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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记朱俊 东汉 · 陶谦
出处:全后汉文 卷八十五
徐州刺史陶谦、前扬州刺史周乾、琅邪相阴德、东海相刘馗、彭城相汲廉、北海相孔融、沛相袁忠、太山太守应劭、汝南太守徐璆、前九江太守服虔、博士郑玄等,敢言之行车骑将军河南尹莫府:国家既遭董卓,重以李傕、郭汜之祸,幼主劫执,忠良残敝,长安隔绝,不知吉凶。是以临官尹人,搢绅有识,莫不忧惧,以为自非明哲雄霸之士,曷能克济祸乱。自起兵以来,于兹三年,州郡转相顾望,未有奋击之功,而互争私变,更相疑惑。谦等并共咨诹,议消国难。佥曰:「将军君侯,既文且武,应运而出,凡百君子,靡不颙颙」。故相率厉,简选精悍,堪能深入,直指咸阳,多持资粮,足支半岁,谨同心腹,委之元帅(《后汉·朱俊传》。)。
曹瞒传(《魏志·武帝纪》注云:「吴人作」) 魏晋 · 阙名
出处:全三国文 卷七十五
嵩,夏侯氏之子,夏侯惇之叔父,太祖于惇为从父兄弟。
太祖少好飞鹰走狗,游荡无度,其叔父数言之于嵩,太祖患之。后逢叔父于路,乃阳败而㖞口,叔父怪而问其故,太祖曰:「卒中恶风」。叔父以告嵩。嵩惊愕呼太祖。太祖口貌如故。嵩问曰:「叔父言汝中风,已差乎」?太祖曰:「初不中风,但失爱于叔父,故见罔耳」。嵩乃疑焉。自后叔父有所告,嵩终不复信。太祖于是益得肆意矣。
太祖初入尉廨,缮治四门,造五色棒,县门左右,各十馀枚,有犯禁者,不避豪强,皆棒杀之。后数月,灵帝爱幸小黄门蹇硕叔父夜行,即杀之。京师敛迹,莫敢犯者,近习宠臣咸疾之,然不能伤。于是共称荐之,故迁为顿丘令。
公闻攸来,跣出迎之,抚掌笑曰:「子卿远来,吾事济矣」。既入坐,谓公曰:「袁氏军盛,何以待之?今有几粮乎」?公曰:「尚可支一岁」。攸曰:「无是。更言之」。又曰:「可支半岁」。攸曰:「足下不欲破袁氏耶?何言之不实也」?公曰:「向言戏之耳,其实可一月。为之奈何」?攸曰:「公孤军独守,外无救援,而粮谷已尽,此危急之日也。今袁氏辎重,有万馀乘,在故市乌巢屯,军无严备,今以轻兵袭之,不意而至,燔其积聚,不过三日,袁氏自败也」。公大喜,乃选精锐步骑,皆用袁军旗帜,衔枚缚马口,夜从间道出,人抱束薪,所历道有问者,语之曰:「袁公恐曹操钞略后军,遣兵以益备」。闻者信以为然,皆自若。既至围屯,大放火,营中惊乱,大破之,尽燔其粮谷宝货;斩督将眭元进、骑督韩莒子、吕威璜、赵睿等首,割得将军淳于仲简鼻,未死;杀士卒千馀人,皆取鼻;牛马割唇舌,以示绍军,将士皆怛惧。时有夜得仲简,将以诣麾下。公谓曰:「何为如是」?仲简曰:「胜负自天,何用为问乎」!公意欲不杀,许攸曰:「明旦鉴于镜,此盖不忘人」。乃杀之。
遣候者数部,前后参之,皆曰「定从西道,已在邯郸」。公大喜,会诸将曰:「孤已得冀州,诸君知之乎」?皆曰不知。公曰:「诸君方见不久也」。
