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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父歌(《诗纪》云。一作渡伍员歌。) 先秦 · 无名氏
《吴越春秋》曰:伍子胥逃楚。与楚太子建奔郑。晋顷公欲因太子谋郑。郑知之。杀太子建。伍员奔吴。追者在后。至江。江中有渔父。子胥呼之。渔父欲渡。因歌曰云云。子胥止芦之漪。渔父又歌曰云云。既渡。渔父视之有饥色。曰:为子取饷。渔父去。子胥疑之。乃潜深苇之中。父来持麦饭鲍鱼羹盎浆。求之不见。因歌而呼之曰云云。子胥出饮食毕。解百金之剑以赠渔父。不受。问其姓名。不答。子胥诫渔父曰:掩子之盎浆。无令其露。渔父诺。胥行数步。渔者覆船自沈于江。
日月昭昭乎寝已驰。与子期乎芦之漪(越绝书、《书钞》作埼。《御览》或字缺或作崎。案作埼是。○《吴越春秋》上。越绝书一。《书钞》百六引越纪。《御览》六十九引舆地志。又五百七十一。《诗纪前集》二。)。
日已夕兮予心忧悲。月已驰兮何不渡为。
事寖急兮将奈何(越绝书作心中目施。子可渡河。何为不出。船到即载入船而伏。《书钞》引越纪、《御览》引越绝书略同。○《吴越春秋》三。)。芦中人。
芦中人。岂非穷士乎(同上)。
风俗通义佚文卷:氏姓下 其三十四 东汉 · 应劭
出处:全后汉文 卷四十
建氏,楚太子建之后(《通志·氏族略》)。
遣太子建成等巡畿甸诏 隋末唐初 · 李渊
出处:全唐文卷一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隋末道消。运为阳九。盗贼蜂起。饥馑荐臻。四海之民。坠于涂炭。是以上天降鉴。爰命朕躬。绥静黎元。克定凶丑。府库仓廪。所在开发。流冗之民。随加镇抚。言念亭育。监寐匪忘。然年谷不登。民多困乏。一物失所。有甚纳隍。宜加存问。救其疾苦。可令皇太子建成巡京城侧近诸县。秦王世民巡京城以东。右仆射裴寂巡京城以西。诣彼闾阎。见其耆老。观省风俗。廉察吏民。乏绝之徒。量加赈给。如有冤滞。并为申理。高年疾病。就致束帛。
令太子建成统军诏 隋末唐初 · 高祖皇帝
出处:全唐文卷二
稽胡部类。居近北边。习恶之徒。未悉从化。潜窜山谷。窃怀首鼠。寇抄居民。侵扰亭堠。可令太子建成总统诸军。以时致讨。分命骁勇。方轨齐驱。跨谷弥山。穷其巢穴。元恶大憝。即就诛夷。驱掠之民。复其本业。行军节度期会进止者。委建成处分。
命太子建成讨刘黑闼诏 隋末唐初 · 高祖皇帝
出处:全唐文卷二
□罪止凶渠。诖误胁从。并无所问。其有弃恶思顺。自拔而来。随即安置。给其优赏。咸使附业。各令安堵。虽贼之魁帅。久同叛逆。必能临机效节。因事立功。并即叙勋班赏。量才授任。如其不从告谕。敢怀迷执。然后肃正军法。齐以大刑。其陕西东道大行台及山东道行军元帅河南河北诸州。并受建成处分。其閒经略筹算。赏罚科条。要在合机。皆以便宜从事。
谏太子建成书 隋末唐初 · 李纲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三十三
纲耄矣。日过时流。坟树巳拱。幸未就土。许傅圣躬。无以酬恩。请效愚直。伏愿殿下详之。窃见饮酒过多。诚非养生之术。且凡为人子者。务于孝友。以慰君父之心。不宜听受邪言。妄生猜忌。
