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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赐茶并竹丝方奁表 北宋 · 吴则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北湖集》卷五
珍奁颁于内府,御焙分于上方。
拜赐虽隆,揣躬知愧中谢。)
伏念臣受姿至下,于事甚疏,殚竭疲驽,曾微劳勚,遭逢圣际,动必记怜。
顾为何人,有此荣事?
兹盖伏遇皇帝陛下,扩大君之德,矜小吏之忠,泽贵下流,臣惟器使。
光耀老境,敢忘眷奖之恩;
薰沐枯肠,更誓捐躯之报。
虢州谢上表 北宋 · 吴则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北湖集》卷五
宠以皇华,比尝叨于持节
擢从琳馆,今复玷于剖符。
敢意谫能,有此荣事中谢。)
伏念臣动惟颠踣,是谓羁穷。
合受支离之三钟,仅有鼯鼠之五技。
零丁只影,贪恋圣时。
未甘问舍而求田,辄与承流而宣化。
孰云恩渥,逮此惷蒙。
顾惠恤至于不赀,岂梦寐之所敢觊?
此盖伏遇皇帝陛下,允以神武,出应帝王
见素无为,已坐销于兵革;
清心寡欲,实昭显于祖宗。
惟大契于天心,盖悉由于道妙。
作则垂宪,离类轶伦。
靡有一夫之向隅,独闻四夷之面内。
厥迈古昔,方垂衣裳。
臣敢不虔奉诏条,誓殚驽钝,使之自正,师爱民之盖公;
去其败群,如牧羊之卜式
李邦直辟置启 北宋 · 吴则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
引领下风,念未闻于謦欬;
脱身涸辙,曾罔待于鸣号。
揣心实惭,戴德
伏念某器惟朴鄙,族本单平。
考古则嗜乎先王之言,行己则异乎末俗之好。
学知修性,仕特为贫。
久忘纡朱怀金之荣,粗得曲肱饮水之乐。
独立不屈,殆遗物而离人;
逸处无荣,耻以故而灭命。
盖讨论于六艺,已侵寻于二毛。
索坠绪于堙沦蔽郁之中,究微言于散绝残缺之际。
委弃诐行,摈斥诡辞。
道拟窥乎大全,养固捐乎小体。
每悲蝼蚁之智易竭,诚惧天地之蕴难穷。
素志或乖,没齿衔恨。
疲精尽虑,反同惠子之据梧;
饱食全生,颇羡支离之鼓筴。
术益进而誉益泯,年愈老而形愈孤。
愧俯仰以徇时,聊翔佯以娱意。
收功虽寡,讵羞抱瓮而灌畦;
涉世屡奇,颇欲就阴而休影。
节茍存于一介,禄奚顾于万钟。
飘然浮转之躯,兀若枯槁之木。
文绣独嗟乎刍狗,青黄宁慕乎牺樽。
藜杖貂裘,迹未群于麋鹿;
石田茅屋,梦已落于江湖。
其谁哀怜,秪自悯笑。
知语默显晦之有义,悟潜升用舍之皆天。
卑乘马而从徒,甘抱关而击柝。
岂期屯蹇,遽辱采收。
此盖伏遇某官,伟行轶伦,闳识超世。
远略足以安社稷,高文足以追典谟。
纷纷妍媸,旧入于甄冶;
扰扰动植,尝寄于权衡。
弗以杞梓自美,而陋乎樗栎之材;
弗以轩冕自誇,而贱乎草茅之迹。
吹嘘朽腐以律吕之气,被饰昧陋以虹霓之光。
凡兹滞顽,亦加策励。
岂以谓能否靡辨,则驽马或先于骐骥;
利钝靡察,则铅刀或贵于镆铘。
将剖黑白于混殽,明是非于缪乱。
委惫羸薾,伫获托于医师之门;
拥肿曲权,未见黜于匠石之手。
誓勤绪业,用答误知。
过此以还,未知所措。
按:《永乐大典》卷一○五三九,中华书局影印本。
福山李长者像序 北宋 · 吴则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北湖集》卷五
元祐四年五月河东经略司准备差使潘璟温叟以职事之忻州,遂游五台山,拜文殊像于真容院。
其所睹光气质相,瑰怪奇诡,悉人耳目所未闻见者,温叟固已知之矣。
经略使、知太原府南丰曾公移守常山僚佐送别者共六人,道出寿阳县
县西南行三十五里有山,曰「神福」。
山之阳有寺,曰「昭化」。
世谓唐有大士,姓李氏号长者,隐居学道于此,实开元十七年也。
后之人相与崇大长者之故栖,建为道场。
