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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庠南宋 1106 — 1173
潘良贵三江亭 南宋 · 王伯庠
七言律诗 押侵韵
使君不受二毛侵,杖屦逍遥得胜寻。
拨遣簿书聊永日,登临山水亦何心。
残梅堕雪垂垂白,弱柳摇春淡淡金。
倚瞩大江供一笑,几多襦裤在讴吟宋罗浚《乾道四明图经》卷八)
乞将孙觌落职远贬奏乾道二年四月 南宋 · 王伯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九四、《宋会要辑稿》职官七一之一三(第四册第三九七八页)
宣和间被遇徽宗皇帝,浸阶通显;
钦宗皇帝擢授中书舍人,蒙恩最厚。
京城失守,车驾出城,于是时不能尽主辱臣死之节,乃背恩卖国,取媚虏酋。
抚其事实,臣子所不忍言。
太上皇帝扩天地覆载之恩,抆拭收用,位至尚书,授以方面,而天资小人,不能自改,又以赃罪除名勒停,窜斥岭外。
遇赦放还,累经叙复,不带左字。
者自当屏迹人间,岂敢复施颜面见士大夫?
而蝇营狗媚,攀援进取,既复修撰,又复待制
之背君卖国,不忠不义,而处以侍从,可乎?
乞降睿旨,将落职远贬,以为人臣不忠不义之戒。
乞寝罢巫伋端明殿学士恩命奏乾道二年六月二十二日 南宋 · 王伯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九四、《宋会要辑稿》职官七七之七八(第五册第四一七一页)
伏睹圣旨,巫伋端明殿学士,以巫伋尝在枢庭,降此恩命。
巫伋初以秦桧擅权,曲意奉事,叨窃禄位,无补国家。
陛下圣度如天,犹以大臣之礼待之。
如使以秘殿隆名终于牖下,则致仕遗表恩泽当得数人。
方陛下循名责实之时,而附下罔上之人冒恩如此。
欲望特赐寝罢,以为人臣党附权臣之戒。
通法师石塔记后 南宋 · 王伯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九四
右《通法师石塔记》,绍兴岁在庚辰十月二十一日,嗣法住持智谦之所重立也。
通公来自三韩,誉振中国,住宝云凡二纪馀,实第一代。
法智、慈云,乃其高弟。
天台之教中堕而兴,繄师之力。
而一时事迹行业等,石刻今不复存。
谦公力搜访之,始得《塔记》,乃再刊刻。
又辟真堂,塑师坐像,及吴越国王所赞顶相并上石碣。
阿育王山乌石塔所,屋之以石,以表示后世。
于是通师之道益以昭著。
时谦之来才半岁馀尔。
宝云始建,传二百载,比年颓圮特甚,睹之慨然,支倾饬蠹,浸复其旧,亦可谓不负祖师付嘱荷担之意矣。
宋天宝间漕使顾承徽舍其第,以处于师。
其后推官陈云者又舍西屿之田四百三十亩,岁久不复知。
亦塑二公像而表出之,人益重其知本。
得法于延庆第五代明智师,其渊源亦有所自云。
左朝散郎主管台州崇道观王伯庠谨书。
按:《宝云振祖集》,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四一六卷。
仇待制乡饮酒置田记绍兴十一年正月 南宋 · 王伯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九四、《四明文献考》第二九三页
西汉之末,礼文散灭,刘昆家居教授
每春秋飨射,以素木瓠叶为俎豆,桑弧蓬矢以射兔首。
每行礼,县宰辄率吏属而观之。
东汉之兴,伏湛司徒
为人仓卒造次必于文德,奏行乡饮酒礼,遂施行之。
二人所遇之时、所处之位,虽曰不同,而皆为汉室名臣。
以是观之,人之能举行古礼于后世者,非特可以化民成俗,而天之所以报施是人,亦不苟矣。
二人智虑所及,当兵火荡析之后,不于钱谷甲兵之事,而区区于讨究礼文之末,急其所缓,异于流俗远矣。
所以终于宰辅,贵极人臣者,其识量深远故也。
四明自昔有正岁序拜之礼,至绍兴戊午而学初成,始行乡饮酒礼,盖太守仇公启之也。
其后二年而公载镇是邦,酌今之宜,仿古之制,务从简省,上下益以为便。
公躬与诸生拜跪叙饮,思以清白传家,捐自己之田一百有六亩,归于郡庠,以为每岁牢醴之费。
盖明之学者自是岁时得举行盛礼,明长幼,厚人伦,敦庬和辑之化,由此兴起,则受公之赐,岂有穷也?
