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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神碑(和平元年) 汉 · 阙名
出处:全后汉文 卷九十八
惟和平元年正月,□□朝歌长郑郴造□张公建□良□之山,运置綦阳,刊凿涿摩,立左右阙,表神道,□竖碑庙堂之前。到五月□□乃成。长□□之,铭勒神懿光秘后昆。其辞曰:
于穆张公,含和泰清。受符皇极,乾刚川灵。何天之休,元亨利贞。无□□贵,神耀洞□□度□泉,殷商北坰。岳朝綦阳,厥土敞平。芝草茂木,㴋㴋滋荣。群萌勋炃,激川通□□□怀□□□□□□□□庙,克俭损盈。诏命有司,祭以中牲。岁聿再庆,公其飨零。兴来亿载,历数万君。□□□□□□□太□□显犹昭拂英勋□锡令福,惠此吏民。国无灾寇,屡获丰年。皇帝眉寿,千禄于天。牧守皆升,握台辅辰。长与丞尉,超迁相国。休□烈烈,无□□□临犁阳营。谒者李君,畏敬公灵。好郑长文,彻奉佐工。悃愊殷勤。□□□熹且惶,作歌九章。达李君□颂公德芳。其辞曰:
綦水汤汤扬清波,东流□折□于河。□□□□□朝歌。县以洁静无秽瑕。公□守相驾蜚鱼,往来悠忽遂熹娱,佑此兆民宁厥居。出自綦□□□□,松柏郁兰公□□神往来乘浮云,种德收福惠斯民。家饶户富无□贫,疆界家静和睦,□朝歌荡阴及黎阳,三女所处各殊方,三门鼎列推其乡。时携甥幼归侯公,夫人□□□容□□□□□飨□觞。穆风屑兮起坛旁,乐吏民兮永未央。井鹿呦公德兮之所衍。栗萧拱兮丛铺陈,新美萌兮香芯芬,蕙草生兮满园田,竞苔茗兮给万钱。惟公德命之所□。门堂郁兮文耀光,公神赫兮坐东方,明暴视兮俨仰仰,夫人□女兮列在旁。陈君处北兮从官□,车骑骆驿兮交错重,秉輗轺兮驾飞龙,骖白鹿兮从仙偅,游北兮与天通。
岳玄碑既立,双阙建兮。□□□□大路畔兮。亭长阍□□捍难兮。列种槐梓,方茂烂兮,天下远近,□不见兮,公神日著,声洞遍兮,□□乾川,传亿万兮。
监梨阳营谒者豫章南昌李朝伯、丞左冯翊夏阳赵宠德雅、朝歌长颍川阳城郑郴伯林、左尉京兆(下阙)井水□□阳里郭虞子(下阙)井扶风安陵□□邵公、处士巍郡□封仲举、处士巍郡梨阳□□□□(《隶释》三。案:此碑前半张公神道阙铭文,朝歌属长郑郴撰。郴字伯林,颍种阳城人。后半歌九章,无吏撰名氏。)。
仪凤歌 汉 · 无名氏
仪凤歌者。周成王之所作也。成王即位。用周召、毕荣之属。天下大治。殊方绝域。莫不蒙化。是以越裳献雉。重译来贡。太平之瑞。同时而应。麒麟游苑囿。凤皇来舞于庭。颂声并作。佥然大同。于是成王乃援琴而鼓之曰:○《乐府诗集》作神凤操。《诗纪》同。
凤皇翔兮于紫庭。
余何德兮以感灵。
赖先人兮恩泽臻。
于胥乐兮民以宁。
凤皇来兮百兽晨(孙贻让曰:案晨当作震。震与振通谓振奋而舞也。○《类聚》九十九。《白帖》二十九。《初学记》三十。《御览》九百十五。尚书摘洛戒。《宋书》二十七符瑞志。竹书纪年下。沈约注。乐府五十七引古今光录。《御览》五百七十八引大周正乐有序无辞。《诗纪前集》四。○逯案。凤皇来兮百兽晨句。当是另一章起句。与上四句不是一篇。又案。尚书摘洛戒乃两汉纬书。后汉何休曾为之作注。琴操袭用之。证其必出后汉。)。
为荥阳公上衡州牛相公状 唐 · 李商隐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七十四 创作地点:广西桂林市
