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游鼓山灵源洞留题(绍兴元年五月)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六一、民国《福建通志·金石志》石八
昭武李纲伯纪邀华阳王仲薿丰甫、建溪吴严夫民瞻、临川陈安节巽达、淮海周灵运元仲游鼓山灵源洞,丰甫之子升叔明、伯纪之弟经叔易、纶季言、甥张津、子知同来。绍兴元年五月二日。
按:《鼓山志》卷六,乾隆刻本。
答吕伯恭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九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四、《古今图书集成》文学典卷一六二八、《白鹿书院志》卷二
昨专人拜状奉慰,当已达矣。叔度人来,领近书,甚慰。比日冬温,伏惟履兹阳复,起居益轻安矣。击彊之戒,固知如此,鄙性疾恶,终不能无过当处。毛掾之于建昌,亦正坐此而有甚焉者。虽已遣官慰喻,宽租期、检旱伤,然终不能无愧于已病之民,比复申省自劾矣。去留未知竟如何,然意绪益懒,无复好况。《诗》说前已纳上,不知尊意以为如何?闻所著已有定本,恨未得见,亦可示及否?鄙说之未当者,并求订正。只呼塾子来,面授其说,令录以呈白,而后遣来可也。桐乡志文质实宽平,无所为作,文字利病不足言,正足以见养德之效,甚幸甚幸。顾深自病其年愈衰而气愈厉,未知可以进此否也。近作两记纳呈,可发一笑耳。初请诸贤祠记,蒙见喻不欲劳心,不敢固请。今见此志,乃恨其请之不力。然叔度却报云有意为记卧龙山居,此固甚幸。然今事又有大于此者,敢以为请,别纸所具白鹿洞事迹是也。幸赐之一言,非独以记其事,且使此邦之学者与有闻焉,以为入德之门,则此惠深矣厚矣。千万勿辞,仍愿亟以见寄,恐劾章忽下,不得竟其事也。郭功父旧记纳呈,向怪前辈多靳侮之,果不虚得也。荆州近寄一诗来,读之令人感慨,今亦录去。渠以信阳事甚不自安,叔度、子约书云都下诸人颇不直,果如何?然世间人口无真是非,未知果孰为是也。叔度人回草此,不能究所欲言。千万为吾道自重,不宣。十一月七日,熹顿首再拜,上启伯恭冲祐直阁大著契兄侍史。
复有专人随叔度人去,令候得白鹿、卧龙记文而归。幸一挥付之,千万。建阳人来,闻欲刊新《文海》,此本已传出耶?甚恨未见。向机仲许寄其目,亦未得也。靖康间有处士陈安节召对,授通直郎、崇政殿说书者,今史录中有其事否?幸子细批喻。其子弟见属叙述,以不知其本末,不敢作也。千万留念。熹又拜。
申临江军为邹司户违法典买田产事状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三○、《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三○
本县昨具公状,申述邹涛违法典买田产事。盖阿江有二子,长曰陈安国,次曰陈安节。陈安国却瞒昧其母阿江及弟安节,将共众产业出典邹涛,邹涛又与之通情,使陈安国假作阿江及陈安节着押交易。此是违法分明,在法自合准分法追陈安节分受一半产业,还陈安节管业,却监陈安国钱还邹涛,方为允当。今邹涛倚恃多赀,妄兴词诉,脱罔台判,及至本县申陈,又买嘱法司,辄引尊长卑幼通同之条,欲先监陈安国钱毕日,方给还陈安节产业。陈安国既与邹涛违法交易,又岂有将钱还邹涛,而后给还陈安节产业?陈安国既不肯还钱,则陈安节永无得产之理。以江西风俗,违法盗买卑幼田产之讼最多,若皆可以引用此条,则形势之家可以恣行违法置产,其卑幼共分之人,其合得产业为人盗卖之后,永无得伸之时。国家设法,本为人伸雪不平,岂肯使卑幼反受屈抑?今观法司所具韩吏部、韩侍郎申请,明言卑幼尊长或承分人通同令卑幼辄卖其业,既将价钱后于官司陈论者,须管追理价钱足日方许管业,盖谓共分人通同令卑幼违法交易者也。今陈安国瞒昧其母与弟,辄典卖共分人田产,即非通合,岂得引用此条,欲先监钱而后还业耶?显是法司受邹涛情嘱,辄敢欺罔严明。欲乞台慈特赐详酌,照干元申行下。庶几形势之家不敢违法夺人产业,奸猾之吏不得侮法欺罔严明,贫穷小民得以保全所合承分之产,庶得允当。
陈安节论陈安国盗卖田地事判 其一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三五、《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四○