时寒且旱,二百里无复水,军又乏食,杀马数千匹以为粮,凿地入三十馀丈乃得水。既还,科问前谏者,众莫知其故,人人皆惧。公皆厚赏之曰:「孤前行,乘危以侥幸,虽得之,天所佐也。故不可以为常。诸君之谏,万安之计,是以相赏,后勿难言之」。
公将过河,前队适渡,超等奄至,公犹坐胡床不起。张合等见事急,共引公入船。河水急,比渡,流四五里,超等骑追射之,矢如雨下。诸将见军败,不知公所在,皆惶惧。至见乃悲喜,或流涕。公大笑曰:「今日几为小贼所困乎」。
时公军每渡渭,辄为超骑所冲突,营不得立,地又多沙,不可筑垒。娄子伯说公曰:「今天寒,可起沙为城,以水灌之,可一夜而成」。公从之,乃多作缣囊以运水,夜渡兵作城,比明城立,由是公军尽得渡渭。
公遣华歆勒兵入宫收后,后闭户匿壁中,歆废户发壁,牵后出。帝时与御史大夫郗虑坐,后被发徒跣过,执帝手曰:「不能复相活邪」?帝曰:「我亦不自知命在何时也」。帝为虑曰:「郤公,天下宁有是乎」?遂将后杀之,完及宗族死者数百人。
为尚书右丞司马建公所举。及公为王,召建公到邺,与欢饮,谓建公曰:「孤今日可复作尉否」?建公曰:「昔举大王时,适可尉耳」。王大笑。建公名防,司马宣王之父。
是时南阳间苦繇役,侯音于是执太守东里褒,与吏民共反,与关羽连和。南阳功曹宗子卿往说音曰:「足下顺民心,举大事,远近莫不望风。然执郡将,逆而无益,何不遣之?吾与子共戮力,比曹公军来,关羽兵亦至矣」。音从之,即释遣太守。子卿因夜逾城亡出,遂与太守收馀民围音,会曹仁军至,共灭之。
桓阶劝王正位,夏侯惇以为宜先灭蜀,蜀亡则吴服,二方既定,然后遵舜禹之轨,王从之。及至王薨,惇追恨前言,发疾卒。
王使工苏越徙美梨,掘之,根伤尽出血,越白状,王躬自视而恶之,以为不祥,还遂寝疾。
太祖为人佻易无威重,好音乐,倡优在侧,常以日达夕。被服轻绡,身自佩小鞶囊,以盛手巾细物。时或冠恰帽以见宾客,每与人谈论,戏弄言诵,尽无所隐,及欢悦大笑,至以头没杯案中,肴膳皆沾污巾帻,其轻易如此。然持法峻刻。诸将有计画胜出已者,随以法诛之,及故人旧怨,亦皆无作。其所刑杀,辄对之垂涕嗟痛之,终无所活。初袁忠为沛相,尝欲以法治太祖,沛国桓邵亦轻之。及在兖州,陈留边让言议颇侵太祖,太祖杀让,族其家。忠、邵俱避难交州,太祖遣使就太守士燮尽族之。桓邵得出首拜谢于庭中,太祖谓曰:「跪可解死邪」?遂杀之。常出军,行经麦中,令士卒无败麦,犯者死,骑士皆下马付麦以相持。于是太祖马腾入麦中,敕主簿议罪。主簿对以《春秋》之义,罚不加于尊。太祖曰:「制法而自犯之,何以帅下?然孤为军帅,不可自杀,请自刑」。因援剑割发以置地。又有幸姬,常从昼寝,枕之卧,告之曰:「须臾觉我」。姬见太祖卧安,未即寤。及自觉,棒杀之。常讨贼,廪谷不足,私谓主者曰:「如何」?主者曰:「可以小斛以足之」。太祖曰:「善」。后军中言太祖欺众。太祖谓主者曰:「特当借君死以厌众,不然,事不解」。乃斩之,取首题徇曰:「行小斛盗官谷,斩之军门」。其酷虐变诈,皆此类也。
司空徐州刺史侯安都德政碑 陈朝 · 徐陵
