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毕子庄墓志铭(代蔡骃作元祐五年七月) 北宋 · 毕仲游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六、《永乐大典》卷二○二○四
元祐五年七月乙酉,毕子庄之兄弟将葬子庄于郑州管城县怀忠乡卢村原祖茔之东北,而走书谓骃曰:「子庄之与子,亲且旧矣,知其详者莫如子,宜为我兄弟铭之」。骃辞不获已,序而为之铭。君讳仲容,子庄字也。其先东平人。自文简公显,始去代徙郑,今又居濉阳。曾祖吏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太原郡开国公,赠太傅、尚书令、中书令,谥文简公,讳士安。祖卫尉卿、工部侍郎,讳世长。父尚书驾部郎中,赠正议大夫,讳从古。母永嘉郡太君梅氏。继母寿昌县太君陈氏。君少以侍郎任太庙斋郎。资性明爽,勇于为善。平居与其弟昆切劘讲解,相进于学,期以文章取贵仕,不幸早殁。而诸弟相继取科级,摄祠馆,翕然为一时名流。虽正议、寿昌清白之操有以作之,然亦君子助也。初试吏,为临邛县主簿。邑有富人杨小三者,唯一子,喑且聋,与其侄男女二人处。于是已嫁妹谋欲取其赀。先收其女,养为子之妇,又瞰其亡,贼杀其男而磔弃之,出语于人曰:「我晨出,见兄持一物趋水滨,如欲湔洗,意吾兄杀之也」。捕至狱,喑者莫能辩,第时泣下,直二指向人,若有云者。狱具,君独疑焉,乃为参伍钩索,逮系其女侄,拘之旬浃,始微言:「尝见姑衣有血污状」。君繇是益加推治,而尽得其情,众乃谕。向泣下直二指者,盖言妹欲并其赀,谋杀我叔侄耳。咸以为能。当是时也,清献赵公悦道、懿敏王公仲仪、常山宋公次道、成都李公才元,率能鉴识人物,颇以文雅吏事许君。惜乎夭阏,不及见其施也。以嘉祐四年五月二十一日卒于官,享年二十九。娶蔡氏,骃之娣也。男一人曰大况。孙一人未名。大况生二年而孤,吾娣守视鞠养,至于有立,可谓难能矣。呜呼,观君之所以为人,与其祖父之流泽,吾娣之守义,意其后子孙必有大者,姑俟之。铭曰:
强以问学,敏以从政。位虽弗崇,名则有令。察狱唯明,于君为盛。奸莫能欺,罪人斯正。果如何哉,乃啬其命。必有遗焉,子孙之庆。
送甥蔡骃下第还广平 北宋 · 梅尧臣
押翰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尔持金错刀,不入鹅眼贯。
已遭俗弃掷,妄意堪愤惋。
他时有识别,终必为宝玩。
怀之归河朔,慎勿辄镕锻。
改作毛遂锥,颖脱奚足算。
侄宰与外甥蔡骃下第东归 北宋 · 梅尧臣
押支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事莫必有胜,必胜难可持。
迩来罕相见,世上多誇驰。
黄金铸佩印,白玉刻佩龟。
朝见恃赫赫,夕见同蚩蚩。
方得靡不羡,既处焉所施。
此理非一日,更后当应知。
志士无终穷,斯言非尔欺。
相度游师雄修筑堡寨异同奏状 宋 · 范育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五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七○
游师雄相度本路修筑堡寨十一处。数内兰州合修纳克密寨、大柳平、努扎峗堡共三处,通远军修聚卜结隆寨一处,系与去年十月二十三日朝旨定西城东至隆诺堡中间,及定西城西至李内彭中间,两下各修置守禦堡寨一坐、照护小堡子二坐,共为六坐,及与本路措置利害并同。外有通远军合修努扎寨一处,系与朝旨于努扎元踏地基上修一护耕堡子,去处亦同,惟游师雄乞作七百步,本路乞修六百步,城围小有不同。其游师雄相度到通远军合修哲图、博锡、若兰、赞占、蟾牟、山堡等六处,即与朝旨及本路相度到聚卜结隆峗、花川堡两处地名利害委有不同。臣今勘会昨来本路建修筑之议,盖为自兰州已东至定西城、自定西城已东至秦州隆诺堡三百里之间,戎马奔冲之地,止有定西一城,外更无边面蕃篱之固,贼可长驱深入,故极陈利害,欲渐完城垒,以捍贼冲,以固边势。