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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赞宁唐末宋初 919 — 1001
天柱山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五言律诗 押青韵
四野豁家庭,柴门夜不扃。
水边成半偈,月下了残经。
虽逐诸尘转,终归一念醒。
未知斯旨者,万役尽劳形。
悟空塔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七言律诗 押东韵
浮图萧瑟入虚空,一聚全身罔像中。
传马祖心开佛印,识龙潜主示神通。
毫光委坠江楼月,道气馨香海岸风。
此地化缘才始尽,更于何处动魔宫(陈尚君《全唐诗续拾》引《海昌胜迹志》卷一)
括浙江潮候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五言绝句 押真韵
午未未未申,申卯卯辰辰。
巳巳巳午午,朔望一般轮元陶宗仪《辍耕录》卷一二)
夜吟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七言绝句 押庚韵
独坐閒吟野思清,秋庭萧索暮烟轻。
孤灯欲灺月未上,万籁寂然蛩一声。
秋日寄人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七言绝句 押文韵
白鸟行从山嘴没,青鸥群向水湄分。
松斋独坐谁为侣,数片斜飞槛外云(以上宋陈起《增广圣宋高僧诗选》后集卷上)
落花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七言绝句 押东韵
蝶醉蜂狂香正浓,晚来阶下坠衰红。
开时费尽阳和力,落处难禁一阵风(《永乐大典》卷五八三九)
其一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押虞韵
山黛浅深春气力,浪花开合水工夫(春)
其二
 押侵韵
草浓春径狭,树密晚窗阴(又)
按:二句《吟窗杂录》卷三二署释延寿
其三
 押先韵
登楼千里月,攲枕一声蝉(以上宋《锦绣万花谷》后集卷三)
其四
 押阳韵
要路花争发,閒门草易荒宋吴子良荆溪林下偶谈》卷二)
宋高僧传表端拱元年十月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出处:全宋文卷四○
僧赞宁等言:自太平兴国七年,伏奉敕旨,俾修《高僧传》,与新译经同入藏者。
臣等遐求事迹,博采碑文,今已撰集成三十卷,谨诣阙庭进上。
益琅函而更广,延玉历以弥长。
臣等诚忧诚恐,兢惕之至。
臣等闻浑仪之外,别有释天;
法海之中,多生僧宝。
释天可则,阿难记事而载言;
僧宝堪称,慧皎为篇而作传。
猗欤我佛,号大遍知
知教法之无依,委帝王之有力。
当二千载之后,属一万年之初。
伏惟应运统天睿文英武大圣至明广孝皇帝陛下,神龙在天,爱日升上。
土疆开辟,四夷请吏而贡琛;
时律均和,百谷登敖而栖亩。
耕籍田而又劝,赐酺饮以咸欢。
儒术特兴,玄风爰振。
是以麒麟非中国之物,白雉非草莽之禽,今游苑囿之间,且类牢笼之畜。
近以从澶至濮,黄河牵一带之清;
自古及今,青史载千年之应。
斯盖陛下来从不动之地,示为长寿之王。
翻译成经,制甚深之御序;
回文作颂,演无尽之法音。
仍降凤书,令编僧史。
属此雍熙之运,伸其贞观之风。
合选兼才,岂当末学。
得不擒犀截角,搴翠删毛,精求出类之人,取法表年之史?
所恨空门寡学,释胄何知。
或有可观,实录聊摹于陈寿
如苞深失,戾经宜罪于马迁。
副陛下遗贤必取之心,助陛下坠典咸修之美。
今遇乾明圣节,谨令弟子赐紫显忠,同元受敕相国寺赐紫智轮进纳。
伏乞睿慈,略赐御览。
恭惟圣主是文章之主,微臣非惇史之臣。
傥示天机,令知凡例,如得操北斗而斟酌,或示刀圭;
执南箕而簸扬,方除糠糩。
臣等冒黩天颜,无任惶惧激切屏营之至。
谨言。
按:《宋高僧传》卷首,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本。
乞化疏文状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出处:全宋文卷四○
赞宁
右臣伏奉宣旨撰文疏,今进呈。
乞给下,取设斋日五更前上塔,臣自宣却欲重建,乞于仁政殿前夜间化却,不然便向塔前化。
并取圣旨。
按:《容斋四笔》卷一○,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七八年校点本。
十疑论注序太平兴国八年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出处:全宋文卷四○
序曰:夫谈大人境界者,卒不可贵信,盖难信之法也。
譬若观君王之尊贵,叹曰:「我必不能亲近欤」!