长者尝著《华严合论》四十卷,著《决疑》四卷,所以援坠拔溺,排妄释惑者,其功大矣。
曾公于是六月十九日率六人者往谒之。
其光气质相,瑰怪奇诡,人有所睹,而温叟以为己所见者如五台山而加异焉。
始长者恍然若有气射两耳所出,复逆折而上,旋为圆光。
又于楹间有气如虹霓,有光如车轮,五彩杂错,殆不可述。
至于常以大明真智破昏觉愚,凡有纪于释氏之书,而读之使人初则悸惧疑骇,终则忻悦敬慕,愿一见焉而不可得者,其伟质异状,亦往往出乎目前。
岂以谓沦败之俗颠倒迷谬,欲启悟而拯接之乎?
不然,何其骇动人之视听如此也!
且天地、日月、星辰及夫山川、草木、龙蛇、鸟兽,九窍百骸,小之一毛,大之八极,茍具夫貌像声色者,无物而非幻,则其光气质相,所以彰示万物而无穷,奚复不然?
虽然,圣人之化天下,其运用纵横出入,初疑不与道合,而卒归于正者,意在于诱导戒惧,以警发万物故也。
噫,吾闻佛法以治心修性、脱尘垢、跨生灭、超转徙为本,傥不知此,而独曰得见其光气质相斯足矣,彼没世穷年,同为迷妄之士,可不大哀乎!
温叟既已获见于五台山,今又获见于此,此人知其为有道者
盖温叟以医活人之死,莫知其几何,其于佛又非欲见其光气质相,而所谓治心修性,固已知其说矣,其有道也宜哉。
六人者,通判太原府事张损益之,签书河东节度判官厅公事钱景山伯瞻主管河东经略司机宜文字邵埙伯友经略司干当公事李毅师载,编排经略司文字李乘德载,洎温叟也。
后十有二日,前军器监主簿吴则礼序。
六一居士集跋 北宋 · 吴则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北湖集》卷五
欧阳文忠公卒,其家集其遗文为若干卷,予不以鄙陋自愧,辄书其后曰:窃尝论所谓文者,有曰叙事,有曰述志,有曰析理,有曰阐道。
叙事之文,难于反覆而不乱。
述志之文,难于驰骋而不乏。
析理之文,难于雄辩而委曲。
阐道之文,难于高妙而深远。
由三代以来,俊雄豪杰之士以论著为己任者,近或百年,远或数百年,乃始有一人者出。
呜呼,亦可谓寡矣!
然工于叙事者,或屈于析理,长于述志者,或昧于阐道。
又况六艺堙灭乎绝学,百氏兴起乎衰世,仁义蔽于诡辞,道德毁于邪说。
悉挟私见以惑世,制异行以污俗。
其有志于分别是非黑白,以明先王之意者,盖无几也。
公出东南,持高文,取科第,能自拔起以追于古,而不溺于习俗之卑,卒以翰墨为天下宗。
所谓反覆而不乱,驰骋而不乏,雄辩而委曲,高妙而深远者,殆兼有之。
摈诡辞,斥邪说,破私见,排异行,真六经之羽翼,万世之准绳也。
后之有笃志力学,欲自立于不朽者,盖将忻慕于斯焉。
则公之文,岂若世之组绣雕琢,务为奇巧妩丽以相誇尚者哉。
公之直道正行,忠言嘉谟,所以辅佐天子而纪纲朝廷,已著于志公之葬者,此不著。
年月日,兴国吴则礼谨书。
书大般若经抄序后 北宋 · 吴则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北湖集》卷五
南丰曾公以其所著《大般若经抄序》示则礼曰:「吾顷以疾病,遂超然有委世遗俗之意。
既而读所谓《大般若经》,由是知至理妙道无所不在。
凡托形于天地之间者,靡不具足。
盖其委乎世而其理已得,不遗乎俗而其道已造。
彼远存乎八荒之外,六合之表,近隐于密微晦昧之间,凡使吾离正而即邪,舍真而趋幻者,其情并露而不可逃。
出与之接也,虽万变俱至,而良心善性,湛然不惑」。
公可谓高明敏慧,能自拔于溷浊者。
序云「知所先后,则本末皆得」,是又非寡闻浅识者所可窥测。
噫,尝闻「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
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
及其千里已致,江河已绝,则舆马、舟楫实无所事。
以公自强,其所蕴蓄,方且日益大进,将见其捐先后,则本末,不猖狂妄行,而默契于道。
故所谓《大般若经》,岂有异于舆马、舟楫乎?
