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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庭北宋 1037 — 1094
福昌寺南轩东壁 北宋 · 朱光庭
七言律诗 押麻韵
节候偶当桐始华,遍寻萧寺喜烟霞。
胜游今幸同三友,仁惠将推及万家。
绿满田畴齐种麦,红藏村坞烂开花。
爱民若副贤侯意,共入声诗与众誇(元骆天骧《类编长安志》卷九)
华清偶成 北宋 · 朱光庭
七言绝句 押东韵
骊山秀色古今同,尽入诗人感慨中。
只徇霓裳一曲乐,不知天下乐无穷(原注:元丰辛酉仲春八月。)
按:清厉鹗《宋诗纪事》卷二九引《骊山刻石》
上哲宗乞拘收保甲兵器及募充弓手奏元丰八年十二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二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二一
臣伏见朝廷近降指挥河东陕西保甲自来年正月一日罢教,只于三月轮番教阅。
此诚安民之急务也。
内有兵器一节,臣方自外来,不知朝廷已未处置。
伏缘自教阅保甲以来,兵器未尝禁止,今既许三时务农,从事于耒耜田亩之间,则兵器岂可依旧蓄于私家,切恐缓急有所资藉,起而为盗,为患不细。
欲望朝廷速行指挥,三路保甲自罢教日,将应教阅兵器不问官给、自置,并令纳官,为置库如法收贮,俟教日旋行给付,教罢即复行拘收。
如官已拘收之后,民间辄复私置者,乞依法禁止施行。
所贵小人无所资藉,亦销弭盗贼之一端也。
臣又闻朝廷已降指挥,州县招置弓手,今来保甲有事艺精熟之人,欲乞充弓手,其逐县旧役弓手亦乞委令佐拣择,内有疲软者,将应募保甲替换。
如是则弓手尽得强勇之人,可以擒制盗贼。
如允所乞,伏望圣慈早赐施行。
乞退三奸进三贤奏元丰八年十二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宋宰辅编年录》卷九、《太平治迹统类》卷二○、《续资治通鉴》卷七八
伏以忠贤进则治之表,奸邪任则乱之阶,自古及今,不易之道也。
臣蒙遇圣恩,擢在谏列,以言为职,敢负上知!
臣窃见左仆射门下侍郎蔡确,先帝简拔,位至宰相,送终殊不尽恭。
臣昨祗奉陵事,迎接神宗灵驾,目睹之举动,深可叹嗟。
大礼使,自当如人子之送慈父,既发引在道,则须躬亲与扈从臣僚不远前后,周旋相视,安徐而行,窃虑稍不中节,则神灵为之不安。
不务此,每于灵驾发引,则驰马先去数十里之远,直趋馆舍,以就安眠,后面灵驾一行并不照管。
当此之际,有如路人。
为臣不恭,莫此之甚。
送终大事,尚不尽心,责其他事尽节,必无此理。
向闻不赴殿宿,已是不恭,宪臣有言,殊不以为惧,至于送终,又更简忽。
裕陵事毕,自合引去,而未尝坚请,辄已安居。
揆其所为,不恭如此,大臣之节当如是乎?
节既不足观,则遇事私意,讵可量乎?
岂可使窃据大位,秉国之钧乎?
之宜去者也。
又窃见知枢密院章惇素来轻易多言,方圣政有为之际,比屋渐见苏息,为大臣,当上体朝廷,同心一志,辅之翼之,以就太平,而乃谓先朝之事不可遽更,肆为辨说,沮抑圣意。
殊不知朝廷一家之事,乌有前后异同之说,但事未安于理,则必更张,务求其至当,上以广宗庙无疆之福,下以纳生民安乐之地。
挟邪肆辨,复为顾望,不以朝廷生民为虑。
大臣若此,非奸而何?