楚歌十首(江陵时作) 其三 中唐 · 元稹
五言律诗 押元韵 创作地点:湖北省荆州市
引用典故:鞭尸
平王渐昏惑,无极转承恩(“平王”二句:楚平王为楚共王之第五子,以诈杀子比及令尹子皙而自立,恐国人及诸侯叛,乃施惠百姓。后听信无忌之谗言,疏太子建,杀建太傅伍奢及其子尚。无极,即楚大夫费无忌,以善谗著名。事详《史记·楚世家》。王,原作“生”,据蜀本、卢本、全诗、胡本及何焯校改。极,原作“复”,据蜀本、杨本、董本、马本、全诗及文意改。)。
子建犹相贰,伍奢安得存(“子建”二句:平王六年,使太子建居城父,守边。无忌日夜谗太子建于平王,平王召建太子太傅伍奢而责之。伍奢知无忌之谗,乃曰:“王奈何以小臣疏骨肉?”无忌曰:“今不制,后悔也。”于是平王遂囚伍奢,杀之。事详《史记·楚世家》。)。
生居宫雉閟(宫雉:皇宫之围墙。雉,古代计算城墙面积之单位。此代指皇宫。),死葬寝园尊(寝园:皇帝之陵园。古代帝王之陵园皆有寝殿,故云。)。
岂料奔吴士,鞭尸郢市门(“岂料”二句:楚平王囚伍奢,使召其二子,奢曰:“尚之为人,廉,死节,慈孝而仁,闻召而免父,必至,不顾其死;胥之为人,智而好谋,勇而矜功,知来必死,必不来。然为楚国忧者必此子。”伍尚赴召,而伍胥出奔吴。后伍胥佐吴王阖闾伐楚,“及吴兵入郢,伍子胥求昭王,既不得,乃掘楚平王墓,出其尸,鞭之三百然后已。”奔吴士,指伍子胥。郢,楚之都城,故城在今湖北省江陵市西北。)。
孙氏西斋录 唐 · 孙樵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九十五
孙樵谓陆长源唐春秋。乃编年杂录。因掇其体切峭独可以示惩劝者。掷其丛冗秃屑不足以警训者。自为十八通书。号孙氏西斋录。起高祖之初。洎武皇之终。首庙号以表元。首日月以表事。尚功力。正刑名。登崇善良。荡戮凶回。有所鲠避。则微文示讥。无所顾慄。则直书志慝。所谓高祖杀太子建成者何。黜功循爱。讥失教也。李绩立皇后武氏者何。忘谏赞慝。惩废命也。起王后已废之魂上配天皇者何。登嫌黜冢。不可谓顺。予惧后世疑于褅裸也。条天后擅政之年下系中宗者何。紫色闰位。不可谓正。予惧后世牵以称临也。崔察贼杀中书令裴炎者何。诡谀梯乱。肇杀机也。张守圭以安禄山叛者何。贷刑怫教。稔祸阶也。称天下杀者何。罪暴天下。示众与杀也。称天下杀者何。死非其罪。示众不与杀也。臣或不书卒者何。不以直终。去卒以示贬也。君或不书葬者何。不以正终。去葬以示讥也。惧怠去瑞。示戒志沴。尚德必书贱尸位则黜贵。皆所以驱邪合正。俾汇大义。操实置例。以示惩劝。呜呼。宰相升沈人于数十年间。史官出没人于千百岁后。是史官与宰相分挈死生权也。为史官者。不能抃忠骨于枯坟。脔谄魄于下泉。磨毫黩札。丛阁饱帙。岂国家任史官意耶。樵既序其略。授其友高锡望传之矣。
文潞公家庙碑(嘉祐二年作) 北宋 · 司马光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二五、《司马公文集》卷七九、《皇朝文鉴》卷七六、《文献通考》卷一○四、《文翰类选大成》卷一五三、《文章辨体汇选》卷六五一、雍正《山西通志》卷一九四、乾隆《河南府志》卷八四、乾隆《重修洛阳县志》卷一四、嘉庆《介休县志》卷一二
