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李良相清德碑良相百药四世孙也天宝中为尉氏令邑人立此碑 北宋 · 李廌
押词韵第四部
旌廉以廉寡,树碑励贪夫。
后人慕前躅,当令德不孤。
第无愧屋漏,斯能远苞苴。
番禺惟饮水,合浦自还珠。
八音之器说 北宋 · 刘炳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八、《宋史》卷一二九《乐志》四
景钟乃乐之祖,而非常用之乐也。黄帝五钟,一曰景钟。景,大也;钟,四方之声,以象厥成。惟功大者其钟大,世莫识其义久矣。其声则黄钟之正,而律吕由是生焉。平时弗考,风至则鸣。镈钟形声宏大,各司其辰,以管摄四方之气。编钟随月用律,杂比成文,声韵清越。錞、镯、铙、铎,古谓之四金。鼓属乎阳,金属乎阴。阳造始而为之倡,故以金錞和鼓;阳动而不知已,故以金镯节鼓。阳之用事,有时而终,故以金铙止鼓。时止则止,时行则行,天之道也,故以金铎通鼓。金乃《兑》音,《兑》为口舌,故金之属皆象之。
「依我磬声」,以石有一定之声,众乐依焉,则钟磬未尝不相须也。往者,国朝祀天地、宗庙及大朝会,宫架内止设镈钟,惟后庙乃用特磬,若已升祔后庙,遂置而不用。如此,则金石之声小大不侔。《大晟》之制,金石并用,以谐阴阳。汉津之法,以声为主,必用泗滨之石,故《禹贡》必曰「浮磬」者,远土而近于水,取之实难。昔奉常所用,乃以白石为之,其声沉下,制作简质,理宜改造焉。
汉津诵其师之说曰:「古者,圣人作五等之琴,琴主阳,一、三、五、七、九,生成之数也」。师延拊一弦之琴,昔人作三弦琴,盖阳之数成于三。伏羲作琴有五弦,神农氏为琴七弦,琴书以九弦象九星。五等之琴,额长二寸四分,以象二十四气;岳阔三分,以象三才;岳内取声三尺六寸,以象期三百六十日;龙龂及折势四分,以象四时:共长三尺九寸一分,成于三,极于九。九者,究也,复变而为一之义也。《大晟》之瑟长七尺二寸,阴爻之数二十有四,极三才之阴数而七十有二,以象一岁之候。既罢筝、筑、阮,丝声稍下,乃增瑟之数为六十有四,则八八之数法乎阴,琴之数则九十有九而法乎阳。
篴以一管而兼律吕,众乐由焉。三窍成籥,三才之和寓焉。六窍为篴,六律之声备焉。篪之制,采竹窍厚均者,用两节,开六孔,以备十二律之声,则篪之乐生于律。乐始于律而成于箫。律准凤鸣,以一管为一声。箫集众律,编而为器,参差其管,以象凤翼;箫然清亮,以象凤鸣。
列其管为箫,聚其管为笙。凤凰于飞,箫则象之;凤凰戾止,笙则象之。故内皆用簧,皆施匏于下。前古以三十六簧为竽,十九簧为巢,十三簧为和,皆用十九数,而以管之长短、声之大小为别。八音之中,匏音废绝久矣。后世以木代匏,乃更其制,下皆用匏,而并造十三簧者,以象闰馀。十者土之成数,三者木之生数,木得土而能生也。九簧者,以象九星。物得阳而生,九者,阳数之极也。七簧者,以象七星。笙之形若鸟敛翼,鸟,火禽,火数七也。
释《诗》者以埙、篪异器而同声,然八音孰不同声,必以埙、篪为况?尝博询其旨,盖八音取声相同者,惟埙、篪为然。埙、篪皆六孔而以五窍取声。十二律始于黄钟,终于应钟。二者,其窍尽合则为黄钟,其窍尽开则为应钟,馀乐不然。故惟埙、篪相应。