不审近日尊体何如。相公早辅大朝。显有休绩。伊尹同德。皋陶矢谟。并著在典经。垂于名命。而又载怀达节。不有成功。神理佑谦。天道保退。伏料调护。常极和宁。然某窃计前经。遐追曩躅。险而不坠。邵公所以能谏。约而无舋。重耳所以复还。况今庆属休期。运推常武。必资国老。以立台庭。伏料即时。入膺荣召。凡在华夏。莫不祷祠。某实乏勋庸。谬当廉察。将因行役。获报尊严。俯执轻桡。恨无飞翼。会昭潭积雨。南楚增波。尚滞旬时。若隔霄汉。齐心结念。常存李固之匿犀。倚寐衔诚。巳梦孙宏之脱粟。攀恋之至。犹积下情。
后汉谏议大夫何休今封丘城伯赞 北宋 · 王曙
四言诗 押元韵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七、《山左金石志》卷一五、乾隆《曲阜县志》卷二四
何侯博达,含章履温。
作为墨守,是谓专门。
仙闾接统,鷩冕推恩。
思乐胶序,儒风益尊。
广陵先生传 北宋 · 刘发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七三
王氏,旧望太原,自先生之七世祖居于魏之元城,不知其始何迁也?叔祖父乙居广陵,先生幼育于乙,故遂为广陵人。年十数岁,昼从群儿嬉,夜独诵书,往往达旦不眠,率以是为常。未尝从师为辞章,即雄伟老成,人见之皆惊。年稍长,倜傥不羁束,周乡里之急,为不义者,面加毁折无所避,人皆畏而服之。里人满执中,谨厚人也,一日先生过之,执中以先生所为为非是,先生因自悔,更闭门读书。久之,所得益以闳深,乃为《竹赋》以自广(具载文集,兹不录。)。其姊寡居,贫无以自存,乃聚徒天长。已而积薪之中得芝之叶,先生有感焉,乃著《藏芝赋》。序多不载,载其赋(具载文集,兹不录。)。是时丞相荆国公赴召,道由淮南,先生赋《南山之田》诗往见之。公得先生,大喜,期其材可与共功业于天下,因妻以其夫人之女弟焉(诗具载文集,兹不录。)。既而徙高邮,太守邵公必延请主学,先生辞不获已,强应之,寻亦辞去。邵公为部使者,以其节行闻于朝廷,不报。先生既喜退隐,思江南山水之胜,乃迁居润,赋《江上》、《山中》之词。居顷之,熟于润之山川道里,又著《游山记》以寓其意(具载文集,兹不录。)。居无何,以江阴幽僻,乃去润迁江阴。江阴地下湿,得疾,苦足弱,因复迁常。未几,以足疾终。天下士大夫无论识不识皆痛惜之。荆国公为志其墓。荆国公既志其墓,又哀思之,著于诗,多至十数篇。先生德业之敏,如驾四马驭夷路,骎骎骤驰,虽健步者邈不可及。然闻一善言,见一善行,未尝不叹慕,自以为不逮。事寡姊如事父,教姊之孤儿不啻己子。岁时祭祀于其考妣,必流涕。亲识馈遗,纤介无所受。诸生有献,度其家贫,礼虽甚勤,不取也。平生为文,多操纸立书,未尝有稿,或有稿,随辄焚毁,故其终,家无遗文。先生方生,管城君名之曰令儿,未及更立名而管城君卒,故先生因名令。初字钟美,建安黄莘以其造道之深,字之曰逢原。吴氏从先生,一年而寡,归治田桑,布素以待尽,其趋操论议,是皆宜为先生配。先生既终,方得女,荆国公为择所宜归,归吴人吴师礼,亦名士。呜呼,道之不明于世久矣!惟道之不明,故士于出处,皆莫知其所宜守。仕于朝廷者,知进而已,时不足以有为,虽或援而去之,犹不能自止也。不然,则溺于厚利,苟徇世俗以自私,无足道也。隐于山林者,知退而已,时若可以有为,虽或援而出之,犹不能自屈也。不然,则喜于名高,苟违世俗以自显,无足取也。夫天下有道,以道徇身;天下无道,以身徇道。古之君子,无必出也,无必处也,顾道何如耳。苟外于道而拘于出处之迹,宜其无自而可也。方先王之盛时,所以造士者有术,优游崇养,成其自得之实,而不使其少累于外物,故士多见夫道之大全,而进止行遁,无所于逆。三代而后,世不知所以造士,士未明所以行己,而纷纷外物,既已变易其思虑矣,则其所守无所适当,固其所也。