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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孟坚幽通赋 清 · 吴道一
 出处:西坡集卷之一
班孟坚作幽通赋。我国溪谷张相公。亦尝步其韵而为之。盖皆奇作也。亡论其文辞之巨丽宏衍。即其造理之深。托意之正。有非词人藻绘语可跂拟也。所病者。徒驰骛于吉凶祸福之末流。而未尝及于人君典学诚身化民成俗之方。故不佞每读之。虽未尝不喜其文之奇。亦未尝不惜其说之未备也。玆述己意。漫为次韵。首论性命道德之原。次陈古今时变。中叙吾东方立国传世之始终。末复慷慨于方今世道之溷浊。本之则明夫道学明晦。系君德修否。不可专诿于气数之末。而因窃自托其君民之志。又终之以反躬修省之意焉。盖欲自抒湮郁。岂敢以此求多于往哲也。狂僭之罪。览者宜恕之。其辞曰。
繄大匀之播物兮,惟畀人以最灵。
囿形气而有欲兮,纷臭味与色声。
随攸感而迭闯兮,甚六马之喷京。
胥得丧其缪盭兮,载戚忻而咷谣。
中构外而日斗兮,妇姑竞于室庐。
欸宝藏之孔倬兮,寝曶爽而罔济。
肆前修之阐教兮,谅有序而可阶。
苟循循其追琢兮,厥修来而允怀。
理本赅于吾心兮,岂柯则之云远。
昔先后之牖民兮,固遵此而靡玷。
式比屋而可封兮,荓大寐而均寤。
自唐虞而迄周兮,咸一揆之髣髴。
运既漓而时季兮,嘅醇化之日坠。
民靡圣而菅菅兮,昧本善而莫察。
惟利涂其是趋兮,率躗言而以对。
纷淫哇而䮞驳兮,嗟正轨之淆迷。
勋华邈以远兮,畴厥猷之克绥。
匝千祀而归来兮,罔知夫德之攸祗。
邹鲁传其正脉兮,濂洛遵夫炯戒。
憯不在乎厥服兮,奈大猷之难再。
靓潜究乎厥由兮,谓天时之有俟。
超长怀而惕悟兮,炳至理之攸在。
盖其机之职人兮,由否夥而臧寡。
洵民主之修姱兮,跻轩虞其孰御。
于玄穹之芒荡兮,运自然而赋予。
鼓万有而无心兮,讵厚薄于人已。
惟其德之慝淑兮,亮吉凶之攸始。
俨而迪康兮,辛受暋而婴戮。
若符契而景从兮,宁此理之或蹙。
青丘之蕞尔兮,僻海外而介伏。
俶厥俗之狼㬻兮,类窫窳之相逼。
徒横目其蠢蚩兮,又焉知厥初之仁得。
椎其髻而卉其裳兮,㳷莫别夫否可。
昔殷之太师兮,际宗国之遘祸。
陈畴范于武王兮,寔民彝焉是补。
眷玆土而莅止兮,遒大阐夫皇道。
藨秽变而芳洁兮,萎枯化而峻茂。
懿盛泽之不斩兮,弥没世而无穷已。
逮济介乎鸡鸭兮,厥国鼎于震汜。
既道爽而德齐兮,干戈起而接趾。
迄胜国之统三兮,羌滔滔而混轨。
伟我祖之奋柄兮,允济铄于三五。
汉城以肇基兮,郁盘龙而踞虎。
爰定鼎而中乂兮,谌天人之攸耦。
网恢恢而俪刘兮,文郁郁乎轶姬。
新化之恺悌兮,荡前世之訾灾。
鸿儒蔚其辈出兮,庆奎运之将周。
廓游刃于道妙兮,迭阐微而显幽。
吻洙泗之正宗兮,若有契乎蓍龟。
洵千一之盛际兮,庶河清其有谣。
阅累叶而继照兮,焕文明之教条。
曰玆当宁之履端兮,灵承景泽之遐流。
遹执中而作极兮,勔自强而不息。
宜增光于前烈兮,胡世道之日缩。
嗟有君而无臣兮,恐拂棐之或忒。
民幽昧而侧颇兮,俗中垢而诡惑。
侯天道之显彰兮,固无门于祸福。
班固之梦神兮,嗤贾谊之讯鵩。
苟吾君之蠲烝兮,克迈种以道谊。
何难夫匹姚姒而挽殷周兮,虽溘死犹吾不避。
故欲排云而叫阖兮,秪恐无益而速累。
咨吾生之苦晚兮,尚前良之风声。
滋九畹之兰芷兮,剔一径之榛荆。
高衢而骏驱兮,恐余辖之或倾。
日惕若厉而待毙兮,奚暇慕夫浮荣。
惟持敬而直内兮,寔前圣之所程。
暨集义而方外兮,亦先民之攸训。
合动静其胥养兮,要不越乎忠信。
穷立言而垂训兮,达奋庸而熙载。
苟不周于一时兮,抑可裕于万代。
䚕二仪之无垠兮,顾此身之至微。
参玄化而并立兮,赖灵窍之克开。
宜君子之充操兮,必存谌而履信。
故自勖而孟晋兮,謇不离乎道真。
溯理窟而骛蹂兮,恒兀兀乎遗经。
崇德广业兮,终可践夫厥形。
庶胤回而偕思兮,聊奋藻而胪情。
系曰民有懿德,寔天命兮。
率性陈教,肆先圣兮。
玄枢运元,不暂处兮。
无方无体,超物表兮。
一信一诎,沕藏用兮。
苟镜乎斯,物谁痛兮。
我性匪空,亦匪色兮。
惟其复之,是神域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