出处:全陈文卷十一
岩岩天柱,大矣周山之峰,桓桓地轴,壮哉昆仑之阜,三光悬而不坠,九土镇以无疆,承乾合德之君,则天体元之后,所以并咨四镇,咸建五臣,业配苍祇,功成寓县。至于流名雅颂,著美风诗,年代悠然,寂寥无纪,其能继兹歌咏者,司空侯使君乎!自文昭武穆,祚土开家,濮水盛其衣簪,荥波分其绪秩,仁义之道,夷门美于大梁,儒雅之风,司徒重于强汉。自通人许劭,托命于江湖,高士袁忠,寄身于交越,俱违建安之难,独处衡山之阳。祖天资秀杰,世载雄豪,卓富拟于公侯,班佃必于旌鼓。父光禄大夫,邑里开通德之门,州乡无抗礼之客。自茫茫禹迹,赫赫宗周,家灭骊戎,国亡夷羿,我高祖武皇帝,迎河图于浪泊,括地象于炎洲,南兴涿鹿之师,北问共工之罪,天生宰辅,尧年致白虎之祥,神赐英贤,殷帝感苍龙之杰。公亦观时伫圣,啸咤风云,跪开黄石之书,高咏玄池之野,沈吟梁甫,自比管仲之才,惆怅华郊,久负伊生之叹。自羯虏侵华,群蛮纵轶,后皋桂步之地,四战五达之郊,郡境贤豪,将谋御难,长者佥论,推公主盟,义土雄民,星罗雾集。公既膺五聘,方启六韬,率是骁徒,仍开岭峤,自大讨潇湘,同兹樊郦,下军违命,上策不宣,败我王师,受拘勍盗。大陈格于文祖,咸秩具神,率土依风,群灵禀朔。公亦忠为令德,天纂之谋,吴帐斯开,卫门无拥,虽复季孙还鲁,随武济河,国庆民欢,相俦匪若,即授使持节开府仪同三司丹阳尹。昔光武不尤于冯异,穆公深礼于孟明,终报王官之师,遂举咸阳之地,斯乃圣主之宏略,而名臣之远图者焉。皇帝以陶唐启国,致玉版于河宗,颛顼承家,佐金天于江水,经纶草昧,定鼎之业居多,缔构权舆,断鳌之功相半,固以英声驰于海外,信义感于寰中,主器攸归,当璧斯在。公于是抗表长信,清宫未央,从亿兆以同心,引公卿而定策,驰轻轩于,軨轕,奉待驾于中都,七庙之基,于焉永固,万邦之本,由此克宁,乃授司空公南徐州刺史。于是镇之以清静,安之以惠和,望杏敦耕,瞻蒲劝穑,室歌千耦,家喜万钟,陌上成阴,桑中可咏,春鹒始啭,必具笼筐,秋蟀载吟,竟呜机杼,或啸拜灵祝,躬瞻舞雩,去驾拥于风尘,还旌阻于飘沐,京坻岁积,非劳楚堰之泉,仓廪年丰,无用秦渠之水,虽复东过小县,夏逐其轻轮,南渡沧江,秋涛弭其张盖,固不得同年而语矣。若夫听采民讼,昏晓必通,召引轩棂,躬亲辩决,立受符于前案,无留诺于后曹,接务高城之中,非异甘棠之下,欣欣美俗,济济都尘,以贾琮郭贺之风,行建武永平之化,于是州民散骑常侍王玚等拜表宫阙,请扬兹美化,树彼高碑,民欲天从,允彰丝诰,铭曰:
郁郁三象,茫茫九州。绵天惨珍,浃地虔刘。赫矣高祖,爰清国雠。元勋佐命,力牧封侯。亦既旋归,邦家有晖。宫亭蠡浦,奋翅高飞。雷卷劲寇,风行国威。文身被发,作贡来绥。我皇纂武,攀号东序。谒渭同周,迎门惟吕。流矢为暴,搀抢斯举。喋喋苍黎,危危刀俎。自我徂征,妖氛克平。爰驱犬彘,实剪长鲸。北震巢浦,南俘灌城。青羌卷介,赤狄回兵。蹈舞难逾,歌谣靡宣。曰我黎庶,俱祈上玄。山移两越,海变三田。公为上相,复倍斯年(《艺文类聚》五十二。)。