凡言乐者,必曰钟鼓,盖钟为秋分之音而属阴,鼓为春分之音而属阳。金奏待鼓而后进者,雷发声而后群物皆鸣也;鼓复用金以节乐者,雷收声而后蛰虫坯户也。《周官》以晋鼓鼓金奏,阳为阴唱也。建鼓,少昊氏所造,以节众乐。夏加四足,谓之足鼓;商贯之以柱,谓之楹鼓;周县而击之,谓之县鼓。鼗者,鼓之兆也。天子锡诸侯乐,以柷将之;赐伯、子、男乐,以鼗将之。柷先众乐,鼗则先鼓而已。以雷鼓鼓天神,因天声以祀天也;以灵鼓鼓社祭,以天为神,则地为灵也;以路鼓鼓鬼享,人道之大也。以舞者迅疾,以雅节之,故曰雅鼓。相所以辅相于乐,今用节舞者之步,故曰相鼓。登歌今奏击拊,以革为之,实之以糠,升歌之鼓节也。
柷之作乐,敔之止乐,汉津尝问于李良,良曰:「圣人制作之旨,皆在《易》中。《易》曰:『《震》,起也。《艮》,止也』。柷、敔之义,如斯而已。柷以木为底,下实而上虚。《震》一阳在二阴之下,象其卦之形也。击其中,声出虚,为众乐倡。《震》为雷,雷出地奋,为春分之音,故为众乐之倡,而外饰以山林物生之状。《艮》位寅,为虎,虎伏则以象止乐。背有二十七刻,三九阳数之穷。戛之以竹,裂而为十,古或用十寸,或裂而为十二,阴数。十二者,二六之数,阳穷而以阴止之」。
御制新乐大晟记(大观四年八月一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三○、《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三五、《宋朝事实》卷一四、康熙《元城县志》卷六
天地一气,分而为五行,发而为五声,列而为五事。五事形而播于五声,五声作而达于五行,五行应而合于一气,一气合则天地太和。此乐所以与天地同流也。乐出虚而寓于形器度数,幽足以通鬼神,大足以动天地,其以此欤?尧之乐曰《大章》,舜之乐曰《大韶》,禹曰《大夏》,汤曰《大濩》,文王曰《巨业》,武王曰《大武》,成王曰《勺》。自《勺》而降无闻焉。盖自周衰,变风变雅作,而桑间濮上之音胜,雅正熄灭。循沿以至秦汉,时君之德凉薄,厌多就寡,不能考正。以及隋唐五季,千岁之间,虽有作者,率流于末俗,溺于习尚,无复彷佛。朕嗣有令绪,若稽先王,荐享郊宫,会朝路寝。审律吕之音,则弇郁焦急而哀思;察宫架之器,则参差大小而不齐;考制作之由,则循周世宗、王朴之旧。稽世宗之世,则当天下分裂、干戈相寻之际,盖乱世之音也。《传》曰:「治定制礼,功成作乐」。又曰:「礼乐百年而后兴」。祖宗积德累功,休养生息,承平百五十年,论功则功成,言时则时至,可以有为矣。在艺祖时尝诏和岘,在仁宗时尝诏李照、阮逸,在神考时尝诏范镇、刘几。然老师俗儒,末学昧陋,不达其原,曾不足奉承万一,以迄于今。朕仰继先烈,推而明之。盖古之作乐者,事与时并,名与功偕,则各不同。故文王作周,大勋未集,则《巨业》之声不可行于武、成之后;武王嗣武,卒其伐功,则《大武》之声不可施于太平君子持盈守成之日。周虽旧邦,乐名三易。朕承累圣之谋,述而作之,有在乎是。然奋乎百世之下,以追千古之绪,遗风馀烈,莫有好者。夙夜以思,赖天地之灵,祖宗之休,李良之弟子出于卒伍之贱,献黄帝、后夔正声、中声之法,宋成公之《英》、《茎》出于受命之邦,得其制作范模之度,协于朕听。