一旦因依,致之于左右,此他力之验也。
智者大师能焉。
自登忍力,作师子吼,吼声普闻,可畏难解。
喻如乡导之言不体,异邦之路奚通?
是故吴山澄彧上人挥弥天之笔,章句出焉,令披文见意,不俟终日也。
领彼迷儿,归于父舍。
末有道赞人者,专修净业,诱掖众多。
令愚称赞于此门,约我往生于彼土。
序冠论首,以先启行。
大宋太平兴国八年初建鹑味月序。
按:《净土十疑论注》卷首,续藏经第二编第一二套第四册。
宋高僧传序端拱元年十月七日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出处:全宋文卷四○、《宋高僧传》卷首
臣闻贤劫绵长,世间宏廓。
天与时而不尽,地受富以无疆。
最灵之气牣于中,大圣之师居于上。
伟哉!
释迦方隐,弥勒未来,其间出命世之人,此际多分身之圣。
肆为僧相,喜示沙门
言与行而可观,椠兼觚而争录。
是以王屮《僧史》,孙绰《道贤》,摹列传以周流,象世家而布濩。
盖欲希颜之者,慕蔺之俦,成飞锡之应真,作曳山之上士
时则裴子野著《众僧传》,释法济撰《高逸沙门传》,陆杲述《沙门传》,释宝唱立《名僧传》,斯皆《河图》作《洪范》之椎轮,土鼓为咸池之坏器。
焉知来者,靡旷其人。
慧皎刊修,用实行潜光之目;
道宣缉缀,续高而不名之风。
令六百载行道之人弗坠于地者矣。
爰自贞观命章之后,西明绝笔已还,此作蔑闻,斯文将缺。
时有再至,肃杀过而繁华来;
世无久虚,地天泰而圣明出。
我应运统天睿文英武大圣至明广孝皇帝陛下,阳龙挺德,斗电均威。
践大道也,牺黄输执御之劳;
多天才也,周孔行弟子之职。
讲信修睦,崇德报功。
一统无遗,百王有愧。
四海若窥于掌内,万机皆发于宸衷。
然而玄牝留神,释天淡虑。
长生授术,时开太一之坛;
续法延期,僧度倍千之戒。
浮图揭汉,梵夹翻华。
将佛国之同风,与玉京而合制。
慨兹释侣,代有其人。
思景行之莫闻,实纪录之弥旷。
臣等谬膺良选,俱乏史才。
空门不出于董狐,弱手难探于禹穴
而乃循十科之旧例,辑万行之新名。
或案诔铭,或徵志记,或问輶轩之使者,或询耆旧之先民。
研磨将经论略同,雠校与史书悬合。
勒成三帙,上副九重。
列僧宝之瑰奇,知佛家之富贵。
昔者,嘉祥笔削,尽美善于东南;
澄照纂修,足英髦于关辅
盖是拘于墟也,传不习乎!
岂若皇朝也,八极张罗,举之则无物不至;
四夷弭伏,求之则何事不供?
臣等分面徵搜,各涂构集。
如见一家之好,且无诸国之殊。
所以成十科者,易同拾取。
其正传五百三十三人,附见一百三十人。
矧复逐科尽处,象史论以摅辞;
因事言时,为传家之系断。
厥号《有宋高僧传》焉。
庶几乎铜马为式,选千里之骏驹;
竹编见书,实六和之年表。
观之者务进,悟之者思齐
皆登三藐之山,悉入萨云之海。
永资圣历,俱助皇明,齐爱日之炳光,应嵩山之呼寿云尔。
时端拱元年乾明节,臣僧赞宁等谨上。
宋高僧传后序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出处:全宋文卷四○、《宋高僧传》卷末
前代诸家,或云「僧传」、「僧史」、「记录」,乃题号不一,亦声迹有殊。
梁沙门慧皎云《高僧传》,盖取「高而不名」者也,则开其德业,文为十科,见于传内。
厥后有唐《续高僧传》,仿仰梁之大体而以成之。
洎乎皇朝,《有宋高僧传》之作也,清风载扬,盛业不坠。
赞宁至道二年,奉睿恩掌洛京教门事。
事简心旷之日,遂得法照等行状,撰已,易前来之缺如,寻因治定其本。
虽大义无相乖,有不可者以修之。
先者所谓加我数年,于僧传则可矣已。
斯幸复治之,岂敢以之年为辞耶?
