕,使早获放散,然后重以京削成就,使关升磨勘二者尽出乾坤之造,比他僚属受恩者若差异,则某所效报亦不敢自同于他人而已。
恭惟盛德大雅,旷然有容,而冰鉴之明,物无遁照,其于某察之深、知之熟,盖不在与群吏比肩并髀、趋走奉事之际,某之驽钝尚何所言!
独以论契好而求荐近于私,一之谓甚,而欲再焉,近于不知足。
然希阔之逢,特达之举,昔人难之。
日中必暳,操刀必割,此为投机者言也。
某方负门户之托,急百指之养,有未能远引高举者,故敢援此说以献。
上张雅州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九、《澹斋集》卷一○
尝谓天下幸会有如是哉,生乎其乡,沐浴濡润,则有枌社之好。
先世于其一门群从号平生交,兰臭味,异根同气,则有久要之义。
兄弟出仕,弟之为尉则在寮末,兄之备数泮宫则为吏属,借庇托荫,俱得以斗升活其孥。
累积是数者,求之于古,窃其一犹足以藉手,而况并有而兼得之?
西方之人以为缘法,而智者以为机会,不肖者以为忝冒。
噫!
某何脩而得之?
其必有相之者矣。
然则使其或有哀恳,不于门下焉布之,尚将奚之?
某前任灵泉两考,今任展就四考,通前为六,则有磨勘之望。
此一段恩遇,固已专归之台坐矣,而台坐视诸僚之贤与能虽非某所敢望,不应后之而先某,然独持向者之说,或庶几台坐一动心焉。
此已犯不韪之罪矣,然又有无厌之请焉。
某初止欲更一考,用年劳关升,而箧中偶存何舍人一削,樊使者亦许陶镕。
辄萌妄意,欲先望台坐以职令状收录,使足有三,早谐寸进,然后徐以京削成就之。
使首尾二年两拜丘山之赐,而关升磨勘,尽出门下,比他僚属受恩者若差异,则某求所效报亦不敢自同他人而已。
恭惟盛德大雅,旷然有容,而冰鉴之明,物无遁照,其于某察之深、知之熟,盖不在与群吏比肩并髀、趋走奉事之际,某之驽钝尚何所言?
夫论契好以求见近于私,一之谓甚而欲再焉,近于不知足,然希阔之逢、特达之举,昔人难之。
日中必暳,操刀必割,此为投机者言也。
某方游乎人间世,敢援此说以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