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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修武郎閤门祗候皇后主管进奉袁佐额内翰林医官太医局教授王良佐成安郎陈翊额内翰林医官郭仪忠训郎干办人船伊昱忠训郎主管文字傅昌忠训郎掌笺奏刘玘忠翊郎主管进奉周良臣成忠郎掌笺奏黄允文随龙成忠郎浙西安抚司准备将领主管进奉友信成忠郎私名掌笺奏吴衍保义郎王宁师旦承信郎陈琪承信郎转运司准备差使王演承信郎魏嘉言承节郎薛拱承节郎干办人船李祓进武校尉私名掌笺李大受该遇皇后归谒家庙并特转一官制1193年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七、《止斋先生文集》卷一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敕具官某等:日者吾后还省家庙,朕循故事,且酌有司之议,推恩后党,而及其私人。
尔等各以幸会,至于增秩,岂不荣哉!
尚务肃给,毋怠其事。
可。
陈春坊墓碑铭1188年 南宋 · 陈亮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四五、《陈亮集》卷三六 创作地点:浙江省金华市永康市
始余出国北门,弥望沮洳之地而带以一水,岸行不足以容车马,湖泊往往随在而有。
舟至松江,风涛汹涌,虽余亦惧而登焉。
小立垂虹之上,四顾而欢曰:「是岂戎马驱驰之所乎」!
昔陈公思恭提兵数千,以小舟匿伏湖中,欲要兀术而擒之。
扣舷相应,战士尽起,而兀术以轻舠遁去,众遂惊溃。
韩世忠复扼之江上。
虏自是不复南顾矣。
酌酒吊古,以酹陈公之神。
其孙均,及以喻侃、何仲光之书来,求铭春坊之墓。
阅其家世,则陈公之子也。
而陈公又为晋公恕之玄孙。
晋公当太宗真宗时,为国计臣,寇忠悯诸公之所敬惮。
子恭公执中,实相仁宗以大阐陈氏。
恭公之弟执古,生殿中丞世昌
殿丞生赠武翼郎晏。
武翼以国学举人数上春官而无所遇,是生少师名思恭,卒由行伍自奋,为神武后军统制以困兀术。
其事有慨于余心,虽欲却均之请,而心知其可以张大陈公之功,亦一时之良会也。
而均之请,阅一岁不止。
春坊名龟年字寿卿,其先熙州狄道人
高宗南渡,少师扈从,转战至,因家焉,故今为杭人
春坊少师致仕恩补保义郎,为閤门祗候提辖制造御前军器所干办军头引见司
丁母崇国夫人柴氏忧,服除,差镇江府都统司主管机宜文字
未上,改差皇太子宫管左右春坊事,为閤门宣赞舍人
寻除武卫将军
御札曰:「陈龟年,名将之子也」。
右领军卫将军
特旨以「久在东宫,服勤不懈」,带文州刺史,除成州团练使
为皇孙平阳郡王伴读有劳,授和州防禦使
少师一子,以南北既定,不复见诸武事,而独为东宫信臣,以身任怨,至死而不悔。
尝以馆北客宴射玉津园,选善射者与虏并射,莫能中,春坊挟二矢以兴,平立睨的,一发中之。
使当多事时,吴江之遗恨犹有属也。
春坊须眉如画,而面目严冷,出入宫庭,不以色假人。
整齐事务,摧抑侥倖。
取前代储君事,钞成小集,暇日从容献之,听知所择,以为东宫德业之候。
和章作字,必以寓区区之意焉。
吾友王光化自中尝为其客,为余道其事如此。
今所载者其略也。
未几而春坊裴良珣事谪居信州
复官,得提举台州崇道观
淳熙十五年四月癸酉卒于家,得年五十有九。
五月甲寅葬于馀杭县蔡家之坞,夫人赵氏祔,赠太师密之女也。
子男二人:均,承节郎
垓,以致仕恩上。
女八人:长适忠翊郎婺州准备将刘帱,次适从事隆兴府进贤县朱熙续,次适宣教郎两浙东路提举茶盐司干办公事魏宝慈,次适秉义郎裴良珣,次适吴衍,馀未行。
男孙一人,小顽。
甲辰之春,余以药人之诬,就逮棘寺,更七八十日而不得脱,狱卒犹能言春坊之事始末,盖其受诬颇相类。
狱稍宽,欲往访春坊问计,而春坊病矣。
狱之相去才一二年间,而诬人药人亦可以例推耶!