上度支卢侍郎状 唐 · 李商隐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七十五 创作地点:广西桂林市
某行己及邓州。回望门阑。如隔霄汉。感知佩德。不任血诚。某揣摩莫闻。疏拙有素。侍郎奖其薄伎。夙降重言。而时亨命屯。道泰身否。属兹淹踬。不副提携。今者万里衔诚。一身奉役。湖岭重复。骨肉支离。交广之叹袁忠。荆蛮之悲王粲。思人抚事。古亦犹今。惟当幽祷鬼神。明祈日月。伏愿荣从司计。入赞大猷。鼓长楫以济时。运洪钧而播物。则某必冀言还上国。来拜恩门。一吐汉相之茵。一握周公之发。斯愿毕矣。伏惟图之。伏计亦赐念察。薛郎先辈。早敦分好。实慕风规。是敢托以缄题。致之几案。就有心恳。资其口陈。攀恋之诚。输罄无地。
衣赋 北宋 · 吴淑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五、《事类赋》卷一二
黄帝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诸乾坤。若夫缟衣綦巾,聊乐我员,或以取睢涣之丽,或以象翚翟之文。无褐而宁能卒岁,不衷而还复灾身。蜉蝣之羽,衣裳楚楚。纩为茧而缊为袍,袂应规而袷如矩。中山则悟其颠倒,若敖则始于蓝缕。短毋见肤,长毋被土,襜则蔽前,幅闻在下。周瑜既荷于百领,南粤亦蒙于三褚。惊耿恭之穿决,讶张融之粗故。范晔致思以精微,到溉显名于率素。袭此黼领,被兹绣裳。我韨兮子佩,上玄兮下黄。笑何容之焦背,惊陈暄之上堂。楚庄既见于博袍,沈庆俄闻于急装。尔其更始诸于,申生偏裻,衯裶戍削,纡馀委曲。被以曳娄,乐兹安燠。戴《礼》既明于五法,齐国亦供其三服。至于彦回罗𧟌,边让襜褕,聊以旌礼,期之暖肤。美朱勃之方领,伟江充之曲裾。意恻西华之葛,价腾王导之练。至夫法圭刀之形,列雕雁之制,刺彼维鹈,戒其在笥。既顺序而有文,亦从容而不贰。或被之而象天,或断之而离地。尹、范则互为出入,侨、札则交相赠遗。三命有葱衡之锡,一箧慰寒泉之思。则有显宗之嘉郭贺,宋高之喜超宗。或挂神武之门上,或烂郭文之户中。伏俭德于晏子,挹清节于祭彤。载寝而暗惊持玉,长裾而乍喜陵风。「岂曰无衣,与子同泽」。庄子之对魏王,豫让之报智伯。亦闻美管宁之俭,叹王允之清。识荣启之县蓑,见董威之结缯。若夫展白无文,绿黑有里,授之九月,戒其三褫。在齐国而曾闻至骭,入汉宫而未尝曳地。子夏既困于县鹑,林既亦传于衣苇。绂见方来,绣闻直指。观采错于张嵊,喜烂斑于莱子。复有袁忠之诣王朗,魏文之待杨彪。江湛浣之而称疾,子服言之而见囚。至若朱博大袑,隽生盛服,齐桓恶紫,晋文矫俗。析沦之网,频斯之玉。宋景之于翡翠,田文之讥绮縠。乘大车者如菼,祭先蚕者如鞠。委委蛇蛇,象服是宜。狐尾、虎文之饰,雉头、火浣之奇。正色、间色之异,执衽、扱衽之仪。商火、夏山之制,前方、后剉之规。识唐帝之三浣,辨汉高之五时。逢山甫而见补,遇武公而改为。商纣投火以蒙宝,宋明憎风而用皮。三世方知其被服,五采则见其彰施。马援都布,仲尼逢掖。粗疏既讶于马后,鲜明复称于王吉。或振之而因浴,或题之而见易。王敦脱故而自如,桓冲怒新而理屈。既韬文而尚褧,亦用兵而去韨。斯盖后圣有作而治其麻丝,变上古羽皮之质。
