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刘季章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三、《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三
昨已具前幅,而细看来书,方论董子功利之语,而下句所说曾无疑事,即依旧是功利之见。盖天下只有一理,此是即彼非,此非即彼是,不容并立。故古之圣贤心存目见,只有义理,都不见有利害可计较。日用之间应事接物,直是判断得直截分明,而推以及人,吐心吐胆,亦只如此,更无回互。若信得及,即相与俱入圣贤之域;若信不及,即在我亦无为人谋而不尽底心,而此理是非昭著明白。今日此人虽信不及,向后他人须有信得及底,非但一时之计也。若如此所论,则在我者未免视人颜色之可否以为语默。只此意思,何由能使彼信得及乎?然此亦无他,只是自家看得道义自不曾端的,故不能真知是非之辨而为此回枉。不是说时病痛,乃是见处病痛也。试思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