先王之制,自天子至于官师皆有庙。君子将营宫室,宗庙为先,居室为后。及秦非笑圣人,荡灭典礼,务尊君卑臣,于是天子之外,无敢营宗庙者。汉世公卿贵人多建祠堂于墓所,在都邑则鲜焉。魏晋以降,渐复庙制。其后遂著于令,以官品为所祀世数之差。唐侍中王圭不立私庙,为执法所纠,太宗命有司为之营构以耻之,是以唐世贵臣皆有庙。及五代荡析,士民求生,有所未遑,礼颓教陊,庙制遂绝。宋兴,夷乱苏疲,久而未讲。仁宗皇帝闵群臣贵极公相,而祖祢食于寝,侪于庶人。庆历元年,因郊祀赦,听文武官依旧式立家庙。令虽下,有司莫之举,士大夫亦以耳目久不际,往往不知庙之可设于家也。皇祐二年,天子宗祀礼成,平章事宋公奏言:「有司不能推述先典,明谕上仁,因循顾望,遂踰十载,缘偷袭弊,殊可嗟闵!臣尝因进对,屡闻圣言,谓诸臣专殖第产,不立私庙,睿心至意,形于叹息。盖由古今异宜,封爵殊制,因疑成惮,遂格诏书,请下礼官议定制度」。于是翰林承旨而下共奏请,自平章事以上立四庙,东宫少保以上三庙,其馀器服仪范,俟更参酌以闻。是岁十二月诏如其请。既而在职者违慢相仍,迄今庙制卒不立。公卿亦安故习常,得诿以为辞,无肯唱众为之者。独平章事文公首奏,乞立庙河南。明年七月,有诏可之。在尚未知筑构之式,靡所循依。至和初,西镇长安,访唐庙之存者,得杜岐公旧迹,止馀一堂四室及旁两翼。嘉祐元年,始仿而营之。三年,增置前两庑及门,东庑以藏祭器,西庑以藏家谱。斋枋在中门之右,省牲展馔、视涤濯在中门之左,庖厨在其东南。其外门再重,西折而南出。四年秋,庙成,公以入辅出藩,未尝踰时,安处于洛。元丰三年秋,留守西都,始衅庙而祀焉。一旦,授光以家谱,曰:「予欲志族世之所从来,及庙之所由立,垂示后昆,而为我叙其事,款于石」。光窃惟公追远复古,率礼兴化之盛德,不可以无传。虽自知不文,不敢辞。谨叙而铭之。按谱云:文氏之先,出陈公子完,以谥为氏,与翼祖讳同。至秦有丕,丕生河东太守教,始家平阳。其后有韶,汉末为扬州刺史。自韶以来,世乃可谱。韶之六世孙频,为后魏北绛太守。频曾孙显俊,以别驾从北齐高祖起晋州,就霸业,战功名居多,终兖州刺史。频之六世孙曰肃、曰君洪。肃仕隋,为颍川郡丞,名列循吏,以公直抗宇文述,老卑秩。君洪从高祖起晋阳,为右卫将军。太子建成馀党攻宫门,君洪首奋挺出,战没。频之八世孙曰晖、曰播。晖相中宗诛张易之,夺武后天下,归之唐,用仇人谗,谪死峤南。播有史学,官至给事中。君洪之曾孙羽为御史中丞,肃之四世孙括为御史大夫。括孙晦为太子宾客,晦兄昕为义成节度使,皞为散骑常侍,荣冠当时。自显俊至晦,皆有传见于史。其家自平阳或迁太平,或迁蒲阪,或迁宝鼎。晦之从父昆弟晤为北都留守判官,始居介休。晤生汾州参军檖,檖生馆,馆生泽州录事参军,即公之高祖考也,讳浩。曾祖考讳某,仕后唐,历晋城、天池、平城三主簿。避晋高祖讳,更其氏曰文。历崞、太谷二令。汉高祖即位,复旧氏,更名某。汉失天下,其支别者自帝于晋阳,复事之,终岚州录事参军。祖考讳某,辟石州幕府,弃官归乡里。太宗皇帝平晋阳,召之不起,以庙讳故复为文氏。考讳某,以儒学进,历十三官,所至以强直勤敏、振利攘害,名闻达不可掩。