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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常寺礼部李贺歌诗集序831年10月 唐 · 杜牧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五十三 创作地点:安徽省宣城市宣州区
太和五年十月中
半夜时。
舍外有疾呼传缄书者。
某曰。
必有异。
亟取火来。
及发之。
集贤学士沈公子明书一通。
曰吾亡友李贺
元和中义爱甚厚。
日夕相与起居饮食。
且死。
尝授我生平所著歌诗。
杂为四编。
凡若干首。
数年来东西南北。
良为已失去。
今夕醉解。
不复得寐。
即阅理箧帙。
忽得诗前所授我者。
思理往事。
凡与话言嬉游。
一处所。
一物候。
一日夕。
一觞一饭。
显显焉无有忘弃者。
不觉出涕。
复无家室子弟。
得以给养恤问。
常恨想其人咏其言止矣。
子厚于我。
与我为集序。
尽道其所由来。
亦少解我意。
某其夕不果以书道其不可。
明日就公谢。
且曰。
世谓才绝出于前。
让居数日。
某深惟公曰公于诗为深妙奇博。
且复尽知贺之得失短长。
今实叙不让。
必不能当公意。
如何。
复就谢。
极道所不敢叙
公曰。
子固若是。
是当慢我。
某因不敢复辞。
勉为贺序。
终甚惭。
唐皇诸孙。
字长吉
元和中
韩吏部亦颇道其歌诗。
云烟绵联。
不足为其态也。
水之迢迢。
不足为其情也。
盎盎
不足为其和也。
之明洁。
不足为其格也。
风樯阵马
不足为其勇也。
瓦棺篆鼎
不足为其古也。
时花美女。
不足为其色也。
荒国陊殿。
梗莽邱垄。
不足为其恨怨悲愁也。
鲸呿鳌掷。
牛鬼蛇神
不足为其虚荒诞幻也。
盖骚之苗裔。
理虽不及。
辞或过之。
骚有感怨刺怼。
言及君臣理乱。
时有以激发人意。
所为。
无得有是。
复能探寻前事。
所以深叹恨古今未尝经道者
如金铜仙人辞汉歌补梁庾肩吾宫体谣。
求取情状。
离绝远去。
笔墨畦径间。
亦殊不能知之。
生二十七年死矣。
世皆曰使且未死。
少加以理。
奴仆命骚可也。
死后凡十五年。
京兆杜某为其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