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时段
朝代
韩愈中唐 768 — 824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768—824 【介绍】: 河南河阳人字退之,郡望昌黎世称韩昌黎
韩介弟。
德宗贞元八年进士
幼孤,由嫂抚养。
及长,尽通《六经》、百家学。
工诗文,自成一家。
经其指授,皆称韩门弟子
董晋宣武,辟为巡官
汴军乱,依张建封,鲠言无所忌。
四门博士,迁监察御史
上疏极论宫市,德宗怒,贬阳山
宪宗元和中,历迁国子博士中书舍人刑部侍郎
帝遣使迎佛骨入禁,上表极谏,贬潮州刺史,改袁州
召拜国子祭酒,转兵部侍郎,后以吏部侍郎京兆尹
卒谥文,世又称韩文公
有《昌黎先生集》。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768—824 字退之排行二河南河阳(今河南孟州)人,郡望昌黎,后人因称“韩昌黎”。
晚任吏部侍郎谥“文”,后人又称“韩吏部”、“韩文公”。
韩愈幼孤,由兄嫂抚育成人
德宗贞元八年(792)进士第,三上吏部试无成,乃任节度推官,其后任监察御史等职。
贞元十九年,因言关中旱灾,触权臣怒,贬阳山
贞元二十一年正月顺宗即位王伾王叔文执政韩愈持反对态度。
宪宗即位,量移江陵府法曹参军
宪宗元和元年(806),召拜国子博士
元和十二年裴度淮西吴元济有功,升任刑部侍郎
元和十四年,上表谏宪宗迎佛骨,贬潮州刺史
次年穆宗即位,召拜国子祭酒
穆宗长庆二年(822),以赴镇州宣慰王廷凑军有功,转任吏部侍郎京兆尹等职。
长庆四年(824)十二月卒于长安
生平详见皇甫湜昌黎韩先生墓志铭》、李翱《韩公行状》及新旧《唐书》本传。
年谱多家,以宋洪兴祖韩子年谱》为较完备。
有今人徐敏霞辑吕大防诸家年谱之《韩愈年谱》,中华书局1991年出版。
韩愈唐代著名思想家及作家,一生以恢宏儒道、排斥佛老为己任,与柳宗元共倡古文。
宋苏轼称其“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潮州韩文公庙碑》)。
韩愈之诗与孟郊齐名。
韩诗中多有反映现实、抨击时弊之作,如《丰陵行》、《华山女》等。
又有咏怀述志及表现生活琐事之作,如《秋怀》、《赠刘师服》等。
内容较广泛。
当时元稹等人论诗扬杜抑李,韩愈则兼崇之。
李白之奇情壮思,杜甫之千锤百炼,皆影响韩诗甚巨。
韩诗风格雄奇壮伟,光怪陆离,《南山》、《陆浑山火》等大篇尤呈此貌,司空图称其“驱驾气势,若掀雷抉电,撑扶于天地之间”(《题柳柳州集后》)。
然韩诗并不专以奇险见长,清赵翼云:“昌黎自有本色,乃在文从字顺中自然雄厚博大。
”(《瓯北诗话》卷三)其诗法之尤著称于世者乃“以文为诗”,即以古文之章法句式为诗(如《山石》、《八月十五夜张功曹》),且多议论(如《荐士》、《谢自然诗》),此于宋诗之散文化、议论化有极大影响。
后人之褒贬大多著眼于此,如宋沈括贬韩诗为“押韵之文耳”,“终不是诗”(见惠洪《冷斋夜话》卷二),金赵秉文则称“韩愈又以古文之浑浩溢而为诗,然后古今之变尽矣”(《与李天英书》)。