时方彻简,咸平初,承诏入职东京右街僧录,寻迁左街
乃一日顾其本,未及缮写,命弟子辈缄诸箧笥,俾将来君子知我者以《僧传》,罪我者亦以《僧传》。
故于卷后而书之云耳。
大宋僧史略序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出处:全宋文卷四○
僧本无史,觉乎《弘明》二集,可非记言耶?
高、名《僧传》,可非记事耶?
言事既全,俱为载笔。
原彼东汉,至于我朝,仅一千年,教法污隆,缁徒出没。
富哉事迹,繁矣言诠,蕴结藏中,从何攸济?
赞宁太平兴国初,叠奉诏旨,《高僧传》外,别修《僧史》。
及进育王塔,乘驲到阙,敕居东寺
披览多暇,遂树立门题,搜求事类。
始乎佛生,教法流衍,至于三宝住持,诸务事始,一皆隐括,约成三卷,号《僧史略》焉,盖取裴子野《宋略》为目。
所恨删采不周,表明多昧,不可鸿硕寓目,预惧缺然者尔。
按:《僧史略》卷首,续藏经第二编乙第二三套第二册。
惠力寺结大界相序端拱元年三月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出处:全宋文卷四○
序曰:率土无穷,僧居有限,无穷故封疆日辟,有限故秉结时兴。
昔者佛制比丘,俾居作法,为自然之地弱,行僧寺之情垂。
令树标焉,令唱结矣。
尽其区域,成彼伽蓝,护衣之有方,令净触之无泥耳。
伊刹者,晋寺也;
此邑者,海昌焉。
代出名公,时生后贤。
王事施纪纲而不坠,来蒙学教法而相寻。
抑由山倚翠屏,树张青盖。
分荫也,其人不得不盛;
作防也,其寺不得不兴。
既且兴寺,乃请知律僧集,而唱结既分,分剂不昧。
方隅往来,苾刍详览,免背别请过焉。
今班列如左。
端拱元年暮春上旬东京左街僧录、知教门事、应史馆编修、通慧大师赞宁撰。
按:《淳祐临安志辑逸》卷四,武林掌故丛编本。
灵隐释宝达传赞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出处:全宋文卷四○
「印沙床」者何?
通曰:有道之士居山,必非宝器,疑其范筑江沙,巧成坐榻欤。
「照佛鉴」者何?
通曰:即鉴灯耳。
以其陆鸿渐贞元中多游是山述记,记达师节俭而明心之调度也。
按:《增修云林寺志》卷五,武林掌故丛编本。
宝塔传开宝五年正月一日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出处:全宋文卷四○
阿育王宝塔者,乃如来真身舍利所藏处也。
昔世尊入王舍城乞食,路逢童子聚沙为戏,见佛威仪,心生欢喜,即以沙土为面,殷勤奉施。
佛授记曰:「此童子,吾灭度后,于阎浮提作铁轮王。
有大威德,四大洲中悉皆臣顺。
取吾八塔真身舍利,造塔供养」。
灭度后,果符昔记。
阿育王有大神力,能役鬼神,于一夜中碎七宝屑成八万四千宝塔。
彼时有耶舍尊者,于五指间放八万四千道光明,诸天、夜叉众各随光中往四天下,遇八吉祥、六殊胜地,乃安一塔。
今皇宋轮王统领国土,有一十九所,显晦不同。
其显者,与国为福、与民为利也。
明州鄮山所现者,乃其一也。
西晋太康中,有刘萨诃者,并州离石人
生在畋家,弋猎为活。
得病至死,见一梵僧,语曰:「汝罪深重,应入地狱。
吾悯汝,故宜往洛下、齐城、丹阳会稽阿育王宝塔处,顶礼忏悔,得免此苦」。
既苏,改业出家,法名慧达,或云法达,如指南行。
会稽,海畔山泽,处处求觅,莫识基绪。
悲恼烦塞,投告无所。
偶于一夜,闻地下钟声,即精诚恳切,经于三日,忽舍利宝塔从地涌出,光明腾耀。
塔相青色,似石非石。
高一尺四寸,广七寸。
五层露盘,四角挺然。
四面窗虚,中悬宝磬。
周以天王及诸佛菩萨、善神、圣僧、天人等像,相极精细。
瞬目注睛,见八千像状咸悉具焉,可谓神功圣绩,非人智之所及也。
既见塔,悲喜无量,昼夜精勤,礼拜忏悔,瑞应颇多。
按传中刘萨诃者,乃利宾菩萨示现,岂偶然也?