此惇之宜去者也。
又窃见右仆射中书侍郎韩缜,阀阅之盛,自昔罕有,父兄之教,固久而严。
内行不修,外无素望,偷安冒宠,所补缺然,久居鼎鼐,殆恐覆餗。
之宜去也。
圣恩宽厚,进退大臣以礼,察其不恭、挟邪、冒宠之如此,不足以胜大任。
当其衅恶之未彰,宜令解机任而善去,乃君臣安全之义也。
恭惟宵旰之勤,以生民为念,兴治补弊,适会其时,必得公忠正直之臣并在左右前后,则可协熙庶绩,以代天工。
昨自朝廷召门下侍郎司马光,天下翕然知所向矣。
宜更进之宰辅,以尽猷为。
庆州范纯仁近已召为侍读纯仁者乃公忠正直,王佐之才,天下士大夫未见其比。
愿慈圣待以不次,直进之宰辅,俾与司马光协济庶务,则圣治可不劳而成。
资政殿学士、侍读韩维,天下之贤才,宜置之宥密,实允公议。
臣愿圣慈深察臣言,特出宸断,退三奸于外,以清百辟;
进三贤于内,以赞万机。
则自然朝纲不紊,圣化得行,太平之风,自兹始矣。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三。又见同书卷三六○。
乞以义理辨异说奏元丰八年十二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二
伏以忠邪之迹,自古难辨,治乱之道,由此而分。
盖忠臣爱君,惟循天理,任之则治;
邪臣蔽君,惟徇私欲,任之则乱。
为人君者孰不欲任忠臣,以成治道?
然或不能始卒者,邪臣蔽之也。
则是忠邪不可以不辨也。
臣伏睹圣政日新,思致天下元元入于太平之域,爱养基本,为无疆之福,此甚盛德也。
臣愚不肖,得于斯时亲蒙圣选,拔自常调,置之谏列,固当尽忠谒愚,以报万一。
恭惟神宗享御十有九年,勤劳可谓至矣。
太皇太后陛下以仁圣至明总揽万机,保祐皇帝陛下夙成之德,讲求善治,登任正人,天下翕然知所向矣。
窃以朝廷之事,犹一家一身之治也。
自祖宗以至今日,事或未安于理,则必更张,乌有先后异同之说,惟其当而已。
今朝廷之上,所与谋谟论议者,数执政大臣。
若同心于公,则惟理为是,一怀私意,则异说不胜。
方圣意孜孜图治之始,或虑为大臣者不顾义理之是否,辄怀私意,复为顾望,以为先朝之事不可遽更,肆为辨说,以惑天听,此乃天下之邪臣,不可以不察也。
臣愿当廷见执政大臣论事之际,或说有异同,一以义理辨之,则忠邪自见。
忠臣则任之宜坚,邪臣则亟行显黜,不使肆异说以害政事,则天下太平,不难致矣。
上哲宗乞于求言诏书内除去限百日指挥元丰八年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四
臣伏睹元丰八年八月二十四日敕,中书省检会今年六月二十六日已降诏书,应中外臣僚、民庶并许实封直言朝廷阙失、民间疾苦。
自降诏后,虽有奏到文状,数尚不多,犹虑臣庶未尽奏陈。
八月二十三日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令开封并诸州军各于要闹处出榜晓示,如有所见,疾速依前降指挥奏陈。
仍自元降诏书到后一百日外,不在收接之限,须至论奏。
臣窃以自古以来,甚盛德之朝,必兼天下之智以为聪明。
《中庸》曰:「夫妇之愚,可以与知。
及其至也,虽圣人有所不知焉」。
《诗》曰:「先民有言,询于刍荛」。
故敢谏之鼓,进善之旌,诽谤之木,皆所以通治道而来谏者也,固未尝限以日月。
伏睹六月诏书,俾天下臣庶并许实封直言,此盛德也,必使知无不言而言无不尽,然后与谏鼓、善旌、谤木之设初无以异。
若乃上之治底于无为,下之人至于不议,然博访之道不可少废。
况圣政日新,方欲闻所未闻,岂可于求言之始为日月限哉!