于是斥先儒累黍之惑,近取诸身,以指为寸,以寸生尺,以尺定律,而乐出焉。命有司庀徒鸠工,一年审音,二年制器,三年乐成,而金、石、丝、竹、匏、土、革、木之器备。以崇宁四年八月庚寅按奏于崇政殿庭,八音克谐,不相夺伦。越九月朔,百寮朝大庆殿称庆。乐九成,羽物为之应,有鹤十数,飞鸣其上。乃赐名曰《大晟》,置府建官,以司掌之。明年冬,备三献九奏,奉祠鼎鼐,复有双鹤来仪。自后乐作,则鹤至如形影之相召。于以荐郊庙,和万邦,与天下共之。乃按习于宫掖,教之国子,用之太学、辟雍,颁之三京、四辅,以及藩府。又亲笔手诏,布告中外,以成先帝之志,不其美欤!孟子曰:「今乐犹古乐」。盖感人以声则无古今之异,四夷之乐先王所以不废也。乐虽不同,而声岂有二?朕将以十二律分七均,备八十四调,播之于今乐,被之四海,达于万民,协同轨、同文、同声之意。今古参用,永为一代之制,继周《勺》之后,革百王之陋,以遗万世,贻厥子孙,永保用享。大观庚寅八月一日宣和殿记。
按:正德《大名府志》卷一○,天一阁藏明代地方志选刊本。
寄蔡伯世李良宇 宋 · 吕本中
创作地点:江西省上饶市
两君羁旅宦西蜀,我亦江南住僧屋。
想像平生肺腑亲,晴天何处飞黄鹄。
庾郎故是丰年玉,道儿更是见不足。
藜羹脱粟有馀味,富贵薰天果非福。
死生契阔今谁在,往事悠悠陵谷改。
他年乘兴下瞿塘,见我衰颜莫惊怪。
别寻好语和君诗,偿尽平生难韵债。
扫除壁(黄本作尘)土更焚香,下酒如今有鲑菜。
李良宠示牡丹长句谨赋三首 其一 北宋 · 傅察
七言律诗 押真韵
一见奇葩泼眼明,两川(四库本作州)风物寄争新。
十家京洛供长日,万朵东秦照暮春。
谛视尚疑倾国女,醉吟犹付谪仙人。
定知不是无情物,为有真香暗度频(自注:仆家近洛阳而尝官青社,故云。)。
李良宠示牡丹长句谨赋三首 其二 北宋 · 傅察
七言律诗 押真韵
紫檀刻蕊香初吐,红粉匀葩色正新。
孤艳最(四库本作长)宜微带雨,众芳谁复与争春。
无端应恨风惊叶,不醉却宜(四库本作疑)花笑人。
从此径须连夜赏,绕阑百匝未为频。
李良宠示牡丹长句谨赋三首 其三 北宋 · 傅察
七言律诗 押真韵
如酥小雨压芳尘,曲槛重来花更新。
莫怪东风钟异美,独将仙种殿馀春。
愧非阿母池边客,喜见阳台梦里人。
犹恨此生输蛱蝶,偷香抱蕊往来频。
请将汤鹏举早行窜殛以叶舆议奏(绍兴二十七年十一月戊寅) 宋 · 叶义问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五一、《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八
仰惟陛下聪明神圣,灼见前此大臣植党擅私,结台谏以害治道,于是擢汤鹏举而用之,手诏丁宁,非不深切。而鹏举则过自矜伐,以盖人主之英断,分朋植党,专徇私情,首犯缔交之罪,阴为朋附,窃弄威权,去之不决,驯至大患。此臣之所以深忧,而陛下所宜深察也。臣不敢以摇舌渎圣听,且以秦桧言之。桧之先结台谏,相为表里,因而假窃名器,而为私用,故一时群小,希宠竞进,知有秦桧,而不知有朝廷也。自非陛下乾刚夬决,一洗而新之,则汉、唐朋党之祸,如臣前章所陈者,岂不复见于今日乎!今鹏举不遵陛下训戒,而复效桧之所为,内则倚用刘天民、范成象、留观德之徒,以交通台谏,外则倚用李良民、赵士鹏,以贼害良善,何异一秦桧死,一秦桧生?所幸鹏举未至宰辅耳,借使居桧之位,纵其凶暴,济以朋比,其为患有甚于桧者。欲望陛下回天地之监,震雷霆之威,将鹏举早行窜殛,以叶舆议。