天下适安定,才者能者无不坎𡒄于世,宛转少能自致,至于受诬且死而世莫之察,未死者可不为死者一言乎!
余非能言者也,二百年之间,陈氏之变故起伏亦数矣,均方与人士相角逐以自见,而垓亦将求世其家者,故再至垂虹,卒如其请,而书诸墓上曰:
今天子龙飞之六十日,草莽之臣陈亮,实表故春坊陈龟年之墓。
叙载家世,感念事功,而卒归之命焉。
非人谁为,非命谁使?
且以识死,且以起死。
工部侍郎宝章阁待制林公行状 南宋 · 林希逸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四○、《鬳斋续集》卷二四
曾祖干,不仕。
祖采,赠修职郎
父麟,赠朝请郎
母余氏,赠恭人
继李氏,赠恭人
景定三年正月,上以虹节,下周尊黄耇、汉事三老之诏,除公宝章阁待制,仍旧祠。
同命者三人,皆耆年不可致,特旌异之也。
公于是时先上章告老矣,命未至而公卒。
闻者皆曰:「公摈于时十载,今政瑟改调,四方名胜收拾褒显殆尽,典刑遗老,虽远不忘,使公少留,君相之意岂如是而已,惜哉」!
公讳彬之,字元质姓林氏
先世名三山石井,国初徙莆。
自游洋迁郡城左,则中兴后也。
少与王臞轩方铁庵齐名。
中兴百年,言词赋者以莆为首,而公尤表表其间。
端平乙未,以词赋第二人擢第。
西山真先生典举,深用称赏,以为得人。
分教惠阳,南方士子翕然宗之。
再调福建常平干官,争搉盐新议,上帅漕数千言,慷慨条析,痛言其害,至有「黄巾必扰于山,孙恩必扰于海」之语,闻者凛然。
议随寝。
甲辰谒选,校文别所,除书库官,迁武学谕通判福州,兼西外丞。
安晚郑公当国,知公为西山许予,甚乡之。
戊申,以国簿召。
九月,为明禋举册官。
十月,除监察御史
人曰:「是能与诸司争盐议者,必为真御史也」。
上以老成重厚用公,公亦感激知遇,不以沽激要虚名,誓殚忠爱以报。
首疏论天命、人才、民心,其言关国大体。
次言括田之害,曰:「利之一字,自古为人主心术之蠹。
决择不可不明,取舍不可不审。
开阡之利,惑孝公而害秦;
盐铁之利,蛊武帝而害汉;
德宗以裴延龄度支宪宗皇甫镈主财计,而害唐,此明鉴也。
今世理财固为急著,然兴利于利源既竭之后,立法于法意已尽之馀,非集众思、参公论不可。
今以一枢臣主之,彼生长富贵之家,冀以要功,黩货私人。
臣恐利未兴而害滋大」。
时短史之势方张,公独不顾,上嘉纳之。
又言:「皇祐五年仁宗春秋四十四,太常博士张述请立皇嗣,已有社稷未有所托之言。
今陛下春秋过于仁宗皇祐时,决大议、立大本,容可缓耶」?
又言:「弥远用郑损弃关,而基蜀汉之祸;
嵩之招北兵入城,而兆樊襄之变。
以数百年生聚之地,沦为鬼魅,化为榛莽。
陛下岂可忘襄蜀沦覆之恨,而不加念乎?
两淮百姓家室流离,延息沙洲,逃死不暇,主兵之臣但曰:我步彼骑,难与争锋。
列灶连营,畏敌如虎,而以闭门自守为上策。
于是数千里萧条,数十城孤立。
运米江浙,以饷粮坐之兵;
竭财大农,以守不耕之野。
徒曰敌哨虽来,空无所得,粮尽自去,可以苟安,岂不中其减水困鱼之计?
陛下犹徒恃清野,而不改图乎」?