欲望圣慈复诏天下臣庶,依今年六月诏书,并许实封直言,更不限以日月。
如此则舆情尽达,朝政常无壅塞之弊,而圣治可不劳而成矣。
〔贴黄〕所有昨来天下臣庶所言事,臣未审朝廷曾与未曾采择施行。
臣窃以谓执政大臣日以赞襄为事,窃恐不能究观天下直言章奏。
臣今欲乞将降诏后来并今后再许天下臣庶所言事并奏,两省官参详,内有可以施行者,即具事状条列闻奏,取自朝廷指挥
所贵下不徒言,而上收实用。
乞罢蔡确章惇韩缜元祐元年正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四、《太平治迹统类》卷二○
臣闻天人之际,未尝有间,灾祥之应,密若合符。
况代天理物之臣,实谟明弼谐之任,考《周官》则有燮理阴阳之说,验汉史则有灾异策免之文。
臣伏见自冬春时雪未降,傥岁一不稔,则民将何赖?
当睿明之在御,方责任于辅臣,若不别白忠邪,何以召迎和气?
窃以蔡确之不恭,章惇之不忠,韩缜之不耻,见于行事,已极著明,岂可尚容居位,以累圣政?
臣虽已曾两具论奏,至今未见施行。
臣窃观自古以来,君天下者任忠贤则治,任奸邪则乱,此不易之道也。
恭惟陛下图治之始,方一意致天下于太平,宜鉴古之所以为治乱之由,则忠贤不可不信任,奸邪不可不放远。
然今辅弼之间,尚此忠邪未判,欲以成治,于理则难。
天时愆亢,咎或由之。
伏望陛下上观天意,下察人情,任贤勿贰,去邪勿疑,自然天人协顺,善祥来格。
丰年之应,固未为晚。
欲乞检会臣前奏,早赐睿断施行。
再乞罢蔡确章惇韩缜元祐元年正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四、《宋宰辅编年录》卷九、《太平治迹统类》卷二○、《续资治通鉴》卷七九
臣闻自陛下临御以来,思致天下元元于太平,四海之内,莫不欢欣鼓舞,皆以谓升祔之后,必大有为,进忠退邪,以起善治,延颈企首,日夕以冀。
今踰一年矣,未奉明诏,人意郁而上干于天,故自冬涉,膏泽不下。
陛下焦劳在念,靡神不宗,以至亲御便殿,原洗囚系,然而嘉庆未孚,天其或者有以寤陛下?
所以致之之由,岂非奸邪之臣充位而未去,私心邪说,交相为乱,是以变为戾气,以及天下?
今一郡一县不得其人,尚为千里之害,而况身居鼎轴之任,动系天下,茍非其人,则害可胜言哉!
方今圣政日新,自当风雨时若,所以未然者,盖由忠邪未分,此天意有以寤陛下也。
傥陛下照见奸邪,早行睿断,则和气致祥,固未为晚。
蔡确不恭而心私,章惇不忠而邪说,韩缜不耻而冒宠,是皆不足当大任,臣已累尝备论之。
愿陛下留神省察,以幸天下。
窃以蔡确、章、韩不恭、不忠、不耻之如此,必无大公至正之心,以陛下生灵为虑。
故于议论政事之际,章惇则明目张胆,肆为辨说,力行丑诋,以害政事;
蔡确则外示不校,中实同欲,阳为尊贤,阴为助邪;
韩缜则每当议论,亦不扶正,惟务拱默,为自安计。
执政大臣处心积虑,如此奸邪,惟陛下宽仁,尚容在位,然岂不为圣政之深虑者哉?
今夫内有青苗、免役、茶盐等害,未尽更张,外有边防疆埸之事,未经处置,以臣观之,是皆枝叶之害,未足为忧。
惟其奸邪未去,实根本之大患。
若根本之患除,则枝叶之害何虑而不去哉?