则礼所以欣慕叹息而不已也。
元祐辛未闰月吴则礼题。
米老山水铭跋 北宋 · 吴则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北湖集》卷五
训也,浩也,同也,成也,虽能事毕矣,而未离乎轨度,惟米元章脱弃笔墨,独参妙处。
北湖草虫图跋 北宋 · 吴则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北湖集》卷五
旧传盱眙盛氏藏郭元芳画草虫,王公拱辰为之序,周越书,世以为奇妙。
政和丙申,予舟过泗上,始获见之。
王公序固详尽,而书不著姓名,其作字与予平日所见楷法小异。
元芳画渲染固尽善,然设色太细,甚者失真,而生意不足,笔墨不到古人。
郑姓端修盱眙人,作草虫捉笔不群,自其少时已见奇于名公钜人,而遗墨满箧,往往为好事者取去。
予因使之改其旧辙,用江南法作草虫图,合七十种。
发奁生动,落墨著色,简远高古,骎骎与徐氏父子抗衡,殆神品矣。
端修年寖高,须发尽白。
一日病死,若此画可复得哉?
噫,今人贵远而忽近,实其膏肓。
予因名之为《北湖草虫图》云。
九月晦日,北湖居士书。
燕居堂记 北宋 · 吴则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北湖集》卷五
孟津,天下之雄处,嵩高少室障其南,太行蔽其北,而大河注其中,由古以来提兵革、据形势者所力争而必取也。
故今之守是邦者,皆公卿将相侍从之臣,地重势隆,鲜与之抗。
州厅事之北有堂曰「燕居」,实丞相郑国公弼所建。
龙图阁直学士陈公石,始大而新之。
虚明爽彻,不陋不侈。
夫所谓公卿将相侍从之臣,其盛德大业,隆名伟誉,既已被乎万物,闻乎四海矣,出或建麾旌、握符节,而缓御听决之馀,宜有以款其宾客,休其暇日,则斯堂之作,岂茍然也哉?
虽然,燕息于是堂者,将寓意于诗书,穷探博阅,益大其所蓄,著为文辞,以警动世俗而传之于无穷耶?
将思泽其民,而殚心竭虑,求所以锄奸革弊之道,以敦厚其风俗、辑和其里闾,而措之于安乐之地耶?
将富溢贵极,志怠力疲,以修心治性,而欲返乎淡泊之域耶?
三者有二于是,则可谓称其公卿将相侍从之臣者。
茍将骄轩冕之荣,矜宠禄之厚,放旷自佚,粉白黛绿者,吹竹弹丝,敲金击玉,忘人之忧,穷己之乐,顾将曷以仰副所属、俯厌所期者哉?