人皆以为至论。
己酉春,又言:「雷雪大作,寒如深冬,积潦重阴,弥月不已,此非小变也。
臣以天意观之,必有召怨于民者。
盖和籴变为敷籴,民已不堪,而州县有籴,发运有籴,总所有籴,帅有籴,分头应办,烦扰百出。
此科抑之召怨一也。
大农告匮,通财无策,乃行征搉之政,或随户挜盐,或增税取羡。
有丝粟之利则官攘之,有升斗之赢则官征之。
此搉法之召怨二也。
近亲之田不问,权门之田不问,乃以民户世守之业指为官物,以耕种不可施之地勒令输租。
抑米于茫茫之水,指廪于空空之屋。
议臣曰区画已定,图籍可成,横夺虚张,为欺为暴。
此括田之召怨三也。
民怨释则天意回矣」。
四月朔日食,公又言扶阳抑阴三事,首曰:「今日未尝不用君子,而君子之势未固;
未尝不去小人,而小人之根尚蟠。
王曾张知白虽在朝,而丁谓方图复出;
吕大防范纯仁虽共政,而杨畏挟诈方深。
恐妖鬼孽狐,乘昏嗥啸,奸谋逆计,必累阳明,此天之所以示变也」。
其意指山相云
庚戌,迁左司谏
中冬有雷,公又言:「《易》之『荐雷震』,为长子主器之义,《彖》亦曰守宗庙以为祭主。
乃者一阳方复,内卦为《震》,而有雷声之异,天其以此警陛下,为国本计乎。
范镇尝告仁祖曰:『陛下许臣三年矣,乞行前奏』。
今臣分察之初,首陈皇嗣当建,圣度如天,曲赐容纳。
今且两年,资善虽建,益国虽封,而锡名之典,尚尔悠悠,宜臣不能已于言也」。
上曰:「朕志已定」。
公退而自喜曰:「宗社之福也」。
竟不以语人。
辛亥九月,将有事明堂,时有密荐淳祐权臣者,公力以扶道凝定力为请。
其言曰:「自景祐庆历至于至和嘉祐,有以朋党之论撼君子者,有以好名之说排正论者。
女童习书,以诬介、弼;
内侍密疏,以谗修、襄。
仁祖坚定不摇,一竦既去,遂不复来,而文、富、欧、韩,始终任遇,所以四十馀年如一日也。
元祐之事,则有可悔者矣。
陛下临御以来,宝、绍权臣尝以私意坏吾之纪纲,端平更化始从而培植之。
淳祐柄臣又以私意盗吾之权宠,甲辰更化始从而董正之。
今邪径欲绝,而不能限来者之多;
户庭欲峻,而不能胜求者之巧。
某迁某职,不曰当迁,而疑以媚灶计行;
某入某阙,不曰合入,而其通神力胜。
名都藩府,如券取价,穹官好爵,惟意所欲。
富贵之柄,人主所操也,而使嗜进亡耻之人可以博取,几于倒持矣。
公道之脉,定力不足扶之,乃有泯灭彝常、惭负戴履之人朵颐羊鼎,伺隙以投,窃步翳行,布置愈密。
臣恐邢、杨之弄奸,京、之贻祸,复见于今日」。
读疏未毕,上曰:「嵩之断不复用」。
公又退而喜曰:「宗社之福也」。
定国本,抳权奸,当时以二事为大枢纽,圣意要终不可摇,公于此有功多矣。
壬子,除殿中侍御史
心思目前擅利病民莫甚于京尹,而无敢言者,遂以第一义力攻之。
其言曰:「今之户部,先朝三司使也。
陈恕定茶法,则以中等为可行,不探利以病民也。
张方平论盐法,则以再搉为不可,欲弛禁以惠民也。
今醯酱薪炭,斡取不遗,田野市朝,怨怒日积。
漕司酒课,而京畿之漕莫能支;
倅厅牙契,而天下之倅不可为。
括盐之法密,则处处有场;
搉酤之禁苛,则在在有库。
甚至旁侵礼部之权,下行司农之事。
禁严之地,分置私人,九重意向、内庭动息,无不知者,长此安穷」?
其言甚切。
疏入,令家人束装俟命。
上俾讷斋程公谕公,程公辞曰:「臣尝与之同台,知其必以死诤」。
尹既除绍兴,都人莫不称快,而疏犹未出,公又入奏,即以台牒趣之。
上疑非旧典,遂有今后不许用台牒之命。
预参徐公乃援端平生逐袁韶之例以告,上意始解,卒行其言,乃以余天任摄事。
公因讲次,又言天任非才,密以裕斋马公为荐,上首肯再三。
俄而余晦尹京,以私意仇诸生,激怒右庠之士,上下纷纷。
公率同列以奏曰:「小司成蔡杭既去,诸学官亦求去,三学士人又捲堂而去。
陛下何惜一晦,而使纷纭至此,如士心何,如国体何」?
