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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祭酒 南宋 · 程珌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七九、《洺水集》卷一七
大冬始事,清霜戒寒。
伏惟醇儒硕德,独步朝端,帝眷天休,台候动止万福。
公议之不明,上下交病之也。
天下固有常然之理,天必高,地必下,日月必光明,江河必浑浩,而何有于异哉?
天子须人以为治,而不能自知天下之才,故付荐举于大臣,谓其可信而付之也。
下之抱负尺寸,而不能自达于天子,故有求于先进,谓其当言之于上也。
是皆其常也,而比年以来,士习浸异,不以常求之,而帅借力于强宗热援,以制其上。
原其情则固可罪也,而上之人曾不以为罪,乃越常而予之,而后胁刺之风浸盛。
所谓异者不以为异,而乃以为常,而后公议始大坏。
顾某所操者狭,所欲者侈,偲偲焉欲自持尺牍以干动人听,得无类于守书信古,不谙事宜者?
寔以平日素愚,不敢效世俗从傍借力。
凡前所已得者,皆三四钜公一见之间,特达收采,所谓长笺短记,未始辄用。
至垂成末章,颇费料理,故今也亦以是而望执事
又闻海内之论,以为执事清而不隘,和而不流,日光玉洁而监裁精明,山立河行而论议勇决,夫岂蚍蜉蚁子所能撼摇者?
用是断然不疑,自以其情归于门墙。
果蒙察其依归之诚,赐以品题之重,上官叹喜,同列惊异。
所惧凡庸,不知自进,无以称塞期遇之意,不敢不勉也。
然今世之士无故而得赏拔者,长笔利舌,跃跃引谢,如不终朝,而其饰词巧譬,支离曼衍,犹恐卒不当人意者。
此不惟待知己之薄,而其自待抑不厚矣。
夫不厚于自待之士,上之人亦安用之?
此某所以不敢。
执事方将雍容廊庙,以进贤退不肖,而某之有望于元化,盖自今以始。
然则区区感厉,又岂止今日而已邪?
并惟赐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