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剑守马郎中(天骥)书 其一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八一、《铁庵集》卷一九
某罗雀之门,忽聆剥啄声,不远数千里,走一介相问劳,则吾延平史君也。受书启诵,温乎其言,欢乎其恩,施此意于闲寂中,宁得勿感?顾何以为史君报哉?士君子修于家,修于乡,以为之本。其出而立朝,则观其议论于事君之际;而治郡,则观其政事于临民之际。固有未易全者,然未有大贤而不能全者。郎中以科名发其身,既迥不与人同,前之事君,谹论伟节,既足以耸动当世之观;临民自今日始,众方相率以观。初传过严,复谓稍宽,严于吏而宽于民,久而论定。严者整肃之谓,非独施之吏,御军肃而恩乃行,莅民肃而爱可全,禁港之令肃而籴于市者欣焉,犯鹾之令肃而赴试士子偶犯至庭,反畀以楮,既慑而复喜焉,故不严则宽不可徒行。观来翰有不忍施椎剥于民之语,则郎中本心也。与实之正字近聚稍疏,闻郎中与实之书,若为仲能解嘲者,岂非欲吾党之合耶?同出西山之门,论事固不求苟同,言者既合而言之,二贤乃不肯自合。仲能微露于君父之前,实之不平,其有「狂者固可弃」之语,大泄于朋友之际。要之万世自有公论,正不必尔。近事如何?僻远绝无所闻,畎亩之念,固有不能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