呜呼!若先生者,可谓豪杰之士矣。去三代之久如此,而以宏材敏识、伟节高行,特立于一时。使其无不幸之死,而幸与世偶,则其所施设,当如何哉!虽然,以太王、王季、文王、武王,成就天下之士,至于易商为周,而士之备道德之美者,宜不可胜数矣。管、蔡一以流言,而朝廷上下遂皆信之,知保周公而贼四国者,才十夫而已。然则士之不待文王而兴者,岂特罕闻于后世哉!虽先王之世,固已然矣,推此则若先生者,其可易得哉!世之知先生者,或以其文,或以其行,未为知先生者也。知先生者,唯荆国公,而世或疑之。故详载先生之行事,而论次之如此。
按:《王令集》卷末附录,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八○年标点本。又见乾隆《江都县志》卷三一。
答丞相李伯纪书 南宋 · 许翰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一四、《襄陵文集》卷九
某悚息,《春秋集传》遂跋以名言,使菲薄凛然增重,幸甚。又蒙戒以深务慎重惇本之意,欲使其书垂世莫得瑕摘,惧非区区所能及也。至于隐括极难,使归至当,则固所夙夜跂耸有望于左右者矣,受赐无量。顷者,元中得某《论语》、《法言训故》及《乾坤》等数篇,元中每书论刺必数十条,其间相说以解者不啻十九,而某时因其言辄有刊定。独论《庄子·内篇》与《易·乾坤》卦相为表里,此某昭然所不疑者而元中深以为非,往反荐数,终不可合。某以是益奇元中之笃诚毕虑,不苟于朋友也。司马温公与范景仁神交莫逆,至论大乐,终身不合,此可以为世友朋之表矣。今相公所诲经、史阙文,谨当佩服,因而改之。初谓经以一字褒贬而诸儒动以经为谬误,故有脱朝、脱日、衍日、脱王、脱人、脱名、亡事等,纷纷舛驳,无可据依。惟汉何休颇疑非误,而陆农师一一守经立说,顾皆思而未达,故某因是说以更之。抑又有甚可疑者,以为鲁史之阙,则圣人作经有可无疑于史者,如时必有秋、冬、夏、四月之类,从而阙之,是妄阙也。若谓经以秦阨残缺,则三《传》传经乃自先秦以来各有师承,不相参稽,安得阙文若合符节?此某所以未能无惑者。然有一说可以已者,与其过而多尤,不若过而阙疑,斯可耳矣。若灾异等说,则为尚可申释。《春秋》书天地之变错人事之间,使人务以义类相求,是直鼓宫宫动,鼓角角动耳。《洪范》谓之「念用庶徵」,若使非徵而书,是则妄也。今善历者推步《春秋》日食数非止三十六,盖经于灾异如志人事,不尽书也,必有为也而书。汉儒灾异之说虽不无凿,然能精而求之,则亦是在其中。《法言》曰:「通天地人曰儒,通天地而不通人曰伎」。要之,灾异之占,古者卜史之所司也,后世卜史而儒学之士,言之岂得已哉!自欧阳文忠首为天道不可考知之说,非斥汉儒,至于荆公遂废《洪范》庶徵,使人君宴安平世,无复观天存变之意,驯至大乱。前日水冒都城,相公忧其变故,欲有论刺,即得罪去。时当国者谓宾客言:「汉世灾异陋学,何足道于今日」。某窃叹恨学术害教,一至于此,以诗志之曰:「绿衣侍史近天墀,天事茫茫欲强知。水犯都城偶然耳,《春秋》陈说更何施」。盖伤此学之废也。夫善言天者必有验于人,善言人者必有稽于天,而世徒以其感变难知,遂废不讲。今不相与力救此失,则恐《春秋》、《洪范》之意精微遂泯,后生无闻。使当孔子作《春秋》时有今变故,则必书水冒城郭于前而志狄围京师于后,某为之传亦当傅会天人,昭以象类无疑也。《春秋》星陨山崩地震之变皆著王道大坏之徵,故王道不亡则强霸不兴、素王不作,是以为之感变如此。譬如人之父母有子承家而不克遵业,将更择人付之,方其计虑将决之间,意象色辞必将伤怛忿怒而不得平,此齐、晋、孔子将兴之祥也。