恭惟陛下至明如日月,无私如天地,凡所为之政,莫不曲尽于诚意。
惟是执政之间,奸邪未去,最为根本之大患者。
舜之为君,放四罪而天下咸服;
汤之有天下,举伊尹而不仁者远。
臣愿陛下上法舜、汤所以放四罪、去不仁,特奋睿断,罢去蔡确、章、韩柄任,别进忠贤,以辅圣治,则自然三光明、寒暑平、风雨时,休徵不旋日而至矣。
言边人与夏国私相交易奏元祐元年正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四、《宋会要辑稿》食货三八之三三(第六册第五四八三页)、《宋会要辑稿补编》第六六○页
累降指挥陕西河东路经略司,禁止边人不得与夏国私相交易。
访闻私易无所畏惮。
论配帝及从祀之神奏元祐元年正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国朝诸臣奏议》卷八六、《宋会要辑稿》礼二四之五一(第一册第九二五页)、《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一
臣谨按《周颂·我将》,祀文王于明堂也,「我将我享,维羊维牛,惟天其右之」。
《孝经》曰:「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
周公其人也。
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臣详二经之文,皆为明堂而言也。
在《我将》之颂,言天而不言上帝;
《孝经》称严父莫大于配天,又曰配上帝。
又按《郊特牲》曰:「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
《礼》所以配上帝也,郊之祭也大,报本反始也。
由是言之,则天之与上帝一也。
推本始而祭之,则冬至万物之始也,故以是日祀天,尊祖以配之。
推成功而祭之,则季秋万物之成也,故以是月祀上帝,严父以配之。
祖配本始之祭,而父配成功之祭,其理然也。
自汉以来,论明堂者众矣。
臣切究《周颂》、《孝经》、《郊特牲》之文,天之与上帝既一,则从祀之神不当有异。
缘郊与明堂皆三年一大祭也,但内外配祖考为异尔。
又《大司乐》曰:「乐六变则天神皆降」。
则从祀之神,固无疑矣。
臣伏请将来九月宗祀神宗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天神宜悉从祀,不惟正大飨之礼,盖以隆配父之道也。
伏望朝廷因此大祀,特下有司考正,以为万世法。
乞令台谏先次上殿奏元祐元年正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国朝诸臣奏议》卷七七、《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四
臣窃以事之机密者不可以口陈,心之精微者固难以书尽。
夫天下之广,万几之繁,其间情伪万状,取舍两涂,一失其当,咎缘而生。
朝廷增置谏员,实司陛下耳目之任,凡天下之事,无不得言者。
若忠贤之未进,奸佞之未除,刑赏之失中,政令之违常,如此之类,皆得以闻上。
使之日对清光,献纳论奏,尚虞未尽;
天门九重,邈若宵汉,傥令祗上封奏,不得面睹威颜,则事之机密、心之精微,何缘尽达?
伏自陛下临御以来,除执政外,馀皆未许上殿。
臣遂于去年十二月内奏乞上殿,至今未奉俞音。
兼臣或闻故事,改元后许令臣寮上殿。
今已改元矣。
望出自宸断,检会故事,早赐指挥,令台谏先次上殿,上以广陛下之聪明,下以尽愚臣之职事。
〔贴黄〕伏缘增置谏职,盖欲广陛下之聪明,岂有不许上殿之理。
窃虑奸臣故为壅蔽,使天下之事不得一一上达。
伏望圣慈特赐明察。
论去奸邪进忠贤奏元祐元年二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五、《宋宰辅编年录》卷九、《太平治迹统类》卷二○、《范文正公言行拾遗事录》卷四
臣窃观天意未悦,盖缘人心未悦;
人心所以未悦,盖缘政事未修;
政事所以未修,盖缘忠贤未安;
忠贤所以未安,盖缘奸邪未去。
夫所谓天意和者,何以形容?
三光明、寒暑平、风雨时而已。
所谓人心悦者,何以究知?
惟家给食足、民无札瘥而已。
所谓政事修者,何以辨明?
惟上有道揆、下有法守而已。
所谓忠贤安者,何以表见?