判三司开拆、磨勘司,终主客郎中、河东转运使。其治行之详,见于故平章事晏公、参知政事王公沂撰墓志及碑。公贵,朝廷褒荣三代,赠官皆至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爵燕、周、魏三国公。庙成,泽州府君为第一室,夫人某氏配。燕公为第二室,燕国太夫人宋氏配。周公为第三室,周国太夫人王氏、越国太夫人申氏配。魏公居东室,魏国太夫人耿氏、鲁国太夫人申氏配。公以庙制未备,不敢作主,用晋荀安昌公祠制作神板,采唐周元阳议,祠以元日、寒食、秋分、冬夏至,致斋一日。又以或受诏之四方,不常其居,乃酌古诸侯载迁主之义,作车奉神板以行。此皆礼之从宜者也。其铭曰:
郁彼乔木,茂于苞根。浩彼长川,发于浚源。矧人之先,云谁敢谖?天佑有宋,诞生哲臣。乃斡枢轴,乃秉镕钧。克釐克谐,允武允文。甘陵有妖,悖暴纷嚣。公往逍遥,不日而消。仁祖构疾,群心震栗。公入密勿,四海清谧。出殿方维,为诸侯师。以惠以绥,不废其威。至也民悦,去也民思。其思如何,式谣且歌。歌政之和,在洛为多。谋居之安,畴如得民。公自汾渚,迁于洛浒。允乐兹土,永燕私处。伊水洋洋,山木苍苍。是抡是剫,是断是斲,达于有洛。是相是虞,是卜是诹。是筑是救,是植是扶。是茨是涂,作庙渠渠。新庙既成,室家是营。公曰予居,风雨是抚。勿侈勿崇,予躬是容。人庳公堂,公曰予康。人隘公庭,公曰予宁。人勿予隘,惟子孙是赖。人勿予庳,惟子孙是利。克恭克俭,予履予视。俾躬之为美,匪目之为丽。庙堂既辟,四室有侐。豢牲孔硕,导黍及稷。豆笾既涤,汛扫既备。旨酒既沛,刲牲为饎。乃荐乃陈,苾苾芬芬。祖考欣欣,百嘏来臻。天锡公祉,强明寿恺。帝锡公禄,崇荣丰泰。天匪公私,公德是宜。帝匪公优,公勋是酬。公拜稽首,扬天子之休。思纯终始,式贻孙子。子子孙孙,勿替勿忘。时奉烝尝,保公之烈光。
王君廓论 北宋 · 张唐英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三○、《历代名贤确论》卷七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一二
太子建成既被诛,诏召幽州都督、庐江王瑗入朝。瑗,建成之党也,甚惧之。时王君廓典瑗之兵,素性险薄,欲陷瑗以为己功,乃始说瑗,令举兵而反。君廓因是擒瑗,缢杀,传首京师,君廓以功迁领军大将军。嗟乎!瑗无长谋远虑,为君廓所卖,遂陷叛逆,此固可诛;然瑗之叛,由君廓致之。朝廷不原其心,遂除籍属,没其家产,而进君廓之秩,仍以瑗家口赐之,俾代其位,而稔奸植恶,使小人之心愈无畏惮,而自谓得计矣。譬人有植梧者,而邻父云:「非善也,请伐之」。既而求以为薪,是利在于薪也。以太宗雄才大略,高绝夐古,而谄巧之人,尚得逞其志,比之谕人伐梧,求以为薪,不甚相远,而不加诛戮,以惩不忠不义之人,又尝比之为蔺相如。岂嫉建成之深,而耻瑗为之党,故虽君廓暴凶悖逆,不叶天道,而不以为非欤?古所谓爱之欲生,而恶之欲死,于瑗与君廓见之矣。然尤可惜。若瑗,乃高祖从父兄之子,虽有罪逆,其家口止可从坐,不然幽之掖庭,不当以赐君廓,而君廓亦何面目而受之哉?噫,禽兽不为也,而君廓为之,是不迨禽兽也!