龙图学士公布来为此州,公道德文章为世所慕,政治所加,上下宁悦,而设施于此者,特其绪馀土苴,曷足以观公之大。
因获登斯堂,望公之舄履,饱公之謦欬,因持兹说以进。
公应之曰然。
遂书于石,镵之,置诸壁间。
元祐五年五月九日兴国吴则礼记。
泸砚铭 北宋 · 吴则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北湖集》卷五
李明仲以泸砚为供,泸砚见于唐谱,而世无复见。
石色青紫,其体坚密,而数过辄得墨如他砚百十过,实可以奴视下岩
明仲言,泸工云是石必为玉,盖已斑斑可见。
今居深渊中,不复可取,真天下之宝砚也。
铭曰:
维天西南,江绕铜柱
坚致而泽,中有滟滪。
天遣北湖,韵此韵语。
北湖无心,臧否今古。
小景平远铭 北宋 · 吴则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北湖集》卷五
申甫作平远窠石,远过时辈。
且尝自以诗题其小景云:「平生丘壑意,淡墨写江南」。
真韵胜不凡者。
北湖居士跋之以铭:
五鼎吾知其莫能荣,五斗吾知其莫能辱。
一丘一壑,天所以韵其胸中者,顾以遗世而超俗。
陈少举砚铭 北宋 · 吴则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北湖集》卷五
谓为方也,而有不方者。
谓为圆也,而有不圆者。
得非能方能圆,而独得其天者乎。
游戏斋赞 北宋 · 吴则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北湖集》卷五
泗洲普照僧可崇师,家世业文,而崇独超空寂,脱儒衣冠,著衲子服
盖遂以顶门眼入游戏三昧,因名其所居室曰「游戏」,北湖居士闻而欢喜,为作赞曰:
阿崇饱参,不落第二。
黄面老师,亦说游戏。
维此游戏,言语三昧。
或几而禅,头头不会。
粥鼓未鸣,弥勒鼾鼻。
游戏门风,三尺如意。
南岳十八罗汉颂 北宋 · 吴则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北湖集》卷五
南岳方广僧法太,以大阿罗阁缘事抵朱方,得江南画尊者像十八,笔法高古,是为希有。
太见喜甚,且云归当结庵,终事毕身,以为师友。
北湖居士曰,噫嘻,异哉!
是大奇胜。
子以如是,因获如是,果真不可思议者。
为之序而颂之。
太字希先,具眼目,知儒学,以韵语行丛林中。
第一宾度罗跋啰堕尊者,脱屣持拂,垂左手趺坐。
使者捧书而献,嗒焉瞬以受之。
颂曰:
百千三昧,了了不疑。
我知此义,落未瞬时。
佛子有来,因何无受。
曷可盖藏,如日正昼。
第二迦诺迦代蹉尊者,侧坐据方榻,倒拂直视。
夜叉捉拄杖立其后,若有所睨者。
颂曰:
视焉者目,惟目非心。
执焉者手,惟手非意。
彼翼而角,持我上座。
一睨靡差,汝义不堕。
第三迦诺迦跋堕阇尊者,捉锡持拂,蹑云气,绝海波,凌空而逝。
颂曰:
孰为太空,观吾锡杖。
孰为大海,视吾拂子。
彼金毛姿,作野狐相。
是正法轮,咄汝勿谤。
第四苏频陀尊者,右手据膝,左手捉如意正坐。
雨花纷然,若将入定者
颂曰:
兀然将定,非语非默。
法门大千,如意三尺。
斑斑空花,是眼中翳。
安用草绳,牯牛无鼻。
第五诺矩罗尊者,脱一足,左手结印,依蒲团侧坐。
复钵已置杖,并笠子悬之。
傍设盆水石上。
颂曰:
癯然耄耋,丑拙可憎。
置杖复钵,作行脚僧。
盆水姑置,一滴有馀。
讵复捏怪,要吞五湖。
第六跋陀罗尊者,据盘石、依丛正坐。
