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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弥远 其三 宋 · 赵范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六八、《宋史》卷四一七《赵范传》、《楚纪》卷一三、《续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南宋书》卷五一、《宋元通鉴》卷一○四、《宋史新编》卷一五一、光绪《衡州府志》卷三三
淮东之事,日异日新。
然有淮则有江,无淮则长江以北,港汊芦苇之处,敌人皆可潜师以济,江面数千里,何从而防哉。
今或谓巽辞厚惠可以啖贼,而不知陷彼款兵之计。
或谓敛兵退屯可以缓贼,而不知成彼深入之谋。
或欲行清野以婴城,或欲聚乌合而浪战,或以贼词之乍顺乍逆而为喜惧,或以贼兵之乍进乍退而为宽紧,皆失策也。
失策则失淮,失淮则失江,而其失有不可胜讳者矣。
夫有遏寇之兵,有游击之兵,有讨贼之兵。
宝庆之逼山阳,天长之逼盱眙,须各增戍兵万人,遣良将统之,贼来则坚壁以挫其锋,不来则耀武以压其境;
而又观衅伺隙,时遣偏师掩其不备,以示敢战,使虽欲深入而畏吾之捣其虚,此遏寇之兵也。
盱眙之寇,素无储蓄,金人亦无以养之,不过分兵掳掠而食;
当量出精兵,授以勇校,募土豪,出奇设伏以剿杀之,此游击之兵也。
惟扬、金陵合肥,各聚二三万人,人物必精,将校必勇,器械必利,教阅必熟,纪律必严,赏罚必公,其心术念虑必人人思亲其上而死其长;
信能行此,半年而可以强国,一年而可讨贼矣。
贼既不能深入,掳掠复无所获,而又怀见讨之恐,则必反而求赡于金;
金无馀力及此,则必怨之怒之,吾于是可以嫁祸于金人矣。
或谓扬州不可屯重兵,恐连贼祸,是不然。
扬州者,国之北门,一以统淮,一以蔽江,一以守运河,岂可无备哉。
善守者,敌不知所攻。
今若设宝应、天长二屯以扼其冲,复重二三帅阃以张吾势,贼将不知所攻,而敢犯我扬州哉?
设使贼不知兵势而犯扬州,是送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