杀太子建成论 北宋 · 王令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四六、《广陵先生文集》卷一五
或问:「文皇帝杀太子建成,得为义乎?使圣人者如何为处也」?令应之曰:「是乌得为义!吾闻置天下而兄弟让者有矣,尚未得为圣人也,又况以天下而杀其兄者乎」。「圣人处之则让也,让而不获死,奈何」?曰:「是亦命之云尔也」。「然则周公有罪耶」?曰:「周公何罪哉!天下固成王天下也,周公事成王者也。周公东征,可不行乎?及其诛之也,人固谓周公,我实谓有司也。周公不兄念哉」?或犹未之喻,譬之曰:「今人有转移为人执事者,间而主家有盗焉,主怒而盗之禦也,乃执事是呼,不幸而盗乃执事者兄也,则行之否乎」?曰:「行矣」。「执事者念其兄而不杀之,而同行者杀之,则执事者犹有罪耶」?曰:「无矣」。「然则,周公独何罪哉?文皇之于周公又异也」。曰:「汤放桀,武王伐纣,然乎」?曰:「然也」。「然则为民耶」?曰:「为民也」。「谓其为民而杀君,可乎」?曰:「桀、纣不君矣。为民而杀之,恶乎不可」!曰:「建成亦有罪,奈何」?曰:「君之有天下之尊者,以其能君也。今而不君矣,可不去之耶?故曰为民而去之,义也。兄之有弟之尊者,亲也。亲可绝耶?况又建成之罪,不逮古之取放伐者也。抑使桀且纣,为其弟者,尚不忍乎杀而身代之也」。曰:「文皇为民则奈何」?曰:「是犹一人负贩而有千金之家,其家又百数十口也,而其兄惟奢淫是思,日散金数千。其家相为谋,而饥寒是惧,因恶其兄而善其弟焉,曰:『安得弟而家是为也』。其弟率然曰:『是不难』!刃其兄而毙之,乃涕泣曰:『兄非不念也,吾为一家尔也』。然则何异哉」?或者犹不胜,又曰:「自三代而下,数百世间而有文皇,奈何又訾之」?曰:「以贞观言之,吾故有取焉。如附建成而言之,是犹惜千金之子」。曰:「幸而彼有家,奈何复责杀兄也」?「吾见其戾矣。今之言太子建成者,曰『将胁高祖而为不利』,吾固疑其加之也。设或不为然。然则魏徵、王圭,文皇尚忍用耶」?
与方蒙仲(澄孙)书 其一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八八、《铁庵集》卷二四
前月东园叔至京日,有游洋邑力持书同至,既而力索报,诺以不出月,而二十四日蒋副端之疏上。是日正当侍立,清晨从者既集,忽令告假,若有知然。若使见其读弹文,亦自无害。盖自旧秋言坡引笔书纸之初,便知有此。于时诸公相从臾为前辈论一事,至十八九疏者,或以为苟欲济事,姑徐之。次月疏略引说过其实,心愧焉。又次月报閤门以二十三日上殿,而二十一夜半已他徙。使得上,亦未敢及兹事,亦愧焉。自此求去不获,及至节后直前,以此事为一条,意虽恳恻,而语不敢峻切,亦愧焉。兹夏适火灾起于旧邸之处,焚燎过于辛卯,议者哗然,求言诏朌,直翁侍郎谓某曰:「吾辈既忝侍从与两省官,不敢效他人之率尔」。遂相拉过堂白宰执劝上自行之,不然,当留侍从、两省班,以六月一日乞面奏。丞相语以未可匆遽。然过堂时从官已有不至者,况欲留班乎?乡夕郎谓直翁与某曰:「此二人却当言」。于是副端入文字,有「非同气而强以为兄弟」之说,且曰「自今有言之者,当次第弹劾」。议者愈哗然,而两学之书直攻之矣。