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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训学徒诏(《御览》作「厉学篇」。) 西晋 · 虞溥
 出处:全晋文 卷七十九
文学诸生皆冠带之流,年盛志美,始涉学庭,讲修典训,此大成之业,立德之基也。
夫圣人之道淡而寡味,故始学者不好也。
及至期月,所观弥博,所习弥多,日闻所不闻,日见所不见,然后心开意朗,敬业乐群,忽然不觉大化之陶己,至道之入神也。
故学之染人,甚于丹青。
丹青吾见其久而渝矣,未见久学而渝者也。
夫工人之染,先修其质,后事其色,质修色积,而染工毕矣。
学亦有质,孝悌忠信是也。
君子内正其心,外修其行,行有馀力,则以学文,文质彬彬,然后为德。
夫学者不患才不及,而患志不立,故曰希骥之马,亦骥之乘,希颜之徒,亦颜之伦也。
又曰锲而合之,朽木不知;
锲而不舍,金石可亏。
斯非其效乎!
诸生口诵圣人之典,体闲庠序之训,比及三年,可以小成。
而令名宣流,雅誉日新,朋友钦而乐之,朝士敬而叹之,于是州府交命,择官而仕,不亦美乎!
若乃含章舒藻,挥翰流离,称述世务,深赜究奇,使杨班韬笔,仲舒结舌,亦惟才所居,固无常人也。
然积一勺以成江河,累微尘以崇峻极,匪志匪勤,理无由济也。
诸生若绝人间之务,心专亲学,累一以贯之,积渐以进之,则亦或迟或速,或先或后耳,何滞而不通,何远而不至邪(《晋书·虞溥传》。《御览》六百七,又六百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