开元十八年裴耀卿宣州刺史,率州人劝遵行乡饮礼,奏乐歌至《白华》、《华》、《由庚》、《南陔》之什,言孝子相戒以养之义,而州之百姓或有泣者,耀卿以为人心有感,不可尽诬。
于是奏上其事,乃命每州简有性识之民,习雅声于太常,仍付琴瑟之类,以为永式。
今公之于四明,兴建学校,搜举旧典,可谓有意于斯矣。
其视耀卿为不足多,而上比伏湛、刘可以并驱而争先,岂不懿哉!
是不可不书以告后人。
因以田之广狭四至刊之石,而使异日谨守之。
郡人欲仆书之,故不敢已。
绍兴十一年正月记。
按:《至正四明续志》卷一一,咸丰四年刊本。
乡饮酒记 南宋 · 王伯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九四、《延祐四明志》卷一四、《至正四明续志》卷一一、《四明文献考》第三五七页、《敬止录》卷一三、成化《宁波郡志》卷一○、《四明图经》卷九
乾道五年春王正月己未太守张公率乡大夫士释菜序拜于郡庠,礼也。
明之为州,士风纯古,凡岁之元日冬至,必相与谒先圣先师,而后以序拜于堂上,行之久矣。
建炎末,学火于兵,自是礼废不讲。
绍兴戊午郡将徽猷阁待制仇公一新之,学成,复举故事,益以酒三行之礼。
二年,仇公被命复来,乃以田百有六亩支其费。
伯庠是时备员学官,盖尝纪其事矣。
三年,朝廷颁乡饮酒义于天下,行之数年,虽百格不行,州县犹听其便,以故明年序拜如初,而仇公所拨之田移以养士,酒礼遂辍。
乾道三年秘阁张公来守是邦,政成多暇,问知其所以。
明年,以昌国两县没官之田二百六十亩、山地二百四十九亩,尽归之学,以复拜序饮酒之礼。
受藏受用,一切趣办,而有司不预焉。
是日也,教授率三先生侑坐,献酬于守倅,礼成拜既,风动千里,莫不砥砺澡濯,期毋负贤太守敦教化厚风俗之美意。
呜呼盛矣!
天下之事固有若缓而急者,或谓州县之责,簿书期会之为急,而礼非所先,盖亦未之思也。
人皆有欲,欲斯有争,视听言动之间以礼自防而不流不逸,则乖争陵犯非僻之心无自而入。
公今礼成于一日,而长幼尊卑之分昭然可见,皆率服之,故能不令而行,政平讼理,其视劫劫于米盐细故而日不暇给者,固有间矣。
其可不书,以告来者?
因以田之亩步四至刻之碑阴。
西湖重修湖桥记乾道五年三月 南宋 · 王伯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九四、《敬止录》卷六、《四明文献考》第一三五页、《四明图经》卷一○
明州值治所之西南有湖焉,众水所汇,泓澄深洁,风漪月浦,极目无尘,而近在城闉之里,盖亦天下之所稀也。
有亭屹乎中央,梁其东西以通来往。
异时吏习茍且,姑以趣办为名,屡成而坏。
乾道戊子冬十有二月秘阁张公守是邦也几再岁矣,除敝起作,百度具举。
顾瞻此亭,非但邦人娱游之处,使客经过,亦授馆焉,而圮陋如许,乃出府库之馀,委僧宗选如相董修治之役。
凡竹石瓦木与夫取庸传力,官吏初无所预。
明年二月,桥成而屋之,翼以石栏。
檐楹飞舞,与波上下,壮丽坚致,可支百世,诚一郡之伟观,前此所未有也。
初,公之来也,以郡当海道之冲,界乎北洋,风帆倏忽,即列卒焦屿三姑,司候非常,纤悉必知,奸盗无所囊橐,沿海之民恃以乐业。
然后修大成殿,又修仓庾,又以坊市之名表而揭之。
凡境内有功德于民,如青山之鲍君、小溪之善政,侯或请于朝,新其庙貌,若神若人,罔不咸格。
又以其馀力修平桥及湖上,皆指挥于谈笑之馀,初若不经意者。
斤斧既作,所须毕给,而民不知焉。
非其才识过人,讵能尔耶?
