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王南卿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八、《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考亭渊源录》卷八
长沙除命,深感上恩。但老病衰懒,昏塞废忘,恐不能堪一道之寄。而再辞不获,上语丁宁,伏读皇恐,遽欲起拜,而鄙意尚有少疑,又苦足疾,未容拜受,遂且宿留。更须旬日,可决去就。万一可往,不知老兄能一乘兴相过否?所欲扣者千条万端,非面不能究。但恐不成行,即此会又未可知耳。所改后语甚佳,但恐金人立唂氏后一节恐不足深辨耳。彼于我为外臣,而反连夏虏以为边患,则我之讨伐自为义举。彼于金虏非相吞之国,则金人立之以树党,在彼不失为远交近攻之计,而外假存亡继绝之名,又足以使之怨我而德彼,亦其狡计之过人也,岂足为义举哉?且唂厮啰既有罪,则当时讨其所立之子自不为过,正不必以讨其叛孙自解。虽或金虏能立厮啰所立之后,亦未足以愧我而为贤也。又谓因进《阵法》,而或以咎荆公,亦不记是谁说。然此事只合论其取之是非,而其琐细皆不足较。若果是矣,则虽进《阵法》,亦何不可之有耶?又云今为荆公之累,恐此句亦未甚稳。不知盛意是谓我累彼耶?彼累我耶?若我累彼,则此语可用,而非所为立说之意。不然,则恐当改之为安。或云今以荆公为累,语意似觉深厚也。妄论如此,目昏不见字,老草。勿怪而并详之,幸幸甚甚!《阵法》印本有便求数册。
信州有《潏水集》印本,乃长安人李复之文,记董毡非唂厮啰之子,乃盗厮啰之妻而窃其国,不知曾见之否?事冗不暇细看,更考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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