幸蒙朝旨采纳,乘去秋贼既聚复散,势未可集之时,立诏本路趣城定远,及令条画诸堡寨次第。臣谓朝廷留意边防大计,深中事机,自兹本路遂有安强之势,足以制贼,保边息民有日矣。是以臣累奏,欲乘今春青草未生,马瘠,贼兵难聚之时,先修要害之城,乘时量力,不劳而集,及更遵朝命,省工减费,贵于速就,至今未奉朝旨。臣已具后时,伏候今秋或来秋别乘机会修筑闻奏去讫。臣今再详游师雄所奏,有与本路同者五,不同者六,推原所以同不同之由,盖亦有说。窃缘本路建议之始,其说有四:其一据要害,其二护居民,其三相接应,其四守信约。如定远之保金城、捍熙州、控大州,努扎之基石硖、固定西、扼贼路,所谓据要害者也。定远之卫康古、智固、胜如,纳克密之蔽裕勒藏六族,聚卜结隆川之保弓箭手,所谓护居民者也。大柳平、努扎峗、花川东西在本寨之中,所谓相接应者也。智固、胜如常设,据有城郭居室,定远建于内,努扎在第二寨之南,聚卜结隆川亦在诸巉之间,其外皆弓箭手耕种之地。以臣常建与夏人议,乞以见今耕种崖巉卓望口铺为界,故营度诸寨皆在其中,非有涉于贼境,是本路所守,无相侵轶,信与直之道也。又去年九月八日朝旨,不得将修移立堡侵出蔡骃赍出商量画界至之外,此又遵依朝旨。虽异日贷夏贼侵陵之罪,而与之分画,终持一定之议,所谓守信约者也。凡此四者,足以固藩篱,保边势,又不失全信义,以制远人,臣之区区,实在于此。臣又闻聚卜结隆川,西人语谓十八为「聚卜结」,谓谷为「隆」,盖言诸谷共凑一川耳。故游师雄欲每于贼马出入之路,据其要害,建为一堡,如此则聚卜结隆川一带悉无寇患。然其地多在一抹取直之外,缘臣之议论遵于朝命,不踰官守,未免拘挛之失在其中矣。若游师雄将君命,图利害,不得不为朝廷极言而究陈之,此所以有异同之论也。然异时夏贼纳欸,一切将循旧约,则臣之前议无时而不可用;若正其犯顺干纪之罪,一新大号,则师雄之论乃边防之至计。若又能舍区区之守,破拘挛之议,则六堡之外,盖有不劳而制贼者,此又臣之不可得而言也。臣观十一堡寨之议,固有缓急大小,其十姑置之则犹可已,独努扎之利,大言之,则虽欲扫天都、复会州、定河南,盖不可不城者也;小言之,则守已然之信约,完一面之藩篱,亦不可不城也。臣又尝访努扎之利,盖努扎既建,虽其西不为纳克密等三堡寨,其东不为聚卜结隆川三堡寨,止于未相照应,然犹可制边患。茍努扎不建,则其西别建纳克密三堡寨,可保护裕勒藏诸族,又须于闪竿滩、笃罗川一带别建堡寨数,以遏贼路。其东虽建聚卜结隆川三堡寨,止可保护耕民,又须如游师雄所议,于贼马来路建设诸堡,以制贼冲。如此,则功费益大,守禦益多,殆非据要易从之术。脱尽不为之,则幸西贼无谋即已,或奸谋一启,彼且长驱数万之师出石硖,过努扎,趋闪竿滩,径犯熟羊、渭源,则熙州危矣。据蟾牟山,袭通渭,过三岔,分兵掠永宁、来远,直趋通远,则一路摇矣。本路之兵分守三百里边面,其势不能合以禦贼,奔命则劳,守株则毙,臣恐不足以制寇。此最本路之深忧,臣所以夙夜皇皇,饥不及食,寝不敢安,经营板筑之计,冀朝廷之必从。今既失其时,后日事机盖不可必。臣为朝廷守禦,不能竭力必争,就此大计,臣恐它日熙河之患有不可胜言者。臣愚不胜愤懑,伏望朝廷深计而熟谋之。再念臣智识浅昧,才术迂疏,猥当帅任,固有不逮,伏望朝廷选能臣体究利害,图建长久之利,庶几不误边防大计。
承旨司编修枢密院诸房条例诏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三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五、《群书考索》后集卷五
枢密院诸房条例久未经编修,又自官制后旧事隶属他司,所存者亦未删正,冗杂难以检用。命承旨司取索编修,以奉议郎蔡骃、宣德郎衡规充编修官。
送蔡骃守天台 北宋 · 蔡肇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天台四万八千丈,玉京五城十二楼。
欲乘西风跨独鹤,直渡南斗骑牵牛。
麻姑长爪快搔背,巢父投竿应掉头。
广文物色分留在,二妙龙诗肯罢休(宋林师蒧《天台续集》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