郑宜人墓志(绍兴二十八年) 南宋 · 洪适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四五、《盘洲文集》卷七五
有素冠踵门,遥望文书衔袖,谒入则孙君某老也。升自宾阶,予敷席肃之坐。作而曰:「某老不孝之罪上通于天,每生衰绖中,不可复名为人。昔者母氏常曰:『吾与汝两家大父俱以儒学射科,帅节州符,丕受光渥。汝必强学趾美,毋作前人羞』。某老年益长,业益不成,以坠我母训。既调建昌司理参军,母氏则曰:『彼染珥笔之俗多,椎埋奸典狱之责重,汝狭中不善媚上官,弗戒且贾祸』。某老又坠母训,不能书绅三省,考满未得代,遭诬成狱,以囚服往。母氏方枕疾,闻之寖剧。某老碎心齰舌,惧不一见慈颜,即日取爰书自诬,而母氏终不能起。钜创沉痛,不若速化,跼蹐天壤,何以赎莫大之衅!独求文纳圹,使壸范振白于后,庶几少塞『凯风』『寒泉』之思。复念曾大父太中公繇临朐徙江陵,有田荆门,而少师公坟墓在焉。吾父客番阳十五寒暑,与公里门相望。今陆走二千里,泣血护榇,归窆大父之茔之侧,复在公封内,敢以铭为请」。予既际孙氏父子于吾乡,又将假守其乡,无说以辞,乃受其状而叙之曰:宜人郑氏,严之建德人,左朝请大夫、知宿州讳弇之孙,江陵丞讳续之子,左中大夫、徽猷阁待制、鄜延路经略安抚使、赠少师讳琦之妇,右朝请大夫、知汀州祖善之妻。四男:长某老,以建昌故贬秩一等,为右从事郎;次彭老,右迪功郎、监南岳庙,先卒;次亨老,将仕郎;次永老。二女子,长嫁进士李良翰,次未笄。孙男二人,女二人。凡为孙氏妇四十有五年,从夫爵三受封,自孺人为宜人。以绍兴二十七年四月十六日终,其寿六十。次年十一月甲申,葬于荆门之长林县白杨乡柘子步。初,宿州以女女少师,有贤行,是为越国夫人。孙氏嘉夫人之德,欲缔好于郑,越国乃择其侄以室其子。宜人在家警慧柔靓,不流侈习,喜图史箴戒之书。既嫁,不以世姻而简尊卑之礼,谨谨妇道,不见缺亏,省问燠寒,抑搔苛痒,退则临滫瀡姜桂之事,宗族称焉。靖康之难,汀州官于汾。寇至,将闭关,宜人曰:「老姑隔远,必子孙为忧,事急矣,毋特俱死。君守职不可出,我则携帑去之」。遂蒙犯豺虎,崎岖走家。越国相持以泣,倚门之念犹不替,宜人委曲宽晓。居亡何,汾州更尽还。当是时,微宜人老者几不能生。盗亘江汉,尽室顺流而下,旅食三郡,伏腊不腆,宜人衣粗食恶不槩怀。及汀州三仕半刺史,家道少振,宜人益霜俭服饰,不事鲜好。持不杀戒,豆无贰味。信释家者之说,旦旦取其书诵之。训子弄孙,仁浃婢御,无毫发冒疾心。汀州老于宦途,多内助也。予闻宜人甚爱厥子,而建昌亦孝,世无钟离公,弗使脱幽圄以凭歛,其肯恻然于陆氏一杯羹乎?哀哉!乃为之铭曰:
孰蔑其子,使母戚以死?阙地其从姑,兹惟受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