惟同心一德、直道而行而已。
所谓奸邪去者,何以举错?
惟去其甚者,恶类亦消而已。
故奸邪去则忠贤安,忠贤安则政事修,政事修则人心悦,人心悦则天意和,此不易之理也。
臣尝论奸邪,则指蔡确、章惇、韩缜为之先;
论忠贤,则以司马光、范纯仁、韩维为之先。
去奸邪、任忠贤,惟先者为急。
伏望陛下上观天时如此愆亢,将为灾岁矣。
臣愿陛下早赐睿断,以顺天意。
若以蔡确、章惇、韩缜久为大臣,进退以礼,因此愆亢,假之礼数,俾均逸外藩,礼固不薄矣。
陛下擢任忠贤,弥加信任,待以不次。
蔡确既去,乞以司马光补其阙;
韩缜既去,乞以范纯仁补其阙;
章惇既去,乞以韩维补其阙。
盖此天下大任,惟天下大贤可以当之,非张璪已下备位之臣所以堪任也。
陛下果去奸邪,信任忠贤,上合天意,下合人望,则和气充溢于上下,变灾为祥,天之膏泽,不旋踵而当降矣。
伏望圣慈断在不疑,早赐施行,以召和气,以幸天下。
〔贴黄〕司马光今已疾矣,陛下早屏去奸邪,专任忠贤,天意助顺,就陛下太平功业,司马光必安。
惟愿陛下早赐睿断施行。
〔贴黄〕臣窃惟陛下临御以来,圣政日新,超越古今。
然而今日去奸邪、进忠贤,其势甚易。
蔡确、韩缜、章惇之奸邪,天下所愿去者也;
司马光、范纯仁、韩维之忠贤,天下所愿进者也,非臣之私言也。
陛下因天下所愿而行之,天意既和,则膏泽自降,太平可立而待。
惟陛下留神,天下幸甚。
乞进贤黜奸奏元祐元年二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五、《太平治迹统类》卷二○
臣窃以尧、舜,帝之盛也;
文、武,王之盛也。
岂独运圣智而至于此耶,盖资贤臣辅翌而然也。
观《诗》、《书》所载,皋、夔、稷、契与夫周、召、吕、毕之徒,其嘉谋精忠,见之行事,固彰彰已。
恭惟朝廷今日圣政之隆,思欲天下元元入于仁寿之域,乃尧、舜、文、武之用心也。
然而辅弼之臣忠邪混淆,其怀私意、肆邪说、冒宠荣、偷安持禄者不一,是岂皋、夔、稷、契、周、召、吕、毕之事业,何足以奉承圣政、康济天下者哉?
臣已累具奏论,愿陛下早赐睿断,亦尝备论天下之忠贤,愿陛下专隆信任,至今未蒙施行。
夫以道事君者,大臣之事也;
难进易退者,大臣之节也。
蔡确之进,本以滋章狱事;
章惇之进,本以妄兴边事;
韩缜之进,本以附会地界,是岂以道事君之事哉?
今日以故事当去而不去,怀私自营,偃然安处;
惇之肆为辨说,复怀观望,以固宠禄;
之冒处大任,内有贤兄,不知引避。
顾岂有难进易退之节乎?
恭惟陛下睿智日新,发为善政,将继尧、舜、文、武之盛烈,而辅弼之臣怀私、挟邪、冒宠之如此,彼虽不畏清议,强颜固位,宁不自愧于心乎?