清叶燮论韩诗之历史地位曰:“韩愈为唐诗之一大变。
其力大,其思雄,崛起特为鼻祖。
宋之苏、、欧、苏、王、黄,皆为之发其端,可谓极盛。
”(《原诗》内篇)韩集通行者,有宋世䌽堂本《昌黎先生集》,诗文合编。
诗集注本有清顾嗣立昌黎先生诗集注》、清方世举韩昌黎诗集编年笺注》等,今人钱仲联韩昌黎诗系年集释》尤能集前注之大成。
研究资料有今人吴文治韩愈资料汇编》,较完备。
全唐诗》存诗10卷,《全唐诗外编》及《全唐诗续拾》补诗12首。
唐诗汇评
韩愈768-824),字退之河南河阳(今河南孟州)人,郡望昌黎(今属河北)
贞元八年(792)进士第
后连辟为宣武董晋、徐泗张建封二幕节度推官
十八年,授四门博士,迁监察御史
因论事,贬阳山
顺宗即位,移江陵府法曹参军
元和元年,召为国子博士
旋分教东都。
河南令,召为职方员外郎,复为国子博士分司
后历都官员外郎比部郎中史馆修撰考功郎中知制语、中书舍人太子右庶子等职。
十二年彰义军节度使裴度行军司马,淮西平,迁刑部侍郎
十四年,因上书谏迎佛骨获罪,贬潮州刺史
量移袁州
穆宗即位,征为国子祭酒
兵部侍郎京兆尹吏部侍郎
卒,谥文
世称韩文公又称韩昌黎韩吏部
在古文、诗歌的理论和创作上都有重大成就,对后世有巨大影响。
门人李汉编其遗文为《韩愈集》四十卷。
今有《昌黎先生集》四十卷并《外集》行世。
全唐诗》编诗十卷。
字退之
邓州南阳人
贞元八年进士
宪宗朝累官刑部侍郎
潮州刺史
袁州
徵为国子祭酒
京兆尹御史大夫
吏部侍郎
长庆四年卒。
年五十七。
礼部尚书
谥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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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评论
司空图《题柳柳州集后序》
愚尝览韩吏部歌诗累百首,其驱驾气势,若掀雷抉电,奔腾于大地之间,物状奇变,不得不鼓舞而徇其呼吸也。
退之笔力,无施不可,而尝以诗为文章末事,故其诗曰“多情怀酒伴,馀事作诗人”也。
然其资谈笑,助谐谑,人情,状物态,一寓于诗,而曲尽其妙。
此在雄文大手固不足论,而余独爱其工于用韵也。
盖其得韵宽,则波澜横溢,泛入傍韵,乍还乍离,出入回合,殆不可拘以常格,如《此日足可惜》之类是也。
得韵窄则不复傍出,而因难见巧,奇,如《病中赠张十八》之类是也。
余尝与圣俞论此,以谓譬如善驭良马者,通衢广陌,纵横驰逐,惟意所之;至于水曲蚁封,疾徐中节,而不少蹉跌,乃天下之至工也。
苏轼《评韩柳诗》
柳子厚诗,在陶渊明下,韦苏州上;退之豪放奇险则过之,而温丽靖深不及也。
诗文各有体,韩以文为诗,杜以诗为文,故不工尔。
退之于诗本无解处,以才高而好尔。
《蔡宽夫诗话》
退之豪健雄放,自成一家,世特恨其深婉不足。
沈存中吕惠卿吉甫、正存正仲、李常公择,治平中在馆中夜谈诗。
存中曰:“退之,押韵之文耳,里健美富赡,然终不是诗。
吉甫曰:“诗正当如是。
吾谓诗人亦未有如退之者。
”正仲是存中,公择足吉甫,于是四人者相交攻,久不决。
……予尝熟味退之,真出自然,其用事深密,高出老杜之上。