鄮县古城在勾章东三百馀里,其宝塔即县界孝义乡也。
地志云:「阿育王造八万四千塔,此其一也」。
《舆地志》云:「释迦弟子能役使鬼神。
一日布于四天下,造佛骨宝塔八万四千,皆从地出」。
会稽记》云:「东晋丞相王导初过江时,有道人神采不凡,言从海上来,相告曰:昔与阿育王同游鄮县,安真身舍利塔
阿育王与真人捧塔飞空入海,诸弟子攀引不及,一时俱堕,化为乌石,石如人形」。
《名僧传》云:「昔有神人捧塔飞行海上,弟子中有未得道者,堕地化为乌石,犹作人形,上有袈裟纹缕。
郡守褚琰遣使取看,奇之。
至今村名『塔墅』、岙名『乌石』也」。
晋义熙元年安帝敕于鄮山造塔亭、禅室,度二七僧住持守护。
宋文帝元嘉中,遣陈精并僧道祐广兴创建。
凿基下,得大石函,盛玻璃钟,覆以铜镜。
又以金合盛银罂,安三法身舍利并迦叶佛爪一,其色红;
发一茎,伸之数尺,置之成螺。
宋文帝诏造木浮图三级藏之,厚赐供给。
竟陵王发使奉珍异供施,闻三级木塔未至崇敞,欲增成五级。
忽梦神人告曰:「阿育王塔无用增修」。
王问其故,答曰:「三十年后有大力人兴世增添耳」。
梁武帝普通三年,敕建木浮图、堂殿房廊,赐额「阿育王寺」,著作顾允祖作碑记记之。
大同五年,上座僧绶奏木浮图隳损,敕岳阳王萧察增修至五层。
施黄金五百两,铸金铜像四百躯,写经论五百卷,铸四大铁鼎以镇四角,敕孙昭凡百供应,付武帝、昭明二真,安于塔内。
萧察取石函内舍利三颗浴之,咒曰:「浮者,进上皇帝」。
其最大者浮,遣主书吴文宠、僧琏等四法师同进。
因敕免庄赋,调给兵士三千人,于寺外庄置营防卫。
定襄侯萧祇、陈留阮孝、鄮人黄玑、会稽太守蔡兴宗散骑常侍王仲和太学博士顾谐、东宫直侍王仲达并梁朝名士,悉倾心皈向。
陈宣帝遥敬此塔,度二七僧。
越州昌乐杨异、勾袁不约信向尤笃。
唐太宗世,鄮县王昭,游礼近寺,望见木塔第三层上有二人立,皆举手托四级西南角。
遂问僧智悦曰:「何人修塔」?
答曰:「不曾修」。
因说所见。
遣人上塔验之,其四层西南角㭿栱果坏。
令曰:「善神示之,欲弟子修耳」。
遂即修之。
敏法师领徒至寺,一月敷讲,道俗聚集。
夜中,有人见百馀梵僧绕塔行道,以此询众。
寺僧曰:「此常有之」。
永徽元年会稽处士张太元到寺礼塔,与僧智悦连床寝息。
半夜,闻塔前诵《金刚般若》,了了分明。
二人往看,一无所睹。
垂拱二年越州士曹唐元默迎塔到州,精严供养。
女婿杨氏醉入道场,宝塔忽然飞去。
元默惊心,作礼怅望,乃见在西家屋上,即送还本寺。
中宗皇帝远加敬仰,敕送供施,仍降诏委栖旷和尚如法香火。
国清智晞尊者到寺,礼八万四千拜,旋绕数周,忽感紫文印于右臂,方整明亮,终身不没。
临终,谓弟子曰:「众圣封印,心无虚焉。
吾定生弥勒内院矣」。
肃宗朝,内供奉子璘者,□州人也。
归省所亲,经宿岳庙,神人告曰:「汝母在此受业」。
璘闻,悲不自胜。
乃问曰:「我母何罪而至于此」?
神曰:「为师少年头疮,多用鸡白调药疗之,因招罪苦」。
璘告神释免,神曰:「罪系有分,免即何缘?