司马光之贤,已为陛下信任,范纯仁、韩维今进在讲筵,是三臣之贤者,皆有志于皋、夔、周、召事业。
愿陛下进此三人,以代蔡确、韩、章惇之任。
张璪已下,皆持禄备位之臣,固不足以当此。
伏望陛下别白忠邪,断在不疑,早行黜降,以幸天下。
今日虽更张法度,以惠斯民,然弥纶补葺,正在辅弼皆得贤人,共济圣治。
若去彼奸谀,进此忠赤,则天下万事无复忧者,陛下垂衣拱手,以享天下而已。
乞逐三奸奏元祐元年二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六
臣窃闻惟辅弼之任,实难其人。
道足以经邦,德足以表世,才足以制作礼乐,政足以推行仁义,耻君不如尧舜,爱民若保赤子,未有称斯任者也。
蔡确、章惇、韩缜者,其心徇私,安有经邦之道;
其迹回邪,安有表世之德;
其蕴蓄空疏,安有推行仁义之政;
观望逢迎,安有耻君不如尧舜之志;
因循茍且,安有爱民若保赤子之诚。
使之居鼎轴、代天工,所谓负且乘者矣。
方圣政日新,天下太平之际,而为辅臣者若此,将安用哉!
而不恭、不忠、不耻之迹,见于行事,已极著明。
臣已累具奏论,至今未蒙施行。
《礼》曰:「事君难进而易退,则位有序;
易进而难退,则乱也。
故君子三揖而进,一辞而退,以远乱也」。
今日奸邪之人非不知言者累有章疏,而偃蹇自处,殊无忌惮,不知进退。
陛下天地之量,曲示包涵,然而代天理物之任,使此奸邪冒处,以害政事,终累圣德。
伏望陛下检会臣前后累奏,早赐睿旨施行。
〔贴黄〕陛下临御以来,圣政如此,天下日就太平。
惟早去奸邪,明进忠亮,以幸天下。
乞因蔡确自请而俾之善去奏元祐元年二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七
臣闻宰相之任,所以辅佐天子治天下,安危之本,实系于斯,茍非其人,必致覆餗。
蔡确者,岂有大才大德、大忠大义闻于天下?
惟是怀私挟邪,观望逢迎,事君何尝不欺,进身何尝以正,由滋章狱事至大任,用揣摩人意为履业。
昨来扈从神宗灵驾,极见不恭,臣已具论其事。
裕陵事毕,故事当去而不去,犹喜权固宠,百巧图安。
方圣德日新,睿明洞照,奸邪露迹,莫敢自保,上畏天威,下惧清议,遂成自请,非得已然。
恭以陛下知几其神,惟克果断,因其自请,去之勿疑,假之外藩,礼亦不薄。
屏此奸邪,进以忠正太平成就,当在今日。
臣愿陛下留神,察愚忠以幸天下。
〔贴黄〕天欲雨而未雨,似有所待。
臣愿陛下上顺天意,早屏奸邪,无害圣政,膏泽自降,岁则大熟。
〔贴黄〕奸邪既屏忠正可进。
陛下致太平功业,得司马光、范纯仁,可不劳而成。
愿陛下进此二臣,以辅大业。
臣前章已具言之。
〔贴黄〕臣累言蔡确奸邪,今日因其自请,俾之善去,固为天下之幸。
外有章惇、韩缜,臣亦累言其奸邪。
臣愿陛下早赐睿断。
乞以程颐讲官元祐元年二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
道德纯备,学问渊博,材资󷞐正,有中立不倚之风,识虑明彻,至知几其神之妙。
言行相顾而无择,仁义在躬而不矜。
若用斯人,俾当劝讲,必能辅养圣德,启迪天聪,一正君心,为天下福。
究先王之蕴,达当世之务,乃天民之先觉,圣代之真儒。
俾之日侍经筵,足以发扬圣训;
兼掌学校,足以丕变斯文。
祖宗时,起陈抟、种放,高风素节,闻于天下。
揆颐之贤,、放未必能过之;
颐之道,则有、放所不及知者。
观其所学,真得圣人之传,致思力行,非一日之积。
有经天纬地之才,有制礼作乐之具。
乞访问其至言正论,所以平治天下之道。
颐以言乎道,则贯彻三才,而无一毫之或间;
以言乎德,则并包众美,而无一善之或遗;
以言乎学,则博古通今,而无一物之不知;
以言乎才,则开物成务,而无一理之不总。
是以圣人之道,至此而传。
况当天子进学之初,若俾真儒得专经席,岂不盛哉!
