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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澡(一九)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五、《北溪大全集》卷二七
去载承书,痛悼内助之失,并问丧一册,未及奉报。
八月初,忽陈秋来说变故,甚为惊骇,且恐风传之说。
今承来书,始知曲折,倍增伤痛。
虽属纩不及亲侍,为终天之恨,想是时得九叔老成,凡事处之周至,必无遗憾。
人事变化不常,修短祸福有数,奈何!
只得以顺处之,勉从大事。
更不作慰书。
东禅林穴,想必佳葬地,惟以山势环抱缜密、藏风聚气为上,方可久远无患。
南中土薄水浅,穴内不可凿太深,其兆域亦不可深。
今人多只略浅开兆域,遂依山结冢,其封土大半傍山,所起顶处不甚高,甚为稳耐,久不崩坠也。
《家礼》所处穴中式,在上四州出石灰处可用,在下州不出石灰处难行。
盖缘石灰和细沙、黄土,久后结成石片。
若蛎房灰,不堪用此式。
只得从乡俗,用塼结圹为善。
或从隧道入,则上纯用砖作窿穹,势如城门样;
或欲直下,则只用厚石版盖之。
皆可。
晦翁薄版之制:内盖乃以承松脂,勿污棺;
外盖以隔石灰,勿与松脂混。
渠大要在坚筑,石灰二三尺之厚,异时化石,则为金石圹,故无用厚板隔,恐板高,又反成不实。
然在旁便可坚筑,终是上面难于坚筑,只待轻旋蹑实,所用酒洒却最易实。
在吾乡如何拘拘此等制耶?
葬者藏也,要为耐久之计。
如四外用灰一说,在全塼圹,能依用之使裹周匝极佳。
盖灰禦木根,只患贫者无力可办,则无可奈何尔。
明器,温公《仪》及《家礼》已备载之,乡人或作小土偶,不用木刻,然须是于圹外别坎藏之。
世俗用纸作人、为屋宇等,虽大小不同,亦是明器之遗。
但此等无紧要处,合官品与不合官品,无足论,若苞筲罂甒等,须依制行礼,岂可用纸糊?
晦翁仪虽具明器,而答书又云:某家不曾用,某向来治葬亦不用。
此只用筲罂等,藏之别室,所处朝祖已得之。
所谓告迁祝词,只直词言之可也。
慰客之礼,乡俗用酒,不特莆俗为然,自泉而漳,此风尤甚。
旧尝以正礼语人,人每以为难行。
及某两遭大变,来慰者一屏俗礼,远客只以素食饼面等待之,及至山头会葬,宾客只用面饭与之饱吃而去。
始终绝不用酒,于是人始信之
士族多相仿效,亦有不能纯用,而间以俗者。
亦有以山头祭馀多不敢犯礼,只于亲宾面饭后,分与荷叶包去而已。
俗礼最为害义,岂可顾俗论而不忍拂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