郑伯髡顽之卒,使非变故,则书有常法,如宋公佐卒于垂棘,不著何以卒、何以在垂棘也,则但当书郑伯髡顽卒于鄵耳。且志诸侯之会于前,而郑伯道卒,其地又相迩,此自足见其如会。今书如会,又书未见诸侯,其繁如此,譬如天象光芒变常,此天之意必有故以示人矣,然则《传》殆不诬。经志弑逆之罪,文固多变,如晋弑不书赵穿而书赵盾,郑弑不书公子宋而书归生,楚弑不书弃疾而书比者,皆义将有所起也,故《春秋》之法与实录异。楚子麋卒以公子比出奔见弑,齐侯阳生卒以公会吴伐齐见弑,此皆有待《传》而后决,未如郑僖之深切著明也。如郑僖之卒,使无三《传》,人必知其有异矣。顾《传》不详著僖公不礼子驷之事,计驷之忿,必有若宋万、卫孙林父者,而乘君去故就新,国人危疑之际而肆其乱,何必无此。相公试熟思而决之也。当某著此书时无与议者,故于其类昭析不尽,今承谆诲,当更删改衍绎,使之别白分明以俟再见也。前日相望甚迩,谓当亟得书疏往反,庶卒相与共济斯文。今忽相去万里,岂非天哉!《集传》此间固旧有本,但简册太大厚,不可携持,后令别作小本亦复易耳。前所往书已属岳倅亟复,驰奉左右,庶行役倦剧之中可以寓目游心。有便信至,愿复一二发药,使经学复明于世者自吾二人,亦不徒生于天地间矣。伏纸悢悢,某再拜。
与杨总领书 南宋 · 陈造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五三、《江湖长翁集》卷二五
仆闻之,陈义于其上之人,有间则易投,有因则易合。叔向谓鬷明,「子无言,几失子」,间也;孔文举见李元礼,引孔、李通家之说,不然不进也,非因而何?士非是,奚所挟持以遽售于人?况当世名德钜公,其颦笑足以轩轾轻重,我其又可瞢焉以前乎?仆生于淮南之高邮,自为举子,则已闻奉使总领大卿英声伟望,表表天下矣。幸窃科第,厕仕版,则服膺声望,而愿见之心罙迫于中。南北漂流,有志未遂。而王府之客元实邵公,某师友,而和甫吴公,某之同舍生。始为尉,则又趋事故枢相于当涂,其见顾予赏叹,以名荐之朝,人有入幕之羡,其于杨门,寔老宾客。今者有所请于门下,不为无因,且承郡房陵,职有所隶,于使所事有未伸而吐其情,夫孰知其不博叔向「几失」之叹,是亦有可言之间者。比蒙使所行下以闰月钱银,有司估以下品,而駮其高价,而诛其馀出内之吝。有司之责,不得不尔,然沿土俗本人情,酌之以义,而行之以仁,此则大君子事。房为州,束以乱山,舟车不通,商贾不由,凡百货材药物邈无一有,其间最不易得者银与楮币。上司非不知,然亦上下皆不得已。常赋责是二者,卑官每岁不免科买于州,若吏若民无免者,敲榜禁锢,所不忍为、不忍言者。仆书生,所学何事,非仁惠利人,将少酬所志乎?幸脱邑债,承郡于此,乃日蹙頞强颜于受笞箠者之前,苟逃旷责,负所学甚矣。房僻左如此,百货无有,夫安得所谓上品之银?虽非上品,科之吏民,每两犹四千八百,遇其亟窘,或五千馀,不暇计也,而有司未察,槩以下品而裁其价。彼有未见敲榜禁锢之苦尔,脱见之,犹忍为之,非情也。彼亦未闻敲榜禁锢之苦尔,脱闻之,亦或动心。夫下供上,上之责其供,不索于其所无,况肯索贱于其所甚贵乎?责银于房,索以所无也。然亦上之人大不得已。不然,军储国计,将有所阙。若又索贱于其贵,则是可以已而不已者,君子之于下情有未见未闻之尔,闻之必将恻然。向来交代韦朝散当绍熙、庆元之际,亦以闰十月之银价蒙使,所行不甚峻。是时使所乃赵大卿也,韦亦覼缕本末,哀愬于使所,即蒙宽恕,抑亦洞察房州隘陋,必不能办,在使所可以已而已之也。赵大卿一加惠恤,而敲榜禁锢所省不知几何人。伏惟某官正学以从仕,中和以临下,宽厚慈祥之政,其源流之来,泓涵演漾,俨故家规模未替也。