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庵记 南宋 · 杨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三九、《慈湖先生遗书》卷二
慈湖杨某一日访达庵赵仲礼,从容语及进德之序,自谓幼侍严君,朝夕翼翼惟谨,不知岁月之流。久而有乐,融融怡怡,则于今不知始终也。某不胜起敬起爱,曰:「斯心即天之所以清明也,即地之所以博厚也,即日月之所以明、四时之所以行、万物之所以生也。即古今圣贤之所以同也。名庵曰达,斯其所以为达也」。仲礼言:「庵依祖茔,群峰拱翠,寿亲大观;又时节展墓,策杖周旋,足倦则憩于亭,扶侍先后」。猗欤善哉,变化之妙至于此!此举万世百姓之所日用而不自知者也。虽然,先圣学不厌,又曰:「学如不及,犹恐失之」。知及而仁又守也。某虽鲁朴,而日夜之所不敢怠荒者,此也。此学非意也,兢兢业业,而非思非为也。某欲与仲礼同进斯学于无所终穷也。仲礼屡属某为记,某于除夜之前一日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