若要免之,往鄮山舍利宝塔」。
璘径到寺,方礼四万拜,母于塔前云里现身,曰:「吾承汝力,已生忉利」。
璘遂止寺,终身礼敬。
唐僧宗亮诗云:「铁轮王使鬼神功,灵塔飞来鄮岭东
有客不随流水去,磬敲疏雪淡云中」。
武宗澄汰沙门,塔止越州府库。
宣宗重兴教法,塔入开元寺
鄮山论请,开元固执。
观察判官蒯希逸判云:「譬如人家宝物,失之多年。
本主既认,便须给还」。
太守王龟依判遣送归育王
大中庚午岁正月斋日,八千许人传塔供养,天花纷纷而落。
其花如雪,众以手擎,旋即镕液。
至夜初,又放五色光明。
是年,有新罗僧夜入盗塔,手捧绕亭,亘夜而行,不离本处。
懿宗咸通中观察使杨严奏,舍利宝塔灵异,实国内福境,敕度三七僧,精严香火。
天祐中太守黄晟,本奉化人也,迎塔往故乡供养。
上船顿重,加人助力,亦不能举。
叹曰:「地薄无缘」!
遂止。
钱武肃贞明二年丙子十二月,遣弟铧并僧清外、鸿泽等,具船舫、香花迎舍利宝塔
明年上元夜,回止西陵岸,放光照明,江中如昼。
武肃王躬扶彩辇从行至罗汉寺,广陈供养。
一僧顶戴,手搦一角,忽然堕地,随手安著,屼然不动。
僧统今諲至晚虔祷,遂见其角火星迸散,始知神力补铸耳。
丁丑岁,敕造木浮图九层,戊寅二月八日毕工。
四月八日,安舍利塔第三层七宝龛中。
尔后累岁,凡大会斋日,多睹光明。
钱文穆王深加礼敬,以职事殷繁,请僧代礼宝塔,其诚信如此。
元帅大王戊申重修彩绘,其年九月二十六日,放大光明。
周显德戊午岁二月中翰林承旨陶谷来锡命礼,入寺敬礼,见舍利红色,自谓吉祥,再拜不已。
副使司天少监同至,谓知塔大师义伦曰:「是塔必不倾侧,它日必平陷耳」。
至今四月十一日,果为延火所焚,舍利宝塔迎在龙华寺
壬戌岁,王旨再造木塔,遂于第二层安贮。
中龛百宝庄严,观瞻者乱目。
设黄金宝座,挂悬珠玉。
元帅大王因览《大众毗尼部》,见吉利王为迦叶佛造塔,金薄覆上,寻遣指挥使凌超重加甃砌庄饰,造檀香殿。
雕锼精丽,百宝珠璎,风触振响,音如天乐。
别造金塔,极丽穷华。
设使湘宫往制,胡后前规,亦未足侔也。
舍利宝塔,世人少知灵异。
据《感通传》,天人曰:「今鄮县阿育王古塔;
小塔是贤劫初佛者,有迦叶佛臂骨,非人所见,罗汉将往铁围山」。
若究此文,则有二塔:一将往铁围,是迦叶佛骨;
一刘萨诃求出者,是释迦舍利,乃即今人天恭敬者。
且以神功不朽,岁记深长,虽补前文,难述未来之瑞应;
更祈后哲,好编无尽之徽猷。
赞宁想乾□□笔之馀,虑多遗坠,仰宋统天之□,思欲播扬,与劫齐修,惟高不动者也。
时开宝五年岁在壬申正朔撰。
按:《阿育王山志》卷一三,乾隆二十二年刊本。
护塔灵鳗菩萨传开宝五年十一月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出处:全宋文卷四○、《阿育王山志》卷五、《阿育王山志略》卷上
灵鳗者,不测之神物也。
按《感通传》,南山道宣律师问天神陆元畅曰:「四明圣井,灵鳗应现,如何」?
