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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东驿记 南宋 · 雷宜中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五三、道光《丰城县志》卷二○
宝祐二年正月丰城县新驿亭成,直县东演迤虹桥至焉。
知县事君嗣嘉属宜中命之名,则为作「水东驿」扁字。
或曰:「丰水东注,彼丰犹此丰欤」?
或曰:「西北水所经也,宝气亭屹立江浒,新亭对峙,东西相望,因得名与」?
或又曰:「驿亭凡所以为经由迎送设也。
邑据水陆之会,湖湘二广舸舰津载者于此弭棹,车马担负者于此弛肩。
行在所翼翼然扶桑浴日之处,文轨混同,黻舄纷至,如水万折必东也。
水东之义渊哉」。
宜中曰:是皆然矣,抑其名之者非也。
作之者固所以立礼也,礼所当谨交际也。
班荆非仪文之常,径行乃诡异之道,古之人一举趾、一执玉,成败死生决焉。
郑大夫坏其馆之垣曰:「铜鞮之宫数里,而诸侯舍于隶人」。
虽以晋国之强、赵文子之烈,歛手知罪,即日改筑。
夫岂为观美哉!
丰城名邑也,异时大宾客所以展庭劳之敬者,率即市人舍行事,苟简抵突,主客相顾,惨戚不怡,非所以耸观瞻,昭民则,驿亭固不得不作矣。
虽然,比年以来,时连荐饥馑之值,田里沸愁叹之声,长民者役无破产,歛无杂名,十一千百也而暇为过客思。
今也政期年而报,有恺弟之风;
礼待人而行,有弦歌之泽。
邑人相与言前是衙前乡胥日纳酒息钱,知县藉以私其赢者,既以一笔勾去,方且切切然视驿传若己居室也,此心岂俗吏所知哉?
当有范延贵大使言之,张忠定萍乡之绩,不得专美简策矣。
按:乾隆《南昌府志》卷一四,乾隆五十四年刻本。
宋承务郎致仕范君墓志铭咸淳八年九月 南宋 · 雷宜中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五三
长沙郡博士范性道将葬其父,走书富沙乞铭。
予识性道弱冠时,其父固高蹈士宰上,焉用吾文。
虽然,性道为人子,将以慰九原也。
君讳之龙,字震夫丰城楂村人。
曾祖英乂,承务郎
祖子才,迪功郎江阴军江阴县
允恭,隐居穷经不仕。
范于丰城远有端绪。
超山之巅,白石突见。
图经载:白石墓晋范登云葬处,盖所自出也。
南渡以来,代有显官,近世杰出,智足以发奸擿伏,力足以兴滞补弊。
有西堂先生,江国之望也,予同年生,严骨鲠,有直气,肮脏有健笔,官虽不显,而立节持身,凛凛如生。
此数十年,决科喝第,丰城无范姓,士林以为欠。
君每高选,于春秋小比,特不偶于三岁荐士,迹晦而不彰。
予又未尝相接浮沉,庸俗者不足书,猎取稛书者不传信,独怪余知性道垂三十年,前后所以用情甚至,而君不屑一举足吾门,是其耻矜耀侘傺于得丧,呫嗫巧侮于交际也必矣。
其平居以不速祸为福,不履危为安,不私求为公,不妄费为富。
即是四言,慨想其所,其安命义、乐名教、守分剂者也。
抑为之于前,则一门诸父阿大中郎
善述于后,则妫将始昌,二惠竞爽。
颜氏子进得吾夫子为之师,退又有箪食瓢饮为之资。
其乐也,内有由然也,然则勉焉,其若修翛焉,其若游退焉,其若无求,君其有所与立也欤。