阿江有子,长名安国,第六十;次名安节,第六二。阿江于五月经县论长男安国盗将田业出卖,续送主簿厅,阿江又自出供状,亦称长男盗卖田业。寻追上得业人曾金紫、曾司法、陈德远三户契照,而阿江已谓其子不肖,又为形势之家拖延不肯出官,愤闷得疾身死矣,但存其弟陈安节与之證对。据契书,皆有阿江及弟安节着押,而弟安节则不肯承认,以为其母及安节不曾着押,皆陈安国假写。阿江已死,无可验證,但以契上所书陈安节三字比之,陈安国及陈安节两人经官状词亦各有陈安节三字,则知其为陈安国假写,无可疑者。契上节字皆从草头,其傍皆从耳字,陈安国状上节字亦如此写;陈安节状上则皆从竹头,其傍皆从附邑。又唤上书铺辨验,亦皆供契上陈安节三字皆陈安国写。则是瞒昧其母与弟,盗卖田产无疑。陈德远、曾金紫、曾司法三契所得田业各合析为二分,以陈安国一分还得业之主,以一分还陈安节。契字批凿还陈安节收执,别给据付陈德远、曾金紫、曾司法照管。一分物业仍监陈安国备一分钱还陈、曾三家。陈安国勘杖六十,引监钱。陈安节放。
陈安节论陈安国盗卖田地事判 其二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三五、《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四○
陈安国,阿江之子,陈安节之兄。阿江与陈安节论陈安国盗将田业典卖,初论曾金紫等三户。本县得见所书陈安节名姓皆是陈安国代书,又是其母陈论,此是曾金紫等三户典买违法分明,已准分法给一半还得业人,给据付得业人管业,仍批凿契字付陈安节执照所合受分之产。续又据陈安节陈论邹司户、雷少四两户亦系违法交易,瞒昧盗典卖陈安节合受分田产。再追出两户干照,邹司户十契亦是陈安国代书陈安节名,尤为明白。此是违法瞒昧分明,但邹司户宅之词,以为其母所论三户之时,即不曾论邹司户,则其说亦似有理。及再拖照案牍,本县曾以上件事委送主簿看定,阿江亲到主簿厅陈词,乃是陈论曾金紫等三户违法交易之后。其状词中乞追陈安国供盗卖田地之多少,着实不知有无见存。则是阿江固已知本户田产多为陈安国盗行典卖,所及知者但曾金紫三户而已,其馀则不及知也。惟其不及知,所以不曾论邹司户等户也。及再于陈安节名下索出砧基参对,则陈安国盗将田业典卖,砧基簿之上但批凿曾金紫三户,而其馀不曾批凿,此阿江之所以不及知而未及陈论也。阿江未及陈论而死,则陈安节于阿江已死之后经官论诉,邹司户家岂得以阿江无词,而以陈安节为妄诉乎?要之十契之内所书陈安节字画皆陈安国书写,则不可得而掩也。若雷少四一契,则又全无陈安节姓名,此尤不待辨而知瞒昧违法也。邹司户十契、雷少四一契所得产业,并合准分法,以陈安国一分给还邹司户宅,仍给据为照;陈安节一分批凿契字,执照管业。仍备本县所断曾金紫三户判语及今所判,给断由付两家收执,引监陈安国备钱还邹司户宅。然犹有一说:形势之家专以贪图人户田业致富,所以敢于违法者,恃其富强,可以欺凌小民,不敢经官论诉。便使经官得理,亦必健讼饰词,以其多赀买诱官吏,曲行改断。小民贫困,多被屈抑,便使偶得理直,而追逮费用已不胜其困矣。此富家所以愈富,而贫民所以愈贫也。陈安节得产之后,必不免邹司户之论诉,故再述贫富之情状如此。两争人并放。
陈安节论陈安国盗卖田地事判 其三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三五、《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四○
本县昨据陈安节论兄陈安国盗将卑幼田产与邹司户交易,本县见得陈安国假作母亲及弟书名着押,违法将兄弟共分田产与邹司户交易分明,遂将陈安国一分还邹司户管业,将陈安节一分还陈安节,却监陈安国备违法契面钱还邹司户。其后邹司户倚恃富豪,专务健讼,不伏本县所断,遂经使军陈词。使军将本县所断看详,准判:「今照断由所断,已是允当。合监陈安国一半契面钱还邹司户,候钱足之日方可给田管业」。本县照得所争之田析而为二分,一分属陈安国,一分属陈安节。陈安国一分之田已是自行出卖与邹司户,自不愿取回为业;陈安节一分之田乃是陈安国盗行出典。若要监陈安国钱足日方给还陈安节为业,则陈安节永无得田之理。在法,若盗卖卑幼田产,则先合给还卑幼,后监盗卖人钱还钱主。若尊长与卑幼通同知情典卖,则合先监钱还钱主足日,方给还产业。今陈安国系假作母亲阿江及陈安节书名着押,系母亲及弟陈论,即非通同知情,恐难以候监钱足日方还陈安节管业。窃详使判,必是令陈安国自还一分钱足日,方给还陈安国一分之田。今陈安国不愿取回上项田产,更合取使军旨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