按:《伊川先生年谱》卷四,程子年谱本。
再乞退三奸进三贤奏元祐元年闰二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八、《太平治迹统类》卷二○
臣自供职以来,累具章疏,言退三奸、进三贤,乞陛下早行睿断,以幸天下。
今日蔡确请去,是天欲去一奸臣矣。
愿陛下因其自请,去之勿疑。
臣已两进愚忠于天听,愿陛下留神果断,以顺天意。
外有章惇奸臣尚安厥位,亦欲陛下早行屏去。
窃惟惇之所为,更甚于
自知素履不为清议所与,向日妄作荆南边事,欺罔朝廷,侥倖大用。
自陛下临御以来,百端沮抑圣政,肆为辨说,内怀观望,动出俚语,市井小人之不若。
今日蔡确请去,窃恐犹次进。
设使若惇之小人进至宰辅,则朝廷治乱从可知矣,盖任小人,未有不乱之理。
臣愿陛下察其奸慝,早行屏去,不可令更进大任,以害生灵。
臣愿戒之谨之,深留圣虑。
又若韩缜,素无行义,不自度德,因缘阀阅,遂至大用。
然而内有贤兄,外有贤士大夫,顾利怀宠,不为引避,盖只知爵禄之为荣,不知名教之为贵,可谓无耻之甚矣。
是亦固位之奸臣。
臣愿陛下早行屏去,勿使侥倖大任,以遂其贪。
此三奸在陛下之朝,犹四凶之在舜朝,舜能去之,然后天下咸服。
恭惟陛下睿明公正,冠越今古,愿法虞舜之所以去四凶,以去今之三奸,则太平可立而待。
臣所谓进三贤者,亦尝具闻于上矣。
今若蔡确先去,则乞进司马光以补蔡确之阙,进范纯仁门下侍郎之阙。
章惇、韩继去,则乞进范纯仁韩缜之阙,进韩维章惇之阙。
孔子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
臣愿陛下特奋睿断,退三奸,进三贤,一举错而天下之能事毕矣,又何患太平之不成哉。
臣愚不胜惓惓。
〔贴黄〕今日治乱安危之所系,惟在陛下退三奸进三贤,一举错之间尔。
此天下之几,事不可失也。
臣愿陛下留神,特奋睿断施行。
乞逐章惇韩缜元祐元年闰二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八
臣累具奏陈,乞行睿断,屏去奸臣,以幸天下。
蔡确一奸臣退矣,中外之臣莫不叹服朝廷刚决之明,实宗庙社稷之福。
外有章惇、韩缜二奸臣未退。
窃惟天下大任,非奸臣所当处。
章惇之轻肆鄙俚,敢为邪说以沮抑圣政,韩缜之冒宠固位,不知引避其贤兄,是皆天下之奸臣,去之则朝廷清明矣。
伏望圣慈检会臣前后累奏,特赐睿断施行。
〔贴黄〕今日既用司马光宰相,又用吕公著门下侍郎矣,所有尚书左丞阙,乞用范纯仁补之。
天下大政,得此众贤,然后大治。
臣愿陛下留神。
〔贴黄〕臣累奏,乞退三奸,进三贤。
蔡确一奸退矣,章惇、韩缜不知进退廉耻之分。
臣愿陛下特赐睿断施行。
乞行差役法奏元祐元年闰二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八
臣伏睹近降朝旨,以司马光建明差役法,大意已善,差韩维、吕大防、孙永、范纯仁专一详定闻奏。
臣又窃闻闰二月二日朝旨下转运司,俾天下州县百姓各陈利害。
臣窃惟司马光建明差役法,陛下知其大意已善,故更诏韩维等四臣详定,所以讲求未备事理,务要详尽,以成治世之良法。
岂可命下方数日,不待四臣讲求一二,却遽令天下州县百姓各陈利害?