左手持拂,有白鹿跪于前。
置右手膝上,弹指示之。
颂曰:
绝学罢参,苶然枯寂。
大事初无,寄此盘石
悯此长跪,以指为舌。
吾固谆谆,与汝说法。
第七迦理迦尊者,袒右臂,收一足,据槁正坐。
傍挂锡杖、巾钵、笠子。
雉鸡衔花来献。
颂曰:
正坐槁木,偏袒右臂。
孰为凡情,亦无义谛。
彼美衔花,是为净供。
巾钵高悬,寂然不动。
第八代阇罗弗多尊者,左手据膝,右手持数珠诵咒。
俊耳神目而侧顾毅然。
颂曰:
据寻尺地,等大千刹。
昼夜不停,惟一百八。
面目侧顾,示狮子威。
了无言音,霹雳电雷。
第九戒博迦尊者,欹坐据石,海棠方华。
夜叉角而翼者捧以献。
颂曰:
石维不摩,华则有灭。
此义一如,初无同别。
汝供我受,大用现前。
启颡注目,孰匪参禅。
第十半托迦尊者,据岩石侧坐。
直光上属,将启梵夹诵之。
鬼奴佩剑合掌于前,若问讯者。
颂曰:
受持读诵,随顺世缘。
初无坐相,直光属天。
鬼奴问讯,归正舍邪。
断此六根,汝自镆铘。
第十一罗怙罗尊者,俛首谛视,置肘膝上,思致微妙,有不可名者。
颂曰:
匪独遣形,固已绝意。
佛子谛观,如是如是。
愉然不知,讵可摩捋。
谓为死蛇,其活泼泼。
第十二那迦犀那尊者,袒臂持拂,据石偏坐。
丛葩烂然,虎衔花以供。
颂曰:
彼虽耽耽,我则如如。
匪以毒来,无怒汝须。
吾有法门,为尔举似。
山石林花,谁非佛事。
第十三因揭陀尊者,袒臂趺坐,云气自波浪中出,毒龙盘挐其上。
尊者右手结印,以水噀之。
颂曰:
众生怀毒,初自不知。
慈悯摄受,维天人师
有大弟子,继出护持。
调御汝辈,如佛在时。
第十四代那婆斯尊者,左手捉拄杖,右手持拂子,触雪方涉,而引胫前顾。
颂曰:
佛子耄矣,观此面颅。
槁项长胫,兀如饥凫。
解雪而涉,劫火可当。
彼上人者,铁作脊梁。
第十五阿氏多尊者,夜叉飞空,捧珠来献。
尊者竖一膝,倚石侧坐。
举手垂拂受之。
颂曰:
有彼飞空,来献宝珠。
六种震动,是事了无。
瞿昙灭后,维阿罗汉。
佛法大行,不复间断。
第十六注半托迦尊者,观水嘿坐,以拄杖倚肩,置囊钵、净瓶、笠子于其侧。
颂曰:
吾观水流,虽急而住。
佛子云何,念念非故。
坐禅入定,耄矣不能。
四千八万,笠子净瓶。
第十七庆友尊者,袖左手,右手持拂。
使者致敬于前,取书通之。
颂曰:
别传一路,有悟无闻。
袖手持拂,是大法门。
维尔横目,头头迷忘。
运我慈悲,乃现此相。
第十八宾头卢尊者,童子手经,以疑来问,尊者摘而谕之。
鬼奴操挺侧立,启颡谛听,目不暂舍。
颂曰:
彼垂髫者,有参义谛。
问焉告焉,匪一匪二。
咄尔鬼奴,毒火炽然。
茍悟无闻,全体现前。
祭郑以宽文 北宋 · 吴则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北湖集》卷五
呜呼天乎!
谓天不言,所出者理。
善人之生,为天地纪。
善人遽亡,天一何恃!
或者谓治世天道昭明,乱世天地反覆。
是固然耶?
是不然耶?
贤哉郑君
耿介独清。
凛乎操节,长松坚冰。
上师圣贤,抱守遗经。
视黄金不富,驷盖无荣。
世有何物,足以动子?
直不能与世俛仰,随时重轻。
胡为造物所厄耶?
贤哉郑君
吾党之师。
曩尝一相见,令人愧厉数日。
今其已矣,谁为余益?
此余所以伤心刺骨,盖与君心交而神契,非徒恻恻已。
噫!
是果命之然耶?
世之名一善者,近亦往往沦谢。
自哭之后,复哭二三友矣。
呜呼天乎!
天胡然哉?
匪言之长,以宣我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