君生于嘉泰元年九月丙子咸淳六年闰十月辛亥终于潭州官廨。
官阶性道为诸生,该明禋恩霈,封迪功郎
既第,进封承务郎
娶孙氏,封孺人
子二人:性道,以太学前廊,赐咸淳四年进士第,初任迪功郎潭州州学教授
原道
孙男四人:秉德、秉礼、秉哲、秉信。
女四人。
性道等将以八年九月壬午,奉柩葬于同里桥亭之原。
铭曰:
世方激兮我平,世方竞兮我宁。
后有托兮前有冯蒙,庄所云缘督以为经。
桥亭之山兮青青,桥亭之水兮泠泠。
奠于此兮,百世其兴。
太中大夫显文阁待制福建路计度转运副使兼本路劝农使、兼知建宁府、兼管内劝农使、节制左翼军屯戍军马、赐紫金鱼袋雷宜中撰。
中大夫、直秘阁丰城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李义山书丹。
资政殿学士正奉大夫致仕、丰城县开国伯食邑九百户徐经孙题盖。
按:江西丰城市博物馆藏志石。
鳌溪桥碑阴记 宋 · 何时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五一、《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八八九
乐安介万山间,县治之前有溪焉,野绿天碧,远迩澄湛。
其东南石隆然峭立,沙际突怒,若灵鳌之负山。
其名曰鳌溪,盖造物者钟秀于是,为一邑奇胜处也。
咸淳丙寅冬豫章唐侯九龄来宰是邦。
始至,以崇教养为第一义,建书阁于学宫,藏焉修焉,将将翼翼。
未几,正厅庑,造义廪,百废具兴。
且谂于众曰:「兹地水秀,士多雅而文。
然有溪桥屹然下流,为邑之纪,今圮未修,阖增旧观,以壮吾邑乎。
不然,吾惧襟抱之亏疏而风气之宣泄也」。
言未既,工献伎,富效力,侯出俸为之倡。
踰年桥成,中书文公天祥司业文公及翁、吏部雷公宜中阁学陈公宗礼闻而伟之,题扁记文,奕奕相照。
于是邦人士咸喜侯之能成斯桥,又喜三魁之为斯桥重,屃赑巨鳌跨南北,市为环观,前未有也。
戊辰夏水暴至,民居湮没。
越三日,桥以溃告,独高甍巨桷浮空亭亭,勿坠勿压,若有鬼神异物阴相者。
众曰:「异哉!
桥之成也,趾若是其固也,成而遽圮,何也?
桥之圮也,屋若是其壮也,圮而独存,何也」?
侯曰:「若知吾所以名桥之意乎?
是非专为利涉设也。
山川百里之王气,井邑万户之文风,韦衣里闾,憔悴不得志之士,莫不争相濯磨,期以自奋于世。
鳌石之谶,吾方有望于吾党也」。
乃召匠于洪之靖安,辇石于邑之东郭,悉去旧堤,百步下平波漫流,回环束隘,于阴阳为胜,至是疑其浮浅,又下百步而筑南岸沙堤。
皆大石叠其上,分寸坚密无罅趾,增高而胜者不可拔。
兹非天坠地出以成侯之志欤。
夫以斗僻之邑,力疲于台郡之急符,财窘于版漕之经赋,节缩那补,仅足纾邑计。
他人处此,其学宫官舍有所营治者鲜矣,况斯桥乎?
桥之费缗钱五百万,其能办此者鲜矣,况至再兴役,縻万千之费而益办乎?
盖其视邑如家,视士民如子弟,人以为可以不必为者,侯以职分之当为,汲汲然如衣食渴饮之不可缓也。
摘星杰阁,当经籍之藏,卧波长桥,发溪山之胜,其为斯邑庇赖者远矣。
昔者城阙佻达,诗人兴刺,而子产溱洧之济,孟子以惠而不知为政讥之。
今政教具举如侯者,焉宜不一书也?