前后诏令不一,臣窃虑奸臣为此画以惑天听,意欲摇动善法,以行奸计。
窃以差役之法,大意已善,其间如衙前人额并官户等所出助钱,及役人接送之类,更行详究裁定,便成完法,可以颁之天下。
此朝廷一大政事,辅臣言之,陛下处之,已尽善矣。
而深恐奸臣之谋幸其枝叶未备,遂欲移动根本,故却令提举司转运司同共相度。
提举司系专领免役法,今来既行差役,则提举司当罢。
而虑奸臣求众邪为助,故使欲罢之官司亦预其事。
此奸谋至深至密,陛下不可以不察也。
况此法系天下生灵利害,若陛下主定差法,更行修补,则为天下生灵之利;
一为奸臣摇动,则为天下生灵之害。
利害所系如此,陛下可不深察之哉!
臣窃料此举必有章惇之谋,而韩缜辈同行之。
若此奸说得行,不独遂坏善法,兼致朝廷诏令前后不一,何以示信于天下?
此奸臣之谋,为害不细,陛下岂可赦之乎!
兼臣前后累言章惇、韩奸邪,今日又奸谋如此,伏望圣慈特赐睿断,罢章惇、韩柄任,以正奸臣之罪。
所有闰二月二日朝旨亦乞追止,更不施行。
所贵诏令归一,善法得成,以幸天下。
〔前贴黄〕乞主定差役,屏去奸臣。
〔前贴黄〕臣窃睹陛下忧勤之如此,而大臣奸邪之如彼,一日万几,何以倚仗?
司马光未出,惟有吕公著一人忠朴可委,外皆非其人。
臣已累言乞用范纯仁左丞之阙,庶几陛下左右早得忠正大臣之助。
伏望留神听纳,天下之幸。
〔贴黄〕章惇、韩缜奸邪,臣已累言之。
今日辄为奸谋,欲坏善法。
伏望陛下因此谋为不臧,特行显黜,以戒悖慢之臣。
〔贴黄〕臣窃以为抑兼并而惠困穷,仁政之先务也。
免役之法,上户幸而下户不幸;
差役之法,下户乐而上户不乐。
今日陛下令韩维等四臣更行详定,若衙前等事益加宽舒,则上户亦无不乐之理,诚治世之善法也。
而虑奸臣为谋,幸其法之未完,却令天下百姓先陈利害,此必上户多陈差役法不便,又使提举欲罢之官司助为之说,是奸臣意欲动摇善法。
伏望陛下深察奸谋,力主差法,以惠天下。
章惇韩缜元祐元年闰二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九、《宋史全文》卷一三、《续资治通鉴》卷七九
臣窃以奸臣在位,邪说害政,贪冒无厌,不恤廉耻,臣已累言章惇、韩缜之当去也。
今日幸圣德宽厚,曲为涵洪,因而为奸臣者得以偃蹇自安,不为去计。
臣职在谏列,睹此奸臣未去,言不得不尽。
夫天下之重任,惟贤者可以当之,然居之者未尝不小心兢惕,惟恐有负,故难进易退,一主于义。
章惇之为大臣,其始进也,以妄兴荆湖边事,残害生灵,以至大任。
今日又肆为邪说,沮抑圣政,慢言俚语,凌轹同列,无所不至。
大臣若此,岂同心一德者乎?
又如韩缜之为大臣,向在宥密,害政滋多。
今居柄任,惟贪冒宠荣,不知引避。
凡人而无耻,可当大臣之任乎?
窃惟二奸臣之处大任,自度素履,能无怍乎?
人可欺乎?
窃料奸臣非不知人言之众,但偃然自处,殊无忌惮。
或此悖慢,虽圣度如天,务欲宽之,其如天下公议何?
其如害政何?
伏望陛下检会臣前后累奏,早赐睿断施行。
〔贴黄〕今日庙堂之上,司马光未出,只有吕公著一人忠朴可倚,其馀皆奸邪及备位者也。
伏望圣慈早进范纯仁,庶得贤者在位,同心一德,以辅圣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