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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斩夔离不 宋 · 汪藻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七七、《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二上
王旅徂征,犁庭沙漠,种酋就殪,函首京师
伟哉宗社之休,永矣车书之一。
涓辰大献,罄宇交欢(中贺。)
臣伏以天下为家,既靡殊于疆界;
圣人去恶,当务绝其本根。
惟北荒传袭之区,异中国衣冠之俗,逢时休盛,举国震惊。
悉主悉臣,来袭汉仪之旧;
实墉实壑,率循周典之同。
蠢兹遗孽之妖,敢肆怙终之恶。
介山溪而负众,盗名字以欺天。
爰驱乌合之师,力抗鹰扬之旅。
乃烦四校之出,不遣只轮之归。
既首戮于鲸鲵,仍悉除于蜂虿。
征而不战,聊麾荆柄之幡;
枭以示惩,永震藁街之邸。
恭惟皇帝陛下与天同大,视古无前,运五季以精神之馀,玩四夷于股掌之上。
虽游魂之倔强,难假息于须臾。
坐令丑类以寒心,常若神兵之在部。
臣侧闻盛事,阻造外庭。
登乔岳以告功,虽负史谈之叹;
斩郅支而衅鼓,敢忘班固之铭!
乞许臣僚拜表称贺所获辽国检玉伪宝奏宣和六年闰三月 北宋 · 王黼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一、《宋会要辑稿》蕃夷二之三六(第八册第七七一○页)、《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九
切以耶律氏自阿保机盗据北土,五季之微,悖逆日彰,以强闻天下。
艺祖膺天明命,奄有四海,志在恢复,而日不暇给。
累圣绍休,专以柔驭。
至庆历中,辄敢忤天之命,妄以关南县邑为请,暴横不逊,有蔑视中原之心。
仁宗皇帝继好息民,为之特增岁币。
乃致要盟,别立载约,使车旁午,来易誓文,至词尽理穷,方少听命。
然誓书所著,必欲本朝具言别纳金缯之仪,用代赋舆之物,乃始甘心。
是时中国威灵可谓屈矣。
仰惟陛下天锡勇智,既服万方,师不踰时,兵不血刃,尽复燕云境土,如取诸掌。
夔离不传首之后,俘石晋所上检玉,又获其伪宝。
今者疆圉之臣复以庆历誓书国书来上,天地闿怿,星日增辉,垂庙社无疆之休,快祖宗累世之愤。
伏望圣慈宣付秘书省,并所获检玉伪宝,许率百僚拜表称贺。
所有庆历誓书国书,伏乞藏之宝文阁,以示无穷。
夔离不首级奏告宗庙社稷诏宣和六年正月十四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一六、《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九、《宋会要辑稿》兵八之一七(第七册第六八九五页)、《东都事略》卷一一
属者虏政暴荒,天用剿绝其国。
朕诞膺帝命,克绍先业,取乱侮亡,恢复疆土,施大泽于燕云之人,旧俗来归,如水就下,沛然莫之能禦。
独伪四军大王夔离不悖众逆命,前年首犯王师于白沟,继复旅拒燕城。
旋命偏师,攻于广阳之北,敢干天之纪,擅即伪位,号神圣皇帝,改年天嗣,袭虏正统。
去年辄率其旅若林,出寇景蓟。
痡毒丑类,矫诬神人,罪不容诛。
爰饬六师,大败于峰山,只轮不返。
甲辰,传首京师
惟予克相上帝,以遏乱略,皇天助顺,宗社垂休,有此骏功,朕敢专享?