若夫桥之修广,馆驿之位置,悉惟其旧,有前记在。
雷宜中等诏咸淳四年 南宋 · 宋度宗
 出处:全宋文卷八三二九、《咸淳临安志》卷一二
国家右贤兴治,若古敷猷,其取士存乎法,所以取之存乎人焉。
比年以来,法弊滋章,举场尤甚。
今朕将亲策之始,详延四方之隽。
永惟我朝,莫盛仁祖春官辨等,并臻廉茂。
若时申饬,深戒诡谲浮夸、雕镌靡曼之习,用复温纯雅正,务明先圣之道。
洋洋圣谟,亦惟当时群有司罔不钦承,懋乃蒐择,以成得人之盛。
肆朕谨柬儒彦,职我选事,庶几乎仁祖之风烈。
夫士有所抱负,多为虚伪者掩之,往往挟其外假能误衡文者。
是必题目勿拘于字句,去取兼求于论策,索诸理以观其学,求诸气以觇其识,毋靡浮,毋穿凿,毋雷同。
尚黜乃私心,厉而精鉴,烝我髦士,进之大廷,真才实能,式副甄擢,盖天之所以遗朕无穷之用者在此。
咸体朕意,匪曰具文。
赠徐心易易数序 宋末元初 · 刘辰翁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三、《须溪集》卷六
丰城雷宜叔初赴殿之日,卜于乡人胡易鉴,遇「臀无肤,其行次且」,意殊恶。
易鉴贺曰:「魁兆也。
臀从肉,无肤无肉,独殿巍然其上,非殿头何?
惜其次且在二三间」。
既唱第,果然。
他日又卜癸丑魁,得《咸》之上六,曰:「是在下经第一,又上爻也,无所与让」。
二兆人皆能言,皆占道所不传,殆意会俄合,不可为轨,则实变易之妙也。
其外孙徐心易乃独得之,听其言有出于先儒之外,爻象之表,无复魁人魁地,故常事而验,验亦常事耳。
然可与言《易》。
天地间无非《易》也,或得之声音,或求之时日,或见于字义,故有随曲射匿云。
吾尝葬古心公不克,卜之市丘生,其卦《革》,丘曰克,予未信也。
明日而左丞吊焉,复克葬。
予问丘:「《革》,改也,而不改何也」?
曰:「是在武侯《易》,革,丧车象也」。
视之信。
因悟古今字说未尽,仓颉制字而鬼哭,忧无所遁乎其情也。
鼎无足也,而乘舟生焉;
雷火虚也,而为盈为实,以之一。
《离》,日也,推十日而知其子其名牛,推两日而知其二夫其名昌,神矣。
深哉心易之变化,意者其出于此乎。
谓余身卦《小过》之《恒》,昔有筮《颐》之《益》,以示郭璞曰:「震衔风,仙卦也,雷山雷风,颠倒适近」。
然余常以仙为妄想,殆过。
雷尚书丧归二首 其一 南宋至元初 · 陈杰
七言律诗 押支韵
班朝曾共多艰日,草疏相过太息时。
扶起斁伦千古痛,唤醒忠魄九原悲。
我逃微责去汶远,公坐高名出昼迟。
危急一朝还并命,举头颠厦欲安之。
雷尚书丧归二首 其二 南宋至元初 · 陈杰
七言律诗 押东韵
初闻难及庐山老,晚见丧归南海翁。
犹被恤章虽弗逮,竟成全节略相同。
事惟有死仲连子,貌乃如生颜鲁公
不尽哀荣千载下,爽鸠墟垄几秋风。
凤山新城 南宋 · 包恢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三二、《敝帚稿略》卷三、《永乐大典》卷八○九一
建昌为郡,南挹旴江,北负凤山
江如银汉从天而下,引玉而流,远来而环于前。
山如凤凰昂首而起,鼓翅而趋,耸立而侍于后。
天作地设,斯亦奇矣。
郡守雷侯之始至也,即振衣山之绝顶,四顾而叹曰:「旴江固如自然之池,昭昭矣,犹未若凤山尤如自然之城焉。
盖其势真若翔于千仞而极目千里,不见穷极。
泛观四境,罗列众山,奇秀万状,皆似重城之周遭,而去郡似犹三里而稍远。
若治已最高,而此山又高出十丈,去郡仅一里而近。
俯观城内之市井人物,历历可数,虽一发不能逃也。
一郡之险要,不在兹乎?