某既以未应诏为愧,或又谓蒋文字过中舍时不当为书行,又愧焉。直翁疏已成,不敢上,相谓曰:「且留吾辈为茅焦」。笑答之曰:「恐不及为茅焦矣」。近来士庶囊封皆不付下后省看详,忽一日内札有李、邹并特补将仕郎之命,众相顾愕眙,意其必与学校之书相反。及录黄过中舍,求二书不可得。偶刘鼓院暂摄检院,进书例有副本纳匦检所,若伏阙上书,则不纳副也,遂得见邹之书矣。若李之书无从得,适值直翁云,恰见丞相,问二士云何?丞相谓其说以「齐小白于公子纠犹曰公子,秦王世民于太子建成犹曰太子」,仅闻此两句。以已见者推之,知其为李之书。非不知台中禁言此事,亦非欲屡拈前话,若到手而放过,何以见鲁卫之士?祸福何足道哉!端创为此论,初见学校明榜,集众攻之,亦恐且悔,出内札以自解,亦令人来言曰「不敢伤善类」。偶南塘入一疏,有一两语微合。塘之识与论素高于众人,岂肯求合于一人?而端以其合处为喜,而恐悔之意遂衰,故于缴二士之章亦寓扶持孔孟以来家法之意,实恐异论之寖炽。缴既入,遂告假,丞相遣人来曰,尝于上前问此事,上曰「丞相可与他说」,且有调亭之语,对以「他岂肯听臣说」,遂收起。丞相谓若送他舍人行,切不须执,某□惟有去耳。丞相谓旦夕真除,尽有题目可去,何必此?再三辞缴。后旬日二十一日始出侍立,至二十四日又当侍立,又告假,而逐疏下矣。时赴三山者,将过阙,而乡夕郎驳其不当留中。此结末一着甚伟。凡文臣迁除,皆舍人上房事,某却是下房,无大题目。琐闼者所以点检两舍人之已书者,未罢前于进故事中亦寓过阙者之意,罢之日迁除一新,更换谏官,而过阙者据琐闼矣。或谓局面已变,或谓其兹来亦欲为好事。果如此甚幸。莫紧急于边事,而内之所争者虚议论也。京邑半燬,尹当换而反赏,因其丐斥不允之命,缴回录黄,虽仅镌秩,而眷愈垕,盖依乘之旧人也。与仇怨并立,实不皇安。盖自为言官后,未尝一日安厥位。近族人来试者一见皆曰气体衰削,非向为簿丞时之比,忧虑熏心,无分毫顾藉意。每谒庙堂祈去,则曰诸人去则宰相之职业何事,以此苛留,日复一日,惟有因事可以决去,则今之见逐幸也。区区拙且讷,族人所知,乡人所知,班行中始亦知之,而谓之外强非也,谓之内荏亦未为非也。然外之弱自如,而内有时而不弱者,畏清议也,畏坏此身也。若媒禄,则登坡立螭后,依违塞责,何官不可为?至于揣摩上下之情而发于言,他人有心,予忖度之,亦可谓善忖度予心矣。识者谓禄与名非可并言之物,惟学问政事之浅陋则诚如其言,然皆不敢尤人。其评刘侍右曰「见利忘义」,冢中一枯骨尔,何利之有?不敢以妾妇之道爱君尔。王正字先对非强附乡论者,此段却无甚险语,至于潘则险甚。食君禄者何人,而使此士受此冤?然绍兴诸臣有指温公为逆者,亦可笑叹,姑置勿论。又自念怯懦如此,而谬得外强之名,亦有由也。三山人不乐新帅之来,相传为中舍所缴,至不发迓书,来者以为称,虽李元善亦云然。满朝不乐李绍兴之召,又皆谓为某所缴,虽庙堂亦遣人来问,不知此上房事,于某何预?王去非移书与朝士曰:「方起居越次为此举尤伟,几于观攘臂搏虎者矣」。荷四方相责望之意甚垕,故论者恐其实强,而亟加之以内荏之名,而不知表里之实弱也。身不足计,所惜者国事尔。火灾求言,一大机括,而竟以某结局。身当议论之冲,固应尔,而三君子在一二千里之外皆不免,非池鱼之殃乎?去岁见班行中谓此事惟闽、蜀人多及之,今又谓端平台谏虽洪、王不敢,反独不肖发之,其间又有廷臣奏对、草茅对策之语,遂为今言者推排案底,则是不肖累三公也。然前秋见侍右追捕宗簿班奏藁,既而正字对班在先,侍右谓此话为人所见,恐有漏之者,其实偶同尔。去岁正字以书见责,谓不为拈出,今皆牵连得书,求仁而得仁,又奚怨?此自有天下与后世议论,非家庭私语也。