可择日遣官奏告宗庙社稷,御紫宸殿受贺。
夔离不首级依典礼送太社库。
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乞进贺诛虏酋表奏状 南宋 · 洪适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二七、《盘洲文集》卷五○
右,臣狂瞽妄发,不避斧钺之诛,上干天听。
臣伏读御制《完颜亮面貌赞》,有「皇天降罚,屡迁必败」之句,于以见渊鉴垂光,默契睿藻,果腾吉语,天下同庆
臣窃见先朝如鬼章夔离不之诛,皆许中外上表称贺。
完颜亮倾国入寇,狂言指斥,其志不小。
宸断赫然,与天同符,遣将出师,动中机会,社稷有灵,元凶折首。
臣窃谓国家大庆,莫此为比。
臣蝼蚁愚见,宜陈百官之班,受四方之贺,使远迩播传,匝地呼舞,奏告天地宗庙,则神灵悦豫,益降祉福,然后光复旧京,以示回銮之期。
推校千古,无以比儗。
臣才短思涩,不能著为雅颂,以继平淮磨崖之作,谨撰表文一函拜手投进。
尚虑朝廷未有旨挥,无因仰尘乙夜之览。
伏望圣慈,许赐进入。
干冒天威,臣无任。
司马文正公手钞富文忠公使北录1198年6月11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三三、《平园续稿》卷八、《益公题跋》卷三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司马文正公于广记备言,不啻饥渴之嗜饮食,况国家重事乎?
富文忠《使北语录》首尾万有馀字,手自钞录,他人安能为此?
淳熙癸卯,公曾孙吏部侍郎季思刻石泉南,属某题其后。
今十六年,而侍郎之子遵求践宿诺,感叹不已。
某昔为太史牛马走,恭读《徽宗实录》。
宣和六年春,既获夔离不,得庆历国书、誓书真本藏宝文阁,朝廷以为快祖宗累世之愤,则富公奏牍所谓影带下策盖用之矣。
当时力辞奉使赏,抑有由也。
庆元四年六月十一日
取燕 其一 南宋 · 叶适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七五、《水心文集》卷四、《水心别集》卷一○
致靖康之祸,在于取燕;
追论靖康之失者,亦必曰取燕。
虽然,究利害之极以定今日之大计,不过取燕而已。
何谓「致靖康之祸在于取燕」?
石晋割而不合,太宗征而不定,赵普田锡王禹偁之流,固尝以志复燕、蓟为非矣。
至景德约和,而中国之人遂以燕为外物,不置议论之内。
庆历中刘六符反索周世宗关南诸县富弼为之设辞增赂而后仅止。
其后萧禧办理河东疆域,又举数百里畀之,而王安石韩绛不知较也。
况于王黼蔡攸之妄庸,乃欲必取异代已割之燕,卒于失信契丹,取侮女真,以贻大变。
此所谓「致靖康之祸」者。
然士大夫特泛言其粗耳,未能知其实也。
何谓实?
曰:「不能取燕而已」。
使契丹政令犹强,社稷犹固,我独抗宿愤,劳累战,虽得燕、蓟,而财竭民怨,内溃外叛,遂以失国,若此而谓「致靖康之祸在于取燕」,可也。
今天祚地丧于外,位夺于内,窜身夹山,死亡朝夕,其国灭矣。
因时拯乱,汤、武之业也;
疆理天下,舜、禹之政也。
纪律颇严,将卒颇厉,乘时以取全燕,收拾汉、唐之遗民,何为不可!
夫坚守重誓于既亡之契丹,不知女真一旦袭其后,踵以陵我。
当是之时,王黼蔡攸所不论也,以韩琦富弼之谋,何以处之乎?
种师道既败,刘延庆又败,萧后夔离不以折北不支,女真之溃兵轻突我师若无人焉,其所为用众者如此。
遂祷女真纳赂以巨百万计,所买者山前六郡之空城,乃以王安中郭药师降虏共事,竭中国事力以馈常胜军。
山后之地,往返论难不决,而药师挟女真以南矣。
由是言之,其祸在于不能取燕,而非以取燕致祸也。
夫不能取燕而命之曰取燕,以是致祸,是昔日之败事既然矣;
未尝得燕,而犹曰祸在于取燕,是今日之谬论犹未解也。
败事既往,空言无益,谬论未解,实害最大,不可畏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