今日敌患已深,地势当择。
昔人于战地,则争山为据,以得山为胜;
于守地,则有山为镇,又因山为城。
患无山尔,未有不依以设险者。
或视此山如非我有而置之郛郭之外,可乎?
先为登临游观之佳处,今当为防禦守备之胜地,亦并行而不相悖也。
兹非其时乎」?
侯文事既敏,武备尤习,惟超然识虑之远,故慨然兴作之速。
节以制而不见伤害,办以静而不动声色。
董其役者,委前江西路分守李君忠,授以成规,欲尽包一山而城之。
盖厚一丈八尺,高二丈五尺,长五百三十丈,以与正城相联接,上下相纲维。
内建寨,外辟二门,南曰景福,北曰仰高,皆雄伟,真千里之保障也。
又念城非兵孰守,当募精卒而别置屯戍;
兵非食孰养,当拨官田而别行廪给。
庶几区画咸得其所,不至疏漏,有遗虑者。
自厥初规模方定,工役将兴,不敢自专也,于是具闻于朝。
有旨悉从所请,赐名曰凤山寨。
至此,然后长守无疆之计,始无一不周备,而凛不可犯,屹不可拔,可以成安疆之势矣。
若夫前乎九里之城,素称坚确,姑仍旧贯可也。
新城之峻极,自据地险。
旧城在平地,东虽有江山而未有池,则与无城同,不可也。
侯又有感焉,乃度土功,乃定界限,乃计深广之数,深凡二丈五尺,广凡十丈,环绕总计九百馀丈。
民乐不扰,池成无怨。
又至是始足以全金汤之固而无缺。
而新池渊渊与新城巍巍,实昉乎此,前此之所未有也,可不谓盛矣哉!
嗟夫!
有郡此有城,有城此有池,有不可以缺其一者,非为己自卫,为国卫民也。
此列郡之所不敢轻,而尤边郡之所甚重。
所患人情当虑始之难,而未至乐成之日,有不能不议其迂而不切尔。
苟非明足以知之审,断足以行之决,则亦有易摇于异议者。
或者虽知之而欲行之,回视郡计之不给,往往又有退缩而中止者。
吁,亦难矣!
侯则保惠斯民,一念真切,明断有素,非浮言所可惑。
且虽费无所从出,所可拟者,惟有尽绝他费,专成此务。
此城池之所以仅克有济欤?
建昌江西上游,固非边郡可比,然试观江湘近事,古未有如此敌者。
此郡殆如次边矣,浚筑之役尚可以为非所急乎?
此侯所以不惮烦难而有志竟成事也。
况侯方以此景定庚申二月视郡事,仅至五月,而已有召除矣,其所以表己者似此,为难能也,亦岂曰小补之哉!
侯虽不以为功,独谓不可无以诏后来,觊相与扶植,使可与持久,郡之公计也,命某记之,不容以不文辞。
乃为之识其大略,以复侯命。
侯字宜叔名宜中,先以编修出守,今以吏部考功入觐云。
郡人包某记。
雷宜叔右司追录 南宋 · 刘克庄
七言律诗 押微韵
老恋明时未拂衣,留行无勇惜君归。
和于朝喜群芳(原作,据冯本改)聚,减却春因一片飞。
坝岸禁频折否,玄都恐再来非。
东皇太乙方行令,寄语封(原作风,据冯本改)姨且霁威。
考功郎权右司雷宜中为前知建昌军新筑凤山城特授朝散郎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九九、《后村先生大全集》卷六二
盱城后枕高阜,有警寇必下瞰。
尔当狂猘南吠之际,先事豫防,别筑凤山城蔽遮其傍,累趾以石,甃外以砖,方五百丈,高馀二丈,阔一丈五尺,縻楮二十万有畸、米一千五百斛。
自以苦节之力为之,不科降,不烦扰,难也;
为将士论功,自不言劳,尤难也。
噫!