柬(一作简)半村先生 明末清初 · 夏完淳
五言律诗 押支韵 出处:夏节悯全集卷五
乐令竟如(一作若)此,王郎又若斯。
自羞(一作遥知)秦狱鬼,犹(一作尽)是羽林儿。
月白劳人唱(一作大江夜),霜空毅魄悲(一作二卞祠)。
英雄生(一作先)死路(一作际),却(一作一)似壮游时。
附:《天启崇祯两朝遗诗》录钱栴《狱中七夕口占》二首云:「月朗风和正绮宵,天河不比故乡遥。双星若识人间事,也是凄然未渡桥。」「两地凄凉聚此宵,长江千里客愁遥。家中瓜果无情列,忍自穿针看渡桥。」《夏节悯全集》卷六《西华门与同难诸公待鞫》一首后附录钱栴《七夕狱中作》云:「对泣南冠度绮宵,江乡千里客愁遥。双星若识人间事,也定凄然罢鹊桥。」《狱中杂咏》云:「衣冠不与昔时同,赭服蒙身敢怨恫。邹子著书难自讼,江生有启更谁通。今知狱吏真称贵,却笑累囚尚自雄。故里秋花应寂落,不堪嫣妩笑西风。」《次李远贞天字韵》云:「数月羁囚还自怜,无何又属暮秋天。几年阁笔留都赋,今日哀吟泽法篇。易水久寒悲燕匕,广陵中绝泣嵇弦。空庭欲落如无叶,瘦影离离杂晚烟。」《送友归里》二首云:「闭户经年一静人,因余羁系动征尘。江潮六月轻千里,秋露三山蒙几晨。君影已随南雁渡,余心独向夕阳嚬。此身不逐江山改,好向睢阳去卜邻。」「我因名义一身倾,君为交情独远行。自是鲁连真静士,不令冯雍遂轻生。阶前双玉春温润,室内孤琴寒涧清。约略归途须几日,篱边犹有未残英。」《槜李诗系》录钱栴《就讯次黄观只韵》云:「兴亡千古恨,七尺死生身。北市新戎首,西山久饿民。赤衣长短著,丹笔重轻抡。何物盈庭列,嚣音杂马尘。」《三讯次黄观只韵》云:「几番钩织苦,余始得为人。霜雪完朋友,风波慰主臣。不辞张四面,但愿历千春。泉路多同好,何须更卜邻。」《入狱》云:「三旬相习铁琅当,今日还来住福堂。就格袁忠争学范,释囚钟意愧非房。同墙尽是饥寒侣,新案偏多王谢郎。不望遣还栖岁暮,受经愿历几寒霜。」
入狱 明末清初 · 钱栴
七言律诗 押阳韵 出处:槜李诗系
三旬相习铁琅当,今日还来住福堂。
就格袁忠争学范,释囚钟意愧非房。
同墙尽是饥寒侣,新案偏多王谢郎。
不望遣还栖岁暮,受经愿历几寒霜。
南祭酒陈文肃敬宗 清 · 严遂成
七言绝句 押尤韵 出处:明史杂咏卷二
致币牵羊礼颇优,四箴书了我何求。
一钱不值秋官长,肯舍诗书对楚囚。
按:以仁宗之贤,临崩犹馀怒李时勉。以王振之大奸慝,得陈敬宗一见为重。天下好恶之无常,亦人生有幸不幸焉?文毅貌寝,文肃魁梧,袁忠宪相二公名位相埒,后同时官祭酒十馀年,一严肃,一平恕,各有师法,终明之世称贤。祭酒者曰南陈北李,然誉不在大,捃摭细事书之,已过人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