遂罢。
未几,吴子明大理丞公言:「子明本一庸人,以恩泽补右选
既换文资,守郡未及考,又除朝职,班列之臣,耻与哙伍」。
上遣中臣宣谕,以元奏付还,公又言:「陈舜封以科第进,及为大理评事太宗闻其父为伶人,以宰相不能澄汰流品,改授殿直
此陛下家法,何爱于子明」?
宣谕至再,曰:「当从卿请,勿使趋班,俟假及期,却令丐外。
可易元奏以进」。
曰:「臣积忱未至,无以感动圣心,臣之罪也。
疏如可易,是自亏臣职,自辱台纲,必孤陛下所以用臣之意。
臣不敢奉诏」。
公既屡忤旨,自分必斥。
十月,除工部侍郎
公径出阙,上累遣中人谕公,公求去益力。
上又命右司李公谕旨勉留,公始就职。
内引力陈知足知止之请,玉音曰:「从班无人,卿未可去」。
同修撰国史、实录,兼权侍左侍郎,为殿庐详定官
及晦入蜀,公又直前言宣谕使非其人。
公素与时相谢渎山议论不合,,谢所主也,至是愈落落矣,遂力丐外,以集撰知婺州
婺人迎境上,公径归,五上免牍,提举太平兴国宫
乙卯,除知宁国府,公又辞。
左相讷斋以书勉公一出。
丙辰六月至郡,蠲旱租,减酒课,严府第私酤,折强宗干仆。
事有毫缕便民,切切行之。
吴衍疏罢领事
五月,不私支一孔一缣,邦人服其清俭。
次年,复职予祠。
丞相还朝,益加器重,而公以老,无意于世矣。
郊禋奏补吏,以正郎权从必隔郊,特与奏行,人知傅相所以眷公者。
公谦厚人也,平居与人言,惟恐毫末伤其意,至居言责,独有孜孜当世之心。
在台五年,奏疏传落人间不少,虽不以直求誉,而多言人所难言。
其详有《囿山家集》,姑摭其关系之大者著之。
又如迎逢献羡,时习方酣,公乃以孝宗惩进献邀赏之臣,令户部刷上供旧欠、独行按劾为奏,且曰:「希进之宠,滥及盗臣,括利之名,累及人主,而使四方受横征之害,于国何利哉」?
新寺之役,众诤莫回,公乃以韩魏公谏大悲殿、蔡端明谏开宝塔为奏,且曰:「边境多虞,国力已困,何不留此费、积此财,以为练兵遣间、缮甲治械之用」?
是又因进故事而言者,人或未之知也。
公赋性纯悫,事继母李恭人以孝称。
自少至老,日不废书。
甘于清贫,先庐仅数丈,晚聚所得禄赐,仅葺数椽。
故居有囿山楼,因以自号。
岁晚,食祠廪者三,独处萧然,不过苍头数辈。
餐不重味,身无鲜衣,所趣极枯淡。
尝曰:「吾之始生,外祖梦有高轩入其门,左右呼曰『林侍郎』,吾止矣」。
得閒自喜,易箦夷然。
公与臞轩同生于甲辰,以文字相好,臞轩文英,囿山之文粹,笔力异而臭味同,白头如一日。
臞轩试玉堂,而公始第;
囿山登台省,而臞轩没。
公之没,后臞轩十四年,实辛酉十二月二十六日,享年七十有八。
积阶朝散大夫,赠中大夫
其纶言有曰:「殿前作赋,脍炙一时;
袖中弹文,芬芳千载。
持橐方隆于主眷,请麾力避于相嗔」。
人曰尽公始终之美,此后村刘公所草也。
娶方氏,继叶氏,先公卒,赠恭人
景定三年十二月初九日辛酉,合窆城西之原。
子孙若干。
余因臞轩纳交于公,既以乙未同进,相与三十年,每见握手吐肺肝,知公心事为甚悉。
闻公之逝,哭之数日。
述公言行,以传信来者,之愿也。
辞虽不工,字字皆实录。
后村之密友即许为铭,杰也欲藉此以请。
余固于公有不憖之悲,又幸公有不朽之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