如《符读书城南》诗“少氏聚嬉戏,不殊同队鱼”,又“脑脂盖眼卧壮士,大招挂壁何由弯”,诗自然也。
《苕溪渔隐丛话后集》
韩退之诗,山立霆碎,自成一法,然臂之樊候冠佩,微露粗疏。
韩退之诗,爱憎相半。
爱者以为虽杜子美亦不及,不爱者以为退之于诗本无所得。
……退之大抵才气有馀,故能擒能纵,颠倒崛奇,无施不可。
放之则如长江大河,澜翻汹涌,滚滚不穷;收之则藏形匿影,乍出乍没,姿态横生,变怪百出;可喜可愕,可畏可服也。
苏黄门子由有云:唐人诗当推韩、杜,韩诗豪,杜诗雄,然杜之雄亦可以兼韩之豪也。
此论得之。
诗文字画,大抵从胸臆中出。
子美笃于忠义,深于经术,故其诗雄时正;李太白喜任侠,喜神仙,故其诗豪而逸;退之文章侍从,故其诗文有廊庙气。
退之正可与太白为故,然二豪不并立,当屈退之第三。
今观昌黎之博大而文,鼓吹六经,搜罗百氏,其诗聘驾气势,崭绝崛强,若掀雷决电,千夫万骑,横骛别驱,汪洋大肆,而莫能止者。
又《秋怀》数首及《暮行河堤上》等篇,风骨颇逮建安,但新声不类,此正中之变也。
钟云:唐文奇碎,而退之舂融,志在挽回。
唐诗淹雅,而退之艰奥,意专出脱。
诗文出一手,彼此犹不相袭,真持世特识也。
至其乐府,讽刺寄托,深婉忠厚,真正风雅。
读《猗兰》、《拘幽》等篇可见。
韩公挺负诗力,所少韵致,出处既掉运不灵,更以储才独富,故犯恶韵斗奇,不加栋择,遂致丛杂难观,得妙笔汰用,瑰宝自出。
第以为类押韵之文者过。
《诗源辨体》
唐人之诗,皆由于悟入,得于造诣。
退之五七言古,虽奇险豪纵,快心露骨,实自才力强大得之,固不假悟入,亦不假造诣也。
然详而论之,五言最工,而七言稍逊。
《诗源辨体》
退之五七言古,字句奇险,皆有所本,然引用妥帖,殊无扭捏牵率之态。
其论孟郊诗云:“横空盘硬语,妥帖力排奡。
”盖自况也。
《诗源辨体》
退之五七言律,篇什甚少,入录者虽近中晚,而无怪僻之调;七言“三百六旬”一篇,则近宋人。
排律咏物诸篇,偶对工巧,摹写细碎,尽失本相,兹并不录。
《楚天樵话》
昌黎诗笔恢张时不遗贾岛孟郊,故人皆山斗仰之。
唐诗为八代以来一大变,韩愈为唐诗之一大变,其力大,其思雄,崛起特为鼻祖。
宋之苏、、欧、苏、王、黄,皆为之发其端,可谓极盛,而俗儒且谓诗大变汉、魏,大变盛唐,格格而不许,何异居蚯蚓之穴,习闻其长鸣,听洪钟之响而怪之,窃窃然议之也。
韩愈之一篇一句,无处不可见其骨相棱嶒,俯视一切,进则不能容于朝,退又不肯独善于野,疾恶甚严,爱才若渴,此韩愈之面目也。
杜甫之诗,独冠今古。
此外上下千馀年,作者代有,惟韩愈苏轼,其才力能与抗衡,鼎立为三。
韩诗无一字犹人,如太华削成,不可攀跻。
若俗儒论之,摘其杜撰,十且五六,辄摇唇鼓舌矣。
《唐音审体》
唐自李杜崛起,尽翻六朝窠臼,文章能事已尽,无可变化矣。
昌黎生其后,乃尽废前人之法,而创为奇辟拙拗之语,遂开千古未有之面目。
昌黎豪杰自命,欲以学间才力跨越李、杜之上,然恢张处多,变化处少,力有涂而巧不足也。
独四言大篇,如《元和圣德》、《平淮西碑》之类,义山所谓句奇语重、点窜涂改者,虽司马长卿亦当敛手。
《唐诗别裁》
善使才音当留其不尽,昌黎诗不免好尽。
要之,意归于正,规模宏阔,骨格整顿,原本雅颂,而不规规于风人也。
品为大家,谁曰不宜?