答曰:「护塔菩萨也。
宝塔东来,相随而至」。
沿古抵今,四方道俗以名香异花引而观之,咸见游泳于澄泉之内。
井在阿育王寺东可一里馀,两山夹路,下可百步,阴沉可畏。
故无旱暵阴霪,常湛湛然。
中引脉而出,泠然涌溢。
鳗也欲出,则有二红蟹先行,若前驱耳。
身长一尺五寸,其馀大小应量,不可测也。
首鼻如鼋龟,耸双耳,脑有金星,或现银星。
其尾如鳢,其色黄黑,其鬐长锐。
潜泳水中,有慢慠之趣,盘旋梵下,有恭逊之形,夭娇焉,蜿蜒焉。
掬而嗅,无鱼鳖之腥,投而沉,无网钓之惧,实谓龙类不藏者也。
泉有饮者,差疾灭罪,相传谓之「圣井」,鱼谓「鳗菩萨」也。
唐僧宗亮诗云:「散尽残云碧甃开,灵鱼石缝露星腮。
寒生镜底长清浅,泉脉流从印土来」。
咸通十年刺史柳韬判官苏乘,各领家属游寺,遍观灵迹,不信鳗鱼,捕入桶中,封归州宅,约三日无兆,即烹之。
至期开烹,殊无所睹。
差人至井,见游泳跳跃。
其年,有僧到寺礼塔,三年为誓,有了角儿为之供侍,不须工价。
期满礼毕,酬直不受,乃告曰:「吾是井鳗,助师礼塔耳」。
一僧到寺,相貌奇异。
至井见鳗,掬之归院。
烹之既久,唯留涎沫。
往井看验,巡甃而行。
贞明二年钱武肃王迎舍利宝塔钱塘,造九层浮图,由是灵鳗不见。
寺僧频赍名花诱之,无踪,咸谓往卫宝塔耳。
同光丁亥岁十一月武肃王梦一菩萨,首戴结鳗花冠,两掖挟蟹。
因问大师法崇,其故何祥。
答曰:「是阿育王寺圣井灵鳗来护塔耳」。
乃命近都戴诠往井视之,止见一鳗。
即遣近侍吴顼、五都将何新同僧清福、宗备香花往迎银星小鳗。
时冰雪正严,而吸花宛转。
遂于塔西就山根凿三井安之。
凡遇佛生日,道俗咸集,必赍花至井诱之,则跃而出,见者莫不倾心也。
癸巳年,重修阿育王寺,见在圣井游泳,方知灵鳗护塔,来去无常,不可思议哉!
丁酉岁大师因胜充寺纲纪,限满交付,下次见鳗为證。
同守碧甃,经月无踪。
上山伺之,见在路侧,仰腹青膀,蝇蚁交唼。
同见僧云相谓曰:「此是灵物,不可谓殒」。
以木盛之,埋于石畔。
俄尔,见在井中腾跃,遂闻于文穆王,降香敬之。
辛丑岁明州境上阿育王寺界多风淫雨,乡老皆言灵鳗归井,频有见者。
寺僧惠与道侣数人至井,见游跳如昔。
戊午岁钱塘井亭煨烬,井泉亦竭。
王命再造,起砖井,寻阴窦,杳无遗踪。
咸谓灵鳗已先归四明圣井。
僧皓卿上状言:「王若建九层浮图,灵鳗自可迎归」。
癸亥十月,王遣钱仁晃、褚延昌押花舫、设佛像,选高德僧昱从、守贤、子蟾,赞宁预马,远诣鄮山阿育王寺井所,开建道场,即日便得灵鳗。
子蟾又于露井得小鳗,同罂盛归。
明日,威仪将发,天飞细雪,皆言天花矣。
夜泊州西,即失小鳗,众皆惊异。
平旦,舟发西渡,申刻已到馀姚,其神速又如此。
既达江岸,文穆王躬扶罂入,广兴佛事。
戊辰八月中,鳗见外井。
烛照中井,别见三五鳗交横跳泳。
时众或见满井,皆不可定也。
明州太守迎归本厅,作法会祈祷,忽见青烟而殒。
太守秘之,送还圣井,启罂投之,则举跳入穴矣。
尝试论之曰:南方泽国,炎土山墟,或习坎之间,或麓陉之穴,在隰涧者谓之「溪鳗」,处井窟者谓之「土蛲」。
会稽应天者谓之「螭蜃」,则大禹帝锁之;
南康江浒者谓之「小龙」,则许真君禁之。
昔有不信者,或烹之化沫,或食毒害人。
彼不附浮图,不护圣迹,犹或变化难测,况此菩萨之应现耶?
或问曰:「既为菩萨,水族何胜此嘉称」?
答曰:「华严会中,微尘众类,皆受佛子之称。
经云:『法身流转五道,名曰众生』。
众生与佛心更无差别相,所称何怪哉」?
曰:「菩萨纪质分形,故无定约,何谓鳗类」?
答曰:「且龙之变化也,或鳢或螺,为校为鲤,岂定形耶?
又应以此身得度者,即现此身而为说法。
今观灵鳗也,护宝塔,利群生,若兜率蜂王,警诸天而谈跋致;
灵山龙女,破五障而趣菩提。
交光于星宿海中,牙映于帝网珠内。
是知菩萨不必手擎如意,身挂花鬘,然后始谓之,但随所应现护宝塔耳」。
赞宁辄搜既往,显神化之无方;
安识将来,在圣朝之独久。
后之徵验,引而伸之。
宋开宝五年,岁在实沉周朔旦,左街僧统赞宁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