少游太学有声,以其所学施之政事,事无烦剧,迎刃辄解。
既以课最闻矣,去是而羽仪天朝,必有丰功钜绩,震耀一时。
其所设施于一郡之间,特绪馀而已,在公未足多也。
五年三月日,左朝散大夫、新擢知阆州军州、主管学事王伯庠记。
敕谥宏智禅师行业记乾道二年六月 南宋 · 王伯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九四
宣和六年向公子諲使发运事,梦僧导古寺,金其榜曰隰州,莫测也。
秋九月,泗洲普照王寺阙住持者,向公闻长芦第一座僧正觉倡曹洞宗,衲子信向,具疏与帖,请补其处。
既至,问其乡里,曰隰州,始悟昨梦,愈加敬礼师。
盖自此七坐道场,名振天下。
呜乎!
达人大士出应于出,为人天师,夫岂偶然也哉?
师姓李氏,母赵。
诞师之夕,光出于屋,人皆异之。
七岁诵书日数千言,少日遂通五经。
祖寂、父宗道,久参积翠老南之子佛陀逊禅师,尝指师谓其父曰:「此子超迈不群,非尘埃中人,宜令出家,异日必为大法器」。
十一岁得度于同郡净明寺本宗,十四岁得戒于晋州慈云寺智琼。
十八岁出游诸方,诀其祖曰:「若不发明大事,誓不归矣」。
至晋绛间,或以无凭沮师,邑尹见师英拔,因以所执扇示之曰:「为我下一转语」。
师应声援笔书偈其上,尹大喜,为请凭以行。
渡河之,坐夏于少室山,日撷蔬茹供给病僧,蔬且尽,则采药苗继之。
龙门,遇乡僧挽师同归,师曰:「出家行脚,本为参寻知识,了生死事,乡关非所怀也」。
腰包径至汝州香山成枯木一见深所器重。
一日,闻僧诵《莲经》,至「父母所生眼,悉见三千界」,瞥然有省,急诣丈室陈所悟,山指台上香合曰:「里面是甚么物」?
师曰:「是甚么心行」?
山曰:「汝悟处又作么生」?
师以手画一圆相呈之,复抛向后,山曰:「弄泥团汉有甚么限」?
师云:「错」。
山曰:「别见人始得」。
师应喏喏。
丹霞淳禅师道价方盛,师乃造焉。
霞问:「如何是空劫已前自己」?
师曰:「井底虾蟆吞却月,三更不借夜明帘」。
霞曰:「未在更」。
师拟议,霞打一拂子云:「又不借」。
师忽悟作礼,霞云:「何不取一句子」?
师云:「某甲今日失钱遭罪」。
霞云:「未暇得打,你且去」。
时二十三岁矣。
霞退居唐州,大乘师从焉,住山升和尚淳之嗣子,举师立僧。
霞住大洪师掌记室。
宣和三年首座,时金粟智、雪窦宗、保福悟、凤山钊皆参随之。
明年,分座于庐山圆通照阐提席下。
真歇长芦,闻师名,遣书招之。
撞钟山迎,大众耸观。
师须眉奇古,倾然而黑,衣裓破弊,履袜皆穿。
真歇侍者易以新履,师却之曰:「吾岂为鞋而来邪」?
真歇与众恳请居第一座,时众踰千七百,见师年少,初亦易之,至秉拂,老于参请者无不心服。
又二年,住泗洲普照,实始出世,嗣法淳和尚
前此分寺之半为神霄宫,而又两淮荐饥,齐厨空乏,二时所须,杂以菽麦。
师至,命纯以粳,库僧辞不给,师命如初。
已而檀施填委,徽宗皇帝南幸,师领众起居,上见寺僧千馀,填拥道左,方袍整肃,威仪可观,异之,有旨召师面受圣语。
还其故寺之半。
师之受请而未至也,僧伽塔相轮中香烟腾空,直亘东南,师入寺乃止。
建炎元年舒州太平,又住江州圆通能仁。
自能仁谢事,游云居。
圆悟勤禅师住山,会长芦虚席,大众必欲得师,圆悟安定郡王令衿力勉共行。
入寺未几,知事以乏粮告,师不答。
时大寇李在抄界境上,领兵入寺,无不惶骇。
师安坐堂上,待其来,以善言诱之,在稽首信服,挥其众,辇金谷以供众,一方亦赖以
建炎三年秋,渡江至明州,欲泛海礼补陀观音,道由天童山景德寺
适阙主者,众见师来,密以告郡。
师微闻,即遁去,大众围绕,通夕不得行,不得已而受请。
未几虏人侵犯,境内诸寺皆谢遣云游,师独来者不拒。
或以为不可,师喻之曰:「明日寇至,寺将一空,即今幸其尚为我有,可不与众共之乎」?