续咏史诗一百五十首 其八十三 玄武门(唐秦王世民与太子建成构隙欲举兵卜之宫僚张公瑾从外来投龟于地云卜以决疑不疑何卜卜之不吉庸得已乎因诛建成于玄武门) 明 · 钱子义
七言绝句 押冬韵 出处:三华集卷八
尺可缝兮斗可舂,如何同气不相容。
当时公瑾来如晚,未必龟从筮亦从(汉文帝诛淮南王民谣曰一斗粟尚可舂一尺布尚可缝兄弟二人不相容)。
恭谒昭陵 清 · 弘历
七言律诗 押虞韵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九十九
昭陵名偶同贞观(贞观之观有读平声者佩文韵府两牧之然以系辞天地之道贞观者也例之究以去声读为是),继创于汤光有乎(我尊称太宗文皇帝庙号及太宗昭陵均与唐太宗同然唐惟亲历行阵不愧开创其他实多惭德岂如我烈光太宗继承而兼创业比于唐之文皇尤为休有乎)。
劫父叛君迹早异,戕兄害弟事尤殊(史称唐高祖初留守太原领晋阳宫监而裴寂为副监太宗阴与寂谋选晋阳宫人私侍高祖因说高祖举事是劫父叛君也又太宗为秦王时以兵入元武门杀兄太子建成及弟齐王元吉高祖乃以为皇太子八月即皇帝位于东宫云云是其君臣父子兄弟之间遗憾多矣我贝勒太宗受命之初礼亲王以长让德作议书遍示诸大臣言绍承大统必得圣君始能戡乱致治以成一统自顾德薄愿共推戴从所四贝勒嗣位太宗辞让再三王意益恳切始请至今世袭亲王恩施罔替戊戌曾有诗纪事云贝勒让帝如汝阳盖纪实也)。
兵临弗取仁犹著(天聪三年我城勒大臣请攻太宗亲统大师伐明围困燕京诸贝太宗曰攻城固可必得倘失我一二良将劲卒即得百城亦不足喜遂止弗取如天之仁惟怀永图实与覆载同量矣),雠复乃居义正符(明政不纲流贼攻陷燕京吴三桂因请兵于我睿亲王统师扫殄寇氛为胜国复雠乃恭迎已世祖章皇帝入关定鼎取天下于明社墟之后得统之正实前古所未有也)。
五世元孙虔展拜,恨惟未及效驰驱。
登黄鹤楼怀翁覃溪中允彭六一编修(二公典试湖北) 其二 清 · 钱大昕
五言律诗 押支韵 出处:黄鹤楼志·艺文·诗歌·清代、潜研堂诗集卷七
城以依山壮,楼因得地奇。
塔仍元代刱,枣说古仙遗(楼前有胜像宝塔题云大元至正威顺王太子建后为仙枣亭有枣一本枯而未朽云仙人所植)。
紫蟹秋来味,丹枫霜后姿。
登高羡星使,来趁菊花期(湖北当事例于重九日置酒楼上延主司登高)。
留侯祠 清 · 王昙
出处:烟霞万古楼诗集卷二
引用典故:功人功狗
子胥鞭楚楚不绝,留侯入秦秦则灭。
英雄为报一家仇,何苦漂流万人血。
胥不得佐太子建,良不得佐韩王成。
不为赤松走,几为猛犬烹。
功人功狗两无益,徒受亭公谩骂名。
张良不食谷,李泌不娶妻。
早欲祠黄石,何如老白衣。
君不见五湖范蠡载西施,一舸鸱夷去已迟。
鲁连不忍秦皇帝,密铸亡秦一个锤(仓海君为仲连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