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广阳王渊上书言边事 其一 北魏 · 温子升
出处:全后魏文卷五十一
边竖构逆,以成纷梗,其所由来,非一朝也。昔皇始以移防为重,盛简亲贤,拥麾作镇,配以高门子弟,以死防遏。不但不废仕宦,至乃偏得复除。当时人物,忻慕为之。及太和在历,仆谢李冲当官任事,凉州土人,悉免厮役,丰沛旧门,仍防边戍。自非得罪当世,莫肯与之为伍。征镇驱使,但为虞候白直,一生推迁,不过军主。然其往世房分留居京者得上品通官,在镇者便为清途所隔。或投彼有北,以御魑魅,多复逃胡乡。乃峻边兵之格,镇人浮游在外,皆听流兵捉之。于是少年不得从师,长者不得游宦,独为匪人,言者流涕。
自定鼎伊洛,边任益轻,唯底滞凡才,出为镇将,转相模习,专事聚敛。或有诸方奸吏,犯罪配边,为之指踪,过弄官府,政以贿立,莫能自改。咸言奸吏为此,无不切齿憎怒。
及阿那瑰背恩,纵掠窃奔,命师追之,十五万众度沙漠,不日而还。边人邮此援师,便自意轻中国。尚书令臣崇时即申闻,求改镇为州,将允其愿,抑亦先觉。朝廷未许。而高阙戍主率下失和,拔陵杀之,敢为逆命师追之攻城掠地,所见必诛。王师屡北,贼党日盛。此段之举,指望销平。其崔暹只轮不反,臣崇与臣逡巡复路。今者相与还次云中,马首是瞻,未便西迈,将士之情,莫不解体。今日所虑,非止西北,将恐诸镇寻亦如此,天下之事,何易可量(《魏书·广阳王建附传》。案:《魏书·温子升传》,正光末,广阳王渊为东北道行台,召为郎中,军国文翰,皆出其手。及渊为葛荣所害,子升亦见羁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