韩昌黎学力正大,俯视群蒙;匡君之心,一饭不忘;救时之念,一刻不懈;惟是疾恶太严,进不获用,而爱才若渴,退不独善,尝谓直接孔孟薪传,信不诬也。
韩昌黎生平所心摹力追者,惟李杜二公。
顾李杜之前,未有李杜,故二公才气横恣,各开生面,遂独有千古。
昌黎时,李杜已在前,纵极力变化,终不能再辟一径。
少陵奇险处,尚有可推扩,故一眼觑定,欲从此辟山开道,自成一家。
昌黎注意所在也。
然奇险处亦自有得失。
少陵才思所到,偶然得之;而昌黎则专以此求胜,故时见斧凿痕迹。
有心与无心,异也。
其实昌黎自有本色,仍在“文从字顺”中,自然雄厚博大,不可捉摸,不专以奇险见长。
昌黎亦不自知,后人平心读之自见。
若徒以奇险求昌黎,转失之矣。
昌黎诗中律诗最少,五律尚有长篇及与同人唱和之作,七律则全集仅十二首,盖才力雄厚,惟古诗足以恣其驰骤。
一束于格式声病,即难展其所长,故不肯多作。
然五律中如《咏月》、《咏雪》诸诗,极体物之工,措词之雅;七律更无一不完善稳妥,与古诗之奇崛判若两手,则又极随物赋形、不拘一格之能事。
马允刚《唐诗正声》
韩昌黎在唐之中叶,不屑趋时,独追踪李杜。
今其诗五七言古,直逼少陵,余体亦皆硬笔屈盘,力大气雄,而用意一归于正,得雅颂之遗,有典诰之质,非同时柳子厚刘梦得所能及,鼎足李杜,非过论也。
韩公当知其“如潮”处,非但义理层见叠出,其笔势涌出,读之拦不住,望之不可极,测之来去无端涯,不可穷,不可竭。
当思其肠胃绕万象,精神驱五岳,奇崛战斗鬼神,而又无不文从字顺,各识其职,所谓“妥贴力排奡”也。
韩公诗,文体多,而造境造言,精神兀傲,气韵沈酣,笔势弛骤,波澜老成,意象旷达,句字奇警,独步千古,与元气侔。
韩公笔力强,造语奇,取境阔,蓄势远,用法变化而深严,横跨古今,奄有百家,但间有长语漫势,伤多成习气。
韩诗无一句犹人,又恢张处多,顿挫处多。韩诗虽纵横变化不逮李杜,而规摩堂庑,弥见阔大。
《诗比兴笺》
昌黎以文为诗者,此不知韩者也。
昌黎无近文之诗者,此不知诗者也。
谢自然》、送灵惠,则《原道》之支澜;《荐孟郊》、《调张籍》,乃谭诗之标帜。
以此属词,不如作论。
世迷珠椟,俗駴骆驼。
语以周情孔思之篇,翻同《折杨》、《皇荂》之笑。
岂知排比铺陈,乃少陵之赋玞;联句效体,宁吏部之《韶濩》?
以此而议其诗,亦将以谀墓而概其文乎?
当知昌黎不特约六经以为文,亦直约风骚以成诗。
《艺概》
诗文一源。
昌黎诗有正有奇,正者所谓“约六经之旨而成文”,奇者即所谓“时有感激怨怼奇怪之辞”。
《艺概》
昌黎诗陈言务去,故有倚天拔地之意。
《艺概》
昌黎七古出于《招隐士》,当于意思刻画、音节遒劲处求之。
使第谓出于《桕梁》,犹未之尽。
《艺概》
昌黎诗往往以丑为美,然此但宜施之古体,若用之近体则不受矣。
是以言各有当也。
《岘佣说诗》
退之五古,横空硬语,妥帖排奡,开张处过于少陵,而变化不及。
中唐以后,渐近薄弱,得退之而中兴。
《岘佣说诗》
韩孟联句,字字生造,为古来所未有,学者不可不穷其变。
《岘佣说诗》
七古盛唐以后,继少陵而霸者,唯有韩公
韩公七古,殊有雄强奇杰之气,微嫌少变化耳。
《岘佣说诗》
少陵七古,多用对偶;退之七古,多用单行。
退之笔力雄劲,单行亦不嫌弱,终觉钤刺处太少。
《岘佣说诗》
少陵七古,间用比兴;退之则纯是赋。
其源出于陆士衡,而隳其体貌。
盘空硬语,抉奥险词,雅音璆然,独造雄占。
郊、岛、卢同,相与并作。
五言长篇,嫌见排比之迹耳。
《诗学渊源》
其诗格律严密,精于古韵。
全集所载,《琴操》最佳。
古诗硬语盘空,奇崛可喜,唯以才气自雄,排阖过甚,转觉为累,又善押强韵,故时伤于粗险。
诗至汉魏以降,属文叙事,或取一端,以简为资,颇不尚奇。
盛唐诸人开拓意境,始为铺张,然亦略工点缀,未以此为能事也。
而务其极,虚实互用,类以文法为诗,反复驰骋,以多为胜,篇什过长,辞旨繁冗,或失之粗率。
其律诗典雅,则仍大历之旧,较之古诗,而目全非矣。
绝句以五言为胜,七言质实,故少风致,综其敝则务在必胜,故时有过火语。
令人莫耐。
潼关》之作,格尤凡下。
赵宋诗人,每宗师之,取法乎中,则斯下矣。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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