今之牧守盖有恃陋而不戒,亦有委之而去。
进尔一秩,以为守城郭封疆者之法。
可。
雷宜中右司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后村先生大全集》卷六二
朕所与共图回天下者,一相也,二三执政也。
相、执政所与共谋议者,宰士也,其任至要,而其选甚艰。
尔声价定于解褐之先,气质见于举幡之际,立朝有本末,画幕有筹策,专城有治理效,含香郎舍而四选清,叠组都曹而庶务理。
兹命尔为真右闼,以将明其是否而陪辅其遗忘。
谢安、王导之事业,吾大臣以身任之矣;
于州平、幼宰之忠益,将无望于公等乎?
可。
雷宜中广东提刑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一二、《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七一
昔臣光相元祐,以十科拔士,而监司一科必以聪明公正者充选,岂非聪明则无壅蔽,公正则有风力欤!
尔曩为诸生,举幡累疏,有符融、郭泰之名;
晚为宰士,拟笔十反,有州平、幼宰之忠。
偶以风闻而去,事久论定,朕怀其贤,起陈臬事。
岭民多贫薄,地恶也;
南官鲜廉白,天远也。
尔其褰帷露冕,勤求隐瘼,饮冰食檗,痛戢饕残。
平反多则囹圄无冤囚矣,诛求少则岭海如近甸矣。
夫如是,则无愧于元祐选监司之意,亦可对扬朕辛酉元日之诏。
可。
书记雷宜叔造朝 宋 · 李曾伯
七言律诗 押支韵
五色云边昔稚圭,军戎万里已周知。
趋朝岂止重凭广,出幕聊为送适诗。
行李羽轻清涨稳,交情珍重岁寒期。
君王若问荆州事,白玉阶前细数之。
公安竹林书院淳祐十一年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五八、《可斋续藁前》卷五
端平中两罹兵难,士之流离出峡者,荆州实繁。
淳祐二年制置大使孟公珙闵其无以教养,不以武备废文事,因僚属袁渐、袁鼎、东史子翚请,聚精舍而量试之,与补弟子员。
度地于公安邑东,辟书院,取莱公竹林遗迹,扁曰「竹林」,置田拨钱,以给廪用。
既而仿四书院,乞赐额于朝。
六年夏,上亲洒宸翰,赐名「公安书院」。
天台贾公似道相继开阃,尤以淑士为重,捐缗钱廪粟,葺而新之。
十年,曾伯奉命来旬。
夏六月庚子,道过奠谒,时规摹已略备矣。
山长雷宜中犹以建杰阁、奉宸奎告,遂从而增益之,不敢缓。
明年秋八月告成,山长黄俞书来言曰:「书院之建,历三大帅而始成。
今则有燕居以行舍菜,有公堂以正讲席,有闶其门,有翼其庑。
前列四祠以彰有德,后峙八斋以肄生员,职守之位,公养之所,直宿之庐,以至廪廥庖湢,莫不毕具。
凡为屋一百二十有三楹,视中州学校有加焉,愿识之以诏后」。
曾伯心许未暇,而黄已殁。
一日,感怀季子之剑,不敢负此友。
因思士生隆古时,非特上之人设庠序以教之,士之家皆有学,游焉息焉,造次颠沛,无往而不学焉。
今夫西土之士,衿佩于斯,弦诵于斯,忘迁而如归,于于然,济济然,相与聚辨讲习,以存心养性,以砥节砺行,将见英材辈出,文风日趋于盛矣。
惟顾瞻斯地,遐想斯人。
畴昔澶渊之役,始朝论多瑟缩,钦若请幸江南尧叟请幸蜀,国步亦岌岌矣。
忠悯寇公奋不顾身,毅然请帝亲征,排群议,回天断,遂一矢以毙挞览,卒使国家数十年无兵祸者,伊谁之力!
如簧其舌,顾以孤注一语挤之,忠魂不死,灵竹效祥,是非之理,至于天而定,有如此者。
景行高山,目击人存,竹林之士,心莱公之心,毋安竹林,毋忘石室,某用笔此以授山长程烈劖诸石。