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臣论 唐 · 李德裕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九
欲知国之隆替。时之盛衰。察其任臣而已。非常之才。固不常有。龊龊廉谨。足以从政矣。其次愚鲁朴鄙之人。亦不害国。唯异于人者。可以惧矣(原注世所谓差人也)。何者。陈侯爱郭绍。以兴侮楚之怒。伯阳任公孙。以成谋社之梦。屠黍称国之兴也。天遗之以贤人。国之衰也。天与之以乱人。是也。然此人将至。必有异物。为此先兆。故知远君子。近小人。污泽所以兴刺也。鶢鶋止于鲁郊。下展禽之故也。鹈鹕集于魏沼。不用管宁之应也。是以鸲鹆来而师乙叹。鵩鸟至而贾生惧。戴鹪巢而张臻悲。微禽尚能为害。况异于此者。昔殷宗惧而修德。以消雉雊之变。魏明乐以酣身。不免鹰扬之恨。可以儆戒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