已而寇至,登塔岭以望,若有所见,遂歛兵而退,秋毫无所犯,人皆欢服,以为神助。
伯庠闻师名旧矣,岁在戊午教授州学,如识其面。
尝访师,自小白舍舟道松阴二十馀里,楼杰阁,突出万山之中,固已骇所未见。
入门,禅毳万指,默座禅床,无謦欬者。
伯庠顷侍老先参政遍历襄江西南岳,未有如是盛也。
闻之长老尊宿,皆云天童旧众不满二百,师之来,四方学者争先奔凑,如飞走之宗凤麟,百川之赴沧海,今踰千二百众矣。
来者益多,甑釜将槁,主者惶惧不知所以为计,白师以僧粮垂尽,师笑曰:「人各有口,非汝忧也」。
言未既,阍者告嘉禾钱氏航米千斛舣于岸矣。
绍兴八年九月,被旨住临安府灵隐寺
将行,大众悲号,有乌万数亦哀鸣随师,踰数时乃散。
十月,有旨还天童。
前后垂三十年,寺屋几千间,无不新者。
异时长芦雪峰僧方盛时,各居一堂,别为四五。
童衲子既多,师以己意指授匠者为一堂以处众,千二百人悉皆容受,雄丽深稳,实所创见。
即两山间障海潮而田之,岁入三倍于前,凡众所须无不毕具。
此虽有为事,然他人睥睨不敢措手者,师优游其间,即日趣辨。
二十七年秋九月,忽来城中谒郡僚及素所往来者,又之越上谒帅守赵公令詪,因遍诣诸檀越家,若与之别。
十月七日还山,饭客如常。
八日辰巳间,沐浴更衣,端坐告众,顾侍者索笔作书遗大慧禅师,属以后事。
又书偈曰:「梦幻空花,六十七年,白鸟烟没,秋水天连」。
掷笔而逝。
龛留七日,颜貌如生,寿六十七,僧腊五十三。
大慧夜得书,即至山中,以十四日奉师全身葬东谷塔。
道俗送者增山盈谷,无不涕慕。
自师之逝,风雨连日,及葬开霁,事毕如初。
师具大慈悲,诱接不倦,投筹入室,潜符密證者不可胜纪。
师于受施无贪,行施无厌,岁饥艰食,竭己之长兼辍赡众之馀,赖以全活者亡虑数千万人。
居常施者金帛满前,悉归于众,丈室萧然,弊衣粝食,不破中餐,以终其身。
每薙发,聚之必生舍利五色,或发贯其中,有得堕齿者。
舍利生生不已,葬后人祈祷之,或得于茵席,或得于衣履,不常其处。
寺去水远,师凿石为畎,子母相衔,斋厨浴室无不周遍。
官家妇人有入寺者,欲盥手畎中,忽蛇跃而出,妇人惊倒,久之乃苏。
贵人子馆法堂西,酒肉自随,或止之,不从,俄而法鼓雷震堕地,贵人子惶惧而去,今有震迹存焉。
一日小行者僵仆于地,言曰:「我护伽蓝神也,与太白神角力,可令僧众诵咒助我」。
或曰:「何不以告堂头」?
神曰:「我闻觉和尚住此十馀年矣,每至寝堂欲见之,即战慄不能前,竟未之识也」。
其为文初不经意,下笔即成。
中书舍人潘公良贵请铭大用庵,亲为书石,叹曰:「与三祖《信心铭》相后先矣」。
师去世之五月,诏谥宏智禅师,塔曰妙光。
参知政事周公葵为之铭,凡师应世之迹见于塔铭者,兹不复叙。
呜乎!
此特师之事业可形于言者尔。
若乃妙用纵横,不痕不迹,全超空劫之前,洞彻威音之外,不可得而拟议者,又非文字之所能载也。
乾道二年六月日,左朝奉大夫、侍御史王伯记。
按:《宏智正觉禅师广录》卷九,续藏经第二编第二九套第五册。
员兴宗 南宋 · 王伯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九四
维乾道七年岁次辛卯三月壬辰朔二十二日丁酉朝散大夫、直秘阁权发遣夔州军州主管学事、充夔路兵马都钤辖、兼主管路安抚司公王某,谨以清酌庶羞之奠,致祭于故友大著作员公之灵曰:三嵎之英,道山之名。
图史有光,簪绅是荣。
泰茹斯拔,怒鹏莫程。
命厄其遭,而昌其声。
念昔清晓,同趋广庭。
一梦恍然,别离死生。
丹旐西归,天涯怆情。
卮酒寓哀,尚歆兹诚。
尚飨!
按:《九华集》附录,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