其与人,其临属吏,孰不笃归向之心?况如仆者虽老且衰,摅此情于下执事,而知其杨氏旧客,其必加矜恤贷贳,使之苟安贱职,大君子之惠利宽慈,其肯恝然欤?仆瘖不以告,则是自弃自绝于名德钜公。且此银一切行之,而责之必办买之于京西,非五六百千不可,不知敲榜禁锢之害,无辜而被苦,自此又几何人?当仆之缪,而不能哀鸣辨白,按以为例,则凡继今以往,不惟官府不支,而虐害所加,后人求其端,寔自某始。某所以深惜以此。垂老之身,胎祸于后人,兹是用倾沥肝肺,东向拜,是不典之辞,日冀特达蠲除之慈,推故枢相所以见待之意,与夫门下士从游之素,不下于赵大卿所以待韦倅者,无胎此敲榜禁锢之祸。他日或有立于世,必有以禅德誉、效言议之末。仆淮南男子,决不敢食言。止如湖北总所行下属郡,自今买银每两增价二百,亦禁吏民买者,则可见银价之日增月长也。迫切有恳,方哭妇氏之丧,抽揠荒乱之绪,辞不达意,惟高明亮之。
正月二十日学海堂茶隐(癸未春大人兼摄抚篆尝于生辰避客抚署东园竹林中有竹林茶隐诗甲申冬辟堂于粤秀山以课士取拾遗记何邵公学海之意以名其堂今乙酉生辰又来避客煮茶于此) 清 · 阮元
七言律诗 押麻韵 出处:研经室续集卷六
又向山堂自煮茶,木棉花(堂外大人植木棉花十馀本)下见桃花(堂中诸生植桃花百馀株)。
地偏心远聊为隐,海阔天空不受遮。
儒士有林真古茂,文人同苑最清华。
六班千片新芽绿,可是春前白傅家(白香山茶诗云绿芽干片火前春温庭筠采茶录乐天有六班茶大人生辰与香山同日故末句云)。
厅斋消夏(此诗又载连横《台湾诗乘》。) 其三 清 · 黄家鼎
七言律诗 押灰韵 出处:此诗收于连横《台湾诗乘》,又载赖子清《台湾诗海》、许成章《高雄市古今诗词选》。
竞传唐俭是奇材(作者注:「台湾巡抚邵公于甲午九月乞病去位,旨以藩司唐景崧署抚篆。唐公既受事,即徵调前台湾总兵吴光亮募旧部二千人号飞虎军,福建候补道杨汝冀募湘军千五百人,在籍道员林朝栋增土勇千五百人,副将黄义德募粤勇三千人,并东莞县之精于线枪者千馀人,又饬杨永年赴粤募著名海盗千人。自十月迄岁暮,成军者五十六营。至乙未春增至百四十营。又以地势分歧,改诸军为小队,以三百六十人为一营,综计全台土客新旧各军约三百数十营。全台岁入正杂各项计银三百七十馀万两,时藩库尚存银十六万馀两,旋奉部拨济银五十万两,郡绅林维源筹捐一百万两,民间公缴息借二十馀万两,南洋大臣张公奏请续拨一百万两,由南洋贷洋款项下划至上海道交付驻沪援台转运局道员赖鹤年、采办委员茅延年就近兑收,以故饷不告匮。」),局面翻新自主裁(作者注:「台北于五月朔改民主国,绅民公制银玺,文曰『台湾民主国总统之章』,又制蓝地黄虎旗,推戴唐公。公乃立议院,檄在籍兵部主事邱逢甲为义勇统领、礼部主事李秉瑞为军务大臣、刑部主事俞明震为内务大臣、副将陈季同为外务大臣。道员姚文栋为游说使,诣京师当轴,沥陈建国情形。」)。
露布已令神鬼泣(作者注:「谓唐公所出告示及与泰西各国领事照会。」),玉书曾见凤麟来(作者注:「闻四月二十八日迎银玺时,祥徵甚多。」)。
棘门布置成儿戏,木子猖狂本罪魁(作者注:「初立民主国,官绅声势甚壮,有淮军革勇李文魁于四月二十九日纠党劫杀抚标中军参将方良元,唐公不能置于法,反受挟制,予以兵权,民心由是瓦解。」)。
痛惜浃辰田海变,天心人事费疑猜(作者注:「五月四日,道员李经方偕倭桦山资纪坐兵舰抵沪尾口外,将赉文台抚交割台岛,以民情汹汹,不敢登岸,唐公遂于十二夜内渡。」)。(施懿琳编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