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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子醇书(三) 北宋 · 王安石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八九、《临川先生文集》卷七三、《王荆公年谱考略》卷一八
某启:得书,喻以禦寇之方。
上固欲公毋涉难冒险,以百全取胜,如所喻,甚善,甚善。
方今熙河所急,在修守备,严戒诸将勿轻举动。
武人多欲以讨杀取功为事,诚如此而不禁,则一方忧未艾也。
窃谓公厚以恩信抚属羌,察其材者,收之为用。
今多以钱粟养戍卒,乃适足备属羌为变,而未有以事秉常、董毡也。
诚能使属羌为我用,则非特无内患,亦宜赖其力以乘外寇矣。
自古以好坑杀人致畔,以能抚养收其用,皆公所览见
且王师以仁义为本,岂宜以多杀敛怨耶?
喻及青唐既与诸族作怨,后无复合,理固然也。
然则近董毡诸族,事定之后,以兵威临之,而宥其罪,使讨贼自赎,随加厚赏,彼亦宜遂为我用,无复与贼合矣。
与讨而驱之使坚附贼为我患,利害不侔也。
事固有攻彼而取此者服,诚能挫董毡,则诸羌自服,安所事讨哉?
又闻属羌经讨者,亡蓄积,又废耕作,后无以自存,安得不屯聚为寇,以梗商旅往来?
如募之力役,及伐材之类,因以活之,宜有可为。
幸留意念恤。
边事难遥度,想公自有定计,意所及,尝试言之。
春暄,为国自爱。
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